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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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而」
一章
○或問, "學之爲效, 何也?" 曰, "所謂學者, 有所效於彼而求其成於我之謂也. 以己之未知, 而效夫知者, 以求其知, 以己之未能, 而效夫能者, 以求其能, 皆學之事也."
○曰, "習之爲鳥數飛, 何也?" 曰, "『說文』文也, 習之字, 從羽從白, 『月令』所謂, 鷹乃學習, 是也."
○"學而時習, 何以說也?" 曰, "言人旣學而知且能矣, 而於其所知之理, 所能之事, 又以時反復而溫繹之, 如鳥之習飛然, 則其所學者熟, 而中心悅懌也. 蓋人而不學, 則無以知其所當知之理, 無以能其所當能之事, 固若冥行而已矣. 然學矣而不習, 則表裏扞格, 而無以致其學之之道, 習矣而不時, 則工夫間斷, 而無以成其習之之功. 是其胸中雖欲勉焉以自進, 亦且枯燥生澁, 而無可嗜之味, 危殆杌𣕕, 而無可卽之安矣. 故旣學矣又必時習之, 則其心與理相涵, 而所知者益精, 身與事相安, 而所能者益固, 從容於朝夕俯仰之中, 凡其所學而知且能者, 必皆有以自得於心, 而不能以語諸人者, 是其中心油然悅懌之味, 雖芻豢之甘於口, 亦不足以喩其美矣, 此學之始也."
○曰, "以善及人, 而信從者衆, 若何而樂耶?" 曰, "理義人心之所同然, 非有我之得私也. 向也吾獨得之, 雖足以爲說矣. 然以之告人而人莫之信, 以之率人而人莫之從, 則是獨擅乎此理, 而擧世倀倀不得於其心之所同也. 是猶十人同食, 一人旣飽而九人不下咽, 則吾之所說雖深, 亦曷爲而能達於外耶? 今吾之學所以得於已者旣足以及人, 人之信而從者又如此其衆也, 則將皆有以得其心之所同然者, 而吾之所得不獨爲一己之私矣.
二章
「爲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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