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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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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책_1625_0326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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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5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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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時, 上御資政殿。講大學衍義, 特進官李曙, 同知事鄭光績, 參贊官全湜, 侍讀官金槃, 檢討官金南重, 假注書李後陽, 記事官韓興一·具鳳瑞入侍。金槃進講, 自曹交問曰, 止豈不重可歎哉? 講釋之時, 槃曰, 今日擧百之下字, 欲以斤字讀之耳。上曰, 予方欲問之,而 時未畢講, 故未及問之也。此字當諱之矣。上讀新受音一遍, 大文釋一遍。槃講旨義曰, 此章之旨, 言爲堯·舜之道, 則可以爲堯·舜, 不爲堯·舜之道, 則不得爲堯·舜也。南重曰, 大槪以爲之二字爲主也。槃曰, 曹交所問, 愚而無識, 其體貌言語衣服, 皆不合於道, 故孟子因其病處而告敎之。湜曰, 服堯服誦堯言行堯行之事, 爲之則易矣。缺此言甚爲愚昧, 雖敎之, 難化也。南重曰, 孟子只告以歸而求之, 而不復有所敎誨者, 使之自反也。湜曰, 舍館定然後, 求見長者, 可見求敎之不誠矣。光績曰, 曹交之問, 甚爲麤率, 此不足數, 而聖人所言, 前後一揆也。書曰, 立愛惟親, 立敬惟長, 始于家邦, 終于四海, 孟子曰, 堯·舜之道, 孝悌而已, 前聖後聖, 其言一也。槃曰, 孔門弟子, 則無如曹交之愚昧者, 世代漸降而然也。上曰, 孔門樊遲, 至問農圃, 其爲人, 亦如何也? 槃曰, 此人則於孔門弟子, 最爲麤率矣。講訖。光績進曰, 天使時所用甕器, 其數甚多, 亂後本曹匠人鮮少, 各處公私賤勿論, 燔造匠人, 亦不如平時之多矣。以此匠人, 天使時器皿, 無路辦出, 考於謄錄, 則至於忠淸·江原等道, 亦爲分定矣。都監當初甘結之數, 只以都監所用磨鍊, 而天使遊觀三江·關王廟·洪濟院等處, 進排之數, 不在其中, 臣意以爲, 若不預爲措備, 則進排之時, 必致生事, 故與謄錄所付, 參酌啓下矣。京畿監司, 箕數過多, 報于都監, 都監以甘結前啓下, 請推本曹郞官, 蓋都監, 忘其甘結而請推矣。京畿監司, 待其更爲分付, 而本曹方被推考, 不得擅便行會, 何以爲之? 上曰, 京畿監司待其分付, 則本曹更爲行會, 可也。設使郞官被推, 而所當爲之事, 則何可不爲乎? 更與都監參酌議定。光績曰, 都監則以爲, 各處進排, 非都監所知云矣。京畿分定之數, 至於二百餘坐, 可謂多矣, 而都監甘結之數, 亦一百五十餘坐矣。上曰, 此事本曹察而爲之。曙曰, 今番修理軍, 皆以價布來納, 不用軍士, 故京畿各官修理所入生葛雜木缺 上曰, 前時則船到江邊之後, 都民不爲輸入乎? 曙曰, 前日則外方之民, 直納于都監, 今番則自都監別送官員, 伐木於水上, 載船流下, 使都民輸入, 外方之民, 多被其惠, 而都民夫馬之役, 甚苦矣。曙曰, 昨日雨歇後, 欲往南漢山城, 而各道僧軍, 趁不上送, 忠淸道則只七十六名來到, 而鴻山·靑山等邑, 報以無僧, 全不起送, 臣雖出往, 無所監董矣。慶尙監司將爲下去, 僧軍事, 令政院知委, 使之着實擧行, 可矣。上曰, 政院言而送之, 大槪各道何其怠慢至此乎? 曙曰, 過近日後, 抄其勤慢, 守令推考, 官吏亦依事目治罪計料矣。且南漢山城販糧事, 臣則未及思之, 而李時發前爲檢察使時, 有多般事目, 而適見遞, 故未得行之耳。大同廳木布十五餘同貸出, 而換得靑魚, 貿販木布三十餘同矣。今年兩麥最好云, 一疋之直, 可捧二石, 而其數至多, 未可以運致。且聞戶曹所納三結收布, 民間拮据未辦云, 令戶曹先用此木, 待秋成穀賤之時, 以價米收捧償之, 則公私兩便, 而山城辦糧, 亦甚易矣。上曰, 令該曹隨便議處, 然此數亦甚不敷, 廣其辦得之路, 可也。曙曰, 如此等事, 若不得其人, 則事不及成而先取人言矣。戶曹至重之事, 莫過於魚鹽收稅, 而國無紀綱, 不爲上納, 臣曾忝本曹時, 見其事目, 則下三道船稅, 則戶曹用之, 鹽盆·漁箭, 則檢察使用之, 以爲辦糧之資矣。今者若送京官主管, 則外方多事, 南方守令中羅州牧使鄭基廣, 素有勤幹之才, 定爲差使員, 使之主管, 則應入缺全湜曰, 朝講時金藎國, 以大同廳及備邊司, 方有主管, 鐵山迎慰使改差事, 出問于院中, 則今月十二日晝講時, 副提學崔鳴吉上達, 則自上使之速爲磨勘, 而無改差之敎, 故政院以爲不必擧行而置之矣。然鐵山迎慰使, 當用可合人, 而可合之人, 亦不易得,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更察之, 無可合之人, 則旣已差出, 仍爲下送, 有可合之人, 則改差爲當。湜曰, 待都承旨出仕, 相與議處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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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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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0303026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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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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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9책_1627_1020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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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7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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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蓍國, 以接待所言啓曰, 差胡今日欲往關王廟, 而以日晩不爲出往, 只送家丁往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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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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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05100200-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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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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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2책_1628_0820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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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8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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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因傳敎, 本曹郞廳金光赫發遣擲奸, 則廟中塑像, 一則兩目抉摘, 一手指將墜落, 一則兩手指破傷。廟殿前楹, 東西邊皆雨漏, 東邊, 則尤甚, 壁畫渝色。椽木三介及浮椽, 皆半腐朽。殿廡東西俠門各一隻皆折, 不得閉, 左右月廊, 紅箭門亦破, 南庭俠門, 無鉤鐵不閉。門間兩邊, 塑像亦多破毁處, 馬亦多破, 涼傘一部破折無形。垣墻頹落兩處, 竝三間許, 守直官無形影云。敢啓。傳曰, 知道。守直官從重推考, 雨漏處亦爲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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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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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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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5책_1629_0312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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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9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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兪伯曾, 以接待所言啓曰, 遊撃自朝催人馬, 極其擾亂, 驛官等皆罔知所措, 故極爲悶慮之意, 啓達矣。因政院分付, 令本所郞廳, 進于館內, 措辭請留, 則始寢發去之言, 仍騎所集[奪]之, 馳往南關王廟, 言明日當爲西下去云。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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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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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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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0책_1630_0811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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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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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墀, 以接待所言啓曰, 都司招譯官權得仁言曰, 明日當爲焚香于關王廟, 人馬整齊待令云,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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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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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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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1책_1630_1001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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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0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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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小門·東關王廟內擲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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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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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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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7책_1632_0628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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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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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炫, 以接待所言啓曰, 卽刻都司, 招譯官言曰, 相公一員, 家丁三名, 南關王廟焚香事出送云, 故敢啓。 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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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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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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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8책_1632_1006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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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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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轝, 至關王廟後, 百官分東西班, 序立路左, 望靈轝之來, 行四拜禮。先導詣魂殿, 到禮曹前大路祗迎, 百官參初虞祭。望哭後, 百官奉慰問安。答曰, 罔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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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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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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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8책_1632_1109_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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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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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人賴, 加刑不服。罪人德介, 的只侤音, 刑問二次, 訊杖九度, 直爲若[所]如中愛丹則以明燈事, 出往關王廟之際, 每與歸希同議, 似爲荒唐。前年八月日明之時, 愛丹之甥[娚]李姓者, 覓給白猫頭於愛丹, 置於燒廚房, 矣身見, 又一番, 愛丹不知某物在內, 而所裹長不滿尺, 執持而來, 與矣上典相語之時, 矣身見之, 而辟人之故, 不得聞其言, 猫頭及所裹之物, 頻頻見之, 小小寸餘之僧巾, 十屯裁作, 或二十數裁作, 而或草綠, 或藍, 或柳靑等色錦段以爲之, 或盛之小笥, 或裹之於袱, 使矣身持往於大妃殿寢室, 置於高欄而來問安之路, 有長保門, 愛丹持小兒頭, 而矣身堀坎埋於此門之底, 其時日月不記, 而似是今年五月間, 兒頭則愛丹之娚, 覓給其妹巫女處, 愛丹常爲往來, 巫女則名不知, 而住在新門近處, 門之內外則不知, 新降太才之巫云, 矣身咀呪逆謀同參的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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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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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011009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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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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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8책_1632_1110_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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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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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逆魁歸希·玉只等, 當爲歸希改。汝之婢德介承服招內, 愛丹則以明燈事, 出往關王廟之際, 每與歸希同議, 似爲荒唐, 前年八月日明時, 愛丹之娚李姓人, 覓給白貓頭於愛丹, 置於燒廚房, 愛丹又一番不知其物在內, 而所裹, 長不滿尺, 執持而來, 與矣上典相語時, 矣身見之, 而辟人之故, 不得聞其言, 貓頭及所裹之物, 顯然見之, 而此下與德介之招無異, 矣身逆謀同參的實。得化承服招內, 庚子年夏間, 愛丹每每出去, 必持殊常之物而來, 如眞末而乍靑, 愛丹持此物于歸希之際, 置在寢室高欄, 矣身適爲開見, 愛丹持此物, 還其燒廚房, 日暮時, 愛丹持之, 由産室路及德游堂門, 直往于大殿寢室, 此後, 彼以言出爲諱, 今者宮闈間, 傳說闕內咀呪用末之言後, 始知愛丹持往之物, 果爲咀呪, 歸希·玉只, 同侍寢室, 最爲親切, 於閉門十年之時, 每與愛丹三人, 綢繆附耳語, 而只聞細細之聲, 不聞語意, 語罷之後, 此言若出用手云云, 前年七月間, 不知爲某祭, 而玉只夜間沐浴齋戒, 改着潔衣而去, 咀呪凶謀, 參見的實。歸希婢德介, 亦已箇箇承服, 汝矣招辭, 每夜閉門設祭之事, 果有之, 凶物埋置後, 設祭祈祝之迹, 昭不可掩, 其主謀首惡之狀, 的實, 竝爲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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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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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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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0책_1633_0606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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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3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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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接待所言啓曰, 差官言于差備譯官曰, 明朝, 當以焚香事, 往東·南關王廟, 夫馬預先整齊云云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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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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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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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3책_1634_0501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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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43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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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都監郞廳以館伴意啓曰, 詔使入京後, 諸處遊觀事, 取考乙丑謄錄, 則一切不爲, 都在折銀之中。故當初, 與郞僚商議, 浪費物力, 從而折銀, 則不如初不爲之爲愈, 故不欲磨鍊矣。前日引見時, 親承傳敎之後, 觀諸處, 派定監役, 營造修治之際, 多費物力, 至如漢江遊觀處, 亭子船·船槍·橋梁, 及東西關王廟, 皆已修治, 功役垂完, 而惟蠶頭嶺·望遠亭等處, 非徒距都城最遠, 詔使似缺 而兩處欄干排設, 船槍結缺浩大, 雖用許多人力, 完了未易, 此兩處, 則姑爲勿設, 而設有意外欲觀之患, 臨時開諭善處之意, 敢啓。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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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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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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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3책_1634_0619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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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4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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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瑞鳳箚曰, 卿其勿爲惶恐。且聖廟, 天使雖不往, 修繕宜當, 使之速爲修理。東關王廟, 亦令加修補, 不至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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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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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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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책_1635_0101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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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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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仁以句管所言啓曰, 金差等出送差備譯官, 言于臣等曰, 今日乃正朝節日, 不可虛度, 欲往關王廟焚香云。渠等出入, 臣不敢擅斷。敢稟。傳曰, 依前例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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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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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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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책_1635_0101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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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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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仁以句管所言啓曰, 金差, 自前往關王廟之時, 例有護行之官, 令該曹, 依例差出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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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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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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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책_1635_0101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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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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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仁以句管所言啓曰, 兩金差, 率從胡四十八名, 出去東關王廟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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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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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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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책_1635_0101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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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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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仁以句管所言啓曰, 金差等出往關王廟, 卽者, 還爲入來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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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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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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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8책_1635_0622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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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5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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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必遠以接待所言啓曰, 遊擊明日送守備·中軍, 焚香于南關王廟云。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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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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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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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1책_1636_0117_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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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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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輿, 以接待所言啓曰, 今日缺欲往觀東南關王廟, 臣等使譯官開諭。缺所幹之事, 時未完了。先事遊觀, 似爲未妥云, 則參將, 果以爲然。所齎禮單, 將爲伻人, 詣闕上進。缺參將且言都督, 大殿·世子宮, 皆有禮單, 而俺亦有私禮單, 竝欲上進云。臣等以當此國恤之初, 王世子方在喪側, 歲賀禮單捧入, 於禮不可之意, 與譯官措辭論說, 則參將答曰, 誠是誠是, 禮則然矣。但俺於島中將命時, 未知有國恤, 旣以受來之後, 不敢擅便不傳, 必欲呈進, 而自己世子宮禮單, 缺命不敢云, 敢啓。傳曰, 知道。世子處所送禮單, 缺措辭開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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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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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4010170-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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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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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1책_1636_0118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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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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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應亨, 以接待所言啓曰, 卽刻譯官傳言, 參將明日早朝, 焚香於東關王廟後。仍詣南關王廟焚香, 所把缺預先整待云, 故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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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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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401018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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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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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1책_1636_0124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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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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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輿, 以吏曹言啓曰, 來二月初一日宗廟朔祭, 與忌辰祭·纛祭·東南關王廟祭相値, 初二日文廟釋奠祭, 初三日社稷祭, 前期磨鍊致齋, 而執事實差當五十員, 預差亦如其數, 而文官見任者, 除缺春坊·三都監郞廳外, 無故時存者, 僅五十餘員, 決難成形, 極爲悶慮。缺不爲差祭衙門及都監郞廳中, 事務缺抽出推移差缺奠祭執事缺薄官中生進缺竝爲塡差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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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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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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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1책_1636_0308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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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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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敍欽, 以接待所言啓曰, 唐差留館時則兵曹結束色吏及馬色書吏, 例爲來待, 各察其任, 而結束色吏, 則初無形影。昨日宴□色郞廳來言, 兵曹專不撿飭把守, 雜人公然出入, 熟設宴需之處, 有同鬧市之場。不勝可駭。推捉色吏, 則托以判書招去, 終不現身。馬色書吏, 則稱以多事, 亦不來現。參將關王廟出去時人馬, 自昨分付, 而專不整齊, 卽朝臨出之時, 以致家丁二人, 奪騎行路之馬。各司下輩之怠慢, 一至於此, 誠可寒心。當該結束色吏·馬色書吏, 令攸司, 囚禁治罪, 何如? 傳曰, 竝拿推, 當該郞廳, 亦爲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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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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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4030080-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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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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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1책_1636_0308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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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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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輿, 以接待所言啓曰, 因本所啓辭, 各宴禮單, 更爲開諭給之事, 命下矣。自朝, 令譯官, 極力開諭, 則終是聽之藐藐。且曰, 來時都督言, 今行也, 每宴所得人蔘, 少則三斤, 多則四斤云, 而來此之後, 則小看而減損, 誠爲可憤云。更令迎慰時傳語譯官趙宗吉等同入, 以宗吉所聞都督有令不受之言, 詰其前後相違之意, 則反曰, 俺不曾有此言, 宗吉面斥其實狀, 渠無以爲答, 而家丁之在傍者, 遽答曰, 豈本心乎? 參將因拂然揮退宗吉, 使之出去, 仍言俺之來也, 爲請兵乎, 數行缺國王所送之禮, 已不肯受, 而又欲使爲送禮, 是何道理, 各宴禮單未受之前, 決不可送禮, 更勿爲此言云, 則參將發怒曰, 俺則送之而已。國王若不許捧, 則亦可賣之於島中云云。此人所爲, 有同風漢, 言語之無倫, 辭氣之悖惡, 兪往兪[愈]甚。昨日應行翌日之宴, 臨時稱病, 至於旣設而空罷。今日更爲言及, 則亦揮手, 使不得出數字缺節, 駭異如此。今之牢拒各宴禮單者, 必因將官許令加數一事, 有所希冀而然也。尤極可痛。姑令譯官, 牢拒其先自送禮, 觀其所爲計料, 而草記書寫之際, 差人等因, 以關王廟所把之馬, 已自領率禮單而去。譯官輩不及挽止, 奔遑來告, 故敢此具啓。傳曰, 知道。人參斤數, 前例相考處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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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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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403008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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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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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1책_1636_0308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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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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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敍欽, 以接待所言啓曰, 參將私齎禮單, 不可捧入之意, 方爲爭辨, 一邊分付。使勿入把人馬, 而馬則關王廟往來之後, 仍把不放, 自爲騎出, 該吏等, 勢難用力於其間矣。至於禮單, 數字缺所當依分付。不爲入把, 而次知衛將所書員等, 任意許入軍人, 致令軍人等, 徑先押領詣闕, 未免顚倒之歸, 誠爲可駭。當該衛將所書員, 令攸司, 囚禁治罪, 何如? 傳曰,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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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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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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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2책_1636_0509_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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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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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參將, 東關王廟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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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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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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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2책_1636_0513_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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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6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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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參將, 東關王廟率家丁五十餘名, 觀光後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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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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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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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3책_1636_0830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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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洙啓曰, 以修理缺役韓必震推考傳旨, 傳曰, 此監役兩處兼缺與否, 問啓事, 傳敎矣。問于繕工監掌務官, 則缺必震崇禮門·南關王廟道路等處, 果爲兼缺云。敢啓。傳曰, 知道。監役官勿爲兼差事, 缺不有上命, 如是兼定, 事甚駭愕。本四五字缺又啓曰, 以刑曹鄭有慶照律公六行餘缺衙門, 故當用此律云。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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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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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408030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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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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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1책_1637_1009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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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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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九日午時, 上御文政殿前廡, 以避正殿, 晝講。參贊官李景稷·李景奭, 特進官兪伯曾, 同知事全湜, 檢討官兪㯙, 記注官孫必大, 記事官尹瀁·金鼎鉉入侍。上讀前受音一遍。李景奭進講, 詩小雅雨無正篇末三章, 音·釋各一遍。上亦讀音釋各一遍。景奭曰, 忠直之言, 非人臣之福, 乃國家之利, 而惟[維]躬是瘁, 巧言如流者, 容身保位而已。亂世昏主, 固不足言, 而歷代之君, 或有不至於昏而亦不能無此患, 人君若於臣下之言, 必先思其忠邪曲直而聽之, 則可以卞此矣。唐玄宗之於韓休·李林甫也, 非不知其忠邪, 而缺顚沛, 終至於亡國, 此聽言之難也。七八行缺旣去之後, 無意上來者, 若不爲仕進六七字缺此皆朝無紀綱, 義理不明之致也。上曰, 此言是矣。慷慨之人, 雖或有云云, 而終不正是非, 紀綱何自以立? 義理何自以明? 朝廷是非如此缺無所害, 而便於眼前, 誰禁而不爲之乎? 景奭曰, 衆所共知有親病者, 則固無可奈何, 不然者則似當有督送之事, 而朝廷之上, 無復紀律矣。自上亦當於用人聽言之際, 求得十分是處, 擧措得宜, 人心皆服, 不但紀綱由是而立, 人皆願立於朝, 自無今日之弊矣。兪伯曾曰, 景奭所言, 固皆是矣, 而大槪今日缺之不樂仕者, 都以無興之故也。自上大變亂之後, 有振作之擧, 則庶無此患, 而今則事無可爲, 誰肯願立於朝哉? 小臣歸省父母而還, 備見鄕里之事, 生民之徭役極重, 生意蕭然。三南雖不被兵, 以運糧之故, 民生已病, 蓋運糧之際, 缺多至二十五疋木綿云, 民安得不病乎? 經亂之後, 民之受病, 自古而然, 故先王壬·癸年後, 祭享貢物, 一切停止, 以紓民瘼, 今亦如此而後可矣。上曰, 今日事勢, 與壬·癸又別。壬·癸間則八路雖蕩然, 而外無强寇之侵, 上有天朝之助矣。今則上無所賴, 外有所侵, 昔今事勢, 大不同矣。伯曾曰, 壬辰之後, 則於天朝無方物之事, 而今則有之, 此缺也。但其時則上下皆曰, 國家當復興云, 今則萬口一談, 國必亡云。當今之事, 收拾人心, 當爲第一政矣。上曰, 玉堂箚子, 旣已啓下, 廟堂必思量處之矣。伯曾曰, 且臣忝在太學, 不敢不達, 在前勅使時, 例有謁聖之擧, 迎勅時亦有儒生立班之事, 而今則儒生居齋者, 只有下齋四人, 立班之事, 甚爲難處。請令該曹預爲議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伯曾曰, 外方牛疫, 極是慘酷, 無復餘地, 缺四五行景奭曰, 前因備局啓辭, 濟州牛隻, 待牛疫寢息擧行事, 下敎矣。卽今冬節已深, 數朔之後, 農月便迫, 濟州, 乃海外也, 及今料理, 猶恐遲緩。但聞濟州牛畜則甚多, 而本州船隻, 不過二十餘隻, 一大船所載, 不過三十餘牛云。以此言之, 雖有許多牛, 而勢不能趁卽渡海。若令全羅監司, 預爲思量, 多送船隻, 同力輸來, 則好矣。上曰, 依此爲之事, 言于備局, 此係生民大事, 使之勿爲泛然爲之。且令備局堂上一人, 專管爲之, 對馬島牛畜貿來事, 亦令備堂一人, 專掌施行。景奭曰, 濟州牛畜, 雖缺無以繼用矣。上曰, 濟州之牛, 何能足乎? 景稷曰, 缺對馬島, 皆是名山也。如南山, 蠶頭之形, 民俗以土蓮爲食, 而牛缺可知。且島主必不諱之關白矣, 然則事不着實而反有生事之慮矣。上曰, 此買賣之事也, 非請也。缺而目前事急, 奈何? 景稷曰, 濟州牛隻, 雖盡上來缺。上曰, 其牛雖小, 必勝以人代耕矣, 但一島之牛, 其數想無多, 何以周及八路乎? 景奭曰, 八道則何可周乎? 然五六千首可辦, 而但以未得舟楫爲慮矣。伯曾曰, 無牛之後, 始覺牛之有功多矣。不特耕田, 秋收之後, 輸入無計, 故秋收甚晩, 亦不得糞田, 農民更無可望之勢矣。上曰, 吏參新從嶺外來, 嶺南之牛如何? 全湜曰, 雖蕩然而或有賣來者, 以此見之, 似非無孑遺矣。伯曾曰, 臣父在外, 有所缺嶺之西南, 則無處不然矣。上曰, 秋深後牛疫缺四五字伯曾曰, 似當寢息, 而今亦有死者云矣。上曰, 豈有如此之時乎? 湜曰, 五十年前, 或有牛疫, 而不過一村矣。寧有如此之時乎? 景奭曰, 北道蕩殘已極矣。昨見備局公事, 必是兵曹行移所爲者, 而驛馬二百二十餘疋, 將爲移把關西云。他道之人, 持馬遠赴, 留滯等待, 已極可慮, 而其數之多, 至於如此, 及今知會, 使之量宜減送, 則猶可及止也。上曰, 若爲減送, 則關西事勢, 亦難獨當矣。景奭曰, 今番員役, 亦爲減數出送云, 雖減北道之馬, 必無不足之理矣。上曰, 似當矣, 然必問于平安監司而處之似當, 自備局撥上移文, 詳問而爲之, 缺。上曰, 祭享與平日同耶? 伯曾曰, 半行缺只行香火而已。今則事異於前, 且有歲幣勅使之行, 不能復舊。今若限民生蘇復, 一以收拾人心爲務, 至於軍兵, 亦須以收拾人心爲本, 漸立紀綱而朝廷士夫四十以下者, 亦令可弓者弓, 可騎者騎, 可銃者銃, 自上或御瑞葱臺而試之, 則外方之人, 必振作矣。外方不文不武之人, 則收布作軍資, 如此爲之, 則庶有振作之道矣。變過一年, 小無振作, 此極可悶也。民弊之祛何難? 紀綱缺事也。但不爲之耳。至於軍律一事, 半年相持, 盡缺法何□□□上, 不爲大臣, 不爲臺諫, 塞責而已。如此, 國事豈有可濟? 彼國非長久可事之國, 且聞彼言, 自缺以來, 馬駝軍兵缺有甚焉。當初出來之時, 甚侮我國而渠之兵馬缺如此, 我國稍有自强之道, 則豈無雪恥之事乎? 事已如此, 自强之前, 惟以誠信待之, 而自强之道, 收拾民心爲計矣。玉堂之箚, 雖不知措語如何, 而必須大變革而後可也。壬辰之後, 盡去浮費, 故數年之後, 民生乃蘇, 今之所當爲者, 必須貊道而行之可也。上曰, 卿言是矣, 而事在得人而已。收拾人心, 莫如擇守令也。伯曾曰, 擇守令亦難, 我國三百州, 該曹安得盡爲得人乎? 凡事皆在得人, 而必須大變革而後可也。若以爲得人而後爲之, 則凡事何時可做? 自上大變革振作, 則人才亦出矣。景奭曰, 唐太宗以爲, 安民在於省浮費, 至於縣令以上, 皆自擇而用之, 故雖曰假仁, 而終致貞觀之治, 此乃先安其本之致也。上曰, 貢物一事, 有一事不是處矣, 被兵列邑, 分等蠲役矣。厥後有兵亂之前, 已爲收捧, 故應爲蠲減之邑, 或有全納而戶曹不爲差等, 一體捧納, 此甚不當矣。上年條蠲減之物, 雖已捧納, 而移載而今年條應納之物, 則庶無不均之患矣, 此事言于該曹。景奭曰, 人才竭乏, 方以爲憂, 而新榜之中, 頗有人才, 外方被罪人中, 亦有可用者云。破格用之則好矣。上曰, 銓官入侍, 詳察爲之, 可矣。四五行缺, 依此爲之甚當事, 允下, 故以此行會, 外方半行缺後有言甲乾雉之弊者, 臣在備局, 告于相位, 卽招司饔院官員問之, 則本院非一以甲乾獐缺雉捧之, 或單或甲, 隨其所送以捧云。今聞都監捧甲乾獐·甲乾雉云, 該曹必不知而如此矣。上曰, 其事駭愕, 必是亂後文書散失, 無謄錄故也。此意言于都監。伯曾曰, 貢物一事, 極爲悶迫矣。聞之禮山, 則貢物中脯一貼, 而厥價米十五石云矣。祭享一事, 不可不依壬辰後爲之。上曰, 然, 奉先之道, 不可如此矣。伯曾曰, 貢物不罷, 則民無料生之望矣。湜曰, 方今變通事, 莫如中脯矣。民間牛畜, 已無孑遺, 此時中脯, 允宜變通。上曰, 頃因咸鏡監司狀啓, 使以獐鹿作脯矣。其時未知一體行會於諸道耶? 政院取考其文書可也。如或未及行會, 則更爲一體行會爲當。祭享之用, 如是爲之, 雖極未安, 而使之稍減寸數, 且不必過厚, 以此樣精造上送, 可也。景稷曰, 以條脯用之, 亦似好矣。伯曾曰, 條脯蠹生云矣。景稷曰, 不但此也, 臣父生時, 作倅累邑, 作脯之時, 則必設席中庭, 淨潔爲之, 而今則列邑皆以防納爲之云矣。今若於如濟州等邑, 除他物而使作脯上送, 則好矣。上曰, 防納之弊, 主人固惡矣, 而官員不良之所致也。官員若知物理, 則外方造送之物, 察其品好而受之, 則好矣。官員則不明, 下人則奸巧, 必退本邑而不受, 必受防納之物, 故如此, 此乃官員之不良故也。景奭曰, 聖敎至當, 至於監察剛明, 則必無此弊, 而監察不明, 故昨聞油芚一丈之納人情, 至於近同之木云, 此乃官員一依下人之口, 故如此也。上曰, 尹煌等昨日使之放送, 而政院封還, 未知何意也。景稷曰, 臣昨夕出直而有此事, 所下聖批, 臣不得見, 而大槪政院之意, 以爲自上若放送, 則當平心放送, 而以中外險言之故, 放送云, 以此未安而封還云矣。當初自上論此人等罪, 缺以浮薄論罪, 而未久有此放釋, 一國之人, 莫不感悅, 而只以聖批中多有未安之敎, 故封還云矣。上曰, 缺不知有險言耶? 人多言此人等, 以斥和受罪, 四五行缺然則此後予當有發明之事, 亦不得半行缺人君有失德, 則有封還之擧耳。此事豈有封還之事乎? 景稷曰, 此人等論罪時, 臣亦親承傳敎, 而言于景奭, 景奭之亦有此言, 是非可知矣。上曰, 卿等亦不知, 人固不知之矣。大槪君有失德則諫之, 有美事則將順之, 可矣。今則有一帶年少, 以順從君上之言爲非云, 故前日李昭漢入筵以爲, 若從君上之言, 則可用乎云矣。風聲氣習如此, 故或以予爲淵默, 而予亦無意於言, 尸居而已。今此下敎, 又爲封還, 此人君言不從之事也。至於沈器遠等事, 國無人才, 恐有意外之憂, 不得已而爲之也。以彼言之, 在南漢孰與南方? 以此以彼, 俱無所害, 而輒爲論列, 此皆必不從君上之言, 爲意而已。因下昨日備忘記, 封還, 故曰, 此言有虛言耶? 卿等第觀之。景稷曰, 承旨之言, 則以中外險言之敎, 恐有人聽不安之事, 敢爲封還矣。豈有不從之理乎? 伯曾曰, 此事臣素未聞, 而到此始知矣。景稷之言是矣。中外險言, 似爲未安, 恐疑人聽聞, 故封還耳。景奭曰, 昔唐太宗有言曰, 事有不合, 卽當封還云, 此必承旨等徒信古之人, 不爲詳思之致也。此時放此人, 極是美事, 而中外相傳險言一句似非聖人寬和之意矣。臣意似當以此一句, 陳達處之, 而至於封還, 則臣意亦以爲然, 金堉若欲俾躬處休, 則受而行之, 何必封還乎? 願自上勿以爲過。上曰, 予亦不以爲怒矣, 但未知何故封還耳。且此傳敎中, 有何虛言耶? 伯曾曰, 尹煌等斥和臣, 亦固以爲不可, 而所謂黨同伐異者, 指何事耶? 上曰, 至於張維將欲陳箚而不得焉, 沈演陳疏而被論, 此非伐異耶? 若罪斥和之人, 則是悔斥和也。若悔斥和, 是乃無狀底人也, 而謂之斥和受罪, 此非險言耶? 景奭曰, 險之一字, 似爲未安矣。上曰, 然則言字之上, 當着何字耶? 伯曾曰, 君臣之間, 如是說破好矣。景奭曰, 封還之事, 此時亦宜嘉奬可矣。景稷曰, 尹煌等放釋, 極是美事, 而因批答不下, 不得捧傳旨, 又曠日彌久, 不能卽施, 極以爲悶矣。景稷更伏而言曰, 小臣本無才四五行缺注書退出, 引守禦使李時白入來, 時白進曰, 小臣從廣州缺將官試射矣。城役, 以軍小之故, 燒灰未畢, 城上大將缺處之道, 欲爲造作矣。二千名赴役, 而給於明春, 以臣之道, 則明春董役而已可也, 而第恐有農月相値之患, 未知何以爲之可矣。上曰, 欲於農前使喚耶? 時白曰, 小臣所思, 則此時三南, 國之根本, 若或失農, 則是築南漢而棄湖南也。且農軍一事, 關西旣無牛, 若或逢歉, 則更無益也。臣欲兩朔應立之役, 各受四石之米, 使之春出二石, 秋出二石, 以此水運而來, 城役時募軍爲之, 義州亦輸送補用, 則民喜而國有益矣。上曰, 不無所見, 國事寧有初令納米二石, 又反納布三十疋, 又缺而終令納米四石之政耶? 且今番都監立役時, 皆納三十木云, 今若受米四石, 則豈無不均之弊乎? 時白曰, 三田渡碑閣蓋瓦, 自戶曹已爲啓達矣, 爲此燔瓦則不可, 關王廟用餘瓦, 旣有數百訥云, 故欲爲移用而有如缺矣。景稷曰, 此事亦不可知矣。此賊雖非心慕, 如此之事, 旣以爲之, 則觀美以足其心可矣。旣有此瓦, 則用之何害? 景稷又曰, 勅使時接待措語可改處, 已爲付標啓下, 令廟堂稟改矣。更見留詔措語, 則亦有可改二處, 更爲付標以入, 令廟堂稟改, 如何? 上曰, 依爲之。時白曰, 臣中軍魏廷喆, 頃者受由於臣, 將爲下鄕, 已爲下直矣, 聞有沈器遠等移配南漢之事, 以爲國家, 必有武士留京之意云, 而還爲停行。如此之人, 付軍職留之, 如何? 上曰, 依爲之。此人所爲, 甚可嘉矣。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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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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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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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1책_1637_1104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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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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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金光煜曰, 東·南關王廟, 何不修改耶? 問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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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1책_1637_1105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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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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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尙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東·南關王廟, 何不修理耶, 問啓事, 傳敎矣。臣等之意, 今此勅行, 與中原人有異, 必不崇奉關王廟, 故不爲修理矣。今承下敎, 令該曹略爲修理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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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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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1책_1637_1105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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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尙以禮曹言啓曰, 傳曰, 東南關王廟, 何不修理耶, 問啓事, 傳敎矣。勅使時東·南關王廟修理事, 自前都監, 例爲專掌爲之, 今亦都監似當依前例爲之。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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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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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2책_1637_1124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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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7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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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 上御養和堂,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領議政李弘胄, 右議政申景禛, 判中樞府事金藎國, 兵曹判書具宏, 吏曹判書李顯英, 綾川君具仁垕, 工曹判書李時白, 副提學李景奭, 都承旨尹暉, 大司憲兪伯曾, 注書尹瀁, 事變假注書李枝茂, 史官金振·申翊全, 入侍。上曰, 鄭明守則留置而去乎? 李弘胄曰, 留之而去云矣。尹暉曰, 到關王廟, 下轎騎馬, 而留明守及張禮忠曰, 夜間往復之事, 欲聽回報云云矣。金藎國曰, 求請之物, 甚多矣。上曰, 何物耶? 藎國曰, 別禮單等物也。上曰, 下馬宴時有之, 而翌日無之故耶? 藎國曰, 不惟此也。宴時禮單外, 自前別有贈給, 而今何無之云矣。上曰, 昨日所議之事, 令大臣從容思之矣。思之耶? 弘胄曰, 昨日上達之外, 更無他思矣。上曰, 必須觀本國人心, 且詳彼勢, 而彌縫爲之, 可也。彼此順便處之, 甚可矣。弘胄曰, 百爾思之, 萬無順便處置之路矣。上曰, 鄭明守處, 別無回報之事, 待其來言之, 可矣。須宜預爲講定。且侍女一事, 明白停當, 以爲此事在古所無, 故極以爲重難矣。今言一番入送之云, 故當一二行缺爲言, 今亦以此言之, 如何? 上曰, 必不信之矣。婚姻之數則答以今姑不可預知云, 問其誰人之子, 則答以今方覓之, 不知爲誰人之子, 可矣。藎國曰, 厥數二人, 亦何妨? 上曰, 二人, 何妨? 且婚媾之事, 乃外托相厚而內實鉤引我國之計也, 必欲以大官之子爲之矣。藎國曰, 彼元曰大臣云云, 彼所稱大臣, 非獨政丞也, 泛指宰列人也。弘胄曰, 今番大家皆入江都, 盡爲陷沒, 無一存者, 今當收養族親之子云, 以此言之, 如何? 上曰, 然矣。族人之子, 或將收養而爲之云云, 可也。上悲泣曰, 古有涕出而女於吳者, 弱國之於强國, 此事從古所有, 而我國則不然, 三百年以禮義自守, 今而不幸, 將有此擧, 國人聽聞, 已爲駭矣。此事, 必須勳戚大臣與國同休戚之人排當善處而後, 可也。群臣皆感泣曰, 聖敎允當。申景禛曰, 明守謂臣曰, 無子人則族人之子, 收養爲之亦可云云矣。上曰, 此可知之言也。彼雖不言, 而猶可從權處之, 彼旣先發此言, 其意可知矣。藎國曰, 胡俗本喜養人爲子女矣。上曰, 元自不須諱也。先以養女言之曰, 年老宰相子女, 已長成爲婚嫁, 故不得已收養爲之云云, 可矣。伯曾曰, 以此意先語之, 如何? 上曰, 亦可矣, 而不善措辭, 則不可矣。且此事雖是不是事, 彼旣有可據古事, 初頭塞之者, 或冀萬一之幸也。前者崔相之意亦然也, 決無終始防塞之理矣。伯曾曰, 至於房妓一事, 當初給之則可矣, 而閭里一空之後, 怒而乃給之, 此不當也。上曰, 此則朝廷已許而不給矣。伯曾曰, 此則遠接使, 非矣。具宏曰, 以不卽給之故生一弊矣, 以不卽給生怒之故, 路邊無妓官, 如瑞興·平山等邑, 亦爲生給, 此又生一弊矣。伯曾曰, 上敎宜矣。侍女·婚媾, 決不可不爲也。藎國曰, 旣許之後則當以上命言之矣。如此而臣等言之, 未知如何。弘胄曰, 入來後, 承旨當爲問安, 其時使之言之, 如何? 上曰, 然則都承旨進去問安後, 言之。尹暉曰, 命守等, 晝有所啖乎? 藎國曰, 渠等出來, 則饋之矣, 否則無是, 例也。上曰, 別爲饋之, 可也。弘胄曰, 今見崔鳴吉狀啓, 以果物入送事, 深以爲喜云, 如此則後因爲例矣。正朝·誕日只二度入送, 無妨。上曰, 此物時未上來, 正朝之時, 勢不及入送矣。弘胄曰, 然則後行入送, 如何? 二行缺 上曰, 今番以私與云, 天子綵罽等物出送, 此甚難處也。彼旣私送, 我亦私答乎? 雖欲私送, 本國亦無可送之物, 奈何? 此意必欲開私獻之路也, 不爲擧論可乎, 當有所答乎? 平交以下, 有受不可無謝, 況於此乎? 景禛曰, 擧於文書則不可, 豈可無文書爲之乎? 上曰, 謝文中擧論此事, 而別送之物, 以別單爲之, 如何? 館伴無所達之事, 先出, 可也。藎國退出。景禛曰, 臣見砲手登科者上疏, 則極爲可駭矣。當初軍卒中, 砲者來現於臣, 臣謂之曰, 汝雖及第, 而砲藝則不可棄云, 皆唯而去。臣遞後乘時上疏, 請屬兵曹, 此甚可駭也, 首唱者, 按誅, 可矣。伯曾曰, 千餘人來呈臣府曰, 豈有登第而仍前役之理, 初知有此事, 豈爲赴擧云云矣。上曰, 上疏結末之語, 甚爲過甚矣。借人而述, 述者之辭乎? 其意甚惡矣。宏曰, 雖有此訴, 散而爲之, 可矣, 聚會來往, 事甚可惡矣。弘胄曰, 勿屬都監, 而定別將·哨官, 使之, 如何? 景禛曰, 都監勿屬, 決不可也。上曰, 已爲作哨乎? 宏曰, 已爲作儀[隊], 而各儀[隊]擇出知文人, 不稱書字的, 而以掌務稱之, 渠等曰, 旣名掌務, 則何異書字的云矣。上曰, 內三廳亦有掌務, 觀其意, 欲脫鞿的之計也。予意則其習固可惡, 其情亦不可不顧, 必顧其情而用罰, 可矣, 恩威竝行, 可也。此輩何以處之, 可乎? 景禛曰, 臣則已爲陳達矣。首倡者梟首, 開諭其餘, 可也。上曰, 軍政, 不可言語而已, 此時定之而出去, 可也。使之屬中營, 稱以別武士, 差出別將, 如何? 景禛曰, 屬中營, 不足以解其心也。上曰, 多出別將以統之, 如何? 時白曰, 厭聞哨官·千摠之名, 以領相而爲之, 何如? 上曰, 差出別將, 使之各統二百, 如何? 宏曰, 然則差出別將七人, 使之各領二百, 可矣。上曰, 以堂上官, 擇出別將, 其首倡之人, 出去囚之, 可矣。景禛曰, 臣聞于閭巷, 故不敢不達矣。人皆曰, 自上何爲如此乎, 金尙容事, 宜爲嘉奬, 而乃有頃日之敎, 自上聽誰言而如是知之云矣。上曰, 予聽何人言乎? 國家凡事, 必從容爲之, 後無虛僞之事, 故如是矣。其後連聞宰臣等之言, 今則予亦以爲無疑矣。景禛曰, 臣聞之, 尙容有一庶孫, 平日所常種愛者, 其日南二行缺定死生也, 而至聞有吸草落火之說, 此人之不吸草, 國人所知也, 豈有倉卒之時, 反有吸草之理乎? 上曰, 南草之說, 予亦不以爲疑也, 而但人之燒死者甚多, 故以是爲疑矣。但曾以此事, 國人皆以爲大欠矣。禮判在此, 禮判之事亦非矣。國人皆以爲無可問, 而乃欲査問於江都, 此甚非矣。伯曾曰, 臣府亦欲陳啓, 而査問事, 已去江都, 待而爲之非晩, 故姑止之矣。一國公論已定, 豈容査問而知之乎? 弘胄曰, 當初江都文書來到政府, 有曰, 金某燒火死, 而書于下賤之下, 臣意以爲, 若同是死節, 則大臣, 不當在下賤之下, 不然則亦何可書于査出文書乎? 深以爲怪矣。大槪, 江都之事, 臣未之目見, 而求之事理, 金尙容, 以老病大臣, 先入江都, 而賊渡之後, 不爲出避, 直往南門, 非欲死而何? 上曰, 今則予亦知其如此矣。伯曾曰, 自上已知其如此, 須令速爲旌表, 可也。如此而後, 人心快之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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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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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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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6책_1640_1104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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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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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鍊都監啓曰, 博氏東關王廟觀光次出往時, 傳語軍, 依前例排立, 何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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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0책_1641_1102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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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1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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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所啓曰, 卽者博氏等言, 明日當往見東關王廟, 大君相見, 願爲退行云,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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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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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0책_1641_1102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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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卽者鄭譯言, 下雪如此, 關王廟將不得入往, 大君願爲請坐云, 何以爲之? 敢啓。傳曰, 昨得寒疾, 未能出入云, 調理來見之意, 措辭言之,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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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兩博氏來到關王廟, 卽行再拜禮, 仍就幕次矣,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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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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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911002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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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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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0책_1641_1103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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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1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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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所啓曰, 去夜初更, 鄭譯出來館中, 內南門點閱, 關王廟騎往人馬平丘書者, 迷劣之故, 使軍牢打下, 而謂以不爲猛杖, 將打執杖軍牢, 則軍牢紛擾中逃避, 以此發怒, 又捉他書者, 則新東門別將, 不爲趁卽入送, 以致益怒。守門將·別將等, 督令捉入, 則皆爲逃避, 只內禁衛申大雲, 假都事宋光遠入去。宋光遠則謂以不干, 卽爲放送, 仍以不爲檢飭爲言, 捉入軍色郞廳李枝茂, 赤脫結縛, 以足蹴之, 將爲打下之際, 譯官等, 下庭哀乞, 僅得解放。結縛郞廳, 曾前所無之變, 極爲驚痛, 逃避軍牢及別將·守門將, 令攸司各別治罪, 何如? 傳曰,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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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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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911003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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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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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0책_1641_1109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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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1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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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今行不顧是非, 其意專在於多得, 昨日招譯官, 問關王廟禮單, 何不入之? 臣等以自前關王廟無禮單, 謄錄可以考之云, 則漢江船遊有禮單, 若以關廟無禮單爲辭, 則明日當作漢江之遊, 欲除船遊之弊, 關廟禮單速入云。且當初備局啓辭, 勿爲館伴稱號, 故自行禮時, 以接待所堂上, 爲言, 則爭之良久。終以館伴·接待堂上俱不緊, 只將禮單, 依勅使時磨鍊入之云, 蓋以館伴禮單最優, 必欲得之, 此則終無不受之理。且滿將時, 碧蹄迎·餞慰使, 開城府迎慰承旨, 三處禮單落漏, 而滿將不爲窮索, 故今番一依滿將例磨鍊, 而今以渠之所持謄錄抄出, 無一毫遺漏之意, 令該曹準備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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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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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19110090-0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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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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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1책_1642_0126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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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2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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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曹啓曰, 今此社稷大祭, 文宣王釋奠祭, 三角山·木覓山·漢江及纛祭, 東南關王廟祭, 一時稠疊, 文官應差之數, 實豫通計, 則多至六十餘人, 而甚爲不足, 諸都監及備局郞廳, 常時不爲差祭之員, 竝爲塡差, 且釋奠祭, 贊·謁者·贊引, 依近例, 以生進交差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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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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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2001026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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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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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3책_1642_1216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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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2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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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所啓曰, 博氏歸路, 馬上, 分付曰, 欲見關王廟, 卽到廟內, 行三拜禮, 仍爲周觀矣,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兩博氏往見三田渡, 卽刻還館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博氏還館之後, 茶啖入納, 則稱以麪羹色濁不精云, 還爲出送, 以示大臣以下諸宰所會處, 當該官所爲, 極爲驚駭, 請從重推考。傳曰, 先罷後推, 應罷禮曹佐郞林葵。又啓曰, 右議政請行回禮宴, 則答曰, 碑閣往還, 氣頗困倦, 若已排設, 則猶可出接, 而日勢已晩, 明日行之, 事甚便好云, 故請宴不爲設行, 仍爲依例, 別茶啖入納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一博氏房妓一人, 以博氏前歐吐之故, 卽爲退送, 使之改入, 而鄭譯出坐南樓, 誘以時刻差遲, 宴享郞廳禮曹佐郞林葵, 捉入決棍十五度, 不省人事而後放。仍曰, 若不趁時入納, 則當折膝云云, 所見極其慘酷, 此前所未有之變, 而督令改入, 急於星火, 臣等罔知攸措。且鄭譯, 捉入工作書員, 責以棍杖, 體小, 棍打十五度, 種種肆虐, 愈往愈甚, 計無所出, 捕盜捉入, 自本司, 旣不得用, 日勢昏黑, 事役, 奈何,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以房妓事, 恰纔啓達矣, 鄭譯方坐南樓, 督令改入, 而日已昏黑, 各邑下吏, 捉入決棍之故, 館中洶擾, 束手無策, 豈有如許景色乎? 下吏之死, 固不足言, 而其於國家事體, 虧缺極矣。臣等待罪儐伴之任, 遭此無前之變, 無非臣等不職之致也。除捕盜, 則更無周旋之路, 不得已惶恐敢啓。傳曰, 依啓, 後勿爲例。又啓曰, 宴享郞廳禮曹佐郞林葵, 重被棍打, 不省人事, 勢難仍察本任, 其代, 以禮曹佐郞金善英差下, 使之火速察任, 何如? 傳曰,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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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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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2012016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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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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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4책_1643_0329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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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3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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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監郞廳, 以館伴宰臣意啓曰, 今日勅行, 辰末離發, 不入南關王廟, 直上濟川亭, 依幕小觀打魚後, 卽往船上。臣等仍行見官禮, 呈御帖下副船, 鄭譯亦從而來, 敍話如舊, 呼酒飮。臣等以爲生光之地, 說話之間, 臣景曾言曰, 自渡鴨江, 每事除弊, 誠爲多幸, 而但交替軍兵之事, 極爲難處, 行齎去送, 八路騷然, 入防未久, 旋卽替還, 萬無支堪之勢。此事則雖十五朔·二十朔·三十朔, 當自本國處置, 何必指揮云云, 則答曰, 吾亦知其間之弊, 今雖言於勅使, 勅使無權, 不可變通。謝恩使入去時, 六朔交替難便之事, 具由移咨該部, 則吾當極力周旋, 事可成矣, 毋忽爲之云。臣因問小邦偏狹, 人才不多, 國家任事之人, 令公所知也。朝廷之事, 令公歷歷可知云, 則鄭譯答曰, 申政丞旣死, 其他諸宰, 吾甚惜之。頃日闕庭, 獨一相入班, 於心缺然, 小人之意如是, 故言及云云。卽由豆毛浦, 不入東關王廟, 仍爲還館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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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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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2103029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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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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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3책_1646_0405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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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6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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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賤安益信年四十一, 白等, 公淸監司狀啓中, 逆賊柳濯招內, 吾等欲爲擧事, 林慶業自兩西, 領兵下來于兩南, 募得軍兵, 將爲合勢犯京, 京居權大用及安益信, 互相往來, 丁寧言說智異山居崔姓人, 作爲大將, 龍潭西面大垈聚兵, 來四月初一日, 先爲蹴踏全州, 則軍聲大振, 直犯京城, 則自然崩潰是如爲有旀, 公淸監司與守令, 同坐捧招時, 李之謙承服招內, 矣身, 或稱安益信, 或稱義星, 或稱義星[厚星], 前年十二月望間, 來到咸悅地, 謂黃坦曰, 林將起兵擧事, 則三道人心能從之乎? 坦曰, 莫不從之。矣身曰, 京外人心, 果爲雷同矣。林將方在皆骨山, 募得如我者八人, 分送八道, 收拾人心, 矣身主管全南道, 君在同道, 收拾人心則, 當爲首功, 豈不善哉? 二月望念, 當爲下來, 以此相待云云爲有旀, 矣身往龍潭申察訪家, 相與言於之謙曰, 吾所募軍千餘人, 君等所募幾許耶? 擇日則以四月初一日爲定, 吾言於此送軍人曰, 林將入於鷄龍山云。君等須知此意, 依此言之云云爲有旀, 林將, 分付內, 皆着唐甘土是如亦爲有旀。又言于全州良井浦二人曰, 其近處所得之軍, 多至五百名, 晦日, 及良大垈, 以來會是如爲有旀, 及聞告變之後, 矣身曰, 雖然十名之軍, 猶可會集, 屯據此處, 可以相戰, 今日明日, 大軍將集, 初欲先擊全州, 今則事急, 直向尼山攻破亦言說爲有旀, 及其潰散之後, 謂之謙曰, 吾兵曹及本廳, 則以厚星爲名, 逆謀時則以益信爲名, 人皆益信, 而不知爲後星, 橫行於京城·開城之間, 家有百金, 交結英雄, 誘說訓鍊中軍, 則大事可成, 今雖未成, 可圖後日是如爲有旀, 之謙招內, 矣身乙, 龍潭潰還逆賊之魁大將是如爲有旀, 又曰, 張皇聲勢, 恐動驚惑皆是, 矣身所爲是如爲有旀, 權大用招內, 與矣身, 自京同行, 矣身則往向龍潭是如爲有旀, 龍潭居同知吳慶伯招內, 矣身與權進士, 先到全州乙仍于, 權進士所在處進去次, 以休馬上次出是如爲有去等, 矣身兇謀狼藉於諸賊之招, 昭不可掩, 自初至終, 逆謀節次, 內外徒倘, 逆魁腹心部分, 將領軍兵多少, 隱諱除良, 一一直招亦, 傳敎推考敎是臥乎在亦, 三月初七日權大用, 謂矣身曰, 汝欲往推全羅道逃婢等乎? 矣身答曰, 吾雖欲推尋, 其於無力何? 大用曰, 吾捧簡於全羅監都事而往, 汝推得此婢而還賣於吾云。矣身曰, 買賣之時, 或有逃躱之弊, 吾當窺問推捉爲言, 卽往任實地, 推問其奴之族倘, 則其婢方在於長水長溪地是如爲去乙, 卽往長溪, 則厥婢之母族云。厥婢轉向慶尙道云。故矣身, 追往賣得地方, 回還之時, 始遇李之謙·羅克龍及不知名衙前二人, 自中相詰曰, 汝何使我, 偸出官家貢木多至十六同以爲犒軍之資, 而事竟不成, 旣有以偸出官木之罪。又犯逆賊, 以彼以此, 俱當死罪云云爲白遣, 衙前兩人, 卽爲散去, 李之謙·羅克龍段, 與矣身同宿黃澗地, 四月初一日同宿于靑山地, 是夜, 李之謙·克龍, 謂矣身曰, 吾等果欲反逆, 至於偸用許多官木, 今聞柳濯, 已爲被告, 無處求生是如, 因與相鬨曰, 事已至此, 不如遠走平安道或胡中, 汝若知道路, 願爲向導亦爲白去乙, 矣身曰, 吾本京居, 不識西路地方, 奈何? 之謙曰, 汝則非負罪之人, 須圖得路引於一路以給與之是白去乙, 四月初二日乃報恩負岩場地, 矣身欲往貿糧, 之謙等二人, 拔佩刀曰, 汝已稔聞吾等謀議, 若往他處必刺, 漏泄當刺之云。矣身, 懼而從行, 入往報恩, 倅曾有相知之分, 故欲往告, 以捉之謙等也。矣身。又見縣監, 則饋之以飯。且出路引以給爲白去乙, 出還所宿, 則之謙兩人, 致疑矣身, 却立以視, 矣身示之引路曰, 縣監饋飯給糧, 今日留宿, 明日早發何爲云, 則之謙等問曰, 縣監無乃有致疑於吾輩乎? 矣身答曰, 少無致疑色云。仍與其子而坐, 之謙等, 反疑矣身之告渠於官, 托以便出, 入告于官, 執捉矣身及羅克龍爲白遣, 矣身之名段, 本是義星, 丙子亂被擄時, 改以厚星是白如乎, 丙子年, 自上親送龍·馬兩將於關王廟時, 矣身, 適被擄中, 過去陣前, 自上, 使人問之, 仍言于龍 ·馬將 刷還矣身夫妻, 天恩罔極是白如乎, 益信之名段, 專亦不奸爲白置, 逆謀首參事段, 千萬曖昧, 相考施行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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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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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A2404005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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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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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1책_1650_0308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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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0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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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出入遊觀等事, 使譯官探問, 則如關王廟·漢江·碑閣處往來事, 竝不爲云, 凡諸檢飭待令事, 停罷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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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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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B0103008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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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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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6책_1653_0103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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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3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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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上·副勅, 率大通官家丁, 出南大門, 過南關王廟, 上典牲署前峴, 下馬散步, 使家丁或射或馳馬, 良久還來到館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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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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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B0401003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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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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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6책_1653_0220_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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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3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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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曹啓曰, 軍士之上番者, 分屬於五衛, 常時則宿衛, 有事則捍禦, 設立本意, 極緊且重, 初豈守直役使而設也? 近來諸各司守直, 使喚之外, 營繕付役, 殆無虛日, 至於到坊軍役事, 尤有甚焉, 軍裝糧資擔負上來之餘, 驅送於各衙門, 則少不如意, 鞭扑狼藉, 些小裹糧, 半歸於下輩之囊橐。京邸依接之處, 亦不遑定, 非但渠輩之怨咨, 識者之竊歎久矣, 而積弊已痼, 無計可祛, 京中之役事, 旣云不可, 況於外處乎? 頃者迎接都監, 請用到坊軍於取柴之役, 而臣曹苦口防啓, 至經廟堂議啓, 終不施行。且軍器寺, 則欲用於江上運木之役, 司僕寺, 則欲用於箭串垓子之役, 願入啓定給, 以減雇軍之價, 而臣朴遾, 方忝兩寺提調, 據理防塞, 一切勿許者, 良以此也。臣李浣, 新忝本曹, 未諳此間曲折, 昨於筵中, 以請用到坊軍二百名於蠶頭江倉之意, 啓達蒙允, 退聞臣之言, 與之相議, 以換用於京中本廳之役, 定奪矣。乎一一以後, 凡到坊役事, 萬分緊重之處外, 切勿許續續啓請, 而至於城外, 則如東南郊壇·關王廟·慕華館等處, 修理江倉, 頒祿軍外處[處外], 切勿許定送事, 捧承傳施行, 宜當。移御之期, 只隔四五日, 掖庭卜物及闕內雜物之搬運, 一時相値, 留衛軍士, 太半不足, 決無周旋之勢, 掖庭卜物外, 如闕內諸上司雜物, 則待二十五日新番軍士之逢點, 二十六日一時移運, 似爲便當, 依此施行, 何如? 傳曰,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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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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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B04020200-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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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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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4책_1655_0311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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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5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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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都監啓曰, 自昨日大通官等, 會坐西宴廳, 督入發賣物種, 他物則鱗次入積, 而白綿紙則以市上難得之意, 措辭防塞, 故昨夕招入平市署官員, 督責甚急, 不得已先以若干卷入之, 以示艱乏之色矣。今曉密問于韓譯, 則以爲, 上勅本以多慾之人, 凡於徵求之際, 苛刻太甚, 最是難待者也。留館以來, 俺之爲國周旋之事, 不一其端, 初欲往觀碑閣, 十分力爭, 僅得停行, 而又欲出去漢江與關王廟, 援例措辭, 亦爲挽止, 爲本國省弊之念, 庸有極哉? 今此發賣時, 白綿紙難得之事, 曾所詳知, 而但彼之大慾, 專在於此, 終不可闕, 勅使及一二等, 若各得一百卷則可以完了, 他物亦皆稱是云。以此計之, 白綿紙, 若不出於三千卷之外, 而水獺皮·靑黍皮·枝三等各種之物, 其數不至浩多, 則以該曹預爲備置之數, 可以應副, 似無市民等落本呼冤之弊, 誠爲可幸。韓譯又言, 今日內發賣事, 期於完畢, 可也。其後則勅使等, 雖欲更生加索之計, 吾可以擔當防塞, 勿以爲慮云。其言似難準信, 而旣已如是云云。故發賣物種, 今方入給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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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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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B0603011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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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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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7책_1655_1217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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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5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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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關王廟守直官吳杉, 瓦署別提金琥, 軍資參奉閔光尹, 歸厚別提尹行得, 別營代直算員崔松西, 活人署參奉李贇雄, 東關王廟守直官金得文, 氷庫代直算員慶涵, 西氷庫別檢洪柱天, 東活人署參奉金應業, 內摘奸時闕直, 推考傳旨, 下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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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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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B06120170-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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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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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8책_1656_0213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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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60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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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禁府啓曰, 傳曰, 近來禁府坐起, 切不爲之, 未知何故耶? 問啓事, 傳敎矣。正月二十一日, 知事臣許積, 同知事臣申濡, 開坐之後, 判義禁臣斗杓, 方在都目大政後呈辭中, 知事臣吳竣, 以提學乞免事, 連上辭疏, 知事臣許積, 呈辭受由。二十七日, 臣斗杓出仕, 而二十六日政, 臣申濡移拜刑曹參判, 臣斗杓雖無故, 一員例無開坐之規。初二日政, 同知事臣李一相, 除授申濡代而未及出仕, 初二日, 社稷告祭受香, 初三日, 社稷告祭, 初四日, 世子生辰。初五日, 知事臣吳竣, 藥房進去。初六日, 則初八日文廟釋奠祭, 初九日社稷大祭, 入淸齋, 連四日不得開坐。初十日, 關王廟祭, 十二日, 風雲雷雨祭, 故連三日又未開坐矣。今則臣竣, 雖進藥房, 臣斗杓無故, 臣一相出仕, 可以開坐, 而又有十四日, 先農祭, 十五日, 望祭, 前頭三日, 亦不得開坐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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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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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B0702013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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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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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50책_1658_0505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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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8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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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近來各衙門營繕無節, 料布上下之際, 多有弊端, 故戶·兵曹非啓下公事, 則依承傳勿施, 固也。至於宗廟·社稷·陵寢·聖廟各處, 祭享之所, 則隨毁隨補, 勢所不已, 自本曹直爲分付, 蓋重其事也。頃者社稷及關王廟修改之處, 該曹以無啓下公事爲執言, 趁不擧行, 功役多少, 發遣郞廳看審, 則可也, 而若等視各衙門營繕, 則揆諸事體, 豈有此理? 該曹續而啓達, 事涉煩瀆, 亦甚未安。日後依古例, 自本曹卽爲移文, 使之擧行事, 捧承傳, 何如? 傳曰,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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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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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B09050050-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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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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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63책_1660_0827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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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0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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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上言, 限關王廟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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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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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C0108027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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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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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71책_1661_1227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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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1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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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 秋冬等褒貶, 兼敎授李敏迪·南九萬, 奉常判官車轉坤, 編修官李敏迪, 禧陵參奉許炯, 長陵參奉尹梅, 以上中, 東關王廟守直官朴德立,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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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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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C0212027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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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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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73책_1662_0511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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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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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啓, 尹善道還收撤圍籬事, 內司印信革罷事, 贓吏黃瀗還發配所事, 措辭竝見上 近來都城內染病之熾盛, 實前古之所未有也。