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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鳩”, 摯而有別之鳥. 在[http://waks.aks.ac.kr/rsh/dir/rview.aspx?rshID=AKS-2011-EBZ-2103&dataID=25_048@AKS-2014-KFR-1230014_DES 五鳩]爲司馬, 其爲物勇, 能相死而不亂群, 此用師之所貴, 故云爾. 且是鳧鴨之類, 鳧鴨者, 其相和之鳴, 其音關關也.<br /> | “雎鳩”, 摯而有別之鳥. 在[http://waks.aks.ac.kr/rsh/dir/rview.aspx?rshID=AKS-2011-EBZ-2103&dataID=25_048@AKS-2014-KFR-1230014_DES 五鳩]爲司馬, 其爲物勇, 能相死而不亂群, 此用師之所貴, 故云爾. 且是鳧鴨之類, 鳧鴨者, 其相和之鳴, 其音關關也.<br /> | ||
| − | '''[https://terms.naver.com/entry.nhn?docId=1133115&cid=40942&categoryId=32861 六義之說]''', 出於[https://ctext.org/rites-of-zhou/zh?searchu=%E9%9B%85 《周禮》]. [經緯之論], 自朱子始. 若然, 《周禮》何故先風, 次賦、比、興, 次雅、頌, 與經緯不合乎? 興若是先言他物以興起此物, 則如[https://ctext.org/book-of-poetry/zh?searchu=%E5%B0%8F%E6%98%9F 《小星》]、《揚之水》之類, 只取文字之相應, 此何緊要, 有何所補? 況此卽作詩以後之說, 非作者之意也. 又如[https://ctext.org/book-of-poetry/zh?searchu=%E9%A0%8D%E5%BC%81 《小雅ㆍ頍弁》], 不過取“伊”、“何”字, 而第三章無此, 猶且謂“興”, 何也? 有賦而興與比, 無興比而賦, 其例亦似不整齊也. 《關雎》, 興也. 《柏舟》, 比也. 其下直陳者, 均是賦也. 而只以字句之應不應謂一興一比, 無甚意義, 此類極多, 亦似可疑. 愚嘗妄有所論, 凡《詩》之用有六義也: 風者, 風動下民, 如“草尙之風”, 是也; 賦者, 誦言而導達, 如“享宴”、“賦詩”, 是也; 比者, 託物而曉人, 如“諷諫”, 是也; 興者, 興起善心, 如“興於詩”, 是也; 雅者, 正言其事, 如“好善惡惡”, 是也; 頌者, 下之贊上, 如“美盛德之形容”, 是也. 此周公之意也. 當時未有此經, 只論其義而已. 至編於太史, 則分繫於風、雅、頌三者. 外此, 更無其物, 究以尋思, 其勢宜然, 非强爲也. 然六者, 皆以用, 不以體. 故推之於事, 一一咸具, 不可偏廢, 亦不悖於經緯之說. 此《大序》略具, 而程子從之. 讀者詳之. | + | '''[https://terms.naver.com/entry.nhn?docId=1133115&cid=40942&categoryId=32861 六義之說]''', 出於[https://ctext.org/rites-of-zhou/zh?searchu=%E9%9B%85 《周禮》]. [經緯之論], 自朱子始. 若然, 《周禮》何故先風, 次賦、比、興, 次雅、頌, 與經緯不合乎? 興若是先言他物以興起此物, 則如[https://ctext.org/book-of-poetry/zh?searchu=%E5%B0%8F%E6%98%9F 《小星》]、《揚之水》之類, 只取文字之相應, 此何緊要, 有何所補? 況此卽作詩以後之說, 非作者之意也. <br /> |
| + | 又如[https://ctext.org/book-of-poetry/zh?searchu=%E9%A0%8D%E5%BC%81 《小雅ㆍ頍弁》], 不過取“伊”、“何”字, 而第三章無此, 猶且謂“興”, 何也? 有賦而興與比, 無興比而賦, 其例亦似不整齊也. 《關雎》, 興也. 《柏舟》, 比也. 其下直陳者, 均是賦也. 而只以字句之應不應謂一興一比, 無甚意義, 此類極多, 亦似可疑. 愚嘗妄有所論, 凡《詩》之用有六義也: 風者, 風動下民, 如“草尙之風”, 是也; 賦者, 誦言而導達, 如“享宴”、“賦詩”, 是也; 比者, 託物而曉人, 如“諷諫”, 是也; 興者, 興起善心, 如“興於詩”, 是也; 雅者, 正言其事, 如“好善惡惡”, 是也; 頌者, 下之贊上, 如“美盛德之形容”, 是也. 此周公之意也. 當時未有此經, 只論其義而已. 至編於太史, 則分繫於風、雅、頌三者. 外此, 更無其物, 究以尋思, 其勢宜然, 非强爲也. 然六者, 皆以用, 不以體. 故推之於事, 一一咸具, 不可偏廢, 亦不悖於經緯之說. 此《大序》略具, 而程子從之. 讀者詳之. | ||
