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疾書 01 01 07免罝
soook
肅肅兎罝 椓之丁丁 赳赳武夫 公侯干城 (兎罝-01) 肅肅兎罝 施于中逵 赳赳武夫 公侯好仇 (兎罝-02) 肅肅兎罝 施于中林 赳赳武夫 公侯腹心 (兎罝-03)
兎罝
文王之世, 導化雖明, 未必人人皆有傑特之材. 漁父多而獨取磻溪之叟, 則獵者雖多, 亦必選擇而進之也. 彼罝兎之人苟有材器, 無淪滯之理. “干城”、“腹心”, 商其語意, 似是已試觀效之說. 夫武功都是文王做成. 其伐崇、伐密必待赳赳之武夫, 然後可辦. 有如是之人, 則文王豈不能簡拔於罝兎之間哉? 此謂用人不拘貴賤, 非當時野人悉皆可任也. 此章實頌美文王之立賢無方有如此者, 人主苟能體之, 賢能之士必將準備材具, 翹首而待用. 天下豈不治乎? 按, 《墨子》云: “文王擧閎夭、太顚於罝罔之中, 授之政.” 亦可爲證.
時平, 則習武於射獵. 古也, 材智之士未及際遇, 以佃、以漁, 此其職也. 惟毚兎善脫難獲, 故觀其施罝, 始自椓杙, 漸深而至中林, 整肅無漏, 其人可見. 詩人所以有取“干城”, 扞蔽於外. “好仇”, 則身與之同, “腹心”, 則心與之合, 其喩亦漸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