方痛之人, 所當一一出置於活人署, 俾不與人相雜可也。今聞東關王廟近處路傍左右, 連結病幕, 其數甚多, 往來行人, 穿過其中, 傳染之患, 勢所必至。且端午陵寢祭物及香祝陪往之時, 亦由此路, 觸犯穢氣, 事極寒心, 漢城府及該部, 不能致察禁斷, 請當該官員, 竝從重推考, 病人則盡爲移該署。答曰, 不允。末端事,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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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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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C0305011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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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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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76책_1662_0909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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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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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南龍翼曰, 限關王廟, 還宮時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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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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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C0309009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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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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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88책_1665_0402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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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5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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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前啓, 措語見上 請還收罪人尹善道移配之命。卽見顯陵差祭監察呈課, 則去月二十七日各陵告祭受香出去時, 本陵獻官, 纔出門外, 不言於臺監, 而獨爲陪香, 住飯於關王廟, 與臺監及諸執事, 相左於中路, 而久乃追到云, 其顚倒失儀, 甚矣, 請當該獻官從重推考。答曰, 不允。推考事,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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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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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C0604002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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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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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93책_1666_0307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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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6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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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萬基, 以兵曹言啓曰, 上年十月, 因禮曹啓下公事, 東關王廟破落處, 別定監役官改修補, 而所入物力, 則自戶曹題給, 工役價則自本曹上下。監役官稱以工役浩多, 累次牒報, 請價之數甚多, 而近來營繕之官, 每有濫報之弊, 故太半減給, 前後上下之數, 尙至於步木一同三十九疋之多矣。昨日臣重普, 適因事住東王廟, 始得看審役處, 則所修補者, 只泥馬二箇, 正殿退兩壁及兩廡左右壁, 只塗白土, 而所塗甚麤, 將不可起畫, 兩簷水桶, 亦不鍊正, 塞責改造, 以此工役觀之, 則其專不看檢, 濫報役價之狀, 殊極事惡。當該監役官, 姑先汰去, 色吏則令該曹囚禁刑推後, 所給役價一半, 還徵,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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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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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C0703007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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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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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06책_1668_0218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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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8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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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院啓曰, 以刑曹判書鄭知和榻前所啓, 近日連有國忌, 承服罪人, 不得行刑, 重罪承服之後, 久滯獄中, 或不無徑斃之患, 似當有變通定奪之事矣。上曰, 如宗廟大祭, 朔望祭及各陵忌辰節祀外, 其餘祭祀, 則罷齋後用刑似可, 凡大小之祭, 政院一一分輕重, 以爲稟處之地可也事, 命下矣。文宣王釋奠·社稷·風·雲·雷·雨□祀, 三角山·漢江·先農·先蠶及宗廟·永寧殿·南別殿修改時先告事由, 春秋奉審各陵修改先告事由, 此外無時別祭祝文中, 非受押御諱之祭, 至於祈雨祭, 事體俱係重大, 其餘木覓山·宣武祠·纛祭·東南關王廟·厲祭·城隍發告·中霤·開氷·司寒等節祭, 則祝文中不書御諱, 比右差輕, 而問于刑曹, 凡拘忌禁刑之日, 則無論大小祀典, 受香則例爲禁刑云, 似當以此分輕重酌定, 伏惟上裁。傳曰, 今此分別輕重, 頗似明白, 禁刑與否, 依此擧行事, 分付該曹, 而其中外方修改等祭, 雖有受押之規, 如此處則不必盡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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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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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C0902018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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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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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38책_1674_0120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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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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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曹所屬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東西氷庫·南關王廟·典醫監·司譯院官員等去癸丑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 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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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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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C1501020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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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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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42책_1674_1017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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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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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宗道, 以禮曹言啓曰, 曹所屬各司中社稷署·宗廟署·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去辛亥以後褒貶, 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 今始等第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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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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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010017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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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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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48책_1675_0821_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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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5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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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親幸崇陵, 卯初一刻乘轎, 出延光門, 仍爲乘輦出宮, 到關王廟幕次, 下輦乘駕轎, 大殿降輦乘轎後, 政院啓曰, 雨勢如此, 駕轎當設雨備乎? 敢稟。傳曰, 依爲之, 而百官亦爲雨具,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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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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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108021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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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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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48책_1675_0821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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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508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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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駕到關王廟時, 傳曰, 雨勢如此, 以駕轎仍爲還宮,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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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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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108021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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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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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52책_1676_0320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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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6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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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勅使, 歸到東關王廟前路, 馳入廟內, 行拜禮周視後, 仍卽出還, 急遽之間, 未卽啓, 到館所, 始爲啓達矣,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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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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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203020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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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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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55책_1676_0703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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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6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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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曹所屬掌樂院·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 去乙卯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鍊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校書館·典醫監官員等, 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有故, 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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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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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207003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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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2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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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60책_1677_0613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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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7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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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曹所屬, 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觀象監·掌樂院·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典牲署·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丁巳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堂上提調, 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曹所屬, 成均館·司譯院·東西氷庫·活人署官員等, 去丙辰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堂上提調, 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 今始等第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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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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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306013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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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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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61책_1677_0727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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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70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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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曹所屬內, 兩員官員及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 今丁巳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 今姑等第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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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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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307027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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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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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62책_1677_1018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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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7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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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牒報, 則去月晦日午後, 無賴輩六七人, 擅冒亂入, 自開廟門, 殿內作亂, 無所不至。關王所着長衫左邊一幅, 裂破數尺許, 殿內土人左臂, 亦爲破毁, 欲爲捕捉之際, 一時逃散。故連日窺伺, 則太平館近處居池成龍妻父張僉知稱名人, 爲首作亂云。極爲驚駭, 張哥稱名人, 則令攸司, 囚禁治罪, 長衫等毁破處, 擇日修改, 何如? 傳曰, 允。又啓曰, 今此勅使, 旣以頒詔出來, 迎詔, 翌日當有仁政殿權停例頒敎之擧, 應行節目, 依前例, 豫爲磨鍊擧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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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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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310018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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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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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62책_1677_1214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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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7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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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曹所屬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典牲署·典醫監·惠民署官員等, 今丁巳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東西氷庫·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 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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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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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312014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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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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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65책_1678_0515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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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8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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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沆啓曰, 昨日內摘奸時, 南關王廟有頉處, 旣入於書啓中矣。關王像體偸色處, 及殿廊雨漏, 墻壁敗壞處, 趁不修改之狀, 殊甚非矣。當該主管人推考後, 分付該曹, 趁卽修改,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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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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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4050150-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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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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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71책_1679_0725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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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9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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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崟,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所屬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校書館·成均館·掌樂院·內醫院·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 今己未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堂上·提調有故, 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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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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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0507025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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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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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73책_1679_0917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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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9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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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一刻, 上出御帳殿。入侍, 右議政吳始壽, 都承旨慶㝡, 左承旨李端錫, 右承旨李晶, 左副承旨具崟, 右副承旨柳命堅, 同副承旨睦天成, 記事官李蓍晩, 假注書金夢陽, 記事官南致熏·李萬元。柳命堅進曰, 宰樞執鼓。鼓訖, 文武考官, 行肅拜禮。文考官右議政吳始壽, 行兵曹判書金錫胄, 吏曹判書李元禎, 行副護軍李夏鎭, 行副提學閔宗道, 吏曹參判吳始復, 兵曹參判鄭維岳, 伏於左, 武考官行工曹判書柳赫然, 行副護軍申汝哲, 刑曹判書金德遠, 司僕寺正朴泰尙, 都摠經筵權頊·李世璜, 伏於右。吳始壽進曰, 文落點, 先爲之後, 當書入書題矣。上曰, 依爲之。慶㝡曰, 出題時, 該房承旨及大臣大提學外, 竝爲出去, 前例然矣。上曰, 唯。吳始壽曰, 自前近侍及侍衛兵曹郞廳, 或有製之者, 伏地然後, 始許出去缺數行 上曰, 如有欲製者, 下去製進, 可也。上曰, 除初試之類, 先爲入射, 可也。李晸曰, 左議政不允批答, 旣已啓下, 而注書兩人, 應製一人, 今方入侍, 他無書進者。待畢製後書入之意, 敢稟。上曰, 依爲之。李元禎進曰, 十九日行纛祭及東南關王廟祭獻官, 例以武臣嘉善官差出, 而卽今以擧動, 嘉善以上餘存者絶少, 依前以堂上官差祭之意, 敢稟。上曰, 依爲之。命堅曰, 六兩量箭之意, 敢達。柳赫然進曰, 柳葉箭貫革, 以繩尺量, 則一把似不及, 繩尺則不差, 而中間地形有壑, 繩低而然, 更爲尺量之意, 敢稟。上曰, 依爲之。命堅, 進啓矢數執鼓曰, 以矢數執鼓乎? 以分數執鼓乎? 敢稟。上曰, 以矢數執鼓, 可也。命堅曰, 六兩, 以二矢試取乎? 三矢試取乎? 上曰, 以三矢試取, 可也。命堅曰, 擧子呼名矣, 敢達。又曰, 監的官, 伏地矣, 敢稟。上曰, 何事耶? 問啓。柳命堅曰, 監的官伏地事問之, 則矢愈於百步, 而不及於防牌, 故執錚執鼓, 未能的從, 伏地云矣。上曰, 不及防牌, 則便是不入格者, 打錚, 而此後則不及防牌者, 一一執錚事, 申明分付, 可也。命堅曰, 監的之官, 初不能詳審, 應爲執錚之事, 乃敢伏地, 極爲非矣。當該監的官請推考。上曰, 推考, 可也。命堅曰, 李仁徵, 六兩第三矢, 不能彎弓, 卽令退出, 何如? 上曰, 其次連續呼名, 可也。命堅曰, 全翊戴, 發矢之際, 箭落而不墜於地, 未知仍爲許射乎? 敢稟。上曰, 仍令許射, 可也。命堅曰, 擧子二人伏地矣。上曰, 何事耶? 問啓。命堅曰, 洪時亨, 發矢之際, 力不足, 不能彎弓, 出送, 何如? 上曰, 卽爲退出, 可也。命堅曰, 伏地者, 問之則乃禁軍, 而初試時六兩則遠射, 他技不入格, 故願射六兩云, 不參初試者, 何敢願射乎? 上曰, 勿許, 可也。缺數行上以承傳色下敎曰, 連二矢不能射者, 退出, 可也。命堅曰, 御前試射者, 例着水靴子。曾前雖有勿着之敎, 而宣傳官裴璛, 非但不着水靴子, 亦不着行纏, 事極不當, 請推考。上曰, 推考, 可也。命堅曰, 都摠經歷權頊, 落馬臂傷, 不能彎弓云, 出送, 何如? 上曰, 出送, 可也。命堅曰, 訓鍊都監把摠丁益燾, 昨日私習時, 誤射片箭, 手指致傷, 不能彎弓云。出送之意, 敢達。上曰, 唯。命堅曰, 除初試者, 旣已畢射, 初試之類, 入射乎? 上曰, 依爲之。上以承傳色下敎曰, 初試擧案, 何不入之耶? 命堅對曰, 未及待令云矣。仍爲下敎曰, 擧案從後入之, 爲先入射, 可也。命堅曰, 戶曹判書睦來善, 來詣請對矣。上曰, 注書招入。來善進曰, 以領府事許積箚子, 錢文令有司給舊價收聚事, 啓下該曹。今當擧行, 而但各衙門錢文, 散在閭閻者, 其數甚多, 若以卄文收合, 則其價幾至二十萬兩。各衙門中, 如工曹則疲弊特甚, 出價收聚, 其勢誠難, 且京畿監營, 元無物力, 收合之難, 與工曹無異。各衙門則卽令詳知留儲及用下之數, 使之各出價本, 以爲收合之地, 而工曹及京畿監營兩處, 則不得已自戶曹, 給價收合之意, 敢稟。上曰, 依爲之。始壽進曰, 此事, 領府事以箚意, 來言於備局已久, 外間亦有此論, 而臣之淺慮, 以爲行之甚難。向來錢價, 極爲紊亂, 或用三十文, 或用三十五文。此時若如領府事之言, 自官家給價收聚, 則好, 而卽今旣已定用四十文, 今若出價收合, 則其價幾爲十三萬餘兩之多, 公家所費, 極爲浩大。且匠人百工役, 初定以五百文, 而及其手熟之後, 一日所鑄, 不止爲五百文, 憑公私鑄者甚多, 以官家物力, 出價收合, 豈不重難乎? 不但臣意如此, 頃日備局齊會之時, 原任諸大臣之意, 亦以爲難行云矣。缺數行赫然曰, 用錢, 初因變法而大爲紊亂。自公家一齊收合, 然後更頒新令, 則果好, 領府之論, 是矣。但當初各衙門, 以四十文發賣, 散之民間。今若以二十文, 給價收合, 則所縮甚多, 此誠不可不慮。更爲稟處, 似宜矣。上曰, 昨見領府事箚辭, 民怨大起云。公家所費, 有不暇恤, 故從之矣, 卿等之言如此, 更議定奪, 可也。睦來善曰, 錢文收合, 一日爲急, 如欲更爲定奪, 則斯速爲之之意, 敢達。上曰, 唯。命堅進曰, 步數唱奏之際, 一二步之間, 亦甚關緊, 而武臣兼宣傳官尹熙慶, 以二步唱三步, 事甚不當。推考, 何如? 上曰, 推考, 可也。上入幕次, 命堅, 進啓柳葉箭執鼓曰, 以矢數爲之乎? 以分數爲之乎? 上曰, 矢數執鼓, 可也。命堅曰, 監的官伏地矣, 問之則以爲, 貫中者鳴鼓, 幾何耶? 上曰, 三鼓, 可也。上還御帳殿, 李端錫進曰, 錢文收合與否, 更爲合議事下敎, 何日爲之乎? 敢稟。上曰, 二十日爲之, 可也。上曰, 發矢中者, 例爲伏地矣, 不中者, 勿爲伏地, 連續發矢事, 分付, 可也。命堅曰, 李鏶貫中, 箭重頗輕,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載給, 可也。赫然曰, 李鏶箭輕, 不至大段, 而莫重國試, 不可撓改, 似難許給矣。上曰, 然則勿施, 可也。上以承傳色下敎曰, 東西呼名及唱畫, 相雜, 明白爲之事, 申飭, 可也。始壽進曰, 以戶曹判書睦來善所啓。領府事箚子施行與否, 斯速會議事命下, 而更思之, 此箚一入後, 自昨日, 錢文, 不行於市上云。事勢切急, 不容少緩, 卽今備局堂上, 以文武試官, 來會者多。且原任大臣及僚相之意, 臣旣知之, 卽爲定奪於榻前, 依前定, 以四十文用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堅曰, 全頊, 發矢之際, 箭落。出送之意, 敢達。上曰, 唯。始壽曰, 備局堂上來會者七員, 而睦來善·閔黯, 亦爲來待云。卽令注書招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缺數行命堅曰, 武臣兼宣傳官李時栽, 西貫革, 誤唱東貫革, 請推考。上曰, 推考, 可也。大臣及備局堂上, 皆入侍。始壽進曰, 錢文收聚事, 臣及柳赫然·睦來善, 皆已仰陳所見, 更爲下詢於諸臣, 何如? 上曰, 唯。錫胄曰, 以領府事箚辭, 錢文給舊價收聚事, 啓下該曹, 而事事窒礙。臣意以爲, 必不得行, 而城中卽今, 錢價甚亂。差過數日後, 松都之民上來, 則濫雜之弊, 無以防塞, 買賣者, 失利呼冤, 尤以此決難行之矣。元禎曰, 此事果爲難行, 臣意與兵判一般矣。黯曰, 朝家變法之後, 行錢甚亂, 今則還用四十文。若自朝家一齊收入, 更頒新令, 則民不失利, 事果便好, 而但京中富商輩, 當其二十文行用之時, 必有以廉價, 廣貿而多積者, 此輩則乘時而罔利, 朝家則所費甚多。以卽今各衙門物力, 誠難收入, 且旣順民情, 更定以四十文, 外方民役, 亦令以此備納, 此時收合, 尤極掣肘難便矣。金德遠曰, 加定錢價, 纔頒新令, 外方民役, 亦令以錢代納, 則此時朝家, 又以舊價收聚, 其勢難便。今若堅定以四十文, 行之不變, 則用錢之路, 自當無弊, 領府事箚辭, 似難行之矣。閔宗道曰, 頃日備局, 已發此論, 小民亦旣知之, 必有欲爲乘時而罔利者。今若以舊價收合, 則朝家徒爲見欺於小民, 事必不行, 且旣定以四十文, 民方便之, 領府事箚子一出之後, 米前[米廛]停廢云。旬望之內, 決難收合, 以此尤難行之矣。吳始壽曰, 朝者節節難便之狀, 諸臣旣已畢陳所見, 臣亦無他所達矣。鄭維岳曰, 此事徒費公財, 民不蒙利, 決難行之矣。黯曰, 此事速爲定奪然後, 市上可以行錢矣。始壽曰, 諸臣所達, 詳略雖異, 大抵相同。頃日備局之坐, 臣則已知諸臣意見之如此, 而事係重大, 故更請會議矣。原任大臣, 亦以爲難行, 左相則以爲, 決不可行云矣。缺上曰, 依前定奪, 以四十文通用, 而勿爲給價收聚, 可也。來善曰, 親承傳敎, 不必出於擧行條件, 自戶曹直爲捧甘, 知委于平市五部及鑄錢各衙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來善曰, 小臣惶恐, 有所達事矣。上曰, 高聲奏達。來善曰, 尹昌亨·尙仁詹事査覈之擧, 今若往濟州査覈, 則色吏庫子輩, 雖有欲以實狀納招者, 崔寬·李鼎基·柳弼明輩, 方在其處, 怵於其威脅, 必不敢直招, 事極難便。今若令道臣, 各別明査, 則覈得實狀差勝, 故臣乃敢以此定奪矣。伏聞頃日筵中, 以別遣御史事, 臺臣·重臣俱有所達, 有若以臣爲容護贓吏者然, 臣不勝瞿然之至。旣聞此言, 何可冒居有司之任乎? 臣所帶判義禁, 亟命遞改, 以謝物議, 以便公私。臣冒死敢達矣。上曰, 本道査覈, 事不嚴明, 故允從臺啓矣。元禎曰, 此乃聖明親聞之事, 而外間傳說, 如是爽實, 臣竊訝焉。令道臣査覈, 揆以事例, 不如別遣御史之爲得體。設令昌亨, 果有冤狀, 御史得其人, 則自可卞[辨]暴。委之道臣, 寧有曲爲昌亨之意, 而臣之所達, 乃如是乎? 臣只以臺啓得體, 速爲允從之意, 略有所達矣, 筵說誤傳, 來善, 不知臣本意, 至以此辭職, 此誠臣平日不見信於朋友之致, 臣實慚焉。始壽曰, 玆事顚末, 臣敢仰達。尹昌亨, 尙仁詹捧原後, 臣與左相, 往赴備局坐, 睦來善, 以別遣御史之意, 問於臣, 臣以爲旣有前例, 似爲得體, 左相, 亦以爲是矣。其後備局之坐, 來善, 又問曰, 或者以爲, 別遣御史, 蓋爲明査, 而但盤問之際, 事若涉於崔寬, 則爲其下人者, 必不直招, 以此事甚難便。狀啓中遲晩取招者則置之, 其餘可問之人, 捉致營門, 使之嚴査爲好云, 臣答以爲, 事勢誠然, 此亦爲是云。如有一毫係着之事, 前後來善之問, 臣豈可以事體答之, 而左相, 亦何可從公答之乎? 其間左相有干豫之說, 臣實未得聞知也。但御史之遣不遣, 何與於大臣, 而臺臣所言如此, 至於必遣御史, 始可安於大臣之心云者, 尤未可曉也。缺數行赫然曰, 六兩三矢, 連二矢不者, 旣令出送, 則令前末矢入格之類, 亦爲抄擇乎? 上曰, 抄擇, 可也。汝哲曰, 臣有所達事矣。六兩三矢, 末矢入格者被抄, 則連二矢不入格退出之類, 必爲稱冤矣。赫然曰, 此言誠是, 棄之爲當矣。汝哲曰, 科規則三矢, 一矢不者, 例不得參矣。上曰, 此與科規有異, 前例亦然, 故許錄矣。命堅曰, 前例雖如此, 第一矢入格者, 當爲許錄, 而末矢入格者, 不當許之矣。德遠曰, 此與科規有異, 只爲施賞激勸之意, 而末矢入格被抄, 則連二矢不入格退出之類, 稱冤必多矣。上曰, 此輩果爲稱冤, 則更許入射乎? 赫然曰, 不當矣。上曰, 然則令前一矢入格者, 許錄, 令後一矢入格者, 竝勿論, 可也。錫胄曰, 觀武才文書, 考官爲之, 臣則非所干豫, 而六兩末矢入格者, 乃是吳伯周云。此人之被抄, 誠似不當矣。上曰, 乃是令前, 故許錄矣。命堅曰, 雖以令前許錄, 而許多武夫, 不知此意, 必爲稱冤, 兵判之言, 是矣。上曰, 然則勿施, 可也。具崟曰, 臺諫, 以啓辭來詣云矣。上曰, 令注書招入。掌令南垕進曰, 請還收大將以下賜馬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毋庸堅執。又啓曰, 引嫌而退。前席所陳, 非有他意, 大臣疏語, 亦無深斥, 請掌令申㶅出仕。上曰, 依啓。正言李壽徵進曰, 爵賞, 人主之大柄, 其不可濫施也, 明矣。昨伏見備忘記, 有兩內乘論賞之命, 臣竊以爲過也。使金淑等, 設有御馬善爲調養之效, 乃其職分之當然, 實非賞典之可施。況以近郊往返之幸得無事, 有此格外之恩賞, 賞典之濫, 莫此爲甚。物情皆以爲駭, 請還收內乘金淑守令除授, 趙泰相六品遷轉之命。上曰, 不允。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宋挺濂, 時在慶尙道三嘉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命堅曰, 尹暿第一矢得中, 而洪命興誤唱第二矢, 極爲非矣。請推考。上曰, 推考, 可也。又曰, 尹贇·李東鳴, 曾已得中被抄, 而誤錄於擧案。請還下單子, 改付標以入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又曰, 宣傳官裴璛, 發矢得中, 而試冊不載矣。當該參試官, 請推考。上曰, 推考, 可也。赫然曰, 試所規例, 得中則承傳宣傳官, 直進上前, 唱奏後, 卽爲量箭, 仍告於臣等, 而宣傳官, 有不善周旋者, 致有錯誤之事。此非參試官之罪, 且洪夏臣, 得中分明, 而亦不載錄於試冊矣。命堅曰, 斐璛之矢, 直來臣前, 故請推矣。赫然曰, 此實宣傳官誤事之致, 此矢亦爲覓得載錄,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下敎曰, 諸宗室畢射後, 訓鍊大將, 亦爲入射柳葉箭·片箭, 可也。缺數行上曰, 柳葉箭畢射後, 片箭當令入射, 知此擧行, 可也。命堅曰, 片箭始射, 以矢數執鼓乎? 以分數執鼓乎? 上曰, 以矢數爲之。赫然曰, 自古片箭執鼓, 以分數爲之, 故貫中則爲三十鼓, 而以爲太多, 半減爲十五鼓, 邊中則爲七鼓矣。今若以矢數爲之, 則只當三鼓乎? 上曰, 然則以分數爲之。赫然曰, 當以半減分數, 爲之乎? 上曰, 唯。赫然曰, 片箭, 乃暗箭也。其制主短, 故先朝, 定式除鏃, 限以八寸, 而今此元相之箭, 稍長, 削分還給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慶㝡·吳始壽·金錫胄, 持入格試券六丈封進, 上親爲坼號, 下敎曰, 旣已坼號, 當如科規, 定次出榜乎? 始壽曰, 自上覽下, 則當出榜書進矣。上遂下試券。命堅曰, 目昏且陰, 片箭不能詳見, 姑罷, 何如? 上曰, 入隊者畢射後, 姑罷, 可也。命堅, 仍請退錚, 上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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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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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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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73책_1679_0918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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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9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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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正一刻, 上出御帳殿。入侍上同。柳命堅, 進啓宰樞執鼓。金錫胄進曰, 砲手試放, 以命官, 慕華館爲之事定奪, 意謂此處試才畢後, 以此試官, 出試之矣, 砲手入格者, 幾至八百, 而此處則今日堇射騎芻。若待此處畢試後試放, 則必未畢於卄日之內, 而二十一日, 卽武科庭試初試也。處所相値, 事甚難便, 今日別出試官, 卽爲出去試放, 賞格時, 一體入參, 似好, 故敢稟。上曰, 然矣。卄日後, 卽與庭試初試相値, 卽爲差出試官, 出去試放, 一時施賞, 可也。命堅曰, 片箭昨日未畢, 今當繼射, 而步數尺量, 昨已爲之, 今又改量乎? 上曰, 不須改量也。錫胄曰, 試官望, 磨鍊以入, 而武臣嘉善以下, 皆當應射, 故無以備擬。不得已以此處試官二人, 備擬, 若爲落點, 則此處試官, 欲以文宰差出矣。李晶曰, 東南關王廟纛祭, 今當傳香, 而臣以該房進去, 敢達。上曰, 知道。命堅曰, 慕華館砲手試放時, 命官, 何大臣進去乎? 上曰, 權判府事進去。缺數行李端錫進曰, 臣慕華館試放處, 進去矣。敢達。上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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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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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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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79책_1680_0926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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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0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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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勅使自碑閣還來時, 猝然馳詣東關王廟, 行拜禮於塑像, 仍卽起出, 急遽之由, 未及馳啓矣。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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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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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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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80책_1680_1225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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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0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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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始成, 以禮曹言啓曰, 曹所屬各司中, 成均館·歸厚署·東西活人署等官員, 去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 今始等第以入, 而春秋館·藝文館·弘文院[弘文館]·承文院·觀象監·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內醫院·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 今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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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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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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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81책_1681_0211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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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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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批, 以沈杉爲魚游澗僉使, 以沈樞爲五衛將, 以金銓爲宣沙浦僉使, 以朴而厚爲知世浦萬戶, 以鄭陽復爲於蘭浦萬戶, 以黃震瑞爲都摠經歷, 以安震柱爲長木浦別將, 以崔慶洙爲僉知中樞府事, 以閔𥪯爲同知中樞府事, 以張齊賢爲包伊浦萬戶, 以張是奎爲所江僉使, 以任之翰爲訓鍊副正, 以韓浹爲加德僉使, 以林天挺爲訓鍊院習讀官, 以文天錫·李陞芳爲訓鍊院習讀官, 以辛馨遠爲東關王廟守直官, 以李蔓爲南關王廟守直官, 以韓廷健·裵大吉爲訓鍊院參軍, 以安稷善·辛馨遠·李蔓爲權知訓鍊院參軍, 以劉興宗爲安原權管, 以李敏敍爲副司直, 以朴純·尹攀爲副護軍, 以魚震翼·李后定爲副司直, 以張萬雄·鄭弘瑞·黃渼爲副司果, 以李重振爲副司勇, 以徐文瑨·柳晅爲副護軍, 以徐文瑨爲羽林衛將, 以李大老·李穳·朴龜錫爲副司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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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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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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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82책_1681_0408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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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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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萬鍾, 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勅使, 自三田渡還歸之路, 馳入關王廟, 行拜禮後, 卽爲起出, 急遽之際, 未及馳啓矣,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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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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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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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83책_1681_0509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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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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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批, 以崔永男·洪孝生·吳同·蔡順生·金義仁·姜元襑·池順業·柳難希·朴有廷·尹□·李愛男·朱德立·姜後連·李應建·池己悅·李信一·申澤成·李春孫·李海永·成貴先·洪戒業·金遠器·尹太建·李進華·高雙龍爲兼司僕, 以金重均·白世傳·蔡瑗·金賢建·張文翲·柳譚·申應望·鄭時普·盧挺榏·元泰龜·李斗振·金重元·南得陽·孫文昌·朴尙輔·朴守一·申時亮·朴時盛·趙彬·鄭昌華·鄭榮澄·邊洽·李桓·柳春培爲副司果, 以成後昉·韓武仁·朴時立·李文白爲副司果, 以沈樞爲五衛將, 以辛篪爲五衛將, 以閔興魯爲宣傳官, 以李宇標爲武兼宣傳官, 以鄭載禧爲都摠管, 以李斗天爲加里浦僉使, 以李油然爲長津僉使, 以朴尙彬爲西平浦萬戶, 以金禹錫爲同知中樞府事, 以李敏敍·安後泰·宋奎濂·李大基·崔慶洙·柳寔爲副護軍, 以李堥·李定煥·朴泰遜爲副司直, 安廷熽·尹時進爲副司果, 以元碩爲東關王廟守直官, 以元碩爲權知訓鍊參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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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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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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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85책_1681_0905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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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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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批, 以姜玉碩·李泰長爲副司果, 以金始昌爲黃海虞侯, 宣豪傑爲守門將, 申澤爲金烏山城別將, 金斗爀爲車嶺僉使, 朴泰定爲都摠管, 安轂爲柔院僉使, 尹堦·兪櫶·任弘望·朴贄·卞爾遇·王沅·張萬瞻爲副護軍, 禹昌績爲副司直, 李相仁·呂尹濟爲副司果, 鄭震秀爲權知訓鍊參軍, 以鄭震秀爲東關王廟守直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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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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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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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288책_1682_0224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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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2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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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勅使來路, 歷入關王廟, 勅使以下至家丁, 皆行再叩頭禮後, 卽爲退出還來矣,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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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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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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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04책_1684_0709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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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4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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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監啓曰, 卽者勅使, 捨轎乘馬, 離發館所, 出往三田渡矣,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勅使, 自三田渡, 來入館所矣,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勅使來路, 歷入關王廟, 勅使以下至前, 皆行再叩頭後, 卽爲入來矣,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今日乃是空日, 別茶啖, 依例排入, 別雌牛, 亦爲入給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都給禮單, 無弊入給, 而所給馬匹, 連三日點退, 不爲擇執一匹, 卽刻大通官, 捉入司僕書吏, 決棍大度, 責納好馬云, 故分付司僕寺, 使之更擇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大通官李一善, 使譯輩, 送言於臣等曰, 副使禮單馬, 則多般言及, 今纔被執, 而上勅, 則終始點退, 明發登道, 而尙無所執, 此無他, 其意專在於來時所騎京畿驛馬一匹, 若無變通之擧, 則難塞其慾, 俺等, 以本國自前防塞不許之意, 非不累度力言, 而亦不回聽, 事甚可慮, 不得已通之云。嚴飭譯官, 使之更加措辭開諭, 期於牢塞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更令譯官開諭, 而不肯回聽之意, 已啓達矣。卽者首譯安日新, 率差備譯官等, 入見李一善, 以曾前所無之事, 到今創開, 以爲日後口實, 殊極不可之意, 反覆申懇, 則李一善曰, 俺亦非不知其事勢之如許, 而終日力言, 無意聽終, 將以何顔更爲提起乎? 如是言之, 而卽爲起去, 與副勅附耳相議後, 仍勸副勅, 往見上勅, 言其不可, 一善, 又踵而入去, 言於上勅曰, 今此驛馬, 旣非在前禮單應給之馬, 則其不欲開路, 勢所固然, 故都監堂上, 亦不得任意啓達, 罔知所爲云。俺等, 今若不顧事理, 勒爲取去, 則此後出來者, 必有因此藉口之端, 何不深思也云爾, 則上勅, 默然良久曰, 事勢如此, 俺則更無所言, 唯在汝善處云, 故一善, 出言於譯官等曰, 今幸艱得其諾, 今日試才諸馬中, 擇其可合者一匹, 喂養以待云, 依其言, 極擇以給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勅使回程牌文發送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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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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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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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12책_1685_1215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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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5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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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昌, 以禮曹言啓曰, 曹所屬中西活人署官員等去甲子年春夏等褒貶, 及東南關王廟守直官·司譯院·東活人署官員等甲子年秋冬等褒貶, 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守直官·司譯院·弘文館·藝文館, 春秋館·觀象監官員等今乙丑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掌樂院·司畜署·禮賓寺官員等今乙丑等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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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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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1120150-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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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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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14책_1686_0316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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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6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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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自忘憂里,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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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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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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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22책_1687_0614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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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7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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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本曹屬中, 掌樂院官員等, 去丙寅年春夏秋冬等及校書館·歸厚署·東南關王廟·東西氷庫官員等, 丙寅年秋冬等褒貶等第, 各其司提調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春秋館·藝文館·弘文館·承文院·觀象監·成均館·宗廟署·社稷署·奉常寺·惠民署·司譯院官員等, 今丁卯年春夏等褒貶等第,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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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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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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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23책_1687_0716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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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7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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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卽者勅使, 自碑閣還歸時, 馬上問山城所在處於大通官, 則通官, 指示山城後, 問于譯官曰, 城內有人家乎? 譯官等, 以雖未嘗往見, 人家則有之爲答。行到往十里村後, 上勅望見南山松樹間城堞周廻, 與通官, 駐馬相語, 通官等, 仍問城周於譯輩, 答以踰越峰巓云, 則更無所言。仍爲歷入關王廟, 行叩頭禮後, 卽爲退出入來, 而道間忙急未及馳啓, 故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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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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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307016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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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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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23책_1687_0827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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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70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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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自康陵洞口, 至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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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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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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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26책_1687_1217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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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7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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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今丁卯年秋冬等本曹褒貶, 及所屬藝文館·觀象監官員等春夏等褒貶等第, 今始磨勘以入, 而所屬中, 承文院·校書館·歸厚署·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東西氷庫·內醫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司譯院官員等今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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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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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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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30책_1688_0707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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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80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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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本曹今戊辰年春夏等褒貶, 及所屬司中, 惠民署去丁卯年春夏等, 東西氷庫·歸厚署·惠民署去丁卯年秋冬等褒貶, 限內不得磨勘矣, 今始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奉常寺·內醫院·東南關王廟·藝文館·成均館·校書館·司譯院官員等, 今戊辰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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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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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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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32책_1688_1213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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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8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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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曹所屬藝文館·東南關王廟守直官, 內醫院官員等, 今戊辰年等, 春夏等, 及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 去丁卯年秋冬等, 褒貶等第,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惠民署·司譯院·掌樂院·校書館·成均館·觀象監等官員, 今戊辰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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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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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412013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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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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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34책_1689_0310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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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9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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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申厚載曰, 自茵匠里,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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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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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503010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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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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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39책_1690_0124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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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0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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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鋧, 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勅使, 歸路歷入關王廟, 行再拜禮, 卽爲作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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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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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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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42책_1690_0828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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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0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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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還宮時, 自茵叵里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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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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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6080280-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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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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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44책_1691_0226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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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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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還宮時, 自細松川,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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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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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7020260-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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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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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44책_1691_0227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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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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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忘記, 噫, 武安王之忠義, 實是千古所罕, 予嘗題一絶句于關王之圖曰, 生平我愛壽亭公, 節義精忠萬古崇, 志勞匡復身先逝, 烈士千秋涕滿胸, 以寓尋常歎慕之意, 而每於東道陵幸往來之時, 一欲入瞻肅肅之遺像矣。今玆歷入, 實出於曠世相感之意, 而亦所以激勸武士, 本非取快一時之遊觀而已, 咨爾諸將, 須體此意, 益勵忠義, 捍衛王室, 是所望於爾等者也。且東關王廟宇, 破傷之處, 其令該曹, 斯速涓吉, 着實修改, 遣官致祭, 而祭文中, 備悉予遐想夐款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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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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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702027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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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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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44책_1691_0227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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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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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今二月二十六日, 關王廟大駕歷臨時, 東關王廟破傷處, 一體修補, 遣官致祭事, 下敎矣。兩廟遣官致祭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來三月十一日爲吉云, 以此日曉頭設行, 而內外破傷處, 則別定監役官, 趁卽擧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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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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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1702027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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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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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44책_1691_0316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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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1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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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憲府啓曰, 再昨擧動還宮之日, 自崇禮門外, 至南關王廟, 修治道路, 市廛假家, 亦爲撤毁, 所見殊甚怪訝, 捉致部吏, 推問厥由, 則對以大駕或臨南關王廟, 則勢必窘急, 豫爲除道以待云。其徑先臆逆, 訛惑聽聞之狀, 誠極痛駭。請當該部官汰去, 下吏, 令攸司囚禁科罪。答曰, 依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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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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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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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49책_1692_0917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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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2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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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予觀古事, 有以御筆, 題于廟堂之事矣。今以御製·御筆鏤板者二部下之, 一首詩, 卽曾題武安王之圖者也, 又一首, 卽歷入武安王廟後, 有感而作者也。其令該曹, 分揭于東·南關王廟, 以表予遐想欲慕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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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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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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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49책_1692_0917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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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命下矣。東·南關王廟, 旣有御製懸揭之盛擧, 則在事神之道, 不可不告此事由, 故懸板告由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九月二十三日辰時爲吉云。事由祭, 則同日曉頭, 先爲設行, 而懸板所入圓環等物, 別定監役官, 預爲措備, 以待同日本曹堂上·郞廳詣闕陪進, 與監役官, 眼同懸揭之意,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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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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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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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50책_1692_1214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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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本曹所屬中, 春秋館·藝文館·弘文館·掌樂院官員, 及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 今壬申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 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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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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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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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51책_1693_0220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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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3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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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自茵匠里,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大駕還宮時, 初嚴, 未初一刻, 二嚴, 未初二刻, 三嚴, 未初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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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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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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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61책_1694_0819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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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4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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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相元, 以禮曹言啓曰, 今甲戌年春夏等本曹褒貶, 及所屬中東西活人署, 東南關王廟典醫監官員等, 去癸酉年秋冬等褒貶, 限內有故, 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校書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社稷署·典牲署·東西氷庫·內醫院·掌樂院·司譯院等官員, 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等第, 各其司提調堂上, 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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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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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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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65책_1696_0612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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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6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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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演, 以禮曹言啓曰, 曹所屬各司中典牲署, 去甲戌年春夏秋冬等, 校書館·典牲署, 乙亥年春夏秋冬等, 掌樂院, 乙亥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而奉常寺·宗廟署·社稷署·東·西氷庫·內醫院·東·南關王廟·禮賓寺·司畜署·司譯院·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等官員, 今丙子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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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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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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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70책_1697_윤0322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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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7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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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講入侍時, 武臣申鍒所啓, 武臣之輪回引接, 蓋欲其各陳所懷也。臣於頃日入侍時, 伏承陳白所懷之敎, 而不但初見君父, 不能無惶悚之心, 倉卒之間, 亦無可以仰陳者, 終未免含默而退。今日入侍諸臣, 皆陳用人之道, 臣於是, 敢以一得之愚, 仰達矣。粤在孝廟朝, 培養武士, 至有兩軍門設廳勸武之擧, 故其時投筆操弓者具文治·申汝哲, 皆受國重任, 而厥後更無繼此而起者, 此無他, 朝家勸勉之道, 漸不如前, 名士宰相之踐踏武臣, 有同奴隷, 故人皆恥操弓, 不肯爲之。卽今武夫, 不爲不多, 而宿將一二人之外, 絶無可以倚重者, 國家昇平, 如今日, 則焉用武夫, 而其在安不忘危之道, 不當若此。且統制·兵·水使·營將, 皆外方上官, 而文南之爲守令者, 凡干命令, 慢不擧行, 常時如此, 緩急何恃?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今若一依孝廟朝勸武之例, 名家子弟之有識慮膂力者, 使之抄出, 自上勒令武業, 則渠雖厭苦, 安敢圖免? 十室之邑, 必有忠信, 豈擧一國, 無可將之人乎? 此事下詢于廟堂, 各別擧行, 勿如前日之因循解弛, 則不勝幸甚。上曰, 臨危殉國, 豈在貴賤? 臣子立身, 亦不係文武, 而近來士夫子弟, 以武科出身者, 絶無而僅有, 此由於人皆賤汚, 故以武爲恥而然也。頃年因故相臣金壽興陳達, 申瓁·洪得龜等, 令赴武擧, 而終不肯赴, 殊異於孝廟時, 申汝哲·具文治等事, 朝令不行, 已極寒心。今者武臣所達, 誠然, 令廟堂稟處, 可也。特進官李濡所啓, 永柔武侯祠事, 因本道監司狀啓, 自備局曾已覆啓, 而其中有所不便者, 臣於待罪本道時, 詳知其弊, 故敢此仰達。當初設立武侯祠, 出於聖祖拊髀思將之意, 而令武士主管, 厥後本邑儒生輩, 以爲武侯, 不特爲武士之所可崇奉, 旣設俎豆之禮, 則士子所當主管, 以此互相爭奪矣。今番則復歸之於武士, 其在窮源之論, 此固是矣, 而日後爭端, 亦難保其必無矣。蓋儒武一體崇奉, 固無不可, 而以其有武學生之故, 圖避軍役者, 常患失之, 所爭專在於斯, 革罷此規, 而境內武士中, 毋論朝官出身, 使之主管守護, 則別無虛疎之事, 而可杜紛紜之端矣。知事申琓曰, 平安監司狀啓, 下備局後, 大臣, 令臣回啓故, 臣構草, 送於大臣, 則大臣, 以爲可, 故入啓, 而當初宣廟西狩時, 創立武侯廟, 蓋出於激勸武士之意, 旣與學宮規模有異, 而士子輩, 必欲奪取, 稱以武士, 不習俎豆之禮, 而其時監司, 令分東西齋, 使儒武竝處, 故仍爲士子之所占, 大失武士之望, 臣意則以爲, 此祠設立之意, 本與南陽祠不同, 且東·南關王廟, 纛所宣武祠等處, 皆以武臣, 差送祭官, 具甲胄行祭, 則此祠之以武士行祭, 亦何害也? 士子輩, 不過欲奪武學生之額, 有此爭端矣。濡曰, 臣意, 非欲移給儒生也。儒武互爭, 專在於武學生一款, 故臣在西關時, 修撰趙泰東, 亦爲永柔倅, 習知其弊, 相議變通之道, 而未及啓聞矣。檢討官趙泰東曰, 臣於年前, 待罪永柔縣, 詳知武侯祠始末, 故敢此仰達矣。曾在壬辰亂後, 宣廟, 自義州還到永柔, 數月駐蹕, 聞本縣有臥龍山, 回鑾之時, 命建武侯祠, 以武士使之典守, 此無文籍之可以依據者, 而流來已久, 似是實狀矣。武侯, 固士子之所當敬慕, 而今此特令武士守之者, 蓋興起關西豪傑之意也。武士守之, 七十餘年中間, 祠宇傾頹, 武士通文一境, 竭力重創, 且是射場故基也。以此設立訓鍊廳, 則本來武士主管之地也。庚戌年間, 驪陽府院君閔維重, 爲本道監司, 巡到本縣, 武學生通額門外六十餘人出待, 而皆是童年及新冠避軍役之類也。儀貌不成, 迷劣莫甚, 維重, 以此啓聞朝廷, 請罷武學生, 而或以校生守直, 如或不罷, 則事當載錄於軍案未端, 其意非必欲變作學宮, 而其時廟堂, 未詳曲折, 以校生守直覆啓, 而移給士子, 武士輩七十餘年典守之處, 一朝被奪, 由是武士與士子, 有同仇讐, 互相排擊, 各邑雖有鄕戰, 豈有如永柔之甚者乎? 威猛守令在任, 則不敢恣意作挐, 而殘弱守宰, 專任一邊, 則其傾軋排擊, 罔有紀極矣。頃年沈檀, 爲平安監司, 因武士呈狀, 黜士子而給武士, 此是當初啓聞定奪之事, 則所當更爲啓稟, 而不待朝廷處分, 任意移給, 殊甚無據矣。上年, 因士子陳疏, 有依前成命, 還給士子之敎, 以此今番武士輩, 呈狀備局, 則使呈監營, 故監司, 狀聞廟堂, 還給武士, 臣之淺見, 聖祖使武士典守者, 有微意焉。武士守之七十餘年, 其功不細, 而到今奪給士子, 必致其怨, 廟堂之如是處置, 固爲宜矣。而士子輩, 至死爲限, 必有更爭之端, 此無他, 鄕曲之人, 一被軍役, 如陷死地, 今守此廟, 可爲六十人藏身之所, 所爭, 專在於此矣。今雖移給武士, 以拔本塞源之道言之, 革去此額, 然後可無爭辨之端矣。且雖無武學生, 依平壤例, 以典僕十餘人, 擇定守直, 自可守護。且本縣屯田甚多, 劃給十餘石之地, 使之供祀, 則可矣。申琓曰, 如是, 亦安能無爭乎? 朝廷處置得當, 則渠輩何敢更爲爭詰乎? 備局回啓, 亦武學生元額外追入之類, 一切禁斷, 而令道臣另加申飭矣。上曰, 筵臣之言, 亦非以移給武士, 爲不可也。更令廟堂稟處, 宜矣。濡曰, 年前, 特下岳武穆竝享之命, 甚盛擧也。但無典僕, 不成模樣, 臣於其時, 以若干奴婢劃給, 而本縣德池筒畓, 屬於監營, 補軍廳者, 一年所出, 不下千餘石, 不必以田土割給, 每年取其所出中, 量宜劃給, 以爲祀事時需用之地, 似合於顧護之道矣。上曰, 武學生革罷一款, 及典僕屯田事, 竝爲稟處,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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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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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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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7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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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所屬中, 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觀象監·承文院·社稷署·東西氷庫·東南關王廟·惠民署·掌樂院等官員, 今丁丑秋冬等褒貶等第,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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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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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79책_1698_0623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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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8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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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今戊寅年春夏等, 本曹褒貶堂上, 有故, 限內不得磨鍊, 所屬中東西氷庫官員等, 去丁丑年秋冬等褒貶, 提調有故, 亦不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校書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惠民署·禮賓寺·司畜署·掌樂院官員等, 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等第,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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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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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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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84책_1699_0522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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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9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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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政。以李墪爲開城留守, 尹趾慶爲工曹佐郞, 李裕民爲監察, 南正重爲吏曹正郞, 李德英爲正言, 李廷謙爲刑曹參議, 尹弘离爲掌令, 趙㶅爲龍宮縣監, 李世最爲禮曹佐郞, 李翊亮爲連山縣監, 朴尙一爲宗廟署令, 申鳴華爲禁府都事, 朴世堂爲禮曹判書, 朴泰淳爲全羅監司, 尹志任爲戶曹佐郞, 柳廷喬爲校書校理, 趙九齡爲禧陵參奉, 沈廷達爲楊花渡丞。開城留守李墪, 今加嘉善, 內官張厚載, 今加正憲。蔚山府使成碩夔, 仍任事承傳。兵批, 兼司僕六, 白世光·梁萬徵·韓世贊·金潤緖·朴弼根·金贊, 聖廟洞權管李夏海, 乫軒洞權管安龍澤, 細川李英赫, 副摠管李震休·崔克泰, 都摠都事金載輝, 知事李世華, 訓鍊習讀高大賢, 副摠管金重器, 群山萬戶金興錫, 忠淸水使李錫, 全羅兵使元徽, 同知具翧, 訓鍊習讀鄭弘弼, 防垣萬戶李後廣, 文兼崔相殷, 北評使[事]尹趾仁, 五衛將李世璜, 宣傳官元百揆, 五衛將趙囿壽, 副護軍徐文裕, 副司果李世維, 副護軍金載顯·兪得一·李墪, 副司直尹趾仁, 副司果趙正誼, 副司正尹志和·沈宅賢·張信民, 副司猛張成漢。