商亡於戊寅, 而武王十三年克商, 則丙寅爲元年, 而文王崩於乙丑也. 文王與武王三齡, 而壽九十七, 則生於己丑也. 武王克商七年而崩, 則爲甲申, 而壽九十三, 則生於壬子也. 然則文王二十四而生武王也. 武王又有長兄伯邑考, 則文王之娶后妃當在二十前後也. 其迎之也, “造舟爲梁”, 則在王季沒後, 迎相承宗, 夫婦共之, 撫御兆民, 出治有本, 其求之之篤有如此者. | 商亡於戊寅, 而武王十三年克商, 則丙寅爲元年, 而文王崩於乙丑也. 文王與武王三齡, 而壽九十七, 則生於己丑也. 武王克商七年而崩, 則爲甲申, 而壽九十三, 則生於壬子也. 然則文王二十四而生武王也. 武王又有長兄伯邑考, 則文王之娶后妃當在二十前後也. 其迎之也, “造舟爲梁”, 則在王季沒後, 迎相承宗, 夫婦共之, 撫御兆民, 出治有本, 其求之之篤有如此者. | ||
2020년 6월 25일 (목) 01:24 판
關關雎鳩 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關雎-01) 參差荇菜 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 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 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 輾轉反側 (關雎-02) 參差荇菜 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 琴瑟友之 參差荇菜 左右芼之 窈窕淑女 鍾鼓樂之 (關雎-03)
“雎鳩”, 摯而有別之鳥. 在五鳩爲司馬, 其爲物勇, 能相死而不亂群, 此用師之所貴, 故云爾. 且是鳧鴨之類, 鳧鴨者, 其相和之鳴, 其音關關也.
六義之說, 出於《周禮》. [經緯之論], 自朱子始. 若然, 《周禮》何故先風, 次賦、比、興, 次雅、頌, 與經緯不合乎? 興若是先言他物以興起此物, 則如《小星》、《揚之水》之類, 只取文字之相應, 此何緊要, 有何所補? 況此卽作詩以後之說, 非作者之意也.
又如《小雅ㆍ頍弁》, 不過取“伊”、“何”字, 而第三章無此, 猶且謂“興”, 何也? 有賦而興與比, 無興比而賦, 其例亦似不整齊也. 《關雎》, 興也. 《柏舟》, 比也. 其下直陳者, 均是賦也. 而只以字句之應不應謂一興一比, 無甚意義, 此類極多, 亦似可疑. 愚嘗妄有所論, 凡《詩》之用有六義也: 風者, 風動下民, 如“草尙之風”, 是也; 賦者, 誦言而導達, 如“享宴”、“賦詩”, 是也; 比者, 託物而曉人, 如“諷諫”, 是也; 興者, 興起善心, 如“興於詩”, 是也; 雅者, 正言其事, 如“好善惡惡”, 是也; 頌者, 下之贊上, 如“美盛德之形容”, 是也. 此周公之意也. 當時未有此經, 只論其義而已. 至編於太史, 則分繫於風、雅、頌三者. 外此, 更無其物, 究以尋思, 其勢宜然, 非强爲也. 然六者, 皆以用, 不以體. 故推之於事, 一一咸具, 不可偏廢, 亦不悖於經緯之說. 此《大序》略具, 而程子從之. 讀者詳之.
商亡於戊寅, 而武王十三年克商, 則丙寅爲元年, 而文王崩於乙丑也. 文王與武王三齡, 而壽九十七, 則生於己丑也. 武王克商七年而崩, 則爲甲申, 而壽九十三, 則生於壬子也. 然則文王二十四而生武王也. 武王又有長兄伯邑考, 則文王之娶后妃當在二十前後也. 其迎之也, “造舟爲梁”, 則在王季沒後, 迎相承宗, 夫婦共之, 撫御兆民, 出治有本, 其求之之篤有如此者.
《集註》以宮人爲言, 故或謂宮女事. 然“求之不得, 寤寐思服”, 求在思前, 彼宮人思之猶可, 求之亦可爲乎? 此詩旣非文王所自作, 而如“輾轉反側”, 又非詩人臆度之說, 必常侍親覩者. 故朱子云爾. 然古者人主, 居寢有暬御之箴, 宴居有師工之誦, 以訓御之. 此必是此曹親見文王之情實而爲之, 雖謂之詩人亦可.
“荇菜”, 將以薦之廟也. 與諸侯之《采蘩》、大夫之《采蘋》同義, 而士妻薦堇, 亦其例也. 《大明》云“造舟爲梁”, 已用天子之禮, 凡夫人之始至, 親執其事, 貴賤無異也. 然宮內必有所采之地, 如蠶之有公桑, 絺綌之有葛覃也. “流之”, 無采之之意, 而又在采之之前, 恐是“纔令流水”之類. 荇, 水草也. 有水則妨於躬采, 故必前使散流, 爲便於采也. “芼”, 薦熟也, 而亦云“左右”, 恐非水之左右也. 《易》云“左右民”, 與佐佑同, 謂輔導也. 后妃之采也, 必有宮嬪之類, 輔導而爲之, 如耕之“三推”、蠶之“三盆手”, 可證. 凡蘩、蘋、荇、菫, 皆澗溪之毛, 取於至賤, 而用之至尊. 潔濯而示誠, 古道卽然. 后妃之始至, 躬採於沼沚之間, 將以芼之也. 始見之禮, 生則用幣, 死必奠菜, 其例不獨昏因也, 於師弟可況也. 弟子之求師, 必用束脩, 而士初入學, 則釋菜於先師, 古道然也.