權知訓鍊奉事單張信民, 及第金益剛, 今加折衝。僉使申汝述, 折衝柳晩起, 今加嘉善。閑良李哲立·李時蔓·金鑑, 前守門將兪商弼, 及第鄭士興, 前別將安根, 業武金次重·蔡致章, 前宣傳官林泰貞, 前司果金以鍊, 良人金英鍵, 閑良趙珪, 前千摠黃世鏡, 閑良朴以公, 今加折衝加資事承傳。東關王廟守直官李慶豪, 副護軍兪秀生, 副司果李澤萬·金象九·慶濈·李枝燦·崔錫昌·李萬杓·吳重起·梁任廈·金之衡·李廷柱·曺景周·崔達文·金益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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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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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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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392책_1700_0808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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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00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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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自茵匠里至關王廟, 捧上言。大駕還詣晝停後, 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 知道。還宮後, 藥房·政院·玉堂·二品以上·六曹·大司諫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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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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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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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09책_1703_0115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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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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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批, 南關王廟守直官單梁弼漢, 訓鍊參軍單吳興良, 權知訓鍊參軍單裵尙民, 權知訓鍊奉事二單文震厚·金萬齡, 副司正趙聖復, 副司直柳之發, 副司果李海朝, 副護軍徐文裕, 李震殷·洪淨·李錫·朴見善·李彦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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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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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2901015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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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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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0책_1703_0327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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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卽接南關王廟修改告事由祭獻官移文, 則獻官與香室官員, 祝文相準時, 告事由祝文一張外, 又有祝文一張, 而不塡日字, 問其緣由, 則香室官員, 答以事由告祝設行後, 未塡日字祝文一張, 則乃還安時祝文, 而不塡日子事, 慮或未及修改於其日之內, 欲爲隨日塡書云云。故仍爲受香, 來到祭所, 則守僕等所言內, 旣無移安之擧, 有何還安告祭之事云云。事極殊常, 如是移文, 以爲入啓處置之地云, 自前關王廟修改時, 元無移還安之擧, 只行告事由祭, 故今番自本曹磨鍊, 啓下, 捧甘各司之際, 只以先告事由祭修改日, 曉頭設行之意, 分付, 而藝文館該吏等, 不爲詳察, 錯認以竝行還安祭, 乃以還安祝文, 誤爲分排製進, 致有此事, 殊甚驚駭。當該藝文館官員, 推考, 色吏, 令該曹從重決罪, 還安香祝, 則令香陪書吏, 還爲陪進香室, 燒火之意,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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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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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2903027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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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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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1책_1703_0404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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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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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卽接東關王廟守直官牒報, 則本廟正殿大樑裂傷, 亦多違退, 故上年爲慮傾頹之患, 以大椽木, 累處支撑矣。卽今所撑之木, 亦有屈腰之形, 有時作聲, 所見甚可危懼, 前頭潦節, 必難無事經過云。本廟, 以年久之故, 修補非止一再, 而卽今諸處所傷, 至於如此, 則前頭霖雨時, 意外之患, 實甚可慮。若不趁今重修, 則役事將益浩大, 重修之役有不可緩。材瓦·鐵物, 令戶曹急速措備, 亦令繕工監, 別定監役官, 以爲擇日擧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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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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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2904004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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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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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1책_1703_0422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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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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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舜元, 以禮曹言啓曰, 東關王廟重修材瓦錢納措備, 別定監役官, 擇日擧行事, 啓下矣。各樣應用之物, 幾盡措二字缺閱, 撤毁始役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四月二十二字缺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移安祭, 則同日曉二字缺行, 而還安祭, 待其畢役, 追後擇日設行, 關王廟二字缺修改時, 無移還安之節, 而今此移還安, 則有異於前, 應行一字缺當分付各該司, 而自本曹, 不可不直爲分付, 故敢此別單二字缺依此擧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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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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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2904022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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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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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1책_1703_0427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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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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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疇曰, 爲政命下, 已至七八日, 而吏曹無行公之員, 參判終始不出, 日請再牌, 今至累牌, 事體至爲未安。卽今緊窠甚多, 且前頭祭, 稠疊, 祭官差出, 缺聞關王廟獻官, 則爲其時急, 假郞廳差出云, 而假官之差出祭官, 事無前例, 不可不急速變通矣。上曰, 假官之差出祭官, 有前例乎? 尙游曰, 假郞廳, 凡於大小差出, 寧有與知之理, 亦何論前例之有無乎? 上曰, 吏曹參判, 今日牌招, 亦爲不進乎? 受疇曰, 聞方詣闕陳疏云矣。第念喉司掌出納, 爲任之緊重, 如何, 而同副之未差, 已至八日, 今聞右承旨, 又爲不進矣。承旨, 則雖不開政, 亦有變通差出之擧矣。今亦不可無變通之道, 兵判入侍,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兵判之意, 何如? 濡曰, 缺無事之時, 則堂上, 雖不行公, 容或可也, 而近日, 則缺非但承宣缺如賑事方張, 而堂上之不爲行公至此, 國事觸處可知, 缺吏曹參判, 連日違牌, 終不出仕, 國之大事在祀, 而祭官尙未差出, 事甚窘急。更加警勅牌招, 終若不出, 則參議雖缺使之差出祭官, 而又若不出, 則政事之遲延, 有不可言, 而祭享事體, 極爲緊重, 或使吏房承旨差宜[差出], 似宜矣。受疇曰, 都承旨, 例爲吏房, 而替行吏曹, 事無前例矣。上曰, 吏房承旨, 則果爲殊常, 必使參判差出, 宜矣。濡曰, 參判情勢如此, 一出開政後, 陳疏未爲不可, 而累度違牌, 誠爲不可矣。上曰, 使承旨差出, 終涉殊常, 參判出則似好, 而終始不出, 誠爲太過矣。濡曰, 政事, 必使參判爲之, 宜矣。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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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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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2904027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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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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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2책_1703_0520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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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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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侍時, 禮曹判書金鎭龜所啓, 明陵曲墻奉審後書啓, 伏想聖明已俯悉矣。地臺石二層處, 則無水濕之氣, 而一層處, 則臺石與土築, 幾尺許或累寸, 遍有濕氣。今若遍以二層改排, 則可無此患, 而問于各陵, 則遠陵回報, 時未來到, 而諸陵中, 亦低下處, 排以二層處, 而大抵全墻, 則皆排一層, 到今創設二層, 事涉未安。待秋擇日, 盡爲改排地臺石, 而臺石之下, 多以雜石, 更加杵築, 使臺石形勢稍高, 臺石之上, 亦以方碑, 量宜厚築後, 始爲依前築之, 似或得宜。臨時與匠手等詳議, 依此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臣伏見前濟州牧使李衡祥五味子進上狀啓判付, 則自上有勿爲封進之敎, 處分實甚得當矣。臣子, 誰無芹曝之微誠, 而享上事體, 極爲重大, 雖有佳味, 定式之外, 不敢進獻, 道理然也。本州五味子, 旣非定式進上之物, 則衡祥, 何敢創自進獻, 而其不爲先稟, 猝然封進, 尤極駭然, 宜有問備之擧, 敢此仰達。上曰, 所達然矣。推考, 可也。又所啓, 東關王廟重修事, 旣已啓下矣。且其節目, 略已啓下矣。神像移奉後, 撤毁舊宇, 則役事極其浩大, 雖已別定繕工監役, 而本廟事體, 旣不輕。且是巨役, 則不可無主管物力之官, 戶·兵曹郞廳各一員定送, 使之主管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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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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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29050200-0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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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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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2책_1703_0618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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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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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戶曹判書趙泰采請對入侍時, 明日勅使郊送後還宮時, 當歷觀于南關王廟, 令該曹稟處事, 榻前下敎矣。取考辛未年東關王廟大駕歷入時謄錄, 則殿下至廟內, 擧袖揖, 侍衛諸臣, 止於戶外, 只大臣·承旨從入事定奪云。今亦依此儀註, 磨鍊擧行乎? 敢稟。傳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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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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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2906018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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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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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2책_1703_0618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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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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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曹判書趙泰采請對入侍時, 上曰, 關武安王精忠大義, 昭如日星, 皇明太祖高皇帝時, 肇創壽亭侯廟, 天下郡邑, 莫不立祠, 則崇奉之意, 蓋可想矣。我國崇禮門外關王廟, 卽壬辰年間, 皇明游擊將軍陳璘所創也。其時我國, 亦出財力以助, 而廟成後, 宣祖大王, 亦嘗親奉者, 意有所在。予於頃年拜陵時歸路歷入者, 亦非偶然, 其精忠義烈, 追想於千載之下, 而令人髮豎, 則宣廟臨幸, 予之歷見, 皆非出於游觀之意也。聞南關王廟所設, 卽是生儀云。明日擧動歸路, 欲爲歷過, 此意分付禮曹, 使之稟處。且安東·星州, 曾有石像·土塑, 而頗著靈異云。卽令兩邑, 塑像之有無, 令本道監司啓聞,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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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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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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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2책_1703_0619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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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關王廟擧動時, 依辛未年東關王廟擧動後致祭例, 遣官致祭事, 下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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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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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南關王廟擧動時, 依辛未年東關王廟擧動後致祭例, 遣官致祭事, 下敎矣。遣官致祭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六月二十六日爲吉云, 以此日曉頭設行之意,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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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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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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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2책_1703_0619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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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王廟親幸時, 都承旨兪集一所啓, 頃年東關王廟歷臨時, 禁斷雜人, 嚴加守直事, 申飭矣。似聞此處, 多有閭巷人淫祀祈禱之事云, 固爲未安, 而旣經駐蹕之後, 則事體尤有別焉, 各別禁斷, 俾無如前之弊, 何如? 上曰, 東關王廟歷臨時, 嚴加守直之意分付, 而時時摘奸, 使之隨現治罪矣。更以此另加申飭, 可也。左承旨韓聖佑曰, 祈禱之類, 若欲嚴禁, 則禁吏作弊, 不可不慮, 至於昭烈之廟, 亦有歲時伏臘走村翁之事, 此處祈禱, 不必嚴禁矣。右議政申琓曰, 後世風俗尙鬼, 外方祠廟, 亦多如此之事, 雖以中原事言之, 士女亦有焚香祠廟之擧。此則與淫祀異, 不必禁斷, 至於巫覡祈禱, 固可禁矣。上曰, 巫女淫祀之弊則禁之, 香火虔誠之禱, 不必混加防禁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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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慕華館餞勅擧動時, 上於仁政門外乘輿未發, 都承旨兪集一, 進伏駕前啓曰, 臣伏聞昨日筵中, 有宣武祠遣官致祭之命, 且有送勅後南關王廟歷臨之敎。此固出於千載曠感之盛意, 而臣隣, 孰不欽仰聳動? 第卽今暑熱如此, 送勅後, 日勢當午, 冒熱勞動, 不瑕玉體之有傷。臣等待罪保護之地, 妄效牽裾執轡之義, 惶恐敢達。請寢關王廟歷臨之命。上曰, 午熱未盛之前, 暫時往來, 有何所傷? 勿爲過慮。集一曰, 玉堂箚子, 以近於遊覽爲言, 此則不識殿下本意也。殿下崇慕關王之精忠大義, 一番臨幸, 瞻其塑像, 何所不可, 而第暑熱此酷, 郊送之擧, 雖出於不得已, 而關王廟臨幸, 則姑待秋涼之時, 似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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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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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2책_1703_0619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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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乘步輦, 至下壇, 而迎兩勅相揖後, 仍步上幕次。上先御座榻, 上勅使, 亦就座榻, 上, 使御前通事趙泰耉, 送言於勅使。此後問答說話 見事變日記 茶罷後, 勅使起出, 上隨至下壇而送之, 還入幕次後, 藥房·政院·玉堂問安。答曰, 知道。還宮時, 上詣南關王廟塑像之前, 擧袖而揖。敎曰, 此則生像, 比諸東關王廟塑像, 尤有生氣矣。申琓曰, 生氣缺數字。集一曰, 此小像, 自中原出來云, 尤有生氣矣。缺一行集一曰, 建廟之先後, 未能的知, 而蓋於缺數字始創建矣。琓曰, 唐將陳璘, 始爲創建, 而我國亦出財力以助之矣。缺數字集一曰, 懲毖錄, 有之矣。上曰, 非也。西崖集, 有之矣。琓曰, 柳成龍文集中, 果有建廟之事, 而創建先後, 亦不詳言矣。上曰, 然矣。琓曰, 宣廟親臨關王廟, 仍命致祭, 而祭文, 未曾預構, 李廷龜, 以知製敎, 猝然當之, 口號立成, 一世莫不稱善云矣。集一曰, 自古功業武略, 必有愈於關王者, 而後世之尊慕, 愈久而未已。蓋其精忠氣節, 能使千載之下, 有所激慨而然也。上曰, 精忠大義, 萬古昭昭, 凜凜氣節, 尙令人起立而景仰矣。琓曰, 關王精魄, 萬古不泯, 皇明太祖之世, 有靈異之事。我國壬辰兵亂時, 亦如此, 其靈異, 久而愈加矣。上曰, 壬辰之時, 果有靈異之事矣。集一曰, 關王爲漢之心, 死猶不泯。自漢以後, 天地之間, 豈無戰爭之時, 而關王所以冥祐於皇明之時者, 蓋明太祖創業之正大, 同符乎漢祖, 故有此冥祐之事, 豈不異哉? 明太祖三酹漢祖者, 蓋其志氣之逈相感也。創立關王之廟者, 所以崇報其精忠大節也。琓曰, 今日臨幸, 非偶然也。送勅後臨此, 蓋想殿下激感之盛意也。上曰, 武安王之精忠大節, 平昔深慕, 而送勅之後, 遣廟入望, 故有此歷臨之擧, 而瞻揖之餘, 曠感尤多矣。集一曰, 儒臣之箚, 以近於遊覽爲言, 此固出於憂愛之忱, 而實未曉聖上本意, 殿下此擧, 實由於激感而發, 不可以近於遊覽爲慮也。上曰, 辛未年東關王廟親臨後, 有遣官致祭之事, 今亦依此例, 遣官致祭,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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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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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3책_1703_0718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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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政。兵批, 以洪璛爲曹司衛將, 安相益爲訓鍊僉正, 崔鎭樞爲外叱怪萬戶, 金翊聖爲別害僉使, 金堂羽爲安義僉使, 任繼勳爲寧城僉使, 全有星爲格浦別將, 元世標爲金城別將, 李震輝爲禿用山城別將, 張守命爲水口萬戶, 景九碩爲玉江萬戶, 李景膺爲高山里僉使, 張萬里爲羅州營將, 許鉉爲訓鍊主簿, 李重昌爲訓鍊主簿, 尹以華爲訓鍊主簿, 崔烷爲訓鍊判官, 宋時光爲寅火堡萬戶, 尹陽遇爲臨淄僉使, 崔夢馹爲新門別將, 趙松爲兔城僉使, 李成材爲訓鍊僉正, 金夏鼎爲訓鍊僉正, 李潚爲都摠都事, 田萬最爲訓鍊判官, 梁益茂爲都摠經歷, 張友軫爲中樞都事, 閔孝重爲蝟島僉使, 金顯相爲守門將, 韓濟相爲統虞候, 金濬爲月串僉使, 丁時說爲開門萬戶, 趙天立爲南村別將, 李得老爲景福宮假衛將, 林碩叢爲武兼, 林遇碩爲武兼, 南泰年爲武兼, 尹就商爲訓鍊都正, 金命熙爲尙州營將, 全聖兪爲白翎僉使, 趙泰兼爲平安虞候, 金夏鼎爲古今島僉使, 李時栽爲淸江萬戶, 韓有成爲菁川別將, 權璟爲乫坡知僉使, 崔大胤爲馬島萬戶, 金鍊剛爲加背梁萬戶, 訓鍊主簿單趙天立, 丁時翼爲守門將, 安相漢爲宣傳官, 洪璛爲五衛將, 朴東采爲守門將, 尹衡丁爲訓鍊判官, 李景膺爲都摠經歷, 沈逵爲訓鍊主簿, 李遇春爲守門將, 朴荃爲全羅右道水虞候, 李學萬爲都摠都事, 金得汶爲都摠經歷, 朴世重爲都摠都事, 柳星河爲都摠經歷, 閔遠重爲訓鍊副正, 申漢章爲宣傳官, 申澤萬爲礪山營將, 李守長爲五衛將, 李升來爲南原營將, 閔後慶爲慶州營將, 李碩寬爲全羅兵使, 朴文雄爲正方山城別將, 洪處武爲兼司僕將, 徐文濡爲五衛將, 金時獻爲五衛將, 張鵬翼爲訓鍊正, 東關王廟守直官單嚴斗朋, 南關王廟守直官單朴時雄, 柳萬章爲忠淸水虞候, 徐宗謙爲公州營將, 韓翼世爲三陟營將, 宋廷蕃爲慶尙兵虞候, 李東益爲慶尙水虞候, 李厚根爲全羅兵虞候, 崔鎭樞爲訓鍊主簿, 李尙KC04561爲京畿水使, 李邦華爲四山監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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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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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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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3책_1703_0726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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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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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今癸未年春夏等本曹褒貶, 限內有故, 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宗廟署·奉常寺·典牲署·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歸厚署·掌樂院·司譯院官員等, 今癸未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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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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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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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4책_1703_1004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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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3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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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院啓曰, 以本月宮城外內摘奸單子, 有頉處察推事, 命下矣。西營入直禁衛哨官方斗齡, 軍士李崇等五十名, 本營入直, 步軍李碩柱等六十四名, 以中日試才, 南伐院進去, 御營廳入直哨官李弘邁, 軍士黃愛奉等一百六名, 東營入直, 哨官金益相, 軍士姜益良等一百九名, 亦以中日試才, 南小營進去, 適與中日相値, 不得逢點, 其勢固然。且各軍士, 夜則直宿, 晝則分繕工出用, 乃是流來規例, 而昨日自分繕工, 論報該曹, 出用各處軍士於宗廟·永昭殿·慶德宮·關王廟·芳林苑·慕華館·都摠府·儀賓寺·義禁府當直等, 諸處修改之役, 而軍堡軍四十名出用官文書, 旣已現納, 似無可罪之事,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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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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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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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18책_1704_0522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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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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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昨夜擧動時, 自關王廟至壇所植炬, 旣爲稀疎, 雖所植之炬, 亦不爲燃火, 以致前路不明, 今日還宮時, 關王廟以東, 道上不潔之物, 全不修掃, 俱甚可駭。工曹·漢城府當該堂上·郞廳, 及當該部官, 竝推考警責,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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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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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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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20책_1704_0819_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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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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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院啓曰, 右議政李濡, 以祗迎祗送事, 來待於關王廟近處云, 係是大臣去就, 敢啓。傳曰, 來待晝停事, 遣史官傳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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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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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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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20책_1704_0819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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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4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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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自無任坪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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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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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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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25책_1705_0809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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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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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百官揷羽。傳曰, 自陵洞口至關王廟, 捧上言事, 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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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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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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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31책_1706_0807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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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6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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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自洞口至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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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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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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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34책_1707_0118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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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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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去丙戌年秋冬本曹褒貶, 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 所屬中校書館官員等, 去丙戌年春夏等褒貶, 提調有故, 限內亦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歸厚署·觀象監·社稷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內醫院·東南關王廟·掌樂院·司譯院官員等, 去丙戌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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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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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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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36책_1707_0615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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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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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卽接永昭殿參奉牒報, 則去夜大雨時, 正殿內南邊墻垣四間許頹毁云, 正殿內墻崩頹時, 例有慰安之擧, 今亦依此例慰安祭, 不卜日來十七日設行, 而墻垣改築之役, 則姑待霖雨開霽後, 本殿雨漏修改時, 一體擧行, 何如? 傳曰, 允。又啓曰, 卽接永禧殿參奉牒報, 則今日大雨時, 正殿南邊內墻三間半, 御齋室北邊外墻一間半, 東邊隔墻一間許典祀廳南邊墻一間許崩頹云, 又接敬寧殿參奉牒報, 則今日大雨時, 殿前南墻三間許階砌二間頹壓云, 正殿至近之地, 不可無慰安之擧, 兩殿慰安祭, 不卜日來十七日設行, 而卽今雨勢如此, 姑待開霽後, 別定監役官, 趁卽改築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又啓曰, 曹所屬掌樂院·司譯院·東·西氷庫官員等, 去丙戌年秋冬等褒貶, 其時提調有故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觀象監·宗廟署·社稷署·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丁亥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東·西氷庫官員等, 去丙戌年春夏等褒貶及歸厚署·內醫院官員等, 丙戌秋冬等褒貶, 則各其司提調有故, 限內未及爲之, 其時官員, 亦已遞改,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各其司有由論報, 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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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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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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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37책_1707_0914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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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7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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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因南關王廟修理監役所報, 正殿破傷處, 發遣戶·禮曹郞廳, 眼同看審, 則正殿南邊合長椺及昌防, 爲風雨所傷, 離退低下三寸許, 北邊合長椺及昌防, 離退一寸五分, 御間正門上道里, 南夾門上道里, 俱被雨漏, 中央撓下各二寸許, 正殿後面道里及長舌·昌防, 離退一寸五分, 門上引防腐朽, 離退二寸, 正殿三間, 全體向西傾側二寸許, 殿前無樑閣御間中道里, 及前道里, 北夾間後道里, 大段損拆, 勢將折下, 事當趁凍前修改, 而但正殿南北合長椺修改一款, 則南北夾間, 必須盡爲毁撤, 然後可以付役, 而餘存者, 不過御間數椽, 其勢不得不移安。蓋正殿全體西傾, 至於二寸許, 則將有頹圮之患, 今者只修其兩夾間有頉處, 似爲無益, 先正其全體後, 方可次第付役云, 本廟有頉處, 至於此多, 重修之擧, 似不可已。修改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九月二十日辰時, 爲吉云, 先告事由, 移安祭則同日曉頭設行, 還安祭則待其畢役, 追後擇日設行, 而應行節目, 一依癸未年東關王廟重修時例, 別單書入, 材瓦鐵物, 則令戶曹急速措備, 別定監役官, 趁卽擧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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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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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3090140-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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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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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43책_1708_0609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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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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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東南關王廟, 例爲晝夜直, 而昨夜摘奸時, 南關王廟守直官以下, 全然闕直, 晝直之虛疎, 可以推知, 殊甚可駭。參軍以下, 竝令攸司, 從重科罪, 自今以後, 着實守直事, 各別申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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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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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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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43책_1708_0809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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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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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李震壽曰, 自陵洞口外, 至關王廟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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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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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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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43책_1708_0809_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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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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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至東關王廟後復路, 王世子祗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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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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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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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47책_1709_0410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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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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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泰億, 以禮曹意啓曰, 卽接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東南關王廟所報, 則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官員等, 自壬午年秋冬等, 至戊子年春夏等, 承文院官員等戊子年春夏等, 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丙戌年秋冬等, 及丁亥年春夏秋冬等褒貶, 當爲磨勘, 而其時官員, 或遷轉, 或陞資, 不得磨勘, 自本曹具由入啓蕩滌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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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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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504010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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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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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47책_1709_0410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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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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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戊子年秋冬等褒貶, 本曹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 所屬中觀象監·內醫院·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去戊子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亦不得磨勘矣。今始一體等第以入, 而成均館·校書館·社稷署·宗廟署·奉常寺·東西活人署官員等, 去戊子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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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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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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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48책_1709_0512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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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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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勅使, 自三田渡歸路, 歷入關王廟, 兩勅於廟內, 三叩頭後, 旋卽回程, 來入館所矣。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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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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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5050120-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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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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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49책_1709_0613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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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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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今六月十二日, 外各司內摘奸單子, 有頉處察推事, 命下矣。東關王廟雇立軍士金建, 無緣闕點, 令攸司推治,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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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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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506013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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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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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49책_1709_0708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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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0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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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 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各司中, 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禮賓寺·司畜署·司譯院官員等, 今己丑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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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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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5070080-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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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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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51책_1709_1006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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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9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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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頤命曰, 全羅道古今島, 卽忠武公李舜臣, 壬辰後留鎭之地, 而皇明水軍都督陳璘, 亦來屯於此島, 建關王廟以祭, 而其後南邊閫臣, 又建一廟於關王廟前, 竝享陳都督及李舜臣, 近來邊閫, 合力治石, 欲竪記事之碑, 屬文字於臣, 故略聞其事實。甲子年間, 道臣以此事啓聞, 禮曹回啓, 有賜額降香祭物, 如平壤武烈祠之命, 該曹謄錄, 只載回啓措語, 元文書, 則以賜額送于藝文館, 而藝文館見失云, 成命旣下之後, 尙不擧行, 極爲未安。陳都督·李舜臣, 竝享廟賜額, 降香祭物等事, 令該曹依前定奪, 分付擧行, 何如? 上曰, 其時有成命, 而尙不擧行, 事甚未安, 依所達分付,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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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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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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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51책_1709_1212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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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曹所屬中校書館官員等, 去戊子年春夏秋冬等及今己丑年春夏等, 禮賓寺·司畜署官員等, 今己丑年春夏等褒貶, 提調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 今始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禝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承文院·奉常寺·東西永庫·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內醫院典醫監·掌樂院·司譯院官員等, 今己丑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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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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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512012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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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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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52책_1710_0302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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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0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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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引見時, 上曰, 曾前陵幸時, 過東關王廟行揖禮後, 於南關王廟, 亦然[爲]此禮, 何如? 是雖已過之事, 而此等事, 每成謄錄矣。李頤命曰, 前古帝王廟, 天子有親祭者, 必有古禮可據者矣。上曰, 宣廟朝, 天將出來, 宣廟親祭關廟祭文, 令故相臣李廷龜製之, 未知其時必行揖禮矣。徐宗泰曰, 宣廟朝行禮之節, 未知何如, 而聞其時, 天將留我國, 主其立廟事, 而想親臨時有所致敬矣。蓋非先儒先賢, 則人君雖於異代之臣, 未聞有拜之之禮。關繆侯有節義, 忠勇間世, 皇朝時, 褒其陰助之功, 封以王爵, 立祠遍於天下, 崇奉極矣, 而終是前代名將, 則親臨拜之之禮, 似或太過, 令儒臣, 攷出可據之禮, 宜矣。上曰, 卽今追爵武安王矣。李頤命曰, 武安王, 是後世追封之號, 而本爵則漢壽亭侯也。旣加以王爵, 則當以王禮待之, 而抗禮似宜矣。上曰, 香室祝文, 敢昭告于關武安王云云矣。事雖已過, 必須分明講定, 俾有可據之例, 令儒臣博攷典禮, 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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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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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603002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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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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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54책_1710_0614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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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0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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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曹所屬宗廟署官員等去己丑年秋冬等褒貶, 其時提調有故, 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校書館·東西氷庫·惠民署·東南關王廟·東西活人署·掌樂院·禮賓寺·司畜署·司譯院官員等, 今庚寅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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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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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606014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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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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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57책_1710_1119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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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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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正明啓曰, 今月十八日晝, 外各司內摘奸時, 有頉處察推事, 命下矣。軍器寺火藥庫別破陣金興澤, 軍士永先·日玄·次龍, 繕工監軍士甘一·張先伊等, 無緣闕點, 竝令攸司推治。東關王廟破傷處, 令該曹趁卽修治之意,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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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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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611019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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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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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58책_1711_0101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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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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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十二月二十九日夕, 政院啓辭, 以全羅道古今島關王廟, 香齎去書吏馬牌單子, 傳曰, 古今島關王廟享祀定式草記, 慶尙道安東·星州兩邑關王享祀, 亦令本道定式奉行事, 判下矣。及見該曹回啓, 則措語矇矓, 而末端有分付各道之語, 故意以謂一體擧行, 而今入馬牌單子, 只是古今島一處而已, 當初判付本意, 果安在哉事, 命下矣。招問禮曹郞廳, 則以爲, 安東·星州關王廟, 卽今見存形止, 本曹未能詳知, 卽以此發關査問於該道, 姑待回移擧行爲計云。當初判付, 旣有兩邑關王廟一體擧行之敎, 則自該曹, 當以行會本道, 未卽奉行之由, 措辭仰稟, 而回啓辭意, 不能明白, 致勤下敎, 殊甚未安, 禮曹當該堂上郞廳, 竝推考,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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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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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701001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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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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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58책_1711_0101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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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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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院啓辭, 傳曰, 南關王廟駕次時, 星州·安東兩邑關王廟見存形止, 問于本道事, 下敎, 其時禮曹草記, 亦以自今勿爲廢置, 另加修補事, 判下矣。今此該曹之行會本道, 似由於未詳其時曲折之致, 更爲問啓事, 命下矣。禮曹郞廳, 更爲招問, 則以爲, 取考文書, 則癸未南關王廟駕幸時, 有星州·安東關王像, 有令本道啓聞之敎, 又因本道狀聞, 有稟處之命, 而本曹回啓內, 星州·安東兩邑生關王遺像及廟宇, 皆唐將之所建設。星州則旣自本官隨毁隨補, 不廢守護, 安東則移中間建於寺刹近處, 又使僧人守護云, 自是一處廟宇, 而安東之獨處於僧人之徒, 亦無自官守護之事, 殊欠着實之意, 誠如聖敎, 令本官定廟直, 修補廟宇, 一如星州例施行事, 蒙允, 而今番回啓時, 年久文書, 未能搜考, 現存形止, 更爲行會査問於本道云。該曹之不能考出文書, 泛然行會, 難免不察之失, 當該堂上郞廳, 竝推考警責, 旣有癸未定奪分付之事, 則兩邑關王廟守護等事, 自本道應爲擧行, 不必等待其回移, 依例判付, 與古今島一體施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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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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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7010010-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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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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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1책_1711_0625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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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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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引見時, 上曰, 頃年東關王廟親臨時, 拜揖當否, 倉卒未能講定, 姑爲行揖, 其後南關王廟, 亦行揖禮, 終未知其穩當。故宣廟朝舊例, 使之考出於實錄曝曬之時矣。及見史官書啓, 則宣廟朝行再拜禮, 聖祖已行之事, 誠爲允當, 此雖非目前之事, 今後則依宣廟朝例爲之事, 分付該曹,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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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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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706025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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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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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1책_1711_0628_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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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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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月二十五日江原監司金致龍留待引見時, 上曰, 頃年東關王廟親臨時, 拜揖當否, 倉卒未能講定, 姑爲行揖。其後南關王廟, 亦行揖禮, 而終未知其穩當, 故宣廟朝舊例, 使之考出於實錄曝曬之時矣。及見史官書啓, 則宣廟朝, 行再拜禮, 聖朝已行之事, 誠爲允當。此雖非目前卽行之事, 今後則依宣廟朝例爲之事, 分付該曹,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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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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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706028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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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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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2책_1711_0718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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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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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配周, 以禮曹言啓曰, 曹所屬中典牲署官員等, 去庚寅年秋冬等褒貶, 提調有故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司譯院·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惠民署官員等, 今辛卯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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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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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707018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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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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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2책_1711_0718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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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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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曹所屬中典牲署官員等, 去庚寅年秋冬褒貶, 提調有故, 不得磨勘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成均館·奉常寺·掌樂院·司譯院·東·南關王廟·東·西活人署·惠民署官員等, 今辛卯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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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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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707018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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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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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2책_1711_0819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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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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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南致熏曰, 陵洞口外, 至關王廟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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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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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708019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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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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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2책_1711_0819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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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1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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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駕旋蹕, 到關王廟遞馬所, 王世子祗迎。藥房提調趙泰耉, 副提調南致熏, 進達駕前曰, 自此坐馬, 雖已下敎, 而終似有妨於脚部, 故敢此更稟。上曰, 脚部可無所妨矣。大駕到宗廟前路下馬所。泰耉進曰, 移時坐馬, 脚部, 何如? 上曰, 脚部無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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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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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708019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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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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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5책_1712_0127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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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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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凡祭官待門而進, 卯時受香, 自是規例, 近來紀綱解弛, 怠慢成習。今日受香時, 東關王廟獻官驪原君李鳳徵, 累度催促, 緩緩入來, 以致日晏, 殊極可駭, 其在懲後之道, 不可無警責之擧。驪原君李鳳徵, 從重推考。此後則一依古例, 趁時受香事, 各別申飭,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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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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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8010270-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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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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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7책_1712_0409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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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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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出宮時, 自京營, 至興聖菴洞口, 還宮時, 自龍巖,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事, 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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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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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8040090-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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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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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67책_1712_0410_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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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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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出宮時, 自京營, 至興聖菴洞口, 還宮時, 自龍巖,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事, 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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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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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3804010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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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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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71책_1712_0819_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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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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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曰, 自陵洞口至關王廟, 捧上言事, 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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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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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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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82책_1714_0210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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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40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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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羅監司書目, 興陽縣監崔碩瑞, 關王廟春例祭祭官不參, 罷黜事。啓。傳曰, 只推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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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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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40020100-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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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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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83책_1714_0615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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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4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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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禮曹屬弘文館·藝文館·觀象監·承文院·成均館·宗廟署·社稷署·奉常寺·內醫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禮賓寺·司畜署官員等, 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等第,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 或未差, 或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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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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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4006015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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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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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488책_1715_0512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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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5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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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曹啓曰, 曹所屬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成均館·宗廟署·社稷署·奉常寺·東南關王廟·內醫院·司譯院·禮賓寺·司畜署官員等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啓曰, 卽接承文院所報, 則去甲午年春夏秋冬兩等褒貶, 因領事有故, 不得爲之, 今則其時講官, 或陞堂上, 或除外任, 不得等第, 自本曹入啓蕩滌云, 依前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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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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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4105012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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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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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12책_1719_0108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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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9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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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卽接奉常寺·訓鍊院所報, 則本寺官員及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 去戊戌年春夏等褒貶, 其時官員, 皆已遷轉, 不得磨勘云, 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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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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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D4501008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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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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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24책_1720_0728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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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00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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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重熙,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承文院·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圖畵署·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活人署官員等, 今庚子年春夏等褒貶, 今始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成均館·校書館·東西氷庫·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掌樂院·禮賓寺·司畜署·歸厚署·司譯院官員等, 庚子年春夏等褒貶, 各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本曹郞廳己亥年秋冬等, 及所屬各司官員等戊戌·己亥兩年褒貶, 多未磨勘, 而其時官員, 或陞堂上, 或爲遷轉, 勢難等第, 竝依前例, 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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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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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E0007028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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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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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38책_1722_0312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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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2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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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 四學童蒙敎官, 通禮院·圖畫署·典牲署·東西活人署·禮賓寺·司畜署官員等去辛丑年秋冬等褒貶, 本曹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矣, 今始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歸厚署·奉常寺·內醫員·典醫監·惠民署, 東西氷庫·東南關王廟·掌樂院·司譯院官員等辛丑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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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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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E02030120-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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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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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41책_1722_0615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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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2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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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今壬寅年春夏等褒貶等第, 磨鍊以入, 而所屬中, 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掌樂院·司譯院官員等今壬寅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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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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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E0206015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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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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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50책_1723_0202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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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3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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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卽者差備譯官來言。上勅以爲, 俺則曾見三田碑, 且朝來腹痛, 今姑停行云, 副勅今將獨行矣。譯官等又言, 兩勅以明日發還爲言云。行期旣定, 則都監例爲請留。待副勅回還後, 依例擧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副勅自三田渡歸路, 歷入關王廟, 朝神像前, 三叩頭後, 旋卽回程, 來入館所矣,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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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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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E03020020-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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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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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52책_1723_0320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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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3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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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舜元,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壬寅年秋冬等褒貶, 因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 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東南關王廟·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東西氷庫·司譯院·掌樂院官員等, 去壬寅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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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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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E0303020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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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3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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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55책_1723_0615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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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3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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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癸卯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 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成均館·校書館·承文院·奉常寺·東南關王廟·東西氷庫·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司譯院·掌樂院官員等,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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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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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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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63책_1724_0214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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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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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迎接都監言啓曰, 勅使自三田渡歸路, 歷入關王廟, 就神象前, 一拜三叩頭後, 旋卽復路, 來入館所矣,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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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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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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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65책_1724_0401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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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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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癸卯年秋冬等褒貶, 因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矣, 今始磨勘, 東西氷庫及司譯院, 去癸卯春夏等褒貶, 竝爲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 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禮賓寺·東南關王廟·典牲署·司畜署·內醫院·惠民署·觀象監·司譯院·掌樂院官員等, 去癸卯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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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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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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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70책_1724_0615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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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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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卽接訓鍊院所報, 則東南關王廟守直官等今甲辰年春夏等褒貶磨勘, 而去辛丑春夏秋冬等·壬寅春夏秋冬等·癸卯春夏秋冬等褒貶, 其時本院堂上有故, 應參之官, 亦皆遞改, 不得磨勘, 自本曹, 具由入啓蕩滌云, 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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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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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E0406015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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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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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77책_1724_1024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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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誼, 以禮曹言啓曰, 去九月三十日,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戶曹參判李眞儒所啓, 孔子廟庭, 行四拜禮, 以其爲百世之素王也。至於啓聖祠, 與夫子廟, 事體有異, 而祀享亦用四拜之禮云, 建祠屬耳。未知何人, 制此禮, 而襲用夫子廟之禮者, 訛誤則明甚矣, 宜令禮官, 自今釐正儀註, 故敢達。左議政[領議政]李光佐曰, 夫子, 萬世之師也。普天之下, 所共尊, 且追爲文宣王, 夫子時王者之稱, 卽天子也。固當行四拜之禮, 而至於啓聖廟, 則四拜極爲無義矣, 道之所尊, 師之而已。推而上之, 尊其所生, 固無如許義理, 孔·孟·程·朱之所不言, 而出於皇明時張孚敬之論, 識者固多疑之, 而此則遂事, 雖不論, 何可與聖廟, 同爲四拜乎? 其中亦有列國陪臣, 尤不當行四拜之禮矣。右議政[左議政]柳鳳輝曰, 左相[領相]所達誠是矣, 如此易曉之禮, 決不可因循行之, 卽爲釐正, 似宜矣。上曰, 雖謬禮, 其來已久, 聖廟事重, 其在愼重之道, 不可不愼, 使禮官, 問于奉朝賀及知禮儒臣宜矣事, 命下矣。發遣郞廳問議, 則奉朝賀崔奎瑞以爲, 臣意與領左相議無異, 伏惟上裁。行副護軍鄭齊斗以爲, 今以啓聖祠禮節事, 復有下詢, 臣於此等邦禮, 何敢與議? 然伏念啓聖祠之立, 肇於中朝, 當初其禮, 抑未知文獻續考等書, 有中朝故事而然耶? 臣伏見國家之禮, 凡載祀典者, 雖在諸小祀之類, 皆用四拜禮, 元無再拜禮, 蓋以神道尊禮, 其儀節, 一皆如是也。五禮儀, 吉禮可考, 今此啓聖祠, 旣爲邦家祀典, 非如鄕院·鄕社·私祀之類, 則所當以邦禮行之也。且凡所以尊聖人者, 非謂其爵位也, 乃尊道也。雖未有王號之前, 其禮數豈當在諸小祀之下乎? 今此祠之立, 亦以其尊聖人, 而及其先尊, 則其尊之當如聖人, 爵位非所論也。然則於此, 而獨爲之降殺其禮數, 似不敢容議, 伏惟上裁云。奉朝賀及知禮儒臣之意如此, 上裁, 何如? 傳曰, 以儒臣之言, 更問于大臣事, 命下矣。更問于大臣則奉朝賀崔奎瑞以爲, 臣於此等禮節, 素所昧然, 當初下詢之時, 不得自陳愚見, 今見左相收議, 祠宇建立之意, 禮數隆殺之節, 似有所據, 伏惟上裁。第念朝家, 當此哀遑多事之時, 關係喪事及機務重事外, 恐不當講論他事。今此四拜之禮, 雖或失誤, 姑竢暇日, 似無所妨, 而禮官之往來京外, 似若一大事, 心所未安, 故敢陳於收議之末。領議政李光佐以爲, 尊聖人, 而及其先尊之義, 古之聖人, 未嘗言之矣, 今謂尊聖人之先尊, 一如聖人, 而無殺禮, 抑恐推之尤過也。諸小祀, 係山川·城隍者, 未可以爲例。惟大明集禮, 本祠行四拜, 差可援据, 但念國朝典禮, 未嘗一遵大明, 而四拜, 乃極尊之禮, 道不及於聖人, 位卽列國之陪臣, 用極尊之禮以祀之, 未見其果合於禮意也。然臣素不知禮, 祗獻臆見, 伏惟上裁。左議政柳鳳輝以爲, 五禮儀, 大小中祀, 皆用四拜禮者, 誠如儒臣獻議, 而雖小祀, 如靈星·老人星·禜祭·厲祭等祀, 亦皆行四拜禮者, 豈以其同爲天神·地祇而然歟? 我朝之祭中朝人士者, 文廟釋菜外, 有關王廟·宣武祠, 而關王廟則用王禮, 行四拜, 宣武祠則行再拜禮, 然則不可謂元無再拜禮矣。仍念啓聖祠, 蓋因顔·曾·思父子殿廡難便之端, 而又推大聖所自出之人, 別建祠以享之, 於其祭式, 如樂佾等事, 不得不有所隆殺於宣聖廟, 而獨行此不當行之四拜禮, 終恐不免爲失禮之歸矣。臣於禮學, 本所昧昧, 今玆所陳, 亦出臆見, 不勝惶悚, 伏惟上裁。右議政趙泰億以爲, 今此啓聖祠, 祭儀則犧牲·籩豆之屬, 視聖廟, 皆有殺減, 獨於迎神送神之節, 竝有四拜, 與聖廟無異, 其在從周之義, 但當以此遵行而已, 無容別議, 伏惟上裁云。大臣之議如此, 上裁, 何如? 傳曰, 奉朝賀獻議之末所論, 誠得其宜, 而大明會典所載, 旣無異同, 則今姑仍循,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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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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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010024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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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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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81책_1724_1211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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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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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三點, 上御無妄閣。領議政李光佐, 右議政趙泰億, 判中樞府事姜鋧, 行吏曹判書李肇, 行兵曹判書沈壽賢請對入侍時, 右承旨鄭錫三, 假注書趙鏛, 記事官李喆輔·申致謹入侍。領議政李光佐曰, 夕後聖體, 若何? 上曰, 與朝者入診時, 一樣矣。光佐曰, 俄者伏見批答辭意, 臣等感激之極, 不知淚下矣。殿下以至情所在, 欲爲此行, 至於如此, 臣等亦有心腸, 豈不感動欲爲奉承, 而第念臘月擧動, 必無不傷之理, 此實大悶迫, 且況兩度犯宵, 尤爲切悶, 實非謹愼之道, 故臣等欲以死爭之矣。夕後還宮之事, 雖改以日暮前還宮爲敎, 而臘月大風雪大寒沍, 疝氣若復發作, 則夜與晝, 有何間乎? 小臣至極冥頑, 而向者往來山陵時, 巳時出去, 申時還來。雖擁裘取暖, 而膚露處, 則甚爲寒凜。出門而異於房, 登道而異於家, 野外而異, 山上而異。身雖挾裘, 腰背冷, 面目冷, 寒氣從呼吸入口。臣於此時得外感氣, 入來後飮蘇葉茶, 僅免病臥。伊時, 稍似和暖, 而尙如此, 今日雖暖, 一夜之間, 豈能知其不爲大寒沍乎? 若然, 則其必罔知所爲矣。臘月豈有陪往之理乎? 卽今所定, 實是五十步百步, 眞所謂其間不能以寸, 兩慈聖情理, 想必欲往之, 而其所切迫不欲往之者, 良有以也。以啓辭之意, 爲極是, 而特下批答, 小臣聞此哀痛之敎, 其後卽爲爭執, 實是死罪, 而臣則雖被萬死, 國家安則爲上, 豈可爲此非萬全之策乎? 其或受傷, 疝氣發作, 則小臣雖萬被刑戮, 豈得贖罪乎? 外庭啓辭, 還似泛然, 至情切迫, 故敢此冒死入來矣。右議政趙泰億曰, 當初亦已仰奏矣。當初不忍勉從之意, 臣豈不知? 今日自上無所不思, 如是下敎之意, 臣等又豈不知乎? 旣曰上念宗社, 仰體慈敎云爾, 則宗社之重, 慈敎之意, 上旣體念矣。兩度犯宵之慮, 雖或少緩, 而今若終爲此幸, 則當此極寒, 晝與夜, 其間不能尺寸, 豈以除其一宵之故, 而無傷損之慮哉? 光佐曰, 不必如是細達。冬之日候, 食前雖似溫, 夜後或有大風雪之時矣。泰億曰, 墜指之日, 多矣。城內素稱人海, 自然有薰暖之氣, 而手指欲墜, 此臣之親所經歷者也。卽今山陵, 氷雪滿山, 朔風寒凜, 四通五達, 及其上山之後, 風雪之中, 帳殿虛冷, 不能防寒。如是而必無不傷之理, 且其上下山陵, 哭擗玄宮之時, 亦必無不傷之理, 路異於家, 野異於路, 入城出城, 其間大異矣。光佐曰, 過關王廟, 出北巖隅, 寒氣頓異矣。泰億曰, 去番習儀時, 亦如是矣。臣等, 聞今日下敎, 以人情言之, 豈忍請不行, 而國家之事, 異於匹庶, 出其處往返之際, 日勢必暮, 日暮則西風必吹, 寒凜之氣, 晝與夜有何間乎? 今若奉往, 其或觸感, 疝氣發作, 則將何以爲之乎? 深夜請對, 情理切迫, 思之抑塞, 決無奉承之路矣。在昔因山之時, 以我列聖之孝思, 當其罔極之境界, 必欲隨往, 何代不然, 而顯宗大王, 遭孝廟之喪, 欲往山陵。其時賓廳, 至於十一啓, 以莊烈王后勉諭之故, 强爲停止矣。光佐曰, 孝宗大王之時, 則仁宣王后勉諭之矣。泰億曰, 孝宗大王, 本不以帝王家培養。瀋陽風雪, 閱歷險艱, 出入於戎馬之場, 則往來於坡州·長陵, 有何所難, 而以臣下之力爭, 特爲停止, 雖以罔極之情境, 隨喪悲哀, 蒼黃往來, 自古爲難。列朝聖意, 蓋有所存, 殿下雖以地近爲敎, 章·敬陵, 康·泰·健元陵諸處, 亦在不遠之地。雖曰數里稍遠, 必欲往來, 則豈不易哉, 而列聖朝名臣碩輔, 皆不奉承, 臘月動駕, 犯夜侵晨。雖曰三百年連行之事, 爲今日之計, 不爲奉承, 可也, 況且三百年所無之事乎? 雖使萬分有一分之慮, 爲臣子之道, 不爲陪往, 可也, 況且萬分有萬分之慮乎? 臣以此幸, 爲萬分有萬分之慮, 則旣知如此, 而豈有奉承之臣子乎? 殿下以宗社之重, 慈聖之敎, 謂當體念, 則不往, 可也。若不體念則已, 若其體念, 則今此所定, 亦是五十步百步矣。臣等, 聞今日下敎, 寧不感激承順奉行, 而第念此則小事, 而所爭者大矣。伏願亟收改儀註之命, 亟寢隨詣之命焉。判中樞姜鋧曰, 殿下以無窮之孝思, 罔極之聖心, 欲爲此行, 臣子聞罔極之下敎, 孰不感泣, 而第群下之所大悶者, 侵曉動駕, 怱怱出往, 觸冒風寒。又乘暮入來, 則曉與夕, 實無所異, 仰念宗社。上承慈敎之本意, 還似無之矣。下敎中, 以哭辭玄宮, 少洩哀痛之情云, 而上山之後, 其情境尤爲痛切。今姑勉抑情理, 以待因山, 追後往幸, 以伸孺慕之孝思焉。區區下情, 敢此, 仰達矣。行吏曹判書李肇曰, 俄承批旨, 臣等, 孰不感泣乎? 如是下敎之後, 深夜請對, 群下之悶迫憔遑之意, 自上亦可以下燭矣。當此窮冬嚴寒之節, 欲爲擧動, 發靷出去時, 攀號哭擗, 必有傷損之節。群下之憂慮悶迫, 當復如何, 而於此又加往一步之遠, 則其爲悶切, 又復大矣。俄者下敎中, 伊日還宮之敎, 委曲寬思之事也, 而勢有不然者矣。俄者大臣, 已爲陳達, 而小臣, 以道路摘奸, 往來其處矣。氷雪四塞, 郊原四通, 大異於城內, 雖當晝往返, 動駕遠至其處, 正是不當爲之事, 雖曰當午上山陵, 先爲還宮云, 旣往之後, 則事勢情理, 必不得卽還。雖欲卽還, 近來日入申時, 下出宮後, 日勢自易曛暮, 上躬傷損之慮, 則以此以彼無大間隔。上念宗社之重, 仰體慈聖之敎之本意, 果安在哉? 勉抑至情, 快從群下之請爲望。行兵曹判書沈壽賢曰, 前後大臣諸臣, 縷縷陳達, 今則更無可奏之言, 而今日三啓批答, 有難違慈敎之敎。滿庭臣僚, 盡爲感幸。臣等亦以爲, 今若復啓, 則庶可以勉從矣。及承批旨, 則以一哭奉辭於玄宮之傍爲敎, 滿庭臣僚, 莫不痛心流涕, 而擧皆驚惶, 不知所爲。大臣則以爲奉上陪往, 決非臣子之道, 爭之不得, 則當待命金吾云。如是則所事亦必漸漸差晩。雖曰還宮, 亦在其日, 其日之事, 何以預知乎? 隨詣之後, 哭擗玄宮, 心事當復如何? 今日群下之請, 旣如是不從, 則伊日卽還, 又安可必也? 因山過後, 從容展謁, 誠爲至當矣。光佐曰, 旣往之後, 則必觀下玄宮, 然後還宮, 亦可無掣肘之事。臣則以摠護使, 不得隨駕, 僚相亦有職事, 不得離去。雖欲陪來, 大臣無之。兵判, 以殯殿堂上, 亦不得隨駕。如許等事, 雖或掣肘, 亦是小節, 不必提論, 而若以大體言之, 決不可爲矣。其所貽憂於慈聖者, 則豈以當晝還宮, 有所加減乎? 若或有一分損傷之節, 則宗社之憂雖重, 亦姑勿言, 慈聖之憂慮, 爲如何哉? 人家喪患連出, 則爲慈母者, 其保護喪主之道, 無所不用其極。帝王家, 與閭閻家, 有何間乎? 殿下何不念及於是, 而爲此若干變通, 欲出萬有一危之塗哉? 自古論之, 人子情理, 豈以遠近之稍異, 而臨壙一節, 豈有不往之心, 而只爲宗社之重, 勉抑而不行矣, 殿下何不深思而勉從耶? 卽今慈聖下敎如許, 則以殿下養志之孝, 豈不奉承乎? 上曰, 平日所望於卿等者, 以今日觀之, 大異所望矣。今則辭已竭意已窮, 若不爲則已, 罷漏時出宮, 仍於其日還宮, 有何深慮? 向者首揆, 以此爲過擧措, 尙能記憶矣。今日慈敎之勸諭, 不啻丁寧, 故三啓批答, 以爲欲承慈旨, 則哀痛難抒, 欲伸情禮, 則慈敎終不敢違, 方寸如割云矣。至於四啓批答, 當初已定之事, 特爲變改, 而到此地頭, 上念宗社之重, 仰體慈聖之敎。又因卿等之力請, 不得已變改矣。郊外奉辭, 旣不得已爲之, 則此亦豈非五十步百步乎? 予常時處身, 不甚任便, 今番往返, 豈有大段深慮乎? 禮文有無, 姑舍勿論, 不顧情理, 以挽爲主, 豈不沓沓乎? 泰億曰, 郊外奉辭, 雖甚切迫, 不得以[已]爲請者, 此乃不忍之事, 故不得挽止矣。殿下於五年之內, 再遭天崩之痛, 臣等亦遭此事, 復何仰達? 光佐曰, 非他下敎大小擧動, 無不隨駕之敎, 爲臣子莫不感泣, 臣子旣聞此言之後, 乃復忍死力爭者, 宗社之憂, 何等切迫, 而至於如此哉? 殿下旣臣使臣等, 臣雖無狀, 官則大臣, 必以宗社之計爲心矣。臘月陵幸, 若或有傷, 則宗廟社稷, 置於何地? 下敎中, 以非平日所望於卿等爲敎, 而大臣不爲宗社大計, 而更爲何事乎? 殿下欲往之心, 出於至情。以臣等之力挽, 致有此敎, 而此中諸臣, 亦皆入侍, 臘月陵幸, 誰能預知其必無損傷, 乃敢曰雖往不傷乎? 殿下以處身不甚任便, 可以往返爲敎, 而雖如閭巷布衣, 生來不飮蘇葉之人, 感氣欲出, 則或得重病, 殿下平日居養, 爲如何哉? 豈如小臣等風寒感頓之身哉? 雖風寒感頓之身, 其爲損傷, 必至之勢。以殿下平日所居養者, 其必損傷, 十分中七八分也。僚相萬分之說, 出於切迫之言, 至於疝氣, 必爲發作矣。今此陪往, 非萬全計也, 不爲陪往, 實爲萬全計也。郊外奉辭一節, 此乃三百年之故事, 不得已行之, 豈以一節之如是, 一節又加一節, 終至山陵乎? 爲人君之身, 若或有損傷之患, 則其如宗社何哉? 泰億曰, 臣之迷惑, 以爲十分有十分必傷之勢, 萬分無一分不傷之理。臣等無祿, 五年之內, 連遭禍變, 卽今所恃者誰也? 殿下近來雖無病患, 一日萬機, 晝夜憂念, 今日雖如是請對, 或慮自上憂勤如許, 其有勞攘之節耶? 丙枕不安, 其有愆損之候耶? 雖以好事幸行, 有站站問安之事。又有此時玉候如何, 聖情如何之念, 不弛于中, 而況今日自上懷罔極之孝思, 欲爲此幸, 郊原莽蕩之際, 雖或無大風大雪, 四面積雪, 便同照氷, 有如疝症不時觸發, 或致損傷, 則將何以爲之乎? 設令必不損傷, 無事往返, 其日兩慈聖憂慮, 爲如何哉? 枝辭蔓語, 不必盡達, 平心舒究, 必爲停止, 實是臣民之望。壽賢曰, 君上擧動, 何等重事乎? 大臣以下滿廷臣僚, 及閭巷民庶, 擧皆焦遑切迫, 而殿下以予已定之, 難以撓改爲敎, 豈不悶迫哉? 今番隨詣, 若無所害, 則兩慈聖下敎, 豈如許? 臣等之鎭日懇瀆, 又豈如是乎? 上曰, 只論其合於義理而已。若其合於義理, 則復何論他乎? 他人有心, 余忖度之。其以卿等之心度之, 果何如哉? 光佐曰, 私家, 若有如國之安社稷爲重之事, 則情理雖甚切迫, 亦必不往矣。泰億曰, 所達中, 犯諱矣。上曰, 屬於下而讀之, 無妨矣。光佐曰, 宗社, 乃是三百年祖宗之基業, 殿下必以宗社爲重爲心, 可也。何必待病患出而後, 乃不隨往耶? 以情理言之, 人子爲親送終之事, 列聖朝豈不行之, 而受國基業之後, 則宗社爲重, 地之遠近, 非所可論。肇曰, 殿下昨以姑無形現之症爲敎, 而豈無形現之症乎? 最可悶者, 雖在宮中之時, 亦有疝氣, 若往其處, 則郊原氷雪, 往來觸冷, 必爲發作。雖在平常之時, 亦有眩氣, 若往其處, 則冒犯寒氣, 終日悲哀, 亦必發作。此外手足麻木之症, 亦難保其不爲發作, 此豈非大可悶迫處乎? 泰億曰, 夜已深矣。臣等所達之言, 罄竭衷情, 伏乞反汗成命。光佐曰, 臣等所達, 剩語浮辭多矣。委曲仰奏, 故自致如此, 而亦莫非臣等赤心血懇。殿下以非平日所望於卿等爲敎, 而竊以爲殿下見識至明, 帝王家見識至明, 則此是聖人自上已有見識, 又兼學文, 超出百王。臣等竊以爲, 殿下見識學文, 非時君世主所能及, 迫於至情, 不暇慮及於宗社之重, 雖是情理切迫之致, 以大義言之, 則實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殿下一身, 與宗社合而爲一身, 殿下若有未寧之候, 則宗社其能安乎? 殿下安, 則宗社安, 殿下不安, 則宗社不安矣。今若不念宗社, 不爲萬全之計, 則其不免爲匹夫匹婦之事, 實非平日所望於殿下者也。泰億曰, 殿下仰念宗社, 必有周思之道矣。光佐曰, 臣等, 若不得請, 則待命於金吾云者, 誠爲宗社大計, 出於切迫之言也, 庶幾諒察焉。泰億曰, 今日非瀆撓之時, 而此言出於至誠, 有所不得已也。光佐曰, 臣之誠與不誠, 自上豈不知之乎? 臣雖無狀, 有何意而如是力爭乎? 泰億曰, 如此之時, 豈有奉往之臣子乎? 光佐曰, 列聖朝至孝至行, 後之君上, 豈不法之乎? 泰億曰, 帝王家家法, 豈有如我朝者乎? 光佐曰, 人子至情, 貫于金石, 豈以數十里, 十里之遠近, 今日明日之往還, 有所計較而不往乎? 豈聖孝之不足而不往乎? 誠以宗社之重, 臣民之托, 不可不念, 故有不得自由而不往也。殿下試思之, 祖宗朝所行之事, 豈非後君之可法乎? 下敎中, 以爲祖宗朝, 亦有伊日下玄宮之事, 則必無隨詣之義焉。可抑度云者, 非所以服群下之心也。我國, 傍無隣國, 國勢鞏固, 而天下之大寶曰位, 爲人君者, 兢兢業業, 安不忘危者, 聖人之事也。大凡隨喪之行, 雖無大風雪大寒沍, 悲哀蒼黃, 必有傷損之節。今日啓辭, 亦已畢盡矣。不爲匹夫匹婦一時之孝, 必念宗廟社稷萬全之計者, 此是人君之大孝, 亦非有違於禮文也。列聖之欲往而不往者, 只爲此也。殿下以列聖之心爲心, 則必無此幸矣。泰億曰, 自古不往之事, 亦有其由。發靷時擧動, 殯殿差備, 神輦侍衛, 百僚從事, 若欲隨詣, 則必有不專於從事之慮, 故不往矣。夜已深入, 語無倫次, 自上可以諒此, 苦心血誠, 必爲允從爲望。鋧曰, 若非萬分重難, 萬分焦慮之事, 則半夜瀆擾豈如是乎? 若欲將順聖敎, 則無窮之慮有之, 誠有不得已者矣。光佐曰, 無窮之慮, 若不如此, 則嚴廬哀疚之中, 豈如是瀆擾乎? 上曰, 大臣及老病重臣, 如是縷縷奏之, 其意予豈不知? 今日所定, 誠不得已而爲之, 卽日還宮, 亦慮有掣肘矣。孔子曰, 賢哉, 閔子騫, 人不得間其父母兄弟之間。予之誠孝若孚, 則李漢東之言, 豈出乎? 禮曹備忘之時, 予意已定矣。今日兩慈聖勉諭丁寧, 卿等又如是力爭, 故不得已變改之矣。卿等恕諒此心, 然後庶爲平日之所望矣。光佐曰, 夢卜賓師之禮, 非臣等之所敢當, 而臣等之所奏, 自上亦豈無一分撓改之道乎? 情理雖甚切迫, 比之宗社, 則猶輕矣。泰億曰, 悠悠萬事之中, 保護聖躬, 爲大臣第一件事。光佐曰, 殿下情誠, 至極無涯, 臣等, 豈無仰體奉承之心, 而但有違於爲宗社計者, 以宗社言之, 殿下亦不得自由其身矣。泰億曰, 以賓廳啓辭觀之, 古大臣爲宗社計者, 可知矣。顯宗朝, 亦有臣子不忍聞之下敎, 而伊時大臣等, 無所不用其極, 能得感回天心矣。臣等誠意淺薄, 言辭荒陋, 雖不及於古人, 若不得變通此事, 則臣子職分道理, 豈有如許者乎? 上曰, 卿等出去, 中夜復靜思之。泰億曰, 禮曹備忘之日, 左議政柳鳳輝, 亦已陳達矣。晝思夜度, 若無一分之慮, 其能往而無事, 則臣等苦口力爭, 豈如是耶? 退而千思萬想, 雖被萬戮, 戴天履地, 決無一毫奉承之理矣。光佐曰, 宗社安危之所關, 而自上若終不採聽, 則小臣豈可一刻晏然乎? 請被重罪矣。上曰, 何必如是乎? 泰億曰, 古有社稷臣, 至於黯近之官, 在輔相之位, 人雖不似, 言其責望, 則爲社稷臣也。國之安危, 豈不慮之乎? 光佐曰, 此則臣不敢當, 而祖宗朝, 若以道里數十里之稍遠稍近。今日明日之可以往返, 有所計量而不往, 則豈爲我祖宗乎? 只爲宗社大計而已, 豈以若干遠近之故, 有所不往之心乎? 以私家言之, 喪人不往, 則葬事必退行矣。喪人雖病重, 擔舁而往, 至於壙處然後行葬事, 古往今來, 盡皆如是, 而至於帝王家, 則耳目所覩記, 元無如許之事, 其以何故不往乎? 以情理言之, 則宜無不往之事, 而只爲宗社大計, 故不得往矣。我朝列聖盛德至孝, 亦豈與殿下有異, 而只爲宗社大計, 不得自由。若孝宗·顯宗欲往之心, 卽今日殿下欲往之心世。殿下何不回念而惕慮也。上曰, 前已盡言, 此外無他道理矣。光佐曰, 身爲臣子, 只欲承順, 不爲宗社大計, 則豈充於臣子之類乎? 臣則待命金吾之外, 更無他道矣。上曰, 豈爲如是過擧措乎? 此豈待命之事乎? 光佐曰, 使小臣, 何以處之乎? 其身則無事, 而不念聖躬之傷不傷, 行此非萬全之事, 則其爲臣子之道, 何如也? 上曰, 孝悌之道, 帝王與匹庶, 皆有之矣。世稱三代, 三代, 堯·舜不必言之。今此隨往之事, 卿等以爲生病云, 而何可預慮將來之事, 以爲必然生病乎? 泰億曰, 萬分中萬分矣。光佐曰, 小臣以爲, 十分中二三分則病, 或不出七八分則必然生疾矣。泰億曰, 雖有微感, 必無一分不傷之理, 無擾往返, 豈有眞知的見乎? 光佐曰, 孝悌之道, 萬善之本, 而帝王家, 則置於中心而已。所行則與匹夫之事, 大異矣。泰億曰, 人子爲父母不勝喪, 蔬食而水飮, 終至殺身, 似爲至孝, 而君子以爲非孝, 況承宗廟之君乎? 殿下一身之外, 奉兩慈殿, 兩慈殿所望者誰乎? 臣子所恃者誰乎? 臣子之念宗社, 是乎? 不是乎? 上曰, 未知予心執滯而然耶。十分中十分必傷之言, 予所未解。此非百僚會庭之時, 出去斟酌爲之。光佐曰, 小臣於心, 無一分生疾之慮, 不關於宗社大計, 則無一言奉承, 或可也。臣雖無狀於其心中, 旣有生疾之慮, 則豈謂必無損傷, 而直爲奉承乎? 若於路中, 疝氣等症發作, 則何以治療乎? 小臣於心中, 旣知此等事矣。旣知如此而奉往, 則無所不爲之臣也。非但小臣知之, 諸臣皆知之。殿下若必欲隨往, 重罪臣等, 使不得言而後行, 則無如之何矣。小臣一息奄奄之前, 則決不可奉行矣。泰億曰, 再明日, 是上諡冊之日, 望日, 是啓菆宮之日, 無故之日, 只是第四日也。臣等罔知所爲, 豈有如許之事乎? 光佐曰, 殿下不念宗社, 而必欲往幸, 則小臣直於此處辭去矣。上曰, 何若是過度乎? 此等事, 何必至於如是乎? 泰億曰, 環東土數千里, 億萬人生所仰望者誰也? 雖不以萬分之萬分言之, 以萬分之一分言之, 豈可往幸乎? 首相以爲若不得請, 則自此辭去云矣。伏願廓然回慮, 幡然改圖, 以副臣民喁望之情, 因山尙遠之時, 臣等以爲今日雖不得請, 明日當得請矣。今則因山只隔敎日, 臣等不肖無狀, 未能感回天聽, 莫非臣罪, 復何仰達? 肇曰, 豈有重於此事者乎? 宗社臣民之托, 在殿下一身, 殿下以殿下之身, 不可以自由也。此等事, 亦不可直行而不顧也, 明矣。泰億曰, 歷事兩朝, 受恩罔極, 冥頑不滅。至於此境, 數日內, 因山將過, 臣子豈有欲生之心乎? 卽今所望者, 唯殿下而已。保護之道, 亦盡臣子之職分而已。其自盡之誠, 惟在於因山而已, 則追先帝之殊遇, 欲報之於陛下者, 此今日臣等事, 亶出於爲殿下爲國事之心, 此豈塞責之事乎? 至誠苦心, 一例牢拒, 實爲痛迫。以上念宗社, 仰體慈旨爲敎, 而觸冒感傷之道, 則晝夜無間。若有一分損傷之節, 則上念宗社, 仰體慈旨八字之意, 還似無之矣。玆敢冒萬死仰達, 快賜下敎爲望。光佐曰, 臣等, 如此重事, 終不得請, 至極精誠雖奏, 而不能感回天心, 臣實無狀, 甘伏大何, 殿下以卿等出去, 中夜後靜思之爲敎, 亦願殿下平心舒究焉。祖宗朝, 亦有隨喪臨壙之事, 而臣果挽止乎? 臘月擧動, 觸冒風寒, 必無損傷之慮, 而臣果挽止乎? 平心舒究, 則自可易知。小臣, 有違逆敎令之心而然耶? 有所不得已之事而然耶? 殿下何不念及於此也? 殿下子姪, 過於周代螽斯之慶, 或有一分感傷之道, 則卽今國勢岌嶪之時, 其無窮之慮, 果何如也? 豈爲此匹夫之事, 而捨宗社之重哉? 上曰, 何至於若是乎? 光佐曰, 帝王家孝悌之道, 懷於中心而已。事之節目, 與匹夫不同, 閭閻則豈有無喪人之葬事, 而我朝三百年, 無一番往幸之事, 只爲祖宗所托, 宗社之重, 臣民之衆也。欲法堯·舜, 當法祖宗, 祖宗所不得行之事, 殿下豈可行之乎? 出於切迫, 復此瀆擾, 快賜允從爲望。上曰, 合於義理, 載於禮文, 則不可以他事, 參錯於其間, 而今日上念宗社, 仰體慈旨, 不得不變改矣。大臣奏達如是, 大臣之心, 予豈不知? 群下之請, 不能强咈, 大臣之言, 不可牢拒。仰體慈旨, 勉從群請, 而五內如割, 不能自堪矣。泰億曰, 此眞所謂大孝也。上念宗社之重, 慈聖之敎, 下念民庶之情, 百僚之籲, 此眞所謂大孝也。上曰, 不得强咈, 不得已勉從, 而如割之痛, 實不能自堪矣。光佐曰, 如是則反有哀鬱生疾之慮, 此亦大悶慮之事也。夫以大義, 不得伸情者, 非情理之有窮而然也。帝王家, 多有此等事, 行卒哭後視事之節, 亦出於爲宗社大計, 此則應當改圖之事也, 而殿下以大孝屈小節, 伏乞廣其心境, 務自寬抑如何? 泰億曰, 今若不得請而出, 則非臣子矣。如此萬分不得爲之事, 若爲奉承, 則其臣子必將無所不爲。論語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註有之矣。特爲勉從, 此眞君臣間盛大事也。因山迫近, 哀慟之心, 豈不如是, 而上念宗社, 亦自寬抑, 如何? 上曰, 難抑者情, 不忍者情, 而如是奏達, 當體念焉。泰億曰, 自有此事以來, 焦遑悶迫, 罔知所爲矣。特賜允從, 此實宗社之幸。光佐曰, 此乃已爲得請之事, 而若不得請, 則豈有如許事乎? 大寒大暑, 感頓觸冒, 則舊症必生, 若於中路, 舊症發作, 則將何以爲之也? 所謂罔知攸措, 思之胸塞者也。泰億曰, 親鞫時, 所着揮項, 暫時進御, 還又脫去, 無乃頭部有熱候而然耶? 金重器, 年已七十, 而不着揮項, 所着只是唐帽子而已。光佐曰, 頭部淸涼之人, 雖老或多如此, 每以不着爲習, 故亦致如此矣。上曰, 此非熱矣。泰億曰, 日氣嚴寒之時, 强爲着之, 何如? 上曰, 當依此爲之。光佐曰, 近來玉堂, 連次違牌, 甚爲未安矣。上曰, 予已欲言之矣。玉堂違牌, 近來特甚, 至於尹淳, 旣往之事, 過爲引嫌, 一向違牌。李匡德, 乃是讀哀冊官, 而尙不出。今日以牌不進, 禁推照律, 而豈有如許事體乎? 泰億曰, 庭請之時, 玉堂例爲箚子, 兩司又有伏閤啓辭, 而今無一人, 極爲未安矣。上曰, 兩司之事, 尤可怪矣。親鞫罷後, 庭鞫之時, 暫爲出仕, 其後則連次違牌。今以山陵隨詣事, 朝廷至於庭請, 而臺官, 則只爲一疏請寢而已, 如是而國有紀綱乎? 至於李廷弼·宋宅相, 亦無端不出矣。泰億曰, 宋宅相, 因向來遭彈而不出, 韓師得, 頃者論駁尹游。尹游以被論之故, 向亦陳疏。韓師得亦爲避嫌矣。上曰, 非避嫌, 乃是上疏矣。泰億曰, 此則與無端不出, 有異矣。光佐曰, 仔細察之, 則渠輩所爲, 亦有妙理。近來風俗, 已爲末世, 拘礙多端, 自有引嫌之事。尹游·韓師得之上疏, 實非怪事, 而至若李廷弼兩罷之論, 豈有如許臺言乎? 上曰, 徐宗廈之爲兩罷之論, 豈有如許臺啓乎? 光佐曰, 宋宅相則向來遭慘, 駁不得出矣。庭請時, 大司諫尹游, 以伏閤事, 發簡通於僚臺, 而諸臺皆有故, 無行公之員, 故不得獨爲入來, 而其中最非者, 乃玉堂也。上曰, 李匡德, 以不論一鏡事, 三司坐罷中, 渠獨見漏之故, 至於上疏矣。光佐曰, 至於姜樸, 豈非可笑乎? 非與金弘錫, 同院行公也。卽今則乃是弘文館也。雖使弘錫, 方在弘文館, 其職非弘錫之官, 乃是國家之官, 況且弘錫, 不在玉堂, 而預爲引嫌, 以弘錫, 爲應入玉堂之人而不出乎? 自朝家如是, 申飭, 而牢鎖玉堂之門, 不爲入來, 違拒君命, 望風而走, 令政院各別催促, 使之出仕, 可也。至於尹淳事, 亦不可不深思之矣。削錄之後, 又爲復錄, 似難行公。小臣冒忝弘錄時, 臣身則不被訾議, 而同錄之人, 以偏論之故, 於都堂錄時, 至請遞改, 而旋不施行。臣於出身之初, 不得冒出, 自修擬至應敎, 無一番肅拜之事。尹淳則與此事, 亦有所異, 其弘錄, 旣削還復。今若爲應敎校理, 則渠之不出, 或不無所執, 而至於副提學, 則先輩不經弘錄而爲之者, 亦有之矣。金德諴·李楨, 皆不參弘錄, 而爲副提學, 新豐府院君, 未經館職, 而爲副提學。柳譚厚, 當初不爲淸望之職, 不得擧論於弘錄, 而以進講周易之故, 自上特敎, 使之通淸于副提學望矣。上曰, 雖無如許等事, 其所受者何事乎? 實錄撰修, 何等重事, 而向者取見進不進單子, 則進去之員太少, 如是而實錄何時了當乎? 光佐曰, 尹淳, 以未肅拜之故, 不得進去矣。適來臣所, 聞小臣之言, 一日進去。其後, 聞未肅拜人員, 則不得進去云, 故今不得進去矣。此後, 則未肅拜人員, 勿拘肅拜, 一體不得懸頉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光佐曰, 館職, 如尹淳之文辭見識者, 實爲不多。又有金德諴·李楨之例, 則渠安可不出乎? 泰億曰, 臣從兄故參判臣趙泰老, 爲玉堂時, 無指斥自家之事, 而同錄中, 有人言, 故泰老不爲行公, 及爲副提學後, 出而行公, 蓋副提學, 地望自別, 異於堂下, 故修撰·校理, 雖不行公, 而副提學, 則或不得不行矣。尹淳已往未開釋之前, 則雖不行公, 今日筵席, 旣如是陳達, 則渠安得不出乎? 光佐曰, 別爲催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今日玉堂禁推人員放釋之後, 使之卽速行公, 可也。右承旨鄭錫三曰, 明日牌招乎? 上曰, 依爲之。江華留守, 尙今不往推考。臺啓旣已停啓, 不多日內辭朝之意, 分付。光佐曰, 此非泛然論駁, 臺啓以營救一鏡爲言, 初番措語, 極其峻激, 而後又刪改云。其在廉隅, 似難赴任矣。小臣, 以東弼備擬之後, 僚相以爲, 此人不必出外云。朝議或以爲更擬內職, 以爲還入之地云, 此亦好矣。卽今情勢難安, 不可驅迫赴任。因山會葬, 亦不遠, 若有處分, 以京職移拜, 則其於事勢, 似爲穩便矣。上曰, 臺啓, 豈以江華留守之故而出哉? 若以營救一鏡爲言, 則亦豈止於問備而已乎? 一鏡鴟張之時, 無一人言之者, 而鄭壽期獨能言之。以此觀之, 可謂有知人之鑑矣。一時筵席所達, 何必深責? 臺啓, 若以爲江華留守之任不似云爾, 則是可引嫌, 不然則豈可以承宣時事, 兼遞留守之職乎? 待明朝, 速爲牌招辭朝事, 分付。光佐曰, 僚相之意, 亦欲移之內職, 若移拜於當品中, 則似爲順便矣。上曰, 至於平安監司, 則吳遂元, 直以不足於平安監司之任云, 故過爲引嫌, 而强令赴任矣。此則只以承宣時事言之, 如是而必遞其所居之職, 則戶判亦可不出乎? 光佐曰, 良役變通, 朝議, 皆以金東弼·尹游, 爲稍勝云。江華留守, 若移拜內職, 則備局之事, 亦可管涉矣。上曰, 有內職窠闕乎? 光佐曰, 兵曹參判, 方有闕, 擬望而若落點, 則似好矣。上曰, 大臣如是縷縷爲言, 此後必稱廉隅, 苦爲撕捱, 不爲往赴矣。當品京職備擬事, 分付該曹。泰億曰, 一鏡供辭, 臣不勝驚痛之至。持推案入來, 以請處斷, 及至明日虎龍徑斃之後, 自上特下處分。臣以趙嗣基·李師命, 皆以誣上不道正刑, 問于律官, 則律文亦曰, 誣上不道, 情理切害者, 則不待時處斬, 籍沒家産云。臣以此敢請勘斷矣。昨見鄭宅河上疏, 則請加律, 而洪致中上疏, 則以身在獄官, 而失刑爲言, 至於待罪, 臣於是不勝惶恐, 欲爲陳章待罪矣。因庭請, 未及爲之。伊時, 虎龍與一鏡同一事, 而虎龍則自上特爲加律, 一鏡則仍置之, 而人言如此, 臣實惶恐待罪矣。上曰, 非徒大臣之言, 予意如此。逆律, 則軍器寺正刑, 誣上不道, 則唐古介[堂古介]行刑。虎龍, 雖以誣上不道被罪, 而渠本是逆中人, 只以告變之故, 得以偃息, 故施之逆律, 頒示八方, 而至於一鏡, 則與此有異。鄭宅河上疏, 以爲特施逆鏡以逆律, 懸首藁街云, 而一鏡, 只以誣上不道伏法, 旣以嗣基例勘斷, 與虎龍有分別, 則於卿有何可引之嫌乎? 光佐曰, 當初兩罪人, 一體勘斷矣。昨見禁府公事處分, 有所分別, 故臣欲於入診時仰稟矣。以陵幸事仰稟之際, 日勢已晩, 水刺過時, 故未及稟而退, 更竢後日入對矣。伏見洪致中疏批, 始知聖意之所在矣。上曰, 一鏡旣伏法, 則敎文當改撰, 館閣堂上, 明日牌招, 使之製進焉, 光佐曰, 敎文事回啓, 僚相以引嫌之故, 不欲可否云, 而小臣之有嫌, 與僚相洽同, 自初不爲參涉, 朝議亦不使臣參涉。引嫌與否, 與僚相同, 而但此, 則只論敎文頭辭, 王若曰三字而已, 臣意元無可嫌矣。上曰, 然矣。此與敎文製進有異, 有何可嫌乎? 光佐曰, 臣等仰陳所見, 自上採行焉。外間議論, 一則曰, 以先朝命令改撰, 而具由告殯殿而用之。一則曰, 今不可以先朝命令追撰, 直以當宁之命令撰之, 而具陳所以改撰之由, 可也云。小臣所見, 亦以下說爲宜矣。上曰, 右揆之意, 何如? 泰億曰, 先朝旣頒之文, 到今改之未安, 而以當宁命令改撰之言, 朝議皆以爲是矣。上曰, 藝文提學, 向以此事上疏, 必有意見。肇曰, 小臣, 頃者承牌, 竊思之。頒敎文, 異於他文, 非爲留藏傳後, 只是一時頒布四方之文。伊時旣已頒布, 到今又可以頒布乎? 今無更爲稟承處, 則以先朝之敎製進, 有所未安。若以當宁之敎製進, 則稟達而後, 可以擧行, 故陳疏矣。本文則決不可仍置, 而今雖改撰, 未知有所用處矣。泰億曰, 無所用之說, 是何言也? 上曰, 若然則製之, 何用乎? 光佐曰, 豈有如許迂闊之言哉? 改撰後, 卽當頒布八方, 豈無所用之理乎? 壽賢曰, 以王若曰製進後, 可以頒布矣, 而改撰之由, 亦竝入於敎文中, 似好矣。肇曰, 然則斑駁不成文體矣。上曰, 然則無赦乎? 光佐曰, 只爲頒布而赦, 則仍用舊赦之意, 措辭於末端好矣。上曰, 仍舊赦之言, 好矣, 依此爲之。一鏡虎龍之事, 旣已處分, 則何必頒敎乎? 泰億曰, 自古頒敎者, 有若沈器遠·金自點謀逆之類而已。至於趙嗣基·李師命, 以誣上不道伏法, 而無頒敎之事。閔黯旣斃之後, 至辛巳, 追施逆律, 其子姪閔昌道等, 亦緣坐流配, 而其時亦無頒敎之事矣。上曰, 昨日, 傳旨雖已啓下, 不出於朝紙, 敎文差使員出去時, 出付齎去, 竝爲頒布, 可也。肇曰, 王若曰一款, 收議大臣, 似宜矣。光佐曰, 小臣與右揆, 旣達所見, 更何問焉? 上曰, 更無收議大臣之事矣。館閣堂上牌招, 使之製進, 可也。錫三曰, 以王若曰製進乎? 上曰, 依爲之。肇曰, 在外大臣處, 可以問議矣。上曰, 此言, 何如? 錫三曰, 諸臣, 旣於前席, 如是陳達, 自上若欲重其事, 問議在外大臣, 則往問亦無妨矣。上曰, 明日奉朝賀及左議政處, 遣史官往問焉。出擧條 錫三曰, 向者親鞫時, 不折之杖, 使之不計窮凶情節, 必欲究得, 聖意似是至當, 而第王者用刑之道, 不可不審愼, 雖是旣往之事, 竊有所懷, 敢此仰達耳。上曰, 陳戒之言好矣, 當留意焉。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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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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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0120110-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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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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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82책_1724_1216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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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4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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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六日發靷時, 子初三刻, 遣奠後, 神輦侍衛承旨李眞淳·崔宗周, 記事官李壽益·趙迪命俱詣仁和門外仁政殿東簷下列坐, 而因遣奠時下敎, 右承旨鄭錫三, 假注書趙鏛, 記事官申致謹, 如加漆時例, 竝摠護使李光佐, 入侍于殯殿矣。稍久, 禁漏官報正時, 虞主大祝柳儼, 魂帛大祝韓師得陪從腰轝出來, 自內哭聲大振, 繼而梓宮出仁和門, 以素錦褚覆之。蓋梓宮坐下, 有輪臺板。板左右, 着圓環, 環口繫大布索, 奉安梓宮于輪輿上。舁梓宮官二人, 各執其一端。內侍及掖隷諸人, 連呼侍衛, 竝力控引, 左右彩翣, 翼而隨之。左通禮前導, 至仁政殿補階上, 進詣魂帛轝。請陞車, 又詣梓宮前。請陞輴, 遂去素錦褚。奉安梓宮于小轝時, 上步隨梓宮, 露立仁政殿補階上, 哭泣, 涕淚如注, 哀動滿庭臣僚。儀仗彩轝, 各以其次行。通禮跪請進發, 執鐸者始振鐸。小轝前行, 至于敦化門外, 通禮跪請降輴陞轝。時已置大轝于馬木上, 捲後面帷帳, 小轝至則以其前杠接着大轝後, 杠中設輪轝, 曳梓宮官及內侍諸人, 左右推引, 一如陞輴之時, 通禮跪請進發。時雨點點下。執鐸者始振鐸, 侍衛諸臣步從。百官則已於所前橋祗侯, 以次步從。時聖上, 動駕出宮 時雨勢漸甚。大轝至宗廟前路, 回駕向立, 仍進發。至興仁門, 大轝橫杠, 礙不得出門, 遂少住而改以短杠, 門底水深, 已尺許。時。聖上住輦幕次 大轝及出門後, 改以長杠, 至普濟院路祭所, 設靈幄於帳殿正中, 奉安梓宮。又設帷幕於帳殿之東, 奉安魂帛。俄而大駕至幄次, 留都百官進香時, 雨如翻盆, 百官雨立, 進香僅如儀。殿下親爲奉審梓宮, 就板位上, 四拜哭盡哀, 留都百官, 亦拜哭奉辭。通禮跪請靈駕進發。侍衛諸臣始騎馬, 大轝前行時聖上還宮。大轝前行, 至陵底作門, 百官皆下馬步從。大轝至陵所, 通禮跪請降轝陞輴, 遂奉安梓宮于小轝。至丁字閣門外, 通禮跪請降輴, 自帷門至欑宮, 連設輪輿, 奉安梓宮于榻上。內侍設靈座于梓宮之南, 奉安魂帛函于其上。置虞主樻于函後, 設香案。銘旌·冊寶凡儀仗如初, 巳時也。午初, 行成殯奠, 同副承旨蔡彭胤, 奉上命來問安, 啓欑宮。初定午初, 雨不止, 事未備。退定午正之意, 摠使馳啓, 未時行遷奠, 如遣奠儀。啓欑陞輴之節, 竝如發靷時。下玄宮正時已屆, 小轝上陵, 至于退壙外補階下, 奉安梓宮于輪輿, 止于退壙橫杠上。遂奉安, 解去結裹, 山羊皮衾紅氊柩衣之屬。差備官奉蘇合香醞以進。右議政趙泰億, 以紬巾浸漬香醞, 净拭梓宮一遍訖, 遂以前後轆轤兩布索搭梓宮上下, 去退壙上橫杠, 解下轆轤索。左右呼侍衛, 梓宮漸次懸下, 遂奉安于退壙中輪輿上。泰億躡梯下退壙中, 更以濡巾, 拭梓宮。領議政李光佐盥手, 又躡梯下退壙中, 持笏記立。內侍以三重柩衣進之, 柩衣卽雲文紅大段·雲文藍大段·草綠雲文大段也。皆以粉及泥金畫黼焉。泰億奉下柩衣, 更以多紅廣織銘旌, 覆于柩衣之上, 以金書之也。尙方官進彩絲, 內侍合紉柩衣銘旌, 使不得皺卷也。內侍掖屬, 分左右立, 把紅絨索一條, 兠搭梓宮下隅。每侍衛一聲, 輿軸輪轉梓宮。直就立隧門, 至于轝盡處, 引索者手礙不能用力, 遂解絨索。斲木似凹字形, 是支機木也。工曹判書朴泰恒, 負是木轉負梓宮, 用力擔去, 而不能準限奉安。匠人一人, 替擔泰恒之所負木, 而推之, 遂盡限而止。奉安梓宮于玄宮榻上。臨穴諸臣俯伏痛哭。哭畢, 內侍以遺衣摺襲整齊, 以三叉木, 鉗挾襜裾, 平鋪于梓宮之上, 遺衣則多紅廣織道服, 藍宮綃內供藍大段中超莫, 紫的常織白綾內供中超莫, 玉色葡萄大段白綾內供褙子, 多紅葡萄大段白綾內供褙子, 而斂正如常着樣也。光佐跪玄隧門外, 執事官跪進哀冊。光佐受而獻之, 奠於玄門西玉帛櫃, 奠于哀冊之南。都監堂上洪致中, 進翣于梓宮左右。黼翣先之, 黻翣次之, 大翣又次之, 又以明器服玩符信等物, 列次奠安。玄門遂鎖, 閉板縫罅隙之處, 布以塗之, 漆以抹之, 貼厚紙於其上。封鎖官執義徐宗廈, 書臣字着押訖, 堂上吳命峻, 奉審退壙。泰億覆土九鍤, 摠護使及承旨·史官, 俱詣丁字閣, 行題主禮。諸臣俱以吉服, 以次就位。大祝盥手奉出, 虞主偃安于卓子上。題主官李世最寫之, 寫字官又爲補畫訖, 大祝還爲奉安於靈座上, 行題主奠如儀, 明日巳時反虞, 儀仗彩轝如儀。而行至東關王廟前路, 大駕已爲祗候迎。拜哭訖, 神輦前行, 奉安于昌慶宮明政殿, 行別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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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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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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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惠敎, 以兵曹言啓曰, 今日擧動時, 結陣作門等事, 已爲節目啓下矣。卽今則御幕次, 移設於東關王廟西邊云。結陣作門等, 所當從地形改排, 令事知兼司僕, 從地形指揮。訓鍊都監以爲, 急速擧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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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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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彭胤啓曰, 今此返虞擧動時, 大駕詣普濟院幕次事, 依發靷時例, 節目啓下矣。卽伏見兵曹草記, 御幕次, 移設於東關王廟西邊, 至有作門改排之請, 當初節目, 旣已啓下, 則排設司鑰之臨急移設, 未知有何曲折, 而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當該司鑰, 令攸司爲先推治,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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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012017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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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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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 上幸東郊。返虞擧動時, 承旨·史官及侍衛諸臣, 列坐於明政殿廡東北隅階上。皷三嚴。左通禮跪啓, 外辦上具祭服, 乘小輿以出, 諸臣列伏, 仍又起而隨之。上由殿內, 降自中階。諸臣巡殿廡而降, 自東西階。繖扇侍衛如常儀, 至明政門外, 左通禮跪啓, 請降輿乘輦。上降輿乘輦。左通禮又請駕進發, 駕動至弘化門外。左通禮又請駕少駐, 敎侍臣上馬退。稱侍臣上馬, 贊儀傳呼畢, 諸臣皆上馬。大駕出興仁門外, 到關王廟近處, 訓鍊都監結陣作門。左通禮又請駕少駐, 諸臣皆下馬。通禮又請駕進發, 諸臣隨後步進。大路北邊有一人, 自帳幕中出, 入陣內, 捧持一竿木。木末懸一紙, 長可尺許, 大書四字, 而遠不能詳知。上望見命駐輦, 令司謁下敎政院曰, 彼何人斯? 問啓焉。承旨聞命, 卽令政院使令, 急呼結束色書吏, 使之往問, 則乃欲呈上疏之人也。承旨以此回達, 司謁入達後, 復來傳敎曰, 上疏捧入。大駕卽爲發進, 到幄次前。通禮又請降輦, 上降輦, 入幄次。幄次設於大路南偏。承旨令政院使令, 捧其上疏, 大槪則只是木竿上所懸之紙, 而大書窮人抱冤四字, 政院退却, 使之改呈。俄而改書數行於小紙而來, 卽捧其原疏入啓。有頃, 神輦至, 通禮進伏幄次外, 請出次, 上出次。神輦少駐, 幕次設於路中, 上拜哭, 板位設於幄次前。通禮導上, 由行步席, 就板位北向。神輦至路中幕次少駐, 引儀唱跪俯伏哭, 通禮伏於板位下左偏, 亦隨唱。上及諸臣, 皆跪俯伏哭。少選, 引儀唱止哭, 諸臣皆止哭, 通禮亦隨唱, 而上哭不止。都承旨金東弼進伏曰, 神輦久住, 敢請止哭, 上止哭。引儀唱興拜, 通禮亦隨唱, 上四拜訖。摠護使李光佐, 以神輦侍衛立於神輦後。上望見而曰, 摠護使引見。史官趙鏛出就光佐前, 以傳上敎, 先來趨伏於舊次。光佐趨伏曰, 因山奄過, 聖心哀慕, 益復罔極。昨日雨中動駕奉審之時, 多有沾濕, 其無損傷之節乎? 臣終宵憂慮無涯耳。卽今聖體, 若何? 上曰, 日月易邁, 幾何之間, 因山已過, 劍舃永閟。玄宮奉閉之時, 若將一辭, 則情理豈至此境乎? 卿等不諒情思, 至於煩請, 又有兩慈聖之勉諭, 故不得已勉從。昨日風雨非常, 憂慮豈少乎? 今又拜哭, 昨日不得隨詣之事, 實爲終天之痛。光佐曰, 昨日下玄宮時, 風雨如許, 每事多遲, 而猶不失時, 又無大段失禮之事, 封閉亦詳愼爲之。小臣以都監, 後陪神輦, 敢奏下直耳。上曰, 今日右相之言, 雖已聞之, 而如許雨中, 無事過行, 罔極中誠爲多幸矣。光佐退出, 通禮導上還入幄次, 已而, 神輦進發。通禮又請出次乘輦, 上出次乘輦。通禮又請駕進發, 陪從百官, 以次侍衛, 竝如來儀。至明政門外, 通禮啓請降輦乘輿, 上稅輦於階上, 姑不乘輿。承旨及史官, 分行列伏於左右。上曰, 神輦奉入後時刻已晩, 幾許爲之? 史官往問焉。趙鏛聞命趨入明政殿下, 陞西階見之, 則神輦尙在殿庭。承旨李眞淳立於西偏, 鏛卽傳上敎, 問其遲久之故, 卽又還來進伏曰, 往問於承旨, 則承旨李眞淳以爲, 神輦奉於殿前, 虞主將奉於神輿, 欲請降輦乘輿, 而攝通禮不爲待令, 故今方呼入, 而如是遲滯云矣。東弼曰, 事極驚駭, 下吏所當囚治, 而本院則推考之外, 不得請他矣。何以爲之? 上曰, 極爲駭然, 攝通禮爲先拿推, 他通禮推移行事之意, 史官入去, 分付焉。鏛又趨入, 摠護使李光佐, 立於神輦東偏, 鏛卽傳上敎, 問其曲折, 卽又來伏曰, 往見摠護使李光佐, 分付上敎, 則光佐以爲, 攝通禮, 則已爲待令, 而元來通禮院書員, 持儀注據例然後, 通禮可以啓請矣。卽者通禮院書員鄭後平, 年老不能趨走, 袖其儀奏, 未及入來, 故攝通禮不得啓請矣。俄以他書員推移行事, 虞主纔已移奉於神輿, 而神輿外, 有糾給之事, 故如是遲久, 而未久當奉入於殿內云矣。俄而通禮院書員來告, 神輿已奉入殿內云。通禮進請降輦乘輿, 上降輦乘輿, 入明政門, 由明政殿而入。諸臣巡殿廡, 見上還入而退。儀註, 以直入齋殿磨鍊, 而以兩慈殿問候事, 自上已有下敎, 故直由明政殿而還入 承旨·史官侍衛諸臣, 皆列坐於殿廡東北隅階上。有頃, 上乘小輿而出, 由明政殿而降。諸臣巡殿廡而降, 上轉入齋殿, 齋殿乃敬昭殿行閣也。諸臣見上入齋殿後, 轉向崇化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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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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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0120170-0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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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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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85책_1725_0116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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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李聖肇曰, 還宮時, 自禿山至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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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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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忘記, 予於昔年, 於東郊歷觀武安王廟矣。今番迎送客使時, 南廟當途回望, 其可無欽歎之志耶? 其令該曹遣官致祭, 以表余慕忠欽義之意, 而門內宣武祠, 亦遵先朝古事, 別爲致祭, 以示予仰體聖祖尊周之大義, 下金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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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103024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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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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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橰, 以禮曹言啓曰, 傳曰, 予於昔年, 於東郊歷觀武安王廟矣。今番迎送客使時, 南廟當途回望, 其可無欽歎之志耶? 其令該曹遣官致祭, 以表予慕忠欽義之意, 而門內宣武祠, 亦遵先朝故事, 別爲致祭, 以示予仰體聖祖尊周之大義事, 命下矣。南關王廟, 及宣武祠致祭, 今當擇日擧行, 而東關王廟致祭, 亦爲一體擧行乎? 敢稟。傳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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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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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91책_1725_0422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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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挺周啓曰, 明日關王廟祭文製述望, 當爲啓下, 而知製敎無故之員, 只有徐宗伋一人而已。時無職名, 令該曹卽爲口傳付軍職,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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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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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104022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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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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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六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時敏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李觀命, 吏曹判書李宜顯, 戶曹判書申思喆, 左尹張鵬翼, 都承旨洪錫輔, 行大司諫李箕翊, 校理洪鉉輔, 假注書任轍, 事變假注書高萬甲, 記事官林益彬, 記事官李度遠, 同爲入侍。右議政李觀命進伏曰, 日候甚熱,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眩氣猶未快復, 無他事矣。觀命曰, 伏見今日批答, 則眩氣似加云, 臣等, 不勝憂慮之至矣。上曰, 自昨夕似加, 而不至大段矣。觀命曰, 王世子痘患, 初則不能執症, 群下之憂慮, 靡有極矣。今始明知其大疫, 而頗爲平順, 宗社臣民之慶, 何可勝達? 上曰, 初以愼重之意, 不爲定名矣。不知之中, 症極平順, 尤爲喜幸矣。觀命曰, 今日別無稟定之事, 左相, 又得泄症, 而國有大慶, 區區忭賀之忱, 不能自已。敢此來對, 而第於近日事, 聖上有過擧, 臣欲陳於威顔咫尺之前矣。夫臺諫者, 人主之耳目也。語及乘輿, 乘輿驚動, 語及權貴, 權貴斂避, 歷觀前代, 皆以爲重, 至於我朝待之之道, 與大臣同。簡選之道, 雖不及於玉堂, 而其所待之者, 加於玉堂, 傳啓之際, 令史官書之, 優容寬假, 不爲摧折者。蓋以臺閣之任, 刺論朝政, 糾補君過之故也。殿下歷觀前史, 古昔人君, 皆以優容臺閣, 爲第一務矣。近來臺閣, 雖或有過激之言, 在聖上虛受之道, 自當聽納之不暇, 而一言不槪, 輒下嚴敎, 貽累聖德, 誠非細事。古人, 以言路之開閉, 卜國家之興喪。爲人上者, 惟當奬詡而寵擢之, 導之使言, 豈可以威怒, 先加摧折乎? 至若姜鋧·金東弼之啓, 非一人之私見, 實是擧國公共之論, 而聖上, 認以爲挾雜私意, 不惟不允, 反降嚴批, 摧折太過, 臣固莫曉其聖意之所在也。殿下, 自卽阼以來, 勵精圖治, 動遵祖宗朝良法美意, 而至於待言臣之道, 終不如祖宗朝敷納虛受之大度。臣竊惜之, 古者, 汲黯之以戇直見許, 魏徵之以峭直得名者, 皆以犯顔敢諫, 而近日臺言, 博採公議, 盡其職責, 則其所秉執者, 卽一世之公論也。惟願殿下, 奬詡其直氣, 而不使之摧折焉。上曰, 其言好矣。姜鋧之批, 非欲摧折臺諫, 而還收之啓, 亦非謂過矣。東弼事, 頃日備忘, 因左相所達改之, 而下款則不無激惱矣。大凡爲大事者, 小或有遺漏, 而近來懲討之外, 微眚細過, 皆隨事論列, 罪合徒年則請以遠竄, 罪合遠竄則請以島棘, 此豈非臺言之過峻者乎? 朱雲, 亦嘗請尙方斬馬劍, 而今日臺諫論人之際, 隨事層加, 不無過激之言, 此或由於予之誤知而然矣。昨見尹焜避辭, 殊非犯顔敢諫之道, 而亦異於孔子必也正名之訓矣。汝言如此, 吾亦爲此言, 豈有如此事體? 不無輕視人主之意矣, 顧予涼德, 自愧而已。尊貴嚴憚等說, 雖未知其本意, 而孰有尊貴於人君者乎? 終不知臺言之爲是矣, 予之臨視之語, 果亦爲激惱而發矣。觀命曰, 古人, 有牽裾折檻者, 臺閣之糾正君失, 自古然矣, 豈可以一言之不槪, 輒降摧折之敎乎? 上曰, 古人, 果有牽裾折檻者矣。秦皇帝, 尊君抑臣則過矣, 而以我朝言之, 則名分截然矣。大抵臺閣上直氣, 豈欲摧折, 而近來啓辭, 異於糾正人主之事矣。觀命曰, 臺閣, 豈欲與君上角勝乎? 年少之人, 言不知裁, 雖或有此等說, 而以聖人包荒之度, 惟當優容而寬貸之, 聖心之不平者, 亦當開釋而曉諭矣。賈山有言曰, 人主之威, 雷霆, 雷霆之所擊, 豈有不摧折者乎? 人君, 若不能容受直言, 而輒示訑訑之色, 則固無以來諫, 而亦爲聖德之累矣。臺臣, 若怵於君上之威怒, 而不爲之盡言, 則亦何以爲緩急之用乎? 古之人君, 必和顔溫色, 而欲使其臣盡言不諱者, 蓋以此也。伏願聖上, 自今以後, 臺閣雖或有過激之言, 崇奬而寵納之, 包囿[包宥]於大度之中, 而不使之摧折, 以開言路, 以振朝綱焉。上曰, 其言好矣, 勉戒之言, 當留意矣。李倚天, 頃在憲府時, 辭多過激, 故許遞其職, 而因大臣所達, 旋卽還收矣, 蓋見其爲人則甚爲質直, 只知力爭而終不知止者也。其後崇用者, 予意亦以此也。觀命曰, 近來臺啓, 非有一毫私意, 而惟在於辨聖誣討國賊, 則聖上之至今靳允者, 實非臣等之所望於殿下者也。上曰, 大臣已言之, 而又有言端, 予當言之矣, 向來群奸, 請對合啓, 必爲準請而後已, 其時景象, 爲如何哉? 此不可比之於牽裾折檻者, 明矣。少有嚴畏之心, 則豈敢如是乎? 予嘗痛心矣。今日廷臣, 必欲明向時群兇濁亂之階梯, 則豈不爲更蹈前轍之歸耶? 予之靳允者以此, 而猶不知予意, 故予今言之矣。觀命曰, 向日群奸, 只以黨論釀成誣獄, 而近來討復之義, 只在於辨聖誣討國賊, 則非爲一時之私讐, 而實是擧國之公論也。有何更蹈前轍之歸? 而頃日聖上, 有彷彿向時群奸之敎, 臣等固已疑惑矣。臺諫之日日傳謄者, 不過故紙, 而士氣委靡, 討復無期, 臣等益用煎迫矣。聖上, 每以向來群奸, 戕害善類爲敎, 而只以初頭疏決, 爲第一義, 臣則以爲未也。臣等之日夜腐心切齒者, 惟在於辨誣討賊, 則忠魂毅魄, 雖已伸雪無餘, 而凡事有輕重本末, 辨聖躬之誣者本也, 伸諸臣之冤者末也。殿下, 每以不忍之心, 後本而先末, 如是, 而豈能做得少康之治乎? 小臣, 以禍家餘喘, 無才無識, 而置諸崇列, 臣豈欲冒出世路, 而主誣未雪, 國賊未討, 故惟以討復之義, 尙此隨行, 而一日二日, 經春至夏, 尙未蒙允兪, 臣於此益用抑鬱矣。鳳輝·世良·尙儉等, 謀害聖躬之罪, 尙忍言哉? 皇天默佑, 罪人斯得, 尙儉, 旣已伏法, 則鳳輝, 豈可一日偃息於覆載之間乎? 噫, 一隊奸兇輩, 皆以爲, 先王非有宿疾, 而以代理爲廢立之科, 凶賊之招, 至於不敢言之地, 則不爲究覈, 尙置於黯黮之中, 其爲痛心, 已不可言, 而此若不治, 則其何以有辭於天下後世, 而亦無以鎭服人心矣。上曰, 向來四大臣, 歸之於逆, 則當於代理者, 其心尤如何哉? 不待大臣之言, 而予亦知之矣。大抵根本, 在於網打一邊, 而要作藉重之資, 不量其所及處, 至於不敢言之地矣。今日, 旣治其戕害善類之罪, 而四大臣, 又明其非逆而出於忠, 則爲國辨誣, 自在其中, 何必以戕害善類爲一件事, 爲國辨誣爲一件事乎? 觀命曰, 聖誣未雪, 重罪未服, 輕重倒置, 人心豈不抑鬱乎? 聖上以爲, 旣治其戕害善類之罪, 則此足以架漏度時矣。只治其戕害之罪, 不治其大逆之罪, 人心以是而不能服矣。上曰, 何以則可以服重罪耶? 觀命曰, 三司合啓允從, 然後始可以悅服人心, 少伸三尺矣。上曰, 治一鳳輝, 則可謂服重罪耶? 觀命曰, 豈獨鳳輝耶? 其時諸臣, 皆是鳳輝, 而輝罪尤重, 故首發矣。鳳輝, 非病風喪心之人, 則豈有不知其疏之爲逆, 而爲之之理乎? 上疏之際, 包藏禍心, 謀危宗社之狀, 自可知之矣。而聖上, 每以寬容爲務, 尙今偃息自如, 人心豈不抑鬱乎? 臣以爲, 三司委靡而或有過中之言, 則聖上輒加摧折, 臣竊悶之, 雖殺鳳輝, 不足以爲懲討, 而鳳輝, 旣是元惡巨魁, 則爲先正法, 可矣。錫輔曰, 大臣頃日入診時, 以臺言勿摧之意, 有所仰達, 則聖上, 以好矣爲敎, 而又以權益寬到配則豈有不知東弼之臺諫爲敎? 此是失言之大者, 必也明其失言然後, 臺臣可以出仕矣。益寬, 雖已到配, 而罪名各異, 故臺啓如此, 必爲之開釋而曉諭之, 宜矣。書曰木從繩則直, 后從諫則聖, 東弼一人, 何關而有此激惱之事乎? 上曰, 予非謂臺諫不知東弼, 而益寬到配後, 又有遠竄之啓, 故予有是敎矣。錫輔曰, 臺啓, 亦以島配爲請矣。聖上, 每以臺言, 置之於疑信之間, 臺臣, 豈能安於心乎? 上曰, 壬寅春坊遠竄之啓出矣。待臣之道, 豈當置於疑信之間乎? 當初批答, 亦非深疑而然矣。觀命曰, 俄聞聖敎, 以爲治一鳳輝, 則可謂服重罪耶? 臣固知聖意之有在也。凡事有輕重本末, 而殿下, 先輕而後重, 治末而遺本, 事之倒置, 孰加於此乎? 上曰, 予豈不知前後所達之意也? 大臣, 雖以輕重本末爲言, 而輕重本末, 本非兩件事, 予則以爲輕者爲本, 重者爲末矣。觀命曰, 世良, 陰移天位之說, 殿下以爲何如耶? 上曰, 陰移天位, 天無二日等語, 予亦知其陰兇危險矣。錫輔曰, 其時事, 尙忍言哉? 耉箚·輝疏, 得售其計, 則豈有今日, 而若不有今日, 則三百年宗社, 其將歸之於誰也? 故相臣申欽文集中, 有曰此輩生則當膾肉几上, 死則當十世不宥, 以此言之, 則耉·輝之罪, 豈有容恕之道乎? 殿下, 每以包容之度, 思用寬大之典, 臣愚死罪, 竊以爲, 殆近於婦人之仁, 而於仁·明·武三德, 有所不足者矣。古人, 亦有危治世而憂明主者, 我國雖小, 猶是千乘之國, 則名分固已截然矣。殿下, 第觀其時箚語, 則耉·輝之罪, 自可知矣。上曰, 箚語異於定儲時矣。觀命曰, 冒嫌出見之嫌字, 以爲何如也? 臣等欲雪君誣之心, 如大益燃者, 蓋出於愛君之忱, 自不能已故也。雖婦孺辨賤, 皆知其國賊之可討, 則人心之所同, 此可知之矣。人心一散, 則收拾豈不難乎? 臣之一身, 去就何關, 而徒竊廩祿, 尙未能懲討國賊, 心常愧恥矣。錫輔曰, 小臣, 亦非貪戀利祿而來矣。只以愛君之心, 欲雪聖躬之誣, 而殿下, 尙不允從臺啓。如以彼輩爲非逆則已, 如以爲逆, 則豈有一日容恕之道乎? 殿下明言其非逆, 則臣亦當有所達矣。殿下, 每以虎龍·一鏡爲賊魁, 而虎龍·一鏡, 則是爲人之指使, 而非賊魁矣。上曰, 指使鏡·虎者, 誰也? 錫輔曰, 指使者, 泰耉·鳳輝也。鉉輔曰, 殿下所謂向來奸兇者, 非鳳輝·泰耉而誰也? 四大臣, 曾被慘禍於群兇之毒手, 而其所厚誣, 終至於不敢言之地, 驚心痛骨, 當如何哉? 今則四臣雖已伸冤, 而聖躬之誣固[誣罔], 自在矣。若不懲討國賊, 則國何以爲國乎? 李宜顯曰, 聖上雖伸四臣之冤, 若不討國賊, 則國誣未可以雪矣。鉉輔曰, 臣等若以異己者, 必欲剪除, 而一端私心, 著在念頭, 則固宜聖上之不允, 而以公共之論, 附沐浴之義, 則終始靳允者, 臣實愚迷, 莫知其所以也。觀命曰, 秉彝之天, 人所同得, 而誠意淺薄, 不能感回天聽, 此則臣等之罪也。伏願聖上, 勿拘少節, 廓揮乾斷, 速賜處分焉。上曰, 豈有多言? 知申·儒臣苦口之意, 誠極佳矣。予或有不明執滯者, 而初無他意, 終不知其必戮而後, 可伸王法矣。錫輔曰, 天有雨露, 又有霜雪, 雨露以養之, 霜雪以摧之, 由是而五氣行焉, 四時成焉。夫人君, 法天者也, 若如殿下今日之事, 則是有雨露而無霜雪也。申思喆曰, 前後聖敎, 不以耉·輝爲非逆, 而臺啓之批, 有以國無紀綱爲敎, 所謂紀綱, 用於何處? 必殺惡逆, 然後紀綱可以立矣。上曰, 然則盡殺, 然後可乎? 觀命曰, 豈可先論其盡殺與否乎? 思喆曰, 一鏡, 位高, 六賊, 位下, 故特以官秩之高下, 雖有先後之異, 而安知其疏, 専出於一鏡之手也? 上曰, 一鏡, 豈借製疏章者乎? 思喆曰, 非謂一鏡借製者矣, 製疏之際, 六賊必相聚議, 非一鏡之所可獨辦者也。上曰, 以一鏡爲何如者耶? 錫輔曰, 一鏡, 自是虛悖人也。觀命曰, 一鏡, 本無行檢, 自少時, 見棄淸議, 不齒士類矣。宜顯曰, 一鏡, 不容於淸議, 見棄於士流, 自辛丑疏後, 始得爲淸顯之官矣。錫輔曰, 一鏡, 爲寧邊府使時, 貪饕無厭, 民不堪命, 至今呼冤云矣。上曰, 非一鏡, 豈能爲辛丑事乎? 錫輔曰, 兵法, 亦有先鋒將矣。上曰, 一鏡, 特一兇悍麤悖之人, 非不能製疏而借製者也。思喆曰, 非無文而借製者矣。大疏, 必相議而後, 爲之, 故云然矣。古人云, 不怨暗主, 怨明主, 蓋暗主, 欲爲而不能, 故不怨, 明主, 可爲而不爲, 故怨之矣。聖上, 旣知渠輩之罪惡, 則懲討之道, 在所當急, 而終始靳允, 中外群情, 豈不抑鬱乎? 觀命曰, 君誣未雪, 國賊未討, 則日後譏笑, 烏可免乎? 臣等, 固無以擧顔於當世, 貽笑於後代, 而殿下刑政, 亦當謂何如也? 古語曰閨門之內, 斬斬如朝廷, 私家尙如此, 況朝廷, 旣有三尺, 則逆賊未討之前, 非臣子安寢之日也。錫輔曰, 殿下近有眩氣, 日又蒸熱, 而經筵召對, 靡日不爲者, 亦何意也? 帝王之學, 異於儒生尋摘之技, 而聖賢千言萬語, 必欲體驗而躬行, 則陳恒弒其君, 而夫子亦嘗沐浴而請討矣。此賊終若未討, 則聖賢之言, 終無可行之日, 而今日廷臣, 皆欲退去矣。近來臺閣, 傳謄故紙, 閱月爭執, 上下相持, 了當無期, 民憂國計, 置之相忘之域, 此豈淸朝之美事也? 鉉輔曰, 今此討逆之擧, 何等重大? 而近日臺闕之上, 委靡太甚, 此由於聖上之靳允, 而義理漸至於不明, 人心自此而不服矣。義理明, 然後人心悅服, 人心悅服, 然後國事可做矣。上曰, 前後事, 盡言之矣, 不必更煩。錫輔曰, 然則置大臣臺諫, 而將安用哉? 每事自斷, 可矣。觀命曰, 今此臺啓, 擧國公共之論, 則聖上雖欲寬容彼輩, 而終不可得, 公議亦不可乆拂矣。伏願聖上, 舍己從人, 無或自廣, 深思義理, 廓揮乾斷, 今日所爭, 出於公乎, 出於私乎? 予之所執, 果爲明, 果非明乎? 以此思量, 不使王法而有所撓屈焉。上曰, 非謂予意爲明, 與當初所執, 終不異矣。觀命曰, 聖賢, 人倫之至也。周公之於管·蔡, 當難處之事, 而只爲王室, 不顧至親, 則今之可法者, 非周公乎? 人間事變無窮, 雖有至難之事, 至於治逆, 則明白無疑矣。管·蔡流言, 而周公, 猶斷之以法, 則殿下之在儲位時, 其危迫之狀, 豈特如管·蔡名之流言, 而討復之章, 終不允兪, 特以其身在三事之列, 而不忍輕許正法而然耶? 仁威竝行, 然後可以治國矣。錫輔曰, 大臣所達, 極爲是矣。韓愈之言曰得如周公足矣, 管·蔡之於周公, 何如人也? 周公之於管·蔡, 非若殿下之於鳳輝, 而猶且誅之不疑, 殿下, 每以事關自已爲嫌, 周公, 亦嘗有爲嫌之事乎? 殿下, 爲一國臣民之主, 則豈可以一時之嫌, 假貸其惡逆之罪乎? 上曰, 非謂有一時之嫌矣。觀命曰, 鳳輝, 非惡逆而何哉? 雖以其疏見之, 可以爲謀逆之斷案矣。上曰, 謂之醞釀, 則可矣, 而豈可以其疏爲謀逆之斷案乎? 觀命曰, 其疏中, 所謂無人臣禮, 人心驚惶等說, 豈非斷案乎? 錫輔曰, 無人臣禮四字, 出於嚴延年劾霍光擅廢立之語也。以此思之, 則廢立之際, 其將廢誰而立誰之耶? 宜顯曰, 此與陰移天位之說, 同一串矣。觀命曰, 自古人君傳禪之際, 不無顧戀之意, 而先大王, 奉慈聖之敎, 託殿下以儲貳之位, 而少無顧戀之心, 可見大聖人光明正大之心矣。孰敢有異議於其間, 而其所謂人情疑惑者, 果可成說耶? 上未及發落, 觀命曰, 頃日, 臣以故判書申銋, 葬需題給之意仰達, 而自上, 卽命優給矣。退後聞之, 則曾前旣有喪葬諸需, 從優題給之命云, 此爲疊授, 何以爲之? 上曰, 因初下敎擧行, 而優給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觀命曰, 故判書任埅, 死於謫所矣, 埅, 累典州郡, 位至八座, 而家甚淸貧, 朝夕饋奠, 亦不能成樣云, 極可愍惻, 埅之文翰淸約, 爲世所稱, 而曾入耆社, 同參盛儀矣, 聖上, 似當有愍恤之典矣。上曰, 埅之妻孥, 俱在乎? 觀命曰, 俱在矣。上曰, 重臣命婦, 亦有月廩之事乎? 觀命曰, 大臣勳戚外命婦, 命婦月廩之例, 臣未之聞也。上曰, 埅, 曾在先朝時, 以特恩加資矣。其子孫, 亦有登朝者乎? 觀命曰, 有三子, 而鼎元, 則曾爲龍仁縣令矣。思喆曰, 當初, 以薄葬之故, 今方經營遷葬, 而貧無以自辦云, 其時葬需, 從優題給, 以示愍恤之典, 似宜矣。上曰, 頃者, 宋相琦·申晢, 別致賻時, 任埅, 亦爲之乎, 其子則方在喪中, 而至於命婦月廩之事, 則大臣之意, 何如耶? 觀命曰, 別致賻則可矣, 而月廩則本無其例, 似不當爲之矣。上曰, 別致賻, 自可爲之, 而喪葬之需, 雖已過時, 自該曹亦爲題給, 以繼其香火, 命婦月廩, 旣無前例, 自該曹米布磨鍊題給, 可也。出擧條 李宜顯曰, 頃日大臣, 以先賢子孫, 不計支嫡收用事陳達, 則有只用嫡長之命矣。因此小臣, 以淸白戰亡功臣, 冤死子孫, 竝用嫡長之意, 有所繼達, 而諸臣互陳當否, 末終無明白定奪之事, 擬望之際, 眩於奉行, 故敢此仰達。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觀命曰, 功臣則雖代遠, 奉祀, 故用其嫡長, 而先賢子孫則勿問嫡長與支孫, 擇其中稍勝者, 用之, 好矣。上曰, 大臣之意, 與予同矣。堯之子不肖, 先賢子孫, 豈能盡賢乎? 嫡長, 若有可用者則用之, 不可用則支子中一人用之, 可也。宜顯曰, 若用支子孫, 則末終必有濫觴之患, 此不可不慮矣。上曰, 若有可用之人, 則豈用劃一之法乎? 初入仕年限窠, 異於功臣奉祀孫, 觀其文學不墜祖先者, 用之, 可也。思喆曰, 吏判之言是矣。先賢嫡長之收用, 法意有在, 而今若勿論嫡支, 擇用其可合者, 則末終似必有濫觴之患, 決不可爲矣。上曰, 嫡長, 或有可用者, 而用支子, 則責在銓曹矣。銓曹, 雖難擇用, 而注擬之際, 必爲審愼, 可也。出擧條 張鵬翼曰, 本監, 以犯松人之上典朴台祥, 遠地定配事, 草記蒙允矣。昨於漢城府坐起時, 見李益相奴呈訴, 則犯松人之上典, 卽朴台祥妻娚李益相, 而洞內之人, 誤認爲朴台祥云, 臣固有草記不察之失矣。以李益相改付標, 移刑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司諫李箕翊啓曰, 請尹恕敎, 拿鞫嚴問。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逆鏡疏下六賊, 亟正邦刑。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申致雲絶島定配。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其時合啓首發三司之臣, 與時龍, 一體鞫問, 連啓諸臣, 一倂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削黜罪人沈埈, 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削黜罪人趙鎭禧, 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其時按獄諸臣及問郞, 竝命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石烈·必貞等同生, 竝令有司嚴覈正刑。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還寢孫荊佐減死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嚴刑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定配罪人正海, 令鞫廳拿覈。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師尙亟正邦刑。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其時請對諸臣, 一倂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大抵乘社壇祈雨之時而發啓者, 尤極巧慘, 其時兩司, 不知幾人, 雖曰無首從之可分, 而所謂首倡者, 其時兩司中, 雖不知有長官, 而以官次言之, 則其中, 亦自有長矣。從速收殺, 而使卽發配, 似宜。勿煩。請削黜罪人朴徵賓, 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依啓。請還收遠竄罪人姜鋧特放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箕翊, 將讀臺諫避嫌啓辭。觀命曰, 只達其處置措辭, 何如? 上曰, 然矣。箕翊曰, 竝引嫌而退, 執法之論, 誠得臺體, 意外筵敎, 何必爲嫌? 請司憲府掌令鄭匡濟, 持平林柱國·尹焜, 正言成震齡, 獻納李倚天, 正言尹心衡, 竝命出仕。上曰, 依啓。箕翊曰, 近日三司不齊, 雖不能連啓, 本院之啓, 亦非一再, 而聖上一向靳允。上下相持, 已過屢月, 中外群情, 益用抑鬱, 不獨此也。日昨臺臣避辭, 雖或過中, 而臺閣言議, 本尙峻激, 則人主, 固當優容而嘉納矣, 殿下, 以一言不慨於心, 輒下摧折之敎, 其爲聖德之累, 王言之失, 甚非細事。自上, 若如此轉轉層激, 則懲討之典, 將無了當之日矣。臺啓之峻激者, 人主, 不能使停止, 委靡者, 亦不能使激成矣。上曰, 大臣處, 已言之矣。其時臺啓之批, 由於激惱, 不無所過, 大抵是者是之, 非者非之, 則予豈不允? 而恕敎事, 用之一律, 終爲過矣。快爲島配, 然後可以收殺矣。非不知臺閣之層激, 而果有所云云矣。箕翊曰, 以金東弼事見之, 自上或下臨視之敎, 或下亟停之敎, 有若脅制臺閣者然。臺諫旣是執法, 則豈以聖敎之如此, 有所停啓乎? 殿下, 或意其如此, 則易爲收殺, 而臣恐如此, 則終無以收殺矣。上曰, 予非謂如此而易爲收殺, 臺諫若因予言而停啓, 則將安用其臺諫乎? 固知其言之過矣。箕翊曰, 鳳輝之罪, 闕係惡逆, 而其疏所謂成命已下, 無容更議等說, 尤爲駭悖, 是成命未下, 則當有更議之道云矣, 此豈人臣所可忍爲之言乎? 前後筵中, 有所陳達, 則聖上, 每以事關自己爲嫌, 自古如非事關人主之身, 則豈有亂逆之事乎? 如以此容貸, 則是終無討逆之法矣。群下之苦口力爭, 非有他意, 殿下罔極之誣, 尙未昭雪, 故抑鬱而至此矣, 豈有一毫私意而然哉? 伏願聖上, 廓揮乾斷, 允從臺啓。上曰, 前後下敎, 已盡言之, 大臣入侍時, 亦已累言之, 豈有更言之事乎? 錫輔曰, 極知惶恐, 而恕敎事, 頃日聖敎, 大段失言矣。上曰, 大行朝, 元無本無聖敎歸之於何處耶? 若以此爲斷案, 則可矣, 而豈可置之於疑信之間乎? 錫輔曰, 恕敎之疏, 明有指的, 則拈出問目, 未爲不可矣。上曰, 更非提起可問之語也, 豈忍拈出於問目, 以爲問乎? 錫輔曰, 惶恐敢達, 正海之啓, 聖上以爲, 有以子證父之嫌, 而至下不正大之敎, 此有不然者矣, 鄭汝立死後, 亦有拿問其子之事, 則正海, 豈不可問之乎? 上曰, 非謂有以子證父之嫌, 疏下六人, 設有拿問之事, 則問于正海, 可也, 而以初啓, 改其措辭, 似非正大, 終不如停啓矣。錫輔曰, 一鏡上疏之際, 必有指嗾之人, 以此問于正海, 則與其父往來謀議之人, 豈有不知之理乎? 上曰, 一鏡, 終非受人指嗾者, 豈有可問之事乎? 予言卽此也。以子證父, 則廷玉近已爲之, 豈可以此爲嫌耶?李觀命曰, 刑曹首堂上金興慶, 明敏稱職矣。以焚黃事下去, 從當上來, 而秋曹劇務積滯, 甚可慮也。參判李鳳祥, 頃日所遭臺言深峻, 公議或以爲過當, 自上旣稱忠臣子孫爲人質愨, 而開釋無餘, 新授將任, 則豈可辭免, 而實職則其在廉隅, 有難仍帶云。且洪舜澤奴業奉事, 闕係非細, 而秋曹不得究問, 一向淹滯, 鳳祥所帶本職,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臺啓非論本職, 則本職引嫌, 殊涉太過, 而大臣所達如此, 秋曹劇務, 不可久滯, 本職遞差, 其代口傳差出, 長官未上來前, 令次官替行事, 申飭, 可也。觀命曰, 刑曹參議鄭東後, 身病甚重, 勢難行公云, 亦爲改差, 其代竝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錫輔, 取筆書曰, 刑曹參判李鳳祥, 參議鄭東後, 竝姑改差, 其代口傳差出, 仍卽牌招察任事, 榻前下敎。上曰, 三廳勸武科事, 頃日筵中下敎矣, 何日爲之乎? 鵬翼曰, 扈衛廳會試爲之, 則繼爲勸武科矣。當與御將, 相議爲之, 而御將, 旣不行公, 當與兵判, 相議爲之矣。上曰, 御將, 旣解本兼, 盡伸私義, 有何引嫌之事乎? 鵬翼曰, 自當於望後念間爲之矣。上曰, 大提學李秉常, 除拜之後, 旣不出肅, 又不承牌, 有何引嫌之事乎? 觀命曰, 臣不知秉常, 有引嫌之事, 而第大提學, 一時極望, 故恭俟物議, 不卽應命, 自是規例也。上曰, 各司摘奸, 今日出送矣。南關王廟摘奸, 則姑未入來, 而東關王廟摘奸, 則入來矣。今見書啓, 則塑像服色, 盡爲渝色云。武安王忠節, 自先朝已行褒崇之典, 則其塑像服色, 不可不修補, 發遣該曹郞廳, 看檢後修補事, 分付該曹, 可也。諸臣, 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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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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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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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5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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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致遠, 以禮曹意啓曰, 今六月初十日,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東·南關王廟, 發遣該曹郞廳, 看審後, 各別修補事, 榻前下敎矣。今日發遣本曹郞廳, 與戶曹郞廳眼同看審, 則東關王廟正位, 所着冤冠及龍袍, 年久色渝, 而面部及手足塗金, 間間有剝落處, 左右衛立塑像, 四身丹靑, 多有漫漶, 殿內東西北三壁及殿外東西壁起畵, 多有脫落, 御題懸板, 丹靑及面紗色渝, 香床一座破落, 左右月廊, 粉壁脫落, 四面墻垣頹毁。南關王廟正位, 龍袍年久色渝, 殿內左右衛立塑像四身及床卓, 竝爲無光, 偃月刀機破傷, 祭床座面紙陋破, 殿內外柱漆色渝, 板門一處破傷, 殿內外壁及左右月廊, 起畫漫漶, 間間有脫落處, 內外方甎, 多數傾側。中月廊左右壁丹靑, 間間脫落, 御題懸板面紗色渝, 左右箭木, 庫庫折傷, 左右月廊椽木十八箇腐傷, 大門傾側, 椽木腐傷墜落, 四面墻垣, 庫庫缺落, 蓋瓦破無云。修改之擧, 不容少緩, 竝卽擇日擧行, 而東關王廟墻垣及南關王廟殿內外壁畫等有頉處, 頃因本廟守直官所報, 以修改之意, 旣行告由祭後, 尙不修改。該吏之慢不擧行, 殊極痛駭。當該營繕書員, 令攸司囚禁科罪, 從速擧行之意, 竝爲分付, 何如? 傳曰, 依啓。今此修改, 與前有異, 當更告由, 而事畢後, 亦當有慰安之擧。而今番則勿復怠忽, 卽速修補事, 該曹·該監, 各別申飭,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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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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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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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94책_1725_0612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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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復明, 以禮曹言啓曰, 東關王廟·南關王廟殿內執頉等處, 竝卽擇日擧行事草記。傳曰, 依啓。今此修改, 與前有異, 當更告由, 而事畢後, 亦當有慰安之擧。而今番則勿復怠忽, 卽速修補事, 該曹·該監, 各別申飭, 可也事, 傳敎矣。修改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月內, 以土王用事, 不得始役, 來七月初二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 同日曉頭設行, 改備雜物, 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 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 趁卽擧行, 而第東·南關王廟, 在前修改時, 只行告由祭, 元無移還安節次。且慰安祭, 則震驚之外, 亦無慰安之擧, 今此修改時, 依例只行告由祭, 宜當, 以此擧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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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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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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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96책_1725_0701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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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吏曹言啓曰, 近來朝綱不肅, 百隷怠官, 至於祭享, 事體何等嚴重, 而人皆厭避, 稱頉紛紜, 每當受香之際, 輒多窘迫之患。六月二十七日, 穆陵忌辰祭, 謁者實預差, 以濟用監直長閔廷模, 奉事李度, 塡差矣, 受香日, 屢度催促, 俱不進來, 終至以他預差, 臨急代送, 自本曹, 方欲入啓請罪, 而連値齋戒, 未及爲之矣。今此南關王廟, 告祭獻官, 昨以行副護軍趙儐啓下, 而今日受香時, 亦爲稱病不來, 以致日勢已晩, 尙未傳香,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若此不已, 則朝家大小祀享, 將無以充差執事, 決不可無別樣責罰之道。濟用監直長閔廷模, 奉事李度, 竝罷職, 行副護軍趙儐, 係是二品武臣, 本曹請推之外, 無他請罪之道, 姑先從重推考, 何如? 其代, 不得已以預差行副護軍崔震一, 改付標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依啓。事極駭然, 罷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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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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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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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97책_1725_0723_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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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七月二十三日, 北郊祈雨親祭擧動時, 上將親自禱雨于北郊, 法駕已具, 從班俱列, 兵曹節目, 至三嚴, 尙未啓下, 自內催促急急捧入。午正, 上以黑袍玉帶, 乘小輿, 稱警于仁政門。都承旨金取魯, 左承旨安重弼, 右承旨申昉, 左副承旨李挺周, 右副承旨洪龍祚, 同副承旨柳復明, 注書宋秀衡, 假注書李挺龍, 記事官李度遠·趙明澤從焉。于時, 乍兩乍晴, 日氣蒸熱, 諸承旨, 請御涼傘, 上却之。大駕, 至景福宮西牆外, 上駐輦, 招洪龍祚下敎曰, 先驅前導之路, 非節目啓下之路, 未知何故耶? 龍祚曰, 節目未啓下之前, 兵曹欲以司宰監前路, 磨鍊出草矣。事知兼司僕, 看審回還之後, 改以景福宮西牆外路, 啓下於節目中云, 先驅之誤由他路, 似或因此矣。上曰, 先驅, 旣以司宰監前路, 作行, 仍由其路, 亦無所妨耶? 諸承旨進曰, 節目旣有啓下之路, 則因先驅之誤由他路, 仍從他路, 其在事體, 大段未安矣。上曰, 先驅當已遠出, 動駕之節, 亦不可顚倒爲之, 何以則爲好耶? 龍祚曰, 勢將以尾局御營軍, 爲頭局, 一邊, 分付訓將, 急急回軍, 以爲尾局, 似或得宜矣。金取魯啓曰, 擧動前路, 兵曹旣已節目啓下, 而訓局前驅, 不由其路, 誤由他路, 此實前所未有之事也。事甚駭然, 訓鍊大將張鵬翼,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當初兵曹節目, 未能分明而然耶? 取魯曰, 蓋彰義門, 亦從權道, 而兵曹節目急遽啓下, 故似至此矣。上曰, 彰義門, 聖祖所入之門, 予何可不出乎? 龍祚曰, 以正路言之, 不如崇禮門, 而彰義門, 又不如敦義門矣。上曰, 兵判必隨後招問, 可也。兵曹判書洪致中, 趨進立于駕前。上曰, 今日之事, 急遽, 不知節目而然耶? 致中曰, 事知兼司僕回來後, 改定節目, 故前導不及知之, 而徑由他路矣。上曰, 訓將導駕乎? 致中曰, 訓將, 爲之導前矣。他軍門, 皆知此路, 而前導未及知之, 故先去矣。上曰, 兵判知之乎? 自此以往, 前路似不狹窄, 愍懷嬪復位時, 當有輦路矣。承旨, 請以尾局爲頭局, 豈不顚倒乎? 致中曰, 此在一時號令, 以尾局爲頭局, 似爲便當矣。上曰, 此處甚狹, 回駕于稍寬處後, 以尾局爲頭局事, 分付。上曰, 不敎訓, 而後無以號令, 此行, 雖異於軍行, 便是郊外擧動, 則事體不當如是矣。先朝有申汝哲拿入事, 訓將拿入, 可也。仍令宣傳官持標信, 訓將拿來事, 出去彰義門, 上回駕駐輦于彰義宮門前。于時, 朝雨纔收, 狹斜生泥, 儀仗簇齊, 軍馬駢闐, 法從步趨, 已失翼如之儀矣。上曰, 俄以標信, 拿來訓將矣。其已拿來乎? 龍祚曰, 肅宗大王, 殿坐關王廟, 申汝哲拿入之時, 使兵房承旨, 先爲奪符而後, 拿入矣。上曰, 其言是矣。使兵房承旨奪符後, 訓將拿來, 而兵符, 亦重矣, 合符然後拿入, 可也。致中, 進來立駕前。上曰, 司宰監前路, 初非事知兼司僕, 所定乎? 致中曰, 事知兼司僕, 未及回還, 而兵曹, 先以司宰監前路, 磨鍊出草矣。訓將, 遣書子赤, 謄去草節目, 而前驅先發, 不幸至此, 改下節目, 訓將似未及知之, 此與知之而誤爲者, 不無間隔矣。上曰, 然矣。上下敎于禮房承旨曰, 香燭, 亦使回頭墻隅平易處, 奉安, 可也。取魯啓曰, 訓將拿來, 如是遲遲, 更令他宣傳官, 催促拿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取魯曰, 速出標信, 且給宣傳官所騎之馬, 急急拿來, 宜矣。上曰, 允。上曰, 彰義門相去幾何, 而訓將拿來, 如是遲遲乎? 奪符事體亦重, 當初所遣宣傳官, 竝爲拿來, 他宣傳官, 給標信, 送之, 可也。龍祚啓曰, 宣傳官, 訓鍊大將張鵬翼, 拿來待命矣。上曰, 訓將先爲拿入後, 宣傳官拿入。訓鍊大將張鵬翼拿入。上曰, 軍中, 何等重大, 而頭尾局失其所向, 與兵曹節目有異, 何也? 鵬翼曰, 臣初見兵曹, 以司宰監前路, 磨鍊出草, 而不踏印白文, 故不爲擧行矣。日勢漸晩, 大駕將出, 故不得已前導行軍, 而大駕不由彼路, 其間前導, 已出彰義門矣。小臣, 未及見兵曹改下節目, 則實非小臣之罪矣。上曰, 軍事至嚴, 違節如此, 軍中自有其律, 而方當虔誠致齋之日, 不宜用法, 姑爲付過, 以白衣從軍之意, 知之。宣傳官李景淑拿入。上曰, 宣傳官, 所以緩急傳命, 而彰義門往來, 其間不遠, 訓將拿來, 如是遲緩, 則宣傳官, 將焉用哉? 方當虔禱之時, 姑爲斟酌, 令禁衛營決棍二十度, 可也。取魯曰, 訓將及宣傳官, 竝命出送, 何如? 上曰, 出送, 可也。取魯曰, 張鵬翼, 旣令白衣從軍矣。其命召,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白衣從軍之後, 命召不宜, 仍授使摠戎使, 代行, 可也。摠戎使旣爲兼佩, 則訓將, 仍令白衣從軍事, 分付。致中曰, 寶劍差備三人, 例有輪回負劍之事, 依例爲之之意, 敢啓。上曰, 依爲之。上曰, 頭尾局卽時回之。致中曰, 當初訓局爲前廂, 御營爲後廂, 禁營爲中央, 而卽今軍中, 不知所向, 宜有分付然後, 可以運動周旋矣。上曰, 各軍門大將處, 分付。致中曰, 禁衛營, 仍前爲中央之意, 敢啓。上曰, 允。取魯曰, 兼察訓將處, 更使宣傳官, 以尾局換頭局事, 分付之意, 敢達。上曰, 宣傳官給標信以送, 分付, 可也。上曰, 宣傳官標信馬, 驛馬乎, 私馬乎? 龍祚曰, 私馬矣。上曰, 無驛馬乎? 龍祚曰, 如此急迫之時, 各差備, 無驛馬待令之事矣。上曰, 給驛馬, 可也。致中曰, 訓兵爲先隊, 至壇所, 爲結陣扈衛矣, 卽今御營爲先隊, 則結陣扈衛之意, 分付御營廳, 何如? 上曰, 御營廳爲頭局, 則不待分付, 渠自知之, 而處之, 尾局換頭局事, 分付, 可也。上曰, 俄已分付矣。使宣傳官知其回頭, 而來告可矣。宣傳官持標信往, 又爲遲來, 累次催督, 而後還來。上曰, 何其遲也? 宣傳官曰, 驛馬, 疲劣莫甚, 中路墜馬, 以致遲滯矣。上曰, 驛馬, 用於緩急, 而疲劣如此, 則驛馬將何用乎? 其驛馬, 何驛馬乎? 龍祚曰, 馬是兵曹所管, 則兵曹馬色郞廳, 不可無警責之道, 推考, 何如? 上曰, 馬色郞廳二人, 竝拿推, 可也。大駕出彰義門, 涉文殊川, 過蕩春臺, 次于壇所東門外御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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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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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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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99책_1725_0827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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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金取魯曰, 還宮時, 自乭串峴,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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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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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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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副承旨李箕鎭啓曰, 臣敬奉聖敎, 馳往東關王廟看審, 則廟宇及左右月廊, 內外大門丹雘壁畫, 擧皆重新, 姑無雨漏剝落處。至於塑像面部及手足露出處, 竝新塗金, 而衣裏全體則仍舊, 冕旒袍帶, 一倂新改, 其他土像及門間土像土馬, 亦爲重新。且御製面紗及榻上仰帳, 易以新件, 四面墻垣旣已修補, 前後階砌, 亦爲堅緻, 別無可合修改之處, 而第廟宇, 處在大路之傍, 勿論兩班常漢, 出入觀賞者, 逐日雲集, 而守直單弱, 不能禁戢, 多有䙝慢之事, 易致傷損之弊, 此後則各別嚴禁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傳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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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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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599책_1725_0827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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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宮時動駕後, 上曰, 石串峴, 鋪磚石之事, 曾已下敎矣。今無鋪石之處, 未知鋪於何地乎? 例過行人, 雖往來似無妨, 而至於行喪, 決不可過此也。聞守陵官言, 則行人多數往來云, 磚石未鋪之前, 極爲未安矣。鋪磚石事, 分付漢城府, 而禁行喪事, 陵參奉及畿營·京兆, 一體分付申飭, 可也。上曰, 陵寢遠案案山, 烽燧設擧, 亦甚未安, 不可無變通移設之擧。見烽燧單子, 則古有峨嵯山烽燧矣。所謂峨嵯, 未知的是何山耶, 問于兵曹。都承旨金取魯進曰, 磚石及烽燧事, 還宮後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楊州老人等, 招待于作門外。大駕到作門外, 都承旨金取魯進曰, 楊州年老民人等, 依聖敎, 招待矣。上曰, 道路稍廣處, 駐駕可也。上曰, 一視之民, 固無異同, 而至於本州, 陵寢所在, 不可無別樣顧恤之道, 而且纔經山陵大役, 今因陵幸, 出臨郊外, 故本州老民, 使之招待, 如有可達民弊, 詳達事, 承旨傳言, 民人等曰, 本州連値凶荒, 民不聊生, 而今年則雨順風調, 年事稍登, 庶有可生之望, 而第北漢軍餉米移轉之數頗多, 今若以年事之稍登, 盡爲捧納於北漢, 則其弊不貲。惟願捧留於本邑, 仍作軍餉, 則事勢穩便矣。且丙〈?〉以後, 各樣未收, 年年積多, 亦願一倂蕩減, 俾一州之民, 得以蒙惠矣。且本州, 以十二陵寢奉安之地, 地廣人衆, 事體自別, 非比他邑, 亦願設爲獨鎭, 試取設科之規, 亦依水原·廣州之例, 特爲擧行, 誠民人之願也。上曰, 更無可達之事乎? 民人等曰, 大駕久駐路次, 惶恐不敢盡達, 而此外別無大段可達之事矣。上曰, 招問之意有在, 注書詳細記錄。取魯曰, 此下敎, 分付于民人等乎? 上曰, 還宮後, 從容思量, 令廟堂登對時, 可以稟處, 以此,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大駕行到鍾巖道上駐駕, 召承旨·注書下敎曰, 路傍有婦女, 代婢擊錚, 似是士夫家婦女也。詳問啓達。大駕行到東關王廟後, 道上駐駕, 召遣承旨, 東關王廟內摘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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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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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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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10책_1726_0212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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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金取魯曰, 還宮時, 自禿山至關王廟, 捧上言事, 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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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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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2020120-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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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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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20책_1726_0708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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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意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丙午年春夏等褒貶, 因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觀象監·惠民署·掌樂院官員等, 今丙午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 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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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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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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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31책_1727_0128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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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丙午秋冬等褒貶, 因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 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東南關王廟·東西活人署·掌樂院·觀象監·惠民署官員等, 去丙午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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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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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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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32책_1727_0202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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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兪崇曰, 還宮時, 自石串川, 至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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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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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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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關王廟展拜時, 儀註, 勿爲磨鍊事, 分付該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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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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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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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金致垕曰, 予嘗敬歎武安王之忠義大節矣, 歷過廟路, 已有多矣, 而在於三年之內, 只望而往來矣。今又過廟宇, 還宮之路, 遵先朝古事, 欲爲歷拜, 依辛未年例擧行, 而再拜一節, 已有先朝特敎定式, 依此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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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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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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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7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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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二月初二日懿陵陵幸時, 上御齋室, 京畿監司差使員守令引見。禮曹判書·兵曹判書同爲入侍時, 入侍承旨金致垕, 假注書尹汲, 記事官閔亨洙·鄭益河, 京畿監司李喬岳, 廣州府尹魚有龍, 水原府使趙正萬, 楊州牧使洪重疇, 兼禮曹判書申思喆, 行兵曹判書金興慶。申思喆曰, 昨日本曹啓辭, 各陵展謁, 依乙亥以前例, 竝稟春秋乎? 亦依丙子以後例, 只稟秋幸乎? 稟定草記批旨, 以嗣服之初, 諸園陵盡未展謁, 姑以間年, 取稟爲敎, 而無春秋區別之事, 臣曹有難循例擧行, 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日昨本曹草記批旨, 似未分明, 故更欲下敎而未果矣。曾於先朝乙亥以前, 每年春秋展謁于園陵, 其後軫念民弊, 只稟秋幸事, 定奪矣。予今嗣服之初, 諸園陵盡未展謁, 若一年一行, 則勢將漸致遲延, 自今春秋陵幸, 間年取稟, 而今年已經春幸, 秋展謁, 亦當爲之, 明年則該曹只稟秋幸, 可也。出擧條 金興慶曰, 俄承下敎, 有歷入關王廟之命, 而凡于節月, 忙遽未及磨鍊, 敢此仰達, 關王廟路狹, 許多軍兵, 實無容排之所, 大駕入關廟後, 只以挾輦軍兵, 作陣於廟門外, 先後射隊, 使之留陣於廟門稍廣處, 還宮時則以先射隊, 爲後射隊然後, 可無妨礙之端, 未知何如? 上曰, 依所達爲之, 予方欲下敎矣。兵判入侍, 故言之矣。孔子曰, 國之大事, 在祀與戎, 先朝, 亦嘗論御將臺, 以觀軍容, 今此行幸時, 亦欲暫住將臺, 略觀軍容, 以二信箭, 分付兩局大將, 可也。興慶曰, 然則兩局大將, 當具甲冑分左右矣。上曰, 然。興慶曰, 親臨習操時, 則兩都監軍兵, 例爲招出, 與隨駕軍兵, 同爲合操, 今亦依此爲之乎? 上曰, 今已日晩, 此等節目, 不爲擧行, 可也, 禁軍, 亦勿合操, 待下敎而爲之, 可也。興慶曰, 臣方帶太僕提擧, 故敢達矣。御乘馬, 以副望落點, 而此馬少驚逸, 以首末望馬, 改落點, 未知, 何如? 上曰, 不必改落點, 首末望兩馬, 使之待令於關王廟, 可也。申思喆曰, 關王廟入臨時節目, 未及磨鍊, 而考見日記, 則宣廟朝, 則行再拜禮, 先朝行揖禮, 今此禮節, 何以爲之? 上曰, 當日面再拜矣。李喬岳曰, 金浦, 處於江都直路, 且是陵寢奉安之地, 兩處使客, 絡續不絶, 而昨年客舍, 盡爲頹壓, 改建之役, 一時爲急, 郡守魚有鵬, 竭盡心力, 欲爲趁時營造, 而以殘邑物力, 萬無拮据之路, 曾於丁亥年, 陽川殘弊特甚, 勢難支撑, 故本縣元會付三廳耗穀, 朝家限十年劃給矣。卽今金浦之殘弊, 無[與]陽川無異, 又當客館改建之巨役, 不可無別樣優恤之道, 本郡元會付戶曹常·賑兩廳還上耗穀, 依陽川例, 限十年劃給, 未知, 何如? 上曰, 令廟堂, 稟處。出擧行 喬岳曰, 平丘察訪崔恒齡, 人雖卑微, 盡心官事, 館宇營建, 多至數十間, 撫愛驛卒, 擧皆稱頌, 曾有啓聞之事矣。渠爲人勤幹, 終始如一, 本驛奴婢隱漏之類, 多般現出, 其數至於三百餘口, 如此之人, 朝家似當有激勸之道, 且有可據謄錄云矣。上曰, 謄錄何如云耶? 喬岳曰, 隱奴婢現出者, 至數三百口, 則有守令除授之規矣。上曰, 吏曹似有謄錄, 令該曹考例, 稟處, 可也。出擧條 喬岳曰, 頃因正言韓德厚所啓, 畿內各邑各樣除役, 一倂革罷事, 行會矣。喬桐·廣州·水原, 元無除役, 其他二十餘邑所報, 則皆以爲殘邑物力素薄, 使客絡繹, 許多日用油·淸·紙地等物, 以朝家劃給之價, 不足爲一分補用之資。且無他拮据之路, 不得已結役中應納, 柴草·雉鷄, 則勿捧, 以油·淸·魚·果等各種雜物, 隨便代捧, 此所謂除役者也。旣是最歇於結役, 無損於實結, 公私兩便, 本非有弊於民間, 而今若竝爲罷革, 則凡干責應之物, 將何辦出, 事之切迫, 莫此爲甚, 依前勿罷之意, 擧皆馳報, 欲爲啓聞仍存矣。臺言雖有所執, 而列邑形勢之切迫, 亦如所報, 故敢達矣。上曰, 其時大臣, 亦以爲不便矣。畿內除役, 勢難猝罷, 道臣必有啓聞之事, 故欲姑待而處之矣, 所達如此, 置之, 可也。出擧條 魚有龍曰, 臣待罪本府, 已數年矣。凡係弊瘼, 幾盡釐正, 而本府上道六面, 劃屬分院柴場, 而山火田稅外, 謂以煙價, 每戶徵捧二斗米, 此實前古所無, 貧民殘戶, 應納無名之稅, 豈不冤悶哉, 本面民戶, 多至三千餘戶, 而不勝支堪, 將有渙散之境, 其爲民弊, 孰大於此, 身爲牧民之官, 目覩弊端之難堪, 敢此仰達, 所謂家戶稅二斗米, 特爲蠲減, 以爲一分保存之地, 何如? 上曰, 身爲牧民之官, 恤民可尙, 而此是流來久矣。且御器燔造, 事體甚重, 不可輕議, 設令移定他邑, 其邑亦豈無弊乎? 有龍曰, 本城將士每朔頒料, 殆近三十餘石, 通一年計之, 則多至三十餘石通一年計之, 則多至三百餘石, 而以訓·御軍五哨身役米上下, 雖準數徵捧, 不過三百石, 而其中奴軍居半, 未收常多, 年年貸用於他廳, 今年如是, 明年又如是, 邑儲之罄渴, 實由於此, 頃因備局覆啓行會, 有納粟加資之類, 及舡格軍等身役米收捧之令, 本府以保障重地, 各樣軍兵身役, 專屬山城, 則今此納粟加資者, 及舡格軍身役米, 自在專屬之中, 此類身役, 以三四斗米, 參酌收捧, 訓·御軍身役米, 從便減以三四斗, 則彼此俱便, 以此定式收捧, 以爲補用於將士頒料之資, 何如? 上曰, 事係變通, 令廟堂, 稟處。出擧條 趙正萬曰, 臣於辭陛之日, 猥承每事盡心之敎, 軍兵操鍊及新舊糶糴等事, 恪謹奉行矣。至於觀武才事, 前府使臣金礪, 前春陵幸時, 曾已陳達, 有待秋稟定之敎, 今年秋事, 不至凶歉, 故頃者臣亦狀請設行, 尙未回啓, 軍情, 以此抑鬱矣。上曰, 近來科事稠疊, 姑不設行矣。然江都·南漢, 旣已設行, 水原不可無慰悅之道, 分付該曹, 趁農隙設行, 可也。出擧條 洪重疇曰, 本州弊端, 曾已略達, 而卽今春耕不遠, 本州還上皮穀元數零星, 許多種糧, 將無以繼給, 已極可悶, 而至於元會付大米, 則不過爲百餘石, 十二陵寢修理都監及各祭享時應下外, 勅行時各樣人夫刷馬價, 皆以邑倉大米上下, 今年用下之後, 則幾盡無餘, 朝家若以山城軍餉米, 變通劃給, 則庶可補用矣。上曰, 令廟堂, 稟處。出擧條 重疇曰, 弘濟站館宇基址, 水道急高, 地形卑下, 夏月霖雨, 漸至衝破, 不久將爲頹覆, 每年築筒之時, 雖其站屬各邑, 多費民力, 亦不過姑息之計, 勅使到館之際, 若値大雨, 則必不免大段生事, 及今速爲移建於地形稍高處, 則庶無後患, 工役亦不大段, 故敢達。上曰, 令廟堂, 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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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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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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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32책_1727_0202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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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二月初二日, 上自陵所, 到箭串練場前路。上曰, 兵房承旨進來, 金致垕進前立。上曰, 送信箭二介於訓·御兩大將處, 使之開轅門, 上入轅門下敎曰, 漢文帝入細柳營中, 按轡徐行, 今亦不驟不馳, 無敢喧譁, 上御將臺軺床上。上曰, 送信箭, 兩局大將招來, 訓鍊大將張鵬翼, 御營大將李鳳祥, 具甲冑入侍。上曰, 訓局平日習操者, 作何陣乎? 鵬翼曰, 曾前所習者, 卽六花陣, 而廢之已久, 卽今所習者, 銳陣圓陣。上曰, 然則今番亦作銳陣, 可也。上曰, 御將來, 御營陣, 亦作銳陣, 將校請放砲。上曰, 禁軍及御營軍, 三戰三退, 可也, 禁軍別將處, 送黃信箭, 使之突擊後, 禁軍別將, 亦與兩大將, 同爲入侍, 同爲號令。上曰, 禁軍, 分攻訓鍊軍馬兵, 則箠擊御營陣。上曰, 或奪旗或奪冑而來。金興慶曰, 奪旗奪冑之際, 軍兵或有被傷者矣。上曰, 然則只三進三退, 而仍爲止之, 如例行軍。上曰, 兩大將及龍虎大將進前, 仍下敎曰, 今番習操, 日勢已暮, 雖未如例, 大抵進退之際, 軍容整齊, 甚有紀律, 平日操習之功, 今可見矣。極爲嘉尙, 內廏〈馬〉各一匹, 面給兩大將, 外廏馬一匹, 龍虎大將處面給。上曰, 分付訓鍊中軍, 開轅門, 納三馬以爲面給之地, 司僕內乘及僉正, 各牽馬以入, 鵬翼·鳳祥·聖任等, 各自牽出。上曰, 兩大將及龍虎大將還陣時, 以獨騎馳往, 可也, 仍爲行陣。兪崇曰, 日勢已暮, 雨意如此, 關王廟歷臨之時, 恐有妨礙窘速之弊, 今姑停止, 何如? 上曰, 不過暫時之事, 不必停止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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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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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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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32책_1727_0202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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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二月初二日, 懿陵陵幸還宮時, 上歷臨關王廟, 入侍承旨趙命臣, 假注書申晩·尹汲, 記事官閔亨洙·鄭益河, 上御板位上, 行再拜禮。上曰, 關王袞袍, 何時改造乎? 命臣曰, 問于廟直, 則再昨年致祭時, 依傳敎改造云矣。上曰, 令該曹趁卽改備, 以表予瞻拜之意, 廟門上所揭御題紗籠, 一體改造事, 分付該曹。出擧條 上曰, 南關王廟, 則予未嘗行過, 而東廟則潛邸時, 以陵寢祭官往來之際, 及今日動駕時, 皆爲歷入, 分付該曹, 東南兩廟, 遣官致祭, 東廟則再度歷入之事, 入於祭文中,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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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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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3020020-0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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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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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32책_1727_0205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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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𥛚啓曰, 禮曹, 關王廟致祭及修改吉日單子, 傳曰, 親臨命祭修改, 事體重大, 則日子甚緩, 分付該曹, 更卽進定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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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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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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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32책_1727_0206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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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協, 以禮曹言啓曰, 關王廟致祭及修改吉日單子, 傳曰, 親臨命祭修改, 事體重大, 則日子甚緩, 分付該曹, 更爲進定吉日事, 傳敎矣。