身有四旁, 始而仰臥, 轉動四遍, 則周矣. “輾”是轉之半, 則俯矣; “轉”是輾之周, 則復於仰矣; “反”是輾之過, 則不及周而過於輾矣; “側”是轉之留, 則不及輾而側矣.
“琴瑟”、“鍾鼓”, 何謂也? “樂而不淫”, 是也. 按, 《漢書》云:“房中者, 情性之極, 至道之際, 是以聖王制外樂以禁內情, 而爲之節文也.”
《左傳》晉平公有疾. 秦醫和曰: “疾不可爲也. 是謂近女室, 疾如蠱.” 公曰: “女不可近乎?” 對曰: “節之. 先王之樂, 所以節百事也. 故有五節, 中聲以降, 五降之後, 不容彈矣. 於是有煩手淫聲, 慆堙心耳, 乃忘平和, 君子不聽也. 君子之近琴瑟, 以儀節也, 非以慆心也.”
夫大事鍾鼓, 宴享之樂. 琴瑟房中, 日御之樂, 樂所以和氣平心, 節以中聲, 禁其逸欲. 《說苑》云: “古者天子、諸侯鐘聲未嘗離於庭, 卿大夫琴瑟未嘗離於前. 所以養正心、禁淫氣也.” 夫六氣之中, 晦淫難制, 幽獨得肆, 駸尋滋惑, 誰得以遏之? 是以君子不廢琴瑟, 完養於朝晝, 向晦以宴息, 所以防閑其踰節也. 故聽其樂, 可知其人也. 悅鄭、衛煩手淫聲者, 知淫惑敗壞者也. 悅其中聲, 則知愼重合度者也. 故曰“妻子好合, 如鼓瑟琴”, 謂閨闈百度無不適宜. 房中之樂, 與鍾鼓堂下之樂有大小之別, 皆防閑於顯明, 矜式於幽獨. 妻而曰“友”, 有相敬之意, 所以不淫也. 以此推之, 荇菜流芼, 亦屬於“哀而不傷”. 若但指求之之切, 則不應曰哀也. 荇菜將以薦之宗廟, 娶婦所以嗣其先妣, 迎相而歸, 著代主饋, 故昏禮不賀, 思嗣親也. 故曰: “祭之日, 樂與哀半.” 求得淑女, 流之、芼之、薦之先廟, 寧不哀乎? 君子一擧足而未嘗忘父母也. 菜芼而薦, 則哀在其中, 然無傷側之辭, 故曰“不傷”也. 所謂“五降”, 何謂也? 以五爲中, 則合九節也. 凡樂降必促數, 此所謂噍而殺也. 鄭聲之淫如是矣.
或曰: “子曰‘《關雎》之亂, 洋洋乎盈耳’. 此指聲律, 非詩語也. 不淫、不傷亦然.” 更詳之.
“后妃”, 莘女也. 莘在今郃陽, 渭水入河處也. 恐在周南之境, 河鳩之詠, 意在斯乎?
“琴瑟友之”, 夫婦有友道. 友者, 輔仁者也, 不獨於此朋友, 有夫婦之義. 凡義合情親, 莫如夫婦. 規切不嫌, 勝己不妬, 安樂必思, 災患與共, 古之友道, 蓋如此也. 孔子贊之曰: “惟君子能好其正, 小人毒其正, 故君子之朋友, 邇者不惑而遠者不疑. 《詩》云: ‘君子好仇.’” 仇而稱好, 不善者遠矣.
번역
“雎鳩”는 암수 사이에 정이 지극하면서도 분별이 있는 새이다.
五鳩중에 司馬에 해당되는데 성질이 용맹스러워 능히 서로 죽으면서도 어지러이 군거하지 않는다. 이는 군사를 쓰는데 귀중히 여기는 것이므로 사마에 해당된다고 한 것이다. 또한 이 새는 오리종류이다 오리는 서로 화답하며 우는데, 그 소리가 關關이다.
六義의 說은 《周禮》에서 나왔고. 經緯의 논의는 朱子로부터 시작되었다. 그렇다면 《周禮》에서는 무엇 때문에 먼저 風을 말하고, 賦、比、興을 다음으로 하고, 雅、頌을 그 다음으로 하여 주자의 經緯說과 합치되지 않는가? 興이 ‘다른 사물을 먼저 말해 이것을 흥기시키는 것[先言他物以興起此物]'이라면, 《小星》、《揚之水》같은 편은 문자가 상응하는 점만 취한 것이니 무엇이 긴요하며 무엇이 보탬이 있겠는가? 더구나 이는 시가 지어진 뒤의 설이니 작자의 의도가 아니다.
참고자료
성호전서DB- ↑ 『성호 시경질서』 이익 저, 최석기 역주, 와우출판사, 19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