更問日官, 則東·南兩廟致祭吉日, 今二月初八日爲吉, 東關王廟關王衮袍及廟門上所揭御題紗籠改備吉日, 同月初九日辰時爲吉云, 此外無他日云。以此日時進定擧行, 而兩廟致祭祭文, 分付藝文館, 依聖敎撰出, 祭官亦令吏曹差出, 東關王廟先告事由祭, 初九日曉頭設行, 改備物件, 令各該司, 急速措備進排, 依前例別定監役官, 趁卽擧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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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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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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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44책_1727_0816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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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金東弼曰, 自禿音坪前路,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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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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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仍詣惠陵, 輦過大池。上曰, 此池幾間乎? 尹游曰, 問于守僕輩, 不知其幾間云, 而斟酌僅百間矣。招問陵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陵官不卽待令, 游曰, 本陵參奉,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政院使令, 催促陵官之際, 聲音太高。上曰, 陵寢至近, 禁毋喧譁。上詣惠陵, 行望墓禮後, 仍爲奉審陵上·丁字閣。上曰, 予嘗知此陵, 不爲象設矣, 今見則象設矣。尹游曰, 壬寅年, 設都監象設矣。上詣徽陵, 行望墓禮後, 仍爲奉審陵上·丁字閣。上詣健元陵, 陵上奉審後, 顧瞻咨嗟曰, 山勢果好矣。太祖定鼎之初, 使無學占壽藏, 得此陵。太祖親臨後, 到忘憂峴下敎曰, 予得此地, 可以忘憂矣, 此忘憂峴之所以名也。仍奉審塋域, 指莎草曰, 此咸興莎種乎? 守僕對曰, 然矣。上曰, 此莎草, 有所結實云, 然耶? 守僕對曰, 然矣。上坐陵上階砌下, 披見本陵誌未半, 金東弼曰, 白沙云云, 卽故文忠公, 語未畢, 上曰, 李恒福矣。仍命招陵參奉, 任瑞鳳進伏。上曰, 此陵得水水破云何? 瑞鳳對之頗詳。上曰, 此參奉面熟矣。不特知醫理, 亦自解堪輿矣。上曰, 山形局勢, 西道則敬陵爲最, 東道則此陵爲最矣。上仍詣碑閣奉審, 覽碑陰功臣錄, 下問曰, 卞季良子孫有之乎? 李宗城顧語承旨曰, 雖無顯人, 子姓則多有之矣。上詣丁字閣神門下問曰, 倭亂時劍痕安在? 陵官手指而對。上曰, 齊郞亦聞神路之說乎? 陵官曰, 果有所聞, 而未必眞的矣。上丁字閣奉審後, 將詣穆陵, 都承旨金東弼進伏曰, 日勢甚熱, 登陟甚難, 且穆陵則乃三岡也。實難盡爲奉審, 只爲奉審於大王陵, 王妃兩陵, 則遣重臣奉審, 似好矣。上曰, 東道六陵, 今始初行, 咫尺相望之際, 何可不親行, 而遣重臣奉審乎? 宋成明曰, 人主不乘危岡麓, 步下之際, 若有差躓, 則危孰甚焉。上曰, 不步而何? 東弼曰, 兵判, 又爲請對矣。上曰, 入之。兵曹判書沈壽賢曰, 日勢甚熱, 諸陵奉審之餘, 聖體易致勞傷, 臣不勝其憂慮。今日日勢已暮, 大駕回還, 必致夜深, 亦豈無傷損之慮耶? 況此穆陵, 乃三岡也。岡麓登降之際, 勞動一倍, 只爲奉審於大王陵, 王妃陵則遣重臣奉審, 何如? 上曰, 予方年富力强, 豈有傷損之慮乎? 五陵雖盡爲奉審, 而少無勞憊, 筋力若不逮, 則豈可强爲乎? 且奉審此陵, 則只有二陵, 何可不爲奉審乎? 大王陵與王妃陵, 同在一局之內, 只爲奉審於大王陵, 分遣重臣於王妃陵, 事體未安矣。卿等須勿過慮焉。日勢雖晩, 如是相持之際, 漸致晩暮, 更勿爲慮, 可也。上詣穆陵, 行墓禮, 仍爲奉審於大王陵, 次詣中岡王妃陵, 又次詣第三岡王妃陵, 仍御坐于陵寢階砌上。指中岡曰, 此是懿仁王后陵寢耶? 尹游曰, 然矣。上指大王陵左邊枯木曰, 所見不好, 何不除之耶? 陵官閔百男曰, 陵寢至重, 不可輕易斫伐, 故尙未除之矣。上曰, 彼陵官, 是故相臣閔鼎重孫耶? 尹游曰, 閔鼎重之奉祀曾孫矣。上奉審于丁字閣。上曰, 三床, 以次第陳設矣。焚香何以爲之乎? 陵官曰, 同爲焚香矣。上詣顯陵, 行望墓禮, 仍爲奉審于丁字閣, 上詣大王陵奉審, 次詣王妃陵奉審。上曰, 顯陵曲墻, 亦是修改者乎? 右承旨尹游曰, 招問守僕, 則以爲(以爲), 果是修改者, 而自京監役下來董役者云矣。上曰, 向見禮曹草記, 固已笑之矣。陵官常時, 不能隨毁隨補, 及至崇陵陵幸定日之後, 六陵一時報請修改矣。今來見之, 五陵則修改處皆無頉, 而顯陵曲場, 所謂修改, 多有不實, 面土至有不着處。陵寢事體, 至重且大, 不可置之, 修改監役, 還宮後拿推, 本陵參奉, 從重推考。都承旨金東弼曰, 曲墻修改時, 禮曹堂上, 亦爲同參矣, 不可無責, 一體推考, 何如? 上曰,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還宮時, 到石串峴, 駐馬下敎曰, 兵房承旨進來。宋成明趨進。上曰, 日勢若不暮, 則訓將新出, 欲觀軍容之如何, 今則日已暮矣。馬軍則以先射隊入送, 只留步軍, 分左右廂懸燈箚駐, 則予當大吹打過去, 以觀軍容矣。卽遣宣傳官, 分付于訓將。宋成明招宣傳官李殷鼎, 出給信箭。上敎曰, 訓將, 若過箭場, 則還來未過, 則以此分付上下, 令吹打徐行以待, 而宣傳官, 移時不爲回告, 宋成明趨進曰, 訓將李森, 使其敎鍊官, 來問於政院矣。上曰, 招入。敎鍊官進伏。上曰, 持信箭宣傳官, 想必不能仔細傳敎矣。馬軍則以先射隊入送, 只留步軍, 分左右廂懸燈箚駐, 則予當大吹打以過, 以觀其軍容, 以此意, 分付于訓將。敎鍊官聽傳敎而去。良久, 宋成明又進曰, 訓將又使敎鍊官有所仰稟者矣。上曰, 招入。敎鍊官進前曰, 持信箭宣傳官, 則不能仔細傳敎。臣之所承聖敎, 歸傳大將, 則大將以爲, 旣是暮夜, 且口傳分付, 切勿聽施, 載在兵志, 決不可奉承云矣。諸承旨進曰, 今日夜深, 且兵法旣如是, 還收軍令, 似宜矣。上更命宣傳官, 持信箭馳傳于訓將, 使之仍前行軍, 勿爲箚駐事, 分付。仍敎曰, 到遞馬所, 當有分付矣。上到東關王廟前遞馬所, 下敎曰, 最初持信箭宣傳官, 拿入。拿入, 上下敎于兵房承旨宋成明曰, 中間遲滯之事, 問于宣傳官。成明曰, 問之而拿入之際, 氣急不能言矣。上招兵曹判書沈壽賢曰, 卿方爲判金吾, 卿須出去, 從容問之。壽賢曰, 問之則以爲, 中路遇都監別將, 問其大將所在, 則只云在前, 故欲爲親見傳敎, 馳走之際, 自致時刻遲久云矣。上曰, 其宣傳官,誰也? 壽賢曰, 李殷鼎也。上曰, 何時爲宣傳官耶? 壽賢曰, 今番都政爲之, 而年少未經事, 不能周變, 故如是矣。他宣傳官中, 似有事知者, 而每以曹司代行, 故生事之患, 種種矣。上曰, 拿出。大駕到仁政門外, 下馬時, 上曰, 今觀偕來承旨書啓, 左議政, 州獄門外待命云, 別諭從當爲之, 而勿待命事, 使偕來承旨, 爲先回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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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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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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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濟啓曰, 監察十三員內, 一員未差, 四員未署經, 一員光陵忌辰祭祭監監察進去, 三員纛所及東南關王廟節祭進去, 四員武科重試初試試暇。今初九日王世子冠禮時, 東西押班監察及武科重試初試一二所量箭官, 無以推移, 他無變通之道, 未署經監察, 依例署前行公,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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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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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弼,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 及宗廟署·各陵殿·成均館·校書館·四學童蒙敎官·禮賓寺·通禮院·掌樂院·典醫監·典牲署·司畜署·東西活人署·圖畫署·東西氷庫官員等, 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 及歸厚署今丁未年春夏秋冬兩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奉常寺·承文院·內醫院·司譯院·觀象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丁未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等, 丁未年春夏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 皆已遷轉, 或已罷散,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 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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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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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312015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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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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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凡各祭月令, 一依觀象牒呈啓下矣。卽接觀象監所報, 則纛祭·南關王廟·東關王廟祭, 每年春驚蟄日設行, 而來正月二十五日, 乃驚蟄日, 以此日設行云。正月內, 行各祭, 旣已磨鍊, 分付之後, 如是追報, 事甚駭然。當該擇日官, 令攸司爲先科罪, 祭享, 以此日設行事, 知委,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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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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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312021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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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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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校書館·四學童蒙敎官, 禮賓寺·通禮院·典醫監·典牲署·司蓄署·歸厚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 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春秋館·藝文館·成均館·奉常寺·承文院·掌樂院·內醫院·司譯院·觀象監·惠民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戊申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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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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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406015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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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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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炯, 以御營廳言啓曰, 去夜本廳城外巡邏六牌將李時載, 到關王廟近處, 執捉一漢, 則渠以往十驛子, 兵曹堂上家立役次入去云, 而元無所持勿禁帖, 亦無可據公文, 故捉來告課, 循例治罪放送矣, 兵曹入直堂上招致牌將, 不問是非, 決棍以送, 近來夜禁, 與常時有別。雖罷鍾之後, 東方未明, 則執捉決罪, 新有定奪, 設有牌將, 可罪之事, 通報本廳, 未爲不可, 而軍門牌將, 任自決棍, 若此不已, 無標犯夜者, 其將任意肆行, 而不得禁斷, 其在申飭夜禁之道, 如此之弊, 不可不嚴防。自今以後, 更加另飭, 俾無日後如許之弊, 實合事宜, 惶恐敢啓。傳曰, 更加申飭, 而當此嚴夜禁之時, 身爲騎省堂上, 護一驛卒, 反棍牌將, 事甚未安, 當該入直堂上, 罷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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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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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408004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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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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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卽接訓鍊院所報, 則去丁未年秋冬等及今戊申年春夏等, 東南關王廟守直官本院褒貶, 其時堂上有故, 不得爲之, 而今此褒貶時, 其時應參之人, 亦皆遞改, 有難憑據等第, 自本曹入啓蕩滌云, 依前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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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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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412015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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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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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75책_1728_1215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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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8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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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歸厚署·圖畫署·典牲署·司畜署·東南關王廟·典醫監官員等, 今戊申年秋冬等及掌樂院今夏秋冬兩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內醫院·司譯院·惠民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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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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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691책_1729_0806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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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9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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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泰紹,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 因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矣, 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禮賓寺·典牲署·司畜署·內醫院·觀象監·司譯院·掌樂院·惠民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己酉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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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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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5080060-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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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12책_1730_1008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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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01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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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兵曹言啓曰, 今此發引時, 御幕, 依前例排設普濟院路祭所, 而返虞時, 則依甲辰近例, 東關王廟西墻外設幕次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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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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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13책_1730_1110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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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0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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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朴文秀曰, 自石串峴, 至東關王廟, 捧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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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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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611010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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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17책_1731_0118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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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1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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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庚戌年秋冬等褒貶, 因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 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觀象監·成均館·奉常寺·東南關王廟·內醫院·典醫監·典牲署·東西氷庫·司譯院·掌樂院官員等, 去庚戌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 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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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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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701018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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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36책_1731_1215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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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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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尙賓,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典醫監·惠民署·司畜署·歸厚署·圖畫署·東西活人署官員等, 今辛亥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觀象監·司譯院·內醫院·典牲署·東西氷庫·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辛亥年春夏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 幾皆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 勿論何如? 傳曰, 允。又以宣惠廳郞廳, 以都提調意啓曰, 本廳及常平廳郞廳等, 今辛亥秋冬等褒貶等第, 磨勘以入, 而春夏等褒貶, 今已過時, 郞廳亦多遞易, 依前例不爲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工曹言啓曰, 本曹今辛亥秋冬等褒貶, 當爲磨勘, 而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 本曹今秋冬等褒貶等第, 磨勘以入, 而所屬軍器寺·司僕寺·訓鍊院官員等褒貶。因各其提調及堂上有故, 不得一體磨勘, 典設司辛亥春夏等, 則限內因提調有故, 不得擧行矣。其時官員, 今已遞易, 依例蕩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儀賓府言啓曰, 本府郞廳, 今秋冬等褒貶, 當爲等第, 而堂上錦平尉臣朴弼成, 身病方劇, 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刑曹言啓曰, 今秋冬等, 本曹郞廳等第啓本中, 一處刀擦, 改書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宗親府郞廳, 以有司堂上意啓曰, 本府郞廳, 今辛亥秋冬等褒貶等第, 當爲磨勘, 而首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忠勳府言啓曰, 今辛亥秋冬等褒貶, 當爲磨勘。而本府有司堂上豐陵府院君臣趙文命, 身病猝重, 限內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敦寧府言啓曰, 府郞廳等, 今秋冬等褒貶, 當爲磨勘, 而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漢城府言啓曰, 本府郞廳及五部官員·四山監役官, 今辛亥秋冬等褒貶, 當爲等第, 而判尹尹淳, 身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吏曹言啓曰, 今辛亥秋冬等褒貶, 當爲等第, 而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 本曹褒貶啓本中, 刀擦二處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刑曹言啓曰, 曹屬掌隷院郞廳及典獄署官員等, 今辛亥秋冬等褒貶等第, 當爲磨勘以入, 而掌隷院判決事臣徐宗一, 方在呈辭受由, 刑房承旨臣徐命淵, 以身病不得同議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戶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 今辛亥秋冬等褒貶, 依前例竝爲題目磨勘。而忠淸·全羅兩道都事兼海運判官·京畿左水運判官, 則不入於備局別單中, 故不爲題目, 只書等第以入。軍資監去丁未秋冬等, 戊申春夏秋冬等, 己酉春夏秋冬等, 庚戌春夏秋冬等, 今辛亥春夏秋冬等, 司䆃司去己酉秋冬等, 庚戌春夏秋冬等, 今辛亥春夏秋冬等, 五部去庚戌春夏秋冬等, 今辛亥春夏秋冬等, 司宰監今辛亥春夏秋冬等, 內資寺·內贍寺今辛亥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都提調·提調·漢城府堂上有故, 竝不得磨勘。司圃署去庚戌秋冬等, 今辛亥春夏等褒貶, 其時官員旣盡遷轉, 有難考績, 依近例蕩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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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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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47책_1732_0716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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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2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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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龜休,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 因堂上有故, 限內不得爲之矣。今始等第以入, 而所屬中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禮賓寺·掌樂院·司畜署·內醫院·惠民署·觀象監·司譯院·東南關王廟·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官員等, 今壬子年春夏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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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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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807016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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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48책_1732_0816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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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2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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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駕入關王廟後, 藥房口傳啓曰, 終日勞動之餘, 聖體, 若何? 惶恐敢稟, 卽今不無雨意, 趁早還宮伏望。答曰, 無事矣,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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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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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48책_1732_0822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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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2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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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趙命臣曰, 今觀禮曹單子, 南關王廟, 將爲修改云矣, 頃見其靑龍刀機, 體小難支, 故欲以內上舊機出給矣, 今方改造云, 旣已改造, 則必大其體樣, 完實造成事, 分付該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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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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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8080220-0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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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61책_1733_0615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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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3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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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典醫監·惠民署·司畜署·歸厚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癸丑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觀象監·司譯院·內醫院·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壬子年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 幾皆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 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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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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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65책_1733_0910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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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3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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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 上乘小輿, 出仁政殿, 都承旨尹陽來曰, 俄者已達, 而霧氣如此, 坐馬動駕, 似有觸冒之慮, 駕轎閉窓, 實合愼重之道矣。敢達。上曰, 諸具已陳, 不可延時, 仍前爲之, 可也。左副承旨李宗城曰, 俄者承宣陳奏之際, 左·右史, 未及入侍, 事體未安。左右史官,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至宗廟前替馬所, 諸臣又請駕轎, 上不允。右副承旨柳儼曰, 大駕至近之地, 喧嘩太甚, 禁喧郞廳,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至東關王廟前, 方捨馬御轎。上曰, 捲三面。諸臣, 又陳不可之意, 上曰, 袖裏持揮項而來, 日後稍冷, 則可以禦寒矣。巳時, 至廣津津頭晝停所。上曰, 日已晩矣。凡具催促行之。左承旨李匡輔曰, 注書李權, 當前記事, 殊涉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申飭, 可也。上進御船上帳殿, 柳儼, 以兵房承旨, 當前指揮, 宣傳官以次應命。柳儼曰, 上船砲傳唱之際, 宣傳官語聲低迷, 申飭之意, 敢達。上曰, 依爲之。上, 中流, 謂柳儼曰, 彼何處, 此何處乎? 柳儼, 歷數以對曰, 下邊松坡津, 上邊漢陰也。御船進次江之越邊。柳儼曰, 駕後宣傳官, 不爲待令, 記過之意, 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上遂下船, 御轎至中路, 前隊攔阻, 不得進。柳儼曰, 使信箭宣傳官, 持令旗, 前往探知, 何如? 上曰, 使巡令手, 催促, 可也。上曰, 駕後信箭, 爲誰? 對曰, 申得文也。大駕行至洞口, 問曰, 彼假家, 爲何司假家乎? 右承旨洪尙賓對曰, 問之則司憲府假家, 而自坡州造成云矣。上曰, 禮曹節目, 旣有勿造假家之令, 而彼假家則無異草家貌樣, 此亦生民膏血矣。憲府, 身爲執法之官, 豈可如此? 從重推考。當該守令, 只畏憲府, 而不畏朝令, 坡州牧使, 使之待令於船所, 而本道監司, 亦難免不能申飭之失, 從重推考, 可也。柳儼曰, 京上司之隨駕者, 例爲知委該道監營, 則監營分定各邑, 造待假家, 故非獨憲府也。本院亦造假家, 警責之罰, 臣等亦宜先被, 惶恐敢達。上曰, 然則凡造假家, 各司官員, 一倂從重推考, 可也。擧條 上下轎, 御于安香廳, 問安罷後, 上將親爲奉審。上曰, 左·右相同爲奉審。上又曰, 藥房提調尹淳, 時帶何官耶? 柳儼對曰, 副司直矣。上曰, 亦爲入侍, 可也。上入紅箭門內, 行望陵禮, 仍步詣陵上, 御座于內階上, 諸臣左右環侍, 上顧問侍臣等曰, 此何向背耶? 尹淳對曰, 乾坐巽向, 而氣勢雄渾, 似爲諸陵之最矣。柳儼曰, 以氣勢言之, 則似不及於光陵。光陵, 如捧日月之狀矣。上曰, 光陵則草木之茂盛, 加於此乎? 尹淳曰, 光陵則松樹盡爲枯死, 而左右鬱密者, 盡是檜樹而已。上環顧左右曰, 大抵穴處, 最爲含包矣。尹淳曰, 北邊似小低矣。上曰, 其處爲何際耶? 淳曰, 卽舊寧陵近處也。上曰, 草樹擁蔽, 不能詳知, 而彼靑龍邊, 甚濯濯, 似當養木, 而不爲者何耶? 上仍問參奉爲誰? 參奉李權中進伏。上曰, 此爲誰? 左議政徐命均曰, 故參判臣李顯祿之子也。上曰, 見其人, 思古人矣。上曰, 諸面皆圍包, 而彼邊似虛, 此後某條長養, 可也。權中曰, 聞諸故老之言, 則大抵壬辰變後如此, 而主峯之濯濯, 亦由蟲損之故也。上曰, 此案山, 爲何處耶? 指示, 可也。權中曰, 鳳升山也。上曰, 何峯爲鳳升山耶? 對曰, 東南間枯木立處是也。上曰, 奇矣。有如人工而爲之者矣。柳儼曰, 甲戌行幸時, 姜鋧, 以此山, 始於長白山, 開張於俗離等語爲達, 而此則過於鋪張矣。上曰, 其人能知地理乎? 儼曰, 秘藏所記, 如此云矣。上曰, 甲戌行幸後, 至今四十餘年矣。豈意予之重來, 復坐于此也? 甲戌, 是予之生年也。今日來此, 感舊之懷, 自倍矣。尹淳曰, 當時諸臣, 亦有仰達, 而此陵, 自前行幸時甚少, 而如欲爲之, 則輒有事, 故未得行幸矣, 至肅廟而始爲行幸, 今聖上, 又爲親臨展謁, 誠孝益光, 臣民幸甚。上曰, 此陵行幸, 幾時爲之乎? 以甲戌下敎觀之, 似已久矣。尹淳曰, 世宗朝, 蓋嘗行幸云矣。上曰, 世宗朝以後, 肅宗朝以前, 更無行幸事耶? 尹陽來曰, 孝宗朝, 嘗欲行之, 而以敕使相値, 中止矣。上曰, 其前雖不可知, 而世宗朝後, 不爲行幸, 則分明矣。上曰, 此應有本陵誌矣。李權中曰, 無之矣。上曰, 先朝亦爲下敎矣。今番陵幸, 予亦定日, 而猶未必其能行矣。今日來此, 予心之感幸, 當爲如何? 上仍循西而北, 北而南, 奉審一周。上指示靑龍邊曰, 俄者下敎養木之處, 爲垓子外耶? 然則置之, 可也。上手摩陵前魂游石曰, 膩滑如此, 此亦鍊磨而爲之耶? 右議政金興慶曰, 似是風磨兩洗而然矣。左議政徐命均曰, 今人雖似工巧, 而牢實, 終不如古人矣。上降詣碑閣, 次于閣門內。尹淳曰, 古碑雖有傷處, 而制作之堅緻, 若比於新建之碑, 則有不可同日而語矣。上曰, 此則或過矣。世傳景福宮麒麟石, 有生氣云, 而以予所見, 則亦未見其如此矣。豈非聲聞之過耶? 上指新建碑曰, 甲戌行幸後, 仍建此碑耶? 尹淳曰, 然矣。壬辰變後, 舊碑如此, 而申戌行幸時, 以埋安爲未安, 舊碑仍前置之, 而復建新碑於其傍, 以記事實, 故下面所載錄者, 爲肅廟朝人也。上仰瞻曰, 樑爲浮樑乎? 先立碑而後建閣乎? 尹淳曰, 誠如上敎。上曰, 甲戌行幸後, 丁閣丹靑一新乎? 命均曰, 比之於近來丁閣, 則似不及, 而階砌又似太近矣。上曰, 然矣。上曰, 王后陵氣勢, 似長於大王陵矣。興慶曰, 東邊則似是補土而爲之矣。權中曰, 王后陵下, 有一線路, 此是神道云矣。上曰, 人巧, 必不如此矣。上自碑閣, 步下至紅箭門內, 行四拜禮, 乘小輿至齋室。洪尙賓啓於駕前曰, 祭官往來及百官陪祭時, 紅門外, 當植炬, 而陵卒, 不能進排。地方官以爲, 紅門內外植炬, 陵卒, 有擔當之舊例云矣。祭官昏黑之夜, 往來爲難, 諸議皆以爲, 當有稟旨擧行之事云, 故敢達矣。上曰, 雖在他時, 亦不可如此, 況當親祭之時, 百官炬火, 豈可責之於陵卒耶? 且京外植炬, 旣令勿爲, 則何獨於此爲之耶? 承宣所達, 極爲非矣, 推考,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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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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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909010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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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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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69책_1733_1215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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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3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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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圖畫署·禮賓寺·典醫監·典牲署·司畜署·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癸丑秋冬等褒貶, 及司譯院官員等, 今癸丑春夏秋冬等褒貶等第, 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觀象監·奉常寺·掌樂院·內醫院·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官員等, 今癸丑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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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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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0912015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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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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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772책_1734_0126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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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40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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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必寧啓曰, 事變假注書柳萬樞, 時無職名, 令該曹依例付軍職, 冠帶常仕, 何如? 傳曰, 允。又啓曰, 監察十三員內, 行公十員, 未署經一員, 未差二員。來二月初一日, 行宗廟朔祭, 穆陵忌辰祭, 大成殿·啓聖祠釋奠祭, 纛所, 南關王廟·東關王廟祭, 庭試武科初試一二所量箭官及百官頒祿時, 本府入直, 各一員分進, 而勢難推移, 未署經監察, 署前行公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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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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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001026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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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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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14책_1735_1208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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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5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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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八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時, 提調趙尙絅, 副提調李匡輔, 假注書兪彦好, 記事官尹澤休·李成中, 醫官權聖徵·金應三·金必祐·崔周慶·金德履·柳徵瑞入侍。尙絅曰, 數日極寒, 連日酬接之餘, 聖體若何?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尙絅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尙絅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無事矣。尙絅曰, 累日不爲入診, 使醫官診察, 何如? 上曰, 只令首醫爲之。匡輔曰, 元子氣候, 近日差勝乎? 上曰, 差勝矣。聖徵診察而退曰, 脈度左右三部, 度數均調, 而微似滑矣。應三診察而退曰, 左三部沈靜, 右三部亦好, 而關脈不足, 且帶滑矣。尙絅曰, 頃日批答, 有眩氣往來之敎, 近來則何如? 上曰, 今則連爲差勝矣。尙絅曰, 湯藥久停, 而丸劑則進服乎? 上曰, 連服矣。諸臣退伏。上曰, 承旨進來。匡輔進伏。上曰, 夫子云, 禮云, 禮云, 玉帛云乎哉, 祈雪祭雖行之, 不致誠敬, 則如不祭之也。命官攝行之時, 予亦當致潔默齋, 而齋沐之節, 冬日則終不如夏矣。三處獻官及諸執事, 各別齋潔事, 申飭可也, 出榻前下敎 匡輔曰, 當依上敎, 申飭矣。上曰, 永禧殿大祭獻官, 當以宗臣文臣中擇差, 而每以武臣差送, 事甚未安, 故曾已累次申飭矣。況今番影幀還奉後, 初行大祭, 則尤當另擇獻官, 而又復如前, 吏曹當該堂上, 從重推考, 可也。自前宗廟, 則大祭獻官, 以正一品爲之, 朔望獻官, 以從二品爲之, 而永禧殿則大祭獻官, 每以從二品爲之矣。眞殿事體甚重, 而以從二品爲獻官, 終涉如何? 此後則永禧殿大祭獻官, 必以宗臣文臣中, 正二品擇差, 可也。匡輔曰, 然則此下敎, 當出擧條分付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今番社稷獻官, 亦武臣乎? 尙絅曰, 初獻官宗臣也, 亞獻官朴纘新矣。上曰, 終獻官亦金聖應矣。關王廟則例以武臣爲獻官, 而眞殿則睟容咫尺, 事體自別, 不當如是矣。匡輔曰, 臣於永禧殿事, 言端適及, 故敢達矣。今番移摸後, 卽爲奉安, 卽今寒節則無他慮, 而前頭日暖之時, 則易有濕氣, 禮官頻頻奉審, 恐合事宜矣。上曰, 頃者旣以春秋奉審定式, 頻頻開展奉審, 還爲未安矣。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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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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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112008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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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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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22책_1736_0318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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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6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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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元年丙辰三月十八日巳時, 上幸私廟時, 行都承旨尹惠敎, 行左承旨洪景輔, 右承旨趙命臣, 左副承旨李重協, 同副承旨尹容, 記事官南泰耆, 假注書李昌儒, 記事官金時粲, 李成中陪從。上具翼蟬冠·衮龍袍, 御小輿出仁和門, 至仁政門外, 降輿乘輦, 出弘化門, 上駐輦, 百官上馬後, 動駕至私廟大門外降輦, 乘小輿至中門外, 承史及侍衛落後, 只引儀·通禮陪入, 申正鼓三嚴後, 上, 下備忘, 通禮告外辦, 上御小輿, 出中門降輿升輦, 乘輦時, 兵曹判書趙尙絅, 都承旨尹惠敎曰, 有歷入靈壽閣之敎, 而日氣不和, 日勢已暮, 恐致感氣矣。上曰, 予不知有靈壽閣矣。今日始見而知之矣。今此歷入, 何妨之有? 洪景輔曰, 玉堂請對矣。上曰, 入侍。吳彦胄·沈星鎭·李周鎭入侍。吳彦周曰, 有靈壽閣歷入之命, 而旣無前例, 日氣且寒, 伏願勿爲歷入, 何如? 上曰, 先朝曾有歷入關王廟之事矣。今此歷入, 豈比於此? 朝有雨意矣。予旣有此意, 天乃快晴, 可見誠意之有感, 何論前例之有無耶? 景輔曰, 瞻謁時, 似無拜禮矣。上曰, 然矣。至靈壽閣門外降輦時, 下敎曰, 予見之則閔奉朝賀·李判府事, 祗迎矣。入侍事, 遣史官傳諭, 大臣中, 入耆所者誰也? 景輔曰, 沈壽賢·李台佐諸人矣。上曰, 沈判府事, 祗迎乎? 注書出問, 可也。景輔曰, 不爲祗迎矣。上曰, 重宰之入耆社者, 皆令入侍。上乘輿入耆社門, 至中庭降輿, 步入耆英館南向坐, 奉朝賀閔鎭遠, 判府事李台佐·徐命均, 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宋寅明入侍。上曰, 予不知此處矣。今日始見高閣垂簾, 而問之, 則卽此閣也。今始來見, 公事如新, 耆社諸臣中只餘卿等, 尤爲貴矣。閔鎭遠曰, 元數則十餘人矣。上曰, 李箕翊, 似當來參矣。鎭遠曰, 篤老不得出入矣。上曰, 孔子, 入太廟, 每事問, 今者先問卿等, 意有所在矣。瞻謁時, 似有拜禮, 未知如何。徐命均曰, 似無拜禮矣。宋寅明曰, 無拜禮, 事涉如何矣。李周鎭曰, 忠勳府奉安御貼[御帖], 故勳府堂上, 每坐其府, 亦有肅拜之例矣。上曰, 宗簿寺, 若送內摘奸, 則先爲肅拜, 而先朝歷入關王廟時, 亦有再拜之規矣。命均曰, 璿源閣, 亦爲肅拜矣。上曰, 予亦爲之矣。壁粧若有先生案, 則令郞廳開門, 可也。景輔曰, 此無郞廳, 只有藥房, 豈可使此輩開之乎? 令禮郞開門, 何如? 上曰, 然矣。鎭遠曰, 旣有御貼[御帖], 似當有拜禮矣。上曰, 行步席設於挾門, 可也。景輔曰, 只有兩門, 故設於正門矣。上曰, 御貼[御帖]出入之門, 豈可出入乎? 上出次, 由挾門入庭, 行四拜禮, 耆社大臣·時原任大臣及玉堂, 亦四拜後, 上上閣上。景輔曰, 令禮郞開門, 事體未安, 禮房承旨, 與堂上同開, 何如? 上曰, 堂上入來, 同爲之, 可也。上東向坐, 置案鋪紅袱, 洪景輔·尹容, 奉樻[櫃]置于案上, 中官開金, 上開袱, 奉於案上, 親自開卷, 至先朝御貼[御帖]流涕, 諸大臣曰, 如是則不如不來, 亦非敬玩之意也。上卽止之, 覽閱至末張題序而下敎曰, 予見之, 序卽金楺所撰也。題額卽申銋所書也。其時提學, 卽左相之叔乎? 金在魯曰, 卽臣之叔父也。上曰, 肅廟入耆社時, 予與諸臣等, 同爲陳懇, 而先朝初不許之矣。疏陳太祖朝懿德盛事, 將永泯于世之語, 則感以從之, 上敎以非謙讓之意, 帝王雖有長生之願, 而予幸過四十, 此後若書吾名, 則豈不榮幸乎? 此非從慾也。諸大臣曰, 豈不勝哉? 寅明曰, 若追周之三宗, 其本在於無逸篇矣。上曰, 然矣。追先美者榮幸極矣, 而予若入之, 元良又追入, 則豈不好哉? 覽御貼[御帖]訖, 如前入樻[櫃]裹袱, 令承旨洪景輔·尹容, 還爲奉安, 下階時, 望見樑上曰, 此閣上, 有上樑文矣。上出自挾門[夾門]還次, 禮房承旨洪景輔入侍。上曰, 注書出去, 畫像貼[畫像帖]持入, 可也。覽訖下敎曰, 己亥年入耆社諸臣之子若孫中, 有官職者, 幾人存之乎? 明日入侍問啓, 耆社大臣·諸臣, 明日當宣醞於便殿, 明日朝食後, 使之來待, 而大臣則遣史官傳諭,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曰, 耆社大臣祗迎後, 落後諸大臣, 先出祗迎所, 以待, 可也。上命史官李成中書御製, 成中書授洪景輔, 景輔上之, 上受入袖中, 諸承旨入侍。尹惠敎曰, 日昏如此, 趁卽回鑾, 何如? 上曰, 予亦欲速爲之矣。惠敎曰, 日勢已暮, 分付兵判, 使之留門, 何如? 上曰, 兩大門留門事, 分付兵判, 可也。上曰, 李宜晩在京乎? 此入侍, 豈不入來乎? 上曰, 靈壽閣挾門[夾門]及耆社大廳大門, 使之如常出入,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步至中庭, 乘輿出大門, 降輿, 乘輦下敎曰, 耆老所門前下馬牌, 依宗簿寺下馬牌例爲之事, 分付, 可也。出榻前下敎 上還宮時樂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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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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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203018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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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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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27책_1736_0605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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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6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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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六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興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左議政金在魯, 右議政宋寅明, 刑曹判書李瑜, 刑曹參判金始炯, 知訓鍊金聖應, 左副承旨韓師得, 持平李觀厚, 假注書李燮元, 事變假注書尹志泰, 記事官李寅賓, 記事官李成中。諸臣進伏訖。在魯曰, 近來日氣蒸熱, 聖上體候, 若何? 上曰, 予則一樣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體, 若何? 上曰, 安寧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體, 若何? 上曰, 連爲好過矣。在魯曰, 日昨雨勢, 似有過多之慮, 近雖間歇, 而朝必淒風, 亦有久旱之慮矣。上曰, 向有過雨之慮, 而近則似有旱徵矣。寅明曰, 似聞向日之雨, 猶未周洽, 畿內多有未及移秧者, 近日旱徵如此, 殊可憫矣。上曰, 農民每恃四五月之下雨, 注秧過多, 每每見欺, 雖由於省功取便之意, 而民習亦可惡矣。在魯曰, 朝家雖令禁止, 而農民每多移秧, 此後則宜另加禁止矣。上曰, 當申飭, 而懶農每如是矣。在魯曰, 備堂趙遠命, 爲參次對, 書納座目單子, 而聞有特推之命, 自外退出矣。上曰, 直房亦有坐起乎? 在魯曰, 然矣。寅明曰, 似聞郞廳亦有可以區別者, 而混入於汰去中云矣。上曰, 例於都政時, 有摘奸飭勵之規, 昨因外各司摘奸, 而有此命矣。兵曹·戶曹則無闕直之員, 而禮曹則無一人赴坐者, 豈不可駭乎? 在魯曰, 卯酉之令, 除非閑司, 則皆有益矣。上曰, 如工曹則似無益矣。在魯曰, 惠廳堂上一員未差之代, 以趙顯命差下, 備局有司堂上二員有闕之代, 則以趙顯命·李宗城差下, 仍令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前敎 在魯曰, 李宗城之向來所遭, 雖曰非常, 旣與閔亨洙, 親承筵席解釋之敎, 兩人皆釋憾往來, 則今無可論, 其時小臣所論, 亦不過以朝體風習。一時示警, 厥後臺疏層加, 全不稱停, 此則實無足嫌, 而至今撕捱, 極涉太過。今此備局有司之任, 則別樣申飭, 使卽出而行公, 何如? 上曰, 李宗城豈可每每撕捱乎? 使之申飭, 行公,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今番都政, 雖已過時, 及今過行, 亦云幸矣, 館錄則又未免起鬧云。蓋弘錄必備四員然後爲之, 若不滿四員, 則無完圈之規, 非如別兼春秋之比, 捨此四人, 則茫然無可成之日。臣與趙明謙, 雖不與之往來, 見其原疏, 則元非大段事, 而如是起鬧, 極爲不當。明謙疏中, 所謂公私之說, 旣無指摘, 則副學之以是引嫌, 亦爲太過。此四人罷散之後, 則完錄無期, 必使此人輩爲之然後, 可以成矣。寅明曰, 小臣則雖未知其間事狀之如何, 而若非徐宗玉·趙明謙, 則館錄決無可成之望矣。上曰, 昨日備忘, 欲爲下敎, 而事涉大段。故姑待今日次對, 欲聞卿等所達矣。卿等之言, 大體極是, 予亦以爲, 他人則決不可爲之, 徐宗玉·趙明謙則可以爲之云矣。向日吳彦胄, 亦以爲事貴速成云, 而趙明謙之性品, 予亦詳知矣。其人頗爲通慧, 此等事足可周容做得, 故予於其時, 竝停三講, 翌日又命停講, 則予意所在, 明謙亦必聞知矣。旣經一會之後, 明謙則以爲各有所守, 又多遺珠云, 宗玉則以爲參差難行云。此必由於明謙罷出之後, 爲一種浮議所動, 有此撓攘之意, 故昨於備忘, 略示予意矣。明謙疏中, 一人之說, 極爲可駭。先朝時則倘議之潰裂, 不至如是, 猶無大段適莫, 今日之人則朝脫儒衣儒巾, 已有標榜。若使明謙不在職, 則錄事可成, 而在職之故, 如是緯絙矣。上又笑曰, 予於其日晩後, 聞呼承傳色之聲, 而已知其玉堂之徑出矣。趙明謙宜有處分, 而且有思量者, 此事宜使此人輩爲之, 而後可以成出矣, 未知何以處之則好耶? 在魯曰, 其勢決不可於數日內速成, 徐待三四日, 俾伸其廉隅, 而使之成出圈錄, 似好矣。上曰, 然矣。寅明曰, 備局副提調, 又是通政階, 極選必求一代才望之卓異者而授之。大臣亦以以人事君之意, 連以曾經此任之人, 次次陞擬, 故前此爲此任之人, 未嘗或數年淹滯矣。今則或有過四五年而未及陞遷者, 雖有繼次可合之人, 而見窠旣是一員, 而他無變通之道, 人才之積滯, 誠爲可憫。如金尙星·金若魯之宣力外邑, 俱著實效者及閔亨洙·吳瑗·徐宗玉·鄭羽良之有才諝者, 皆未及擬差矣。上曰, 所達然矣。予亦嘗以陞擢爲意, 而近者大臣, 亦無擬薦之擧, 故未及果矣。在魯曰, 間亦有擬薦之人, 而未及陞遷矣。上曰, 近來堂上中, 有才望而沈屈者, 頗多矣。寅明曰, 堂上提調, 當各別擇差, 而亦有奬擢之擧然後, 可以爲激勸之道矣。上曰, 然矣。李匡德亦嘗爲此任否? 寅明曰, 匡德之爲此任, 已過五六年, 而其前尹容, 則殆近十年矣。在魯因進奏狀啓曰, 此則江春監司韓顯謩狀啓也。以爲本道封山, 今皆濯濯, 此由於木商輩, 外結禁山之民, 內挾京司之勢, 圖出關文, 來付營門, 私商之潛入犯斫, 乘夜流下之類, 又不可勝數, 此其受弊之源。京中喪行發引, 一日不知其幾, 而一行延燔, 多者七八十柄, 小者四五十柄, 以此木商輩所斫柱樑之材, 皆歸於擘碎束炬, 蓋賣以家材則價廉, 作炬則其利倍蓰故也。自今以後, 凡係國家大事外, 私用松炬, 一切痛禁, 現捉者繩以重律, 斷不饒貸。且京司之貿來木物也, 多送差人, 憑藉上司公文, 必有侵犯禁山之弊。此後則勿送木商, 各其司擇送吏胥中一人, 授價下送于木在邑, 而所用木物數爻及長廣尺數, 從實報備局, 自備局詳査虛實, 發關本道, 則本道亦爲發關於該邑, 使之斫取。運置江頭之後, 報京司復送差人, 作筏流下, 則京司無毫分不便, 而本道禁山, 庶有禁護之道, 請令廟堂, 稟處矣。上曰, 松炬事然矣, 而板商事則有難便者。凡係板材之爲闕內所須用及私家板材及家材, 皆賴於木商輩, 而官家, 又有收稅之規矣。木商輩之憑藉京司, 多有濫雜之弊, 誠可痛惡, 而若一切禁止, 則各司之步階板及大小板, 無推移進排之道, 且如厚署所屬, 亦無所聊賴矣。俗所謂洗踏足白云者, 正謂此等處也, 其何可一切痛禁乎。在魯曰, 蓋松炬之弊, 臣亦稔聞, 京中之私用松炬者, 旣無限節, 如樓柱宮材及可用於板材之木, 若斫作松炬而賣之, 則輒受倍利, 以此盜斫者滋多, 而家材反貴。松明炬嚴禁之請, 誠爲知本之論, 分付漢城府, 使之周察嚴禁, 犯者別樣重究, 至於下款事, 所入數爻尺數, 自備局實難詳査, 而且下送一差人, 給價而來, 待其斫伐運置, 更爲下去取來者, 不無窒礙之端, 而大體似好。亦令依施, 以觀前頭利害, 何如? 上曰, 松炬之禁, 雖無定律, 而弊旣如此, 則不可不嚴禁, 依所達爲之。下款事, 終似窒礙, 不可輕施, 而如果有木商輩挾公濫雜之弊, 使本道狀聞論罪, 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此則慶尙左兵使魚有琦狀啓也。以爲本營, 處於倭寇初程, 而無守城節目, 故募得守城軍卒, 而營門附近, 居民尠少, 慶州·蔚山·大丘·彦陽等四邑, 案付水軍合二十四名, 來接本營城內, 奠居已久, 若以爲該邑所在本營主鎭軍, 相換移定, 則彼此俱便。且東萊府使崔命相牒呈, 以爲本府案付兵營所屬主鎭軍八名, 輸布收納, 春秋操鍊之際, 弊甚不貲, 願以蔚山案付各鎭堡防軍, 從便相換。蓋蔚山之於水營, 東萊之於兵營, 相距各百餘里, 今若相換, 則兩邑俱有取近之便, 納布亦無損益, 請令廟堂, 稟處矣。此是各從自願相換, 似無所妨, 而事係軍丁變通, 故不敢擅便, 有此狀聞, 特爲許施, 何如? 上曰, 通變之際, 得無弊端乎? 金始炯曰, 小臣亦曾爲其處守令, 故習知其相換之無弊端矣。上曰, 依爲之。抄出擧條 在魯曰, 都政旣過, 兵曹則不過久軍差除, 故任用之得失, 臣未及詳知, 而吏曹之差出守令則頗善, 其餘不必毛擧, 而有一二事體所關者故敢達。秉筆銓郞, 只是一員, 則都政未畢之前, 其不當移遷他職, 而替入假郞, 明矣, 先朝旣以此嚴勅定式, 當宁, 亦嘗有申嚴之下敎。銓郞之必欲移職, 意在方便, 事旣未安, 假官之替行都政, 尤爲不可, 故臣以銓郞, 再經都政, 而皆於末終, 始移玉署, 及忝長官, 亦不許郞官之徑先移職矣。旣有前後受敎, 則銓曹所當恪遵奉行, 而間多徑遷, 固非今日始有然, 銓堂之曲循, 銓郞之必遷, 俱爲非矣。吏曹堂郞, 竝從重推考, 以前後受敎, 更加嚴勅遵行, 何如? 上曰, 予於司書望, 則不爲下點矣。寅明曰, 李周鎭爲兼弼善矣。上笑曰, 兼弼善爲升品官耶? 此則予未及覺察矣。曾聞都政時, 郞官每自陞遷云, 故近者亦以此申飭, 而李周鎭則以內翰入侍者, 亦已多年矣, 沈星鎭則豈非卿之所擧乎? 本不欲行公, 故俱許陞遷矣, 然左相所達誠是。依爲之。抄出擧行條 在魯曰, 朝家承傳, 積成卷軸, 勢難盡用, 日昨僚相, 以先正臣趙憲後孫, 不卽收用, 請推銓官。此則旣未詳其奉祀, 又未知其名字, 該曹之不得擧擬, 固無足怪, 而冊禮都監監造官二人, 獨未陞六, 雖曰窠窄, 豈無推移之道? 且承傳, 當觀輕重久近, 而都監旣重, 承傳且久, 不能均施恩典, 此非善處之事。且文參下之十年積滯者及年五十以上甚多, 不得不創出陵令。蓋欲稍廣窠闕, 補其不足, 而今政, 此類陞遷者三四人, 其餘則歸於復職。復職, 雖亦爲振淹之道, 而殊無爲文參下承傳者, 別爲變通, 申飭之意。且孝廉薦收用事, 臨政有所申飭, 而乃以昨年之除職, 上來肅謝後, 老病遞歸之李光庭, 更除參奉, 其餘不用, 亦涉未安。銓曹堂上推考, 後日政, 隨窠連續調用之意, 更爲申飭, 何如? 上曰, 陵令之變通, 專爲文參下之積滯者, 官制更張, 事體甚重, 而旣爲更張之後, 則事當廣加疎通矣。且都監監造官, 亦不能盡爲陞六, 至於長陵時, 承宣亦未及收用, 政官每於臨政之際, 必循顔面, 極爲非矣, 然則不必承傳矣。從重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在魯曰, 今番都政時, 兵批, 差出訓鍊主簿申得文在喪之代, 而追後草記, 以爲得文, 雖是長孫, 以出繼故, 非承重而誤爲出代, 請爻周望單矣。該曹旣惶恐自首, 則不必更加規警, 而此係大段做錯。當該堂上, 宜從重推考。且備局郞廳, 衙門尊重, 職任緊劇, 故參下無實職人, 則差宣傳武兼, 參上則差訓鍊主簿都摠都事, 乃是政例, 而今番有以參上郞廳而見差部將者, 亦無前之事。雖曰由於窠窄, 事體殊涉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申得文事, 予欲下敎, 而未果矣。政官每以闕窠之多得爲意, 故未及詳聞而如此矣。向者吏曹三守令事觀之, 不知其必欲廣取窠闕之意, 而予未之許矣。寅明曰, 掌銓者未必有私意而然矣。上曰, 此非私意, 不過欲廣占闕窠之致也。然當該堂上推考事, 則依所達施之, 可也。在魯曰, 守衛官事, 亦有弊端矣。初以士夫子弟擬差者, 非不知聖意之有在, 而差除之際, 政曹不能另擇, 故因朴文秀所達, 自上有下詢, 而以忠義差遣事, 更爲變通矣。文秀所薦之人, 則固爲可合, 而其後差送, 又不免苟充, 故似聞有鄙瑣之弊云矣。上曰, 靈城有愛人之本色, 故忠義輩, 至有感泣者云矣。向者吏堂, 亦以此事, 有所仰達, 此後則特爲, 申飭於勳府堂上, 使之各別擇送, 可矣。在魯曰, 孝寧大君祠宇事, 頃因禮堂所達, 而旣有筵中特敎, 本道當依朝令, 營立於奉祀孫所居之地, 而聞其諸子孫之議, 則奉祀孫所居咸昌地, 旣非大君遺跡所及, 且非子孫世居, 不過數代流寓處, 而奉祀孫, 窮不自存, 方謀移居於大君墓下云。本道若已建祠, 而嫡孫又復移居, 則遠地祠宇, 不可撤移, 朝家亦不可隨輒改建。令本道詳問於奉祀孫, 知其情願然後, 定其建祠之所, 何如? 寅明曰, 孝寧大君子孫, 昨日以此事來見臣, 以爲大君墓所, 在於果川, 而樵牧不禁矣。曾在先朝, 故相臣鄭致和, 以外裔陳白筵中, 發通諸孫, 改築其墓, 營置位田及守奴。今則嫡孫流落嶺南, 寒微已極, 今若建祠於嶺南客地, 則前頭之更不遷徙, 着實看護, 有未可知。京中數多子孫, 雖欲瞻拜, 有不可得, 不若立廟於其墓下, 仍令奉祀孫上來, 一以爲諸子孫時時瞻拜之地, 一以爲兼護墓所永久香火之地云。其言亦有理, 聖上旣追念舊事, 許令立祠, 則彼此無甚關緊, 何必許立於嶺南, 而持難於墓下耶? 臣意則依其諸子孫所願而爲之, 無妨矣。上曰, 大君奉祀孫, 已命錄用, 而雖或上來, 若無田土, 則將何以爲食? 令該曹參酌, 劃給位田, 而祠宇則姑待其奉祀孫上來, 營立於墓下, 而嶺南建祠事, 姑令還寢, 可也。在魯曰, 宣額一款有窒礙, 聞讓寧大君祠宇, 則雖自朝家營建, 而至德之號, 乃其私家扁揭, 非朝家宣額也。今者讓寧大君子孫, 以孝寧祠宇有賜額之命, 亦欲一體陳請。兩大君高風淸節, 固爲卓絶, 而家廟宣額事, 無前例, 若爲其宣額, 更建別祠於家廟之傍, 則事當更設位板, 一家之內旣奉廟, 其又設祠板, 亦涉難便。臣意則只自朝家, 命建家廟, 以爲子孫香火之地, 而本家雖私自扁額, 如至德祠, 此則固無所妨。或言兩大君賜亭遺址, 竝在京江之上, 相距咫尺。若於其間, 立小祠竝享, 而以雙淸等美號, 特爲宣額, 則好云矣。上曰, 讓寧·孝寧, 乃是靑丘之泰伯·仲雍, 豈以數字賜額之有無, 加損於垂萬世之淸節耶? 私廟宣額, 旣無前例, 姑爲還寢, 雙淸祠之說, 非不好矣, 然近來書院之弊甚多, 隨例建院, 亦不足爲表揚之道。仍笑謂大臣曰, 予則不欲以一家祠宇之故, 而至於別賜扁額矣, 待其子孫之建廟, 優給位田及守塚復戶, 以爲永久守護之道, 可也。在魯曰, 讓寧大君建祠時, 若給位田復戶, 則孝寧大君墓, 亦當依其例劃給, 而其時, 若無位田復戶劃給之事, 則兩大君墓位田復戶, 令該曹一體磨鍊劃給, 何如? 上曰, 大臣所達, 是矣, 以此分付戶曹,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近來頗有久旱之慮, 其所以遇災警惕, 思其修省之方者, 宜不可少緩。臣於近日, 每以俗習之侈奢爲憂, 伏願聖上, 深留聖意焉。聖上於丁未初, 以李秉泰之廉白, 特示嘉奬之意, 故群下孰不仰聖意之所在? 而其後筵席下敎及前後備忘, 輒以斥奢尙儉之意, 申申飭勵矣。近來則侈靡之習, 較前轉甚, 而聖敎中, 久未聞此等下敎。凡祛奢之道, 必自人君, 躬行節儉而始, 譬如草上之風行, 雖不可以空言而責實效, 然於絲綸之間, 屢示飭勉之意, 則亦不無所補矣。在魯曰, 聖上自丁未之初, 亦嘗以躬儉爲務, 而臣愚死罪, 則竊以爲聖上崇儉之意, 或不及於前日矣。伏願聖上, 躬自儉而以爲化俗之本焉。上曰, 右相所達及左相陳戒之言, 俱深切實, 予庸嘉之。此非威禁之事, 當自上行而下效。古所謂草上風行之言, 儘有味矣, 予當留意焉。寅明曰, 情債一事, 最爲近日之痼弊, 故頃者以此仰達, 申飭各司。其始則各司猶能畏愼, 不至狼藉矣, 近來漸就解弛, 又復如前云, 此無非不能重繩之致。今後如有犯禁現露者, 不但下人之重勘而已, 竝與該司官員, 而從重科罪之意, 更加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布帛自是有用之物, 少厚織然後, 作爲衣服, 可以支久。古之大同木, 定以五升, 雖若麤疎, 實則敦厚, 故量其斤數, 則非今之比。近來人心巧詐, 惜厚費而規重利, 所織之木, 僅僅成樣, 雖似升細, 其實至薄, 名爲六七升, 而薄劣不合作衣。自織造者言之, 所惜者些費, 而以有用而爲無用, 豈不可痛? 戶主符同官吏·監色, 納賂廳屬, 次次無弊捧納, 以此京司之木, 多歸無用, 便同死貨。漢·唐·宋時, 皆有惡錢薄絹之禁, 誠以天下流行之貨, 不可任其奸民之容詐也。卽今布帛之至薄者, 亦不可無各別嚴禁之道。此後兵·戶曹及惠廳捧上之木, 勿計升數麤細, 只論厚薄, 如何? 令該道預先以此意, 嚴勅名邑, 知委民間, 織木務從敦厚, 前頭上納木中, 如或復有如前至薄者, 則該邑守令, 自各該司入啓論罷, 監色重勘, 斷不饒貸事, 定式, 申飭何如? 在魯曰, 近來唐綿太織布之弊轉甚, 薄布未必不由於此矣。上曰, 嶺南亦有唐綿太乎? 始炯曰, 嶺南則不但唐太之自京下去, 亦自倭館多出矣, 大臣所達, 深知弊端。臣於待罪嶺南時, 發關於諸鎭營, 欲爲嚴禁, 而嶺南織布之法, 比諸道最巧, 必於三四日內, 織出一匹, 故甚者表裏各異, 薄劣尤甚。雖無摘發嚴禁, 而一道皆如此, 故不可盡禁矣。上曰, 唐人聶夷中遍照逃亡屋之詩, 予嘗感歎, 而先朝御製中, 有耕織圖詩, 故予亦有欽誦而敬次者矣。粒粒皆辛苦, 則尺布亦艱辛, 而官吏之徵捧民布也, 安知無徵以六升木, 而換納以五升者乎? 至於薄布, 則民習亦可惡矣。收布上納中, 若有如此薄布, 則該邑守令, 當繩以重律。唐太事則尤爲寒心, 兩西商賈之用唐太, 雖不可禁, 而諸道上納, 則竝令勿捧唐太所織之布。且農桑盛, 旣在七事中, 守令若能力勸農桑, 則我國木綿自裕, 何至用唐太乎? 上納布中, 若有唐太所織者而現露, 則該邑守令, 當勘以不勸農桑之罪。以此各別, 申飭於諸道,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趙顯命之爲嶺南伯時, 始運納賦稅, 以風落木, 多造地土船, 分授列邑矣。向見本道報狀, 則漆原縣所造船隻, 已無去處, 又爲收斂於民間, 買取船隻云, 而以船隻之致傷, 請得船材修補。當初地土船之造置, 不備十年, 而無端見失, 又復擅自斂民, 必買年久致傷之船, 而爲其修補, 欲得船材者, 節節可駭, 故嚴題論責, 當該守令, 使之姓名成冊, 今始上來, 而乃是前縣監李陽重云。令攸司拿問, 各別嚴處, 何如? 上曰, 事極駭然,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繡衣發遣之擧, 非自下所敢仰達, 而牌招承命之後, 出給封書, 或於關王廟相會, 仍卽分往者, 例也。先朝, 間或有引見後發送之時, 而當宁, 則每每引見而送之。且伏聞日昨筵中, 亦不無率易之下敎云, 筵席說話, 雖禁其傳播, 而此或有欠於密遣之意矣。上曰, 近來國綱漸弛, 人多任便, 御史若渡江, 則已知某人往某道矣。以向者晝停所李德重事觀之, 德重纔承命出往, 而道路已有御史之號云矣。在魯曰, 此後則不必每每引見而送之矣。上曰, 然矣。寅明曰, 官制之爲一人變通, 實涉重難, 而向者僚相所達, 連源察訪之移爲參上窠, 蓋爲高年耆德之臣, 特用曠典, 似無所妨, 故臣亦以爲然矣, 鄭羲河旣拘解由, 未得擬望。當此文參下積滯之日, 似當還以參下窠用之, 而該曹之以南道揆擬差者, 殊涉未安。推考, 何如? 上曰, 若無卿所達, 則幾忘之矣。頃以尊耆德之意, 變通爲參上窠, 而旣拘解由云, 故該曹草記, 循例允下, 而第參上參下間, 該曹當稟而不稟, 誠爲疎忽。銓官則推考, 參上窠則旣已差出, 今姑置之, 可也。觀厚啓曰, 逆坦事。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明彦事。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李夏宅事。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泰績事。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閔允昌等事。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安聖時事。措辭見上 上曰, 遠外風聞, 其難盡信, 更加詳察處之。觀厚曰, 臺閣風聞, 間或有爽實者, 而今臣所論, 則出於的聞矣。上曰, 安聖時, 何如人耶? 在魯曰, 聖時, 卽海州人云, 而臣亦未能詳知矣。上曰, 此則予非不信臺啓而然也。守令數遞, 亦有弊端故也。觀厚又啓曰, 引嫌而退, 隨事論覈, 臺體則然, 不可以此, 輕遞言官。請正言李宗延出仕。上曰, 依啓。諸臣方以次退出之際, 上顧謂承旨曰, 此臺官, 與李載厚爲一家人耶? 師得曰, 臺臣非李載厚之族人, 而乃春川府使李益馝之子云耳。上曰, 寧越儒生朴齊賢等疏中所云八賢, 與六臣同時人乎? 六臣, 則其高名直節卓然, 爲後人所稱道, 而八賢, 亦有名稱否? 近來士子輩, 每於此等事, 務爲奇異之論。旣有六臣之稱無故, 又欲以八賢爲名, 至於疏請建院, 故欲問卿等而處之矣。在魯曰, 八賢之稱, 固非今日士子輩之所創出。其中南孝溫·金時習, 則亦有祠宇矣。上曰, 六臣, 則立慬當時, 名節赫赫, 此所謂八賢者, 或自靖晦跡之士也。近來儒生輩, 必於此等事, 務爲好奇, 故向於嶺儒之疏批, 有退學之敎, 則今番朴齊賢輩, 亦令退學, 可矣。向者朴文秀亦言, 近來書院, 爲謀避軍役之所, 書院之弊, 予亦詳知矣。若無一處祠宇, 則猶或建設, 可也, 而先朝表奬之後, 不必更設。且八賢比六臣, 似不能有加, 則政院知此意, 必於此等事, 略之, 可也。在魯曰, 聖上每於此等事, 一切不許, 故儒林不無索莫之歎矣。上曰, 近來書院寡而士子多, 故士輩[子]輩, 雖有索莫之歎, 而書院之弊, 亦不可不念也。上又曰, 法講頉稟不遠, 而儒臣不備, 尙未開講。新除玉堂, 待下批卽爲牌招入直, 可也。師得曰, 靑恩府院君家立後事, 曾有令該曹問啓之下敎, 故該曹草記, 纔已捧入矣。立後事, 當問于沈家門長而定之乎? 上曰, 問于門長, 卽速擧行,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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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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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206005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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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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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28책_1736_0625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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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6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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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柱國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 通禮院·承文院·校書館·歸厚署·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典醫監·典牲署·東西活人署·圖畫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丙辰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觀象監·掌樂院·奉常寺·惠民署·內醫院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乙卯年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其時官員, 幾皆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 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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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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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206025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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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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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35책_1736_1007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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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6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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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四點, 上御興政堂, 夜對, 參贊官金若魯, 檢討官趙尙命, 假注書權抗, 記注官尹澤休, 記事官元景淳入侍。上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入之後, 落點於鄭彦燮。金若魯曰, 鄭彦燮, 方在罷職中矣。上曰, 然則望單還上, 還上後, 上歷問望單中諸臣之在城內者, 次及李重協。若魯曰, 李重協, 方在城內矣。上遂爻周初落點, 改落點於李重協, 卽爲牌招事下敎。趙尙命進講宋名臣錄劉琦傳畢。上曰, 承旨讀之。若魯讀李顯忠傳畢。上曰, 此冊下卷入之。入之後, 上曰, 注書讀之。權抗讀劉子羽傳畢。上曰, 兼春秋讀之。尹澤休讀胡銓傳, 自章首, 至安能處朝廷求活耶。上曰, 翰林讀之。元景淳繼讀胡銓傳, 自公之上書也, 至章末。上曰, 注書出問新除承旨承牌與否以達。抗, 出問後, 以承牌來詣待漏院之意入達。上命召宣傳官, 持標信留門, 使之入直。尙命釋文義曰, 此上下卷所載劉子羽等諸人, 皆宋之名將, 身丁板蕩, 名振夷虜, 而見排於秦檜, 未樹功績, 此甚嘅然也。上曰, 檜之用心叵測, 隱然有爲金之意也。若魯曰, 檜專執朝權, 力主和議, 初若爲宋, 而終歸於爲金也。上曰, 不然, 檜之意, 初非爲宋, 而專在於爲金也。尙命曰, 宋之危亡, 專由於檜。上曰, 李顯忠破撒离喝之事, 甚快哉。若魯曰, 千載之下, 所可慨然者, 人才之盛, 未有過於南渡, 庶幾有爲。而惜乎高宗, 不善任用, 自取危亡, 若高宗者, 無足道矣。上曰, 高宗所謂朕本無黃屋之心等語, 予甚怪之。此便是處於黃屋, 恬然自樂之意, 自家意思, 本來如此, 他無足說。而第高宗, 本有才藝, 但無奮發, 用兵處, 且其意若長驅深入, 則恐反害於徽·欽而然耶。若魯曰, 朱子所謂忍痛含怨, 迫不得已之意, 人皆有之, 而高宗則獨無此心故也。上曰, 名錄前集, 多有可觀處, 而如胡銓之直節, 不入於前集者何也? 尙命曰, 以年紀編次, 故胡銓不入於前集也。上曰, 胡銓封事, 尤可見其直節之氣也。若魯曰, 胡銓此疏, 尤有感於今日者。自丙子以後, 我國送歲幣於彼中時, 士夫家, 羞賣細布, 拜表之臣, 亦多有不樂行者矣。今則皇朝漸遠, 人心狃安, 不復有憤惋之心。而惟殿下, 克遵先志, 躬祀皇壇, 此正朱子所謂忍痛含怨之意, 而臣僚莫不欽仰也。殿下若持久此心, 則草上之風, 必偃矣。上愀然良久曰, 予觀壬辰日記, 每感皇朝再造之恩, 及觀丙子日記, 判若二事, 心常痛恨。而向者致祀宣武祠, 蓋以此也。先朝駕幸關王廟時, 初以揖禮爲定矣。爲其忠節可尙, 遂更定再拜禮, 而未及行之, 予於乙巳以後, 遂行再拜禮矣。壬辰年, 宣廟送天將所帶彭中軍時, 相揖以送, 先朝之事, 若復覩於今日, 心切愴感愴感。且於宣武祠, 每欲親往一揖, 而若於接彼人之路, 則有所不忍, 以此欲詢大臣, 而未果矣。若魯曰, 殿下此心, 足以興邦矣。講畢。上曰, 向者驪興府院君閔霽後孫, 以其墓禁伐事, 有所上言, 而戊子年, 有駕幸臨墓之事云。或者後屬誤傳之致, 而抑或先朝陵幸回蹕之路, 有所歷臨耶? 若魯曰, 閔霽墓駕臨之事, 臣未詳知矣。上曰, 政官明朝牌招開政, 參議只推, 一體牌招。出榻前下敎 上曰, 俄者以召對, 命下矣。改以夜對爲之, 仍命宣醞, 諸臣皆辭飮, 抗獨飮一盃。上曰, 玉堂任珽及翰林李成中, 皆善飮, 而適未入侍矣。今此注書, 亦善飮者矣。抗起伏曰, 小臣非有酒量, 初見君父之日, 天恩罔極, 君賜之物, 義不敢辭, 故强飮之矣。上曰, 注書雖以天恩罔極, 不敢辭飮爲言, 而執盃之狀頗熟, 三盃盡飮, 可也。抗起伏曰, 上敎至此, 雖非善飮, 安敢辭乎? 遂飮三盃。上曰, 向者李宗城, 强飮而醉不省矣。尙命曰, 酒非强飮之物也。上曰, 晝講需卦, 夜宣法醞, 蓋取諸大象飮食燕樂之義也。若魯曰, 聖恩至此, 臣等雖不佞, 敢不仰佩乎? 遂撤床, 諸臣以次退出, 夜已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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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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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2100070-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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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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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64책_1737_1215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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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7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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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墓·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司畜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丁巳年秋冬等褒貶, 及歸厚署·典醫監, 今丁巳年春夏秋冬兩等褒貶, 東西活人署, 去丙辰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內醫院·惠民署·觀象監·司譯院·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丁巳年春夏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 幾盡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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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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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312015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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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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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77책_1738_0819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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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卯時, 上, 幸康陵擧動時, 都承旨李春躋, 左承旨南泰溫, 右承旨李重庚, 左副承旨李周鎭, 右副承旨李益炡, 同副承旨吳彦胄, 注書金始煒, 假注書尹尙任, 記事官韓時泰·李晉吉入侍。上着天翼羽笠, 乘玉轎, 由仁化門, 出至仁政門。御駕轎時, 李重庚曰, 駕轎前窓開閉之際, 如是遲滯, 此由於內乘常時不能閑習之致, 當該內乘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禾穀, 軍兵易致踏傷, 申飭先廂, 可也。上曰, 侍臣上馬之際, 作門內多有喧譁之聲, 各別申飭, 禁喧郞廳,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周鎭曰, 宗廟前路下轎·乘轎之際, 侍衛諸臣, 所當成行陪衛, 而多有徑發前進者, 事甚未安。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 至關王廟前路。上曰, 當爲替馬, 則宜有稟達, 而旣不替馬, 又無稟達, 而移時駐駕, 當該內乘, 察推, 可也。出擧條勿施 上, 至泰陵, 入幕次, 換着淺淡服, 行望陵禮, 仍陟陵上奉審時, 上曰, 陵官, 誰耶? 益炡曰, 奉事吳璿, 卽故判書斗寅之孫, 而吳瑗之從弟也。參奉李箕彦, 卽此陵子孫, 而龜川君曾孫, 蓬山君之孫, 故都正堂之子也。上, 還幕次。少頃, 仍詣康陵時, 上曰, 每當太廟園陵祗謁時, 展敬之禮, 不可遲稽者, 蓋所以密邇園寢, 急於瞻拜之意也。今自泰陵, 來到于此, 入少次後, 時刻頗久, 而尙無出次啓請之事。當該代房承旨,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兵房承旨入侍。出榻敎 上曰, 陵內有折木之聲, 事極駭然。令兵曹郞廳, 一一摘奸後啓稟, 可也。出榻敎 上曰, 陵所咫尺之地, 或有人馬雜入之事, 極爲駭然。康陵外禁亂差使員記過, 令兵曹, 雖上司·下人, 盡爲驅出, 可也。出榻敎 上, 至康陵紅箭門外, 行望拜禮, 仍陟陵上時, 上曰, 禮判同爲入侍, 可也。出榻敎 上曰, 陵官, 誰也? 益炡曰, 奉事李彝憲, 卽故說書必重之子, 參奉李齊衡, 卽讓寧大君奉祀孫, 頃因特敎, 除授是職矣。上曰, 此陵石物, 比泰陵如何? 尹淳曰, 不如也。上曰, 石物垈石[臺石]後面, 則多傾頹, 有留蓄水痕, 所見可悶矣。淳曰, 此由於初垈石[臺石]不能堅固, 以致如此矣。上曰, 善爲塗灰, 則可防滲入之水耶? 淳曰, 有水則灰不成石, 無所益矣。上, 還入幕次。少頃, 行酌獻禮時, 上曰, 行祭時, 如是喧譁, 禁喧郞廳不在耶? 益炡曰, 禁喧郞廳, 以伐木摘奸, 出去, 故他郞廳代察禁喧, 而多有喧譁之聲,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周鎭曰, 齋郞鄭廣運, 奠爵之際, 不能審愼, 有此做錯之失,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出於生疎之致, 依爲之。出擧條 周鎭曰, 假通禮, 所當待令於幕次之外, 而大駕出次後, 始爲來待, 事極稽緩。當該假通禮,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 還出紅箭門外, 將乘玉轎, 命注書, 以時·原任大臣入侍之意, 傳諭。出榻敎 宋寅明·金眞慶, 承命入侍。上曰, 今拜康陵, 愴懷冞增。予於辛卯, 予年十八, 陪駕至此, 于今倏二十八年, 復入此洞時, 又八月十九日矣。辭陵回輦, 愴感之懷, 益切, 仍嗚咽久之曰, 向者仁政門下敎, 諸臣皆以告廟, 爲近瀆屑, 故未果爲之, 而今謁此陵, 予意有在, 頃日凶言, 由於予之不肖無狀, 不能調劑時象之致。今來拜謁, 自多愧恧, 予心若此, 卿等亦不顔厚乎? 眞慶曰, 此非如此下敎者矣。上曰, 下敎安得不如此乎? 不悛舊習, 益復如前者, 實無可言, 而因此自作齟齬, 不欲在朝者, 無論大臣·重臣, 皆非矣。頃者大臣入侍時, 有所下敎, 而今又下敎於此處者, 亦有意, 如是下敎之後, 猶不悔心者, 非特負我, 實負明廟, 負明廟者, 乃負其祖先者也。一隅朝鮮, 非楚非齊, 此後去來, 任自爲之, 筵話事體雖嚴祕, 此下敎則使在外諸臣, 皆得知之。寅明曰, 皆臣之罪也。下敎至此, 誠無所達, 此非多言陳達處矣, 姑不敢仰達矣。上, 還入幕次時, 上曰, 畿伯·地方官·水原府使引見。京畿監司徐宗伋, 楊州牧使申晩, 水原府使金泰衍, 禮曹判書尹淳, 同副承旨吳彦胄入侍帳前。上曰, 禮判進來。淳進伏曰, 康陵後面地垈石[臺石], 不可不急時修改, 而且聞陵官之言, 戊戌亦修改, 而初垈石[臺石], 初不善爲, 故每每傾圮, 今番修改時, 則盡去舊石, 更爲堅築然後, 可爲久遠之道矣。上曰, 毁撤陵上, 豈不重難乎? 淳曰, 事極重大, 姑觀前頭, 詢問大臣·道臣處之, 而卽今所見, 極悶矣。俄聞陵官之言, 則晝雨則隨卽掃除, 而夜雨則不知幾許滲漏云, 此豈不一時爲悶乎? 上〈曰〉, 地臺更築之時, 不至大段重難耶? 淳曰, 拔去舊石, 卽爲改築, 何至於大段重難乎? 始役, 則年運吉日推擇然後, 可以爲之, 待新曆擇日擧行, 似宜矣。上曰, 然矣。後日次對, 更爲商議陳稟, 可也。抄出榻敎 宗伋進伏。上曰, 卿之辭朝時, 有眩氣, 未果引見, 而今年本道年事, 何如乎? 宗伋曰, 初頭則或望免凶矣, 晩移秧豆太, 全然失稔, 卽今所見, 未免慘凶, 不如前年矣。年分事目, 畿內給災八千結矣, 姑未分俵, 而荐饑之餘, 公私遺儲蕩然, 臣方欲有狀聞稟定事, 而民事則誠罔措矣。上曰, 姑不霜降, 未結實者, 或有一分可望, 而大臣亦達不如前年矣。災年賑活, 惟在道臣之努力, 頃者全羅監司下去時, 有下敎矣。宗伋曰, 小臣, 曾不經事, 當此重任, 夙夜憂懼, 食息爲之未寧矣。上曰, 禾頭之曲者有實, 而項直不曲者, 則果無實矣, 今番取來見之, 然後始知之矣。宗伋曰, 豆太則殆無餘種矣。上曰, 畿甸事, 尤多可悶矣。今番擧動時, 橋梁等事, 又貽勞窮民矣, 誠可憐矣, 楊州則如何? 晩曰, 道臣已俱仰達矣。初頭播耘最善, 望其大登, 夏來酷旱, 移秧豆太, 已無可望, 只有有水根處, 若干成熟矣。上曰, 畿內中, 何如耶? 宗伋曰, 近峽頗勝矣。上曰, 已言于道臣以勉力之意矣。地方官, 亦以侍從出外, 如此之時, 尤可效力勉之矣。晩曰, 視民如傷之德意, 臣豈不奉承盡心, 而但臣生手, 不能善事是懼, 何敢泛然於民事乎? 上曰, 水原農形, 何如? 泰衍曰, 一境摠是凶歉, 而南面接湖處, 尤被旱災, 未免赤地, 其餘則道臣·楊牧, 已達之, 無異同矣。上曰, 水原, 是畿輔重地, 第須努力爲之。泰衍曰, 臣力所及處, 何敢歇後? 但無措手之道, 是爲悶切矣。上曰, 比湖西尤甚邑, 稍勝否? 泰衍曰, 臣極知惶悚, 而敢有仰達者矣。乙卯年間, 朝家爲慮災荒, 有下送錦段於畿營, 使之貿穀留置各邑之事, 故本府, 亦有留置貿太七百餘石, 且有帖價貿牟六百餘石之留置者矣。今年賑資, 實無措辨[措辦]之道, 而此兩條穀物, 旣是本府留置者, 自朝家, 特爲劃給, 則可得少補於賑資矣, 惶恐敢達。上曰, 令廟堂稟處。出擧條 淳曰, 畿伯, 俄者與臣, 有酬酢之言, 故仰達矣。所謂玉鷺, 以玉刻鷺, 着之朱笠之上, 凡方伯·閫帥·防禦使, 皆爲之。以象鷺遍察也。自爲大將然後, 可以着之, 當此(此)隨駕之時, 則似不得着矣。上曰, 如北兵使面玉者耶? 淳曰, 異矣。宗伋曰, 隨駕之時, 則着之, 事涉如何, 故問之吏屬, 則自前着之云, 而似是謬例矣。淳曰, 事體終涉如何, 自今定式不着, 似宜矣。上曰, 然矣。遂退出。少頃, 上, 出幕次, 以馬裝還駕, 至泰陵洞口外, 送信箭傳敎于禁軍別將, 以先廂三番, 結成圓陣于壇下, 使之旗鼓迎接, 訓局則壇下結成方陣以待。益炡曰, 兵曹判書趙尙絅有稟定事, 請對矣。上曰, 進前達之。尙絅曰, 先廂三番, 旣成圓陣, 則後廂三番, 則何以爲之? 上曰, 入軍門後, 當有分付矣。尙絅曰, 然則依例蜂屯於壇下左邊以待乎? 上曰, 然矣。前兵判變通禁軍後, 軍形之如何, 欲試觀之矣。尙絅曰, 後廂禁營軍兵,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從便落後, 自主號令, 可也。尙絅曰, 駕後別抄, 依例馳入壇後環衛, 而禁軍, 旣已成陣, 則似不許入陣中矣。上曰, 此則兵判送令箭, 分付禁軍別將, 可也。尙絅曰, 各營大將, 以何服色爲之乎? 上曰, 訓將·禁軍別將以下, 皆以甲冑, 兵判則以戎服待令, 可也。尙絅曰, 營號則訓局爲左廂, 而旣送藍信箭, 則先廂已爲左營矣。後廂禁營, 勢當爲右營, 故不爲稟定矣。上曰, 然矣。上曰, 入轅門時, 時·原任大臣及備局堂上·三司·承史外, 百官落後, 可也。出榻敎 上, 至沙阿, 招路傍民人, 慰諭曰, 畿內災荒, 而今番擧動, 勞民多矣, 予甚憫之。民人等皆感歎而退。上曰, 以安東書院事, 路傍呈疏, 自政院各別禁斷, 可也。出駕前下敎 上, 遂入轅門, 從官步從上陞壇, 承史·備堂·大臣, 皆入侍。上曰, 兵判參現及升帳·升旗等節, 皆勿擧行。只使訓將及禁軍別將, 與各番將, 聽發放, 而訓局則磨旗發放, 禁軍陣則號笛發放。上曰, 左營未及決陣, 而駕後禁軍, 追擊橫絶, 可也。尙絅曰, 先令吐丸後, 使之追擊矣。上曰, 訓局軍兵, 若被追擊, 則渠自吐丸, 不必令吐丸矣。尙絅曰, 訓局則然, 而後廂軍兵, 乃是鄕軍, 不可不令吐丸矣。上曰, 分付右營, 若有追擊之擧, 則中軍, 自主號令, 臨機吐丸, 爲可。上曰, 訓將參現之際, 偃旗, 推考, 可也。出擧條勿施 上曰, 兵判自主號以倭軍襲訓局陣, 三戰三北後, 罷歸本陣, 可也。上曰, 右部右司中, 拔出一抄結, 方陣於壇下, 可也。上曰, 未及成陣, 駕前別抄三十人, 襲之, 可也。上曰, 訓將發放。金聖應曰, 旣有兵判, 禁軍別將, 非訓將所管矣。上曰, 訓將行中軍事, 則有何不可, 訓將稟下地方。上曰, 然矣。聖任曰, 左營陣假倭追擊時, 一卒爲火箭所中, 卽斃矣。上曰, 極可傷矣, 各別恤典擧行, 可也。上曰, 訓將回本陣, 自主號令行營, 可也。上曰, 中軍別將以下, 皆以甲冑從駕, 而禁軍陣迎接旗鼓後, 退送本陣, 可也。周鎭曰, 韓範錫, 不着臂甲, 事極非矣, 各別申飭, 此後則使不得如是, 如何? 上曰, 然矣。上曰, 未及解陣之前, 大將先出, 兵判推考, 可也。出駕前下敎 趙顯命曰, 臣有所懷, 每欲仰達矣, 今當臨戎閱武, 故敢達矣。近來武弁軍服之廣長, 誠非古制, 臣聞傳來古語, 若李浣·柳赫然爲大將時, 則武弁軍服之廣長者, 謂非武弁, 使不得近前, 蓋以衣服廣長, 則不便於騎射故也。今則所尙甚相反, 天翼則幾如冠帶, 而軍服袖廣, 幾至尺許, 若當倉卒, 豈能馳射蹻捷乎? 自今武弁所着, 務令輕捷, 衣長袖廣, 宜有定式矣。上曰, 天翼, 係是章服, 似不可定式尺寸, 而軍服之袖廣, 誠如吏判所達矣。以宣傳官輩, 言之, 一經閫帥, 則其袖益廣, 且以孝廟朝事, 言之, 武弁之所着角指, 或有有舌者, 猶且絶禁, 而今則軍服之袖, 其長過手, 此後則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侍衛諸臣, 列立蔽前, 使之排坐通望, 而屢次下敎, 不卽擧行, 行首宣傳官推考, 可也。出擧條 金尙重曰, 臣今陪駕, 初見軍形, 意謂正正方方, 有法度矣, 今見諸般節度, 極爲寒心。且以宣傳官輩, 言之, 親臨閱武之時, 則宣傳官, 乃是御前執事, 而宣傳官輩, 率多生疎, 傳命之際, 擧措顚錯, 殆不成樣, 此由於常時不能閑習戎事之致, 此後則各別申飭, 似好矣。上曰, 自前宣傳官之往參習操, 其意蓋以此也, 此後則申飭, 可也。出擧條 重庚曰, 駕後別抄, 無將令, 而經過政院班列, 衝突往來, 甚極擾亂, 事體已多未安, 而不待將令, 徑離信地, 以軍法言之, 極不可, 似不可無罪責矣。泰溫曰, 事體極不可, 前未有如此之事矣。尙重曰, 不有將令, 而徑離信地, 誠極寒心, 自有軍令以來, 所未聞見矣。上曰, 此由於何故耶? 尙絅曰, 閱武令下之後, 臣使駕後前, 接政院班後以待云云矣, 軍兵輩誤聽, 衝過班行, 以致如此矣。上曰, 扈衛令下之後, 徑先前進, 由於兵判不善分付之致, 推考, 可也。出擧條 重庚曰, 橫過班內, 事體有別, 似不可置之矣。上曰, 扈衛重乎? 政院重乎? 其在事體, 極涉非矣。當該承旨, 從重推考。出擧條 周鎭曰, 掌號取稟, 不卽擧行, 此由於宣傳官輩生疎之致, 事體殊涉未安。掌號次知宣傳官,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陵所洞口作門, 人馬多有闌入者, 事甚駭然。故禁亂差使員, 俄令記過矣, 禁喧郞, 不能禁斷, 則差員何可責乎? 差員記過勿施, 當該禁喧郞廳, 從重推考, 可也。出榻敎擧條 上曰, 還宮後, 易致忘却, 隨駕軍兵犒饋事, 分付各營, 可也。出駕前下敎 上曰, 訓局陣上, 中火箭致死軍人, 各別恤典事, 俄已下敎於大將, 而該曹亦令次官, 卽爲擧行事, 分付, 可也。出駕前下敎 上, 以馬裝, 自壇所進發, 日昏時, 至仁政門。上曰, 明日晝講爲之。出榻敎 遂〈由〉仁和門還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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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庚啓曰, 臣承命馳往于關王廟奉審, 則關王多紅雲紋, 大段團領, 年久色渝, 僅存形體, 而多紅有紋, 紗仰帳亦色渝。先朝御製紗籠, 非但色渝, 西邊少有傷缺處, 左右邊月廊, 或有頹圮處矣, 敢啓。傳曰, 旣下敎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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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午時, 上還宮動駕時, 行都承旨趙錫命, 左承旨朴聖輅, 右承旨李重庚, 左副承旨梁廷虎, 右副承旨尹彙貞, 同副承旨吳彦胄, 假注書朴玶, 假注書李聖運, 記事官李鳯奐, 別兼春秋李成中隨駕。行兵曹判書趙尙絅請對, 進曰, 還駕時歷入本宮事, 命下矣。有標信然後, 多有急速分付擧行之事矣。上曰, 諸臣不知予心者, 雖謂之文具, 而予心不然矣。標信依所達, 出之, 可也。尙絅曰, 不緊侍衛, 當落留於洞口外矣。上曰, 依爲之。錫命曰, 本宮廊底, 雜人多入, 或恐有不淨之慮矣。上曰, 前日謁陵時, 欲爲歷省而未果, 卿言迂闊矣。重庚曰, 禮判落後, 以爲看檢籍田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農器入于侍講院, 元良見之後, 下于太常, 可也。上曰, 今此本宮, 異於他所, 月城尉·錦城尉同爲入侍之意, 分付班列。上曰, 今欲歷入關王廟, 而有所重處未果, 禮房承旨, 進往奉審, 有傷毁處, 詳察以啓。上曰, 將入聖朝潛邸, 心焉興感, 自洞口止樂之意, 分付。上曰, 駕前班列上馬侍臣, 竝從重推考, 可也。上曰, 監役鄭志翼, 參奉洪益宗, 卽爲來待事, 分付。上入本宮, 未時, 上命諸司預備。上曰, 今省龍興舊宮, 追感維新。監役鄭志翼, 參奉洪益宗, 特爲陞敍。洪家子孫中, 亦有生進年滿者, 竝皆調用。而靑平尉子孫, 曾有錄用之敎矣, 聞以吏判相避爲拘云。佐貳開政時, 依前下敎, 備擬調用事, 分付該曹, 可也。重庚曰, 非但此家, 孝廟外孫中, 小科年滿者, 竝爲調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日歷省, 不勝感懷, 書留歷省感新四字。而先朝御筆懸板及紗籠皆色渝, 令戶曹加飾懸板, 改備紗籠。而墻垣及軍官廳, 多有頹圮處, 亦令趁卽修補,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耕籍使·禮儀使, 引見于宣政殿, 可也。上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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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申時, 上御宣政殿。禮儀使行禮曹判書尹淳, 耕籍使行戶曹判書兪拓基引見入侍, 廚院提調洛昌君樘請對, 同爲入侍時, 禮儀使行禮曹判書尹淳, 耕籍使行戶曹判書兪拓基, 廚院提調洛昌君樘, 同副承旨吳彦胄, 假注書李聖運, 記事官李鳯奐, 別兼春秋李成中入侍。諸臣進伏訖。上曰, 嚴時已迫, 且有歷省事, 先爲還駕, 而使卿落後看檢矣, 果已畢役而來乎? 淳曰, 還駕時幾盡爲之, 故各別董督, 見其畢役後入來矣。上曰, 戶曹郞廳誰也? 淳曰, 正郞吳遂燁, 卽遂采之兄, 而勤幹可堪之人。以此差定, 與籍田令, 眼同看檢矣。上曰, 蓋草幾許入之乎? 淳曰, 兩倉空石五千立, 司僕穀草五百同矣。上曰, 穀草似勝於空石耶? 淳曰, 穀草遇風則揚去, 不如空石, 且其閪失可慮。故招語籍民, 以爲今此蓋草等物, 朝家不爲還推, 終作渠輩之所用, 着實看守之意, 申飭而來矣。上曰, 今見關王廟奉審承旨書啓, 則關王團領色渝, 先朝御製紗籠, 非但色渝, 亦有傷缺處云, 令戶曹趁卽修改, 可也。出擧條 淳曰, 親耕之田, 事體至重, 雖令籍田令, 與戶曹郞廳眼同看檢, 而立苗後除草時, 使之這這告達, 何如? 上曰, 今則禮曹無所事於籍田, 戶判着實申飭擧行, 可也, 亦當令中官, 時時摘奸矣。上曰, 廚院提調, 欲達者, 何事耶? 樘曰, 明日宣醞, 儀注有掣礙事, 敢此求對矣。上曰, 丁巳謄錄, 似有可據, 儀注有何掣礙之事耶? 淳曰, 丁巳年未及行禮, 故儀注有未備者, 其前則茫然無徵矣。上曰, 別兼考見本館實錄, 好矣。成中曰, 本館實錄, 宣廟朝以後事也。前日曝曬時乍見, 雖未詳記, 而江華則略記其大綱, 至如小小節目, 不爲備載, 似無可考矣。拓基曰, 光海朝李爾瞻·奇自獻輩爲實錄, 故仁廟改玉後, 名臣碩輔, 多有陳白。李植時主文衡, 畀以改修之任, 訖工於丙子亂後, 故大是非與奪外, 若其節目間事, 似無詳紀細錄之事矣。淳曰, 古無賀赦之例, 故今番則一從五禮儀爲之。而書啓一節外, 其他節目, 別無可考者矣。拓基曰, 此是曠典盛禮, 節文度數之間, 若或未備, 則或可考出實錄。而至如書啓, 係是恩典, 恩典宜愼而不宜濫, 祖宗朝設或有之, 不必爲此而考出矣。上曰, 其言不無所見, 置之, 而本館所在宣廟朝實錄, 考出, 可也。出榻敎 樘曰, 進酒節次, 禮曹則以依宴享例爲之, 進退由南階, 作爲儀注, 而常時如進宴時, 則出自西夾, 入自正門, 此亦當稟定處也。上曰, 此則無出楹外之事矣。今番則凡事從略, 斟酒于酒卓, 依宴享時進茶例, 爲之, 可也。上又曰, 承·史入參宣醞, 而旣行先四拜, 依進宴例, 承·史及提擧·侍衛, 無四拜之節矣。彦胄曰, 俄者駕前下敎, 有鄕儒等上疏捧入之敎, 而皆是猥屑之疏矣。上曰, 旣捧上言, 故使之捧入其疏矣, 然則置之, 可也。出榻敎 上曰, 俄者有上馬侍臣重推之敎矣, 特爲勿施, 可也。出榻敎 彦胄曰, 前大司憲李夏源疏, 朝者入來, 而旣遞本職, 所當還給, 而疏中有陳戒之語,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旣諭於耆舊大臣之批矣。今旣遞職, 原疏還爲下送, 可也。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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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日寅時, 上, 行雩壇親祭罷後, 還宮時, 行都承旨李春躋, 行左承旨李益炡, 右承旨任珽, 左副承旨李重庚, 右副承旨曺允成, 同副承旨具宅奎, 假注書李翼元, 假注書李聖運, 記事官康侃, 編修官李漢相, 隨駕。上, 入關王廟。春躋曰, 通禮未及來待, 曾有兼春秋替行啓請之例, 何以爲之? 上曰, 有李著前例, 依爲之。上, 詣關王前行再拜禮如儀。上曰, 神像小本, 是唐本耶? 春躋曰, 然矣。上曰, 今見關王龍袍色渝, 門外塑像, 又有傷破者, 分付該曹, 斯速修改。御製紗籠, 亦且渝弊, 卽令改備。兩廟一體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此有守直官省記事耶? 問之。重庚曰, 訓鍊院參軍, 以守直官, 今方來待矣。上曰, 此有立碑, 未知何時所建, 誰人所作耶? 注書往見, 可也。上還出。春躋曰, 乘輿之時, 兼春秋不爲啓請, 事甚未安。推考, 何如? 上曰, 置之。春躋曰, 日勢差晩, 烈陽漸劇, 張傘, 何如? 上曰, 來時旣已張傘, 何必堅持? 依爲之。上, 還宮敎曰, 卽爲解嚴事, 分付。軍兵等能無病傷者乎? 問啓。上, 入大內, 諸臣, 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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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珽, 以禮曹言啓曰, 傳曰, 今番歷拜者, 興慕忠義於幾百載之下也。旣已入瞻, 又命重修, 修畢後, 兩廟依前例, 差官飮酌之意, 分付該曹事, 命下矣。東南關王廟, 飮酌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六月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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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三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與已來會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宋寅明, 左參贊趙顯命, 判尹金聖應, 行司直朴師洙, 左邊捕盜大將具聖任, 右邊捕盜大將金潝, 左副承旨曺允成, 假注書沈瑴, 記事官康侃·沈益聖, 同爲入侍。刑曹判書金始炯, 行司直尹容, 追後入侍。寅明進伏曰, 夜來蒸熱特甚,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近來差安以過矣。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支安乎? 上曰, 無事。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一向安順乎? 上曰, 好在。寅明曰, 連日勞動, 未有如近日, 未知無困惱之候乎? 上曰, 別無困惱之候矣。寅明曰, 一日之內, 開晝夕講, 又爲夜對, 如是勞悴, 實爲悶慮。此後非不得已事外, 必游泳爲之, 何如? 上曰, 初意必欲三講, 故夜對爲之。而此豈每每爲之乎? 大臣所達, 當體念焉。寅明曰, 初欲今日本司坐起, 明日次對矣。捕廳事及他事, 多有可達者, 敢爲求對矣。上曰, 捕廳文書, 先爲上之。上覽文書畢。曰, 差員何人耶? 寅明曰, 卽李馨遠矣。有次次可達之事。上曰, 先爲陳達, 可也。寅明曰, 韓斗三事, 臣則自初已知其如此。李濱則臣意以爲虛詤。臣初欲以斗三移送刑曹, 照法勘處, 李濱則下送咸鏡監營。鄭鑑錄事, 令道臣嚴査, 畢査後梟示邊上, 以謝西北邊民之意稟請矣。入來賓廳後, 聞諸堂之言, 則或有意其不全虛謊, 而猶不無疑慮之議, 如此則有不可徑先處之。韓斗三入往鐵擁[鐵甕]事, 初旣不與李濱偕往云。故斗三雖服誣招, 猶不可直歸李濱於虛謊。而至於金汝元·李振昌, 則李濱旣自言與之偕往。今若拿來査問, 其所自服, 又如斗三, 則李濱奸狀, 自當綻露, 而必不敢復爲抵賴之計。肅川在囚三十餘人, 已令放釋。而李振昌·金汝元·金成恒等四人, 姑令仍囚矣。今此數人, 雖拿來, 必無騷擾疑懼之慮, 而拿來畢査, 不過時日間事。金汝元等令捕廳拿來, 推問得情後, 李濱, 下送北道梟示, 何如? 上曰, 諸臣各陳所見。顯命曰, 此事初出朝議, 半疑半不疑, 臣則疑信參半。今則朝議多以爲虛, 而臣意獨不釋然。只有李濱一人外, 諸人之招, 多有相符者, 豈皆見誘於李濱而自陷於死罪乎? 況李振昌, 見捉於譏捕時, 其弟剚腹幾殊。此必其兄, 平日所爲, 有可憂者。故及其被捉時, 先自剚腹, 此豈非可疑之大者乎? 旣有可疑之端, 則不可草草收殺矣。今若發捕多人, 則或有騷擾之慮, 而在囚四五人及振昌之弟, 竝爲上京, 究問無疑, 然後勘處, 似爲得宜矣。聖應曰, 此事初出之後, 極爲驚駭矣。及見李濱前後招, 又聞捕廳事, 實爲虛謊。凡事虛中有實, 實中有虛, 玆事關係邊庭, 全不可以虛而棄之也。李濱之言, 以爲猶入四五十里, 則可以知鐵擁[鐵甕]有無, 北關民人, 留滯馬馬海里, 或經數年, 或經一年云。此不可謂虛, 亦不可謂不虛。斗三之招, 理勢似實, 亦難全信。臣已與諸臣, 言及此事, 而豐原之言是矣。西關諸囚, 捉致京獄, 窮覈事實, 恐合事宜矣。師洙曰, 臣雖不見捕廳文書, 所見大體與趙顯命同矣。韓斗三雖以聽李濱指嗾納招, 李濱則終始以鐵擁[鐵甕]之往見, 謂非虛辭。其所謂同往者三四人, 方在平壤獄, 不可不一倂捉致京獄窮覈矣。聖任曰, 臣於頃日筵中, 已爲陳達, 而自初臣意, 則以爲虛謊矣。今以李濱招辭中, 大違端者言之, 濱以北道人, 往他道, 則不知其某地之在某處者, 不甚異矣。而渠旣以咸興之人, 三次往見, 豈有不知我國與彼境之理乎? 丁巳年入見之時, 居民不過數三十戶, 再次往見則曰百餘戶云。初雖不知爲某人, 後豈有不知之理乎? 此甚可疑者也。昨日李濱, 忍杖不服, 韓斗三則直招, 使之面質斗三, 以爲渠實不見而爲李濱所欺云, 則李濱垂頭無言。且斗三言內, 在肅川獄時, 聞金汝元·李振昌之言, 則渠輩隨李濱累往, 而不見李濱, 以爲鐵擁城[鐵甕城], 吾當尋出, 汝輩則宜以往見爲言云云。今番上來時, 推官及李濱, 亦以爲鐵擁[鐵甕]未推尋之前, 朝家猝不可爲罪云, 故初果不服云矣。諸議, 皆以爲重事體之道, 金汝元·李振昌, 亦不可不捉來究問云, 臣意亦然矣。潝曰, 玆事初頭所聞, 不無疑惑, 而考閱文案, 親自按覈, 則李濱所爲, 誠爲虛罔。鐵擁[鐵甕]一款, 今雖忍杖不服, 第他應死之罪, 不特一二則直爲梟示於境上, 使西北之人洞知, 其虛罔實狀, 則亦不爲失刑。而今此大臣以下諸臣所達, 獄體誠然。西關在囚數人, 捉致京獄, 期於明覈, 似爲合宜。且北關年來妖說訛興, 煽動邊民, 此非細慮。鄭鑑錄一款, 不可不窮覈。金成恒, 亦爲捉來窮問, 趙裕齊, 分付北伯, 期於必捕嚴覈, 似不可已矣。上曰, 此事靈城疑之, 大抵疑者過矣, 不疑者亦過矣。此無公心看者, 豐原欲公, 故疑信參半矣。寅明曰, 靈城君非矣。上曰, 此則靈城過矣。師洙曰, 庚戌獄事, 其時臣在喪, 故不得詳知, 而所謂金同知者, 終不推出。今在於其文案中, 安知此金同知, 非其人耶? 臣則不無其疑矣。寅明曰, 豈可的知其此人耶? 上曰, 大抵金同知者, 極怪, 此必亂民矣。予於如此事, 不芥滯於心, 昔日海浪賊鄭金事, 其時予年少而不信, 邊山賊亦不信。頃者下敎於豐原, 而戊申邊山騷動, 終出逆賊, 必有此等事做出之人, 思此意則殊常矣。此事欲爲咨文, 不可不詳知。故捉來京獄, 疑懼之心, 若在于中, 則此等事心必動矣。而捕將入侍時, 亦不卽見文書, 外面觀之, 則予事甚緩矣。此則大臣諸臣所達是矣。此亦不可急速爲之, 四人, 竝捉來京獄, 徐徐究問勘處,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鄭鑑錄·歷年記等事, 亦不可不一番明覈嚴處。此則令咸鏡監司, 推覈狀聞, 而自本司考見文案, 趙裕齊等干連最緊各人姓名, 祕關列錄下送, 以爲憑覈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今番李馨遠事, 誠不無罪。而第其所率, 雖云過多, 不過通計雜色而言之, 非如多發軍卒之比。潛入一款, 在於便宜從事, 朝令之前, 則關係極重。而最初筵敎中, 有可以憑據者, 則亦難直斷以擅行。第見捕廳文案, 則所犯尤有萬萬可駭者。馬馬海權管之說, 李濱旣自謂非渠所招, 則罪人之所不言, 何以載錄於罪人之招? 韓斗三承服招中, 使與李濱相議之說, 尤極可怪。罪人之言, 雖難準信, 而聽聞豈不疑惑? 所關至爲重大, 爲先令王府, 待其拿來, 以此添入問目, 嚴加推問, 何如? 上曰, 才勝德, 非李馨遠題目, 而其爲人亦敏。予知李馨遠爲人, 故頃有如諸葛亮之馬謖之下敎矣。見此則非欲欺國, 蓋立功邊境之意勝也。寅明曰, 驚動欺罔事多矣。顯命曰, 李馨遠, 本事未畢査前, 姑置之似宜矣。聖任曰, 韓斗三, 以爲在肅川時, 初以不見實狀納供, 則嚴加周牢, 不勝其刑, 果以往見誣服。而與李濱所見事, 大相不同, 則因與李濱同囚, 使之相議爲之。故一從李濱, 往見形止納招云矣。寅明曰, 問目中, 以此添入, 斷不可已也。顯命曰, 馬馬海事, 外他不可問矣。上曰, 依大臣所達, 添入問目問之, 可也。抄出擧條 寅明曰, 日前關西御史, 有書於臣, 盛言捕廳將校朴文敷, 肅川將校李順平, 憑藉譏察, 作弊邊民之狀。其同惡一人, 道臣已爲杖殺云矣。又以爲今番北行時, 兩人到處, 掠奪民牛而宰殺, 弊端罔有紀極。朝廷若不正法此兩人, 則將無以慰邊民之心云云。其所犯雖不能一一知之, 而御史旣目覩, 爲書如此, 則何可置而不問耶? 朴文敷·李順平兩人, 令御史, 各別嚴刑定罪, 何如? 聖任曰, 臣上年十一月, 待罪捕廳, 而軍官朴文敷, 以窺捕事, 七月分下往關西, 尙不上來云。故發關箕營, 使之起送矣。十二月來現, 故取其通符而更爲下送矣。若佩通符, 則雖有可罪之事, 御史亦不可任意治之矣。師洙曰, 自戊申以後, 捕廳軍官之譏察西路, 無歲無之, 蓋有所以然者矣。譏察之際, 雖不無弊端, 此非此人獨爲作弊於今日也。上曰, 此異於李馨遠事, 嚴刑勘律則可矣。而彼捕廳卒王府羅將輩, 雖不無其弊, 若太爲操切, 則國家命令, 亦將不行於外方矣。寅明曰, 此等事誠或有如聖敎者, 而尊事體恤民弊, 當各隨其事, 處之不偏而已。外方之不善待王人, 誠有體統漸壞之慮, 而意或偏於慮此。若於民弊處, 有所闊略, 則此輩之窺測憑藉, 作弊外方, 又豈有紀極? 以此人主, 凡於事爲, 不可輕示扶抑之偏矣。上曰, 近來此弊過矣。別星或有過擧, 則列邑亦必訐訴于監營亦非矣。此則以科外作弊處之, 令御史刑推論斷,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易垂苞桑之戒, 自上亦宜軫念于此。大凡天下事, 不必形現未亂未萌, 而亦有可畏者。如此獄事, 實爲兩難, 謂之虛則不可, 謂之不虛則亦不可, 二者俱有害矣。上曰, 如靈城君之言, 亦過矣。一方事, 問于此則謂無, 問于彼則謂有。彼有此無, 必欲背馳, 豈不難乎? 寅明曰, 李馨遠事謂虛謂實, 彼此各異。今則人皆謂虛而訓將之視馨遠, 比臣太過矣。上曰, 不爲時象, 一心爲國, 則公正方平, 自然無此心矣。予雖明, 豈別有無不見之事乎? 寅明曰, 嶺南事甚難, 前後嶺伯之出於臣手者多, 而亦多出於一色。其所制治之道, 設有過當處, 彼旣低頭而必不生心矣。今番儒生事, 亦爲難處, 欲置之則爲鎭定之事, 而亦非制治之術矣。上曰, 予之所思, 異於卿, 太抑則亦恐難便。豐原之意, 何如? 顯命曰, 嶺南事, 前日筵中, 已爲陳達。嶺南皆南人大家巨族, 而西人四十年得時, 故其中校生輩, 欲乘時擠抛, 而未能矣。及戊申之後, 其輩始爲生心, 其時靈城爲方伯, 誣告獄, 遍起一道, 靈城治之未及決, 而遭李亮臣事而歸。臣下去之後, 一一明覈。而臣反而思之, 戊申年負鳥銃而向闕者, 尙有不死, 誣告豈必死乎? 臣以此不爲誅殺矣。大抵嶺南風習, 異於他道。其中或有望重者, 指某事曰此黑也, 在下者皆曰黑。事之是非, 一定於其心, 則雖賞千金而不變, 誅之而亦不變, 此不可以恩威而制之也。臣其時, 三年坐鎭, 而臣亦有色目, 故鎭定之功不深。臣嘗言於大臣, 以爲非名目中持重之人, 擇送方伯, 則事半而功必倍矣。上曰, 予欲一番問之而未果矣, 嶺南何以如此耶? 顯命曰, 南東色目不遠, 自甲戌以後, 渠輩以少論爲同色矣。上曰, 予每不知其所以然矣。今乃覺悟矣。顯命曰, 小臣之後, 金始炯爲嶺伯, 臣戒其異於他道。其後金在魯爲嶺伯, 臣以不爲左右扶抑之意, 移書勉戒。而金在魯, 用臣之策矣。其後與前漸異, 至於昨年, 朴文秀事出矣。上曰, 彼此之敎, 予不爲之矣。若擇不扶不抑之人, 爲其監司則好也。允成曰, 捕將先爲退出, 何如? 顯命曰, 李濱極巧惡, 爲日漸久, 嚴飭捕將, 無使通于外間可矣。上曰, 然矣。寅明曰, 此卽京畿監司尹淳, 催促水原府使狀啓也。近來守令曠官, 亦一弊習。水原府使金泰衍, 連呈辭狀于備局, 而不爲許題矣。今觀尹淳狀辭, 不但以催促下送爲言, 而圖遞曠官, 勿受辭狀等措語, 有若廟堂, 將循私許遞者然。事實旣不如此, 而雖曰崇品重臣, 旣爲藩臣, 則事體亦恐不當如此。京畿監司尹淳,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顯命曰, 金泰衍事, 誠非矣。師洙曰, 金泰衍則卽爲催促下送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此卽北道淸馬越來狀啓也。旣已執捉留養, 而彼不推去, 則無可處置之道, 仍爲我民之有, 亦涉苟艱。臣意則以木牌, 大書其越來月日及禾毛色, 以爲彼人推去之地爲宜。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此卽北道·鍾城·穩城犯越罪人文案, 而末端以前後該鎭邊將及監色論罪爲請矣。道帥臣及守令, 旣皆罷職, 則前後邊將, 亦當一體罷職, 監色則自本道分輕重定罪宜當。以此,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移咨事曾有定奪, 齎咨官, 亦已差出以待矣。北道査案已上來, 而李濱事, 姑未出場, 故咨文, 未及撰出矣。第咨文主意, 不必以虛實未判之鐵擁城[鐵甕城]事, 指的爲言。因北道犯越事, 略及邊地絶遠, 人心至頑, 往往姦宄屯聚。朝家有所追捕, 則輒復駭散, 畏罪逃竄之蹤, 將何所不至? 限以鴨江, 不得跟追之意, 仍請申飭邊防, 則雖未知鐵擁[鐵甕]虛實, 而亦可成說。蓋以今番李馨遠輩, 所率過多, 邊上騷擾, 彼中未必無風聞疑慮之事, 見此咨文, 則可以釋疑。故必欲早爲移咨, 而命意如此而已。又不必待李濱事究竟矣。昨與朴師洙相議, 則與臣意同, 而趙顯命初則欲其早送。今忽持難, 下詢而處之, 何如? 上曰, 豐原之意, 何如? 顯命曰, 臣意初則欲爲咨文, 而今則不欲爲之。蓋此事異於採蔘者之犯越, 將帥率六七百人, 屯聚於無人之地, 擧措張大。又有十數人白晝往來之事, 而北道監·兵營, 又不知祕諱, 登之文牒, 狼藉傳播。西路之鳳凰城, 北路之後春, 彼此聲息相通。彼處地方官, 必無不聞之理。日後若或有査問之擧, 事有難處, 故欲爲先咨, 以爲他日藉口之計矣。更爲深思, 則寧古塔·烏剌守將, 雖聞此報, 有所疑訝, 而過去無跡之事勢, 必不能奏聞。今若我國先咨, 則彼必査問於地方官, 而地方官亦必以此事回奏, 恐或有難處之端。然則自我先咨, 有同春雉之鳴, 不如不爲之爲無跡矣。關係至重, 臣亦未能的知其利害, 自上詢問于首揆及原任大臣而處之, 似好矣。上曰, 此不必多言, 咨文中, 以兩邊之, 申飭非不至矣。而犯越如是頻數, 極爲惶憫之意製出, 可也。不必以申飭邊防爲請矣。寅明曰, 聖敎誠恰當, 旣不以申飭爲請, 則趙顯命所持難者, 亦可無慮矣。令館閣之臣, 以此意製出咨文, 從近發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秋判及尹容入侍事, 使注書出往言及, 可也。始炯曰, 臣追後入侍, 未聞諸臣陳達。而今番犯越事, 未知犯彼境果幾許里, 而監司狀中, 亦言多率軍丁云, 極爲驚駭矣。寅明曰, 平安監司, 送其成冊, 故臣見之, 護送扶持凡干雜色, 其數不小矣。上曰, 李馨遠, 亦於彼地爲前排乎? 鐵擁城[鐵甕城]雖有之, 豈率前排而往推乎? 始炯曰, 胡人必見之矣。上曰, 胡人, 雖或見之以巡歷而知之耶? 始炯曰, 凡事以直爲主, 盡其在我道理然後可無後慮。犯越者, 自有正法之律。今番李濱同往十八人, 盡誅爲宜矣。上曰, 盡誅則難矣。始炯曰, 常時採蔘犯越, 猶爲誅之, 況此犯越之罪乎? 若或査勅出來, 則將何以爲之耶? 顯命曰, 大體刑判之言爲是, 而常時犯越, 則專爲私事, 此則原其本事, 出於爲國, 豈可盡誅乎? 上曰, 予今思之, 其時入往彼境事, 似爲下敎矣。寅明曰, 豈必知彼人之有見乎? 上曰, 刑判以爲十八人可以盡誅, 殺一無辜, 王者猶不爲, 況十八人乎? 予常以重臣爲善人矣。今聞所達, 何其若是猛耶? 重臣之意則誅李馨遠後, 咨文可爲之耶? 寅明曰, 韓斗三·李濱誅之, 豈難乎? 李馨遠, 臣亦以爲有罪矣。上曰, 非李馨遠自爲之也, 國家使之爲之矣。寅明曰, 日前臣以刑判事, 有所陳達。自上旣有申飭之敎, 而刑判一向撕捱, 殊涉未安。推考, 使之行公, 俾無詞訟積滯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臺臣之言吏判者, 不過就事論事而已, 何必如是一向撕捱乎? 都目之遷就不行, 實爲可慮, 各別申飭敦勉, 以爲出仕之地, 何如? 上曰, 不厭物情之言, 出於挾雜之心, 末後事非吏判之所可當, 何如以是撕捱乎? 寅明曰, 日昨筵中, 以義理永晦之說, 有所俯詢, 而臣於閤外, 霎見臺疏, 故不知義理永晦, 在於何處矣。退出後更爲詳見, 則其言果指領相者, 聖監是矣。上曰, 予不誤見, 臺言非矣。寅明曰, 臣果誤見矣。允成曰, 東關王廟祭官朴纘新, 方帶摠戎使, 時任將兵之臣, 不可經宿於城外, 以預差升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顯命曰, 臣方爲賓客, 不可兼帶判金吾之任, 欲按例請遞, 而未及爲之。金吾之任, 宜許遞免矣。上曰, 依前例爲之。出榻敎 師洙曰, 臣以跋文製進事, 惶恐敢達。六十年來, 七次跋文, 皆以大提學製進。臣非難於撰出, 事體極爲重大。更爲下詢於大臣, 何如? 上曰, 李德壽疏中, 引金鎭圭事矣。師洙曰, 此則異於他文, 卽今領府事李宜顯·李德壽, 曾經文衡之任, 善爲文翰。至於閭巷之人傳後文字, 皆倩其手。國家豈以此等文, 令如臣拙文之人撰出乎? 上曰, 等待之際, 無訖工之期, 欲待大提學, 何日爲之乎? 師洙曰, 尹淳豈不爲大提學薦乎? 此甚不難, 而國家不爲此, 反爲此等苟簡之事, 臣未知也。日昨應製科次時, 再招不進, 實有曲折。臣豈欺國家哉? 臣平生實不爲詩律矣。顯命曰, 朴師洙, 以璿源譜略跋文, 宜以大提學製進事仰達, 言則是矣。而陳達之際, 辭說支蔓,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師洙曰, 元老大臣, 豈不製進乎? 宣廟朝, 亦有相臣製進之事, 肅廟朝典錄通考序, 故相臣崔錫鼎製進矣。上曰, 其人好文故製進, 而今老大臣, 若不撰出, 則國家命令難行矣。予欲使大提學製進, 而等待之際, 訖工無期, 尹淳之不爲薦者, 由於予之趑趄矣。雖異於常規, 而大提學·提學, 豈有間乎? 此則卿製進, 可也。寅明曰, 古有執人王宮之語, 國家不設法禁則已, 旣設法禁, 則宜假以威重。而近來紀綱解弛, 人不畏法, 秋曹·京兆禁吏之推捉犯禁人, 各司·各宮, 或有勢名官間, 或爲犯禁人, 任自敺打禁吏, 而秋曹·京兆, 乃反畏縮, 不敢出一言。如此則置法禁何爲? 此後或有爲犯禁人敺打禁吏之事, 則無論各司宮家名官, 這這草記論罪。而法官疲軟, 不能勝任者, 臣亦可以隨聞請罪, 以此申飭, 何如? 始炯曰, 臣方待罪本曹, 而情勢難安, 不爲行公, 未知近來亦有是事。而自前不無如此之弊, 上司所屬, 雖或犯禁被捉, 未及呈課之前, 自上司侵責禁吏。故禁吏不得自由, 私自放送者, 比比有之矣。上曰, 此後申嚴立法, 有禁吏敺打之事, 則事關五上司者, 該曹堂上, 或登對或陳疏以稟。其他各司勢家, 則草記請罪事, 申飭,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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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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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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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93책_1739_0616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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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9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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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六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儒生親臨殿講時, 試官右議政宋寅明, 左參贊趙顯命, 行司直李春躋, 大司成李潝, 吏曹參議申晩, 修撰金光世, 兵曹正郞金錫一, 執冊承旨李重庚, 左副承旨曺允成, 右副承旨閔珽, 同副承旨宋徵啓, 假注書李翼元·沈瑴, 記事官康侃·沈益聖, 同爲入侍。寅明進伏曰, 日氣甚熱,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寅明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寅明曰, 中宮殿氣候支安乎? 上曰, 無事。寅明曰, 王世子氣候安順乎? 上曰, 好過。上曰, 掌議·齋任, 無居齋之事耶? 潝曰, 齋任久不行公, 故改出, 昨日始行公矣。上曰, 誰也? 潝曰, 林志浩·曺允迪矣。講時大臣, 以爲注書一人, 獨難收栍呼名。書役廳注書, 亦令同行, 故文義問答, 不能記。進士李鳳齡, 象曰何天之衢道大行也。不。進士崔麟瑞, 一陰一陽之謂道。不。生員文德觀, 中孚以利貞乃應乎天也。不。生員李弘德, 象曰山附於地, 剝上以厚下安宅, 略。進士馬孟河, 正位居體, 通。生員元景翼, 象曰由獲三品有功也。不。生員李德龍, 象曰比之无首无所終也。不。生員李堉, 象曰幹母之蠱得中道也。純通。生員韓正養, 象曰甘臨位不當也, 旣憂之咎不長也。不。生員朴弼淳, 剛過而中巽而說行利有攸往乃亨。不。幼學姜一璣, 牝馬地類行地无疆柔順利貞君子攸行。不。幼學金龜禎, 六四艮其身无咎。略。幼學李攀龍, 內文明而外柔順, 以蒙大難, 文王以之。不。朴周一, 見龍在田時舍也。不。幼學崔鳴玉, 彖曰蹇難也險在前也。純通。幼學鄭寅煥, 象曰九二貞吉以中也。不。幼學洪廷運, 有攸往夙吉往有功也。不。幼學朴弼遂, 象曰不及其君臣不可過也。不。幼學李挺泰, 象曰咸臨吉无不利未順命也。純略。幼學金錫履, 象曰澤中有風中孚君子以議獄緩死。通。幼學兪漢垕, 六四往蹇來連。不。幼學趙龍命, 乾知大始, 坤作成物。不。講畢。上曰, 昨日儒臣, 以節目度數之說仰達。凡學校之政, 專在於敎化, 而至於節文度數之間, 亦有所不可忽者矣。今觀丘濬之言, 古者公卿大夫, 皆爲入學, 而或不率敎, 則王三日三擧, 屛諸遠方, 其事顧不重耶? 近來學校, 名存而實無。方欲下敎, 而今聞自今春以後, 齋任無圓點之事, 殊無曾前申飭之意, 誠如儒臣承宣所達。初若選入儒生, 則奔競之風可熄, 而必無不通之弊矣。昨聞儒臣之言, 彼地亦有鄕貢之規云。今雖難行三代之法, 若於儒生中, 選其有才行文翰之人, 以次陞入于學, 則庶幾有三代之風矣。此事予欲問于卿而爲之, 其果無掣肘難行之患耶? 寅明曰, 近來大小科場, 雜亂特甚。故識者皆謂宜略復鄕貢之古法, 自各邑修正靑襟錄, 以稍知文字者, 一一入錄。四牧官, 合試優數抄置, 待科擧成冊, 許赴。京中亦自四學修正靑襟錄, 試藝後, 方許赴科。製述·講經, 一體如此, 則可以防其雜亂之弊云。而事係科制, 變通不敢輕議矣。潝曰, 生進之入參食堂, 自有定額, 而額外來聚者, 亦爲一體供饋。而至於寄齋及四學居齋, 其數甚少。雖或別樣擇取, 隨闕許入, 而終不如試講之爲愈矣。臣方待罪本職, 欲爲試講許入, 日昨庠窠之出, 適會殿講迫近, 且値國忌齋戒, 末由趁期試講, 故各別求問, 取其習熟於經工者以入矣。上曰, 重臣之意, 何如? 顯命曰, 歷代科規, 沿革不同, 卽今科弊已極, 窮則變, 變則通, 理之常也。臣曾在嶺南, 得見永川士人鄭萬陽所著科制議, 以爲選士於州府郡縣, 各定額數, 使之赴擧, 則無猥雜之弊云。其言多可取, 而今此大臣之言, 亦此意也。上曰, 入學入寄齋之類, 皆令外方選來, 亦爲試講許入, 則必無捷徑奔競之弊。而若不善取, 則責監司, 不善敎, 則責大司成, 可也。寅明曰, 外方治經儒生, 雖令監司, 抄選以送, 而此如近來鄕薦, 未必有實效。且館學齋生, 窠出無常, 非有一定之數, 亦似掣礙難行矣。顯命曰, 鄕儒之羈旅京城者, 饑寒可矜, 而皆其自取。今若選取, 則八路被選之類, 其數必多。而咸聚京中, 以待出窠, 其羈旅饑寒之苦, 尤當如何? 而勢必歸怨於朝廷矣。春躋曰, 昔年則學校抄入試講七書, 故宰臣鄭錫五, 曾亦爲此講, 而誦十六分。今若合講京外諸生, 而選入能通七書者, 則除奔競之習而庶有作成之效矣。潝曰, 七書盡爲試講, 則必得習熟經工者以入, 此最爲好矣。上曰, 自前有七書盡講之規, 此後大司成, 各別申飭。盡講七書, 能通者, 許入館學, 可也。出擧條 晩曰, 今番東南關王廟祭官, 依前例差出矣。以宗臣文武, 不爲竝差, 致勤特敎, 臣不勝惶恐。而自前連以武臣塡差者, 意有在焉, 何以爲之? 上曰, 日前下敎, 亦爲武臣差出祭官之事矣。晩曰, 然則此後, 只以武臣依前塡差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寅明曰, 咨文今方製出, 而議論不一。金始炯之言, 臣當初驟聞, 以爲過峻矣, 他議皆然。判府事以爲, 凡事貴實, 以鐵甕城限以大江, 不能尋見製出爲宜云。金始炯, 則以爲李濱, 胡亂行走, 不知彼國而往, 故已捉來誅之之意, 製出爲宜云。今雖不知彼人之知不知, 而或地方官見之, 則有難處之端。以完備之道處之, 則李濱·韓斗三, 旣是死罪, 以方以犯越, 直爲査出正法之意製出, 仍以禁地有賊, 欲爲捉來, 而在於大江之外。罪人之言, 且難取信。此後, 申飭之意, 製出, 似好矣。上曰, 我國邊方久安, 有李濱一人而如是騷擾, 李馨遠越去可異, 而雖多率軍士, 不過以監司巡歷知之, 此豈大段乎? 小事如此, 若有大於此者, 則何以爲之? 頃有下敎, 而殷鑑不遠, 鐵甕城事, 必有造出此等言者。此何必如是急速爲之乎? 顯命曰, 弱國事, 不可不如此。今乃白日肆行於常時不往來之地, 或彼人聞之, 則恐有國家遭嘖言之慮矣。上曰, 犯越非渠之事, 若以犯越殺之則無謂矣。寅明曰, 李濱前旣犯越, 今又如此, 其罪豈不可殺乎? 顯命曰, 以犯越加罪, 則誅之, 可也。而今番犯越, 難可罪矣。今欲咨文者, 蓋爲後日證據之道, 有上中下三策, 以影爲之, 是上策矣。上曰, 言辭貴直, 予則以不爲, 爲上策矣。寅明曰, 雖有胡人往見之事, 旣誅之後, 在我有辭, 李濱旣是死罪, 則非殺無辜之事矣。顯命曰, 只斬李濱一人而曰犯越可乎? 寅明曰, 數豈在於多乎? 上曰, 或恐彼人之見而如是矣。以犯越之人, 今方正法, 而邊上如是不嚴, 極爲惶悶之意, 製出咨文, 可也。顯命曰, 彼中嘖言, 或有至於辱宗社之擧, 則李馨遠以下, 皆斬之亦可也。上曰, 李濱梟示事, 拔之可矣。寅明曰, 後日或有嘖言, 則當以李濱正法爲言矣。光世曰, 本館上番闕直。修撰兪㝡基, 旣有只推之命, 牌招入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寅明曰, 判金吾, 不可不速出, 而判金吾望, 甚爲苟簡矣。上曰,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可矣。一品如是少乎? 寅明曰, 參議爲政, 則禮判不得入矣。上曰, 豐原復入乎? 寅明曰, 不可入矣。至於刑曹事, 最爲可悶。金始炯, 他公事皆爲之, 而獨於刑曹, 不爲行公, 此非過嫌, 以爲僚堂旣遞, 難可行公云矣。上曰, 豐原之意, 何如? 顯命曰, 廉義則有之, 而國家若使之出仕, 則行公何妨耶? 寅明曰, 置之於遞不遞之間, 而公務積滯, 極可悶矣。宜可許遞也。上曰, 予則以爲無可遞之義, 而大臣如是陳達, 今姑許遞, 卽爲差出, 可也。出榻敎 上曰, 試官先許罷退, 而侍衛諸臣, 未罷之前, 承旨先爲退出, 殊涉未安, 先退出諸承旨, 竝推考, 可也。出擧條 允成曰, 掌議二人待令, 竝爲招入乎? 上曰, 依爲之。上曰, 今春以後, 掌議·色掌, 無居齋之事乎? 潝曰, 臣出仕後問之, 則無居齋之事。臣前聞齋任圓點, 已有下敎, 故使之速出。而呈單因嫌, 不得已許遞。出東一房掌議曺允迪, 而林志浩, 則在鄕云。臣累次往復, 昨夕始爲參點, 色掌, 自春間差出, 而亦不參點。凡齋任行公, 則爲一點數點之後, 更不參點。今此下敎之後, 未知將如何。而如臣冒忝者, 雖另爲申飭, 何益之有? 上曰, 掌議有所懷耶? 承旨問之。允成曰, 問于掌議, 則以爲新爲見差, 別有[無]可達者云矣。上曰, 使之退去, 可也。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賢關, 何等重也。而圓點之飭, 曾昔有之。則士習解弛, 莫能導率, 此法之不擧, 甚矣。掌議·色掌之先飭圓點, 蓋所以重聖廟之意。則頃者, 申飭之時, 亦無其效, 訖今數年, 尤爲懈怠。方欲更爲飭勵, 而適因殿講, 何必考點而後處分? 分付本館, 今年以後掌議·色掌之其行公而無過二點者, 竝爲先停擧。今後, 則另加飭勵。書畢。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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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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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506016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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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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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894책_1739_0703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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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9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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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掌樂院·歸厚署·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 今己未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典牲署·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戊午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其時官員, 或陞堂上,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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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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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507003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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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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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10책_1740_0417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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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0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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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四月十七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召對, 右議政兪拓基, 備局有司堂上閔應洙, 參贊官徐命九, 湖南御史李彝章, 侍講官金尙魯, 假注書申暐, 記事官閔洙彦, 編修官李昌碩同爲入侍時, 拓基進伏曰, 日氣甚不佳, 聖體若何? 上曰, 無事矣。拓基曰, 昨伏見藥院批答, 有眩氣往來之候, 加減更, 何如? 上曰, 雖似少差, 而風日甚惡, 故亦不快愈矣。拓基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寧矣。拓基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上曰, 御史昨日當引見, 而氣候不平, 今始賜對矣。召對先爲之後, 當有可問者矣。上曰, 注書出取冊來, 使大臣同覽。拓基曰, 不但小臣, 有司堂上方兼經筵, 亦宜同持冊矣。上曰, 兪承旨呼注書, 使之持知經筵冊來。上曰, 光陽倅崔晟, 何許人耶? 拓基曰, 臣則不知其人, 而監司李周鎭所自辟也。上曰, 兩班乎? 拓基曰, 兩班云矣。應洙曰, 臣則見之, 而未知其才具之如何。李周鎭, 每欲陞遷, 而臣旣不知其人物, 且其履歷不足, 故未果陞用矣。注書取冊來。上曰, 玉堂讀之。尙魯讀自舜典曰, 象以典刑, 至其所附麗焉。上曰, 承旨讀之。命九讀, 自司約掌邦國及萬國之約制, 至可謂得審克之意矣。上曰, 注書讀之。暐, 讀自春秋左氏傳昭公六年, 至謂之善耳。上曰, 上番兼春秋讀之。洙彦, 讀自魏文侯時李悝, 至文帝之德大矣。上曰, 止之。尙魯曰, 象以典刑, 曾已進講, 今無更達之義, 而第八板所引呂刑之說, 自墨刑至大辟之罰二百云者, 可見凡罪漸次輕斷, 以致死罪之漸少也。此莫非審察之效, 至於末世, 則用法多舛, 殆無常典, 無僭亂辭四字, 所當警省, 而察字審字, 尤宜體念也。上曰, 然。應洙曰, 上古刑法, 雖有定制, 而若其用罰之適輕適重, 惟在臨時損益, 後世大明律, 可謂詳審無餘。而天下情僞之變, 猶不可以此盡之, 至作制書, 有違不應爲等條例, 我朝則亦以列聖受敎參用, 以盡其變。今以正月之吉, 懸于象魏之辭觀之, 則古人則每當歲首, 想必預爲酌定當世不用之律, 懸于象魏矣。上曰, 古人元無定律, 皆因其時而參酌矣。一自鑄刑之後, 果爲一定之制, 而無復古人酌量之義, 故叔向所以責子産, 仲尼所以譏范鞅者此也。予初未詳知, 欲問之, 而今見此文, 始覺矣。拓基曰, 叔向之責子産, 孔子之譏宣子, 誠爲允當。而孔穎達所謂不得不作法, 而齊之宣象而令之云者, 實亦然矣。上曰, 皇朝律, 極其纖悉, 大備。而我國受敎輯錄, 亦爲詳悉無餘矣。此則向時令鄭彦燮等, 有所編矣。應洙曰, 臣亦嘗見其所選, 不緊繁複之條, 皆刪去, 頗似簡約矣。尙魯曰, 鄭彦燮及臣兄若魯, 承聖敎, 曾掌此事, 相議抄出。而其凡例, 則蓋以典錄通考及輯錄中未載諸條, 參合簡抄云矣。上曰, 受敎選輯, 亦有其要, 如今之因時象間事流竄之類, 若以爲受敎而遵用, 則豈不有弊乎? 尙魯曰, 此則不然。其所抄出者, 乃是前後受敎中著爲定式之條, 而一時下敎, 則不入其中矣。拓基曰, 典錄通考之刊行, 已至四十年, 而其後又多有因事定式者, 則續編之後, 固不可已。而至於鞫獄犯越等一時參酌之事, 似不當竝入矣。上曰, 昔之徒三年, 今爲杖流, 則漢高三章之法, 其義別在。創業中興之君, 每尙寬大, 故國祚綿永, 後世促亡之國, 常由於苛法。今日諸臣之纂輯此書者, 須以此爲念,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有欲問於諸臣者, 近來亦有黥法乎? 曾見狀文, 有刺字之說矣。拓基曰, 我國專用明律, 而明律有竊盜者刺字之文, 故京外照律, 雖有其文, 而實無刺字之事矣。上曰, 御史暗行時見之, 或有黥竊盜者乎? 彝章曰, 以臣所聞見, 無受刺之類矣。上曰, 無此則可謂無肉刑矣。旣無其法, 而徒用於文章者, 已無義意, 而後世安知無因文實用之弊乎? 此後則永不用此等文字於文狀之意,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予嘗有惻然於心者, 貪官汚吏, 不施烹阿之典, 而小民偸竊者, 輒施全家之律, 彼其妻孥, 有何罪乎? 全家之律, 宜酌定矣。拓基曰, 全家之律, 於古似無之。而我朝或以實邊之意, 行之與否, 雖未可知, 然而其律甚重, 過於流三千里, 其罪則如元惡鄕吏豪强品官等重罪, 皆用此律矣。應洙曰, 大抵情狀絶痛者, 然後用此律, 而其中或有無家口者, 情勢可矜者, 則亦有以無家口單身島配之規矣。拓基曰, 四祖有顯官, 或有年老父母而無他子, 則亦有減等之法例矣。上曰, 全家律, 各別詳審, 日後更稟事, 分付出擧條, 可也。拓基曰, 然則就卽今全家律所用罪目, 參互輕重, 可減者減之, 可存者存之, 稟裁改定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外方竄配, 付之道臣, 此必多因其喜怒, 有過中之弊。至於全家徙邊之律, 尤爲愍然矣。御史亦見其竄配過中者乎? 彝章曰, 外方徒配之政, 果或有因一時之喜怒, 不能稱停者, 以臣所見言之, 前全羅監司李壽沆時, 光陽韓必信之累次嚴刑, 爲奴定配於明川者, 誠太過。必信卽故兵使李濟冕之妻家金姓人奴也。濟冕之孫弘敷, 則自以爲其祖母轎前衿得奴也。必信則以爲, 李家一時借渠於金家, 付其田庄而已。元無衿得之事, 而渠又贖身於金家云, 金家之言, 亦如是矣。李壽沆時, 彼此以此相訟。壽沆以爲, 家之叛奴, 國之亂賊, 必信父子, 累加嚴刑, 爲奴於絶塞, 弘敷乃盡籍必信之家産, 必信之奴婢, 則盡錄於渠之戶口, 必信之田畓, 則盡爲斥賣, 至於牛畜器皿, 無一遺留。必信卽富漢, 弘敷所奪幾數萬財, 而必信及其子女, 亦無贖給之事。必信之孫女二人, 或自奪爲妾, 或勒與其同伴, 爲其二女髻頭, 遍削必信奴婢之頭髮以爲髢, 又復亂杖必信妻年老者, 以致縊死, 其他殘忍刻酷之刑, 無所不至。光陽一邑之人, 莫不稱冤。其後必信之奴, 以此上言, 令本道行査, 而弘敷尙不就辨, 以致啓下公事, 積年稽滯, 尤極絶痛。臣巡到時, 移文監營, 使之推捉弘敷, 則道臣纔以置之之意, 已回啓矣。蓋必信之爲李家奴與否, 惟在金家之衿給與不衿給, 而此則彼此文案, 臣旣不得見之, 有難的知。而設使必信, 眞是李家之奴, 叛背之奴, 直繩以亂逆之律, 豈不過乎? 至於爲奴, 尤是法外, 壽沆之所處, 決未知何所據也。弘敷事, 則旣非無後奴婢, 又不贖給, 而盡籍奴産, 勒奪二女迫殺人命, 是豈一人理之所可爲乎? 拓基曰, 無後奴婢財産, 歸之其主, 謂之已上者有之, 而今聞御史所達, 雖使必信, 眞是李家之奴, 旣非無後, 則抑勒籍産, 可謂無據矣。彝章曰, 弘敷以必信, 稱以其祖母新歸時轎前率來奴子云, 而以臣所聞, 則必信初非落漏逃亡者, 自少至老, 看檢李家田庄, 而弘敷年年往來, 每稱必信以韓僉知, 未嘗言奴主之事云。而壽沆之直斷以弘敷家奴子者, 未知有何明證也。臣見光陽縣監崔晟試問之, 則晟以爲, 其時自監營, 忽有捉囚韓必信父子之關文矣。其後道臣巡到本邑, 問於必信曰, 汝非李兵使家奴子乎? 必信未及發明, 道臣直曰, 汝之牽馬於李兵使家時, 吾親見之矣。仍嚴刑遠配, 彼此元無對辨之事, 故其曲折文案, 本官皆不參涉云。壽沆之徑先處決, 終過分數, 弘敷之貪穢無厭, 萬萬無據。光陽之人, 莫不言必信之滅亡之慘, 弘敷殘虐之甚, 至以謂國家無法云矣。命九曰, 臣知此事之顚末矣。臣待罪湖藩時, 所謂韓必信者, 忽然呈狀, 以爲, 京居兩班, 壓良爲賤云云。臣取見其文書, 則必信明是李濟冕之奴子, 而中間叛主情節, 昭昭難掩。蓋必信以濟冕之妻家別給奴子, 平生信任於濟冕, 故濟冕家田土之在光陽者, 皆以必信名懸主, 而使掌其稅。每年秋, 必信收拾其穀物, 親自領納, 少無不謹之弊, 以終濟冕之世, 及濟冕之死也。必信行到中路, 聞其訃而不爲上來, 竝與其所領來稅物, 還持以歸。其後必信之子, 圖差光陽別監, 濟冕家田畓文書中渠父必信懸主之名, 盡爲擦去, 使不得更推, 仍作己物, 其所以致富者, 蓋以此也。狡惡逃匿之狀, 極爲痛惋, 故臣果杖治矣。其後聞諸李壽沆, 則以爲, 吾曾與濟冕之子允迪, 許久同硏, 故熟知其守廳奴必信之名矣。及按湖藩也, 必信與允迪之子弘敷, 兩造爭訟, 訴弘敷以壓良, 吾乃一言折之曰, 汝非必信耶? 汝之負冊袱隨汝主, 若昨日事, 汝何敢與上典之子, 對辨於吾庭乎? 卽限斃嚴刑而處決云, 必信之前後罪犯, 大抵如此。今御史之隨聞告達, 因其職也。而風聞之有不可全信, 類如此矣。且或緣此闊略於奴主之分, 則遐土頑漢, 必有殺主之變矣。拓基曰, 必信之子, 稱以別監, 其叛主則分明矣。上曰, 李哥所爲則極爲非矣。彝章曰, 聞弘敷兒時, 乳養於必信妻, 而慘加亂杖, 終至縊死, 此豈人情乎? 命九曰, 以外面看之, 則似甚不仁。而曾前弘敷, 推此奴至任實地, 見敺於必信之黨, 幾死而僅僅逃生。事至於此, 豈有人情之可論乎? 拓基曰, 李哥所爲, 非則非矣。罪之則不可。且已自本道處之, 非朝家之所可更議也。置之宜矣。上曰, 御史進來。彝章進伏。上曰, 帳殿親遣意非偶然。而近來眩氣適苦, 不卽賜對, 今雖未能差平, 而與大臣備堂同入者, 意有所在, 先達一新事情, 可也。一新事, 或有所探來者耶? 予有所望焉。彝章曰, 宣諭形止, 昨冬旣已馳聞, 而大抵以一新地勢形便城郭民物觀之, 實非一日無官長之地。當初朝家之當革不革, 錫名仍置, 誠是善處。臣聞民人輩, 初聞革罷之報, 一境訩訩, 如沸如覆, 街路涕泣, 如不欲生, 因禁都之來, 得聞復邑之奇, 闔境欣悅, 喜出望外, 言未畢。上曰, 一新有城郭乎? 拓基曰, 一新之城, 世稱天將楊元所築, 雉堞制度, 依倣中原云矣。應洙曰, 湖南列邑城築, 一新最雄矣。彝章曰, 復邑旣是望外, 而至於特遣近侍, 慰諭鎭安, 尤是異恩。臣行到獒樹驛, 卽一新境也。民人數千, 祗伏路左, 以迎諭書, 此固奉諭書使星之所未有也。及其宣諭, 民皆涕泣, 感激天恩, 憤疾逆豎, 至請發掘妖賊父祖墳山, 焚磨遺骨, 此可見民情之感戴, 輿憤之齊激矣。上曰, 纘賊, 人謂斯何? 彝章曰, 臣之出沒一新者最久, 探訪纘賊根因甚詳。槪纘賊之祖, 以假吏, 私作寺奴之案, 作爲族簿, 賤屬之隱漏有成就者, 中間暗侵, 百端誅求, 以此作爲産業, 而傳其賤案於其妻前夫之子。則纘賊之父, 與其父母, 爭戰奪取, 父子之間, 倫常虧悖, 兩世濟惡, 廢人前程, 破人産業者, 捐不可勝屈也。邑人視若蛇虺。而至於纘賊, 則近年又得狂易之疾, 其狂雖不至於不辨水火天地, 而其凶妄妖毒, 實是風邪所祟。偸竊人家財貨, 攘攫街路酒食, 見監司巡歷, 則必曰不久當做觀察使。見兵使習操, 則必曰不久當做節度使。睚眥之怨, 必曰吾爲監司·兵使, 必當中毒, 甚至於援引雍正·乾隆, 有入中原作天子之說, 此則煩不敢登之於向來啓本矣。上笑曰, 其至於此乎? 彝章曰, 此等說話, 人或有問之者, 而狂易之言, 孰肯掛耳? 所行如此, 人皆遠避之, 亂逆情狀, 固不可以常情推測。而以臣所聞見, 則狂易的實, 似無如此輩黨與排布者矣。上曰, 眼龜, 何如? 彝章曰, 眼龜與纘賊失性, 有先後之別, 而其妖邪凶妄, 與纘賊無異。兄弟所爲酷似, 故南人謂之門疾, 或謂之山禍。而至於今番事出後, 皆以爲渠之父祖兩世積惡所致云矣。上曰, 南人不怨崔命柱乎? 彝章曰, 愚氓之言此事者, 或咄咄曰, 若無崔兵使還俗之擧, 則渠不過一山僧, 豈至於此云者。雖然, 人之狂邪旣如是, 雖不還俗, 亦安知不生出何等變怪耶? 大抵一新民情, 復邑宣諭之際, 莫不感悅, 而昨冬以來, 京鞫營囚逮捕, 又復紛然, 其間亦豈無橫罹者乎? 橫罹者則雖卽蒙放, 而搜捕之際, 人心之驚駭恐懼, 固其勢也。闔境惴惴, 不能自安。而且隣邑士子, 擯斥太過, 視若産蝮之藪, 育鰐之水, 稱以逆鄕, 將有闔郡停擧之議, 槪一新素多科儒, 此亦出於除去强敵之意也。一新士子, 以是驚懼, 又切羞憤, 擧謀遷移, 至於庶民輩, 逢人必諱其居在一新, 槪不欲以一新之名自汚也。國家旣不以一妖賊之産出, 盡棄一邑之民庶, 則使民移徙, 豈不可悶乎? 上曰, 一新多士族乎? 拓基曰, 崔韓之族, 皆大姓也。彝章曰, 臣北上之路, 聞離散之報, 卽設白日場於一新縣, 又試射武士, 以慰撫之, 道臣亦如之, 今則稍安定, 南土掛書封書之類, 比比有之。臣潛行時, 街路掛榜, 出道後, 朝起視之, 則几案衣袖, 匿名之書, 紛然堆積, 此皆以睚眥之怨, 陷人於罪科者也。臣竝皆燒火, 而卽此一事, 可見人心之危妄。而至於將校輩, 則專事希功望賞, 昨冬所頒購書, 殆至人人誦習, 必欲構虛造成, 以爲拔身之階梯。王者御世, 如人之調氣, 使氣血順而流行而已。如有停蓄壅閼, 必生瘇癤, 今以疑懼不自安之民情, 復有危妄希幸之徒, 則前頭事變, 有不可測, 此甚悶慮處也。宜務十分鎭定慰安之道矣。上曰, 一新倅之請以文臣差遣, 其言, 何如? 拓基曰, 昨冬當妖賊之變, 差送武臣, 而今則亂逆已誅, 民心旣定, 此後有闕, 似不必連差武臣。且堂上守令, 有數遞之弊, 戊申後咸陽陞府使, 差堂上武臣, 而十年之內, 九易其官。臣待罪嶺藩時, 狀請以堂下差送, 一新若連以武臣堂上差遣, 則亦必有數易之弊矣。上曰, 別單中, 請以文臣之有資望儒術者擇送, 此則擇差侍從之謂也。文臣侍從, 亦有數遞之弊, 蔭官, 何如? 御史陳其所見, 可也。彝章曰, 文蔭本自無異, 而武人則例多暴急之政矣。上曰, 許繗入於褒啓, 而其爲人少似鈍滯矣。彝章曰, 繗爲人寬緩, 可以鎭人心, 儉嗇足以紓民力, 而剛猛明核, 少似不足矣。拓基曰, 雖似鈍滯, 而處事純實, 不求赫赫之名, 曾任外方, 輒皆善治云矣。彝章曰, 繗則雖武人, 果知蘇殘之道, 而此後武倅, 豈能盡如許繗乎? 堯·舜之時, 有苗之民, 據一邦而梗聖化, 阻堯·舜之化者, 何等頑民? 而格化之術, 必以干戚之舞。臣聞以德化民, 未聞以力服人。今因一妖賊, 任置武臣於內服文明之地者, 適見其不能自大耳。別單第一第二條, 自當參看。一新, 以民俗則宜置文倅以敎之, 以地形則當使武將而鎭之矣。上曰, 一新其可謂之文明之鄕乎? 彝章曰, 一新卽士大夫鄕也。自古多忠臣哲士, 近亦有業儒向學者, 民謠氓俗, 不如沿海外服之全然貿貿之不可謂之非文明也。應洙曰, 一新卽文鄕, 本不宜差遣武吏。彝章曰, 至於移徙, 則民情之驚駭可知。前頭科時, 隣邑士子, 以除敵之私心, 有擯攻之駭擧, 則憤怒相激, 爭端必起, 自國家宜有昭晢慰諭之道矣。且朝家旣曰消釋疑阻, 鎭定驚懼, 則一向任武倅, 亦非推信之道矣。上曰, 別單十六條中, 此最緊關矣。拓基曰, 本邑自是文蔭窠, 文蔭中擇送, 如光·羅州例爲好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頃者特遣御史, 慰諭一新者非他也。賊纘逆龜之後, 該邑人心, 不無惶懼, 故蓋所以鎭慰也。而其後無他緊關, 而逮捕相仍, 慰諭之意, 心常歉然。今覽御史書啓, 又聞所達, 一新人之寓居谷城者苦心涕泣之說, 不覺矜惻。差遣武倅, 非疑本縣之致, 忠質文損益, 旣有三代, 治逆之後, 弛張寬猛, 亦王者損益之道也。雖若此, 今已事定, 歲已翻矣。待文邑之道, 宜循常理。御史書啓中所陳, 亦若其意, 此後則依前規, 文蔭中擇差, 而其於擬望之際, 一依光·羅·雄州例擧行事, 分付銓曹。出榻敎 上曰, 御史旣言逮捕之多, 則御史何以有所捉送者耶? 彝章曰, 臣之所按治者四人, 而其中二人, 卽證參所謂罪人卽二名也。纘賊無他黨與, 所與親熟者, 卽張必得。旣聞其同往嶺南, 又聞其家人, 皆以渠兄涉之逮捕, 歸咎於必得, 又幽囚使不得出入之狀。臣旣審聞, 旣知之後, 安敢不一問乎? 逮捕平訊, 則同往嶺南, 又參聽凶言之狀, 昭然難掩矣。事關鞫獄, 非外臣所可擅斷者, 不得不上聞。而臣之啓本曰, 必得爲人虛悖, 其言不可取信, 其在體例, 雖不敢斷以己見, 直請處分。而至於終至上京, 非臣賤慮之所及也。上曰, 書啓已陳之。而權瑊, 何如? 濫殺事, 極驚慘矣。彝章曰, 初頭所聞, 則有大殘虐之謗, 更加詳探, 則本性甚善, 第其善怒, 怒輒大杖之故, 前後濫殺, 至於十餘人。上曰, 是誰也? 命九曰, 故判書權𢜫之子也。蓋多幹才, 亦非徒善之人也。臣爲監司時, 曾見其爲政, 頗有治績矣。拓基曰, 權𢜫淸明公平, 以解事見稱, 以江界府使, 遷義州府尹, 由義州陞平安兵使, 由兵使至平安監司矣。其諸兄弟, 皆淸白自律, 而且瑊累典州郡, 有能治聲, 而今聞御史所達, 濫殺甚多, 事極驚駭矣。上曰, 康津倅, 褒其廉簡, 而貶其孱劣, 其爲人, 何如? 彝章曰, 李壽一, 廉簡則可尙, 而昏弱特甚, 左右牽挽, 不能自樹, 自官所饋推奴客, 多至五十餘人, 民之受病, 蓋以此也。拓基曰, 過於仁慈, 則反爲民害, 有如此矣。上曰, 要譽於關節故然耶? 拓基曰, 人品不同, 或有偏厚於親戚故舊, 不待關節而如此者矣。上曰, 旣非孟嘗君, 何食客之至此耶? 拓基曰, 推奴許施, 則受怨固宜矣。上曰, 洪重夔, 無乃爲善治者耶? 拓基曰, 非重夔, 乃重徵, 故判書萬朝之子也。素稱善治矣。重夔亦其族也。彝章曰, 別單外多有可達者, 而日勢已暮, 有難盡達, 請擧其槪。上曰, 日勢雖暮, 盡白所懷, 可也。彝章曰, 國家財賦, 專靠湖南, 而其人心多僞詐, 俗習務侈靡, 民無恒志, 不知儉嗇做蓄之道, 一遇凶歲, 無以自禦矣。國家軫念, 宜異於他道, 而以道弊言之, 則沿海守令之不擇, 誠甚悶然。海邑水土不好, 人多厭避, 前後守令, 鮮得其人, 地微望輕, 旣不能廉恥自礪, 畏首畏尾, 又不能主張自立, 徒事厚括而肥己, 善事而圖後。其不與吏房及唱輩, 附耳細語者幾稀矣。橫斂無藝, 下屬橫恣, 此輩雖不至大貪, 自犯一石, 吏竊十斛, 如是之際, 民安得不困乎? 且海濱遐遠, 政令罕聞於上司, 民雖愁怨, 無以自達。臣行到寶城, 逢一村氓, 則自言我輩不過牛畜耳。牛雖大, 一小兒牽往屠肆, 則莫敢自脫。顧吾小民雖衆多, 一官屬牽之, 則雖入於死地, 不得自免云, 其言誠慘痛矣。旣不擇人, 則雖非貪虐, 亦有病民者, 如李壽一者是也。渠亦自知推奴客之弊, 每自搔首愁歎曰, 吾必以推奴客之故, 見罷而歸。旣知其如此, 而猶不能揮却, 此固緣於本性之罷軟, 而亦坐輕微不無牽掣之致也。且守令無權於上司, 則田結軍額, 凡上司責應, 亦多偏重之弊, 病民害邑, 不可勝數。臣於平日, 每怪御史貶啓, 監司下考, 多在於遠地殘邑矣, 及臣親見之後, 始知其所以也。左道沿海七邑, 獨光陽·順天善治, 寶城·長興卽新到, 而其餘三邑, 則俱未聞治績。內地邑宰, 或不無不治者, 而前後之人, 多得其人, 規模已定, 不至於大變乖, 而沿海則積累荒廢, 疵政弊擧, 罔有紀極。遐土旣遠王化, 濱海且易受凶, 土崩瓦解, 誠甚可慮。何地守令 不宜可擇? 而至於沿海, 尤爲另擇矣。上曰, 古則爲官擇人, 而今則反爲人擇官, 故其弊如此矣。拓基曰, 沿海邑殘, 人皆厭避故然矣。御史此言是矣。銓官在此, 須使之另加審擇宜矣。上曰, 大抵善治者爲誰, 不治者爲誰耶? 彝章曰, 光陽·順天善治, 康津·樂安·雲峯·玉果不治也。應洙曰, 俄者御史所言者, 左道沿海之弊, 而曾見右道沿海, 亦皆然矣。彝章曰, 此爲第一痼弊, 而但曰自今以後擇送而已者, 難望得效, 只爲言弊, 而不能捄弊, 故不敢入於別單中矣。臣意則以文武交差, 而西北邊邑, 近用履歷, 使之經此, 然後乃許閫帥。南邊北邊, 旣無異同, 陸扼海防, 所重一體, 沿海諸邑, 亦用西北邊邑例, 俾用履歷, 必以前頭可任閫帥者差送, 則其愼擇自有實效矣。上曰, 此則難矣。沿海甚多, 豈可盡用履歷乎? 彝章曰, 若不別定法式, 則所謂擇差, 恐無其效。閔應洙所以右沿亦然云者誠是矣。右沿中如古阜者, 弊邑中尤甚處也。臣入來之日, 古阜作窠矣。如此之邑, 尤宜擇差。上曰, 古阜新倅誰也? 應洙曰, 柳彙喆遞後, 李培源新差, 而自是御營廳自辟也。上曰, 遠地殘邑, 不擇人之弊誠然矣。雖有申飭, 而每欠擇送, 有庳之民奚罪, 自今隨窠擇差, 可也。彝章曰, 臣之出去也, 有歷視田野闢不闢之敎。而湖南勤農, 甲於他道, 不待守令勸課, 自趨勤篤, 而卽今陳荒處, 則皆是土脊稅重, 不可起墾者也。臣聞聖王之率民, 如持衡者之進退其錘, 導水者之通導其下, 使之自傾於所重, 自歸於其下而已。此以目下論之, 則國家若有所減失者, 而力農廣闢, 其利歸於何處乎? 湖南白地徵稅, 實爲民生第一呼冤之端, 此已略陳於別單, 姑當恭俟處分。而至於結役之偏重, 誠爲可悶。臣全無履歷, 雖未知他道結役之, 何如? 雖以前史觀之, 有田則有田役, 有身則有身役, 有戶則有戶役。而以湖南言之, 則戶役與結役, 極爲紊亂, 戶役漸入於結役, 結役之繁, 大抵同然。而且此亦無定規, 至於樂安, 則結役爲二十九斗米, 苦重之中, 又有偏苦偏重之患矣。樂安結役, 臣初欲釐正, 而樂安則徒有結役, 元無戶役, 若不新定戶役, 而徒減結役, 則此是行不得之事。且當竝與一道而平均之, 故姑置而來矣。至於興陽, 則每結收一兩錢, 以豐歲論之, 殆至七八斗米, 大抵小邑結役, 每重於大邑, 此無他, 雉鷄柴炭雜物之數, 則欲依倣大邑, 故賦於結者, 不得不加增, 小邑則自當小用而節費之, 豈可盡如大邑耶? 凡干結役之以錢代捧者, 皆貪汚吏, 欲有所剩餘私用之意也。近來小民困悴, 土豪兼竝, 故賦民之道, 計田收稅, 差爲便易, 故凡干戶役, 漸入於結役, 而古法租庸調之義, 果安在哉? 此不可無別樣釐正之道矣。應洙曰, 李匡德商定時, 或有戶役移入於結役者, 而其後戶役復出, 故民役漸繁, 有難支堪, 誠如御史所達矣。上曰, 御史書啓中, 有論進上條, 而今言結役之弊, 國之進上, 外邑之結役類也。進上則欲變作貢物, 結役則乃言代捧之弊, 其言豈不矛盾乎? 彝章曰, 俄者所達, 辭不達意, 致勤聖敎矣。臣若曰, 結役當直捧雉鷄柴炭云爾, 則果如書啓所論, 進上請作貢物之意, 自相矛盾, 而俄者所達, 則結役苦重, 而且不均之弊也。至於代捧, 則以錢代捧, 如興陽者之謂也。非以穀收捧之謂也。雉鷄柴炭, 間或有以本色徵納之邑, 此亦有弊矣。結役之收以米租, 民有便之者, 而但苦重而不均, 故所以有釐正之請也。拓基曰, 京畿之廣州, 湖西之公州, 曾有變通結役事, 常稅之外, 略有所加收, 以蠲一歲之雜役, 故民以爲便。今亦依此變通, 則事將便好, 而此法可行於大邑, 不可行於小邑, 此爲難矣。上曰, 結役之弊若然, 則可以釐正。而若自朝家, 出擧條處分, 則是結役, 推以上之朝廷也。其在事體, 有煩瑣之弊, 新監司權爀下去時, 自廟堂以從長釐正之意, 分付, 可也。拓基曰, 謹如聖敎矣。彝章曰, 民役之不均, 誠爲痼弊。李匡德爲監司時, 本道山邑田稅大同, 則所謂色落庭者, 每石自有定數, 流伊捧上, 故色與落庭, 還入斛中, 吏不爲奸, 民有輕捧之便, 自有元定流伊剩數, 故運納亦無耗縮之患矣。沿海諸邑則不然, 看色濫豐, 落庭過多, 故捧上之際, 奸濫多端, 民不支堪。寶城郡守呂攀, 九百兩作錢之米, 渠必托稱落庭米矣。落庭作錢之數, 至於此多, 則濫捧之弊, 可推而知也。臣謂沿海諸邑田稅大同米捧上色落庭, 一依山邑例, 流伊捧上, 則可除殘民一分之弊矣。此事細瑣, 不必煩上聞。而匡德山邑定式時, 旣經狀聞云, 且如此之事, 必藉廟堂, 分付, 然後可以永久遵行, 故敢達矣。上曰, 此亦自廟堂, 分付新監司, 可也。上曰, 谷城縣監李思順, 入於褒啓矣。其政, 何如? 彝章曰, 聞諸邑內, 則官屬多怨謗, 聞于村間, 則小民多稱誦, 毁譽相半, 故臣於谷城, 另加採察, 書啓所陳, 自以爲得其實。槪思順有才具, 亦不庸孱, 運用一邑, 任謗猛做, 眞吏才也。若飭勵任事, 則可做弊邑矣。上曰, 渠果能善治耶? 思順爲牙山倅, 封庫於繡衣, 累年見棄矣。宋判府事曾言其善治, 渠亦似能, 故有所除拜矣。今聞其善治之狀, 可謂不偶然矣。拓基曰, 臣於下直時, 見其爲人, 足可任事也。尙魯曰, 思順爲人非常矣。上曰, 少似遲鈍, 而能則能矣。是果八壯士之子孫乎? 拓基曰, 故判書李基夏之庶姪也。上曰, 然則似是八壯士之外孫也。上曰, 呂攀爲人, 豈不平平乎? 以書啓觀之, 則無狀矣。彝章曰, 以居官處事言之, 則創出橫斂, 九百作錢, 誠極可駭矣。上曰, 予求循吏, 不求能吏, 南邑中循吏誰也? 書啓曰, 無意於要譽者, 獨見趙斗壽一人云, 光州能不要譽乎? 彝章曰, 要譽誠爲近來痼廢, 無意於此者, 不得多見, 而獨斗壽意想, 本不在於要譽衒能, 故或有緩泛之誚, 而能無弊端矣。上曰, 書啓中何以無治最一道者乎? 彝章曰, 臣非不思此也。而守令治績, 自有規模, 能得規模, 然後可以謂之第一。雖或有某事某事善爲者, 而不可以此, 遽稱循吏, 以臣所見, 則左道守令, 未見其可以爲第一者矣。上曰, 趙斗壽年多乎? 應洙曰, 甲子生也。彝章曰, 畏法謹愼, 率心坦易, 而亦無治績之表著者矣。上曰, 然則其中誰最優耶? 崔晟, 何如? 彝章曰, 晟才敏有治聲。而臣之書啓, 旣曰才諝尖穎, 又曰民譽如飴, 此亦非能規模者也。茂朱府使趙榮國, 爲政頗有規模, 而此亦峽邑政簡, 亦不可以稱第一矣。上曰, 監司·水使, 何不竝論乎? 彝章曰, 臣之承命也。只奉守令能否廉察之敎, 而元無監司·水使竝論之敎, 故原單中, 不敢擅陳矣。上曰, 其時則然矣。今陳白, 可也。彝章曰, 監司李周鎭誠鈍滯, 而當事勤幹欲做之誠意可尙。上曰, 朴師順曾謂鈍滯, 而以今番事觀之, 則其人誠不易得之人也。予以爲, 勝李匡德之有弊, 如此之人, 誠好矣。道臣頗有乃父眷眷之忠矣。拓基曰, 李周鎭以今番事言之, 向國之誠, 誠可嘉矣。彝章曰, 左水使田雲祥, 到任屬耳。姑無治否之可論矣。上曰, 邊將何人決棍乎? 彝章曰, 鹿島萬戶吳德全, 薪智島萬戶朴守觀, 皆有不法事, 故竝杖之矣。上曰, 嚴德潤何許人耶? 彝章曰, 嚴德潤·李世琦, 臣皆不知其來歷, 而兩人皆中人云矣。上曰, 李世琦, 何如? 彝章曰, 世琦年少之人也。軍器舟楫, 多所自備, 鎭卒稱譽矣。上曰, 嚴德潤能知邊情云, 所謂邊情何事耶? 彝章曰, 出道後招見諸邊將, 則德潤最知海防事情, 故云然爾。上曰, 不法之最甚者誰也? 彝章曰, 權瑊犯四罪, 似難免於此科矣。上曰, 人才則何人爲首? 彝章曰, 一新崔興德, 可以爲首矣。上曰, 崔是翁, 曾前被召而上來矣。應洙曰, 一新此崔哥, 曾出於戊申獄矣。彝章曰, 無是事矣。何人出於逆獄乎? 應洙曰, 其族中一人入之矣。彝章曰, 此族元無一人干連逆獄者, 若有是事, 豈不聞知乎? 拓基曰, 戊申所出, 非此崔哥也。彝章曰, 各鎭邊將, 前有末保布, 故水使憑藉於此, 凡櫓木山麻等雜物, 例多卜定, 其爲列鎭之弊不貲。前監司趙顯命, 以末保布盡屬於水營, 而使不更徵, 其後爲水使者, 依舊卜定, 誅求無藝。前水使申漫最甚。前水使洪德望亦多犯之。旣用末保布, 又復分定, 其取侮貽弊, 誠大矣。宜有譴責之道矣。拓基曰, 當初趙顯命劃給水營之時, 必經稟裁於朝廷, 而其後水使, 果如是冒犯, 則違越朝令之狀, 極爲可駭矣。上曰, 上聞而爲之者, 若是疊徵, 事極駭然矣。令該府勘處。出擧條 彝章曰, 臣潛行時, 得聞康津縣壬癸年合家歿死者還上賑穀, 朝家有蕩減之命, 而奸吏輩掩置朝令, 中間徵捧之說。出道後嚴加査實, 則大抵壬癸所賑給還上賑穀, 自癸丑秋, 逐年從分數徵捧。而丁巳年, 朝家俯燭凶歲合歿者難捧之弊, 特下合沒抄報之令。故奸吏輩操切面任, 所抄甚小, 而僞作別件成冊, 所報則甚多。丁巳戊午己未三年, 則待處分有停捧之意, 瞞報上司, 而吏輩從中依舊徵捧。己未歲末, 始有蕩減之令, 則憑藉冒減之數, 還上則米租太竝一千三百三十二石零, 賑穀則米一千一百五十八石二斗零, 該吏輩所當依律梟示。而此非一人一時之所犯, 有難勝誅, 故各人等嚴加刑訊, 兩色穀物, 準數徵捧, 還穀則己未條舊還時未捧者, 爲四百石零。故知委民人, 一竝停捧, 而四百石零, 則載錄文書, 磨勘監營, 三百四石零, 則以會付耗條計除, 餘數六百二十八石零, 則姑爲留置, 以待日後, 朝家如有舊還徵捧之令, 則使以此穀載錄。而賑穀則三百七十四石十斗零, 以京賑廳上納米, 尺文考準後除給焉。實數七百八十三石六斗零, 則招致各面民人, 以朝家旣已蕩減, 而奸吏中間侵捧之意, 諭曉而出給面任, 使之依當初所捧件記, 一一分給云爾。則民人輩皆以爲, 此是合歿者隣族所徵者, 升升合合, 還分甚難, 又必有中間弄奸之弊。本縣合歿陳田, 旣是合沒者隣族所當分徵以納者, 以此移施, 而如有剩餘, 本縣大同分給。則生者死者, 俱蒙朝家恩霈, 而合歿蕩減之盛意, 自在其中云, 一邑民人, 同聲齊請, 故, 分付本官, 使之依民願區處矣。丁巳年合歿抄錄之際, 身爲官長, 一任官吏之虛張冒錄者, 誠甚駭然。其後從中徵捧, 而矇不覺察者, 亦極寒心。丁巳以後, 康津縣監, 宜有譴罷之典矣。拓基曰, 非譴罷之罪, 似宜拿問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彝章曰, 辛壬年沿海民人之歿死過半。興陽等諸邑軍額, 移劃他邑, 而移劃之際, 只隨其良丁稍裕處, 故不計遠近, 散在右道。興德等諸邑, 左水營所屬水軍防軍遠地輸納, 關牒往復, 爲弊不貲。且聞右水營所屬之居在左道遠邑者亦多, 今若彼此相換, 各爲區別, 以從附近則似宜矣。拓基曰, 分付本道, 使之詳量事勢, 無他不便之端, 則依此爲之, 似好矣。上曰, 分付本道, 可也。出擧條 彝章曰, 興陽縣鹽盆之見今破罷者十餘處, 而戶曹白徵盆稅, 大爲沿海窮民之怨, 戶曹若以破罷爲難取信則已。曾聞年前, 發遣本曹郞廳摘奸云, 旣知其革罷, 而依舊徵稅, 誠涉無謂, 宜有變通蕩減之道矣。上曰, 自京直捧, 可怪矣。拓基曰, 鹽盆雖或破罷, 而旣係經費所用, 不可不代定, 故臣曾於待罪戶曹時, 行關湖南, 凡戶曹鹽釜之破亡者, 使之勿論。監兵水營本官所屬, 一竝充定, 以補經費矣。未知果爲擧行與否, 而破罷虛實, 詳問本道後處之宜矣。上曰, 令該曹詳問而處之, 可也。出擧條 彝章曰, 臣入鹿島, 尋入一荒祠, 卽古忠臣李大源·鄭運祠宇也。大源以鹿島萬戶, 當丁亥倭寇, 以寬敵衆, 屢建偉功, 其時特陞左水使, 而敎旨未及下來。大源戰亡於損竹島, 運亦以鹿島萬戶, 當壬辰之亂, 與忠武公李舜臣, 屢立奇功。舜臣褒啓獻功, 特命陞資, 其後日暮苦戰, 中丸而死, 兩臣俱贈兵曹參判, 雖以先正臣成渾所撰文字觀之, 其偉功壯績, 焜燿耳目, 有非一時死事之比。成渾之言, 豈不可徵乎? 兩臣生時, 旣陞通政, 則參判之贈, 恐涉草草, 且見今廟貌荒廢, 無人灑掃, 宜有更加褒贈, 修護祠宇之擧矣。拓基曰, 祖宗朝旣已變品追贈, 則今又加贈, 似涉太過矣。上曰, 雖未可追贈不可無崇奬之道矣。分付賜祭, 可也。拓基曰, 今若賜祭, 則當送近侍或禮郞, 奉香祝下去, 事體亦似重大, 令本道水使, 修葺廟宇, 俾不荒廢似宜矣。彝章曰, 旣是死事之臣, 旣在激勸聳動之道, 使該鎭萬戶, 具甲冑行祀, 以爲定式, 似好矣。上曰, 令本道修葺廟宇, 且使給復, 祭時使本鎭萬戶行祀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彝章曰, 湖南四長官, 卽全州·羅州·光州·一新也。一新改號之後, 長官之任, 歸於潭陽。長官封進各名日眞殿祭物, 各邑進上賀箋, 其所責應, 誠爲繁多。潭陽邑小力綿, 勢難堪當, 民人等, 請割得淳昌之北三面, 以助其力, 彊界移割, 有難擅議, 而其事勢果難支, 宜有軫念措處之道矣。拓基曰, 御史所達雖如此, 而地界分割, 固難輕議, 或以其所進排物種, 分送於他邑, 亦無所妨。令本道詳審事勢, 使之狀聞, 何如? 上曰, 從速爲之。出擧條 彝章曰, 故忠臣高敬命精忠大節, 炫燿我東, 曾在先朝戊子癸巳, 連有子孫錄用之命。甲寅年, 亦有特敎矣。其奉祀孫高萬齡, 時在昌平, 渠亦有稱望, 而尙不得一命之官, 甚非所以褒忠恤後之意也。敢此, 仰達矣。上曰, 不特此事爲然, 別薦承傳其幾何? 而全無奉行之事, 此無公道之致也。甲寅以後銓官, 竝從重推考, 高敬命子孫, 各別錄用, 可也。出擧條 彝章曰, 南中牟麥還上之多, 誠爲民弊。春糶時, 臣潛行閭里間見之, 則太半蟲損不堪食, 一石之價, 甚至於十五六文錢, 而待秋竝耗備納, 便是白徵, 民多病之。臣謂湖南牟麥還上, 一倂折半作租, 似好矣。拓基曰, 牟租所用, 各有其時, 今若以牟還, 折半作租, 或値牟歉, 積食[粟]必艱。流來古規, 亦難猝變, 置之似可也。應洙曰, 牟麥還上, 豐年則誠爲民弊, 最多之邑, 若干換租, 亦似無妨矣。上曰, 自備局, 分付道臣, 商確爲之, 可也。拓基曰, 當分付矣。彝章曰, 湖南累經凶歉, 還穀比前太半耗失。右道及沿海諸邑, 以穀比民戶, 皆有不足之歎, 此誠可悶矣。近來別儲置米, 累歲留置, 腐傷可慮, 同是國穀, 還上不足之邑, 以別儲置米, 量宜糶糴, 似宜矣。應洙曰, 湖南還穀, 本來不足矣。拓基曰, 別儲置米, 不可輕動, 恐宜置之。上曰, 然則置之。彝章曰, 雖以全州還穀論之, 本州民戶一萬九千, 而還穀則米不過千餘石, 皮穀不過六千餘石, 此豈無不足之患乎? 且全州還上耗穀, 自有應用處, 而耗穀不足, 故今方年年割用原穀, 此豈不可悶乎? 全州則尤不可無別樣劃給之道矣。拓基曰, 前後道臣, 或有全州還上加劃之請。而臣待罪戶曹時, 問于趙顯命, 則顯命深知湖南事情, 以爲, 元還耗雖小, 雜色米穀, 亦多可無不足之患云, 此亦宜置之。上曰, 然則置之。彝章曰, 一新城內, 有關王廟, 蓋壬辰兵亂, 關王有冥助之異, 故曾前本道啓聞立祠矣。神廟在於闤闠之中, 神民雜處, 瀆褻莫甚, 民人等亦欲移建於城外, 臣謂依願移設宜矣。上曰, 湖南風俗, 素尙雜術, 近來一新多變怪, 故似動於術家之論, 有此言矣。勿論城內城外, 其在抑詭誕之道, 非朝家所當知者。拓基曰, 御史此言, 可謂非所達者也。上曰, 昨年農形, 何如? 彝章曰, 大抵右道不如左道, 而右道亦不至慘凶矣。上曰, 卽今牟麥, 何如? 彝章曰, 冬間多雨雪, 春寒過甚, 故不得茁長, 不無失稔之慮矣。上曰, 京畿, 何如? 彝章曰, 平平矣。上曰, 御史予初不識何狀, 而帳殿始見之, 親命出送, 蓋有意矣。知人則喆, 惟帝其難, 堯·舜之所難, 予豈敢曰能知? 而今見書啓, 又聞所達, 皆有條理, 可謂不負所寄矣。予甚嘉之。上曰, 御史書啓中犯贓人等, 不待回啓, 爲先令該府拿處。出榻敎 彝章退伏。拓基曰, 刑曹判書李箕鎭, 以母病在鄕未上來, 滯囚甚多, 事極可悶, 似宜有變通之道矣。應洙曰, 判書在外, 參判又不出仕, 參判爲先催促出使, 何如? 上曰, 刑曹參判李春躋, 因金硡之言, 而至今撕捱, 誠爲過矣。從重推考。待明朝牌招察任, 可也。出擧條 弘文提學趙觀彬, 待明朝牌招行公事。出榻敎 堂上堂下曾經侍從例罷人員竝敍用事。出榻敎 刑曹參判李春躋從重推考。待明朝牌招察任事。出榻敎 上曰, 日前儒臣, 以李汝梅香火不絶事, 有所達。自朝家許之, 何如? 拓基曰, 渠輩似自爲之。尙魯曰, 私與許有異矣。上無發落。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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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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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6040170-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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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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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17책_1740_0718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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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0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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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禮賓寺·司畜署·典醫監·圖畵署·司譯院官員等, 今庚申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奉常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典牲署·內醫院·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己未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 幾皆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 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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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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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607018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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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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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19책_1740_0823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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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0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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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尙魯, 以禮曹言啓曰, 取考癸酉謄錄, 則厚陵陵幸出宮後, 朔祭受香, 以守宮承旨, 代押傳香矣。今此幸行出宮後, 宗廟朔祭及九月初三日行東南關王廟祭纛祭受香, 在於未還宮之前, 依例守宮承旨, 代押傳香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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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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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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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0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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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兵曹言啓曰, 今八月二十日引見時, 今此陵幸時, 自京入松都日, 歷省敬德宮, 謁聖日, 歷覽穆淸殿, 節目中預爲磨鍊事, 追後奉承傳矣。兩處扈衛節目, 今方磨鍊, 而詳問事知兼司僕, 則敬德宮洞口, 甚爲狹窄, 數多軍兵, 勢難作隊前進, 而且距大路不遠云。在前幸行歷臨之時, 軍兵扈衛處, 或有狹窄之弊, 則只以挾輦砲手·扈衛, 而駕後禁軍·駕前別抄武士等, 洞口分左右作門扈衛。今此大駕歷覽敬德宮時, 扈衛軍兵節次, 依關王廟歷臨時例, 以挾輦砲手·扈衛, 駕後禁軍·駕前別抄武士, 洞口分左右作門之意, 臣顯命與大臣往復相議, 則大臣亦以爲便當, 而自下不敢循例擧行,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依此擧行, 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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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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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608025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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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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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宗廟署·四學童蒙敎官, 承文院·校書館·通禮院·歸厚署·司畜署·禮賓寺·圖畫署·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官員等, 今庚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掌樂院·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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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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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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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八月二十日二更, 上御熙政堂。夜對入侍時, 參贊官洪象漢, 侍讀官鄭翬良, 檢討官金光世, 假注書李顯祚, 記事官閔百昌·兪彦好入侍。上曰, 宣陵事, 儒臣果詳考耶? 鄭翬良曰, 故相臣李浚慶之子德悅, 改封陵時, 爲都廳郞廳, 有日記, 名曰星喉錄, 而其冊甚弊陋, 故臣謹謄出以來矣。上曰, 倭人所犯, 只一處耶? 翬良曰, 二處矣。上曰, 王后陵則不犯耶? 翬良曰, 宣陵則皆犯之矣。翬良因閱星喉錄曰, 癸巳六月十二日, 宣陵先爲奉審, 而大王陵內外梓宮燒燼, 而中有玉灰六七升, 王后陵奉審, 則又如大王陵矣。上曰, 今日大臣以爲王后陵不犯云, 似不知也。上曰, 其冊進之。上覽曰, 年前云者何時耶? 翬良曰, 似是壬辰年。洪象漢曰, 壬辰年, 賊先犯健元陵, 不能犯而退矣。上曰, 靖陵直汚穢矣。象漢曰, 其時宗室及逮事宦寺及內人皆往, 而玉體終不能分辨, 受針處與龍髥多寡, 問于內寺宮人, 而終不能知矣。上曰, 此時宣廟, 住何處時耶? 翬良曰, 癸巳年還京矣。上曰, 五月初一日, 以奉審事, 自京離發, 則至於六月十二日者, 何爲也? 象漢曰, 其時事勢, 未能詳知, 而似是倭賊縱橫, 道路不通而然也。當初倭賊犯陵後, 畿伯艱辛送人探知, 而狀聞云矣。上曰, 奉審亦似艱辛爲之矣。上曰, 宣陵則倭賊, 自下壙入, 而靖陵則直入矣。上曰, 宋贊未及奉審何耶? 翬良曰, 其時宋贊, 年九十三四矣。上曰, 其時名臣多矣, 而成渾·柳成龍, 何等名臣耶? 猶不能善爲之可恨也。象漢曰, 柳成龍則爲接待天將, 下往嶺南矣。上曰, 成渾則奉審矣。象漢曰, 最後奉審, 而末梢決斷成渾也。上曰, 倭奴豈知某陵也? 此必是我國人指示也。翬良曰, 以我國人向導云云矣。象漢曰, 應不以軍中人向導, 而必以陵近處之人向導矣。上曰, 汗伊於靑石洞, 欲斬龍骨大·馬夫大二將矣。龍·馬則何以能知我國山川道里耶? 象漢曰, 丙子之前, 龍·馬潛來我國, 爲政院備局書吏, 我國物情皆知之, 而政院使令, 請司謁之聲, 終不知之云矣。上曰, 玉體終不能分辨矣。象漢曰, 未浮爛則似是玉體, 而凡死於冬節者, 亦未浮爛, 以此未能決之矣。若一毫有疑而奉安之, 則其爲臣子萬世之痛, 何如耶? 翬良曰, 宣陵則以玉灰斂襲矣。上曰, 靖陵亦然耶? 象漢曰, 靖陵則似是虛葬矣。翬良曰, 李德悅是宣陵都廳郞, 故惟記宣陵事矣。上曰, 此記甚草略, 一倍心鬱矣。此本抄謄而來耶? 翬良曰, 盡謄之矣。聞又有行中雜錄云, 而此則未及得來矣。上曰, 狀啓中奉審後下淚云者, 文字甚歇矣。奉審時, 臣子見其如此, 則宜欲溘然無知, 豈止下淚而已耶? 上曰, 以此見之, 宣陵則玉體之存似無疑。翬良曰, 似然矣。宣陵事則記之詳矣。後人有詩曰, 君到漢江江上望, 二陵松柏不生枝者, 別通信使之詩也。上曰, 其全篇誦之, 可也。翬良曰, 絶句也。金光世曰, 使名回答向何之, 今日交隣我不知也。上曰, 何人詩耶? 翬良曰, 其人姓名, 忘未記之, 而其時座客見此詩, 皆下淚云。上曰, 倭館壬辰後設置耶? 象漢曰, 倭奴自高麗時, 已多來侵, 入我朝, 種種入寇於沿邊諸處矣。壬辰後始設倭館, 嶺南米劃給之矣。上曰, 所謂下納米者, 是也。上曰, 見此記, 疑益多也。精白雖異, 而旣得一掬云, 豈可爲一掬耶? 象漢曰, 爲灰則似當少矣。上曰, 旣云一掬, 又云六七升何耶? 翬良曰, 此果可疑, 而臣未及仰達矣。上曰, 凡人於其祖先事, 必欲知之, 此是何等莫大之變, 而予尙未仔細知之, 其爲痛心何如耶? 象漢曰, 習諳我國之文憲者, 莫如奉朝賀李宜顯, 可考文字之有無, 下詢於奉朝賀, 何如? 上曰, 實錄考出則可知耶? 翬良曰, 史臣則似當記之, 公私文字, 亦當考出, 而實錄考出則似好矣。象漢曰, 考出實錄, 則可以知之。上曰, 實錄在於江華, 而五臺山亦有之, 兩處之所在卷數多寡, 何如? 兪彦好曰, 實錄例作四卷, 分置四處矣。上曰, 各處實錄置簿冊, 在於本館耶? 彦好曰, 有之矣。上曰, 何時當往而曝曬耶? 閔百昌曰, 茂朱則今夏趙明鼎, 已曝曬而來。太白山·五臺山·江華, 則近間當下去矣。上曰, 然則以曝曬爲名, 而考出好矣。翬良曰, 考出時, 則春秋館堂上, 似當去矣。上曰, 欲知此事事實而已。堂上何必去之? 郞廳考來好矣。上曰, 本館所在形止案, 上番出去持來, 可也。百昌承命出去。翬良讀資治通鑑漢章帝元和二年春正月乙酉云云。上曰, 民有産子者, 復勿算三歲者何意? 翬良曰, 復其夫勿輸算也。因讀之有頃, 百昌持形止案入來, 言于象漢曰, 宣廟朝實錄八卷, 在於春秋館矣。象漢以此言轉奏。上親閱形止案曰, 蠟印者何爲者也? 百昌曰, 臣未及曝曬實錄, 此則未知也。翬良曰, 臣以別兼春秋, 曾作實錄奉安之行, 而實錄則未見, 故臣亦不知此也。上曰, 見此則靖陵儀軌有之矣。我國人之疎率於我國事類如是矣。十字閣·欽敬閣儀軌, 樂學軌範亦有之矣。象漢曰, 欽敬閣卽景福宮之漏閣也。上曰, 五臺山日記入之。百昌承命出去。翬良又讀, 自二年春正月濟南王康云云。百昌持五臺山日記入來。上親閱曰, 實錄曝曬, 上年旣爲之矣。今番又去者, 何也? 百昌曰, 其時別兼春秋李宗迪, 因事往而曝曬矣。非當次而爲之也, 今年卽曝曬當次之年也。上曰, 泛翁誰也? 象漢曰, 卽洪柱國, 而臣高祖永安尉之弟, 今校理洪重一之祖也。上曰, 文集史官持去耶? 百昌曰, 文集與其他後世可考之冊, 實錄奉安時, 例爲持去而藏之矣。上曰, 獻齋誰也? 象漢曰, 洪泰猷也。上曰, 成謹甫遺稿者, 何人遺稿也? 翬良曰, 故忠臣成三問也。上曰, 遲川誰也? 翬良曰, 故相臣崔鳴吉也。上曰, 芝川誰也? 翬良曰, 故相臣黃廷彧也。上曰, 沖庵誰也? 翬良曰, 故名臣金淨也。上曰, 讀書錄, 何人所錄也? 象漢曰, 皇明時薛文淸, 有讀書錄, 未知此冊耶? 上曰, 冶隱誰也? 象漢曰, 吉再也, 而其子孫亦多在矣。上曰, 實錄之在本館者, 明日使春秋館堂上, 與上下番翰林考出, 再明入侍爲之。象漢曰, 然則春秋館堂上牌招乎? 上曰, 何必牌招? 只使之自來考出, 可也。靖陵都監儀軌之在江華者, 趙雲逵今番曝曬之行, 使之持來, 而欽敬閣建設儀軌, 樂學軌範, 亦爲使之持來, 可也。上曰, 東國史略有之耶? 象漢曰, 北道板也, 而多行於世。上曰, 東史會綱, 豈不有之耶? 此則何人所作也? 象漢曰, 故修撰林象德所撰也。翬良又讀, 自壬辰帝崩于章德前殿, 止謂之長者不亦宜乎? 上曰, 下番儒臣讀之。光世讀, 自太子年十歲, 止是歲郡國九大水。上曰, 承旨讀之。翬良曰, 象漢近得感氣而喉聲嗄, 似難讀矣。上曰, 然則注書讀之。臣顯祚讀, 自二年春正月丁丑赦天下, 止北海敬王庶子威爲北海王。上曰, 上番翰林讀之。百昌讀, 自六月辛卯中山簡王焉薨, 止自天子及大臣皆恃賴之。上曰, 下番翰林讀之。彦好讀, 自冬十月癸未上行幸長安, 止上竟從憲策。上曰, 文義達之, 可也。翬良曰, 詔三公之詔曰, 安靜之吏, 悃愊無華, 日計不足, 月計有餘。又曰, 以苛爲察, 以刻爲明, 以輕爲德, 以重爲威, 四者或興, 則下有怨心。末乃曰勉思舊, 令稱朕意焉, 此是人君之言也。此言誠好於今日之風俗, 惟願聖明留意焉。光世曰, 束吏果有速效, 而不無弊端, 蓋近於苛故也。漢之用循良吏之法誠好矣。上曰, 世以漢章帝稱長者者, 是也。其詔書中言好矣。象漢曰, 漢則用循良吏, 其用人之法, 與唐宋異矣, 而我朝舊則用人, 必以其所長, 有文翰者以文翰用之, 有才局者以才局用之矣。今則不然, 苟有地望形勢, 則以文翰才局兼用之, 無不遍歷, 誠可笑也。光世曰, 生民休戚, 在於守令, 守令豈不可愼擇也? 都政時, 另飭兩銓, 使之各別擇差, 且於守令下直時, 差使員上來時, 頻頻引見, 詢以治民之政, 而其中疲軟, 不勝任斥之, 則豈無實效也。上曰, 此言則誠是矣。翬良曰, 第四板以南北單子相爭事, 詔議於朝堂, 其時朝臣, 互相爭論, 至於上印綬, 若如今日, 則此事應爲偏論, 然而章帝下一詔書而感化之, 如此處, 亦願留意焉。上曰, 章帝長者, 故能如是也。象漢曰, 第三板詔曰, 春秋重三正愼三微, 其定律, 無以十一月十二月報囚, 止用冬初十月而已。其所謂報囚者, 卽我國啓覆也。宣廟朝則啓覆, 不定時爲之, 孝廟朝, 有九月爲啓覆之事, 其後又或於深冬爲之。先朝壬戌年, 故相臣金壽恒, 以復舊之意, 陳達先朝, 多行於九月, 而今則或於至月爲之, 此誠可怪。上曰, 然否? 考出實錄則可知耶? 象漢曰, 肅廟壬戌年九月果爲之, 此則在於政院日記矣。上曰, 啓覆必行於冬節, 有何義也? 又有規例耶? 此等事, 春曹主之, 使春曹詳考, 可也。翬良曰, 第五板第五倫以爲, 人有與吾千里馬者, 吾雖不受, 每有所選擧, 心不能忘, 其不能忘者, 已是私心, 若受其馬, 則其心豈止於如此而已? 光世曰, 私之一字, 聖人猶或不能免, 凡人何足怪也? 第五倫之不能忘者, 不可謂全無私心, 而如第五倫之賢, 故能不受其馬, 而不用其人, 若非第五倫, 則必受其馬而用其人。今或有犯於此等之私者, 則其爲害, 當復如何? 此則宜加飭勵。翬良曰, 鄭弘之上書, 其遺意如是惓惓, 而章帝終不覺悟, 終使憲, 濁亂國家, 章帝如此處, 終可惜也。夫權者, 在上者之所以御世治人之具也。在下者用之, 則蓋有多少不好處, 人臣用權, 則害家凶國, 人主所當裁抑, 不使之下移矣。上曰, 誠然矣。不但此也, 得曺褒而比之, 夔亦可笑也。象漢曰, 儒臣所達是矣。權之一字, 不但不保其身, 國家亦受其害, 人主當制之於微, 不使之熾大也。光世曰, 承宣言好矣。以竇憲言之, 章帝若當初裁抑之, 則豈至此耶? 上曰, 然矣。我國則有朋黨, 互相伺察, 故無擅權之人, 而重其名, 故名之所在, 權亦有之, 而是黨權也。頃者金漢喆, 亦嘗以一大黨爲言, 而今則黨之權, 尤難制矣。象漢曰, 我國所謂權, 異於漢唐宋, 不過名途黜陟之權而已, 其害豈必如漢唐之權臣乎? 上曰, 其權豈不難乎? 象漢曰, 濁亂之權, 有形而易察, 黨習之權, 無形而難察。翬良曰, 大抵有地望者, 不期然而權自然重矣。象漢曰, 人情動於榮辱, 故自然附之矣。上曰, 其中有名望地位者, 甚於古之權矣。翬良曰, 洪象漢適是公平之人, 故其言如此矣。象漢曰, 儒臣失言矣。上曰, 鄭翬良有其父有其兄, 豈可欺隱於予也? 承宣若不公平, 則當言不公平, 而公平故謂之公平, 何可謂失言? 象漢曰, 同入前席, 不宜如是爲言也。上曰, 承旨謙讓之心可嘉。上曰, 光武以恩威服凶奴, 邊境賴安矣。以南北單于事見之, 章帝時亦有其效矣。象漢曰, 光武深得禦戎之策, 而凶奴不敢侵邊矣。翬良曰, 漢武帝以後, 連擊凶奴, 而獨光武休息生民, 而未嘗擊之矣。上曰, 漢武英雄之君, 故連年征戰, 而能無內患也。後世之君, 不能如漢武之英傑, 而徒事征伐, 則豈不危亡耶? 光世曰, 第十板有曰, 賞賜群臣, 過於制度, 向者習操時, 賜馬兩將事, 其時重臣已陳達, 則臣不必更陳, 而大抵凡於賞典, 當其功則好矣。上曰, 所達大體則是矣, 而此亦有舊例矣。上曰, 班固文章之士, 而猶入於竇憲之黨可笑。翬良曰, 文章之士, 華而不實, 故每易如此矣。象漢曰, 有識見然後, 可以知其奸, 能知竇憲者袁安也, 能知王安者蘇洵也, 是豈人人可以知之? 翬良曰, 文義別無可達者矣。象漢曰, 臣伏見備忘, 則習操時將臣, 使之具甲冑矣。甲冑旣重, 則誠難着之, 而臣聞戊申年出征將士之言, 則以爲一二日則果難矣, 而至於三四日, 則還若例衣服, 不知其甚難云。以此觀之, 則常於習操時, 習着, 似好矣。兵判以暗令之不使自家知之, 有所陳達, 而此則不然, 凡暗令, 不使兵判知之, 兵法然也。旣曰暗令, 則何必使他知之? 上曰, 暗令旣使敎鍊官分付, 則獨敎鍊官知之矣。象漢曰, 李章吾勸武曾未數日, 旋卽及第, 此亦異事。上曰, 其日騎芻能射之矣, 予於勸武中初見矣。果是天然武夫矣。翬良曰, 其眸有精彩矣。上曰, 然矣。如此之人, 則使之喫緊, 可也, 而兵判之給由太速矣。章吾善馳馬, 其亦異矣。象漢曰, 多氣故似善爲馳馬矣。張志恒則勸武後, 一爲宣傳官, 而其後尙不得爲之矣。昨年隆武堂試射時, 渠以渠之祖母病重, 故不得射矣。上曰, 然矣。張志恒·李錫觀, 皆未及第矣。頃者誰某陳達曰, 今則武臣欲抑文臣云, 或有此弊否? 象漢曰, 識事體者, 則能爲武人之體面, 而不然者, 則大欲抑制文臣矣。上曰, 此則近來多執弓之士故然也。上命賜酒饌曰, 今日次對, 問承宣入直與否者, 意固有在, 承宣果聞之否? 象漢曰, 臣果承聞矣。上曰, 有欲一諭於承宣者, 法講及他引見, 事體自別, 故不得與承宣酬酢。今夜適從容, 故爲此夜對, 非爲玉堂夜對也, 爲承宣而設也。承宣之家, 皆善飮酒, 承宣年少過飮, 則必有所傷, 故今日特爲宣醞, 使之痛飮, 而仍欲戒酒, 蓋予倚重承宣, 故如此矣。此酒飮之, 此後則戒止之, 可也。象漢曰, 夜對素稱盛擧, 臣今躬逢, 且承爲臣特設之敎, 豈不欲奉飮也? 臣於少時果飮酒, 而中間斷酒之後, 若或飮酒則輒吐血, 恐有失儀之患, 故不敢率爾奉飮惶恐矣。翬良曰, 曾聞其先臣末疾, 醫人皆以爲祟於酒, 故自草土後已斷酒, 恐不必强勸也。上曰, 然耶? 承旨之以此斷酒極嘉矣。其須止之, 然年尙少, 見酒能不動心乎? 程子尙不免暮歸觀獵, 承宣果不復飮耶? 象漢曰, 鄭翬良與臣久作館僚, 故知臣之斷酒, 而如是仰達矣。十三年斷酒, 旣有所執, 況承縷縷恩諭, 臣雖無狀, 何敢復飮乎? 翬良曰, 天威咫尺, 奉此法酒, 豈不欲痛飮? 而臣素不飮酒, 惶恐無地矣。上曰, 儒臣之父兄, 亦不能飮耶? 翬良曰, 皆不能近口矣。上曰, 下番儒臣則飮酒耶? 象漢曰, 善飮酒矣。光世曰, 臣不能善飮酒, 而果若干飮之矣。近來適患感寒, 似不能多飮矣。遂奉飮一大杯, 卽燒酒也。百昌曰, 臣亦不能飮酒, 宣醞之下, 將不能盡飮, 惶恐敢達矣。仍飮若干。彦好奉飮一杯。又賜小杯。凡賜大杯者一次, 賜小杯者二次。上曰, 予則常見承宣之面, 以爲飮酒而然。象漢曰, 臣傷於水土, 少有勞動, 面色如醉矣。上曰, 先卿有爲國之心, 予欲大用矣。不幸病酒而早世, 故心常念之矣。象漢曰, 恩諭至及於先臣, 臣誠不勝感淚之沾襟矣。臣雖不孝不忠, 咫尺前席, 承此下敎, 而復飮則何可歸見先臣於九地之下乎? 上曰, 承宣思舊興感, 予心亦慼矣。承宣有子幾人? 象漢曰, 有四男, 而樂性·樂命, 已進士矣。上曰, 樂性則向於暎花堂見之矣。渠亦飮酒乎? 象漢曰, 雖不飮於臣之目見之處, 聞有酒量, 故臣常痛禁之矣。上曰, 甲申年予往承宣家, 見有四五歲小兒矣。到今思之, 果是承宣也。承宣尙有舊日面目, 予每欲問之而未果矣。其時事, 承宣能記知之乎? 象漢曰, 甲申嘉禮時, 臣果四歲, 雖不能記憶瞻望龍顔與否, 而威儀之盛, 則尙今歷歷記得。且有兩事所記者, 一則殿下賜臣鍮器, 一則其時宮人, 饋臣以藥飯, 而臣言此是胡椒飯, 不爲食之, 則宮人笑曰, 貴家兒, 恐傷而必欺之, 仍擦於臣口, 故臣自此始食藥飯矣。上笑曰, 予亦記此二事矣。承宣之家, 異於他家, 故行嘉禮, 而承宣亦異他兒, 故予於其時招見矣。永安尉蒼顔白髮, 出入宮中之事, 至今傳說於宮中, 予今夜宣醞, 誠有意矣。承宣以穆廟血孫, 便同肺腑休戚之臣, 又不爲黨論, 予甚嘉之。今春陞擢, 予蓋有意, 而其時領相, 言於予曰, 以承宣陞擢見之, 似不以近日堂箚爲非云, 故予笑而不答矣。大臣不知予意, 而有此言也。予於承宣, 知其心故陞擢之, 豈爲一二事而陞擢也? 象漢曰, 聖敎至此, 感泣罔極, 不知所達。上曰, 史官則果盡飮之耶? 臣顯祚曰, 臣則素不飮酒, 而咫尺前席, 微官之以不能飮仰達, 亦有所不敢者, 敢以三杯盡灌於袖中矣。上曰, 予則知其爲盡飮矣, 果灌於袖中矣。百昌曰, 臣亦不能善飮, 只些些飮之矣。彦好曰, 臣則僅飮之矣。翬良曰, 金光世·兪彦好, 素善飮酒, 酒量不止於此矣。上曰, 金光世則甚弱, 或慮有傷, 不可使之多飮, 其加賜金光世一杯, 兪彦好二杯。光世曰, 臣亦不能善飮, 近又患感, 荷此別杯之特賜, 感激天恩之出常, 而實難復飮, 惶恐敢達。彦好曰, 臣亦不能善飮, 而今此二杯之特賜, 聖恩固已出常, 事當盡飮之不暇, 而臣旣飮三杯, 且飮此二杯, 則臣素多病, 恐又添傷矣。翬良曰, 自上旣特命賜之, 則不宜如是煩達。光世遂復飮一杯, 彦好復飮二杯。上曰, 古則多有善飮者云, 而今則不見有善飮者矣。翬良曰, 右相之酒量大矣。不爲頻頻飮之, 而或逢酒席, 則無數飮之矣。鄭履儉·金光世之酒量, 亦稱之矣。大抵今人之善飮者甚少, 古則多有善飮者, 聞故相臣金壽恒, 故判臣申晸, 每相對飮酒, 以酒籌之多寡, 賭唐板冊而不用安酒, 只呑鹽小許云矣。象漢曰, 故相臣閔鼎重·金壽恒善飮酒, 而猶不如先正臣宋時烈云矣。聞相會飮酒, 夜分乃罷歸, 而先正臣則曉起誦中庸一遍, 先遣人問於兩臣家, 則兩臣則醉睡, 尙未起云矣。上曰, 何以用鹽安酒耶? 光世曰, 酒人例不喫安酒, 而鹽則鹹, 故似喫之矣。上曰, 下番儒臣, 能復飮乎? 光世曰, 臣旣多飮之矣, 今若更飮, 則必生病矣。翬良曰, 南就明亦善飮酒, 先朝爲玉堂, 而同官若有故, 不欲入直, 或給酒甁, 而請於就明, 則就明取其酒甁而入直云矣。象漢曰, 古有一人來詣閤門外, 而請酒者云矣。翬良曰, 此是尹鏶之事也。鏶入直春坊時, 大朝爲夜對, 承旨儒臣, 多飮法酒而出去。鏶聞之, 卽呼東宮司謁, 施懸罰責之曰, 昨夜大宅, 則賜法酒於承旨儒臣矣。小宅亦必有此酒, 而汝輩特不陳達, 故尙不賜酒矣。東宮聞之, 卽賜酒云矣。又於閤門外大呼曰, 臣素貧, 不能忍飢矣, 願得一麾。自上特除安邊府使而送之云矣。上笑曰, 然耶? 翬良曰, 此雖可怪, 而實是太平氣象也。上曰, 果是太平氣象也。尹鏶官至何官? 又是何代人? 而何人之祖也? 翬良曰, 官至參判, 孝廟朝人, 今修撰尹光毅之曾祖也。上曰, 然耶? 尹光毅亦善飮酒耶? 翬良曰, 善飮之矣。象漢曰, 近來大小祀典, 無不修擧, 臣有所懷敢達矣。南關王廟, 卽先朝及殿下, 所嘗歷臨處, 而廟內旣不淸肅, 儀物又不精潔, 殊欠朝家享奉之意。上曰, 聞其廟幄, 以私力爲之, 而予之歷臨時藏之云, 然否? 象漢曰, 臣亦未知, 而大抵此等事, 則似難禁之。近聞其神座衣服, 甚渝汚云, 誠甚慨然矣。使當該衙門, 申飭修改, 何如? 其廟中軍卒輩, 至入於省記中, 則亦當申飭守直也。上曰, 予初往南關王廟時, 承旨以彼亦王禮, 當爲揖陳達, 故予其時則爲揖矣。蓋自先朝, 旣行再拜之禮, 則事體重矣, 所達誠是矣。分付該曹, 卽爲修改, 守直等輩, 亦爲各別申飭, 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 廟中行祭時, 則祭官皆服甲衣耶? 光世曰, 然矣。臣四寸光遇, 以監察, 曾參其祭, 祭官果皆着甲衣云矣。上曰, 其亦組藏甲耶? 象漢曰, 然矣。習操時, 兵判服組藏甲, 而太以爲重之, 臣獨笑之矣。我國則無馬甲矣。馬甲爲之則似好於戰場矣。上曰, 戰時馬鞍猶重, 況馬甲耶? 暗令亦不過爲觀美之資, 我國習操, 實則可笑也。兵將圖說板, 似在於軍器寺, 自政院問之, 可也。頃者承旨以爲, 兵書, 儒生皆作之云矣。武科時所講兵書何冊耶? 象漢曰, 或中庸·大學, 而又武經七書矣。武經七書, 則其文好, 故士之博覽者, 或有看過者矣。光世曰, 習操每於陵幸時爲之, 非但伊日還宮時, 日勢促迫, 謁陵日習操, 雖以事體言之, 猶不如別擇吉日, 而習操之爲好也。擇日習操, 在於五禮儀矣。上曰, 謁陵日不當習操之言, 自古先儒, 果有此議, 而故閔奉朝賀亦言之矣。春秋擇日習操者, 果在於五禮儀, 此似好矣, 而但擧措甚大矣。光世曰, 賞罰, 宜在於兩軍勝敗之間, 臣非但以其時賜馬事謂之也。此外軍法節次間, 豈無可賞罰者耶? 軍中則賞罰, 尤可以分明爲之也。上曰, 此則所達是矣。上曰, 故北伯, 應傷於酒矣。象漢曰, 大抵平日嗜酒, 而豈知其至於傷也? 上曰, 閔亨洙爲人不狹矣。閔通洙剛, 故不無滯處, 而近來則其心稍勝於前日矣。象漢曰, 果剛矣。才是通才, 親知皆期待矣, 不幸死矣。上曰, 閔通洙則頗有乃父之風矣。象漢曰, 言語之際, 頗有之矣。上曰, 閔昌洙事, 誠爲慨惜矣。不思舊事, 至有此擧, 以傷予心, 予豈憎渠而爲之也? 頃年閔亨洙大醉, 故奉朝賀謂曰, 汝必解酲云云, 而黨論則未聞勸止之矣。黨習則似過於酒而然也。予之今夜爲夜對者誠有意。傳曰, 棖也慾, 焉得剛, 此則其心私, 故不剛也。酒則承旨已斷酒云。予不爲戒酒, 而承旨代雖疎遠, 旣是穆廟之外裔, 豈可復爲黨論耶? 象漢曰, 臣於乙卯年, 初以假注書, 入侍於宣政殿, 自上下敎, 語及穆廟, 而縷縷面飭, 仍特給澆奠床, 松楸動色, 幽明知感。臣文學才藝, 素不及人, 而秉彝之天則有之。自是以後, 已另自惕念, 而數年以來, 閱歷又多矣。臣以不動爲心矣, 更何有達。光世曰, 自上若以難行之事, 責之則難矣, 而此則洪象漢, 似能奉行矣。上曰, 上番儒臣, 若爲黨論, 則非負予也, 是負其父與兄也。其不爲黨論, 則予雖知之, 若如其兄, 則當不動, 而予亦當信之, 然猶似不及其兄矣。自今當另自戒飭。翬良曰, 明燭之下, 至擧父兄而如是下敎, 臣豈不益加自飭? 象漢曰, 鄭翬良則其坐地, 已不可爲黨論矣。上曰, 下番儒臣則甚弱矣。其叔父少時於黨習, 果有逡巡不進之心。予雖擢用, 而猶未及大用而早世, 予甚惜焉。儒臣當以其叔父爲法, 可也。光世曰, 臣叔父常戒臣曰, 若國有大事, 則汝當不避死, 而至於偏論, 則汝必不爲之云矣。己未却膳以後, 臣則以爲, 臣子不當爲偏論也。象漢曰, 儒臣爲人精明, 偏論之不當爲者, 可以知之, 而與其叔父無所異矣。翬良曰, 臣與承宣, 常以爲吾輩, 切勿爲推波助瀾之事云云, 而近來朝著不寧靖, 甚矣。上曰, 李善泰曾以兼春秋入侍, 予知其面, 而諸臣中, 有知之者乎? 象漢曰, 臣則不見之, 而下番儒臣, 似曾見之矣。光世曰, 臣以使臣還歸時, 渠爲大同察訪, 故見之矣。上曰, 近來景象, 誠怪矣。大處則不得爲之, 故每如是, 將不知有幾李善泰也。象漢曰, 乙巳以後, 姑無黨禍之慮矣。李善泰今出矣。若或潛長暗長, 則不知更有何事, 而朝著將無完人, 而無寧靖之日矣。此則宜加堤防之道矣。上曰, 使不得漸長, 則豈不可自消耶? 翬良曰, 李善泰事, 誠爲不靖, 公然使朝廷, 生出波瀾, 渠未目覩之事, 何可如是爲言耶? 上曰, 注書誰家人也? 翬良曰, 參判李壽沆之姪也。上曰, 渠叔父不可謂全無黨心, 而大抵黨心則少矣。上番翰林之父, 公心立朝, 雖以近日政注見之甚公平, 予庸嘉之, 而渠又屢次入侍, 擧止從容, 似不爲怪事矣。下番翰林誰家人也? 翬良曰, 故監司命凝之孫也。上曰, 其祖爲人善矣。翬良曰, 非但善也, 恬靜自守矣。光世曰, 又不爲黨論矣。象漢曰, 甚忠厚見稱矣。上曰, 汝輩他日, 事元良之人, 今日所勉無他意, 只是法乃父乃祖乃叔爲宜矣。象漢曰, 臣伏聞東宮, 以誠敬爲不難, 學問之工, 至於此境, 宗社臣民之福也。臣顯祚曰, 一堂明燭之下, 聖敎勤懇於如臣微末之臣, 臣奉此下敎, 豈敢或懈? 百昌曰, 恩褒至及臣父, 而有此諄諄之飭, 臣豈不敢仰體? 彦好曰, 聖敎諄勤, 至及於亡祖, 惶感之極, 不知所達, 臣雖無狀, 敢不仰體聖意乎? 翬良曰, 近來臺諫, 雖或有挾雜者, 自上處分極從容, 此則好矣。光世曰, 扶抑太偏, 非鎭定之道。象漢曰, 李善泰心術叵測, 至有此事, 此等機微, 不可不深察, 明以察之, 重以鎭之好矣。上曰, 頃者左相, 亦有隨機處之之說, 而承旨所達重字好矣。凡事隨其機酬應而已, 每每放過, 則自可無事矣。翬良曰, 此則不然, 一放過二放過則已誤, 三放過則全誤矣, 豈可每每放過? 上曰, 久則渠輩, 亦無滋味而止之矣。李善泰之疏, 必有所希望而爲之者。象漢曰, 李善泰情狀切痛, 渠未詳知之事, 如是爲言, 渠之言, 何異虛吠之犬也? 上曰, 平日之使伎倆者, 必以李善泰疏, 謂之善爲之也。象漢曰, 若以李善泰疏, 謂之善爲, 則是國受其害也。上曰, 若如前日黨論時, 則右李善泰者, 必欲通執義大諫, 而一邊則必欲鞫問邦刑, 而以予鎭之, 故彼此不敢動。象漢曰, 李善泰之出者, 其張本甚大, 此可深憂。上曰, 然則承旨儒臣, 畏李善泰耶? 象漢曰, 李善泰情狀叵測, 而亦不過孤雛腐鼠, 臣豈畏之? 然一小火, 亦至於燎原, 則此亦不可不慮也。上曰, 李善泰亦必有所聞而爲之。翬良曰, 自古君子, 亦不免橫逆之來, 然當之者, 若自反則此不過爲有改無勉之道而已。朝象如此, 則豈不妥帖耶? 象漢曰, 自反是成德, 君子之事, 中人以下, 豈可責之? 然李鼎輔輩, 初豈有此事耶? 上曰, 今則彼此無可爲之事, 欲別得他機軸而爲之, 故如是也。象漢曰, 今日傷一人, 明日傷一人, 則幾何朝廷不空耶? 殿下深居九重, 雖未能一一照察, 而大臣則處地異於小官, 人情物態, 無不知之。若能仰體聖意, 隨事防微杜漸, 則豈有患也? 但大臣無力量, 而多蔽於私, 臣不勝慨然也。上曰, 承宣之言然矣。諸臣以次退出。罷漏已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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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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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808020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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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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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49책_1742_0922_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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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2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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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監察十三員內, 五員未署經, 一員受由在外, 四員未肅拜, 一員本府入直, 行公, 只是三員。纛所·南關王廟·東關王廟祭, 各一員當爲進參, 而無以推移分排, 未署經監察, 依例署前行公事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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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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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8090220-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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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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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59책_1743_0618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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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3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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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普昱,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墓·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奉常寺·圖畫署·內醫院·典醫監官員等, 今癸亥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典牲署·司蓄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惠民署·觀象監·東西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 去壬戌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或陞堂上, 幾皆遞改, 或有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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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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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9060180-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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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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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62책_1743_0820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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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3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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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八月二十日卯時, 上行幸貞陵。大駕出宮, 卯初三刻。上, 出賓陽門, 將上馬之際, 上, 敎兵房承旨鄭翬良曰, 兵判進來事, 分付。兵判徐宗玉進前。上曰, 每於擧動時, 必以倭槍挾輦, 故輒致紛踏。今番挾輦, 以二百名砲手爲之則可矣, 不必以倭槍挾輦, 以致如前紛踏之弊, 卿其知悉擧行。又敎宗玉曰, 頃以大將以下不懸象毛, 有所下敎矣。御冑旣懸象毛, 則大將以下不懸象毛, 慢矣。孔雀羽, 亦一體, 若此則上雖揷孔雀羽, 大將以下, 亦將不揷乎? 一倂嚴飭, 甲冑標衣等事, 亦皆申飭, 可也。上仍上馬, 出東門到替馬所, 入幕次後, 敎翬良曰, 兪判府事祗迎與否? 斯速問來事, 分付。翬良奏曰, 兪判府事祗迎與否問來事, 命下矣。問之則兪判府事, 無祗迎之事云矣。上曰, 知道。上曰, 副摠管鄭壽松遞差, 尹光莘敍用, 副摠管除授, 使卽肅謝於陵所。出榻敎 大駕到陵所, 入幕次後, 承·史退出。小頃, 上入紅箭門, 展謁禮畢, 親擧玉趾, 奉審陵上。上曰, 陵官待令耶? 翬良曰, 陵官來待矣。上曰, 彼陵官誰耶? 翬良曰, 參奉柳聖躋, 卽畿伯柳儼之子也。上, 謂聖躋曰, 惠愼翁主墓在何處耶? 聖躋擧手而指曰, 彼紅箭門內樹密處是也。上, 乃降入小次後, 傳曰, 禮房承旨入侍。右承旨韓師得, 假注書金朝潤, 記事官吳彦儒·鄭元淳入侍。上曰, 注書出去。陵官入侍事, 分付。臣朝潤, 承命而出, 召參奉柳聖躋以入。上, 謂聖躋曰, 惠愼翁主墓, 有墓碣, 而其長幾何耶? 聖躋擧兩手尺餘而對曰, 其長不過如斯, 而殆與各官善政碑矣。上曰, 惠愼翁主, 不知爲何時翁主? 而璿源譜略, 旣無所載, 博考於封陵時儀軌及私家文字。前頭實錄曝曬時, 令史官, 亦爲考出, 可也。出擧條 上, 詣丁字閣, 行酌獻禮, 俯伏興拜, 仍降復位, 四拜訖。上曰, 他陵祭物則右設, 而此獨左設, 何故也? 翬良, 問于守僕以對曰, 本來如此云矣。上又曰, 他陵丁字閣, 則以生綃塗牕戶, 而此陵則塗以綿紬, 此亦何故耶? 翬良, 問于守僕以對曰, 此亦本來如此云矣。上入小次, 仍行辭陵禮。上曰, 俄見承旨·中官, 有由紅箭門而出者。當該承旨及中官, 竝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出御幕次後, 傳曰, 兵房承旨入侍。左副承旨鄭翬良, 假注書金朝潤, 記事官吳彦儒·鄭元淳入侍。上曰, 注書出去。兵判及事知宣傳官進來事, 分付。臣朝潤, 承命而出, 召兵判徐宗玉, 宣傳官李國賢·金光國以入。上使翬良, 書傳敎, 下御營廳訓鍊都監曰, 先廂軍兵陞將臺後, 將臺左邊, 設方陣, 視大旌向前。一點後, 馬兵左右別將, 與御營別驍衛別將, 三戰三合後, 大旌向前。再點則訓局馬兵·御營別驍衛, 三戰三合後, 視大旌左右點, 卽時收兵, 而壇上放砲後, 各營各哨應砲一聲, 卽爲行營, 而此乃用馬兵應砲外, 雖有暗令, 徑先放砲, 當施軍律矣。仍使翬良, 讀宣於宣傳官, 又敎宗玉曰, 廻鑾時將閱武, 欲觀馬兵, 故書下傳敎于御營訓局, 而傳敎本意, 兩營似難詳解。卿其詳言于宣傳官, 使之持信箭, 分付於兩營, 可也。宗玉, 承傳敎, 分付宣傳官以送。上, 仍廻鑾到沙河里御將臺閱武。宗玉進曰, 禁軍, 於壇上東邊, 如前待令乎? 上曰, 敵兵雖撤蒺藜而突入, 砲聲不當出矣。設方陣圓陣之時, 只爲放砲, 而五次輪放則勿爲之。禁軍則壇上左邊蜂屯而已之意, 分付。宗玉曰, 都監中軍鄭纘述病重, 以左別將代之, 宜有警責之道矣。上曰, 若有實病, 則以別將代之, 何傷乎? 置之。翬良曰,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請對矣。上曰, 引見。在魯·寅明進伏曰, 祗謁園陵, 追伸孝思, 驅馳沙場, 盡日勞動, 聖體不瑕有傷損之節乎? 上曰, 一樣矣。上, 敎翬良曰, 神機箭·開門砲竝除之事, 分付。上升帳後, 宣傳官在前, 敎鍊官在後, 前陪牢子·巡視旗·吹鼓手等, 三般叩頭, 稟升帳。炮放炮三聲, 稟肅靜, 炮放炮三聲, 蛟龍旌向前一點, 訓局馬兵左右別將, 與御營別驍衛別將, 出戰。追擊三進三退後, 放大炮一聲。蛟龍旌左右點後, 左右馬兵, 與別馬隊出戰, 追擊三進三退。上曰, 兵判叩頭之時, 宣傳官命起來, 而兵判不爲應聲, 不可無警責。兵判徐宗玉,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 召副摠管尹光莘, 以暗令敎曰, 素知勇力, 非比常調, 予欲一試。着軍服乘所騎馬, 突入訓局陣, 抽來令箭, 光莘, 跪辭以不能, 請以執操。宗玉進曰, 光莘, 雖是宰列武臣, 而聖敎之下, 不卽擧行, 敢以上前執操爲請, 事涉猥煩矣。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光莘, 承命而出, 突入訓局陣, 訓局陣拒而不納, 馬兵及別武士, 自左右門翼擊之。光莘幾爲所圍。上, 召內乘李章吾敎曰, 汝可往助尹光莘矣。章吾承命而往, 俄而, 光莘奪取訓局兵五六箇箭及一箇鐵打子而來, 章吾亦奪取一箇鐵打子而來。上屢加稱歎, 仍敎曰, 訓局兵之見奪箭及鐵打子者, 置之, 將官則記過, 可也。御營廳別驍衛別將申德夏無號令出戰, 而廻信地之際, 落馬於肅靜牌前, 自上有記過之命。本營以哨官金渲爲假別將, 追擊之際, 渲爲訓局所捉, 上曰, 金渲記過。日勢已暮, 待令於闕內事, 分付。上曰, 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 竝引見。上謂京畿監司柳儼曰, 雖不早霜, 農形未免失稔, 今又早霜, 必不免大歉。農形果何如云耶? 儼對曰, 臣亦不能詳知, 而未霜之前, 猶不免凶, 霜災今又如此, 農形不言可知。峽農亦判大歉云矣。上曰, 前頭民事, 實甚可悶。後日備局次對, 卿亦同爲入侍, 可也。出榻敎 上, 謂楊州牧使趙斗壽曰, 本州農形, 何如? 斗壽對曰, 當初雨雹之後, 已判凶歉, 今又早霜, 農形尤無可言矣。廣州府尹徐命珩, 以本州下七面距府城頗遠, 糶糴之際, 民難遠輸, 請設外倉爲達。上曰, 尹鐸豈不曰抑爲保障乎? 抑爲繭絲乎? 命珩職在保障重地, 不務城內之儲穀, 反請外倉之別設, 若當緩急之際, 則適足爲齎盜糧之資。其所陳請, 極爲非矣。廣州府尹徐命珩,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豐德府使趙元錫進曰, 臣於本邑, 有弊瘼之可悶者, 敢此仰達。本府, 與松都接界, 而松都則民役頗歇, 故本府民人等, 多有移居於松都, 而本府軍額之充定, 甚爲苟簡。頃年靈城君朴文秀, 爲府使時, 多有刷還者, 而厥後此弊依舊矣。本府各樣軍兵, 合爲三千二百餘名之多而元戶二千二百餘戶內, 昨今年癘疫之後, 軍兵死亡無數, 充額比前尤難。臣方欲刷還松都移居之民, 而若無廟堂申飭之事, 則松都留守之許其刷還, 有未可必, 故敢此仰達矣。翬良曰, 趙元錫, 到處善治, 頗有聲績矣。上曰, 不遇盤根錯節, 無以別利器。爾旣到處善治, 則今於此邑, 亦可善爲矣。所達如此, 自備局, 松都留守處, 申飭, 可也。出擧條 翬良曰, 臣於俄者洞口外, 見僧人輩, 設床燒香, 羅伏道左, 所見之猥屑, 甚矣。導駕道臣之不爲禁斷, 極爲未安, 京畿監司柳儼,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謂翬良曰, 司僕馬待令乎? 問于該員。翬良曰, 待令云矣。上曰, 三匹牽來事, 分付。翬良曰, 馬三匹, 牽來階下矣。上, 命兩大將曰, 軍容頗整, 陣法不紊, 不可無論賞之擧。司僕馬各一匹, 特爲面給矣。於是, 兩大將, 竝趨出, 執轡拜受。又以馬一匹, 面給光莘。光莘亦趨出執轡拜受。又以豹皮一領, 面給地方官趙斗壽, 又召章吾, 面給豹皮一領, 曰, 汝則年少, 故不給馬而給豹皮矣。翬良, 請行營。上曰, 知道。上曰, 回鑾時, 當歷入武安王廟, 前隊留陣事, 分付, 仍回鑾。司諫尹光毅, 獻納李夏宗, 掌令李耉齡, 持平洪正輔請對於路左。翬良奏曰, 兩司諸臣, 方請對矣。上曰, 引見。上, 駐馬良久, 而兩司諸臣, 以作門之不卽許入, 趁未入對。上曰, 兩司諸臣, 竝推考。兩司終不得入侍。御乘不耐久駐, 頗騰驤。上, 仍命前發敎曰, 兩司諸臣, 竝遞差, 大駕到關王廟前路。傳曰, 武安王廟歷臨事, 俄已分付, 而不能預爲擧行, 致有中路駐駕之弊。兵曹判書徐宗玉推考, 可也。出擧條 大駕入關王廟, 瞻遺像再拜訖, 問于承史曰, 先王朝, 幸南關王廟時, 有御製矣。仍誦平生我愛壽亭公之句曰, 此外句韻, 予不能思得矣。臣朝潤對曰, 外句, 卽節義精忠萬古崇矣。上曰, 然矣。下句韻亦知之乎? 臣朝潤對曰, 內句則臣亦未及思得, 而外句韻則長使英雄淚滿胸矣。上曰, 然矣。大駕出關王廟時, 上曰, 兩司諸臣, 必聞東門殿坐之命, 而有所請對矣。推考傳旨及遞差傳旨, 竝還收。出榻敎 上, 駐駕路上, 傳于師得曰, 辛未之於今年, 已爲五十三年矣。予又祗謁此陵, 歷入此廟, 追惟昔日, 不勝感愴。當敬次先朝關王廟御製以下, 卽爲入刻, 揭板于東南關王廟, 可也。出榻敎 大駕到東大門, 御門樓, 與隨駕諸臣, 循覽城堞。上曰, 天時不如地利, 地利不如人和, 予心惟以人和爲貴。脫有緩急, 決無棄民遷動之意矣。頃日畿伯以爲, 都民難與守城, 壬辰倭亂, 都民, 多有投降於平秀吉者, 實無可恃云, 而予意則不然矣。龍蛇, 赤子隨時而化, 惟看時勢之如何耳。豈可以壬辰事, 爲一切之論乎? 備堂外諸臣, 各陳所見, 可也。禮曹判書趙觀彬曰, 江都修築, 不如守都城。臣之所見, 大體則與具聖任之意同, 而其中亦有與聖任異者, 卽今別無形見之邊警, 而凶年又如此, 如此之時, 雖都城, 不必汲汲修築矣。上曰, 予亦無必築都城之意, 而欲以築江都之物力, 儲置之, 以待日後守城之費也。具聖任曰, 聖敎所謂地利不如人和者, 誠至當矣。古人以平地之城, 和輯人心, 能保守者多矣。都城便是山城, 豈有難守之慮乎? 上曰, 聖任疏中, 以城外人家爲慮, 而予以爲不然矣。人家雖增多, 亦無所妨, 可有因以用計之道矣。尹容曰, 臣意則江都及都城, 皆非緊急修築者, 卽今築城之議, 似非以東南爲慮矣, 若以西北爲慮, 則西北防守之疎虞, 甚矣。所當致力於西北防守, 而都城則似非急務矣。且江都則天塹旣險, 若能得人, 則雖無城, 足以保守矣。丙子之亂, 邊臣無一人死於鋒鏑之下, 無論都城·江都, 此豈城池之罪乎? 此千秋志士之痛恨者也。上曰, 此言是矣。洪景輔曰, 聖上雖以人和爲先, 而亦必有地利之可恃, 然後人心益有所固矣。臣意則以爲江都雖不修築, 都城則不可不修輯也。城池若不堅固, 則人心似不可徒恃矣。寅明曰, 自古有以平地之城固守者多矣, 而此則衆寡相敵者也。若小小寇賊, 則京城足可防守, 而我國所慮者, 在於南北大寇矣。賊勢浩大, 則決難以京城守之矣。在魯曰, 此乃國家大計, 旣不可造次決定, 且今日風氣不佳, 還宮後, 後日講定, 似好矣。上仍還宮, 御明政門, 命宣傳官, 拏入申德夏·金渲等。傳于宣傳官曰, 德夏之肅靜牌前落馬, 極爲駭然。令本營, 決棍二十度後汰去。渲之被執於訓局陣, 亦極駭然。令本營, 參酌決棍之意, 分付。傳于翬良曰, 隨駕軍兵, 依例犒饋之意, 分付。出榻敎 上, 還宮後, 御涵仁亭, 傳曰, 兵房承旨入侍。左副承旨鄭翬良, 假注書金朝潤, 記事官吳彦儒·鄭元淳入侍。上使翬良, 書傳敎曰, 歷拜武安王廟, 曠世相感之意。此廟歷瞻, 卽辛未年依宋太祖歷瞻武成王廟下敎行之者, 而其時謁陵, 卽此陵也。五十三年之後, 追踵昔年古事, 彌切興愴。其令禮曹, 擇日, 遣官致祭, 南廟一體擧行, 而祭文中, 以此意撰進。出榻敎 上, 又敎翬良曰, 東關王廟垣墻修改, 南廟亦爲一體擧行事, 分付。出榻敎 承·史, 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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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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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908020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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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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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62책_1743_0821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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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傳曰, 歷拜武安廟, 曠世相感之意, 此廟歷瞻, 卽辛未年依宋太祖歷瞻武成王廟下敎行之者, 而其時謁陵, 卽此陵也。五十三年之後, 追踵昔年故事, 冞切興愴。其令禮曹擇日, 遣官致祭, 南廟一體擧行, 而祭文中以此意撰進事, 命下矣。東南關王廟致祭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八月二十五日爲吉云。以此日設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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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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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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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62책_1743_0823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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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八月二十三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摠戎使·京畿監司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咸寧君朴纘新, 行副司直金聖應, 兵曹判書徐宗玉, 摠戎使具聖任, 京畿監司柳儼, 左尹權𥛚, 吏曹參判元景夏, 同副承旨鄭俊一, 正言黃景源, 假注書朴師訥, 事變假注書鄭彦郁, 記事官吳彦儒·鄭元淳, 同爲入侍。在魯進伏曰, 夜間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起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起伏曰, 王世子氣候若何? 上曰, 善過矣。上曰, 今番道路, 誠爲寒心。舊路草塞, 而以川渠爲路, 頃於畿伯, 有所下敎, 而若値雨則川路豈不難行乎? 翌日始雨, 誠多幸矣。儼曰, 監司摘奸, 不過前期數日爲之, 故未及修治。此後則預爲摘奸然後, 可無窘速之患矣。上曰, 此皆道臣·守令不善檢飭之致, 故勿治百姓, 而只爲申飭道臣·守令矣。謁陵之路, 決不可如是矣。儼曰, 前後道臣, 現告二大臣, 亦入之云矣。上曰, 大臣則當區別矣。上曰, 卿等暫出戶外。諸臣, 卽爲退出, 少頃, 還爲入侍。上曰, 卽今相鬨者, 非黨習也。予於國事, 有所深憂遠慮, 而今番臺諫之事, 豈不可笑乎? 東門將登之意, 頃於筵中, 雖有下敎, 而無定奪之事, 故予於臺臣, 求對時, 意以爲以關王廟歷拜時, 或拜或揖事, 爲請對, 而其擧措錯亂, 故推考又遞差矣。拜廟出來時, 兵判以爲, 將上東門云云。予始覺臺臣之求對, 蓋以此事, 而其遞差之命, 仍爲還收矣。雖已還收, 在臺臣, 宜有自處之道, 而其所擧措, 手脚詤亂, 趙明鼎之言是矣。人於處事之際, 盡善則難, 而臺臣今番之事, 誠可駭也。上曰, 今日有先爲議定之事矣。日昨尹容所達, 致力於西北之說, 雖好, 而都城防守之策, 亦不可緩也。藩籬雖緊, 屋內尤豈可忽乎? 且戎務, 不可以無警而不飭矣。卽今築城之議, 適際人心騷動之時, 故不無歧議紛紜之事, 而事若可爲, 豈可以人言爲拘乎? 昔年北漢築城時, 亦多騷屑, 歧議紛紜, 而終不中止, 竟能完役, 其事是矣。我國之人, 稍欲設施, 輒有難意, 而左相之一意主張於築城者, 誠貴矣。今予雖有決不棄民之意, 而保障禦敵之策, 亦不可不及時講定, 以爲慮後圖遠之謨也。今者築城之議, 左相則以爲都城規模, 決難保守, 而專意於江都築城。摠戎使則以爲都城可守, 而欲增設雉城, 固守勿去, 其利害果何如? 諸臣各陳所見, 可也。都民輩, 嘗自謂曰, 以吾輩守城, 則但持石子, 足以固守都城云, 而渠輩率多以供物市井之民, 難於遷動, 故如是爲言耳。眞使守之, 豈能投石固守乎? 寅明曰, 聖上明見矣。小民無遠慮之致耳。在魯曰, 臣於前後筵對, 已盡奏達矣。江都, 是天險之地, 其爲保障之地, 大勝於南漢, 而但道里旣遠, 兩津橫隔。京都人民, 似有臨急未及入, 自相生亂之患, 是極可慮。都城則東西兩邊地勢平低, 未免虛疎, 雉城之設築固好, 而閭家櫛比處, 則爲難便。雖曰都民, 以死堅守, 而若當莫强之賊, 則安保其無萬一之危乎? 臣實無智謀, 不能斷定矣。然守都是經常之謨, 而聖意旣定以勿去, 則不可無備危之道。蕩春城之中止者, 更爲營築, 以爲臨機退守之計, 恐不可已也。東城外鑿垓, 亦似不甚爲難矣。寅明曰, 我國人, 多有議論, 國事實難爲之矣。臣之欲築沁都城者, 實出於爲國家經遠之慮, 而反致議論之紛紜, 臣之一身, 雖不足恤, 而公然生事於朝廷之上, 豈不可悶乎? 卽今則臣意亦以爲, 以今日世道人心, 江都築城之事, 中止之外, 亦無可奈何, 而但京城則決不可守。殿下之欲守都城, 雖出於不忍棄民之盛意, 而臣恐末終臨急, 反爲棄民之歸也。蕩春城則比之都城, 誠有勝之者矣。宗玉曰, 江都城役事, 臣亦贊決, 而外議紛紜, 終無可成之理, 則無寧趁速停輟之爲便。至於都城, 殿下旣示勿去之意, 此乃天德王道, 孰敢異議於其間乎? 臣智慮淺短, 未能逆覩, 而但都城闊大, 終難保其必守, 先輩已有定論矣。北漢築城之後, 蕩春外城, 經紀未遑, 今若築斯而與北漢爲相須之勢, 則此亦保守之一道, 商確處之, 好矣。聖任曰, 臣之迷見, 已盡於疏章, 而守城之道, 莫過於人和。都城雖不加築, 足以保守, 而又必欲萬全無憂, 則東西平易處, 雉城不可不增築, 而可築處不多, 似無大端難便之事矣。纘新曰, 臣竊有區區所懷。向日筵中, 以都城可守事, 有所陳白矣。今者雖不必更爲仰達, 聖上想已記有。其後筵中, 以江都築城事下詢時, 臣以爲, 江都, 天設其險, 以海爲城, 眞所謂保障之地, 今若築城, 益增其險, 事甚好矣。若委之於留守而築之, 則事半功倍, 其在惜財就事之道, 使留守看檢蕫築, 便好之意, 仰對, 聖上亦想記得。蕩春臺設倉, 北漢築城, 專爲都城之意, 今若以都城爲他日依歸之所, 則蕩春築城, 斷不可已矣。第念南小洞上體城, 間有低處, 此亦可修築, 而東之東門外, 西之三門外, 自是平地, 未免低虛, 此兩處則不可不間築雉城。且堀壕塹, 以爲防禦之道, 而西之三門外則人家稠密, 形址且多難便之勢, 商確處之好矣。聖應曰, 守都城之議, 自是大經大法, 孰敢有異議? 而至於雉城, 守都之策完定然後, 可以議之。加築處, 東西兩邊, 察其低處, 略加增築, 似無妨。而大抵謀國之道, 不可不愼重, 都城若不可保, 則江都自當爲依歸之所矣, 蕩春城繼築, 亦似不可已矣。儼曰, 都城增修, 實合固根本之意, 江都築城, 亦爲重保障之道。雖或皆有難便之端, 已悉於前日筵白, 而旣已議定之後, 則甲乙相爭, 誠爲可悶。臣意則江都都城, 竝爲修築爲好, 惟望善爲指畫, 俾無更生紛紜之弊, 幸甚。𥛚曰, 都城, 是自祖宗朝累百年守來之地, 宗社所在, 臣民所聚, 其重, 何如, 而輕意棄去乎? 此其所以決不可棄去之地, 且其形勢, 以臣所見, 保障之地, 莫此若也, 而必無不可守之慮。且或當臨急之時, 果至不可守之境, 則其時處變之道, 或未知, 何如, 而預以檀公上策, 徑先講定, 臣實未曉也。景夏曰, 臣之愚見, 前已仰達, 而江都, 自祖宗朝, 爲保障重地, 何可棄乎? 然, 目今國家荐歲凶荒, 財力蕩竭, 誠有難言之憂。早霜以後, 今年年事, 又可知矣。此時築城耗財, 誠未知爲得計。臣意則江都, 使留守主管, 從容爲築似好, 都城, 隨毁修補, 蕩春城, 雖可築, 而亦當徐徐商確, 其不可耗竭財力, 與江都築城無異矣。景源曰, 小臣不閑戎務, 何足仰對, 而孟子曰, 地利不如人和, 此言誠好矣。民安然後, 城郭可恃, 民若不安, 則城郭雖好, 不可徒恃, 而卽今連歲凶荒, 民窮財匱之時, 儲財惜費, 是爲急務, 城池之役, 似難設施矣。景夏曰, 尹容東門所達, 最似端的矣。在魯曰, 致力於西北, 好則好矣, 而萬一强賊, 奄踰靑石谷, 則將何以防禦耶? 寅明曰, 西北關防, 亦不可不修, 而此則可備小小賊也。若有大敵, 則外方關防, 不過使賊, 衝突之勢稍爲遲延時日而已, 安能使之終不踰入耶? 上曰, 然矣。內地防守之道, 決不可疏忽矣。左相旣以都城爲決不可守, 而江都築城之議, 亦欲中止, 予深慨然矣。故相臣築北漢時, 排衆議爲之事, 當如是也。寅明曰, 已知臣議之必不得行, 故寧欲速寢其紛紜也。上曰, 予亦知保障之地, 莫如江都, 而予惟不忍棄都民。都民欲皆率入於江都, 則果可率入乎? 寅明曰, 若欲臨急然後入之, 則實難率去, 而必須見機預入, 則率去何難? 宗玉曰, 柳儼所達兩處竝爲修築之言, 似的當矣。在魯曰, 其言亦非停當之論也。必須分輕重定是非論之, 可也。寅明曰, 若以守都城爲決, 則只修都城, 可也, 沁都無所用矣。都城不能保, 而事在急迫然後, 欲往江都, 則不但都民之不可率入, 臣恐國家亦難及往。竝修沁都, 將安用哉? 臨急之後, 則國家雖欲往入, 臣當力爭其不可往矣。上曰, 其言似過矣。在魯曰, 其言是矣。若臨急則入於北漢之外, 無他道矣。寅明曰, 臣意本來如此, 故常以爲北漢則亦不可不着實修繕云矣。上曰, 予有悟矣。予則斷不棄都城, 而遠去而其在慮後之道, 尹鐸保障之所不可不爲。今番東城登覽之後, 予猶有動意, 而江都予亦知其好矣。江都城築之爲好, 而留守足可爲之, 江都留守處, 另加申飭。春秋內奉審時, 知有不築者, 則當該留守, 大則拿處, 小則罷職。而其築城節目, 則令備局, 議定, 分付, 可也。在魯曰, 東城外垓子事及蕩春城事, 則何以爲之? 上曰, 退出後, 更爲看審商確, 後日議定, 可也。寅明曰, 江都使留守築城事定奪, 而臣意則以江都物力, 決無自辦可築之道矣。上曰, 然則三軍門所劃出穀物三萬石內, 自備局, 每年量宜計給於留守, 以助物力, 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 三軍門大將, 皆方入此矣。江都所儲三軍門穀物, 其數幾何? 宗玉·纘新·聖應俱曰, 儲蓄之數, 不過若干矣。上曰, 軍糧儲置, 何等重事, 而皆以若干儲蓄爲對, 事甚非矣。雖非專責於卽今大將之事, 而其在飭勵之道, 不可無警。三軍門大將, 竝推考, 可也。抄出擧條 上顧中官, 有所下詢, 仍曰, 中官下敎之下, 不卽擧行。當該中官, 推考, 可也。擧條 上曰, 卽今軍務, 誠爲可笑矣。李宗城, 嘗以習陣爲兒戲。習陣, 誠與臨亂有異, 故自然如此, 而可笑則甚也。今番尹光莘以爲, 當急則不顧其身, 專以殺傷爲事, 故可以施勇, 而平時則以傷身傷人爲慮, 故難以衝突云云, 其言是矣。然大抵尹光莘, 猶不能喑啞叱咤, 使千人自廢, 而似難超登城矣。訓將亦於其時, 能開門納之, 結縛以獻, 則此爲善事, 而惟恐其突入防禦之不暇, 此亦訓將之不能盡善也。聖應曰, 臣果欲誘入, 而尹光革, 知幾不入故耳。上曰, 臨急可以得人, 平時則難以知之矣。爲武將者, 雖於平時, 必爲習勞爲好。陶侃運甓之事, 是好道, 故予亦常時, 於宮中, 多習行步, 雖登陟高處, 亦不甚難, 行步莫如習之矣。東朝問候之路, 登陟甚難, 而予不憚步, 若使朝臣行之, 必欲乘馬矣。今番上陵時, 頗覺勞憊, 予今衰老之致, 而意猶可能行三十里矣。習陣時, 使李章吾, 助尹光莘, 而見其爲人, 猶是白面書生。卿等於調用之際, 必使之習勞爲好耳。予自辛壬以來, 用心於國事, 肌膚癯瘦, 而今見訓將, 年方少而身甚肥, 是少用心之致, 卿等亦須習勞, 可也。寅明曰, 小臣惶恐敢達矣。凡事之盡其實情, 誠有難者, 以頃日申德夏事言之, 臣追後聞知, 申德夏非眞見捉渠於馳馬之際, 來近肅靜牌, 以爲旣近肅靜牌, 宜不可乘馬馳之, 而渠自下馬云矣。上曰, 此其飾辭也。於其馳馬來時, 已知其無能之狀矣。金渲則誰也? 在魯曰, 金澱之弟也。上曰, 軍門用人, 不過循資, 必須擇人爲好矣。寅明曰, 申德夏事, 臣旣仔細聞之, 果非見捉之事, 而且於臺諫請對之時, 聖上所料, 與臺諫本意有異, 而預先處分, 臺諫不得露情云, 盡暴情實, 誠爲難矣。上曰, 其則然矣。景夏曰, 臣意則今番聖上東門登覽之事, 元非可爭之事。雖無端登覽, 歷路暫登, 有何所妨, 而況此方議築城之時乎? 臺臣請對, 未知果何事? 而其上疏則非矣。雖然, 削職之罰, 豈不過乎? 上曰, 然矣。依憲臣所陳, 遞差, 可也。榻敎 景夏曰, 且今番軍校拿入事, 事涉如何。聖意初欲拿入, 則宜於帳殿, 卽爲拿入, 而旣已回鑾後, 拿入於闕庭之內, 則誠爲過矣。闕庭, 實非軍校拿入之所, 此後勿爲如是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所達大體, 是矣, 而申德夏, 其時被執, 已去於訓局陣中云, 故不得趁卽拿入, 而闕庭拿入之時, 猶是未解嚴之前, 則便是軍中, 似無不可拿入之義也。宜於御前, 卽時決棍, 而欲其歇治, 故使軍門治之矣。寅明曰, 渠若僾昧, 則豈不可冤乎? 其時果有被執之人, 而誤以德夏傳達云耳。上曰, 被執者誰也? 纘新曰, 金夢煃矣。上曰, 然則誤傳宣傳官, 有罪矣。宗玉曰, 宣傳官, 亦聞傳者之誤傳也。論罪則亦似冤矣。上曰, 其亦然矣。日已暮矣, 廟謨先爲之, 可也。在魯曰, 此義州府尹南泰良狀啓也。以爲鳳城馳通中, 有紅騾馬一匹, 走過我境, 要其詳査送還, 而滿浦境, 曾果有胡馬越來之事, 毛色月日相符。亟令廟堂, 分付本道, 厥馬使之卽送本府, 傳致鳳城事爲請矣。此是朝家前已分付之事, 道臣狀啓, 亦以爲卽令江界府, 移送灣府云, 則別無可以覆奏者, 而灣尹旣請, 令廟堂分付, 依所請使之速爲傳送之意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在魯曰, 此江原監司趙明謙狀啓也。以爲本道束伍歲抄軍, 使防禦使及三營將巡歷時, 一體點考事, 有所定式, 而合操設行之年, 營將巡點, 例爲停止, 則今年合操時, 束伍軍則當爲都點, 而歲抄軍則旣停營將巡歷, 似當聚會於各鎭, 使之點考。而各邑之於鎭營, 道里絶遠, 似有往來騷擾之弊, 姑待日後, 何如?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云矣。軍人之裹糧往來之弊, 誠如所陳, 今年則姑爲停止, 待後年巡點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在魯曰, 刑曹判書閔應洙, 身帶將任, 且兼惠廳堂上, 今又新除刑獄之官, 諸般職務, 無非緊重, 而一向在外, 尙不上來, 事甚未安。宜有警責, 申飭之道矣。上曰, 從重推考, 催促上來, 可也。擧條 在魯曰, 前左參贊李箕鎭, 旣遞吏判之後, 所當卽爲趨朝, 而至今不來, 亦甚未安。從重推考, 申飭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擧條 在魯曰, 禮曹判書趙觀彬, 方以掃墳事, 陳疏受由, 而進宴迫近之時, 該曹職務, 多有緊急, 且方帶藥院提擧, 惠廳堂上所任甚重。姑令徐徐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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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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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9080230-0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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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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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63책_1743_0906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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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3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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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師得啓曰, 小臣與右副承旨李普昱, 東南關王廟懸板揭板事, 進去下直。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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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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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9090060-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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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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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63책_1743_0908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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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3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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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普昱曰, 臣昨奉御題, 出往東關王廟, 依聖敎以御製二板, 欲爲竝揭於東邊挾間, 則間架甚狹, 難容二板。故不得已御製二板, 則竝揭於正堂門上, 天使懸板則依前揭之於東西挾間而來矣。上曰, 南廟懸板, 何以爲之耶? 普昱曰, 南廟則恢恢云矣。上曰, 南關王廟, 有天使朱之蕃詩矣。周鎭·普昱·鄭元淳等曰, 非朱之詩也, 乃朱之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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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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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1909008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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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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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73책_1744_0615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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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4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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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墓·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奉常寺·東西氷庫·司畜署·禮賓寺·司驛院·圖畫署·典醫監·惠民署官員等, 今甲子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典牲署·東西活人署·內醫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去癸亥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其時官員, 或陞堂上, 或爲遞改,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 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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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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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006015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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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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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87책_1745_0615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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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5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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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尙迪,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墓·宗廟署·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典牲署·司畜署·禮賓寺·圖畫署·典醫監·觀象監官員等, 今乙丑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奉常寺·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司譯院·內醫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 去甲子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其時官員, 或爲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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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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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106015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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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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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995책_1745_1215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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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5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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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氷庫·圖畫署官員等今乙丑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校書館·掌樂院·奉常寺·東西活人署·禮賓寺·觀象監·典醫監·惠民署·內醫院·司譯院·歸厚署·司畜署·東西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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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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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112015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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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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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0책_1746_윤0305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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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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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閏三月初五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大臣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左議政宋寅明, 特進官尹彙貞, 同知事李宗白, 參贊官李日躋, 侍讀官趙雲逵, 檢討官趙明鼎, 宗臣海雲君熻, 武臣鄭益良, 記事官李萬恢,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朴垂裕, 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一遍。趙雲逵進講, 自惟王建國, 止均人, 讀訖。上又讀新受音一遍。雲逵曰, 大司徒掌天下人民之數, 以我國言之, 則卽戶判之職也, 小司徒, 卽參判之職也。古則有井田, 故司徒之職, 有均土之制, 而至秦鞅開阡陌之後, 此法遂廢矣。臣嘗於平壤, 見箕子所創井田之遺址, 則可想古聖人制作之美矣。趙明鼎曰, 上番旣達經制之法, 而正經界之道, 在於均賦役也。而以關西言之, 田案不知修正於何年, 已無形止可據之地, 只以書員輩文書, 以爲憑考之資。至於年久之後, 則尤無可據矣。雲逵曰, 臣於前冬, 往見關東, 則其再易之地, 自國家, 宜有變通之道矣。井田法, 雖不可行, 此則不可不預爲經理矣。上曰, 關東經理之法, 予欲變通而未及矣。備局堂上入侍事, 注書出去分付。諸臣少退, 宗臣·武臣, 仍爲退出, 可也。少選, 上命大臣諸臣入侍。戶判鄭錫五, 兵判金若魯, 禮判鄭羽良, 左參贊元景夏, 司諫金尙重, 掌令李行敏, 事變假注書崔台衡追入。金在魯進曰, 風日不佳,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在魯曰, 昨日春塘臺終日親臨之餘, 或不無傷損之節乎? 上曰, 別無傷損者矣。在魯曰, 久不得瞻望望玉色, 下懷不任熲熲, 今日則暫許瞻望, 惶恐敢請。上曰, 唯。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亦得安寧耶? 上曰, 好過矣。寅明曰, 小臣惶恐, 不敢瞻望玉色, 而俄者無乃有不平之狀耶? 上曰, 俄適觸風, 眩氣復發, 今則少勝矣。元景夏曰, 昨日動駕, 不知不覺之中, 不無損傷之節, 故眩氣有更發之漸矣。今雖差勝, 而久未入診, 召御醫入診, 何如? 上曰, 予之此氣, 常常有之, 諸臣適見氣不平之時矣。今則少勝, 而顔色猶不和矣。然不必召醫入診矣。景夏曰, 丸劑及瓊玉膏, 連爲進御乎? 上曰, 時時進服矣。今則氣稍勝, 與卿等, 欲議二事矣。鄭羽良及李日躋, 昨已論難, 而咨文則無益, 若石投水, 奏文則似勝, 而凡事預度, 可也。卿等其各議之。寅明曰, 臣意則初以爲邊事重大, 不可以道路所聞, 入送奏使。宜先送齎咨官, 探知退柵事, 次送陳奏爲好云矣。重臣之意, 直送陳奏使爲請, 今若以陳奏使決定, 則星夜入送, 好矣。上曰, 彼地入去者, 自有治裝, 今若以奏使決定, 則旬望之間, 似難發行矣。在魯曰, 今雖以陳奏使決定, 促其行期, 難於旬望間發去。臣意則以爲先送齎奏官爲宜, 不然則送齎咨官, 亦無妨矣。錫五曰, 臣則已達於前日, 別無可陳者矣。若魯曰, 使臣出來時, 退柵所聞狼藉。今若馳通於鳳城將, 而鳳城將或有落落之意, 則尤爲難處矣。勿爲馳通之說, 誠如灣尹之狀聞矣。若無爲奏聞, 則宜送使价, 不可送齎奏官矣。今日差出, 明日使之發行, 則豈不可乎? 邊事旣重, 爲使价者, 何暇論衣服飮食之節乎? 上曰, 俗習不如是矣。羽良曰, 齎奏官, 若不得請而虛還, 則當更送陳奏使, 如是之間, 似已成柵。臣意則初不若入送陳奏使, 星夜馳去, 似宜矣。上曰, 今雖得請, 彼有壑欲, 每以此爲藉重之資, 則何以爲之乎? 羽良曰, 渠豈以此更爲藉重乎? 景夏曰, 聞趙觀彬, 亦不欲送馳通, 而直送奏文云。臣於此, 不勝訝惑矣。奏文措辭,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卿不聞重臣之言矣。重臣則以爲, 以沿路所聞聞之, 則皆爲退柵云。雖送奏文, 或咨文, 彼之所答, 似難落落云矣。上曰, 知申亦達之。日躋曰, 臣奉命在外, 前後諸臣筵奏, 一未與聞, 實未詳本事之如何。而臣昨到院中, 始得見彼所謂發抄, 而其文字, 亦多有不可解處。必須先講其文字, 曉其旨意, 然後方可論咨文·奏文之當送先後與否矣。其文曰, 自載遠堡六邊, 至鳳皇城一千二百里之內, 有不肖之民云。以此言之, 其所退柵, 恐不止於義州一路, 必將包北路廢四郡之境, 下至於義州矣。上曰, 注書持發抄文書以入, 可也。臣萬恢, 承命持入。諸臣遍看後, 日躋曰, 臣姿性淟劣, 言議拙訥, 本不合於籌望之任, 而猥蒙聖恩, 特有除命。然軍國機務, 實非如臣輩所可謀斷, 故每當賓對, 雖不得不隨行以入, 而若非詢問, 則默無一言而退, 尋常愧懼矣。昨日帳殿, 忽承不敢當之下敎。古語曰, 士爲知己者死。雖以匹夫之微, 於敵以下, 得知遇之一言, 則猶且殺身以報之, 況以臣而得之於君乎? 感激之極, 圖報無地, 此身已許於國矣。苟有任臣之處, 內外緩急, 何可擇而避之乎? 觀此發抄, 有曰, 依山靠險, 勿望勿巡云, 則似是我界江邊至近之地。彼所謂湯店·溫井等說, 亦安保其眞的耶? 天下之事, 不過是非利害兩端而已。若明其非與害則爭之, 亦有說矣。夫以區區鄭國之小, 間於晉·楚, 犧牲玉帛, 待於兩境, 而所恃者辭令之善, 而亦能不懾不㤼, 瞯然自彊而已。今此退柵一事, 不可不急送一使, 以事體爭之。而臣意則其得請, 實未可知。一邊明飭廟堂, 留意於相機自彊之道然後, 弱國可保矣。上曰, 彼之退柵, 欲爲萬里長城之法矣。日躋曰, 自我北道至西路, 茫茫數千里之地, 皆與彼境相接, 我國兩界流民, 與彼採獵之人, 潛相締結, 如鬼如蜮, 此最可慮。彼之所謂設柵, 橫直數千餘里, 北則曰蒙古柵, 南則曰朝鮮柵, 而今又廣之, 其意, 誠不可測矣。安不忘危, 古今通行之義, 而況敵國之言, 有難信者乎? 至於北路·六鎭, 則一自穆克登定界立牌之後, 豆滿以北, 土門以南, 空然失數百里之地。此易爲奸宄之巢窟, 此最可惜矣。上曰, 雖得土門江, 果何益乎? 日躋曰, 故進士金昌翕六鎭詩曰, 坨北穹林千斧擬, 谷中靈藥萬金看。此指土門以南而言也。其地之産蔘産材, 爲利窟可知, 而公然失之, 豈不可惜乎? 上曰, 所達是矣。此事何以決定耶? 若是辨誣事, 則彼亦不必持難矣。宰臣亦達之。宗城曰, 齎奏官先爲入送, 事或不成, 則當送陳奏使。然則日字遷就, 始役之前, 似無往來之間, 宜從兵判·禮判之言, 直送使价, 似宜矣。上曰, 於此事, 可能有埋骨不歸之臣耶? 寅明曰, 無埋骨燕城之臣矣。上曰, 儒臣亦可達之。明鼎曰, 先送使臣, 事若不諧, 則尤爲難處矣。臣意則姑爲馳通於鳳城將, 見其答通後, 入送使价似宜矣。雲逵曰, 若送陳奏使, 而事不得請, 則更無周旋之路。先送馳通, 以觀其回報, 似好矣。在魯曰, 以道路流傳之語, 直送使价, 事涉如何矣? 上曰, 臺臣亦達之。尙重曰, 臣則以爲, 一番馳通於鳳凰城將, 果若退柵, 則使臣星夜入送爲宜。使臣, 亦差出以待, 好矣。行敏曰, 賤臣之意, 事貴神速, 先爲馳通, 卽發使行, 速圖之宜矣。上曰, 予意亦先送馳通, 好矣。速爲馳通, 可也。寅明曰, 然矣。宗白爲行關, 先爲出去。上曰, 備局公事, 使禁軍發送, 而道臣處, 亦答狀啓, 使之知之, 可也。上曰, 彼之退柵, 比如人家, 門外他人築垣, 則於我雖悶, 何以禁止耶? 若魯曰, 我國, 於彼之退柵事, 不無仍前執言之端。慶興越邊, 昔有人家之入居者, 而我國, 卽請毁去。古事如此, 而以今則不然之意責之, 宜矣。上曰, 今已馳通, 彼中消息, 一望之間, 可得聞知耶? 日躋曰, 然矣。羽良曰, 本曹堂上奉審義陵, 旣以改封築, 回啓矣。今當擇日, 而凡三月·五·六月則例有拘忌, 當以四月內推擇。而改封築時, 道臣當同爲看役, 道科時, 道臣亦當進去, 似有掣肘之慮。道科當退行, 而須稟旨然後, 可以奉行, 故敢達矣。上曰, 然則道科, 退行於秋間, 陵役, 以四月擇日,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奏請事, 諸臣更爲論難, 可也。寅明曰, 彼若有回聽之意, 則必不待使臣之行而許之矣。若魯曰, 奏聞則一也。今於此事, 先送使臣, 以示重大之意, 然後可以動彼之聽矣。日躋曰, 先送使臣則彼之聽不聽, 雖未可知, 事體是矣。上曰, 儒臣亦達之。明鼎曰, 禮判及兵判, 皆以爲使臣當送云。而臣意則以道路流傳之言, 直送使价, 終涉輕先, 得無爲彼人之笑耶? 上曰, 相爭之際, 可見人識量。金尙重亦達之。寅明曰, 國之大事, 利害所係處, 不可顧事體矣。尙重曰, 今若不送陳奏文, 緩緩治送齎奏官, 則彼人必以我爲歇後矣。上曰, 此事, 依兵判所達, 憑據古事無妨矣。若魯曰, 雍正設站時, 問于我國, 然後爲之。而今則不問我國而爲之者, 理屈也, 亦非見信之道。若送使臣, 則彼必無辭矣。羽良曰, 安危所關, 不可顧事體, 豈或慮見笑於彼人, 而以道路流傳爲疑, 不送使臣, 以致後時之歎耶? 明鼎曰, 臣以爲使臣終不可送, 卽今開墾云者, 非若兵來之急, 則事體亦不可不顧矣。寅明曰, 陳奏使若欲送之, 則一月之內, 必難發送矣。上曰, 李邦綏曾以何事, 入去得請? 而若是此等動得之事, 則例送宣傳官乎? 入送使价乎? 備堂出去承文院, 考來規例, 可也。景夏承命出去。上曰, 鄧鄧機事, 予心不弛矣。若魯曰, 不必慮矣。鄧鄧機, 旣無割據之事, 渠雖欲來我國, 靈古塔何以踰來耶? 寅明曰, 靈古塔, 於鄧鄧機, 北去九百里云云。若然, 則於我國絶遠, 無可憂者, 而此言, 恐不成說。聞徐宗純, 以爲鄧鄧機, 爾國亦聞知云者, 必有意矣。景夏趨入曰, 李邦綏則以齎咨入去, 而若其回報事, 則入送齎奏。至於陳請事, 則規例各異, 不可入送矣。上曰, 以陳請事, 無入送齎奏官之前例, 則何以爲之耶? 事當以奏文或咨文定之, 而咨文則恐有阻搪之慮矣。寅明曰, 必無阻搪之例矣。司馬門, 三日不奏, 秦之所以亡也。豈有如是而保其國者乎? 上曰, 咨文則似歇, 未知諸臣之意, 何如? 寅明曰, 咨文雖已後時, 急急入送, 宜矣。此事入北京, 然後可以詳知。道路所聞, 亦可得聞矣。在魯曰, 今則使臣差出, 宜矣。差出而雖或不送, 亦何妨耶? 上曰, 右參贊亦達之。景夏曰, 臣意則以爲, 馳通回報, 事勢必異奏咨, 利害難以懸度。且灣尹之狀, 以爲閏三月始役云。而退柵虛實, 亦不可的知。若持馳通而入去, 則必有探知之事, 姑待其回還而議之好矣。若魯曰, 元景夏以爲退柵虛實, 不可的知云。而此則以灣尹狀啓及使臣得來之文字見之, 必是的報矣。上曰, 退柵則必爲之矣。今則日字甚急, 以陳奏使差出, 可也。在魯曰, 西閫事, 臣意則若以文宰差送, 則軍政修飭, 不如武弁, 脫有緩急, 則臨陳對敵, 不如武弁矣。前平安監司李宗城疏請鄭纘述仍任, 而臣意亦然矣。其罪雖不輕, 當此之時, 猶當容恕。況其罪本不大段, 不過不見使臣之罪? 而例於巡操狀聞, 撤巡亦狀聞, 則巡操之後, 事勢似難來見矣。人固可惜, 罰已行矣, 置之, 無妨矣。上曰, 使臣則以爲, 鄭纘述而欲來見, 姑爲進留云矣。元景夏以爲驕將, 而兵判之意, 何如? 寅明曰, 李宗城亦與鄭纘述, 僅識其面, 而今此譽之者, 非出於私意, 必有見處矣。若魯曰, 鄭纘述爲人, 雖自重而不爲出入。至於驕之一字, 臣未知其有此習也。見其爲人, 勝於流輩, 李宗城之譽之者, 必非私意, 宜從其言矣。上曰, 西閫之任, 予有欲用之人, 若送文宰, 則當守初心, 不然則鄭纘述仍任, 宜矣。諸臣達之, 可也。錫五曰, 臣曾經兩銓, 而不知其人矣。以公故來見, 故臣亦見之。驕之一字, 不無其謗, 而豐陵曾爲拔薦, 右相亦言其可用。今番事, 雖未知其如何, 而以李宗城之疏見之, 似有見處矣。羽良曰, 臣曾見鄭纘述於班列, 頗有精爽之氣, 武弁輩, 無不譽之。上敎, 以元景夏·趙觀彬所達, 有所致疑於驕之一字。而卽今朝廷之所求者能, 且見李宗城之疏, 則可知其可用之人矣。何必以兩臣所達, 不爲之仍任乎? 上曰, 李宗城上疏, 以爲良將, 而戶判亦以爲有驕之謗云。驕字人, 可爲之乎? 且大臣以下不相知, 則其爲驕, 可知矣。臺臣亦達之。金尙重曰, 鄭纘述曾爲臣亡叔軍官, 故臣亦其時見之, 其後則不相見。而聞其父生時, 不爲求仕, 旣喪後, 始爲出仕, 以此見之, 可知其不貪爵祿。而爲人則有桀桀之氣, 而非驕蹇之人也。上曰, 其人, 予則難知矣。在魯曰, 鄭纘述, 亦經小臣幕下而不爲來見矣。右相氣味, 與之彷彿, 故譽之。而纘述有豪氣, 馬蹄亦自加鐵, 而自奉則簡約云矣。上曰, 右相之騎驢出城, 亦豪氣矣。上又曰, 鄭纘述常聞驕之謗乎? 行敏曰, 臣曾與鄭纘述, 同時就理。其時日熱, 時時取涼, 出坐於獄門之外, 而渠則牢臥不起。臣問其故, 則纘述以爲罪人, 固當蟄伏云。而未見其行事, 其有驕與否, 何以知之乎? 上曰, 儒臣亦達之。雲逵曰, 臣嘗見鄭纘述, 則頗有精氣。雖曰驕, 如此之時, 有能則可用, 況近來之言, 有不可盡信耶? 在魯曰, 人若罕默, 則亦謂之驕矣。明鼎曰, 今番與上使相較之事, 臣則以爲上使過矣。聞海西·關西前後在時, 一切以簡約爲主。李宗城譽之者, 亦是矣。上曰, 所達是矣。鄭纘述, 若有田單之智, 樂毅之才, 則雖有罪犯, 亦可以蕩滌用之。而聞元景夏所達之後, 見李宗城疏, 則元景夏所達, 亦過矣。使臣之道, 見其終, 然後可議其能否。而右相則過譽矣。雖曰有精氣, 予未知有窮通之量也。若令仍任, 則渠能有設施之策, 而雖或臨亂, 亦能行三軍而信乎? 此一節, 諸臣亦達之。寅明曰, 旣不臨亂之前, 何以的知乎? 在魯曰, 關羽, 愛恤軍兵, 而名知士大夫, 故當時, 亦有此謗。而鄭纘述旣有物望, 安知不能行三軍而信乎? 寅明曰, 臣與都承旨, 自少相親, 知有才略, 而每事謙退, 雖不表顯, 若使設施, 必有大有益於國事。然臨陣對敵, 終不如武臣。且以文宰送之, 則武臣亦必缺望矣。上曰, 勿論東西南北, 惟視其人, 雖送文宰, 豈忘武臣耶? 以延英門外大呼之言觀之, 都承旨有氣像, 決非自以爲文臣而疎於軍務之人也。今除外閫, 雖似外遷, 依前敎爲之, 可也。吾之將, 已定矣。今日當問之, 鄧鄧機若來, 則卿何以爲策耶? 其將築城而入處耶? 抑欲勇驅而直前乎? 卿宜悉陳, 可也。日躋曰, 旣不當事, 又無料量, 何可容易仰對乎? 上曰, 第以大體, 略陳之。日躋曰, 凡禦敵之道, 不過和·戰·守三策, 而以我國之疲軍懶卒, 決無可戰之道矣。和則必先通言語, 然後可以講約。而我國課學不明, 通語者絶罕。彼人若以鐵鞭驅之, 則必將不受一言而走矣, 何暇和乎? 臣意則莫若據險而拒其鋒, 然後方可論戰與和耳。寧邊·鐵甕, 不可不更設營門, 嶺阨要害處, 一倂防守, 似爲要道矣。上曰, 然矣。在魯曰, 吏判, 連事撕捱, 斷無行公之意云, 可悶矣。寅明曰, 參議, 旣以廟薦出代, 則吏判便待已遞之人矣。其在事體, 不可相持, 許遞爲宜矣。上曰, 予欲一問而處之, 許遞, 可也。出擧條 寅明曰, 堂上則甚多, 而嘉善則小臣意, 則以正三品以上, 漸次陞用, 似好矣。上曰, 所達是矣。寅明曰, 同義禁, 方有窠, 正三品中可合者, 問于首揆, 陞用, 何如? 上曰, 依所達, 差出,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臣於吏曹事, 有所懷矣。吏曹格例甚嚴, 殿最開拆, 雖長官, 必備員而後爲之。而頃日兩道殿最, 一參議開拆論罷, 曾所未見, 故招問該吏。則十數年前, 參判獨政時, 有一番可據之例云。而取見其啓語, 則以褒貶措語, 衙眷有濫。請孟山縣監罷黜。而元不以宜置下考, 殊無嚴明殿最之意等語措辭, 亦不請道臣推考, 則此乃從所見前啓, 非循例開拆之啓也。其前其後, 又皆無此例, 參議之獨行, 大失體例, 有關後弊。且日昨弘文提學差出時, 在京之人, 不患乏望。而乃以在關西之人, 苟艱備擬, 臨科變通之文任, 何可如是乎? 極爲非矣。臣謂罷職, 宜矣。寅明曰, 臣意, 則罷職, 太過。推考, 似可矣。上曰, 首揆所達, 出於公心, 而首件事, 似然, 而末端事, 過矣。然旣達之後, 不可仍置, 罷職則過, 遞差,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卿之所達在京之人, 不患乏望云者, 指閔應洙·鄭羽良輩而言之耶? 在魯曰, 尹鳳朝方在朝, 亦異於在西關之人矣。上曰, 閔應洙何爲速遞乎? 寅明曰, 臣爲箚子, 故遞之矣。在魯曰, 臣見摠戎使具聖任狀啓, 南陽府軍器中, 環刀事, 極可寒心矣。其時府使柳珽, 旣已點考發覺, 狀報監營, 則所當竝報摠廳, 以爲登時査治改造之地。而只報道臣, 受題以置而已。旣不報該軍門, 極爲非矣。道臣亦當枚擧狀聞, 不然則當令報摠廳處置。而泛以憑考次, 到付題送者, 亦極疎忽。道臣雖有推考之敎, 而未免太輕。柳珽亦不可置而不論。臣謂其時監司·府使, 竝罷職, 宜矣。上曰, 所達得體,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陳奏使及西閫, 當爲差出, 吏曹參判有闕之代, 問于大臣, 備擬差出後, 卽爲牌招開政,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右相今則雖不敢生乞骸之計, 而向者手書, 辭旨懇惻, 恩眷曠絶。其時若迫促, 則可以動心, 而今則反緩之, 亦宜加勉矣。寅明曰, 臣近甚多病, 而亦有僨事之慮, 實望右揆之入來矣。上曰, 縣獄門外, 脫冠待罪, 有駭瞻聆, 右相不可以常理知之矣。頃見手書之後, 終不回心, 固執如此。雖爲陳奏使, 必遞乃已。予欲開其展身之路, 若爲迫促, 則恐如左相之言矣。寅明曰, 右相有春川長往之計矣。羽良曰, 必不然矣。在魯曰, 臣忝居首席, 百病交侵, 任便在家, 亦涉不安, 一遞之意, 耿耿如結。以此情勢, 實難强作, 仍許退休之恩則幸矣。上曰, 予之精神衰耗, 卿等雖衰, 豈如我乎? 左相則强健矣, 今忽憊敗矣。右相則如或有用心之事, 則必至生病。予不必使卿等, 一時俱爲行公, 輪回而行可矣。在魯曰, 臣俄見小報, 以進上石首魚, 限內未捧事, 長淵府使具偀, 道臣狀罷矣。蓋節物之未及産出, 非人力所及, 故道臣則以事體不得不狀罷。而曾伏見先朝, 特命勿罷時多, 當宁每循例下之矣。長淵之新赴, 未滿一朔, 實有數遞迎送之弊。雖自今番, 別爲處分, 固無所妨。而今後則每留聖念,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此後當留意矣。出擧條 若魯曰, 臣所帶禁營, 三軍門中, 最殘薄矣。辛酉年軍作米時, 全失價布, 其後亦不得推用一石之米。至於今年, 米布災減, 又夥然, 實無接濟軍兵之策。頃者御將, 有請得軍作米, 而禁營之苟艱, 尤甚於御營。從優劃給事, 卽令廟堂, 稟處, 何如? 寅明曰, 嗣歲農形, 不可知, 穀物有難俵散, 勢將從略劃許矣。在魯曰, 旣是該軍門所出, 則似不可防塞, 而亦難優許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臣久帶重任, 三經都政, 幸免獲罪。而若又蹲仍不遞, 陷於大戾, 則殿下雖有愛欲生之德, 亦何以保全也? 冀垂終始之恩, 亟許鐫遞焉。上曰, 此時, 非卿辭免之時, 昨日帳殿下敎, 亦有意也。擧行後, 當爲許遞矣。寅明曰, 兩銓, 大抵權要之地。兵判以三過都政, 必欲遞解, 其心則貴。而曾或有四經都政者, 待數月許副, 似好矣。上笑曰, 所托之事, 擧行之間, 自經四政矣。若魯曰, 不可以厥事持難。臣雖遞任之後, 豈不奉行耶? 上曰, 遞兵判之後, 以備堂爲之, 無前規矣。雖明日, 壯士得納, 則可以許遞矣。尙重啓曰, 請充軍罪人李時蕃, 依律處斷。上曰, 其勿更煩。尙重又啓曰, 請逆魁坦緣坐籍沒等事。上曰, 旣諭何煩? 尙重又啓曰, 請還寢罪人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其勿更煩。尙重又啓曰, 請徑斃罪人畬孥籍等事, 亟命王府, 依大逆律擧行。上曰, 勿煩。尙重又啓曰, 請戊申逆賊巨魁之子, 以年未滿未及施法者, 亟命王府, 竝行孥戮之典。上曰, 勿煩。尙重又啓曰, 請賊濂收孥籍産, 亟命擧行。上曰, 勿煩。尙重又啓曰, 請還寢罪人龍發·斗齡·德祚·戒剛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刑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措辭竝在上 尙重又啓曰, 邊倅擇差, 屢月申飭, 雖以北關守宰中, 臣之所目覩者論之。如會寧府使具侙, 病妨聽斷, 政無可稱, 慶興府使趙載彦, 臨民之際, 事或乖宜, 穩城府使柳徽之, 政近柔弱, 杯酌妨務, 當此邊倅擇遣之時, 不可仍置, 請竝命罷職。上曰, 依啓。行敏啓曰, 請逆坦孥籍, 一依王府草記, 卽令擧行。上曰, 旣諭何煩? 行敏又啓曰, 請還寢泰績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其勿更煩。行敏又啓曰, 請瑞虎等兩賊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其勿更煩。行敏又啓曰, 請物故罪人夏宅孥籍,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其勿更煩。行敏又啓曰, 請徑斃罪人畬, 孥籍等事, 依大逆例擧行。上曰, 勿煩。行敏又啓曰, 請戊申逆魁之子, 貸死爲奴, 而年未滿者, 亟令王府, 考案抄出, 竝依麟佐子追坐例擧行。上曰, 勿煩。行敏又啓曰, 請慶昷, 遠地定配。上曰, 勿煩。行敏又啓曰, 請徑斃罪人濂, 孥籍等事, 亟令王府擧行。上曰, 勿煩。行敏又啓曰, 請還收鄭女, 島配之命, 嚴鞫取服,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行敏又啓曰, 請亟寢罪人龍發·斗齡·德祚·戒剛, 酌處之命, 仍令鞫廳,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措辭竝在上 行敏又啓曰, 關王廟, 自是國家尊敬之所, 先朝御製寶板奉安之處, 事體尊重。近觀士夫家及常漢輩, 皆以祈禱爲事, 至於下賤雜類, 逐日坌集, 缶鼓之聲, 喧聒不絶, 其不敬褻慢, 莫此爲甚。守廟庫直, 一向掩匿而同事, 請令所司該曹, 各別禁斷, 而庫直從重科罪, 永杜褻雜之弊。上曰, 果若所陳, 其涉可駭, 依啓。當該守直官, 亦有不能檢飭之失, 拿問處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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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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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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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10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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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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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十日五更一點, 上幸行靖陵時, 御戎服, 自賓陽門出。行都承旨柳復明, 左承旨南泰溫, 右承旨沈星鎭, 左副承旨趙榮魯, 右副承旨李喆輔, 同副承旨李宗迪, 記事官宋德中, 假注書李益普, 記事官李萬恢·李觀燮隨駕。上至明政殿前。召宣傳官及兩局校鍊官[敎鍊官]問曰, 今番下敎, 汝等如何知之? 擧艇吹然後吹打, 聞金一聲而偃旗, 聞鼓一聲而立旗, 訓局御營, 則各載金鼓旗於船上, 一依御船金鼓旗, 偃旗立旗之意, 分付, 可也。上至禁川橋, 升雙轎後, 召守宮從事官趙明鼎謂之曰, 昌德宮邊虛疎, 言于守宮大將, 着實守護, 可也。上至宗廟前下轎時, 藥房提調元景夏奏曰, 曉頭夜氣不好, 降窓, 何如? 上曰, 置之。上至西氷庫沙場, 霧氣昏黑, 不辨咫尺, 渡頭擾亂。上曰, 昏霧如黑夜, 而軍馬亂渡, 則必有渰溺之患, 宣傳官出去, 申飭焉。宣傳官承命後, 招巡令手。上曰, 宣傳官誰也? 榮魯曰, 李𥛚云矣。上曰, 當持令箭傳令, 而空手出去, 極爲駭然, 記過。上曰, 不緊侍衛塞前路, 駕前兵曹郞廳誰也? 記過。上曰, 宣傳官持令旗, 往見何處? 停塞不通, 可也。上曰, 駕扈宣傳官不擇, 行首宣傳官記過, 掌務宣傳官亦爲記過。上曰, 前路猶尙諠譁, 駕前兵曹郞廳, 拿入。上曰, 宣傳官金光遇記過。上曰, 侍衛應皆入去, 故擾亂如此, 兵曹郞廳卽刻拿入。景夏曰, 已近江頭, 霧氣昏塞, 降窓, 何如? 上曰, 姑止之。景夏曰, 霧氣如雨, 着揮項, 何如? 上曰, 揮項則不爲持來矣。八月着揮項, 則十月着何物乎? 兵曹佐郞拿入後, 上曰, 此處非渡涉, 則令侍衛下馬入幕次, 可也。軍兵如此擾亂, 何也? 汝爲駕前兵郞, 不能檢飭, 安有如此兵郞乎? 此兵郞誰也? 復明曰, 申光著也。上曰, 此兵郞鄕人乎? 復明曰, 慶尙道咸昌人也。上曰, 此後猶如此, 則更不寬容, 各別嚴飭, 可也。兵曹判書金若魯曰, 日尙未曙, 入幕次, 何如? 上下轎入幕次後, 下敎曰, 俄者記過, 宣傳官拿入。閔範洙拿入後, 若魯曰, 李𥛚·金光遇, 觀渡涉, 故未及拿入矣。上曰, 俄者以霧塞, 故雖擾亂, 而今則日已曙, 申飭, 可也。李𥛚·金光遇追後拿入。上曰, 俄者使之觀渡涉, 故未及拿入, 今則軍兵渡幾何乎? 問之。若魯曰, 先出來前隊, 幾盡涉云矣。上曰, 行首宣傳官拿入。鄭汝稷拿入後, 上曰, 行首·掌務, 各別擇人, 導駕前後, 可也, 而不能另擇, 以致生疎之患, 李𥛚·閔範洙, 宜送令旗, 而渠自出去, 且無信箭, 當重治, 而今雖寬恕, 記過則自在, 回駕時若如此, 則決不饒貸, 小心, 可也。上曰, 此處屬於何部乎? 導駕當該部官拿入。榮魯曰, 部官二人皆拿入乎? 上曰, 二人皆拿入。喆輔曰, 一人當入直矣。上曰, 然則一人拿入。拿入後, 上曰, 姓名問之, 對曰, 李彝憲矣。上曰, 新除乎? 對曰, 去月初八日, 除此官矣。上曰, 今番道路摘奸時, 御幕處犯耕云。若是畿邑地, 則當該守令, 欲爲決棍矣。今者聞之, 則乃京兆所屬也。今年此陵行幸, 因興感而爲之, 我國臣民, 庶皆知之。此雖無陵幸之事, 君上御幕之處, 國中民人, 安敢犯耕乎? 心雖愛民, 其習則不可不正, 而此非民人之罪, 其不能檢飭禁斷, 卽部官之罪也。南部部官李彝憲, 拿入問之, 則除拜屬耳。其前當該部官, 拿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交龍旗尙未載船乎? 宣傳官往見而來。宣傳官來告曰, 尙未載船矣。上曰, 船次知工曹郞廳拿入。工判誰也? 榮魯曰, 李春躋矣。工曹郞廳拿入後, 上曰, 道臣司命旗, 猶重交龍旗, 何等重大? 而尙未渡云, 問而達之。宣傳官高聲問之, 工郞對曰, 小臣長立船頭, 晝夜董飭, 而船隻數小, 以致稽緩, 惶恐待罪矣。上曰, 工郞誰也? 榮魯曰, 申景閔也。上曰, 誰人之子乎? 榮魯曰, 故應敎申晳之子也。上曰, 升船吹, 升船砲後, 猶未盡濟, 則工判令該府論罪。汝則當梟示江上, 着實擧行焉。上曰, 大旗體重, 而尙未渡涉, 事極駭然, 工判記過後, 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曰, 宣傳官何不稟鼓吹乎? 榮魯曰, 軍兵盡渡, 然後似當稟達矣。上曰, 下船砲爲之乎? 榮魯招宣傳官問之, 對曰擧艇砲·行船砲爲之, 然後當爲下船砲, 而內吹尙未盡載矣。榮魯曰, 更爲催促。上曰, 中禁入於侍衛內, 當該司謁, 不能檢飭, 從重推考。出擧條 宣傳官告于承旨曰, 分付政院書吏, 使之捉船待令, 何如? 宗迪顧榮魯曰, 兵郞當知之。榮魯曰, 船隻亦兵房次知乎? 上曰, 工房承旨進來。宗迪進伏。上曰, 今見人馬立於水中, 必有溺死之患, 工判從重推考, 申飭, 可也。上曰, 交龍旗幸而得濟, 工郞雖免梟示, 而人馬猶未盡濟, 工判當決棍, 而爲先記過。少頃, 上曰, 曾在先朝溫幸時, 忠淸兵使, 尙爲梟示, 予豈不能決棍工判乎? 工判之箭抽來。船色郞廳, 爲先汰去後, 待令他郞廳代察。上曰, 兵房承旨進來。榮魯進伏。上曰, 擧艇砲先放, 大將則升船乎? 若魯曰, 大將則已升船矣。少頃放擧艇砲後, 上以玉轎御樓船。上曰, 以金鼓旗號令者, 大將乎? 若魯曰, 然矣。上曰, 西氷庫與廣灘, 何處近乎? 若魯曰, 西氷庫稍廣矣。上曰, 此御船當載幾石乎? 泰溫曰, 合累船而結之, 未知的載幾石矣。上曰, 何如戰船乎? 泰溫曰, 戰船則極大矣。上曰, 侍衛中有經水使者乎? 若魯曰, 成殷錫, 曾爲全羅水使矣。上曰, 此船之大, 何如戰船也? 殷錫曰, 戰船則大於此船幾三分之一, 而高亦可爲三尺許矣。上曰, 予以成殷錫爲拙武矣, 今觀所對, 則頗有氣矣。上曰, 未渡處, 當餘幾帿場乎? 泰溫曰, 似爲數帿場矣。上曰, 今番只金鼓, 而不爲吹打, 故船行如此其遲乎? 泰溫曰, 爲行船則雖齋戒吹打, 似無所妨矣。上曰, 今番定式, 頗善爲之矣。李奉朝賀曰, 萬舞入擧籥, 此亦擧籥之義也。上曰, 坐船上之人, 聞吹打, 故未知船行而忘遠耶? 舟人亦樂之而忘勞耶? 泰溫曰, 然矣。三南則耕耘之時, 多張旗幟, 動聲樂矣。上曰, 元景夏則禁之, 南泰良則復舊云。人之所見, 各有不同矣。上曰, 今則雖幾濟, 而尙餘柳葉箭場矣。船行之頃, 可當陸行幾十里, 而私行則其間當幾次往來乎? 喆輔曰, 水路五里, 可當陸路十里, 而私行則其間可以三次往來矣。上曰, 朱之蕃所謂第一江山, 彼處乎? 榮魯曰, 狎鷗亭矣。上曰, 幾乎盡濟而漸近, 故猶似遠矣。以學問之工言之, 到於何許地位也? 宗迪曰, 去聖不遠矣。上曰, 文任在於船上, 問之, 可也。景夏進伏。上曰, 試以學問之工言之, 吏曹判書鄭羽良曰, 可到顔子地位也。景夏曰, 未及於顔子地位也。少頃, 上曰, 今則漸近矣。景夏曰, 今則庶乎顔子地位矣。俄者尙遠, 而看看漸近, 不息之工, 亦猶是也。上曰, 儀注先謁宣陵乎? 榮魯曰, 然矣。上下船御馬粧。上召承旨曰, 內吹步行, 工曹堂郞, 極爲駭然, 內吹落後之意, 分付, 可也。上詣宣陵, 行拜禮於紅箭門內。仍詣陵上, 招問齋郞曰, 此陵上, 王后陵乎? 直長兪彦鎰曰, 然矣。上曰, 岸山太蔽塞矣。復明曰, 入幕次少休, 何如? 上曰, 少止何愈? 上問陵卒曰, 莎草今夏亦如此乎? 陵卒對曰, 今夏始如此矣。上指莎草間土見處曰, 此處何以獨深乎? 此則可謂枯損矣。上詣丁字閣, 看審祭物後, 召承旨謂曰, 祭物第一行餠二片落地, 當該典祀官及參奉, 推考。出擧條 上詣靖陵, 行拜禮於紅箭門內, 仍詣陵上。指檜樹曰, 蔽於前不好矣。復明曰, 術家亦忌之矣。上入幕次, 下敎曰, 祝文硯匣, 不卽待令, 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出幕次, 詣丁字閣就位。先行四拜, 諸執事皆行四拜。上曰, 左副次知禁喧譁。上入就神位前, 復明奉香, 宗迪奉爐, 上三上香。喆輔奉爵, 宗迪奠爵, 大祝讀祝文後, 上出就位。亞獻·終獻以次進爵, 出降復位。上及亞獻·終獻·諸執事皆四拜。上出詣紅箭門位次, 復行四拜, 還詣幕次。上曰, 陵下人欲爲頒賞。戶曹郞廳·書吏急召之。榮魯曰, 回駕時, 亦爲只用金鼓乎? 上曰, 依爲之。上曰, 今番百官揷羽, 置之。上回駕到津頭。榮魯奏升船砲·擧艇砲, 然後上下馬御樓船。上曰, 金鼓速爲之, 船索數牽之, 速渡, 可也。宣傳官來言于榮魯曰, 御營金鼓旗, 不爲待令, 記過之意, 達之, 何如? 榮魯曰, 催促焉。上曰, 後隊金鼓旗, 似未及來耳。上曰, 彼人來則去雀羽, 不着軍服, 何也? 榮魯曰, 軍服不欲見於彼人也。上曰, 順流而下, 割流而渡, 孰爲易乎? 榮魯曰, 順流而下易矣。羽良進伏曰, 聖上興感於夏享大祭, 赫然奮發, 圖恢至治, 尤致力於學問之工, 勤御講筵, 孜孜不已。今日又展謁此陵, 興感之心, 想必一倍, 臣下孰不仰追慕之聖孝乎? 然興感豈不好, 而若或間斷, 則前功盡棄, 初不如不爲興感之爲愈也。以舟喩之, 鼓之棹之, 不少間斷, 則能登彼岸, 學問之工, 亦猶是焉。伏願聖心, 益自勉勵, 終始如一, 則中興之治, 不難做得, 而可以竝軼於前代之興隆, 此臣等所以區區仰望於殿下也。上曰, 冢宰所達是矣。元景夏, 曾以蘇復振起等語, 縷縷勉之, 至有調中湯之說, 而少無效矣。提學在此, 其效果幾何? 景夏曰, 凡藥一貼, 何可以責效乎? 今因吏判之言, 敢達矣。世道之拯濟, 無異於涉水, 遇順風而從順流, 則何可量乎? 政令施爲, 亦如金鼓之遲速相應, 而不求速效, 則自然深造聖域, 何事不做? 伏願聖心, 以今日涉水之事, 反隅於濟世, 而終始典于學, 則中興之治, 自然做得矣。上曰, 學問固當致力, 而紀綱世道, 無一可恃。以此時象, 何事可做? 今番行幸時, 見鍾樓大道之傍, 依然舊日貌樣, 予以爲, 我國法令, 猶存於鍾樓大道也。羽良曰, 何必以無可奈何而置之乎? 惟在於聖上之鼓發。伏願聖上, 益加勉旃焉。景夏曰, 以舟觀之, 鼓之棹之, 不已則濟, 治國之道, 何異於是? 惟在殿下之一心, 勿以世道之無可奈何, 而有所沮抑也。上曰, 此處非從容酬酢之地, 當於日後, 筵中下敎矣。宗迪奏曰, 工曹郞廳申景閔, 記過待令矣。何以爲之乎? 上曰, 回駕時若復如前, 則欲爲嚴繩矣。今已無事還渡, 工判及郞廳, 竝勿推勿汰。出榻敎 上曰, 駕扈宣傳官三人待令。上召承旨, 榮魯進前。上曰, 歸路欲歷拜關王廟, 以此擧行。上詣南關王廟, 至大門內, 下敎曰, 薛里內官, 不爲待令於挾侍, 從重推考。出擧條 上行拜禮於廟門外。仍詣廟內看審後, 上問承旨曰, 壬辰之亂, 關王屢次顯聖, 殺退倭寇, 故皇帝特命天將, 創建此廟, 設像祀之, 然乎? 泰溫曰, 詳載於野史及懲毖錄矣。景夏曰, 安東亦有關王廟矣。復明曰, 龍袍色渝, 改造,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上出大門外, 見叢祠, 問承旨曰, 此處爲何物乎? 景夏曰, 便同淫祠, 不可見矣。上回駕至水閣橋。命承旨曰, 拜謁此陵之年, 不能記得, 而今日始爲展謁而歸, 實是料外。歸路歷臨關王廟, 而日尙早, 聖祖龍興之地, 欲爲歷見。前廂想已進去作門, 後廂及五衛將·堂上侍衛·堂下宣傳官, 俱除之。大駕至鍾樓前路, 上命承旨曰, 司僕提調推考, 內乘二人, 下馬處待令, 僉正·判事, 竝爲記過。上至梨峴宮, 下馬詣樓上。少憩後, 御末望馬, 至弘化門, 御玉轎, 至明政殿前。上曰, 挾輦侍衛解嚴。上招巡令手及挾輦把摠·哨官, 下敎曰, 欲下御酒, 爾等留此, 分飮而去。上曰, 行首宣傳官鄭汝稷招之。汝稷趨進。上曰, 今下酒饌, 汝掌之, 均爲分食, 可也。上曰, 今番隨駕軍兵, 依例犒饋。出榻敎 上曰, 司僕寺提調推考及郞廳記過, 竝爲勿施。出榻敎 上曰, 東·南關王廟龍袍·左右塑像丹靑·墻垣, 竝爲修補後, 遣承旨致祭, 祭文措辭撰進。出榻敎 上詣大內後,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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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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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10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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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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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12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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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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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迪, 以禮曹言啓曰, 今八月初十日關王廟歷臨入侍時, 東·南廟龍袍·左右塑像丹靑·墻垣竝修補, 而遣承旨致祭, 祭文措辭撰進事, 榻前下敎矣。東·南關王廟致祭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今八月二十一日爲吉云, 同日設行, 而祭文, 令藝文館別爲撰進, 諸執事, 令吏曹差出, 始役吉時, 同日辰時, 所用雜物, 令各該司急速磨鍊進排, 亦令繕工監別定監役官, 趁卽擧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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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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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120-0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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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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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12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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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二日午時, 上御德成閤。藥房入診,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柳復明, 記事官宋德中, 編修官姜必慶, 記事官李觀燮,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烓·許錭·金履亨, 京畿監司徐命九, 廣州府尹韓翼謩同爲入侍時, 景夏曰, 數日來有秋氣, 今日風氣不佳, 聖體何如? 上曰, 一樣矣。景夏曰, 園陵動駕後, 諸節無傷損之事乎? 上曰, 亦一樣矣。景夏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何如? 上曰, 安寧矣。景夏曰, 王世子氣候何如? 上曰, 好過矣。景夏曰, 令諸醫診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醫以次診候後, 應三曰, 脈候左右度數調均矣。起鵬曰, 脈候調均, 而左三部亦不沈矣。壽烓曰, 脈候調均而好矣。錭曰, 脈候帶活體, 而度數調均矣。履亨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 而好矣。景夏曰, 諸醫已診候, 議進湯劑宜矣。上曰, 丸劑尙餘半劑, 湯劑姑停之, 可也。出榻敎 景夏曰, 卽今日候, 便同換節之時, 調攝之道, 十分愼重, 而衣襨之際, 必加留意焉。上曰, 唯。復明曰, 湖南左道京試官, 因開政之遷就, 尙未付兼臺矣。上曰, 政官卽爲牌招開政, 卽付兼臺, 可也。出榻敎 仍曰, 畿伯進來。命九進伏。上曰, 頃者悤悤未及問民事, 今年果何如耶? 命九曰, 今年潦水旣酷, 且多惡風, 不善成實矣。上曰, 廣州, 何如? 翼謩曰, 本邑農形, 七月以前, 似勝於庚戌, 而晩因潦水, 峽民多失農矣。上曰, 然則爲民有措置者乎? 命九曰, 今年民事, 雖未免凶歉, 而猶不至於設賑之境。別無措置者, 而賑廳作租及別備穀, 略有之矣。臺啓每以折半留庫爲言, 而畿邑還穀甚鮮, 守令欲守折半之令, 而亦難矣。臣欲抽栍摘奸, 而如有現出者, 則皆當論罪, 此亦難處矣。翼謩曰, 下詢之外, 有所仰達, 極知惶悚, 而旣有所懷, 不敢不達。司饔院火田之稅, 比他忒重, 民以此相戒, 不敢爲起耕之計, 此甚巨弊矣。上曰, 自古如此。無分院則已, 不然則難, 若無科外濫捧, 則好矣。景夏曰, 火田起耕, 元非好事也。上曰, 道臣·廣尹先退, 而予將下批旨於領右相處。提學姑留, 注書出去, 他承旨入侍之意, 分付, 而副提調亦爲退出, 可也。臣德中承命出來, 與左承旨南泰溫, 偕入進伏。景夏曰, 左相意外卒逝, 國事茫然, 其爲傷悼, 可勝仰達。臣於喪出之日往見, 則握臣之手曰, 死生固有命, 而但不得更瞻天顔, 又未及伸暴本情, 是甚爲恨云矣。臣嘗以和叶之道言之, 則左相亦有受納之意, 而不幸已矣。今則黨論日痼, 治效愈邈, 爲國做事, 誠亦難矣。上曰, 卿果往見乎? 予亦豈無傷悼之心? 而今番行幸時, 以金鼓渡涉者, 亦萬舞入去籥之義也。大臣心事, 本無二致, 惟一心奉國, 終始眷眷矣。景夏曰, 大臣身後, 旣無朞功之親, 臣雖譽之, 實無他嫌, 而人亦以公言知之矣。其平日眷眷國事, 一段忠義, 令人欽仰, 而至於廟堂凡事, 亦必盡心盡力, 臨機神速, 應物如流, 無出其右, 而每事擔當, 不知疲勞, 亦可謂勞悴成疾矣。向來李顯弼事, 左相必欲落之, 而右相以謂, 若鄕人則將奈何云, 故左相勉强爲之, 而實非本情矣。上曰, 此則予已洞釋無餘, 有何一毫關涉於大臣乎? 景夏曰, 大臣亦豈不知聖意之所存乎? 上曰, 大臣長處雖多, 而率易則亦其短處矣。神速才捷, 決無敵手, 而勤於國事, 盡其心力者, 亦無過於此人矣。景夏曰, 臣與吏判鄭羽良, 有所酬酢, 而羽良曰, 戊申年五十二啓, 臨時口呼, 一筆揮掃, 若有神助者云矣。上曰, 吏判可謂好人矣。似有圭角, 而論其人如此, 此政可尙也。戊申諸啓及凡所努力, 足可錄勳, 而今則有所爲無所爲, 亦無可與講者矣。因爲泫然下涕。景夏曰, 靜攝中不必過爲傷懷也。上曰, 壬寅年, 左相之李泌故事一言, 於國家有力, 而其扶國張本在此矣。景夏曰, 有萬匀之力矣。上曰, 請拿觀孝諸賊以下, 其功不下於彦城矣。景夏曰, 臣則以爲, 其功無異崔奉朝賀云矣。上曰, 崔奉朝賀則以儒雅之人, 而能有其擧, 予甚嘉之, 而左相則身當危疑之際, 竭力扶國, 可謂斷斷血忱矣。景夏曰, 至於保合兩峻, 其中亦有弦韋, 而其心則牢確有定, 近來事, 亦無他意也。上曰, 予於大臣, 本無一毫間隔, 大臣則不然乎? 景夏曰, 大臣亦豈敢有間隔乎? 上曰, 領相貴矣。每欲周旋調合於左右相之間, 務歸和叶, 而右相則必不入矣。以方外所見觀之, 似是無隅, 而必有無圭角之責。然予則曰, 有量而好人云矣。左相每謂脫有意外之變, 必先入江都云云, 而予謂其於人民何云爾, 則亦謂不須以人民爲慮云。此言亦似如何, 而出於爲國之誠矣。景夏曰, 臣亦於筵中, 以此事仰達, 而聖敎每以一二携貳之論, 歸於偏論。然臣則以爲, 人之所見, 各自不同而然矣。上曰, 左相終是不激之人, 而右相趙載浩, 能如左相之不激乎? 至於柳鳳輝事, 左相嘗自以在位旣久, 不能請討引罪者, 其言亦公矣。景夏曰, 左相此言, 亦豈不嚴於討逆乎? 上曰, 向者吳彦賓拔去時, 左相考文案之說, 是矣。吳命尹之改以命始者, 心術之不正忒甚, 是敢揣度其君之事也。然王者處分, 不可以其父之故, 廢其子, 故聞左相所達, 然後爲左相愧之矣。景夏曰, 臣亦以爲, 一番考文案則是矣。上曰, 予懷不佳, 爲詼諧矣。今則粧飾脫矣, 國事無可辦得者矣。景夏曰, 方今國事, 姑未收殺矣。上曰, 予於重臣中, 失二良臣, 徐宗玉·趙尙絅, 俱是忠勤之人, 而任怨爲國, 無有如趙尙絅者矣。無一點害物之心, 眞可謂有德宰相, 予欲大拜而未及矣。景夏曰, 趙尙絅, 譬以將帥, 則是福將矣。泰溫曰, 徐宗玉雖少鈍滯, 而盡心盡力, 亦無有如此者矣。上命泰溫, 書批旨於兩大臣訖。仍曰, 向聞右相騎驢出城云, 今番則想必以匹馬獨行矣。景夏曰, 似然矣。泰溫曰, 向有關王廟創立故事搜納之敎, 而聞有柳成龍及許筠所錄云矣。上曰, 柳錄入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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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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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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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14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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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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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禮曹堂上·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禮曹參判鄭彦燮, 左尹洪象漢, 右尹金尙魯, 右承旨沈星鎭, 假注書李益普,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李觀燮, 以次進伏訖。上曰, 今番行幸後, 追感之心, 一倍于中, 卽欲下敎矣。莎草不可不急速修改, 卿知之乎? 彦燮曰, 以今月十九日擇吉, 而九月則無吉日, 不可修改云矣。上曰, 然則以十九日定行, 而卿應往矣。彦燮曰, 小臣則敬陵莎草修改時, 當出去, 而參議在焉, 可以往矣。上曰, 其間可以及爲之乎? 彦燮曰, 庶幾及爲之矣。彦燮曰, 宗廟都提調·提調送言于臣, 以爲, 宗廟殿內執頉處, 今將修改, 而褥席, 曾以紫綾爲之, 今當從儉之日, 以方紬爲之事, 下敎矣。修改吉日, 在今二十五日, 下敎之出於擧條者, 無分明完定之事, 非但爲甚難於奉行。太廟事體重大, 都提調病勢差復, 則可以入侍稟定, 而姑未易入侍。修改日則已迫頭, 臣以禮官適入侍, 故敢達矣。上曰, 以方紬爲之, 從修改而修改。出擧條 上曰, 孝陵·敬陵·昭顯墓執頉處, 一日之內, 似難畢役矣。彦燮曰, 孝陵則卯時始役, 而役處不大, 畢役後申時, 還修敬陵莎草, 則足以優爲之矣。上曰, 宣陵, 則原任大臣奉審矣。今番行幸時奉審, 則莎草多有枯損處, 且多有穴處, 何也? 星鎭曰, 私家莎草, 茂盛則刈之, 故不爲枯損矣。象漢曰, 莎根不結, 則不堅固, 而有穴處矣。上曰, 予亦如此知之矣。隨有穴處塡土, 則可以不枯損乎? 象漢曰, 塡土則可以着根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宣陵王后陵上莎草修改, 以今月十九日擧行, 而以今番奉審推之, 當初所報, 不無過矣。若重改莎, 不可不詳審, 雖圖形, 書啓中所載處, 只以其中不可不修改處擧行, 而大抵兩陵草根低陷處多, 今番修改時, 一體塡土之意, 分付。出榻敎 彦燮曰, 當初所報似過矣。上曰, 陵官之被罪, 渠之過也。三日之內, 決無愈之理, 當初所報太過矣, 奉審亦過分數矣。上曰, 莎草, 何處莎草乎? 健元陵莎草, 則好矣。象漢曰, 健元陵莎草, 卽咸興莎草, 而各陵莎草, 則慕華館莎草矣。上曰, 東·南關王廟致祭祭文, 以一祭文爲之乎? 各爲祭文乎? 兼史出去, 致祭時祭文考來。觀由承命出去。上曰, 遣承旨致祭乎? 象漢曰, 戊申壬戌, 皆遣承旨致祭矣。上曰, 纛所亦爲致祭乎? 在於何處乎? 象漢曰, 在於禮曹內矣。上曰, 禮官應知之矣。彦燮曰, 在於禮曹內西隅矣。上曰, 禮曹何以有纛乎? 彦燮曰, 禮曹, 舊日三軍門, 故置纛矣。爲禮曹之後, 仍置之矣。上曰, 今番行幸處, 有欲爲致祭之事, 戊申陵幸時, 有致祭之事乎? 禮官出去知來, 予欲致祭於驪陽府院君及閔奉朝賀耳。彦燮承命出去。尙魯曰, 咸鏡道御史嚴瑀, 以犯越罪人申俊丁等六名及接主人劉成漢捉囚, 鏡城府事[鏡城府使], 有所狀聞, 而大臣之意以爲, 罪人招辭中, 今年四月, 以偵探事犯越云者, 專出粧撰, 情狀巧惡, 犯越情節及年月地方, 不可不更加嚴覈。至於接主人之知情與否, 亦明査然後, 勘罪輕重, 當係於此, 而不爲一番推問者, 亦未免疎忽。今此犯越罪人及接主人等, 令道臣反復親問, 鉤得其實後, 狀聞似宜云,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摠戎使朴纘新狀啓, 以秋操及壯抄牙兵, 自十月上番爲請, 而大臣之意, 摠使之必行春秋操, 雖有申飭之令, 今年旣經春操, 畿內年事, 且多被災, 如此之歲, 每行習操爲難, 而事係詰戎之政, 宜經稟裁, 至於牙兵, 使之依例上番, 似宜云。何以爲之乎? 上曰, 旣行春操, 秋操則停止。牙兵上番事, 依例擧行, 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守禦使趙觀彬狀啓, 以今秋大操不可連停, 令廟堂稟旨, 分付爲請, 而大臣之意以爲, 今番陵幸, 在於廣州界內, 且聞本邑年事, 雖被水災, 而南漢大操之遷就停廢, 亦已久矣。詰戎之政甚重, 似難又停云, 故敢達。上曰, 大操久未擧行耶? 尙魯曰, 昨春以前, 則臣未記得, 而昨秋則以年荒停止, 今春則以御史之赴燕未還, 又爲停止。故大操之不得擧行, 已經年矣。上曰, 詰戎之政, 不可不爲, 而今番畿內農形, 異於初料, 纔經動駕, 此時民弊, 不可不顧。今秋停止, 待春必也擧行之意,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尙魯曰, 慶尙監司權爀狀啓, 以寺奴婢比摠事, 待明年退年條擧行爲請, 而大臣之意以爲, 此事旣係大變通, 節目啓下頒布之後, 本道卽當依此擧行, 而今春道臣, 以年凶設賑, 有所頉報, 故備局以畢賑後擧行之意題送, 及至畢賑, 道臣又以節晩後時, 狀請退行年條, 而立法之初, 如是稱托, 殊涉不當, 覆啓時以此請推, 使卽擧行矣。今又狀請, 如此事體, 誠甚未妥, 道臣又爲推考。依前覆啓, 以乙丑條斯速擧行事, 嚴飭分付, 似宜云, 故敢達。上曰, 朝廷命令, 豈當如是耶? 道臣從重推考, 使之斯速擧行, 可也。出擧條 象漢曰, 江原道試期迫頭, 而新除都事李思觀, 兩司俱未署經, 若無變通之道, 必致狼狽矣。大臣之意, 欲除署經發送, 故敢此仰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下敎曰, 江原都事李思觀, 除署經催促發送。出榻敎 象漢曰, 今番監試應辦官, 漢城府當次, 而本府物力凋殘無餘地, 曾前亦筵稟, 貸用於惠廳矣。今亦依前例, 令惠廳許貸錢二百兩,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近來京各司之一番貸去, 終不還報者, 已成痼弊, 臣常非之矣。卽今京兆事勢, 非貸用則無以當應辦之役, 雖不得不許貸, 而明年則乃式年也。有外方作紙, 物力自可有裕, 今此貸去之代, 待明年卽爲還報之意, 出擧條, 申飭, 何如? 上曰, 依此申飭, 可也。出擧條 彦燮入來奏曰, 取考政院日記, 則無致祭謄錄, 故更考禮曹致祭謄錄, 則展拜獻陵回駕時, 致祭於明惠翁主墓矣。上曰, 禮官所知來者, 卽拜謁獻陵時事也。上曰, 纛所在, 於禮曹則有纛乎? 彦燮曰, 禮曹曾前爲三軍門時, 藏軍器, 故有纛云矣。尙魯曰, 小臣以宴饗野人廳知之, 而舊禮曹在於東邊矣。火災之後, 移於卽今禮曹, 而舊制, 東有四曹, 西有二曹矣。上曰, 國家紀綱, 在於鍾樓大路, 如無紀綱, 則路必狹矣。曾前慶福宮[景福宮]城底人家毁撤事, 判義禁稟達, 使不得作舍矣。到今聞之, 則晏然如舊云, 此乃紀綱之解弛也。尙魯曰, 待來年毁撤云者, 是要譽者之所爲也。雖有怨聲, 何可顧藉乎? 觀由入來奏曰, 關王廟致祭祭文, 只有一祭文矣。上曰, 雖建二處, 而旣是關王廟, 則祭文似不當異矣。仍命承旨書致祭祭文訖。上曰, 中國則家家爲關王云, 禮官奉使時見之乎? 彦燮曰, 雖蓬戶蓽門, 皆爲關王矣。上曰, 安東有關王廟, 而以石爲像云, 然乎? 彦燮曰, 非獨安東有之, 南原亦有之矣。上曰, 曾在先朝, 覽三國史記, 至麥城以下, 未嘗不肅然起敬, 戱戲太息, 而使傍人不得讀之矣。上曰, 驪陽府院君奉祀, 誰爲之乎? 尙魯曰, 閔百奮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今因居齋, 追惟昔年, 一倍此心, 而驪陽國舅之家, 昔則蕃衍, 近甚零替, 于今其孫在朝者, 若干人而已。仰惟昔年, 愴懷冞增, 顧今其孫, 吁亦興感。瞻彼漢南, 墓在近畿。其令該曹, 特爲致祭於府院君·府夫人墓所。上曰, 豐昌府夫人墓, 在於何處乎? 尙魯曰, 在於龍仁矣。上曰, 予曾已親見之, 思之愴然, 同爲致祭, 可也。尙魯曰, 更思之, 又有閔遇洙·閔樂洙矣。上曰, 閔百祥, 酷似其父矣。尙魯曰, 臣有所懷, 敢達矣。大臣箚批, 牴牾二字, 似涉如何。左相在世時, 耿耿國事, 欲變規模, 有所仰達, 則自上亦有下敎, 而臣於春間陳達, 不過以或害於世道爲慮, 非有他意也。今則大臣不幸已矣, 傷悼可勝言哉? 批旨中牴牾二字, 表以出之, 則不知之人, 不無所疑。絲綸之間, 更無以此等文字提起, 臣實有望焉。至於世道, 則惟在聖上之默運而鎭壓之耳。上曰, 今方居齋, 心無二焉, 莎草修改爲急, 故召諸臣, 而不欲爲漫說話矣。卿旣達之, 左相生時, 一團血忱, 只是爲國而已, 今則已矣。今日卿只達領相之意, 不達左相之言, 愴懷難狀。予曾於左相, 有所過知, 而卽爲氷釋, 今則毫無芥滯於左相, 惜乎, 平日勸使之和協之敎, 今而後, 向誰說道乎? 右相及趙載浩之所見, 入於過矣。右相之出去, 非特以金有慶之疏, 亦必以左相而出去。旣已出去, 則似不入來, 故予欲許副於其疏批。今則入來, 然後可泯其迹矣。有所爲, 無所爲, 今則與誰而講之乎? 因掩抑, 幾乎下淚。尙魯曰, 大臣已逝, 聖懷致疚, 臣亦十數年同朝, 不欲提起, 而自辛壬至於戊申, 實有保安國家之大功, 且其數十年彌綸保合之功, 無過於左相, 而近來所爲, 亦出於爲國苦心, 不必仰達, 而臣則以爲不善入矣。今臣所達默運二字, 聖上必諒之, 故不爲更陳, 而右相非牴牾於左相而出去也。上曰, 右相則雖謂之不然, 而趙載浩則一節過矣。象漢曰, 趙載浩之意, 臣則知之矣。聖上不無過知矣。尙魯曰, 以今番事觀之, 右相非必欲出去也。趙載浩之言, 臣雖不能詳聞, 而其心則必欲殿下之體念, 故言或鶻突過中, 而其心則爲國血忱也。星鎭曰, 趙載浩平生慷慨激昻, 故話頭雖過中, 而其中則只是苦心血忱矣。象漢曰, 載浩於左相, 非有害意, 而言或過中, 不必過知矣。且一團血忱, 斷斷爲國, 無過於左相, 而今已亡矣。殿下於後日, 必多有思左相之時矣。上曰, 予於左相, 已知其斷斷無他, 故欲守左相之道而爲之, 雖或有言語之失, 而其心則苦心, 且其爲人, 本無適莫矣。尙魯曰, 左右相俱是爲國血忱, 而左相雖有小失, 聞人之言, 旋卽覺悟, 是其長處, 故臣亦追隨之矣。上曰, 左相告予曰, 國事與民事泮渙之時, 以雜試爲言, 故予亦對左相, 有所云云, 實有意矣。今則凡事彌縫之道, 誠難矣。必得代左相之人, 然後國事可做矣。尙魯曰, 奉朝賀之疏出, 則右相不得不出去, 非若前日之決行矣。殿下以左相之責, 付諸右相, 則右相當肝腦塗地, 以報國事, 安敢不入來乎? 象漢曰, 右相處地, 非與他人同, 而且其爲國之心, 殿下亦已知之。誠心招徠, 則亦豈有一向不來之理哉? 宰臣所達是矣。上曰, 予亦思之, 而領相老矣, 予亦衰矣。日後欲有所托, 而左相已故, 元良之時, 未知將何以爲之也。自辛壬至于戊申, 左相之功實大矣。象漢曰, 臣事殿下已久, 嘗憂慨於國事之日非, 而有所仰達矣。上曰, 頃日船上, 吏判有所達, 而予以後日下敎爲敎。今日非引接之時, 而莎草修改爲重, 不得已引見, 故固知冢宰以差祭入來, 而不爲召見矣。象漢曰, 聞吏判, 以兒病不得承牌云矣。上曰, 然則參判入來耶? 星鎭曰, 參議入來矣。上曰, 當於後日, 一諭於諸臣矣。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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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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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14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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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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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19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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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復明啓曰, 東·南關王廟致祭承旨二員, 當爲分進, 何承旨進去乎? 敢稟。傳曰, 左副承旨·右副承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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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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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1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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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傳曰, 書下者, 傳于提學, 使之同爲編入, 而見東國摠目, 則壬辰年, 自皇朝有六字或八字出來之事, 送注書于東·南關王廟, 看審其書揭與否, 如已書揭, 置之, 如不書揭, 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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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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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21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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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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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1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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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初更, 上御熙政堂。夜對, 引見入侍時, 參贊官李喆輔, 侍講官宋昌明, 侍讀官洪重孝, 假注書李益普,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李觀燮, 以次進伏訖。昌明曰, 聖敎有夜對爲之, 持夙興夜寐箴入侍, 而夜對冊子, 卽資治通鑑, 故持入矣。上曰, 承旨先白祭報府。喆輔曰, 祭報府在於陵所, 故未及持來矣。上曰, 讀夙興夜寐箴, 而註則除之。昌明讀自鷄鳴而起, 止則驗于爲。上曰, 下番讀之。重孝讀自明命赫然, 止日夕乾乾。上曰, 近來儒臣備員, 故頃者靜攝後, 以講夜寐箴爲敎矣。重孝曰, 靜攝之餘, 雖命臣等入侍, 文義何敢煩達? 而一篇宗旨, 只是誠敬。然七情易乘, 故常常提醒放心, 使不得外馳, 則自然我心如故, 此文義最宜潛心處也。上曰, 我則如故之義, 尤爲奇特矣。昌明曰, 殿下體行夜寐箴, 又命臣等進講, 而下番所達, 極爲切實。聖上於中夜無寐, 人慾退聽之時, 惕念而體驗之, 是臣區區之望也。重孝曰, 日暮人倦之倦字, 疲困之謂也。學者心雖不困, 而身安得不困乎? 文義之外, 惶恐有所懷。曾在數年前, 小臣與尹光紹夜對, 退出後相謂曰, 聖上煩御講筵, 致力於學問之工, 而精神筋力, 不少怠倦, 此豈非臣民之幸乎? 聚首相慶矣。今夜又爲入侍, 燭光之下, 雖未敢仰瞻天顔, 而豈無朱子疇昔之歎乎? 古人云, 三更不寐, 則有傷血氣。小小進講, 無至夜深, 則庶可爲保嗇聖躬之道矣。上曰, 雖隆寒盛暑, 猶不知止者, 予意有在。今夏經病之後, 血氣雖衰, 而筋力不甚衰矣, 但有苶然索然之時, 故有欲爲之心, 而未果矣。今夜適有意, 而氣亦少愈, 故特爲召對矣。見上番, 予心有愴, 前月講自省編時, 儒臣無日不召矣。今月則連値齋日, 故不得爲之。學問之工, 不可一日間斷, 而今夜不爲, 則今月內, 似無可爲之時, 故召儒臣矣。六月十一日, 召儒臣, 講資治通鑑, 夜久而罷, 其後因而得病, 亦可知戒, 而予不能已者, 一日不爲, 則如有所失, 故不得不爲耳。俄者有所云, 豈欺臣子乎? 將謂召對, 而謂元良曰, 汝有厭讀之心則不讀, 而予則不得已爲之者, 爲予之所當爲者, 然後予心少安, 故黽勉爲之, 汝則愈予矣。重孝曰, 俄者所達, 只冀聖躬之調攝矣。聖敎如此, 古語云, 病加於少愈。以前日爲戒, 而無至夜深, 臣竊望焉。喆輔曰, 淸夜靜攝之中, 講夜寐箴雖好, 而不必粧束而爲之矣。上曰, 予本無寐, 故使之講此箴, 非不知粧束之爲難, 而晝則無安坐之時, 故夜對不得不爲之矣。喆輔曰, 不必多爲之, 雖小爲之, 不爲無效矣。上曰, 初意則欲使之講詩傳矣。今日非誦詩之時, 故使之持此箴入侍矣。喆輔曰, 儒臣所達是矣。凝神息慮之工, 尤爲緊切矣。上曰, 夜久斯寢, 與夜深之義, 同乎? 異乎? 喆輔曰, 夜寐卽夜久斯寢之義也。上曰, 然矣。日暮人倦, 昏氣易乘, 則不得不齋莊整齊, 然後可以提掇此心, 而夜氣淸明之時, 講論文義, 則必也有益。故眞西山曰, 夜對勝於晝講, 此言誠切實矣。重孝曰, 二更以後, 則公事不爲出納者, 其意有在, 三更以後, 則愼攝, 似好矣。喆輔曰, 今番陵幸時, 臣與院僚, 欽歎聖上孝思筋力而相謂曰, 聖躬已至老耄之時, 而行步之剛健, 有非臣等之所可企及。且於學問之工, 尤勉勉不已, 自知大聖人筋力, 有異於常人矣。上曰, 予固慮諸臣之知予如此矣。行步雖不大減, 而方寸則已澌盡無餘矣。其日不知大段疲困矣, 歸來後翌日見之, 則脚部顯有浮氣矣。喆輔曰, 聖上興感於夏享大祭, 赫然圖恢至治, 以如此之筋力, 行如此之工夫, 則其效何可量乎? 臣則以爲, 三代之治, 可以做得矣。重孝曰, 承宣所達是矣。然保嗇精神, 然後可以頤養筋力, 而百事可做, 如此然後, 自無苶然索然之候矣。喆輔曰, 聞春坊僚屬之言, 則東宮邸下, 近來勤於講學, 不勝幸甚, 而亦望聖上之自內勸勉也。昌明曰, 臣亦五六日侍講東宮, 學問大異於夏間矣。上曰, 異於吾所聞矣。昨日元良問予曰, 明日書筵, 何以爲之乎? 請停止, 如此而謂之勤學乎? 上曰, 武安王顯聖一節, 載於東國摠錄, 其忠義武勇, 自三代以下, 未有如武安者也。先朝覽三國史記, 至麥城畢命處, 則必令傍人輟讀, 而未嘗不歎息激仰矣。益普曰, 小臣今番東關王廟摘奸時見之, 則只改龍袍, 周倉左臂中折, 而戶曹不爲修補云矣。上笑曰, 諺有周倉舊脚還下之言, 承旨知之乎? 喆輔曰, 權尙游爲戶判時事也。上曰, 以此觀之, 其人誠不易矣。喆輔曰, 權尙游之謹守淸儉, 至今稱說矣。上曰, 修補之時, 必然橫木, 故中折矣。爲祖先之心, 或有淺深, 人情之所不能無者。其時或以爲周倉, 而有所忽也。如此等處, 尤當致誠, 而不可忽也。孔子過位, 色必勃如者, 不敢以虛位而有所慢忽也。聖人豈欺我哉? 皇朝之命建此廟, 實出於褒崇節義, 而亦念顯聖保藩之功, 則匪風下泉之懷, 當何如耶? 喆輔曰, 中朝再造之恩, 不獨匪風下泉之思, 而皇朝之衰替, 專由於救我國矣。上曰, 然矣。皇朝動天下之兵, 竭天下之財, 而因以衰替, 安得不中夜興慨? 而今番修補武安王廟, 亦寓匪風下泉之思也。仍傳曰, 入侍承旨, 明日進往東·南關王廟修改處, 看審以來。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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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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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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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2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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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傳曰, 同副承旨進去東·南關王廟矣。如已入來, 當懸處, 以紙見樣, 寫顯靈昭德王廟六字, 而欲觀其字體, 卽爲排字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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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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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22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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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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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2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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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傳曰, 南關王廟碑, 若有碑閣, 置之。若無, 則依各邑善政碑閣樣, 令戶曹造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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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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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3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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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三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都提調金在魯,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柳復明, 記事官宋德中,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李觀燮,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烓·許錭·方泰輿·金履亨·田東里, 左承旨南泰溫追後入侍時, 在魯曰, 數月之間, 不得親承聖候, 且經園陵動駕, 聖體諸節, 何如? 上曰, 近來似差勝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湯劑進御後, 亦有動靜乎? 上曰, 湯劑進御後, 痰候似緩舒, 而大體差勝矣。在魯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在魯曰, 日色已晩, 診候宜早矣。上曰, 依爲之。諸醫以次診候, 應三入診。上曰, 俄以儒生之尙未入場, 草記方入, 先議此事, 可也。在魯曰, 明倫堂殿坐之時, 始通泮水堂矣。上曰, 鄕儒多入於二所乎? 在魯曰, 然矣。此是先入者廣占之弊。若重推試官, 使之督入則好矣。上曰, 譬如盛水於小器, 器滿則難爲變通矣。景夏曰, 若通明倫堂, 則更設棘圍之際, 漸致差晩, 且不可創開新規矣。上命復明讀草記訖, 仍曰, 然則直爲申飭督入乎? 在魯曰, 臣旣不能目覩, 不知何以則好矣。上命復明書曰, 監試初試一二所開場, 其來蓋久。而二所之此等稟達, 曾亦無聞, 此不過或有錄名不均, 或先入儒生廣占之致, 則其在試官之道, 固當嚴飭, 俾無此弊。謁聖殿坐之外, 無通二堂之例, 則若是草記, 其涉徑先。且監試開場, 例在丑夜, 則日高最晩後稟達, 亦涉駭然。二所試官, 竝從重推考。當該錄名官·入門官, 事過後, 令該府勘處。此草記給之, 其令善爲入之, 卽爲開場之意, 分付。出榻敎 書訖。應三曰, 脈候左右調均而好矣。起鵬曰, 脈候調均, 似勝於向日入診時矣。壽烓曰, 脈候似有數意, 而比向來則稍勝矣。錭曰, 脈候調均, 勝於向來矣。泰輿曰, 脈候凡節, 似勝於向日矣。履亨曰, 脈候稍勝, 而且有活意矣。東里曰, 臣則初爲診候, 而度數調均, 大體好矣。上曰, 慈殿湯劑加進與否? 首醫以下竝達之。應三等曰, 加進宜矣。上命復明書曰, 大王大妃殿進御滋陰健脾湯五貼, 加劑以入, 可也。出榻敎 上曰, 前入丸劑, 尙有餘存, 故欲進御。諸醫達之。應三等曰, 丸劑連爲進御好矣。上曰, 然則丸劑盡御後, 補中益氣湯五貼, 依前加劑以入, 可也。出榻敎 上曰, 諸醫及副提調先退, 上番兼春秋出去, 他承旨入侍之意, 分付, 可也。觀由承命出去, 與左承旨南泰溫偕入。上謂在魯曰, 與卿等幾年苦心, 而無分毫之效。且左揆已作古人, 而見卿亦衰耗, 近則何如? 在魯曰, 臣得必死之疾, 而恐不能復瞻天顔。幸蒙天恩, 僅得生全, 而卽今餘症, 猶未盡除矣。只爲入侍旣久, 國事罔涯, 故今日始出, 而精神昏昏, 殆難收拾。前頭當量力間休矣。上曰, 大臣非筋力可爲, 間間休養, 可也。卽今國事無奮勵者, 此誠爲悶矣。在魯曰, 左相勞悴多傷, 年少於臣。而遽然先逝, 公私悼傷, 不可勝達。而以下敎觀之, 可知聖念之惻傷, 臣心亦一倍矣。上曰, 左揆所達, 卿亦聞之。近來世道, 何如? 左揆可以鎭之, 而今則望於卿矣。向者予心如何, 而爲詼諧, 卿與左揆, 幾年周旋, 而卿亦幾逢詈辱乎? 所謂牴牾者, 非短之也。左揆之一團苦心, 予已釋然, 而聽者深聽矣。聞其將死之日, 以心事之未暴, 言之於左參贊云, 如以調劑之心, 歸於小人之科, 則豈不非乎? 聞吏判贊之云, 可貴矣。在魯曰, 廟謨凡事, 左相當善後, 而不幸已矣。上曰, 古語云, 人存政擧。而左相已亡, 國事未收殺矣。景夏曰, 此後則惟在於上躬也。上曰, 右相終有快底意, 與左相異矣。在魯曰, 右相之昨年以後事, 出於不得已也。上曰, 所謂不得已者, 何事耶? 在魯曰, 趙徵·李得中事也。上曰, 此兩人, 左揆得來乎? 左揆每欲大同, 而右相則不如矣。在魯曰, 右相亦欲大同矣。今日三公俱空, 右相如速入則好矣。而愈邈然, 誠可悶矣。上曰, 然矣。仍命觀由曰, 汝出去, 儒生盡入與否, 探問而來可矣。泰溫曰, 臣俄於閤外聞之, 則未入者猶居三之一云矣。上曰, 未入者似居半矣。泰溫曰, 似然矣。景夏曰, 鍼醫一人, 使之直宿, 而入診時, 仍令偕入則好矣。上曰, 似無用矣。景夏曰, 欲使慣熟於入侍矣。上曰, 然則依爲之。在魯曰, 東宮所講自省編, 尙餘下篇云, 增其張數, 使之速畢, 而速觀史記, 似好矣。上曰, 其言是矣。須以此意, 言于侍講院, 使之添張速畢, 可也。元良好看, 而被人勸勉, 則反生厭症, 一自觀豐閣以後, 似差勝云矣。泰溫曰, 聞宮官之言, 則善爲發問云矣。景夏曰, 多看最好, 此所謂游於藝也。在魯曰, 閔應洙·李周鎭俱在外, 李宗城亦不上來, 催促上來, 似好矣。上曰, 當申飭矣。在魯曰, 李宗城雖上來, 似不卽行公。本曹事委屬可慮, 姑爲許遞似好。而參判則非徒無意上來。且聞其親病孔劇, 禮召之臣, 不可虛縻以職名。且史官爲弊不些, 亦爲許遞, 似好矣。上曰, 當下諭而召還史官矣。仍命泰溫書曰, 判敦寧閔應洙, 往事今無撕捱之端。而更復尋鄕, 一向撕捱, 其在分義, 殊涉過矣。禮判李周鎭, 往日所遭之無據, 上下共知, 開釋無餘, 則一向在外, 無意上來。此何分義, 此何道理? 竝從重推考, 竝令卽爲上來。秋判則意或以頃者大臣陳達, 過爲撕捱。其心業已諒矣, 已作故事, 則芥滯心中, 撕捱今日, 於重臣之道, 非體乃父忠厚之意, 欲爲下敎。今聞其由, 所料則過矣。共是一事, 而參議旣已遞職, 則去就不可異同云者, 大臣之達是矣。秋曹緊任, 不可曠職, 許遞, 其代政官牌招開政, 待下批牌招察任。今已無撕捱之端, 前判書李宗城申飭, 卽令上來。出榻敎 書訖。上曰, 俄已言之, 而左相不在, 國事今無擔當之人矣。李周鎭之入, 其題目何也? 無乃與左相稍間而然否? 以頃日兩宰臣所達觀之, 於左相, 終有不快底意, 若如其言, 則於世道何哉? 左·右相之事, 卿亦知之, 右相則終是好快之人也。向者欲問羅沈, 而不問李敬仲[李敬中]云者, 亦是相較底意也。景夏曰, 此則不然矣。上曰, 此言便同色目。而卿前則欲用峻流, 故其路甚狹。左相欲用之人, 卿則不用。今便若後殿, 是不可知矣。在魯曰, 左相欲用之人, 臣無枳一人之事矣。上曰, 我國人多囂囂, 其毁譽俱不足憚, 而卿似動矣。在魯曰, 臣雖庸下, 決不以毁譽而動心也。上命觀由曰, 汝又出去, 儒生盡入與否, 更問而來, 可也。觀由復命曰, 儒生已盡入云矣。上曰, 左參贊每謂自上鎭安, 則下自然靜云矣。以今日事觀之, 其言誠是矣。景夏曰, 風俗記亦云, 東人喜動。自上鎭之, 則下自然靜矣。在魯曰, 卽今秋務方急, 而因兩司之多在外, 守令之未署經者甚多, 在外臺諫,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在外臺諫, 竝今姑許遞, 其代今日政備擬, 待下批, 竝與未肅拜人員, 竝卽牌招, 守令署經, 可也。出榻敎 在魯曰, 未赴任守令, 亦令該曹, 催促發送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在魯曰, 江陵府使趙迪命, 旣遞臺職, 被災尤甚之邑, 數遞亦可悶, 使之仍任,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在魯曰, 方今國事, 動而不靜, 甚可悶矣。聖意之不落落, 臣等亦知之。而人心激發拂鬱, 實無鎭安之道矣。上曰, 今覺眠矣。知其如此, 則無可動者矣。在魯曰, 中間如眠者, 在下之罪也。上曰, 其睡, 予使之睡乎? 雖三公皆動, 而予若不動則奈何? 在魯曰, 前則人皆謂臣以一從左相爲責, 今則反以謂不及。而外議紛紜, 臣獨無愧於心, 而豈敢緩於懲討乎? 上曰, 大訓之後, 不可如是矣。景夏曰, 此則元不干於大訓也。上曰, 何以言之? 景夏曰, 大訓則是忠逆根本, 而臣等所達, 只是懲討也。至今靳允, 人心拂鬱, 處分必嚴正, 然後人心可靜矣。上曰, 左相若在, 則欲諭予意, 而不幸已矣。在魯曰, 左相在時, 亦無他意, 而懲討之論, 則未嘗不嚴也。上曰, 左相之以李泌故事, 言於柳鳳輝者, 於國若有助矣。景夏曰, 左相雖以李泌故事, 責望於泰耉, 而泰耉則實無行之之意矣。在魯曰, 將功補罪者, 所謂擊去沈檀之事也。其罪是何等罪惡, 而將功贖之耶? 上曰, 沈檀別無模捉, 而於泰耉, 無可爲功者矣。在魯曰, 聖時等皆爲沈檀啓辭, 然則六賊, 亦可謂有功乎? 上曰, 如麟佐詩, 然後三黨俱有逆矣。在魯曰, 豈可以一例看之乎? 不可以三黨言之也。景夏曰, 大臣之言, 誠是矣。上曰, 三黨已載大訓, 王者不可輕重於其間矣。在魯曰, 此等事, 或可歸之於偏論, 而不可如此言之也。景夏曰, 鏡·夢後無可言, 麟佐後無可言, 懲討之典, 斷不可已也。上曰, 泰耉則無可惜, 而卿等每以鳳輝爲首。其時鳳輝之拜相者, 是失當矣。景夏曰, 鳳輝之拜相, 誠如聖敎, 而失當則甚矣。戊申之根本, 出於鏡·夢, 鏡·夢之根本, 出於耉·輝也。上曰, 二人外, 不可爲矣。在魯曰, 生不能正刑, 則死而懲討, 豈可少緩乎? 上曰, 予欲聞公議, 承·史以下達之, 且其爲逆之意, 亦達之。泰溫曰, 討逆一節, 亘萬古不易之義, 一國臣民, 豈有他意? 而如水壅必決矣。觀由曰, 臣姑未待罪言地, 尙稽懲討之請矣。觀燮曰, 臣則如提學之言, 而以外間公議觀之, 懲討之典, 不可不嚴云者, 過於半國矣。上曰, 其言峻矣。下番是李肇之姪耶? 景夏曰, 是李肇之堂姪, 而亦與趙觀彬爲五寸親矣。臣德中曰, 戊申之根本, 出於鏡·夢, 鏡·夢之根本, 出於耉·輝。而殿下每以逆字爲過, 然凡事如陰陽黑白, 必有對待, 忠逆二字, 相對觀之, 則其時事狀, 果可謂忠乎? 逆乎? 殿下試思之, 則必當覺悟矣。在魯曰, 其言甚明矣。景夏曰, 彼注書, 每以臣等之尙不懲討爲責, 不須下詢, 而其言可謂極精矣。上曰, 予問於史官, 有意矣。景夏曰, 虎龍凶書之後, 姑下本府云者, 此其張本也。上曰, 其時事, 予不忍盡言, 泰耉之引證梁獄者, 尤爲非矣。在魯曰, 此一節, 尤爲絶痛也。景夏曰, 大臣所達是矣。雖以益寬事言之, 職秩之依舊者, 亦可寒心矣。上曰, 若處分鳳輝, 則前後顯異, 便是二三其德矣。景夏曰, 不必如此爲敎也。上曰, 聖祖嘗以自點之無承史入來, 直使中官揮出, 而予則不能矣。沈檀之爲東宮致身之說, 予亦聞之。而且謂自臣等以下, 如有罪則直言云者, 誠是矣。在魯曰, 其言是矣。上曰, 是有精神之言矣。景夏曰, 臣等今始聞之, 誠然, 則沈檀不可謂逆矣。上曰, 左相嘗謂若用沈檀, 則國事無可爲云者, 過矣。直言臣罪之語, 耉·輝則決不爲矣。景夏曰, 聖敎每謂臣緩於黨論, 而嚴於討逆。然方今國事爲未了案, 結局然後, 方可爲矣。上曰, 卿則以爲, 了此後無他事乎? 景夏曰, 此則雖不敢知, 而昇平已久, 安保其無事乎? 中夜思之, 國事茫然, 前後仰對, 亦未嘗有如此到底陳達矣。在魯曰, 聖意之所存, 臣等亦知之, 亟賜處分好矣。其人已死, 非爲利害, 而只可見公議公心也。景夏曰, 以明史觀之, 王安有建儲之事, 往牒考之, 太子有監國之規。彼輩之以建儲代理爲罪者, 尤爲無據矣。上曰, 無論是非, 外人之與中官相通者非矣。在魯曰, 其時事, 臣不能詳知矣。上曰, 紀·澤之交結非類, 名登其案者非矣。事同而與白望異矣。景夏曰, 在下者雖不公, 自上若公行處分則好矣。上曰, 戊申事, 泰耉若使爲之, 則是逆矣。在魯曰, 豈必稱兵犯闕, 然後方可謂逆乎? 上曰, 翰圈事, 卿以爲何如耶? 在魯曰, 大體善爲之矣。上曰, 遺漏者多, 故使之改圈矣。春秋館堂上, 皆進去乎? 景夏曰, 然矣。上曰, 我國人, 疎於文獻。穆廟之行幸關王廟時, 再拜於塑像之事, 昭載於歷代摠目矣。泰溫曰, 如楊經理則不可行再拜矣。上曰, 然矣。欲問於卿等而爲之, 如行再拜之禮, 則當有小次之節矣。在魯曰, 然矣。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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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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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23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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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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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3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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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申時, 上御熙政堂。騎判·禮曹堂上引見入侍時, 兵曹判書金若魯, 右參贊元景夏, 禮曹參判鄭彦燮, 參議黃晸, 左承旨南泰溫, 假注書李益普,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李觀燮, 以次進伏訖。上曰, 創建關廟, 予初不知皇朝所爲, 今覽摠目, 不勝匪風下泉之思。穆廟行拜禮後, 必有儀註, 禮官知之乎? 彦燮曰, 禮曹有之矣。上曰, 以衮龍袍乎? 晸曰, 儀註以衮龍袍行禮矣。上曰, 然則儀註定以衮龍袍, 小次設於門外, 則似狹小, 兼史見之達之。觀燮曰, 門外則無可爲之處, 外門之內, 中門之外, 可以設次矣。上曰, 儀註入小次後, 爲之之意, 使之知之, 可也。今番歷拜時, 雖行拜禮於殿內, 今此行幸, 異於歷拜, 當於殿門外行拜禮矣。晸曰, 當抗禮, 不可行於門外矣。彦燮曰, 拜於門外無妨矣。上曰, 然矣。晸曰, 前日歷拜時, 百官雖無拜禮。今番則異於歷拜, 百官亦行拜禮乎? 上曰, 百官則不必行拜禮矣。晸曰, 行幸日子, 令日官推擇, 則今月內卄八日最吉。而刻板雖爲之, 施采則未及爲之云矣。上曰, 今日入刻乎? 泰溫曰, 已入刻, 而畢刻後, 當先揭於南廟乎? 上曰, 予固已意, 諸臣之如此知之, 非先揭南廟之謂也。東·南廟一時揭之, 可也。晸曰, 初二日爲吉云, 以此日定行乎? 上曰, 以此日定行, 可也。晸曰, 本曹雖有儀註, 而書以歷拜乎? 書以親臨乎? 上曰, 以親臨書之, 可也。若魯曰, 今番則不可如歷拜時簡率, 當結陣前後而作門矣。上曰, 當於何處作門乎? 若魯曰, 當作門於桃濟洞口, 而都監馬軍, 將至靑坡矣。上曰, 然則如此擧行, 可也。若魯曰, 異於城內擧動, 城內則以八十名挾輦, 而迎勅時, 以二百名挾輦, 何以爲定乎? 上曰, 以百名爲定, 可也。上曰, 先後廂, 訓局盡入乎? 若魯曰, 城內擧動, 訓局旣已盡入, 則今番亦當盡入矣。上曰, 此處狹小, 侍衛難乎盡入, 落半, 可也。若魯曰, 不緊侍衛除去, 斥候伏兵, 依閱武例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若魯曰, 儀賓府以使令四名, 軍士四名加設事, 草記蒙允矣。各司員役加設, 不無弊端, 前後皆防塞。而聞儀賓府, 則堂郞五員, 而只有使令四名, 軍士二名, 故凡干公會, 無以成樣云。事勢苟簡, 果如該府草記, 有難一例防塞。而八名員役之一時加設, 亦甚重難。使令二名, 軍士二名, 參酌加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彦燮·晸先爲退出。景夏持歷代摠目進伏。上曰, 讀之。景夏讀訖。上曰, 依文廟例, 而謂之武廟矣。景夏曰, 以武成王爲號者, 如文宣王之義, 而似是唐時所爲, 臣未能的知何時矣。上曰, 玄宗朝爲之矣。因命承旨, 書關王廟記訖。上曰, 碑閣, 何以爲之乎? 景夏曰, 聞兵判之言, 碑閣則爲之不難云矣。上曰, 戶郞誰也? 景夏曰, 故相臣徐宗泰之孫徐日修也。上曰, 懸板施采, 當於何時畢役乎? 泰溫曰, 李宗迪往來看檢, 而一二日內, 似難畢役云矣。景夏曰, 夕水剌尙未進御。臣等退出, 何如? 上曰, 不爲關係矣。我國文獻不足, 故欲爲定制, 以示後耳。皇朝之衰替, 專由於壬辰救我國之故。而此額至今留在, 益不勝匪風下泉之懷, 故欲揭之, 以寓尊慕興感之意耳。景夏曰, 壬辰之亂, 皇朝竭天下之力, 至動閩·蜀之兵, 其後因以不振矣。故相臣李恒福夢見關王之說, 果有之。而壬辰亂前, 預告將有兵亂云矣。上曰, 然乎? 頃者李宗迪, 亦以此仰達矣。景夏曰, 壯繆非美諡, 而繆字卽殉節之義也。上曰, 大成至聖文宣王之號, 雖胡元所尊, 何以復加乎? 以卽今泮儒, 當之必有殽雜之論矣。景夏曰, 皇朝時, 倭寇數侵江南, 而關王頻頻顯聖, 故皇明人尊奉關王, 如文宣王矣。上曰, 然乎? 景夏曰, 今者旣命修改東·南關王廟, 安東·星州, 亦有關王廟, 亦令一體修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因傳曰, 今番此擧, 追惟昔年, 曠世興感, 京外宜當一體。安東·星州關王廟, 亦爲修補之意, 分付道臣。出榻敎 上曰, 南原亦有關王廟, 然乎? 景夏曰, 南原則臣未的知矣。上曰, 嶺南則分明有之乎? 景夏曰, 故相臣柳成龍文集, 有之矣。上曰, 何年創建乎? 泰溫曰, 年紀則未能的知矣。上覽碑文, 莞爾而笑曰, 皇朝文字, 當貴而觀之。其曰惟知文宣王, 而不知武安王, 故武力不競之說, 文勢不襯着矣。上曰, 尹澤厚, 卿知之乎? 其疏語說此說彼, 不爲明白結辭, 驅之以桁楊之說, 我無如此之事, 必指李匡誼也。景夏曰, 似或謂尹光天事也。上曰, 婦女髢髮事, 請依皇朝制度, 而何可猝變乎? 雉堞之說是矣。而黨習之說, 全無摸捉。大抵文如其人之性稟, 以此觀之, 可知尹澤厚之爲人矣。上命承旨, 書關王廟記。上曰, 文無未盡處乎? 卿等觀之。景夏曰, 盡美矣。臣惶恐有所感。聖上興感於關王忠義, 親製廟記, 發前人所未發, 出尋常萬萬。而因及陶公, 欽仰聖上尊慕皇朝, 興感忠義之盛意, 而漢之一字, 實春秋之義也。田萬秋, 皇朝兵部尙書之孫。旣已用之, 其姪得雨, 亦令調用。此亦興感之故。而陶公卽欽差天將, 安得不及於記末乎? 皇朝幾年之後, 始爲此文。予心之愴感, 一倍于中矣。景夏曰, 今日觀聖上述此文, 實出於匪風下泉之思。伏願聖上, 益加勉旃, 而臣等亦何敢忘今日之事乎? 上曰, 三國之時, 何人才之盛如此乎? 以今觀之, 求之而不得, 似太平無事矣。景夏曰, 當亂世則人才始出。太平之時, 雖有人才, 而無所施用, 故無之。然若當亂時, 則必有之。如李舜臣·鄭運, 皆自僉使·萬戶而顯名, 不可謂今世則無之矣。上曰, 草野雖或有伊·呂之才, 不見用, 故終難得見。而至於勇力之人, 亦難得之。以卽今世道人心觀之, 脫有不幸, 屈膝之外, 更無他策。而所可殘忍者, 無辜軍兵及讀書死節之士也。中夜思之, 不覺抑塞, 玉音仍嗚咽。景夏曰, 今因聖敎, 竊有區區微悃, 敢此仰達矣。洪宇定, 嶺南奇節之士也。丙子亂後, 入太白山中, 隱而不出。屢有除職之命, 終不出仕。至今嶺南人士, 稱之曰崇禎處士。其卓絶節義, 甚可尙也。其在激勵末俗, 宜有褒奬之道矣。上曰, 崇禎處士之云, 聞甚可貴矣。令該曹贈職, 其子孫錄用, 可也。仍敎曰, 勿出朝報。景夏曰, 嶺南不經兵燹, 故多有可觀書籍。榮川故參判金玏家, 有神宗皇帝所賜大學衍義。聞兵曹佐郞權萬之言, 安東鄕校, 亦有皇朝所賜襴衫·幞頭。忠定公權撥, 嘗於後苑賜宴時, 沈醉退出, 而袖中落近思錄。中廟命小宦, 收而特賜, 其冊尙藏在其子孫家云矣。上曰, 皆使之上來, 可也。權萬今方入直乎? 兼史出去招來。觀由出去, 與權萬同爲入來後。上曰, 嶺南聞有皇朝所賜大學衍義, 藏於私家者, 果然乎? 萬曰, 榮川故吏曹參判金玏, 卽臣外五代祖也。玏嘗奉使上國, 神宗皇帝, 宣賜大學衍義一帙, 其子孫至今謹守, 以爲傳家之寶矣。上曰, 安御寶乎? 萬曰, 安二寶矣。上曰, 其篆文能記得乎? 萬曰, 其一爲廣運之寶, 其一爲欽文之璽。上曰, 御寶安於何處乎? 萬曰, 卷首及書面, 處處安寶, 紫泥滋痕, 宛如昨日矣。上曰, 所印之紙, 爲何紙? 萬曰, 臣未詳中州紙名, 蓋毛面紙之厚者, 而其色甚白矣。上曰, 裝衣何色? 萬曰, 靑緞之無紋者。臣亦未能詳知其名, 而嘗見安東鄕校, 有神皇時賜送襴衫, 其色與之相類矣。上曰, 神皇時襴衫之說, 尤異聞也。萬曰, 宣廟朝, 神皇帝宣送襴衫·幞頭二件於本朝, 一件在太學, 一件在安東鄕校矣。太學所藏, 火於壬辰。安東不經兵燹, 故至今留在。此事非有文字可徵, 而故老相傳之言如此矣。上曰, 襴衫不弊乎? 萬曰, 已經數百年, 而謹藏之故, 無少傷損, 若新製者矣。上曰, 大學衍義及襴衫·幞頭, 自政院行關嶺營, 使之上來, 可也。上又曰, 汝家聞有自警編, 曾經中廟御覽, 果然乎? 萬曰, 臣六代祖忠正公臣撥, 爲參贊時, 中廟御慶會樓賞花, 宴宰樞於樓下, 命各盡懽而出。時嘉靖庚子三月也。有內宦拾得近思錄。上曰, 落自權撥袖中矣。命還之, 至今藏在臣家矣。上曰, 重臣以自警編爲言者, 何也? 萬曰, 先正臣李滉撰先祖行狀, 有曰尤喜自警編·近思錄云云, 故重臣認爲自警編而陳達矣。上曰, 賞花盡懽, 實盛代勝事也。近思錄可取來盡覽也。萬曰, 聖敎及此, 敢不祗承乎? 上曰, 當日經御覽者爲幾卷乎? 萬曰, 此則有不敢質言, 而冊樣至小, 全帙可容袖中, 安知非盡經御覽乎? 上曰, 雖難臆斷, 其中一冊, 必經御覽矣。景夏曰, 誠如上敎矣。上曰, 近思錄, 亦爲取來, 可也。萬曰, 近思錄, 亦令政院行關乎? 抑臣私自取來而進御乎? 上曰, 汝家所藏之書, 汝宜取來矣。諸臣以次退出。夜已四更三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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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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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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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4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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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鎭, 以禮曹言啓曰, 今此南關王廟親臨時, 王世子闕門外祗迎祗送及隨駕之節,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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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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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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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5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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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鎭, 以禮曹言啓曰, 南關王廟親臨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來九月初二日爲吉云。以此日定行, 何如? 傳曰, 以今月二十八日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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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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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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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5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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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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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榮魯, 以兵曹言啓曰, 今此南關王廟擧動時, 本曹兩驛騎馬四十匹內, 病傷馬除, 各差備應把之數及內吹螺赤二十三名所騎馬, 無以推移。依近例京畿驛馬, 限三十三匹補把, 以充不足之代事, 本道監司處,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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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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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25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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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4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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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6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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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復明啓曰, 再明日關王廟擧動時, 大駕入幕次後, 大王大妃殿問安, 何承旨進去乎? 敢稟。傳曰, 右承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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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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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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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6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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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啓曰, 再明日關王廟擧動時, 承旨不可不備員, 而右副承旨李喆輔, 以右議政趙顯命處偕來事, 進去矣。在前如此之時, 有姑令入參之例,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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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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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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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7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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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榮魯, 以義禁府言啓曰, 今此關王廟擧動時, 大駕各差備都事九員, 本府入直都事一員, 監試初試一二所禁亂都事二員, 合以十二員分差, 參上都事朴時晉外任遷轉之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假都事二員, 亦令差出, 以爲分排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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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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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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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7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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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兵曹言啓曰, 明日南關王廟擧動時, 本曹郞廳侍衛及各差備, 不可不備員。正郞有闕之代, 令該曹以在京無故人, 卽爲口傳差出,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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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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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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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8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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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泰溫啓曰, 小臣東關王廟揭板次進去, 下直。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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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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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8_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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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榮魯啓曰, 小臣南關王廟揭板次進去, 下直。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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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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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駕南關王廟入幕次後,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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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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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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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8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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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關王廟入幕次後,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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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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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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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8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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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辰時, 上行幸南關王廟時, 御絳紗袍, 著翼蟬冠[翼善冠], 自門出。行都承旨柳復明, 左承旨南泰溫, 右承旨沈星鎭, 左副承旨趙榮魯, 右副承旨李喆輔, 同副承旨李宗迪, 注書宋德中, 假注書李益普,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李觀燮隨駕。上至仁政殿。傳曰, 初意則瞻拜南廟, 夜中又感回駕時, 東廟一體瞻拜, 依此擧行。上曰, 騎判進來。兵曹判書金若魯趨進。上曰, 儀注無作門之事, 後廂留陣, 興仁門外, 分付, 可也。若魯曰, 然則當出標信矣。上曰, 然矣。星鎭曰, 今此擧動時儀註, 不能審察, 致煩聖敎, 殊極未安。當該禮曹堂上,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隨駕百官, 落留梨峴祗迎所, 還宮時仍爲祗迎。出榻敎 上曰, 還宮時, 當由弘化門而入, 軒架亦爲其處待令。出榻敎 上至南關王廟。傳曰, 自南關王廟至崇禮門, 訓局吹打待令。自興仁門至東關王廟, 內吹打待令。自東關王廟回鑾時, 至興仁門, 禁軍陣吹打待令。出榻敎 上行拜禮於殿門外, 仍詣殿內奉審後, 上曰, 關王誕日, 五月十三日乎? 泰溫曰, 然矣。上曰, 懸板, 某誰寫之乎? 泰溫曰, 創建此廟時, 天將所寫也。上曰, 紗籠, 三年一次, 奉審修改之意, 分付。出榻敎 泰溫曰, 碑文御覽乎? 上曰, 覽之矣。宗迪曰, 日昨御製判付中, 有印一本, 藏置於江都鼎足山城之敎矣。御筆扁額一件, 旣已印置於春秋館, 以此件下送江都乎? 上曰, 然矣。姑置於春秋館, 實錄曝曬時, 使之持往藏置, 可也。宗迪曰, 然則粧䌙[粧潢]後, 奉置於春秋館。而以此意, 分付, 使之待曝曬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拜南廟之南字, 改書以二字, 可也。榻前下敎 上回駕至東關王廟。傳曰, 自作門至梁山石橋, 四件事捧上言。出榻敎 上行拜禮, 詣殿內奉審訖。上曰, 此廟制度, 愈於南廟矣。泰溫曰, 不大矣。上曰, 鼓則何爲而置之也? 榮魯曰, 似於祭祀時所用也。上指顯聖保藩懸板曰, 善寫矣。上詣幕次時下敎曰, 南廟則有動駕之令, 故修補稍愈。而此廟修廟懸殊, 戶判從重推考, 郞廳及監役官, 竝令該府處之。出榻敎 上命喆輔, 御製絶句, 下敎曰, 予以詩代行承旨持此御製, 馳往于懿陵, 奉審後, 謄置一件而來。喆輔曰, 謄出後, 付于齋室壁上乎? 上曰, 然矣。宗迪曰, 今番東·南廟御筆懸板處, 前簷頗短, 風露透入, 紗籠易致渝傷。前後御製御筆懸板, 令戶曹郞廳, 三年一次奉審後, 紗籠改備事, 出擧條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番東廟瞻拜, 寔出於中夜興感, 而修補等事, 多有欠處。戶判從重推考。郞廳及監役官, 事過後, 竝令該府處之。而當爲修補處, 一如南廟爲之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申飭守直, 墻垣各別守護之意, 兵判知而分付, 可也。上曰, 駭然哉? 采色只用灰綠朱土而已。上回駕, 由賓陽門, 詣大內後, 諸臣以次退出。已報未牌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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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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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28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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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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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29_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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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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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關王廟擧動翌日, 大殿·大王大妃殿·中宮殿·世子宮·嬪宮·賢嬪宮, 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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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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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290-0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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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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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7책_1746_0830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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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十日酉時, 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時, 都提調趙顯命,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柳復明, 記事官宋德中,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李觀燮,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烓[金壽煃]·許錭·鄭文恒·方泰輿·金履亨進伏訖。顯命曰, 晩後聖體何如? 上曰, 與朝一樣矣。顯命曰, 腹部餘氣快愈乎? 上曰, 痰則似差緩, 而腹部挑動之氣不止, 是誠難矣。顯命曰, 湯劑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顯命曰, 令諸醫診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醫以次診候後, 應三曰, 脈候左三部, 比朝差勝, 而右邊則猶帶數意, 外感終未快解而然矣。上曰, 予常時胸裏, 有一團凝結之氣, 是難矣。起鵬曰, 脈候比朝差緩, 而些帶滯氣矣。上曰, 呼吸之際, 時有噫氣矣。壽烓[壽煃]曰, 脈候似差勝, 而有潤澤之氣, 連有汗氣而然乎? 上曰, 日熱而然, 汗則不過出矣。錭曰, 脈候比朝少勝, 而猶帶浮氣矣。泰輿曰, 脈候比朝差勝, 而猶不及於常時矣。履亨曰, 脈候稍緩, 而中腕[中脘]堅固處, 亦似差緩矣。顯命曰, 仰瞻玉色, 多困倦之氣, 未知由滯氣而然乎? 上曰, 雖進米飮, 如呑硬物而輒牽引, 忍之則卽差, 而酬酢時, 亦不知如此矣。今則月異而歲殊, 若此則恐爲周瑜之事矣。景夏曰, 此則專由於心氣而然, 不必過爲用慮矣。上曰, 予爲野人則勝, 而用心每過於他人矣。卄四夜尹澤厚處分時, 果談笑爲之。而提調亦非矣。予以其疏所指, 誤認爲宋翼輝而提調哂之, 似已知之矣。一日不爲處置, 則爲一日昏君, 故爲之。而觀其擧措, 令人代羞矣。其時以木綿衣輟夜[徹夜], 故就寢時, 微有寒氣, 而將欲行百載後古事, 故每問夜色於中官矣。予心則猶不衰, 遠地動駕, 似可爲之。而但瞻懿陵, 有欲飛之心, 若作田野閑人, 則此病當愈, 而非由於一滯氣而然矣。景夏曰, 不必如此爲敎矣。上謂顯命曰, 卿每以求放心爲言, 果有效乎? 顯命曰, 臣則庸下, 的知其然, 而不能用力矣。上曰, 自省編亦云, 而寬心有道, 欲使儒臣, 讀朱子語類而聽之矣。雖求放心, 而如霽月光風, 若當予境界則難矣。顯命曰, 議藥則當於明日爲之矣。上曰, 唯。景夏曰, 間使儒臣, 讀書而聽之, 則悠然會心矣。上曰, 此亦難行, 飽我腹廢奴飯者, 鄙諺有之矣。予旣無眠, 汝亦起坐云爾, 則非絜矩之道矣。景夏曰, 頃日筵中, 以一新關王廟有無下詢, 而臣以考見龍城志後, 仰達之意, 筵稟矣。臣取考龍城志, 則天將留屯一新時, 以塑像建關王廟。又有關王碑在廟前, 而年久歲遠, 碑字䵝滅。劉都督綎碑, 在城內客館前云矣。關王廟又在康津古今島, 此則天將陳都督璘與忠武公李舜臣留鎭時, 創建於萬曆丁酉, 顯廟朝重修。而水使柳斐然, 啓聞先朝甲子, 以陳都督·李舜臣, 配于關王廟, 而春秋享祀。安東·星州·古今島三處關王廟, 以特命享祀之意, 有御製矣。上曰, 然耶? 景夏曰, 一新·古今島所在關王廟與安東·星州關王廟, 一體修補。而關王碑及劉都督碑, 亦爲碑閣之意, 分付湖南道臣, 何如? 上曰, 今□□□都□□□貴矣。□處關王廟與安東·星州關王廟一體修改□各其道致祭, 而關王碑·劉都督碑, 亦爲碑閣事, 分付該道道臣, 可也。出擧條 景夏曰, 南原陷城時, 天朝摠兵中軍李新芳, 千摠蔣表·毛承先, 與我朝接伴使鄭期遠, 兵使李福男等, 同時戰亡, 而忠烈祠, 只享我朝殉節諸臣, 天將則無享祀之事, 誠爲欠典矣。上曰, 大臣方入侍, 不必更爲問議, 天將戰亡。旣知之後, 豈闕享祀之典乎? 忠烈祠, 以天將主享, 我朝殉節諸臣配享事, 分付該曹, 可也。出擧條 景夏曰, 延恩門外, 有萬世德碑閣, 而聞是西關人黃順承所請建云矣。上曰, 然乎? 是所謂黃固執乎? 景夏曰, 然矣。其時以建碑爲持難, 則順承曰, 如有事, 吾將自當, 而仍力請建碑云矣。上曰, 然乎? 仍命景夏曰, 我國功臣中有畫像者。卿須搜問入之, 可也。景夏曰, 臣謹當廣問矣。上曰, 今番東·南關王廟瞻拜後, 不可異同。宣武祠·忠愍祠, 一體致祭,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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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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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8030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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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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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8책_1746_0901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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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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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日巳時, 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都提調趙顯命,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柳復明, 記事官宋德中,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李觀燮,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烓[金壽煃]·許錭·方泰輿·金履亨, 領府事金興慶, 領議政金在魯, 同爲入侍時, 興慶曰, 伏聞聖候有愆度, 下情不勝焦憂矣。日間凡節, 何如? 上曰, 腹部則猶一樣矣。興慶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寧矣。興慶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好過矣。顯命曰, 寢睡, 何如? 上曰, 似差勝矣。顯命曰, 腹部挑動何如? 上曰, 比昨少愈矣。顯命曰, 薑茶進御乎? 上曰, 曉鼓時進御矣。顯命曰, 令諸醫診候,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醫以次診候後, 應三曰, 脈候度數調好, 然感氣猶未和解, 當以溫劑進御, 而五積散似宜矣。起鵬曰, 以脈候論之, 則外感似已和解, 而猶有餘氣, 進御五積散, 誠好矣。壽烓[壽煃]曰, 脈候幾如常, 而猶帶數意, 進御五積散好矣。錭曰, 脈候左右, 比昨似稍勝, 而外感猶未盡解, 將用溫劑, 則五積散好矣。泰輿曰, 脈候左右數意, 猶未快除。而五積散是溫解之劑, 進御宜矣。履亨曰, 脈候一樣, 而湯劑則進御五積散好矣。顯命曰, 令首醫按察腹部, 何如? 上曰, 如使鍼醫診察, 則必請受灸矣。應三曰, 臣謹察腹部, 則比昨似差勝, 而左邊堅固之氣, 猶一樣矣。上曰, 間有噫氣, 是不可知矣。顯命曰, 痰症本然矣。上曰, 五積散無加減乎? 應三曰, 材料甚多, 不必加減矣。顯命曰, 自今日當煎入矣。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顯命曰, 諸醫亦以受灸爲言, 而宜於痰病矣。興慶曰, 腹部之病, 受灸是良藥矣。上曰, 當觀數日而欲受灸矣。興慶曰, 聖候猶未復常, 退行都政, 似好矣。上曰, 旣已定日, 不必退行矣。仍命在魯曰, 關西伯狀啓, 卿見之乎? 其狀論似太過矣。在魯曰, 臣姑未得見, 而聞是論, 責本道帥臣事也。帥臣旣聞兵部尙書之已爲回還則自當中路回還, 何必以尙書未回還前朝令, 仍爲前進於邊上乎? 道臣有書於臣, 以爲朝家論責, 若過於問備, 則本道事狼狽云, 道臣亦無深責之意可知, 然旣有道臣之請, 推考警責宜矣。上曰, 道臣旣已狀請, 推考,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昨年章陵行幸時, 此後參奉仕滿, 則依前以本陵奉事直長陞遷事下敎。而其時政院, 無奉承傳於該曹之事。故今番章陵參奉, 陞遷南部奉事, 而該曹亦無啓稟之擧。昨秋該房承旨及今番政官宜推考。而臣意則凡事久則易怠, 反不如其初, 今則樹木稠密, 無可更爲栽植之處, 一官之五六年久任, 不必永爲定規矣。上曰, 依爲之。本陵陞遷事, 今則置之,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濟州牧使韓億增, 請罷大靜縣監金脩, 而觀其狀聞辭意, 則不過以事體請罷, 而頗有惜罷之意, 海島之官, 赴任屬耳。數遞可悶, 勿爲罷黜, 只行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今番大駕, 自南關王廟轉向東關王廟時, 以百官落留於梨峴祗迎所。回鑾時祗迎事下敎書出, 臣心以爲未安, 送祿事于政院, 要令更爲微稟隨駕。而大駕已發, 故未及傳通矣。聞此是承旨所陳達云。東大門外, 元非狹窄難容之地, 君上動駕城外, 臣下何可落留城內乎? 當該承旨, 大叚做錯,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三省罪人方入來, 而判義禁以本曹郞廳囚禁之故, 情勢不安, 將不得行公, 又無無故可代之人。蓋南關王廟行幸, 自上進定, 期日甚爲急迫, 故專合力於南廟。而東廟則欲追後修改云, 事勢亦然, 宜有斟酌之道矣。上曰, 飭勵已行, 放送,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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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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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9001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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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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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8책_1746_0903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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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今八月二十三日, 騎判·禮曹堂上入侍時, 傳曰, 今番此擧, 追惟昔年, 曠世興感京外宜當一體, 安東·星州關王廟, 亦依修補之意, 分付道臣事, 傳敎矣。依聖敎道臣處, 卽爲知委, 而全羅道一新縣及古今島, 亦有關王廟, 一體擧行乎? 敢稟。傳曰, 依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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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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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9003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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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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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8책_1746_0903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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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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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日寅時, 上御歡慶殿。承旨入侍時, 左承旨南泰溫, 假注書李益普, 記注官鄭觀由, 記事官李觀燮, 以次進伏訖。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靜攝之中, 命承宣入侍, 則稽滯不爲卽傳, 其涉可駭, 當該司謁, 令攸司科治。又傳曰。噫, 有君然後有國, 疆場之事, 關係目前懲討者, 則其君雖若, 頃者藥院待令於臥閤之時, 豈可忽也? 而不然, 目今萬事, 莫若保護其君。噫, 以朝紙之上看之, 中外或曰疝氣, 或曰痰氣。疝氣·痰氣, 不過隨衆之症, 今予本症, 卽方寸之症也。自古帝王, 勞於萬機, 晩後受傷者多, 豈若予乎? 噫, 經歷艱辛, 方寸已冷, 困於黨習, 益又受傷, 中腕[中脘]之間, 若鷄卵而凝滯, 或少動氣, 幾乎難醫。以予執症, 卽不過方寸之症也。我國人心, 易動易怠, 戶前煎藥, 中外先動, 若曰少愈, 則其心旋解, 豈特此也? 頃者幾番苦擧之時, 類亦此也。甚矣, 人心之易動而易忽也。目今雖向差, 凝結之症, 尙在肚中, 呼吸牽綴, 有時氣噫。予意則藥院之直, 不知幾日又作, 豈特百日將攝, 靜也默也? 掇拾心神而後, 可爲完人, 於今之道, 實難將攝, 然其不大加動我, 其亦爲僅完之人, 而惜乎藥院之臣, 不能廣諭而然耶? 局方諸醫, 諛於廷臣, 諱君本症而然耶? 諸臣雖或知也, 不諒深遠之道, 欲快目前之心, 不先不後而然歟? 決不外此三件矣。水壅則決, 早晩一決, 予亦知矣。大抵玆事, 是今日事乎? 是今月事乎? 是今年事乎? 其何悤忽, 三朔無事, 其君亦無恙, 而媕娿寥寥, 其何意也? 不先不後, 起於其君臥而對臣隣之時耶? 抑何意耶? 目今耳目, 誰謂此也? 予代謂此, 此無他, 其或有逡巡者, 其或有參差者, 其或有咨且者, 其或有顧瞻者, 僅爲湊合。恐過此時, 不顧不先不後, 亦不顧其君調攝方殷。噫, 有朝鮮, 然後有君有臣, 三百六十日, 皆懲討之日, 其豈若此? 噫, 君臣之義, 無所逃於霄壤。若曰事重, 逡巡者, 臣分乎? 參差者, 臣分乎? 顧瞻者, 臣分乎? 曰爲君嚴懲, 逡巡·參差·顧瞻, 亦觀往牒, 予莫之聞也。此事其中, 或有過中者, 以予方寸, 決無不動之理, 於本症何? 雖或不動聲色, 幾十年之後乃乎? 處分亦豈草草而了當? 必也集諸臣, 消詳講確而後爲之。探頤義理之時, 心氣豈不費乎? 若此之際, 於本症何? 若此, 雖日服十全之湯劑, 日灸百壯之中腕[中脘], 決無收效之理。初意則曾聞大臣陳達, 此擧不日將有。而今因此恙, 在於靜攝, 雖無調攝於此心, 幸快愈動作之後, 將有此擧云。豈料此擧? 予則雖在九重之中, 漠然無聞, 在廷之臣, 人孰不知而惜乎? 位在大官者, 不諒予勉副提擧之意, 藥院諸臣, 一邊勸攝, 不能廣諭其君方寸之恙。予若因此, 而或有過中之擧, 則其咎在於君乎? 在於相乎? 在於藥院乎? 若此而諭, 必曰年少氣銳, 何可却也? 其道各異, 何可挽止云, 而予亦豈不知有此擧? 但非曰人人挽袖而勸, 人人致書而諭者。深聽下敎者, 莫若輔相, 藥院以其君方寸之恙, 不能致其誠愨於衆, 遑悶之色, 旋解於少愈之間, 在外之臣, 亦皆知乎? 大政酬應, 不過筆端, 而其猶請止, 此等之重, 必費方寸, 而視若簿牒, 何乃忽於重而動於輕乎? 豈特在下, 此亦由於在上, 臥內召儒臣, 此亦誠心。而此等之臣, 其君已愈, 引對諸臣, 其何復待悤悤擧措? 然臥聽詩南, 坐講義理, 緊歇何而亦不諒乎? 此中故相李光佐, 宣政半夜詳諭, 十請雖允, 此請決難允矣。豈曰此乎? 予之恒心, 謂以往牒雖在, 其廷將以百口保之爲可云矣。閔百祥受過中之傳法, 甘心此象, 其可異乎? 而下敎大臣, 他豈不聞? 其中尤可駭者, 頃者二儒臣之夜登前席, 翌朝一時投章, 予於此, 已知其有此擧矣。幸其湊合而爲此, 不思此等之嚴懲, 其亦笑也。鄭楷·權益寬復官, 予意豈伸雪而然? 亦豈有心而爲也? 而以予精神, 遺於點下之致。在上者雖遺記, 其時捧傳旨之時, 宜乎微稟, 卽惟允之道, 循例捧入。此非矇然, 則乃顧護也。矇然顧護, 輕重雖在, 此請之時, 乃絲之鍼也, 車之輪也, 宜乎請治。而幸其此請, 不顧乎此, 何手脚之悤忽乎? 手脚悤忽之臣, 何能顧其君之方寸乎? 曉鼓動而召承宣, 洞諭予意, 此中有下敎者多, 此等之時, 實難强爲。噫, 今日廷臣, 體予諭頭之意, 寬其事, 寬其事, 使我少加將攝, 不然, 無效之藥, 其何進乎? 無效之灸, 其何爲乎? 泰溫曰, 合啓非一人之私見, 是公共之論, 何可中止? 而且聖上雖在靜攝之中, 大小公事, 無不出納, 大政又開於是日, 則三司之臣, 安知聖候之一向愆和, 而不明大義理乎? 上曰, 今番幸關王廟時, 氣雖似難而有精誠, 故能爲之輔相之臣, 如有精誠, 豈不能挽止乎? 泰溫曰, 年少臺臣衆發之公論, 雖輔相之臣, 亦安得以挽止也。三司必不以大臣之挽止而中止矣。上曰, 其時若非李光佐, 則予豈有今日乎? 仁廟朝, 請討廢大妃庭請大北之批曰, 予亦參於庭請爲敎。其時李光佐, 請設議藥廳而予挽之, 故不得爲之。議藥則雖李光佐, 而嘗藥則誰也? 雖早設侍藥廳, 梟獍之輩, 必不以此而戢其不臣之心矣。予才過八月, 心懷愴然, 爲今日臣子者, 以議藥爲言, 則非北面於予者也。旣不以議藥爲言, 則無以罪李光佐矣。又曰, 今番擧措, 幾月經營, 而一向泄泄, 今始爲之, 豈不可笑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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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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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9003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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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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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08책_1746_0905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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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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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辰時, 上御歡慶殿。藥房入診。領相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金在魯, 都提調趙顯命,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柳復明, 假注書李益普, 記事官安致宅, 記注官朴垂裕,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烓·方泰輿·金履亨·卞誼和, 以次進伏訖。在魯曰, 夜間腹部不平之候益愈乎? 上曰, 似益愈而氣則困矣。在魯曰, 五積散進御後有效乎? 上曰, 似有少效, 而不知有大效矣。景夏曰, 感氣何如乎? 上曰, 少愈矣。在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安寧矣。顯命曰, 諸醫入診, 何如? 應三診候, 退伏奏曰, 脈候左三部猶帶數, 而比昨日則少愈, 右三部似緩, 大體調均, 而比常時則猶數矣。諸醫之言, 一如首醫之所達。顯命曰, 受灸日子啓辭, 以初八日, 仰達矣。今日更爲議定, 可也。上曰, 前劑入湯劑, 已爲盡服於今日, 何以爲之乎? 顯命曰, 臣與諸醫相議, 而灸·藥不可竝行云矣。上曰, 醫官達之。應三曰, 以脈候觀之, 似有傷風寒之氣, 而五積散甚溫, 雖無大段顯效, 而必不更爲發作。臣意則湯劑, 數日止之似宜矣。上曰, 受灸雖以初八日爲定, 而數日止藥甚難, 受灸則退, 而湯劑加服似好。諸醫相議達之。應三出戶外, 相議後入奏曰, 脈候雖有數氣而不大段, 欲繼進湯劑, 則諸醫之言, 皆以爲加進五貼, 而受灸則姑止之好矣。以此議定乎? 上曰, 服五貼而豈見效乎? 今番無五積散之顯效, 故欲爲連服矣。諸醫之言如此, 五積散五貼, 依前煮入, 受灸待下敎擧行。出榻敎 上曰, 聖考當予之年, 如梨子等物, 細斫進御矣。予則能食堅物。壬辰後, 聖考止幸行, 而予則雖幸行而不知勞矣。今夏直宿之後, 予自謂曰, 此後不爲直宿則幸矣。以此脈候觀之, 不久當更爲直宿矣。顯命曰, 聖敎以爲愈而罷輪直, 故臣等亦以聖候之平復知之矣。今承下敎, 尙未夬愈, 依前輪直, 何如? 上曰, 此則過矣。景夏曰, 依大臣所達, 輪直好矣。上曰, 如此不已, 則非但輪直, 將爲直宿, 不必爲之矣。上曰, 近來則無緊急公事乎? 在魯曰, 雖無時急稟達之事, 而北道事, 徐欲仰達矣。上曰, 予忘之矣。鄭纘述頃者見之, 頗可矣。北閫以此人速爲之, 可也。在魯曰, 北伯亦當別擇, 而李宗城之外, 無可爲者矣。上曰, 西北俱爲不輕, 李宗城雖新遞關西伯, 依此爲之好矣。在魯曰, 芒牛峭事, 遣尙書看審者, 雖似好意, 而安知歸奏之時, 以實陳達乎? 不無歸虛之慮矣。上曰, 初意則予慮使臣之見逐矣。使尙書看審者, 彼人待我之好意, 今則無慮矣。景夏曰, 小臣猶以爲有未知者也。上曰, 以爲未知者何也? 栅門事, 猶以爲有未知乎? 景夏曰, 退栅則的實, 而未知以何事而退栅也。芒牛峭事, 亦不可盡信徐宗順之言也。在魯曰, 當初彼人, 應以芒牛峭, 遠於我國之意, 陳奏皇帝, 故使兵部來見矣。上曰, 芒牛峭距我境, 爲幾日程, 而距彼境爲幾日程乎? 在魯曰, 距我境不過爲半日程, 而距彼境爲一月三日程云矣。上曰, 鄭纘述年紀幾何? 在魯曰, 甲子矣。景夏曰, 北閫則鄭纘述之外, 無可使者矣。上曰, 右參贊以爲驕將矣。今則以爲可使何也? 景夏曰, 臣只論其人之驕蹇而已, 非謂其才之不可用也。在魯曰, 此卽守禦使趙觀彬狀啓也。合操旣已定期, 湖西不赴操邑牙兵, 則依前例發遣從事官, 或中軍巡點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依狀請, 使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此卽江原監司金尙星狀啓也。本道有鐵原·原州·江陵, 而原州·江陵鎭, 則依定日行操。鐵原鎭所屬淮陽等十邑, 昨年已經設賑, 而凶歉又將爲最尤甚, 巡點時飢民裹糧遠赴, 其弊不貲。鐵原鎭所屬列邑, 則依前例使之逐邑行操事, 令廟堂急速稟旨分付事, 仰請矣。關西伯狀啓, 江邊尤甚凶荒邑, 請停秋操, 而西北戎政, 不可廢闕, 故才已防啓。而關東則異於西北, 保民之政, 亦不可不顧。鐵原鎭所屬, 逐邑行操事, 依狀請許施,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魯曰, 申晩事, 不可一向靳敍, 故相頃有所達, 有留意之敎, 而尙無處分, 故敢達。上曰, 給牒敍用, 可也。出擧條 在魯曰, 今番合啓, 適出於靜攝之中, 而聖上處分從容, 不勝忻幸。但下敎, 有大臣及藥院諸臣, 不爲挽止之責, 不敢陳箚自列, 而不勝惶恐矣。三司旣無簡問之規, 則雖略聞其幾微, 而何可挽止乎? 上曰, 不必分疎矣。兪彦述誰人之子乎? 在魯曰, 故灣尹兪命一之孫也。上曰, 然乎? 在魯曰, 去卄七日欲發啓, 而以關王廟擧動而止, 卄九日一會於闕下, 而以上候未寧而中止, 今雖爲之, 而實公共之論也。聖上間或有過中之敎, 而五人旣皆罪同, 則何可拔一人乎? 上曰, 當初若以柳鳳輝·趙泰耉·崔錫恒爲請, 則予豈不允許乎? 卿亦峻矣。予非以李光佐爲無罪, 以臺啓爲非也。李光佐固非矣, 而謂之逆則不可。旣知其非逆, 則旣有聽從之理乎? 予雖不許李光佐之請討, 而其餘四人, 臺諫必强請, 故予昨日爲處分矣。宣政殿有下敎, 而右相請抹去, 右相之言是, 故予命抹去矣。在魯曰, 此則右相之言是矣。上曰, 卿欺予矣。頃者以二人爲言, 而今加三人, 卿欺予矣。李光佐則誓不允從之意, 言于右相矣。在魯曰, 冢宰以五人仰達, 而聖上以二人爲敎, 故臣意或以二人發啓矣。戊申之亂, 專由於不設議藥廳, 而辛壬誣獄, 無不主張, 則安得不爲竝論乎? 聖上每以貫日之忠爲敎, 故一欲聞之, 頃始得聞於提調矣。上曰, 李光佐斷斷爲國之忠, 予已知之。雖或誤知, 旣以非逆知之, 而今此下敎之後, 諸臣如以此事復爭, 是不信其君也。卽今予病似少愈, 而有時衝上, 此非痰也, 是火也。以此固爭, 則徒添予病, 使之不爲更擧, 可也。因歷數諸臣畫像, 而及李台佐。上曰, 李奉朝賀, 則雖以閔奉朝賀之峻激, 不爲瑕疵, 其人悃愊純然, 一心無他, 予甚嘉之。故爲此文, 欲傳于其子。仍下潔身忠君四字, 使承旨, 出給其家曰, 此亦同於崔奉朝賀一絲扶鼎之義也。顯命曰, 此實盛德事也。上曰, 薦進卿等, 皆李奉朝賀之力也。顯命曰, 李奉朝賀將死之日, 有欲見臣之語, 而其時臣適在郊外, 未及見之。其一心純然無他, 而惟眷眷於國家矣。在魯曰, 李奉朝賀自堂下, 已爲緩論補合之說, 可貴矣。上曰, 予忘益安大君之名矣。景夏曰, 芳毅也。在魯曰, 殿下必須思量, 善爲處分, 則世道人心, 庶有鎭定之道, 惟在平心應物而處之矣。上曰, 予於李光佐, 有感動者, 知臣莫如君, 謂之逆則懸異。其君言之如此, 而其臣豈有復爭者乎? 在魯曰, 雖不聞少輩之言, 而豈可一番而止乎? 上曰, 卿聞其影耶? 在魯曰, 下敎之後, 臣實不得更聞矣。上曰, 予今日當直言之。辛壬間, 常厭聞合啓字, 今或聞之, 則驚動難定。以此之故, 予過鐵廛橋時, 常合眼而過之, 不忍見其處而然也。時或預爲開眼, 則心常終日難抑矣。今日如此下敎者, 非以李光佐·趙泰億爲無罪也, 以予之故, 過爲殺戮者幾人乎? 不欲聞合啓字, 良以此也。予之病如此, 實由驚動, 而今已澌盡無餘, 如此下敎之後, 更爲之則是不念予疾也。墨世·李哥·金哥, 俱以下人, 而無辭杖斃, 雖微賤之輩, 而予甚惻然矣。如此而其時大臣, 安可無昨日處分乎? 金省行則謂之出見而杖殺之, 實無出見之事, 而驅之以出見矣。景夏曰, 金省行, 其時已爲酌處, 而更爲杖殺之, 極爲無據矣。顯命曰, 臣以必遞之義, 昨已仰達, 而未能盡白。雖庶官末僚, 不可放倒廉隅, 臣旣居大臣之位, 不可冒昧行公, 伏望今日夬賜處分焉。上曰, 首揆之意, 何如? 顯命曰, 領相若以人理責之, 則必以許遞爲可矣。在魯曰, 右相雖有不安之端, 而所遭異於被駁見辱, 不過互論大事之際, 下語過重。國事如此之時, 何可以此決退? 而右相自前固執過激, 私次酬酌, 齟齬之言難入矣。顯命曰, 護逆之外, 更有何辱乎? 臣今則衰病轉甚, 以必遞爲期。聖上雖不許遞, 徒傷事體而無益矣。臣卽今以提調行公, 而至於備局公事, 一不擧論者, 良以此也。世間安有如臣之貌樣者乎? 未大拜之前, 以勳臣兼將任, 故一不干涉於朝論。及拜大官, 自不容默默, 少有論事, 輒必顚沛。今則必遞之外, 無他道理。國事如此之時, 領相已老, 左相已故, 枚卜不可循例, 待葬月臣亦許副, 而傳授他人宜矣。上曰, 卿言過矣。卿意雖在於他卜, 而予之思量已久, 終難其人矣。顯命曰, 天生一世才, 足了一世事, 豈可謂之無人乎? 上曰, 卿言夬則夬矣。頃日領相, 雖不請而勉副提擧者, 予慮領相之衰老, 而以誠心處之。卿若或必遞, 則古亦有自代之規, 卿亦以誠心達之, 予不以此講確於領相者, 有意存焉。卿亦諒之矣。卽今一品中人不多, 自前除判金吾, 則爲卜相之兆, 雖未爲一品, 有除拜之規乎? 顯命曰, 一品中, 臣亦有揣量者, 可以仰認聖意之所在。而雖未爲一品, 亦有超陞之規矣。上曰, 旣有當品, 則不必苟且超陞而爲之。頃者特除判金吾, 予意有在。第以領相之故難處矣, 其有竝行之例耶? 顯命曰, 似無其例矣。上曰, 未經吏·兵判, 而亦有爲之者乎? 予則每觀必經吏·兵判而爲之。卽今曾經中有一人, 卿知之乎? 顯命曰, 在鄕之人乎? 上曰, 一品中, 予忘閔應洙, 而又有竝經吏·兵·戶判者, 鄭錫五·閔應洙, 何如? 領相達之。故相李㙫·趙文命新卜之時, 予取其忠厚, 先李而後趙矣。閔應洙·鄭錫五人品, 以文字言之。在魯曰, 二人皆有相望, 而閔應洙則規模雖不大, 安詳簡重, 明達國事, 朝臣中, 罕有其比。鄭錫五則端凝簡約, 堅於守法, 而每不欲擔當國事, 然當其地, 則自不得擔當矣。上曰, 二人皆簡約, 今世則簡約最好矣。顯命曰, 鄭錫五則廉謹守法, 閔應洙則安詳練達, 而二人豈皆無些少病痛乎? 臣見亦與首相略同矣。上曰, 予欲倚卿等托六尺, 而領相則善人而已。老左相則其才實優於卿等矣。在魯曰, 聖敎誠然矣, 臣等實不如矣。上曰, 故相趙泰采·趙道彬, 俱是長者人也, 欲爲調劑而用卿等矣。卽今實無如卿等者矣。安詳愷悌, 閔應洙實優餘, 故予意以爲大矣。廉勅守法, 鄭錫五可貴, 而有臨事不擔當之病, 是可沓沓。而若當之, 則豈可一向不擔當乎? 顯命曰, 鄭錫五則凡事固守不變, 是可貴矣。上曰, 吾之相已量, 而都不如趙尙絅矣。顯命曰, 趙尙絅猶有病處矣。上曰, 無一點傷人害物之心, 豈不可貴乎? 顯命曰, 聖意旣有所屬, 今日許遞小臣, 何如? 上曰, 予有諒許之意, 而待大臣之道, 自有禮節, 豈可遽然許副乎? 在魯曰, 聖上旣有許副右相之意, 臣則尤爲年老, 不能事事, 宜先許遞矣。上笑曰, 然則朝廷其無耆舊之臣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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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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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傳曰, 東關王廟修補, 與南廟一體爲之與否, 左副承旨, 卽往東廟, 看審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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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榮魯啓曰, 臣依下敎, 馳往于東關王廟修改處, 詳細看審, 則廟內東西壁彩畫, 依前仍置, 無改畫之事, 廟外東西壁火坊面土, 多有未及改塗處, 廟內左右壁丹雘修繕, 比南廟迥有不同。而其他大門·中門, 竝皆改瓦改土彩, 左右墻垣, 亦皆修補矣, 敢啓。傳曰, 其時旣定日下敎, 已逾十餘日, 豈若此乎? 其涉駭也。申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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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申時, 上御歡慶殿。承旨率李鼎熙入侍時, 同副承旨嚴瑀, 假注書李益普, 記事官玄光宇·李萬恢, 儒生李鼎熙, 以次進伏訖。上曰, 李鼎熙進前。鼎熙進伏。上曰, 益安大君幾代孫乎? 鼎熙曰, 十一代孫矣。上曰, 爾父完溪君乎? 鼎熙曰, 然矣。上曰, 畫像何年改本乎? 鼎熙曰, 甲寅年改本矣。上曰, 予親書于畫本, 依頃者關王廟懸板修粧例, 令承文院修粧, 而後面及兩邊軸, 更爲改粧, 可也。仍傳曰, 益安大君遺像簇子, 改粧以送, 而回粧以藍色雲紋爲之, 軸則以山柚子爲之, 所盛櫃子, 亦爲造給事, 分付該曹。出榻敎 瑀曰, 旣是御筆, 則事體有異, 不可使鼎熙, 私自持去矣。上曰, 予固欲言之, 令政院書吏, 護送, 可也。上命鼎熙曰, 爾年幾何? 鼎熙曰, 四十七矣。上命承旨, 書致祭祭文。予方靜攝, 尋舊勳像。豈意原城, 留安眞樣。爰命道臣, 令孫齎來。喉院奉入, 整衣以開。儀容肅肅, 宛若對焉。追惟國初, 一倍愴然。盥手繕寫, 聊表予心。復令粧䌙[粧潢], 設櫃飾金。天潢大勳, 百世不遷。錄用其後, 承襲其先。玆令承宣, 展也其觥。冥冥有知, 庶歆此誠。上曰, 鼎熙長子乎? 喆輔曰, 聞鼎熙之言, 渠爲長子, 而且其家甚貧寒, 祭祀之節, 不能如意云可傷矣。上曰, 予見李鼎熙, 已知其貧寒矣。仍傳曰, 靜攝之中, 尋見舊功臣之畫像, 豈意益安遺像, 尙今存焉? 其欲一見, 意亦深矣, 指日以待。今覽遺像, 予懷一倍, 特書以表, 其令復以粧䌙[粧潢]製櫃以下, 而追惟昔年, 宜有特施之典。其齎來人, 大君十一代嫡長孫完溪君李萬俊子鼎熙, 其令該曹, 卽爲相當職除授。上曰, 誠之所存, 無不可爲之事。予覽畫像之時, 墨染予袖, 仍汚畫本, 雖不染於畫像, 而有欠敬謹, 以粉模出, 而中官恐或尤染, 予曰若有誠, 則豈有不盡出之理? 果能盡爲模出。古人云, 誠之所存, 金石亦透, 誠不誣矣。又曰, 畫像置之家廟乎? 瑀曰, 子孫貧殘, 不能別立影堂, 故竝妥於家廟。且墳墓在於豐德, 而不能守護, 民人犯耕於至近處云矣。上曰, 其家旣無致祭之所, 寧於墓所致祭, 而墳墓安知其墳墓乎? 瑀曰, 子孫雖貧殘, 而猶有數百人。宣傳官李百齡, 卽其後裔, 而聞百齡之言, 墳墓則其墳墓云矣。上曰, 然乎? 承旨今日入侍, 致祭時承旨往焉。仍傳曰, 益安大君墓, 遣承旨致祭。今聞鄕民犯耕, 亦不修葺云。分付該府, 定界禁伐, 修治墓道。瑀曰, 小臣旣以致祭下去, 則畫像, 令在院承旨, 粧䌙[粧潢]下送乎? 上曰, 卽今承旨某誰在乎? 瑀曰, 趙榮魯·李喆輔在院矣。傳曰, 益安大君墓所致祭, 同副承旨進去。遺像改粧於承文院, 而右副承旨看檢。出榻敎 上曰, 旣無影堂, 則當令道臣營建, 而祭位田, 亦令道臣題給乎? 瑀曰, 祭位田, 則戶曹似當之矣。傳曰, 今聞益安之孫, 其甚貧窶云。影堂祠宇之建, 其不可料, 況親書遺像, 事體重矣。其令本道, 一間影堂營建。其祭位田, 亦令該曹, 不待望定, 參量卽爲題給。出榻敎 又傳曰, 益安大君墓致祭祭文, 分付香室書之, 而一本使提學錄出, 登諸御製冊。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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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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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二更, 上御歡慶殿。入直承旨, 引見入侍時, 右副承旨李喆輔, 同副承旨嚴瑀, 假注書李益普, 記事官玄光宇·李萬恢, 以次進伏訖。上曰, 益安大君畫像, 置於何處也? 喆輔曰, 置於政院啓板矣。上曰, 分付戶曹乎? 喆輔曰, 已爲分付, 使之待明朝傳令, 而物力則已爲措備於承文院云矣。上曰, 熟匠可以爲之。回粧除而出之, 更爲修粧, 而後褙則依前置之, 但以熟綃加粧, 可也。喆輔曰, 兩邊回粧, 以白綾爲之之意, 臣等相與議之矣。上曰, 以白大緞爲之, 可也。仍傳曰, 益安大君畫像簇子, 兩邊回粧, 亦以白大緞爲之, 後褙則以熟綃爲之, 內外袱亦造給, 而內袱則以木紅紬爲之, 外袱則以靑色木爲之, 櫃子自尙衣院造成, 而粧飾則以豆錫爲之。出榻敎 上曰, 觀改模手段, 頗善爲之矣。喆輔曰, 張德萬爲之云矣。上曰, 益安大君, 本其初言之, 則自我同氣也。今覽遺像, 不知其眞似, 而如見齊陵·厚陵, 豈無愴感之懷乎? 披覽之際, 誤致染墨, 僅能以粉模出, 而旣覽之後, 不可無標, 故予親筆書之。亦不可無櫃, 故令尙方造給矣。喆輔曰, 其家亦以櫃陪來矣。上曰, 安能必知其依似乎? 喆輔曰, 私家例以櫃藏之矣。上曰, 字畫誤添一畫, 使張德萬, 善爲補畫之意, 分付, 可也。喆輔曰, 旣是御筆, 則使張德萬補畫似如何? 更爲塗鍊而復下筆, 未知何如? 瑀曰, 此言是矣。上曰, 雖親筆, 豈有不可使畫師補畫之理乎? 承旨之言如此。回粧時左右邊, 使之稍廣, 以掩其跡, 可也。又曰, 敎諭書, 政院書吏持去乎? 喆輔曰, 然矣。上曰, 雖御筆, 旣是畫像, 則不可用彩轝矣。喆輔曰, 與敎諭書有異, 政院書吏, 不必持去, 令各邑校生, 擔去, 似好矣。上曰, 然則京中, 何以爲之乎? 喆輔曰, 香陪時, 有忠贊衛擔之之規矣。上曰, 如此爲之則好矣。仍傳曰, 益安大君畫像簇子中, 旣以御筆書之, 則事體自別。改粧下送時, 政院書吏陪去, 負持則京中忠贊衛爲之, 外邑則校生爲之事, 分付。出榻敎 喆輔曰, 列聖朝, 有賜恭謹無心宜享遐福八字御製云矣。上曰, 何朝爲之乎? 喆輔曰, 問鼎熙, 則渠亦不知矣。上曰。頃者洪天普之除寢郞, 善爲之事也, 卽今有窠乎? 鼎熙下去時, 除拜則好矣, 觀其擧止頗可矣。喆輔曰, 有窠與否, 臣未能的知矣。上曰, 畢役後, 予當覽之。依關王廟懸板例, 自賓陽門入內, 可也。又曰, 關王廟懸板入刻時, 李宗迪看檢乎? 喆輔曰, 然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今下鹿皮一令, 前同副承旨李宗迪處, 賜給。出榻敎 上曰, 其日御覽後, 當自宣仁門出去。李鼎熙使之待令於賓陽門外, 可也。喆輔曰, 墓所致祭, 李鼎熙請爲隨去。改粧不久當畢役, 下去時不可無鼎熙矣。上曰, 其家自有其父, 鼎熙不必陪去, 使之偕往墓所, 可也。又曰, 右副先退, 喆輔退出後, 瑀曰, 臣惶恐有所達矣。故靈原君櫶妻尙在, 而其長子李益炯死後, 家事零替, 方依養於其小子, 朝夕難繼云。旣是崇品宗班夫人, 而今於篤老之年, 窮無以爲生, 誠爲矜惻。臣旣有所聞,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分付該曹, 食物從厚題給, 可也。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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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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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09019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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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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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0책_1746_1107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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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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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日未時, 上御歡慶殿。各衙門久任郞廳引見入侍時, 右承旨趙榮魯, 假注書鄭彦弼, 記注官崔鳴玉, 記事官李德海, 戶曹正郞尹勉敎, 佐郞徐日修, 兵曹正郞李彝章, 佐郞權崇, 司僕僉正閔百男, 判官柳澂, 宣惠廳郞廳徐宗璧·洪銓輔, 廣興主簿南泰觀, 軍資主簿金迪基, 以次進伏訖。上曰, 次次就前。尹勉敎進伏。上曰, 職姓名不問, 職掌達之。勉敎曰, 臣之職掌則版籍司·版別房·前例房·別營也。上曰, 遺在。勉敎曰, 錢文十六萬一千七百餘兩, 銀十萬八千四百餘兩, 木三千三十餘同, 布九百九十餘同, 金三百三十兩。臣所掌別營穀物米一萬五千餘石, 太二萬餘石, 田米一千餘石矣。上曰, 所懷。勉敎曰, 別無可達之所懷矣。上曰, 就座。徐日修進伏。上曰, 職掌。日修曰, 臣所帶色, 卽版籍司別庫料祿色也。上曰, 遺在。日修曰, 以臣所管別庫言之, 則大米六千九百三十餘石, 田米八百九十餘石, 太一萬一千三百餘石矣。上曰, 所懷。日修曰, 臣亦無他所懷矣。上曰, 頃日關王廟修理者汝耶? 榮魯曰, 尹勉敎也。上曰, 南廟修理, 誰爲之乎? 勉敎曰, 李昌遠爲之矣。上曰, 已畢役乎? 勉敎曰, 臣則修理東廟, 而彩畫等事一新矣。上曰, 就座。李彝章進伏。上曰, 職掌。彝章曰, 職掌卽二軍色矣。上曰, 遺在。彝章曰, 木布苧合計爲三千七百餘同零, 錢十二萬兩零, 銀二萬兩零矣。上曰, 二軍色素稱未收者多矣。今則無之乎? 彝章曰, 戊午定法後, 滲漏之患則無之矣。上曰, 就座。權崇進伏。上曰, 職掌。崇曰, 一軍色也。上曰, 遺在。崇曰, 布三百餘同, 錢一千餘兩矣。上曰, 一軍色亦如二軍色之無弊乎? 崇曰, 辛酉定法後, 亦無弊矣。上曰, 所懷。崇曰, 別無所達矣。上曰, 就座。閔百男進伏。上曰, 職姓名。百男曰, 司僕寺僉正閔百男也。上曰, 職掌。百男曰, 臣之所掌, 卽馬籍色也。上曰, 遺在。百男曰, 銀九百九十餘兩, 木三十同, 布三同餘, 苧布二疋矣。上曰, 所懷。百男曰, 本寺時無大端弊瘼, 別無可達之事矣。上曰, 汝年幾何? 百男曰, 五十八矣。上曰, 就座。柳澂進伏。上曰, 職掌。澂曰, 臣之所掌, 卽軍色及牧場色也。上曰, 遺在。澂曰, 銀三千八百兩, 錢二千三百兩零矣。上曰, 所懷。澂曰, 別無可達之事矣。上曰, 就座。徐宗璧進伏。上曰, 職姓名。宗璧曰, 宣惠廳郞廳徐宗璧也。上曰, 與故判書宗玉爲何間乎? 榮魯曰, 弟也。上曰, 汝兄爲國勤勞矣。今見汝, 予有興感矣。職掌達之。宗璧曰, 臣之所掌, 卽嶺南·京畿兩廳矣。上曰, 遺在。宗璧曰, 嶺南廳則大米八萬二千餘石, 大同木七百餘同, 稅作木五百餘同, 布一百同, 錢二萬一千餘兩。京畿廳則大米一萬二千餘石, 田米一百六十餘石, 太八百餘石, 大同木五十同, 錢二千餘兩矣。上曰, 都民專係於惠廳, 汝須善爲之。從貴上下之規, 爲民而設也。今則相反, 利歸於國矣。宗璧曰, 米木錢三分磨鍊上下, 是從貴上下之意也。上曰, 戶曹舊遺在, 誠爲迫切之政, 貢人之稱冤宜矣。勉敎起伏曰, 今則皆從新上下矣。上曰, 遣在。文書尙有之乎? 勉敎曰, 會計中所付, 故依前載錄矣。上曰, 就座。洪銓輔進伏。上曰, 職掌。銓輔曰, 專爲京外賑救民命矣。上曰, 遺在。銓輔曰, 常賑廳銀竝一萬三千餘兩內, 萬兩移置南漢, 米九萬餘石, 錢六千餘兩, 太一千四百餘石, 金三十八兩矣。上曰, 遺在能若此, 奇矣。何以鳩聚耶? 銓輔曰, 自前多有料理, 且近來連歲免凶, 無設賑之事, 故所出無多, 自至如此矣。上曰, 所懷。銓輔曰, 別無所達矣。上曰, 就座。南泰觀進伏。上曰, 職掌。泰觀曰, 頒祿色也。上曰, 遺在。泰觀曰, 米九千六百四十石, 太四千一百石矣。上曰, 頒祿無不足之患耶? 泰觀曰, 戶曹每每磨鍊劃送, 故無不足之患矣。上曰, 汝年幾何? 泰觀曰, 六十矣。上曰, 就座。金迪基進伏。上曰, 職掌。迪基曰, 掌穀物·軍兵·掖屬·雜職·諸上司員役料也。上曰, 遺在。迪基曰, 大米一萬一千三百九十三石, 太五千五百六十一石, 田米九百七十石矣。上曰, 頒料無不足之患耶? 迪基曰, 如或不足, 則貸用於他倉矣。上曰, 廣興倉, 只頒百官祿乎? 迪基曰, 然矣。上曰, 近來築城之役, 無不足之弊耶? 迪基曰, 戶曹優數劃送, 故無不足之患矣。上曰, 所懷。迪基曰, 兩提調在焉。每事相議變通, 臣別無所懷矣。上曰, 鄕人乎? 榮魯曰, 卽首醫金壽煃之子也。上曰, 然乎? 是由吏文學官陞六者乎? 迪基曰, 臣由學官而待罪本職矣。上命久任官退出。仍曰, 柳澂誰耶? 榮魯曰, 故左相臣宋寅明之外戚云矣。上曰, 洪銓輔誰耶? 榮魯曰, 重疇之子也。上曰, 閔百男曾爲齋郞時, 予見之矣, 今爲白髮矣。榮魯曰, 曾任嶺邑, 有治績矣。上曰, 頗健矣。上曰, 南泰觀誰耶? 榮魯曰, 泰良之族也。上曰, 然矣。此校書館耶? 榮魯曰, 部官出身, 而非登第者也。上曰, 金迪基奏事善爲之。領相曾以此人優於吏文而陳達者耶? 榮魯曰, 然矣。上曰, 前頭必多做官矣。榮魯曰, 此輩前頭則無多做官者矣。上曰, 我國事每如是矣。上曰, 注書誰耶? 榮魯曰, 鄭彦弼也。上曰, 鄕人乎? 榮魯曰, 鄕人矣。上顧謂注書曰, 居於他地。彦弼起伏曰, 居在全羅道綾州地矣。上曰, 年幾何? 彦弼曰, 三十六矣。上曰, 何榜乎? 彦弼曰, 辛酉榜矣。上曰, 何科乎? 彦弼曰, 明經科矣。上曰, 分榜何所耶? 彦弼曰, 國子分館矣。榮魯曰, 今日將設行都堂錄云矣。上曰, 然則政官牌招開政,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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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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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11007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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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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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0책_1746_1108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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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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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八日初更, 上御歡慶殿。儒臣持夙興夜寐箴入侍時, 左承旨趙明履, 校理黃景源, 修撰洪益三, 假注書鄭彦弼, 記注官崔鳴玉, 記事官李德海, 以次進伏訖。上曰, 夙興夜寐箴旣使持入, 徐當講之。而予偶思一文字, 欲編於御製, 承旨書之, 儒臣亦爲參論字病, 可也。仍呼寫水銘云云。明履書訖。上曰, 讀之。明履讀之。上曰, 未恰處奏達, 可也。明履曰, 物或弄爾之物字, 以人字改之, 似好矣。上曰, 所達是矣。改之, 可也。明履曰, 能守二字之意, 不合於水, 改以苟存字, 似好矣。上曰, 改之, 可也。益三曰, 水色本黑, 宜以黑字代蒼字矣。明履曰, 古有山玄水蒼之句, 此則不必改之矣。上曰, 海與止水皆暗, 而外則蒼蒼然矣。益三曰, 人或弄爾之弄字, 似有欠矣。明履曰, 弄字不必有欠, 而若用搖蕩之意, 則似好矣。上曰, 改以蕩字, 可也。益三曰, 人或之人字, 亦當去之矣。明履曰, 書傳每云厥或矣, 此亦以厥或改之, 似好矣。上曰, 依所達改之。明履曰, 若忽乎淸之忽字, 乃指人工夫而言之者也。此則只以若或不淸之意, 成句, 似好矣。上曰, 曰爾乎蒼之句, 終似如何。以外面與裏面爲對句, 何如? 明履曰, 如此則好矣。上曰, 水本蒼故暗矣。明履曰, 外暗內淸, 乃陰陽之理也。上曰, 此果陰陽之理乎? 明履曰, 天一生水, 地六成之, 天地生成之理具焉。故外暗而內淸也。景源曰, 理誠奇妙, 此乃靜中有動, 動中有靜之義也。上曰, 儒臣讀夜寐, 箴可也。此乃陳柏所作, 而註則誰所爲之者耶? 明履曰, 故相臣盧守愼, 謫珍島時所註解, 而爲忠淸監司時所進也。景源讀之。上曰, 此則分爲八章乎? 重磨方所附箴則連續書之矣。明履曰, 然矣。上曰, 夜久思[斯]寢, 夜寐之意歟? 鷄鳴而起, 夙興之意歟? 明履曰, 然矣。上曰, 聖學十圖, 先正爲之乎? 明履曰, 然矣。上曰, 其條件知之, 則奏達, 可也。明履逐條奏達。上曰, 各條下註解, 誰其爲之乎? 景源曰, 故相臣盧守愼謫珍島時, 註此篇以行於世。而故判書臣金昌協, 譏其未甚受用矣。上曰, 此是能文者耶? 景源曰, 守愼以中廟作成之才, 顯用於宣廟·文明之會。文章傑然, 名冠朝廷。蓋宣廟好文學, 故當時卿士大夫文學彬彬矣。上曰, 至於何官乎? 景源曰, 官至領相, 而其號則蘇齋也。上曰, 有諡號耶? 景源曰, 文懿公也。上曰, 故相黃喜以厖村爲號云, 厖村果在他地耶? 景源曰, 在於坡州境矣。上曰, 儒臣之祖則名處信, 而其下以何字爲行耶? 景源曰, 玉邊也。明履曰, 故監司黃璿, 乃儒臣之叔父也。上曰, 黃晸之姪處浩, 與儒臣爲幾許族親乎? 景源曰, 爲幾寸大父行矣。上曰, 始也誤認黃處信·黃夏臣爲一行矣。今聞所達, 然後乃知與黃處浩之處字, 爲一行也。一家生八寸, 而今長陵子孫甚希罕, 故予以是興憾矣。以外孫有戚義者, 乃下番儒臣也。曾爲幾許寸乎? 益三曰, 惶恐不敢以寸數奏達矣。上曰, 與元景夏爲幾許寸乎? 益三曰, 與景夏爲七寸矣。上曰, 以此推之則可知矣。予之幼時, 靖陵子孫之在於官案者多, 而今則無之, 呂川君輩皆已老矣。强近宗班, 只有穆陵子孫而已矣。益三曰, 驪川君三寸中年少者多, 此後生子似有付職者矣。上曰, 承旨書之。仍呼夙興夜寐箴序云云。上曰, 陳柏學問, 果何如人耶? 明履曰, 不知其造詣之如何, 而實下工夫者也。上曰, 我國文獻, 甚多疎闊。如岳武穆精忠錄及明皇戒鑑之類, 皆無板本矣。景源曰, 今此夜寐箴, 亦是寫出者也。上曰, 此冊使持入, 而不知其無印本。曾見寫本之進於元良, 而或意其取楷正也。今聞所達, 始知有寫本而無印板, 此實欠事也。因予無睡, 半夜引對, 雖似反常, 而緣此發端, 以爲印出之地, 則殊可奇也。明履曰, 今此序文中, 有不可不添入之意矣。上曰, 何意也? 明履曰, 先正作此, 蓋出不失時分之意也, 序中亦不可無此意思也。上曰, 唯。明履書訖而讀。上曰, 所作稍好矣。明履曰, 誠好矣。上曰, 校書兼官誰耶? 益三曰, 臣與上番儒臣方待罪矣。益三曰, 今此御製序文, 使誰書之乎? 上曰, 上番儒臣書之, 可也。益三曰, 鑄字與木板, 物力不甚相懸。旣已始役, 以鑄字印出,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進上十件, 進獻五件, 爲先印出, 而必使廣印, 可也。心鑑亦進上十件, 進獻五件印出, 而此則不必廣布者, 以鑄字爲之字樣, 若無可合者, 則以木板入刊,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予於著述, 非曰能之, 而心常在於元良, 故不論實效之有無, 而每如是眷眷矣。景源曰, 近來御製, 每下仰認聖心, 懇懇於元良, 而今者此文, 尤有切於垂訓矣。益三曰, 此莫非身敎元良, 豈不服念而體行乎? 上曰, 元良不以看文爲難, 而以讀爲難, 似是高聲之致也。承旨以低聲讀書爲有味, 而終不如大讀之爲愈矣。明履曰, 只在存心與否, 而不在聲音之高低也。景源曰, 故相盧守愼, 被中廟作成之效。而見用於宣祖之時, 則表奬文學之士, 而人才蔚興矣。今則聖心非不勤摯於表奬導率之方, 而了無留心實學之人, 類皆費力於詞賦章句之間, 是可惜也。上曰, 近來閭閻不聞讀書聲云, 此果然乎? 明履曰, 若謂之全然不讀, 則雖有誣一世之嫌, 而大抵着實用工者少, 亦無以文學爲緊重之意, 不知畢竟之將如何矣。景源曰, 祖宗朝則雖文官, 亦有日課, 使大提學勸奬焉。其意甚盛, 而今皆廢閣不行, 此亦欠事也。明履曰, 非但勤學之無人, 講究事務者, 亦甚希罕矣。上曰, 雖有講究者, 而不必見用, 不講者亦不見枳, 故無所勸懲而然矣。今有行步者, 安坐者一般得食, 則孰肯捨逸而服勞乎? 景源曰, 我國聲音之舛謬, 蓋由於我音之異於漢音故也。在世宗朝, 命撰四聲通解。而於公會, 禁用鄕語, 其後因循。雖不克如聖祖之志, 而此風猶存。故宣廟朝名臣, 多習華語, 不用譯舌矣。近來則魯莽特甚, 文臣漢學之講, 亦涉文具, 甚可慨然。曾見韻書, 有竝書鄕漢音者, 若以此刊行, 則觀韻書者自習漢語, 必有效矣。益三曰, 此冊, 卽臣年前待罪芸閣兼官時, 必欲刊行, 取四聲通解考正者也。其後見刑曹參議洪啓禧留意於此, 又有成書, 規模頗詳密。且首揆嫺於華音, 往復參訂云, 以此取刊則好矣。而尙多有未盡釐正者, 待其畢役, 刊行似宜矣。上曰, 我國音吐訛舛, 故學文字甚難矣, 不可不崇尙漢音也。所達如此, 更爲考訂於領相, 成書後, 令芸閣入刊廣布, 可也。出擧條 明履曰, 啓覆不遠, 而秋判未差, 必多積滯之事矣。上曰, 將下敎矣。昨日堂錄, 何以不成乎? 明履曰, 臣未詳其曲折。而以兩大臣之陳箚觀之, 則似是大臣有岐貳之議而然也。上曰, 予意, 卿宰中或有圭角而然矣。爭端之出自大臣, 誠是意慮之外也。今有入侍之命, 而兩皆陳箚, 不爲進來矣, 已知其有委折, 而前頭事誠可慮, 故不卽見其箚語之如何矣。今觀其所爭不少, 措語頗緊, 領相之箚, 專出慨惜之意, 而右相亦於此事, 頗健爭矣。頃日首揆之所請者, 亦不無見幾者乎? 古亦有堂錄罷坐之事乎? 景源曰, 曾因政府西壁之相持, 一番罷坐, 而若夫大臣之爭執不成, 則近來所無云矣。上曰, 兼春秋出去。春坊所置常訓冊, 持入, 可也。鳴玉承命出, 持常訓而入伏。上曰, 其字本大小, 行數多少, 校量, 可也。夜寐箴序文, 當以幾張印出乎? 此後國事似多關心, 此文刊印之役, 當付之儒臣而責成矣。常訓之板, 一邊刊之乎? 御製板, 本來一邊刊之, 而此序文則二邊皆刊, 可也。上曰, 上番儒臣先爲持出, 而下番則纔從外邑來, 以邑事奏達, 可也。益三曰, 忠原之地, 今年被災頗酷, 野地沈水, 山峽受風, 所收之穀, 殆減七八。故民皆遑遑, 不能料生, 自朝家宜有各別軫恤之道矣。上曰, 民習何如? 今雖降爲縣監, 而猶有牧使貌樣乎? 益三曰, 凡事皆以縣監例爲之, 而地廣民多, 變怪百出。故自設邑後, 不能十年保州牧之號云矣。上曰, 鄭益河曾爲忠原縣監乎? 益三曰, 然矣。臣有所懷而敢達, 貢人輩防納物種于京, 稱以外受, 受價于列邑。其弊不貲, 忠原尤甚, 一切防塞, 似合宜矣。上曰, 貢物價例以大同劃給矣。大同若上納, 則以何穀充給耶? 益三曰, 或耗穀或儲置劃給矣。上曰, 人馬往來之時, 必有所費, 而何爲樂爲此事乎? 明履曰, 臣雖不能詳知, 而似與船價而竝給之矣。上曰, 唐記所謂樂浪·玄菟等地, 在於其處乎? 益三曰, 臣未能詳知, 而樂浪似是春川別號也。上曰, 面數幾何? 益三曰, 三十八面也。上曰, 歷數以達, 可也。益三誦奏㺚川等二十餘面, 而餘不能盡記。上曰, 㺚川之地形果何似? 益三曰, 三面圍山, 前臨大水, 眞要害之地。而苟當有事之日, 營將領束伍而出, 則無他可守之卒。若設獨鎭於其地, 以爲堅壁之計, 則似好矣。上曰, 壬辰兵亂時, 申砬設背水陣於㺚川, 而終致陷沒之禍, 背水陣一也。而韓信以之大捷, 申砬以之敗績, 此可異也。近來所講詰關雎之詩, 寤寐輾轉, 琴瑟鍾鼓之義, 儒臣則何以知之乎? 益三曰, 臣於課讀之時, 知其爲文王之事, 而學識淺薄, 何敢質言乎? 上曰, 注書乃明經者也, 何以知之乎? 彦弼起伏曰, 小臣雖得科於明經, 學識魯莽, 其於文義, 豈有所見? 而寤寐反側, 琴瑟鍾鼓, 則以爲宮人歌詠文王之事也。上曰, 認得如此者多矣。翰林之意, 何如? 德海曰, 此乃宮人之所歌詠者也。上曰, 此輩所奏與承宣意同矣。益三曰, 臣是已遞之官, 而忠原之民, 以臣爲從班, 深望臣奏達民弊, 而有所祛革, 故敢達矣。許多民弊, 不可枚擧, 而卽今第一時急之弊, 本邑被災, 無異辛壬, 民將盡劉。而監營·朝廷, 不知如此之甚, 所報災結, 自營門諉以準摠, 累次退送。若使忠原之民, 到今深冬, 更使白地徵稅, 則必將一時逃走, 誠非細故。不可不分付本道, 各別軫恤, 不使渙散, 千萬幸甚。且以關防言之, 忠州居於鳥·竹兩嶺之間, 脫有南慶, 極是要衝之地, 而不可以營將所屬疲殘束伍得力也, 明矣。雖以壬辰事言之, 忠州之軍一敗, 京城見陷。蓋忠州居上游, 一或失守, 便同建瓴之勢故也。自前設置獨鎭之議, 累發累沮, 臣謂決不可不廣詢以斷定獨鎭也。武夫之善騎射好身手者, 多甚空老, 故一邑武夫, 齊訴於臣曰, 願如江原·慶尙兩道之武士, 設行春秋都試, 作廳投屬, 以爲效死國家云。亦爲下詢處之, 卽今忠原邑居, 是鳥嶺直路, 而稍左於鳥嶺之路。諸議皆以爲, 若難獨鎭, 營將移置於㺚川上流或店村云。此亦下詢處之, 而本邑官奴婢其數甚鮮, 出站之際, 不成貌樣, 孔道劇邑, 不可不念, 令隷院優賜寺奴婢, 以爲使喚之地, 何如? 上曰, 令廟堂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命承旨, 書兩大臣箚批訖。上曰, 今番堂錄時, 進參首·右揆及卿宰·原任大臣, 待朝入侍之意, 分付, 而大臣處則令史官傳諭。出榻敎 上曰, 兼春秋出去, 箚批與傳敎, 傳于政院。在外注書二人傳批次, 預爲來待事, 分付, 可也。鳴玉出。上曰, 東·南關王廟御筆懸板造成時, 監董算員李以權·李鼎佑, 本衙門高品付料, 寫字官金國杓等六人, 各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畫員·員役·工匠等, 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出榻敎 上曰, 陳奏兼謝恩正使驪善君壆外廏馬一匹面給。副使副司直趙榮國熟馬一匹面給。書狀官兼輔德李台重熟馬一匹。譯官韓壽禧半熟馬一匹。掌務官金景禧, 前正韓命虎, 前主簿朴泰垕, 前奉事安世濟, 訓導申漢相, 前奉事金賢瑞, 前主簿李漢翊令本衙門高品施賞。其餘御醫·譯官·軍官·醫員·寫字官·畫員·日官各兒馬一匹賜給。出榻敎 上曰, 義陵改封築時故左議政宋寅明廏馬一匹面給, 禮曹堂上黃晸加資, 郞廳鄭觀由陞敍, 本陵參奉朱命一·魏泰來竝陞六, 觀察使李壽沆半熟馬一匹, 差使員林象翼·鄭德載·趙光鎭·金根各兒馬一匹。奏時官金日甲上弦弓一張賜給。其餘員役·工匠等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出榻敎 上曰, 經國大典進上件五件, 進獻件三件, 其餘只政院·玉堂·春秋館·侍講院·太學·都摠府·五上司·六曹·漢城府·柏府·薇垣·掌隷院·宣惠廳·五軍門·兩都·八道印頒事, 分付校書館。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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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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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0책_1746_1110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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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理黃景源疏曰, 伏以昨者僚臣於榻前, 以臣嚮日召試時, 承嚴敎而不能引罪, 論斥甚峻。臣於此, 竊不勝瞿然之至。臣之徑出, 非敢有規避對讀之意。而聖明未及俯燭, 遽下嚴旨, 而旋降拔之之命, 最後非常之敎, 又蒙收還。半夜賜對, 天語溫諄, 開釋備至。臣誠惶隕感激, 黽勉持被者, 有日矣。今僚臣所以追論者, 雖出於官師相規之義, 而臣之蹤地, 誠有所難安者。且僚臣以頃者關王廟行幸時, 三司之臣, 無一言規諫爲非, 至請問備。臣於伊時, 亦三司中一人也。官謗之來, 所不敢辭。以此以彼, 俱不可晏然在直也決矣。且臣偏母, 以臣外祖母大祥, 方在京畿廣州地。哀疚之中, 素患痰病, 近復添劇, 食飮全廢。臣以獨身, 情理煎急。冒陳短章, 徑尋鄕路。伏乞聖明, 俯垂鑑諒, 亟削臣所叨職名, 俾便救護。仍治臣擅離職次之罪, 以肅朝綱, 不勝幸甚。臣無任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爾其勿辭往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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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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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2110100-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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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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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0책_1746_1116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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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平安允行疏曰, 伏以臣之先壟, 遠在四舍之外。身旣病劣, 間叨職名。荏苒時月, 久曠省掃。愴慕懷思, 歲晏愈切。況又局內當禁之地, 聞有隣人橫占之計。情私憂迫, 不遑他顧。冒死請由, 幸蒙寬暇。往護墳域, 少緩其機。恩光所被, 幽顯俱榮。體下之德, 糜粉何酬。踰限淹滯, 義所不敢。催裝復路, 半途中寒。素患膈痞之症, 挾感暴發。窒仆旅店, 幾殊僅甦。擔舁寸進, 艱抵郊坰。而進退俱難, 公私兩妨。祈免之外, 更無他道。敢將疾痛之呼, 冀伏違限之誅。而家僮直呈, 不知有朝禁。至煩喉司啓稟, 乃有還給之命。病裏惶隕, 靡所容措。不得不忍死强起, 昨始來伏私次。而病狀添苦, 僵倒不省。咫尺天陛, 禮闕反面。臣罪至此, 益無所逃。玆進已搆之疏, 仰瀆益高之聽。伏乞聖慈, 俯垂矜諒, 亟命削臣之職, 勘臣之罪, 俾得安意調治, 獲尋生路, 誠不勝萬幸。且臣伏聞頃日登對, 以閔光遇收資事, 慮有紛紜之弊。旋下仍授之命, 筵話甚祕。雖未知因何分疏之語, 反同銷刻之歸。而但恐從今以往, 稍有斡旋之力者, 則驟躐邊資。雖卽罷遞, 國家常典, 終無可施之地。而其爲後弊, 有甚於今日紛紜之慮也。臣於此, 已不勝訝惑之至。而況於光遇反詈之言, 尤有所駭嘆者。夫審勢趨附, 圖進階級, 卽士夫之深恥。出六纔周數年, 驟占緋玉, 則是果久勤而循陞耶? 莅任未滿十朔, 特爲改差, 則抑果才諝而奬擢耶? 旣以不堪邊任, 未免特遞。則其所徑遞, 尤於罪罷, 續典中且無不職徑遞者勿論之文。而所授新資, 無依例收還之事。其終始藉力, 莫非銓地, 則媚悅之目, 烏得自免。臣不欲一一索言, 務爲太甚之論。而至如聲東擊西, 可知精神所在等語, 專欲粧出別般欛柄, 以爲勒制之計。其亦過費臆揣, 而不成說, 甚矣。臣果知邊倅徑遞者, 光遇之外, 亦多其人。而有意故擧, 必欲因此而及彼。則何憚於令該曹考拔, 一倂收資爲請, 而拈出一人, 反爲此苟艱齟齬之計耶? 光遇乃以專着於其身者, 憑藉李裕身自首之章, 反欲疑眩人聽, 隱然爲自脫之地, 良可笑也。雖然論一法例間事, 備受無限詬詆, 其爲貽羞於臺閣, 固已不少。而且伏聞日昨儒臣, 以關王廟臨幸時職在三司者, 不能爭執, 至有問備之請。臣於伊時, 亦忝諫省, 則不言之責, 在所難免。官謗之來, 亦何敢辭, 以此以彼, 臣之難冒之義較然矣。其在自靖之道, 所當詣臺引避。而賤疾尙苦, 無計自振。伏望聖明, 俯察情病之難强, 特推鞶褫之恩, 俾安私分焉。臣於引義丐免之章, 不宜拖及他說。而區區願忠之誠, 不能自已。略此附陳, 以備財幸焉。惟我殿下, 聰明睿智, 卓冠百王, 前代得失, 常存鑑戒。自古及今, 何嘗有言路閉塞, 而國能爲國者也? 近年以來, 臺臣所論, 少拂聖意, 則輒下非常之敎。堅持牢拒, 毋論大小官邪。輿議所在, 不得不糾者, 猶且先疑其挾雜, 一歸之好訐, 或因措語之少失而峻責之, 或拈字句之泛論而嚴斥之, 以致公論見屈, 直氣消沮, 避居臺閣, 如避機穽。甚至於欲論一事, 妄忖上心, 囁嚅而止, 緘結而退。循默爲保身之良方, 避事爲涉世之妙算, 有識寒心, 皆憂世道之無奈。而殿下務以鎭靜爲先策, 不思所以優容奬勵, 廣開不諱之門。若此不已, 則臣恐耳目重寄, 便作無益之一冗官。而爭論殿陛, 可否相濟之美, 終不可復覩, 此豈所望於聖世者乎? 其流之害, 愈往愈痼。雖以近日事言之, 一自大論旣發之後, 凡有臺職除旨, 或無端違牌, 或托以在外, 惟恐合辭之連發, 莫掩巧避之情迹, 可勝痛哉? 末世言議岐貳, 人見各自不同。苟使此論, 謂以不合, 則直陳無隱, 謂以可繼。則擔當不辭者, 不害爲實心事君之道, 亦無負國家置臺之意。而迄玆三朔, 一意規避, 此何道理? 此何臺體? 況於公廳稠坐中, 言或及此, 則人皆曰此誠不可已之論, 爲今日臣子者, 夫孰敢異議云云。而及其當着言地, 則輒憚手犯, 巧思橫走。頃日聖諭中顧瞻媕娿, 逡巡參差者, 臣分乎之敎, 誠細燭其情狀矣。其左右顧藉, 故緩懲討之習, 姑置勿論。依違苟且, 心口各異, 事殿下不誠之罪, 不可不先懲。臣謂合啓旣發後, 無端違牌及托以在外之臺官, 倂令現告, 亟施譴罷之典, 以爲言臣避事者之戒。亦伏願殿下, 幡然悔悟, 惕然改圖。設或有激惱之時, 必徐究其本情, 曲恕其願忠。言有可用則用之, 言有不可用則置之而已。愼勿以過中不敢聞之敎, 輕示拒人之色。期使讜言日進, 丕變含默之風。聖德益光, 克配拜昌之休, 則國家幸甚, 臣民幸甚云云。答曰, 省疏具悉。所陳過矣。其勉者其欲自勉, 而因爾輩能耐乎? 頃者有下敎者則不知自勵, 乃敢揚揚。其曰廉隅乎? 可謂寒心。勿辭察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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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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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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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1책_1746_1220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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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翼輔, 以禮曹言啓曰, 本曹郞廳及各陵殿·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司畜署·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 今丙寅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校書館·掌樂院·奉常寺·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歸厚署·觀象監·典醫監·惠民署·內醫院·司譯院·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丙寅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丙寅春夏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其時官員, 皆已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追後磨勘, 竝依近例蕩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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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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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3책_1747_0229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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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二月二十九日午時, 上御歡慶殿。晝講入侍時, 同知事申晩, 特進官鄭益河, 參贊官洪象漢, 參贊官趙明履, 檢討官李彝章, 假注書趙有臣, 記事官李德海, 記事官鄭恒齡, 宗臣咸溪君櫄, 武臣副護軍申光德入侍。諸臣進伏訖。上曰, 注書出去, 吏曹判書前望單子取來, 而若已入之, 置之。春坊上下番入侍之意, 分付。臣有臣, 承命出問, 則吏判前望單子已入矣。招春坊上番尹光纘, 下番李永福而入。上已讀周禮前受音。明履讀新受音, 讀畢。上讀新受音, 自澤虞掌國澤, 止以度量受之。明履進文義曰, 以時入之王府云者, 皮角珠貝之類也。此是國澤之所出, 故證之於澤虞也。共澤物之奠云者, 註亦云籩豆之實, 上文籩豆之實, 魚屬, 此文籩豆之實, 蔬屬也。凡田獵者受令云者, 凡田獵, 不得無時而爲之, 亦不得無處而爲之, 故受其時與處也。彝章曰, 文義, 上番旣已逐條盡達, 更無所達, 而若以此文義, 時之一字觀之, 皇朝不知此文義之故也。上曰, 金玉錫石, 比於汚尊而抔飮, 則大備矣。明履曰, 以此觀之, 初則令其來納, 而終察其善否, 朝廷之得失, 言官當察之。內外凡事, 有糾察之人, 然後庶僚群工, 各有畏心, 廣開言路, 此是維持紀綱之道也。近來則臺閣之寥寥, 未有甚於此時, 此則職由於殿下待言官之如何, 然其言未必盡善, 聽其言而可用則用之, 不可用則捨之。又有一事, 近來臺諫論一事, 則殿下必下詢於大臣, 而質其言之用否, 諫官與宰相等, 曰可曰否, 諫官所言, 何可定其用捨於宰相也? 上曰, 以古言之, 朱雲之事, 問於張禹, 則張禹必無曰是之理。以大體言之, 如守城等事, 何可不問於大臣? 亦何可不問於諫官? 明履曰, 臣以大體言之矣, 殿下特察其機焉。古有諫官, 於筵席面叱大臣, 大臣無一言而出來, 人或譏其何不一言以對, 則其大臣答曰, 我非畏其人, 重臺閣之意也, 至今傳之爲美事矣。上曰, 知人果難矣。益河曰, 副學所達好矣。臣亦見小說, 世宗朝孟思誠爲相, 而一日公座晩到, 臺臣囚其大臣權噵, 大臣, 亦囚其臺監下人。以此事觀之, 其時臺閣之風, 猶有可觀矣。上曰, 諫官之職, 重矣。益河曰, 諫官, 或有言斥大臣·重臣之事, 則殿下必謂之寒心。諫官何有不論大臣·重臣之理? 彝章曰, 聽言之道, 舍其惡而納其善則好矣。古者或遇災異, 則求言於大小臣僚, 以盡其恐修之道。頃者遇無前之災異, 而殿下無求言之事, 或慮其語句間揷入挾雜之弊而然歟? 臣竊惑焉。上曰, 以堯·舜之智, 無察得之理, 今則誠怳惚難測, 而且近來廉隅太勝矣。元景夏事, 頃者領敦寧, 謂似或然矣, 予未知其可也。明履曰, 臺官當言而無言者, 故臣達之矣。自上以吏判事下敎, 臣有所懷矣。頃日左相, 於筵中, 欲上之特除吏判。夫中批, 自前有之, 然大臣何可以此望於上乎? 左相之爲此言, 臣未知其宜也。且廟堂之事, 不自爲之, 而欲上之爲之, 其於事體亦不然, 臣誠慨然矣。上曰, 副學之爲此言, 大體是矣, 而其人無得罪斯文之事矣, 何可永枳乎? 今日前望單子, 予除他人, 而特書朴文秀於其中, 且有所書, 此後似無相爭之事矣。益河曰, 殿下誠欲擇人, 則何難之有? 上曰, 朝賢而暮愚, 果難知矣。昔則各自東南, 今則朝西暮東, 朝南暮北, 誠怳惚難測矣。益河曰, 以殿下之明聖, 何憂乎察其眞贗也? 上曰, 人須股肱而行, 予之股肱, 各自爲心, 誠慨然矣。上曰, 今日命元良入侍有意矣。今日書筵, 誰某入之耶? 光纘曰, 小臣, 與司書李永福, 入侍矣。上曰, 文則讀之爲貴, 予之拔吐於註, 亦爲元良之苦心, 有吐則或着工未深矣。今日無誤讀之事則奇矣, 不然則春坊難免其咎, 今日春坊, 欲元良之純通, 無異於今日會講擧子之心矣。象漢進伏曰,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象漢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差勝矣。象漢曰, 王世子今侍坐, 可知其安順矣。上曰, 今日元良, 無誤讀之事, 則於春坊光鮮, 不然則當無聊矣。光纘曰, 昨今日果善讀矣。上命東宮讀之。東宮讀論語第二卷八佾篇, 自哀公問社於宰我, 止官事不攝焉得儉。光纘曰, 今日於東宮, 亦以此言達之矣。東宮病痛, 不無羞澁之患, 與臣等講時, 初頭則猶有澁意矣。上曰, 新受音又讀之。東宮讀自或曰管仲知禮, 止篇下註。上曰, 春坊官員推考, 則爾尤爲無聊, 故不爲, 而書性則當爲略矣。上曰, 使民戰慄之義, 爾知之乎? 東宮曰, 周人以栗, 取其栗字之義而言之也。上曰, 成事遂事旣往, 何其多也? 東宮曰, 反覆深責之義也。上曰, 樹塞門, 爾知之乎? 東宮曰, 猶今之板墻也。上曰, 直謂之管仲不知禮, 則何如? 而必曰管氏而知禮, 孰不知禮? 爾知此義耶? 東宮良久仰對曰, 不知矣。上曰, 春坊官員及副學詳言之, 使之聞於元良, 可也。永福曰, 蓋甚言之之辭也。明履·光纘曰, 然矣。如此之辭也。明履曰, 管仲之器小哉, 凡人性稟, 近於堅嗇者, 亦似儉, 故或人之疑其儉, 不異矣。禮有節文度數之詳, 故以不儉告之, 則或人之又疑其知禮, 亦不異矣。明履復達曰, 元良, 正是讀書之時, 若過此時, 則誠可惜矣。凡書, 誦之爲貴, 多讀然後能誦, 誦然後亦知文義矣。象漢曰, 元良此時, 若農家之五六月, 其將就與否, 惟在於殿下之毋或放過矣。上曰, 異日爾無學問之工, 則人必謂我不勸之矣。爾當勉旃, 今日說話, 亦多喫緊, 爾當領會, 而尤爲勉旃。上命春坊官員, 陪元良而出。上曰, 予所以元良之必與春坊俱出者, 欲其情義相通之故也。上曰, 同知事·都承旨進前。晩及象漢進伏。上曰, 卿等坐地, 與他自別矣。卿等以向日事, 有係着於心頭耶? 卿等毋隱於我。象漢曰, 聖敎及此, 惶悚隕越, 不知所達矣。上曰, 國事無可恃矣。以卿等之坐地而不相和協, 則尤無可言矣。象漢曰, 臣若持身謹嚴, 則何有人言? 此莫非臣之自取, 而末端下敎, 尤不勝惶悚無措矣。晩曰, 事已不幸, 至於如此, 而洪象漢之父, 與臣之父, 常時情誼之好, 無異於至親。故臣等之相好, 亦如父兄之相好, 以臣不愼樞機之致, 終至於此, 此莫非臣罪也。上曰, 注書出去, 秋判入侍之意, 分付。臣有臣, 承命出招秋判柳儼而進伏。象漢曰, 殿下致臣等咫尺, 誨諭至此, 臣若有一毫介滯, 則臣之爲罪, 固不少矣, 而彼若無餘意, 則臣何有不和洽之理乎? 上曰, 使其負荊, 謝未易矣。彼宰臣, 歡若平昔, 卿無一毫介滯宜矣。以卿等之故, 而國家若有一毫紛紜之事, 則後日更無見予之面矣。象漢曰, 前者聞申晩, 以爲吾欲往某家, 而洪樂性, 必不相見, 其子不見之家, 何可往? 臣聞其言, 笑以爲某若來, 見洪樂性, 雖無迎接之理, 而果爲來見, 則吾當有處之之道矣。上曰, 今後若有如何之弊, 則都承旨又非矣。晩及象漢, 俱爲退坐。上曰, 兩宰臣之言, 終有餘蘊矣。上笑曰, 今日秋判, 亦以更少奮勵勸予則難矣。仍敎曰, 卿問於大臣耶? 柳儼曰, 臣等體聖上欽恤之德, 臣等豈有一毫私意於其間哉? 上曰, 文案爲先達之。益河達文案畢。象漢曰, 刑獄, 天下之重事, 自上或覽其單抄, 至於大臣, 則原文案盡見之可矣。上曰, 然矣。大臣則原文案見之可矣。上曰, 卿與參判之意, 有異同耶? 儼曰, 臣之意見, 別無異同, 而鄭益河抄出示臣曰, 此爲疑端, 此不爲疑端。臣於其中, 略有異同, 而大體則同矣。儼, 又達曰, 罪人鄭運弼事, 實千古所無之變怪, 而元無可據之文, 此則關係倫紀, 而自臣曹, 無以定律, 惶恐敢達。象漢曰, 運弼所犯, 關係綱常, 合設三省, 而秋曹無當律云, 不可不議大臣定法也。上曰, 所達是矣。議于大臣處之, 可也。出擧條 儼曰, 罪人梁天杓, 醉打風物鼓之罪, 重勘之, 則一罪, 輕勘之, 則笞五十。先朝丙申受敎, 有打叩闕門, 昏夜亂叫, 論其罪狀, 難免死律, 而實由於醉酒妄作之致。繩以重律, 似非審愼之道, 定配有命矣, 而續大典, 無入錄之事, 臣曹不敢擅便, 故敢達。上曰, 依丙申受敎, 勘之可也。出擧條 上曰, 秋判入侍事誤傳, 以秋堂入侍, 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諸臣, 遂退出。有承旨更爲入侍之命。承·史進伏。上曰, 爲寫傳旨召入矣。仍呼寫傳敎曰, 曾無輦過, 尙不一祭, 路中顧眄, 興懷我心, 聖祖後庭, 只有此嬪, 安嬪淑寧翁主廟, 遣內侍致祭之意, 分付。出傳敎 上曰, 東·南關王廟守直官闕直人, 竝先汰後拿。闕直下人, 令攸司, 從重勘處, 而頃因臺臣陳達, 曾已申飭。雜人, 若是其多, 而官則無人, 南廟當該守直人, 令攸司, 一體勘處。出傳敎 象漢曰, 今番永禧殿親享時, 以飮福事, 有所論難矣。五禮儀小註果有之矣。上曰, 有之耶? 然則大失禮意矣。注書出去, 五禮儀持來。臣有臣, 承命出持五禮儀而進伏。上命承旨讀之。象漢讀畢。上曰, 陵祭大祝飮福, 此則獻官飮福, 小異矣。仍命寫傳敎曰, 謁陵親享, 用四時享儀, 則今番眞殿親享, 一遵俗節享儀, 此今番下敎中, 依陵祭之儀也。而飮福位旣載五禮儀, 其注, 一獻則無飮福云者, 於眞殿俗節, 倣太廟大享之禮可知, 而儀註之際, 不察, 有例莫行。當該其時禮官, 從重推考, 添入本儀註, 以備後考, 而親享時事體, 宜有差等, 而旣無進幣瓚爵官。大祝授於都承旨進之, 飮訖, 受於都承旨, 置諸尊所之意, 付標, 而攝行時一依五禮儀爲之。而今聞祭畢後, 獻官以下, 聚於第一室東廊, 食祭餘云, 此則褻慢謬例, 今後嚴飭。出傳敎 承·史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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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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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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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4책_1747_0306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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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三月初六日午時, 上御歡慶殿。晝講入侍時, 同知事申晩, 特進官具宅奎, 參贊官趙明履, 參贊官金尙迪, 檢討官李彝章, 假注書趙有臣, 記事官尹東星, 記事官鄭恒齡, 宗臣海運君槤, 武臣副護軍金世元入侍。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讀周禮前受音, 自掌蜃掌斂, 止大祭祀則共其接盛。明履讀新受音, 自令人掌平宮中之政, 止而平其興。上讀新受音, 自令人掌平宮中之政, 止而平其興。明履進文義, 熬穀, 以明儒檟相天之言觀之, 猶近世秫灰也。掌米粟之出入, 辨其物云者, 其物卽米粟也。以歲時縣穜稑之種云者, 穜稑, 是五穀之種也。晩曰, 詩傳註云, 先種後熟曰穜, 後種先熟曰稑。凡穀種各有異矣。上曰, 註云九穀六米, 此是九穀矣。明履曰, 聖敎好矣。明履曰, 司祿, 猶孟子班祿之義也。晩曰, 班祿章云, 諸侯惡其害己也, 而皆去其籍矣。上曰, 比喩則不緊, 而猶今世黨人爲黨, 而惡其黨名也。彝章曰, 熬穀註謂置棺, 副學引明儒之言好矣, 而一說謂各從其地之所宜穀, 而種之也。宅奎曰, 聞三南老農之言, 半驗半不驗云矣。晩曰, 下番之言然矣。以大文見之, 大體某地某穀好, 某穀不好也。彝章曰, 此下三大文, 皆是量入爲出, 周家制法纖悉矣。上曰, 古者親耕, 則使王后獻種, 其法重大矣。周家尤以稼穡爲重矣。上掩卷。明履曰, 旣以知識言之, 凡人有知識然後, 能知自處之義矣。觀人之法, 彼則能有所守, 此則無所守, 預察其主張之如何, 則無見欺之弊矣。上曰, 朝賢而暮不肖, 實難知矣。明履曰, 殿下每爲此言, 朝暮變改之人, 亦無主張而然矣。上曰, 論語云, 棖也慾, 焉得剛。此皆由一私字而然矣。明履·晩曰, 聖敎好矣。上曰, 人皆有良知良能, 非不知孝於親, 敬於兄, 而不能盡其道者, 所守有撓攘, 而無定故也。明履曰, 眞知則無如此之弊矣。人皆知食烏喙則必死, 故不食。知其惡, 如烏喙之不可食, 則不爲矣。彝章曰, 不知而誤犯, 則猶是公罪, 而知而故犯, 其罪尤大矣。臣有所懷敢達。臣見差皇壇大祝, 俄往肄儀, 則奉紙榜官, 以典籍差出矣。此何等重大, 而事體誠爲未安矣。上曰, 進幣瓚爵官攝行, 亦爲之耶? 彝章曰, 有之矣。上曰, 此豈非重大耶? 奉紙榜官, 以曾經三品侍從人改定, 而此後以此定式。今番差祭, 當該吏郞拿處。出榻敎 明履曰, 臣有所懷敢達矣。閔宅洙向日之疏, 別無有意之事, 而臣亦頻逢, 宅洙則渠亦非有意云矣, 而大抵其疏, 可謂不成矣。晩曰, 大霈纔行, 此亦當入於蕩滌中, 而改正元無入於蕩滌之事, 故不得蒙敍矣。上曰, 副學之言, 上下矛盾矣。旣無意見, 而其疏如此, 則其人可知矣。此等人將安用之? 明履曰, 臣亦非謂調用也。宅奎曰, 臣待罪金吾, 敢此仰達矣。輕囚昨已放送, 而時囚尙多, 朴宗城·柳徵龜皆以不法囚禁, 而此則不計罪之輕重, 若有判斷, 則自可宥之, 而金昌澤等, 其所犯元非大段而不得蒙宥矣。上曰, 關王廟守直官飭勵已行, 放送。出榻敎 上曰, 夕講爲之。榻前下敎 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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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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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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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6책_1747_0512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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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履儉, 以兵曹言啓曰, 在前郊外擧動時, 當日回鑾, 則挾輦砲手, 以八十名侍衛矣。上年八月南關王廟擧動時, 以一百名侍衛事, 定奪磨鍊, 今此觀刈擧動時挾輦, 依此磨鍊, 何如? 傳曰, 允。又以兵曹言啓曰, 自前武科出身中, 兩班子枝則使之赴防, 其餘諸人則赴防與納米間, 從願許施, 而所納之米, 自本曹收捧, 軍需補用矣。今番式年武科出身等, 依近例, 一體施行, 而其中西北人則依定奪, 勿使赴防, 各自本道, 一倂收米, 軍餉會錄之意,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又以兵曹言啓曰, 禁軍來秋冬等都試, 因政府及本曹有故, 不得設行, 今已過時。當此盛暑, 勢難擧行。自前如此之時, 有仍停都試, 設行祿試射之規。今亦依此擧行,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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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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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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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16책_1747_0520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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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7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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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日申時, 上御歡慶殿。藥房提調入診入侍時, 提調元景夏, 副提調洪象漢, 假注書趙台命, 記事官鄭光震, 記事官沈鑧, 醫官金應三·玄起鵬·金壽煃·鄭文恒·許錭·方泰輿·金履亨, 以次進伏訖。景夏曰, 湯劑進御後, 聖候諸節若何? 而臣等退出後, 水剌幾許進御乎? 上曰, 似有漸減, 而咳嗽膈痰尙苦, 昏倦之氣尙一樣, 而昨日則不能生起動之念矣, 今日則差勝, 水剌亦數次進御, 而惡心之症, 雖無, 一甫兒米飮, 亦以難進矣。景夏曰, 又使診候, 爲宜。金應三入診退伏曰, 脈候雖帶數, 而比朝漸緩, 感候似減解矣。玄起鵬入診退伏曰, 脈度數候, 比朝似減矣。許錭入診退伏曰, 脈候昨聞浮數矣, 今則甚調, 雖是微感, 而脈度均調矣。金壽煃·鄭文恒·方泰輿·金履亨, 皆入診後所達, 與三醫無異。景夏曰, 湯劑, 依前劑繼進乎? 上曰, 依爲之。景夏曰, 都提調, 自昨有感氣, 終日强疾待令於藥院, 今日午後, 不能入侍矣。上曰, 何不出去調理耶? 都提調趙顯命所住處, 遣御醫看病事, 榻前下敎。景夏曰, 雖是微感, 聖候違和, 已至兩日, 而身帶保護之任者, 出宿闕外, 臣等憂煎, 固不可論, 事體道理, 豈如是乎? 臣等當爲直宿矣。象漢曰, 聖候鎭日靡寧, 而一承宣, 直宿本院, 事體未安。伏願亟降兪音, 以重事體, 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 一時微感, 比昨且歇, 明明則自可夬愈, 何必直宿耶? 予病雖如此, 若得霈雨則豈不幸乎? 觀刈之行, 見田疇龜坼, 此心憧憧, 再昨夜, 與儒臣, 欲爲達宵, 而氣不如前, 雖有感氣, 民憂國計, 常在心頭, 至於直宿, 予不欲爲之矣。象漢曰, 今日開政, 亦有酬應之勞, 甚可悶慮矣。上曰, 此亦有未可知。今日開政, 昨已命下, 而不卽擧行, 如是而何事可做乎? 景夏曰, 兵判之病, 果實病, 而今始入來云矣。縷縷煩瀆, 極知惶恐, 而今日直宿, 明日聖候復和, 則卽當退歸, 只令都承宣直宿, 而臣等則退在闕外, 終非臣子分義道理, 而外間聽聞, 亦將如何? 上曰, 卿等勿爲, 而醫官一員入直, 可也。上曰, 卿等見此書, 出示東郊動駕時御製。象漢曰, 伊日東關王廟駕臨時, 有戶曹堂上推考之命, 而其時戶判, 卽左相矣。上曰, 然矣。其夜思之, 乃左相也。置之,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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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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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305020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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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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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22책_1747_1018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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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7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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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十月十八日未時, 上御歡慶殿。知中樞府事元景夏, 儒臣持冊子入侍時, 左副承旨洪鳳漢, 侍讀官吳彦儒, 檢討官李奎采, 假注書金光緯, 記注官丁錫天·南雲老。上曰, 知中樞進前。元景夏進伏。上曰, 知卿之當如此, 而卿之處義太過矣。景夏曰, 臣不勝至悲至苦之悃, 至犯死罪, 更無所達矣。上曰, 湖南事, 何如? 達之, 可也。景夏曰, 臣下往湖南, 則改量五邑, 始役於昨年春, 故量事皆已了當, 文書亦已修正, 抽栍摘奸, 則皆無差錯, 而新起所得, 爲六百餘結, 充補各項白徵之數, 新起所餘, 尙爲百餘結。臣以我聖上, 損上益下之盛德至仁, 宣揚民間, 而全州改量, 則依筵中定奪, 令道臣擧行矣。上曰, 生齒, 何如? 而湖南亭榭多繁華云, 然乎? 景夏曰, 臣當次第仰達矣。臣於下去時, 聞湖南則年事豐稔云, 及其目覩, 與所聞大異矣。湖南·湖西俱未免凶, 畿甸則慘凶矣。至於海溢被災處, 臣於格浦去路歷審, 則海溢所及處, 皆成白茅之場, 而雖咫尺, 免於被溢, 則禾穀依樣, 誠可怪矣。以臣所見, 非海溢, 似是海盪矣。自礪山至光陽·順天, 左右沿海二十五邑, 一時海溢, 以道里言之, 則幾六七百里, 此實前所未聞。凶荒雖可憂, 猶未如災異之憂矣。上曰, 予意亦以爲海盪矣。景夏曰, 牛疫大熾, 農牛盡斃, 明春則將無耕作之望, 亦非細慮矣。上曰, 此亦時氣乖常之致矣。景夏曰, 臣入京後聞之, 海溢邑民身役, 特命蠲減, 災結, 道臣若善分俵, 則民可安堵, 不至流散, 而所可憂者, 災異也。臣於今番, 往省格浦, 果是三南水路咽喉之地, 而自朝家決不宜等棄處也。上曰, 卿嘗說格浦, 果何如? 景夏曰, 臣當達之矣。臣宿扶安, 行二十餘里, 挾邊山濱海而行三十餘里, 入邊山松田中, 又行二十餘里到格浦。邊山一麓, 障海成港, 登烽臺望之, 則無邊大洋, 而吳越不遠云矣。上笑曰, 吳越之不遠, 何以知之? 景夏曰, 臣嘗於道臣辭陛之時, 以行宮修補之意, 仰達矣。上曰, 行宮制度, 果何如? 景夏曰, 左右有房, 制度如北漢行宮, 無守護之人, 只有兩僧, 守直於翼廊矣。浦港繫戰船, 名之以監司待變船, 體大運難, 潮盈始浮, 或有事變則防敵, 反不如兵船·防船, 長繫港中, 便同無用之物矣。水操時四鎭戰船, 赴水營而經七山之險, 故人物渰敗, 無歲無之。今秋水操時, 古群山戰船, 亦敗於七山, 水卒渰死者, 初聞三四十人, 其後詳聞, 則爲二十餘人, 而黔毛浦戰船亦敗, 人命雖幸免死, 所載器械, 多致傷云矣。檢營穀, 儲置格浦者, 不過百餘石, 當初儲置穀, 出於深長之慮, 而今皆耗縮, 有名無實矣。臣意則還復庚辰舊制, 每年水操, 監司擧行, 誠爲便宜矣。上曰, 格浦若屬監營, 則一道之內, 當有水軍三大將, 得無妨礙乎? 景夏曰, 監司乃水陸大將, 豈有所妨礙乎? 當初檢營設置時, 亦使監司主管矣。上曰, 欲知格浦形便, 故如是俯詢矣。景夏曰, 雖以格浦戰船言之, 體大難運, 少有風浪, 則不敢發船, 恐難用於緩急矣。上曰, 古將張鵬翼, 圖上戰船制度, 而其上層怪異矣, 若遇風浪, 則有竝與其將而入水之慮矣。景夏曰, 誠然矣。上曰, 戊申稱邊山賊云, 卿果遍覽, 而亦果深邃乎? 景夏曰, 雖未便覽, 無深邃難知之處, 而非賊可藏之所也。戊申賊屯平橋, 而距邊山不遠, 故有此云云之說矣。上曰, 筵臣有言, 格浦若仙境云, 然耶? 景夏曰, 此是李宗迪所達, 而仙境之說, 雖是過稱, 形勝若畫圖中矣。邊山松木, 與他山絶異, 其直如矢, 無擁腫屈曲者, 誠異矣。上曰, 海松皆直云, 而今番觀舊闕松, 則屈曲擁腫, 不如中日場松之直。慈殿所御近處松木, 亦皆屈曲, 雖海松之種, 亦有曲直之不同矣。景夏曰, 松之曲直, 不在海松, 而各有種類矣。所可惜者, 邊山之松, 爲船材而年年斫伐, 不能長養, 無幹守者故然矣。上曰, 其大者幾拱抱乎? 景夏曰, 無連抱之材, 而不過如行閣柱也。上曰, 較安眠之木, 何如? 景夏曰, 安眠之木, 則大矣。上曰, 然則不過條隷也。景夏曰, 黔毛浦·格浦兩鎭, 主管邊山, 而無號令, 不能禁其偸斫, 故然矣。上曰, 卿之薦人甚多, 湖南多人才故然乎? 景夏曰, 以湖南之大, 只得十八人, 何多之有? 上曰, 諺云首相作窠, 部參奉皆希望, 卿所薦十八人, 何以盡用乎? 景夏曰, 臣前有所達, 而湖南古多名公巨卿, 而今則無登科槐院之人, 雖以今番庭試參榜者言之, 亦不得國子分館者矣。上曰, 誰耶? 景夏曰, 張鳳儀, 鄕吏之子云, 是貢生之流也。上曰, 貢生是通引耶? 景夏曰, 鄕吏之子爲貢生, 而果通引之類也。上曰, 鄕貢生則重矣。景夏曰, 鄕貢生者, 唐之歲貢孝廉之謂也, 與今之貢生異矣。壬辰殉節, 盛稱晉州·一新, 而晉州三壯士, 皆湖南人也, 一新七忠臣, 亦多湖南人, 而近年以來, 凶荒荐酷, 人物蕭條, 樓閣園林, 非復昔時之繁華矣。臣雖無似, 待罪卿宰之列, 適因奉命在外, 而與御史道臣, 事體自別, 故道內人望, 採取疏陳, 而臣疏有曰, 甄發而用之者, 誠有意矣。前已入薦除職者居多, 李頤正·李毅敬, 除職不仕, 林薱·鄭敏河·柳光顯·李益烈, 亦以薦屢擬望矣。崔弼興, 故奉朝賀崔奎瑞之族孫也, 道內稱佳士矣。上曰, 崔奉朝賀, 湖南人耶? 景夏曰, 其先祖故評事慶昌, 嘗居靈巖矣。金烠, 故參判相玉族子, 李重益, 前參判重庚族弟, 此兩人, 靈光倅兪最基, 亦稱佳士矣。上曰, 重庚亦湖南人耶? 景夏曰, 然矣。李萬錫非顯閥, 而年已七十, 善文多弟子, 其數百餘人, 進士及第, 多出其中云, 而非可仕之年矣。上曰, 崔益秀, 以弟子多出大小科, 陳疏, 而予以今何上疏爲敎矣。弟子多進士及第, 則何不爲上疏耶? 景夏曰, 李萬錫, 居在茂長, 去京師六七百里, 其弟子上來陳疏, 誠未易矣。高晢, 故忠臣敬命奉祀孫, 敬命三父子, 一時殉節, 世人比諸晉卞壺, 其後孫漢元, 臣御史時嘗薦, 以特敎除齋郞, 敎旨下而漢元已沒矣。晳, 年雖未多, 且無卓絶之行, 乃是忠臣奉祀孫, 自朝家收用, 則實爲一道聳動之道矣。李益烈, 卽基敬之父, 屢入別薦, 而性又廉潔, 不往其子之邑, 人皆異之。鄭斯鋏, 全州人也, 晝則負柴買米以養親, 夜燃松明讀古書, 隱居深峽, 行誼卓異, 鄕人莫不稱之。安煌, 靈巖人也, 故參判邦俊之後孫, 杜門讀書, 行誼亦多可稱云矣。十八人, 臣雖列陳, 而自朝家甄用, 似好矣。上曰, 方今上下飭勵, 而卿言如此, 亦似文具矣。景夏曰, 聖上常以湖南, 多左道之人爲悶, 臣意則收用文學行誼之士, 以示朝家所取。在此而不在彼, 則一道風俗, 或可以丕變矣。上曰, 聞卿所達, 予有所覺矣, 湖南之左道, 誠可憫也。若以學問飭勵, 則左道可休矣。其中稱地術者尤多, 鄭羽良則信地術矣。景夏曰, 鄭羽良, 頗解地術故信之, 而臣則不信地術。嘗以故相臣李元翼族葬一山之說, 爲是矣, 近來不但湖南多地術, 關西亦多地術矣。上曰, 然耶? 京士大夫, 皆惑於湖南地術, 而以予當之則必不惑矣。景夏曰, 然故, 臣於採取之際, 或稱有才藝, 或稱善易學者, 則皆不擧論矣。上曰, 予意以爲卿, 得人於版築釣漁之中, 而卿之所薦者, 皆是京中公卿之族, 槪然也。景夏曰, 金烠·李重益, 雖是相玉·重庚之族, 豈可以宰相顯閥言之耶? 至於安煌·鄭斯鋏, 皆孤寒之族, 行誼尤可稱也。上曰, 下敎之意抑揚, 而其中豈無可用之人乎? 仍命承旨書傳敎曰, 頃者覽其章, 其欲下問而處之, 今聞面達, 宜有奬用勉勵一道之道。其中古忠臣高敬命孫高漢元, 纔授其職, 不達誥命, 已作泉壤之人云, 心庸矜惻。今聞其有奉祀孫高晳云, 此人及靈巖人安煌, 杜門讀書, 全州人鄭斯鋏, 晝樵暮讀, 行誼可尙云, 其在用一勵百之道, 宜先此等之人。其令該曹, 不待大政, 此三人隨窠錄用事, 分付。章中他人, 已錄用者外, 一體調用事, 亦爲分付。書訖。上曰, 湖南事情, 日後卿之入侍, 當更詢, 而卿每眷眷於湖南事, 予常嘉之矣。仍命少退, 二更後更入侍。上曰, 知中樞進前更達。景夏進伏曰, 臣以丁酉殉節人林樸崇褒事, 有所疏陳矣。臣誤知樸配食於忠烈祠, 而輕率陳達, 後更聞之, 樸未嘗配食於忠烈祠, 臣惶恐待罪, 而其殉國忠節, 誠爲卓絶。樸卽壯士, 以司饔奉事, 與兵使李福男, 聞龍城被圍, 移檄賊陣, 辭氣澟烈, 擐甲吹囉, 赴死地如歸, 賊徒聚觀而壯之, 及城陷, 與福男同爲殉節。其子景發, 年纔十三, 冒亂奔哭, 中路被虜, 故殉節諸臣, 皆蒙褒旌之典, 而樸獨漏焉, 道內公議, 至今慨惜。臣以改量使陳章, 故不敢直請贈職, 恩典崇褒之意, 仰請矣。上曰, 今聞所達, 節義卓異, 特爲贈職。出擧條 景夏曰, 全州, 乃國家豐沛舊鄕, 與他有別, 而湖南武士, 其身手多有可用者矣。關東·海西·嶺南, 皆設都試, 關西·關北, 亦有設科取才之規, 獨湖南, 無道科, 道內武士, 莫不沈屈稱冤。臣卽關東人, 而關東異於兩南, 其設都試, 嘗以爲不緊云矣。至於湖南, 素稱人才府庫, 其在武士激勸之道, 依嶺南例設道科, 似宜矣。上曰, 湖南若設道科, 則湖西亦必請設科矣。景夏曰, 湖西與兩南有異, 而兩南則不宜異同, 嶺南旣設道科, 湖南道科, 似不可不設矣。上曰, 令備局, 稟處。出擧條 景夏曰, 改量五邑, 茂長則前縣監洪夏疇, 陳起區別, 頗爲精詳。而旣遞之後, 新官李思觀, 磨勘文書, 則無可褒之績。靈光則前郡守韓啓震, 盡心量事, 新起所得, 其數亦多, 而此不宜請賞典。名官補外者, 例多不管邑事, 而兪最基, 則莅任以後, 盡心爲治, 吏民稱頌, 誠甚可嘉, 而補外之官請賞典, 事體似如何, 故不敢請矣。一新則宋徵泰, 始量役成草案, 而洪益三, 補外赴任後, 改量一事, 置而不問。李埴到任後, 釐正文書而一新, 多能文能算之人, 故文書精而不差。李埴居官屬耳, 治否姑未知矣。上曰, 宋徵泰老矣。李埴誰也? 洪鳳漢曰, 故牧使喜聃之子也。上曰, 其爲人, 何如? 景夏曰, 精明似能吏治矣。長城則府使李堣, 改量極其精詳, 新所得亦多治績, 爲改量五邑之最, 道臣亦稱其剛明。李堣, 臣嘗自辟, 又爲州牧薦, 故嫌不敢請其褒賞矣。上曰, 李堣之堣字, 何以書之? 景夏曰, 土邊禺字矣。靈巖則郡守李墷, 出沒田間, 親爲改量, 盡心爲之, 而第以文不足之故, 不解文算, 文書錯亂, 此是公罪, 非怠忽之致, 而又無下人弄奸之事, 不必請罪矣。臣移文監營, 改量草案, 使之上營, 更爲叩算釐正矣。上曰, 李墷誰也? 景夏曰, 李周鎭之七寸叔矣。其外以治爲聞者, 則綾州牧使李夏徵, 治績爲道內第一, 議送監營者, 請定訟官於綾州, 其治法剛明可知矣。上曰, 李夏徵治聲, 予亦聞之矣。李奎采曰, 李夏徵之善治, 重臣之言, 是矣, 臣亦詳知其剛明廉白矣。上曰, 誰人之子乎? 景夏曰, 故東萊府使明俊之子, 而明俊, 亦以廉吏名者也。上曰, 李夏徵果有名矣, 予嘗見之乎? 景夏曰, 自上似未見矣。上曰, 形貌何如? 景夏曰, 貌寢矣。上曰, 其年幾何? 景夏曰, 似是戊辰生矣。綾州本是綾城縣監, 以王妃姓貫, 陞牧使, 以李夏徵治綾州, 實有牛刀割鷄之歎矣。任實縣監徐有常, 以善治稱於道內, 頌聲洋洋矣。上曰, 徐有常, 誰也? 景夏曰, 徐命九六寸孫也。鳳漢曰, 達城府院君上代奉祀孫矣。上曰, 其形貌何如? 景夏曰, 瘦而精明矣。上曰, 以年少之故, 慮其吏治之如何, 今聞善治, 可喜矣。景夏曰, 羅州牧使徐命珩, 見海溢之災, 別備賑穀二千石, 軍器修補, 其數亦多, 治績較諸綾州, 當有優劣, 而其盡心爲治, 誠爲可嘉矣。上曰, 其爲人不易矣。景夏曰, 安詳而勤於國事矣。井邑縣監尹東涵, 赴任未久, 詳明之治, 聞於道內矣。臣於改量, 路過靑巖驛, 察訪趙炳祚, 可謂冤矣。修補公廨四十餘間, 改立驛馬六十餘匹, 因道臣以馬政或疏, 置中考, 吏曹開拆時, 降置下考矣。上曰, 然則道臣之書中, 何故也? 景夏曰, 臣問于道臣曰, 何爲而置中考也, 答曰, 公廨修補驛馬改立, 吾亦知之, 而巡歷時馬蹶, 故以馬政或疎警責, 而實不意吏曹之降置下考也。或疎之或字, 亦有意云矣。鳳漢曰, 其時吏曹, 非置下也, 乃罷黜也。景夏曰, 殿最體重, 臣不宜仰達, 而炳祚今已敍用, 中考亦爲蕩滌, 故敢達矣。上曰, 趙炳祚予嘗見之乎? 景夏曰, 屢爲假官入侍, 自上似見之矣。臣於堂后, 初識面矣。上曰, 趙炳祚之形貌, 予忘之矣, 何科乎? 景夏曰, 謁聖科矣。上曰, 善治中, 誰爲最乎? 景夏曰, 綾州爲上, 任實之次, 羅州則賑穀軍器之別備, 亦爲可尙。自上欲用賞典, 則可用於此三人, 而至於改量邑, 長城爲最矣。道臣則廉威竝行, 聳動一道, 誠可謂得人矣。上命承旨, 書傳敎曰, 今聞湖南量田使陳達, 綾州牧使李夏徵, 曾聞善治, 而治績可尙, 特賜壐書熟馬之典。羅州牧使徐命珩, 勤擧其職, 自備賑穀, 修補軍器, 其績可尙, 賜壐書表裏之典。任實縣監徐有常, 年少勤擧, 治績可尙, 施以陞敍之典。靑巖察訪趙炳祚, 修擧官舍, 改立馬匹, 其數夥然, 而以一時道臣之飭勵中考, 該曹遽爲罷黜, 其可惜也。今則旣滌中考, 又爲敍用, 特爲仍任事, 分付。書訖。景夏曰, 臣在一新時, 往見關王廟, 丁酉戰亡三大將, 東西配享矣。上曰, 其果何如? 景夏曰, 關王廟, 卽天將創設, 以戰亡天將配享, 有何不可乎? 上曰, 戰亡天將姓名, 卿知之乎? 景夏曰, 一則毛承先, 其二則未及思矣。上曰, 關王體樣何如? 景夏曰, 視東南關王頗小, 可比中人, 而所着紅錦衮袍, 洪益三在任時, 改造云矣。一新城堞, 壬辰亂中, 天將, 使湖南道臣築焉。女墻則天將楊元所築, 而今幾二百年, 堅牢無傾頹處, 四面築雉城, 鑿濠形址, 尙今宛然矣。都城, 年年改築塗灰, 外面觀之, 雖似照耀, 其實多有將頹處, 其視一新城, 堅固有不及矣。自上命史官摘奸, 則可知臣言非誣矣。上曰, 龍城誌有圖乎? 景夏曰, 雖有之, 所畫似未詳矣。上曰, 全州城何如? 景夏曰, 築於平地, 難可守矣。甄萱舊城基地, 在於山上, 而絶險且有水, 全州人, 皆以爲可守云矣。羅州錦城山負其後, 靈山江臨其前, 實是沿海關防重地, 而城池不爲修築, 盡爲傾頹, 所見誠寒心矣。臣言于牧使徐命珩曰, 軍器雖修補, 城池如此, 其何以守之? 臣意以爲, 自廟堂, 分付道臣修築, 則或有意外事變, 可以得力矣。上曰, 湖南左右道, 縣監幾邑? 景夏曰, 不能盡記, 而似爲二十餘邑矣。上曰, 古阜則郡守乎, 縣監乎? 景夏曰, 郡守矣。臣於古阜移邑事, 欲陳愚見, 而未及商確廟堂, 故不敢仰達, 今因言端敢達矣。古阜官舍, 在於高峯絶頂, 而朝夕汲水於山下五里之地, 爲官長者, 誠難堪矣。一邑民心, 皆願移邑, 而前後道臣, 以役民有弊, 皆持難不許, 臣亦以爲重難矣。今行路過楊根, 見其移邑新設, 設施於無人荒廢之地, 公廨四百間, 不用民力, 畢役於五朔之內, 邑內民戶, 開春後亦皆移入云。以此觀之, 則移邑誠不難矣。古阜移邑, 若如楊根, 則何難之有? 上曰, 邑基果如何? 景夏曰, 臣嘗寓於驪州, 曾有所聞, 楊根新移之基, 素稱名基矣。上曰, 守城事, 予於述編, 有所云矣。先固藩籬然後, 有可爲, 而卿於守城事, 所見異矣。景夏曰, 臣之所見, 果有異矣。凡事將決未決之際, 雖陳所見, 而旣決之後, 雖有所見, 事體不敢有言矣。上曰, 與草木同腐者, 布衣寒士之謂也。予則不免乎漢唐凡君之歸, 豈不慨然乎? 鳳漢曰, 殿下自知慊然, 人君之盛德, 今之勉戒者, 抑戒之意, 而上天尙且警動, 殿下憂朝廷而慮生民, 疆域之憂, 亦非細慮也。上曰, 雲臺之報外時候, 亦異矣。詩有嗟我婦子曰爲改歲, 入此室處之義, 而今則正似桃李華之時矣。朝廷之憂旣如此, 國中之憂又如此, 而疆域之憂雖有之, 予有驅除之意矣。守城之外, 無他要道, 而莫如擇守令也。鳳漢曰, 今有守城之論, 而臣意則以爲, 賊來然後, 可論守城。善其防禦, 賊自不來, 則可無守城, 而北踰沙峴, 南渡漢江, 則何以守之? 今之鄕民, 徭役煩劇之故, 査正廳定之已久, 而里侵族徵, 尙無變通。且以馬兵保人言之, 當給二人, 而雖一人, 宜定於當邑矣。守都城者, 是守中門之計也, 賊入大門, 則中門何以守之? 上曰, 中門可守, 大門亦可守也, 豈可謂賊入大門, 而不守中門乎? 鳳漢曰, 今之急務, 莫如節用也。上曰, 方以節用之意, 申飭軍門, 而外方所用, 亦多於前乎? 金若魯, 嘗以僧頭扇禁斷之意陳達, 而其時卿有所達矣。景夏曰, 臣所達, 與若魯有異, 僧頭扇自古有之, 禁奢侈, 豈在僧頭扇之禁乎? 上曰, 昔之簡紙, 其制小而精妙矣, 今則比前長大, 此亦非節用之意也。景夏曰, 臣於湖南路, 有驚駭之事矣。臣與羅州牧使徐命珩, 靈光郡守兪最基共會, 而京書適來於命珩, 有愼爾晉上疏, 入啓之報矣。臣聞此報, 心骨俱驚, 伏未知聖上處分將何如? 憂慮之心, 歷累日而未已。行到潭陽, 得見邸報, 則爾晉投畀, 處分嚴正, 欽頌聖德, 不覺欣聳矣。上曰, 予雖耗矣, 此等處分, 豈難爲乎? 景夏曰, 爾晉之疏, 關係至重, 而聖上從容處分, 事已妥帖, 故人皆不知其疏關係至重矣。聖上方在靜攝之中, 若於群下章奏, 泛忽酬應, 而爾晉處分, 不爲嚴正, 則以今日世道人心, 變怪豈不層生乎? 聖上嘗以苦心二字, 有臣等不敢聞之敎。聖上試思之, 今日世道如此, 殿下不爲摠攬萬機, 而將置國事於何地乎? 東宮方在沖年, 勸講學問, 一日爲急, 殿下豈不思燕翼〈貽〉謨之道乎? 伏願殿下, 深思而遠覽焉。上曰, 爲人父欲其子善文, 義常情也。燕閑中每以難於爲答者問之, 而能善對矣, 俄聞世子傳所達, 至孟子齊宣王顧左右而言他, 傳問曰, 邸下則何以爲答? 元良曰, 當自責, 此豈非善對乎? 景夏起伏曰, 今聞聖敎, 臣不勝欽歎矣。上曰, 左相以求言陳達, 而予以於國事, 不過簿書期會, 爲敎矣。景夏曰, 愼爾晉處分, 豈可以簿書期會爲比乎? 上曰, 爾晉之疏, 將欲何爲耶? 其尤爲陰慘者, 一言半辭, 不及於慈聖盛德, 其意所在可知, 其因趙重遇事, 尤爲凶慘矣。景夏曰, 聖敎誠然矣。以戊申滔天之變, 謂之以劫年, 其言凶慘矣。上曰, 予未記矣。其疏果有劫年二字乎? 景夏曰, 有之矣。其疏中公天下三字, 豈不尤爲凶慘乎? 我國, 惟我太祖·仁祖·孝宗·顯宗·肅宗·景廟, 傳授于殿下, 而聖子神孫, 繼繼承承者也。三代以前, 堯·舜傳禪, 故謂之公天下, 夏殷周以後, 聖神繼承, 其敢謂公天下乎? 上曰, 此豈有意乎? 景夏曰, 必是有意矣。上曰, 其疏甚於李潛。潛疏, 只欲網打朝紳, 而此疏, 用意叵測矣。景夏曰, 誠如聖敎矣。其疏末端, 不過網打朝紳之計, 雖無臣等, 朝廷豈無人, 而其上款陰慘, 不忍視矣。其時臣若在朝, 則當請鞫問矣。聞爾晉年幾八十, 其疏豈渠所自搆乎? 上曰, 鞫問之意, 是矣。鞫問, 不過予一號令間事, 豈有所難? 而若置之, 久當自露, 或慮傷多人而不問矣。予以祈永之圖, 處分若此, 渠雖有爲, 而今則中沮矣。李奎采曰, 重臣所達, 誠是矣。上曰, 將欲下敎而不能思, 予之精神如此矣。景夏曰, 此非關精神, 乃痰也。上曰, 常時作小詩, 作下句時, 忘上句矣。承旨曾達予在潛邸, 愍駱牛之死云矣。予若在潛邸, 當爲謹愼之人, 而今則政令注措之間, 治不徯志, 其爲國事, 不過簿書期會而已。今日予謂左相曰, 予在東宮, 卿在春坊, 予之自期, 卿之所期, 其何如? 而及予卽阼, 卿亦入相, 上下期待, 皆有所達。今則予不過爲漢唐中主, 左相做事, 亦不如所言矣。仍下詢景夏曰, 卿年幾何? 景夏曰, 五十矣。上曰, 卿年不甚差池於予, 而在後諸臣, 年皆少矣。予以言顧行勉諸臣矣。景夏曰, 聖敎敢不銘心? 聖上以撝謙之德, 雖如是下敎, 而目今世道人心, 日益汚下, 而其所以維持者, 惟以殿下孜孜奮勵也。聖上, 若以衰暮退托, 而擔閣國事於一邊, 則將何以爲之耶? 惟願聖上, 毋懈此心, 誠國家民事之幸矣。上曰, 卿所達, 某日御門某日召大臣之說, 予不忘矣。景夏曰, 此是皇明王錫爵臨退之疏。臣自廢矢心, 一辭文陛, 更無登筵之日, 故敢陳愚悃矣。上曰, 勤政舊基, 試士罷歸之夜, 大雷電, 予以爲祖宗在天之靈, 明告于予墜緖在此, 繼緖在此矣。景夏曰, 臣湖南下去時, 有所達矣。彼國事實有可憂, 雖以齎咨官手本觀之, 終是有憂矣。上曰, 瀋陽刷馬驅人, 尙不出送, 誠殊常, 而女人捉去北京, 尤可慮矣。予嘗下敎曰, 予雖衰耗, 若有邊報, 則當蹶然而起矣。不但北憂可慮, 南憂亦可慮矣。景夏曰, 湖南沿海列邑, 皆築城。臣問其故, 則以爲壬辰以前, 防倭而築云矣。國家無南憂, 幾至二百年, 南憂豈可不慮乎? 上曰, 腹部之氣, 近日不平, 蓋由思慮而然矣。今則精神如此, 俄者注書之名, 忘之矣。予嘗恐爲唐僖宗, 僖宗亦非庸主, 國勢委靡, 終至於不振, 漢獻帝亦然矣。景夏曰, 聖上如是存戒, 臣竊爲幸, 惟願聖上, 奮勵而勿懈也。上曰, 前日所自期者, 今則已矣。繼述之事, 有何所成乎? 予不過爲宋孝宗之歸矣, 中夜興思, 不覺慨然。景夏曰, 伏承聖敎, 下懷亦甚抑塞矣。上曰, 卽今時象, 其有可爲乎? 黨習愈甚, 無如之何矣。景夏曰, 消破朋黨, 卽殿下卽阼之第一政令也。上曰, 大學工夫中修齊治平, 有次第, 而予已知之矣。景夏曰, 殿下二十年苦心, 雖若無時月之效, 朝廷之上, 無大段風浪, 亦不可謂無效, 實賴殿下至誠調劑之力也。鳳漢曰, 各邑柴作米, 民之大弊也, 守令盡用之後, 又徵於民而繼之, 其實多歸於守令之私用。若以柴作米, 除出幾斗, 充補身役之減, 則可救目前之急矣。景夏曰, 此是掣礙之事矣。雖以湖南言之, 田稅大同雜役米, 一結所納, 不過二十七斗, 不可謂苦重, 而至於騎步砲身役, 則一室之內, 或納五六兩, 不但此也, 又有隣族之徵, 民何以支堪乎? 如高敞·萬頃等邑, 則軍額之數, 多於戶口之數, 許多良丁, 何以支保乎? 大典, 有人吏給復之規, 而湖南各邑, 人吏復戶, 未準其數, 因此而奸弊日滋, 偸食還上逋欠, 或至數千餘石, 其他弊端, 百孔千瘡, 而誠無可救之道矣。若以結役, 充補身役, 則事多牽礙, 又當生弊矣。上曰, 擇守令, 則可以救弊矣。景夏曰, 聖敎至當矣。鳳漢曰, 各邑衙前輩, 亦是供國事者, 雖當兵亂, 亦皆從事於國, 而今之守令之善治者, 則善制下吏, 而或至於搏殺, 其弊, 甚矣。景夏曰, 壬辰之亂, 官吏之爲國事者, 多矣。鄭忠信, 亦以官吏, 至於副元帥, 而近來官吏之以文得科者, 亦多矣。上曰, 官吏亦不可侮也。景夏曰, 臣於金遇兌事, 竊有所痛駭者, 仰達矣。聖上, 以爲民除害, 下敎, 而特命島配, 苟有國綱, 渠何敢淹滯湖南, 復爲作弊民間乎? 聞遇兌, 六月初八日到全州, 七月初一日往扶安, 而或稱已有赦命, 或稱大臣, 將筵請放釋, 敎諭奸民, 呈狀于本官, 盛稱遇兌, 於湖南有功無罪, 縣監申暐, 退斥云矣。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其放肆豈敢若是乎? 其呈狀, 臣欲示備局諸宰持來, 而其狀頭則扶安崔浩矣。論其罪狀, 雖梟示湖南, 亦不足惜, 而臣性本懦弱, 雖啓覆慮囚時, 當爲大辟者, 不忍直請依律, 而只以微見同於諸臣, 爲達矣。遇兌雖不請梟示, 而雖當赦典, 永勿渡海, 宜矣。上曰, 或候風而然耶? 景夏曰, 五六月則風和, 渡海極順, 無候風之事, 下番儒臣, 亦當知之矣。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頃者金遇兌處分, 欲除下民牟利之輩, 則五月下敎, 九月渡海云, 小有紀綱, 焉敢乃爾? 雖施一律, 不足惜也, 而旣貸一律, 則到今追施過矣, 而亦可不無嚴徵之道。分付該牧, 爲先嚴刑一次, 亦爲分付秋曹, 徒流案中添入, 永勿揀赦典。書訖。上下詢景夏曰, 今則卿欲留在輦下乎? 景夏曰, 臣以矢心自廢之意, 質言於君父之前者, 極知惶悚, 而身名已僇辱矣。臣若忍恥冒進, 則豈不有辱於朝廷乎? 臣雖庸愚無似, 名位猥忝八座, 古人所謂大臣廉隅大防, 豈敢放倒乎? 近來國綱日紊, 世道日非, 朝廷不爲尊重者, 未必不由於如臣僇辱之身, 彈冠剽纓[彯纓], 揚揚而進, 其於國家有何所益? 只是貽羞而已。錢若水, 其所遭與臣有異, 臣非得罪君上, 則不欲自比於若水, 而文天祥, 見世道無可奈何, 年未四十而致仕, 自上許臣休致, 則臣豈敢遠離輦轂之下乎? 錢起, 不過唐之詩人, 其詩曰, 窮達戀明主, 耕桑亦近郊, 今臣不歸先臣松楸, 而低徊於江郊者, 臣之微悃, 亶出耕桑近郊之意矣。上曰, 卿以文天祥自比, 而古言曰, 願爲良臣, 不願爲忠臣, 如此之不可爲也。且卿以今日朝廷, 謂若崖山耶? 景夏曰, 臣豈敢比於崖山乎? 休退之請, 適符古人, 故以天祥事, 仰達矣。上笑曰, 元景夏之奉朝賀, 豈有之乎? 景夏曰, 雖如臣者, 情勢不可以在朝廷, 則豈可不請休致乎? 上曰, 予今衰矣, 卿當規予勉强, 而必欲求退, 豈不非乎? 景夏曰, 臣無父母, 且許身於殿下, 夷險燥濕, 豈敢有避乎? 臣雖休致, 長在輦下, 以供國事, 而有所議則同參, 有外事則固當聞命卽往, 而雖航海之行, 亦不敢避也。臣有必死奇疾, 雖顚仆於道路, 如有一分仰酬國恩, 則何敢有所辭乎? 至若貪榮忍恥, 不知引退, 貽辱朝紳, 則實有傷於廉隅大防矣。雖於休致之後, 至於關係國家事, 臣當不顧禍福利害, 而或求對或陳章, 盡言不諱, 犬馬戀主之悃, 不任耿耿, 則亦當如奉朝賀李秉常之入侍, 而仰瞻耿光矣。上曰, 卿非矣, 其欲自潔乎? 此非潔名之時也。景夏曰, 臣生於世祿, 科目進身, 初非高蹈之士, 今臣休致之請, 實非欲潔其身, 情悲跡隘, 不得不乞退矣。臣有撫躬而自傷者, 臣平日誠忠, 有孚於同朝, 則豈以一椀豆粥, 謂之護逆乎? 然此有可辨者, 臣果以豆粥一椀爲惠, 則李光佐妻娚, 在靈巖豪强, 臣湖南繡衣時, 豈爲着枷? 其奴之作弊民間者, 亦豈爲嚴刑一次乎? 臣又有痛冤于心者, 惟我東宮邸下, 一國臣民, 延頸顒望。況臣待罪藥院保謢之地, 苟其誠忠, 有所感孚於同朝, 則豈忍以哭夭之日, 卽詣藥院, 搆臣罪案乎? 上曰, 尹鳳五, 以卿歇後於元良爲言, 而今若召聞, 鳳五之言, 必不更如是矣。疑之勿任, 任之勿疑, 誰信其言? 予不疑卿, 卿何若此? 景夏曰, 此亦有可辨者。臣待罪藥院時, 尹鳳五亦在春坊, 臣孫與鳳五孫, 同時患痘, 京畿監司李命坤孫, 卽鳳五外孫, 亦患痘, 不幸與臣孫, 同時夭歿。命坤與臣, 有一字戚誼, 而臣有不肖迷息, 痘醫鄭纘僑·柳重臨, 命坤家送馬相邀, 而因兒痘之危重, 未卽送去, 鳳五, 來其外孫痘所, 見兩醫不卽來, 大喝曰, 恃藥院提調之勢, 挽執痘醫, 怒氣勃勃云云, 臣於其時在闕下, 何以知迷息之事乎? 鄭纘僑·柳重臨在焉, 臣何敢欺瞞乎? 雖然, 經幄之臣, 至以此事, 搆罪陳疏, 此臣所以痛傷而欲自廢者也。正月入侍時, 事甚微瑣, 跡涉自明, 未敢仰陳, 而今則時移事往, 臣所自廢之故, 不敢有隱於咫尺筵席矣。其他鳳五疏語, 伏惟日月之明, 俯燭無隱, 臣不辨明, 而至於將來之憂, 有不可言八字, 何等惶怖, 便一急書, 臣以何心, 彈冠抗顔於朝端乎? 景夏仍流涕起伏曰, 古人云, 受先帝之殊遇, 欲報之於陛下。臣於襁褓中, 偏荷先朝罔極之恩, 臣始生無乳, 病且甚危, 自上聞之, 壽進宮有乳婢子, 特命送臣家以乳臣, 臣賴以得生。先朝罔極之恩, 曾未有埍埃[涓埃]之仰報。釋褐初, 又荷當宁不世之恩遇, 名位之驟進至此, 而緣臣命道崎窮, 行己無狀, 所遭罔測, 自廢明時, 撫躬痛泣, 更復何達? 洪恩殊渥, 惟期酬於他生而已。上曰, 此事予未及知, 而今始聞之矣。景夏曰, 傳敎于二宮公主矣。景夏曰, 臣在湖南時, 以休致瀝血陳懇, 而聖批中, 以知遇二字責臣。古人云, 士爲知己者死, 女爲悅己者容, 雖敵己以下, 許以知己, 則尙欲以死報之, 況於君父乎? 臣伏承知遇二字之批, 震惶感泣, 不知死所, 不敢偃伏於松楸, 來詣城外, 將欲齎納印信馬牌, 退去江郊, 而禮判李周鎭, 以診筵下敎書報於臣, 臣不勝惶恐, 入城復命, 仍肅西樞, 而日昨賓對, 則顧臣蹤地, 不敢以備堂入參矣。臣自是多謗之人, 數日淹留, 誚謗又隨至, 不得不留疏過江, 批旨嚴截, 蒼荒入來, 胥命金吾門外, 連下重推, 且命入侍, 故臣敢承命登筵矣。上曰, 卿爲人傑傑, 故如是矣。景夏曰, 臣非性傑而然矣。以臣所遭, 豈敢在朝乎? 上曰, 歲月爲藥, 久當忘之。知中樞與奉朝賀, 何異之有? 景夏曰, 只帶知中樞, 則留在輦下, 豈有所難? 而又兼備局, 國事自然相干, 以臣情勢, 豈不可憫乎? 上曰, 備堂不爲行公人, 申飭時, 當下敎矣。卿以一時廉隅, 必欲退去, 而予旣衰耗如此, 卿後必有悔矣。景夏曰, 臣姑留矣。上曰, 卿先退。景夏退出。上命儒臣進講。吳彦儒, 讀資治通鑑二百五十八編, 自龍紀元年, 止所館視之。上曰, 下番讀之。李奎采, 讀自安居受帥其黨, 止父子如初。上曰, 承旨讀之。洪鳳漢, 讀自先是建常誘其將士, 止發兵拒潮。彦儒曰, 以唐昭宗宦官一事言之, 可知其弊之無窮, 而昭宗之不能制宦官, 柔弱之致也。上曰, 昭宗, 初則似勝於僖宗, 而終則亦不相遠矣。彦儒曰, 楊復恭, 作害於昭宗本末, 一人之害, 豈不難哉? 終不能制, 至於乘藍輿過殿庭, 殘弱之甚矣。上曰, 如李克用者, 非僖·昭則必用之, 而藩鎭之中, 人雖最勝, 然安知其不爲司馬氏乎? 莫非氣數也。夾馬營中, 已有宋太祖, 奈何? 遂退出。夜已四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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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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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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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23책_1747_1117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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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 特進官元景夏, 同知事申晩, 參贊官李昌壽, 侍講官金相福, 檢討官李奎采, 假注書元啓英, 記注官南溟翮, 記事官李廷重, 宗臣海淸君桱, 武臣行副護軍閔百福,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 相福進讀周禮, 自小宗伯止與其禮。上又讀新受音, 至六齍, 上曰, 此齍字讀爲粢乎? 奎采曰, 然矣。此粢盛之粢字也。上繼讀訖, 相福起伏曰, 以此車旗宮室等語觀之, 自古各有大小尊卑之等, 而今則不然。上自大官下至小官, 侈風日勝, 車服無等, 宮室無度, 誠可慨然。臣伏聞昨日御正始閤, 有感於草席之排, 而仍下御製, 臣於此竊不勝欽誦之至。殿下常在深宮之中, 不以錦衣玉食爲心, 則儉德日昭, 敎化大行。在下者莫不觀感, 自無車服宮室之侈矣。伏願殿下, 益加勉焉。上曰, 因文所達之言是矣。奎采曰, 此小宗伯之職, 卽所以助大宗伯者也。上曰, 以我國言之, 若禮曹參判是耶? 奎采曰, 然矣。俄者上番之所達, 誠是矣, 而其中辨之一字, 意味尤深。車服之制, 宮室之等, 亦皆辨別, 而後可以明尊卑上下之序矣。陰陽不辨, 何以知陰與陽也? 是非不辨, 何以知是與非也? 昨日御製中, 正心誠意四字, 此誠辨之之大要, 而其誠正之本, 則惟在於格物而致知。伏願殿下, 加勉於格致上工夫。上曰, 下番所達, 一節深於一節, 誠爲是矣。辨尊卑上下之分, 只在於紀綱之先立, 而今則紀綱解弛, 公私混淆。雖欲辨之, 何以知孰是而孰非也? 昨日所製中, 已諭其非知之難, 行之難之義矣。誠正之爲辨別之本者, 孰不知之, 而其於行之難何哉? 是者是之, 非者非之, 辨別其彼此之間者, 固係於在上者之如何, 而亦在於在下者祛私而務公耳。此予所以常以公一字, 勸勉於群下者也。晩曰, 辨之之道, 必如明鏡之瑩然照物, 然後方可以分別是非, 而其明鏡之體, 不可他求, 不過曰殿下之一心而已。殿下誠能格物致知, 以至於意誠而心正, 則其於是非之間, 辨之何難? 以誠正二字, 勉戒於東宮者, 意甚盛矣, 而臣竊以爲, 莫如殿下之先自躬行, 以垂法於東宮也。伏願殿下, 先自勉焉。上曰, 予於少時, 尙不能明鏡, 遽然已至於老。予之此言, 亦近於鸚鵡之能言矣。今聞知事之言, 不覺靦然。此鏡一明, 然後事事物物, 皆能照得, 予當自勉之矣。晩曰, 私慾淨盡, 天理流行, 然後方可爲眞箇誠意眞箇正心。苟有一毫私意, 干於其間, 則何以能誠正也? 上曰, 若直言, 都無一公字則過矣, 而大抵私意常勝, 公道不明, 實難辨矣。奎采曰, 君之於臣, 雖公而疑私, 雖私而疑公, 則公私錯亂, 是非顚倒, 終無以辨別矣。必使一心上權度精切, 而不差, 然後其於辨公私別是非, 庶可以無疑矣。伏願殿下, 公以察之。公以處之, 此不過殿下轉移間事耳, 何難而不可能也? 上曰, 雖公疑私, 雖私疑公之說, 似或然矣, 而至於世道, 則滔滔皆然。苟非公私之雜錯, 何以如此? 此莫非予衡不平鏡不明之致, 予常愧焉。夫人之所以爲人者, 不過體天之道, 而天之道, 不過曰無私而已。在上之道, 固當以無私爲法矣。仍命景夏曰, 特進官何不陳文義乎? 景夏曰, 講筵事體至嚴, 臣不敢言矣。上曰, 舊經筵官雖陳文義, 何嫌之有? 景夏曰, 下番所達辨字之義, 誠好矣。上曰, 辨字之義大矣。景夏曰, 自上苟有疑貳之心, 則終無以辨別矣, 惟在窮格上加勉。上曰, 今則怳惚難測, 雖有窮格工夫, 其何以爲之耶? 景夏曰, 聖上旣以體天行道爲敎焉。至高至公, 卽天之本體, 而日月光明, 照臨四方。雖或有雲霧一時閉塞, 其本體固自在焉。君上卽天也, 掃却雲霧, 使其本體呈露, 則日月當依舊光明矣。俄以怳惚爲敎, 而掃雲而無蔽, 則豈有怳惚難辨者乎? 上曰, 然矣。景夏曰, 頃日筵中自上以丁酉戰亡天將姓名俯詢, 而臣於倉卒, 不能記憶, 只對一人矣。退而考見, 則三天將, 卽李新芳·毛承先·蔣表矣。上曰, 爲何官乎? 景夏曰, 摠兵裨將矣。上曰, 關王體樣, 何如? 景夏〈曰〉, 視東南廟, 關王頗小而視其坐, 不過如中人, 前有位版矣。上曰, 如東關王廟位牌乎? 景夏曰, 有異而如書院位版矣。上曰, 周·關·王·趙, 亦爲陪立乎? 景夏曰, 陪立而天將位版, 分東西在其後矣。一新城圖, 果在龍城誌而頗詳, 城形瞭然可知矣。上曰, 考諸龍城誌, 誠然矣。撰誌者誰, 頗仔細。他邑亦有誌乎? 景夏曰, 或有或無, 而皆未如龍城誌之詳矣。相福起伏曰, 向日朴壽奎·沈益聖之批, 皆以反坐爲敎, 恐非待臺臣之道。還收, 何如? 上曰, 誣父欺君, 卽一律也。以此論人, 而人旣白脫, 則宜用反坐之律矣。晩曰, 臺臣許以風聞, 則以此反坐, 後弊所關也。奎采曰, 臺臣之言, 雖有所失, 而責以反坐, 恐甚不可矣。相福曰, 李垍事李渭輔巧解之說, 旣已過矣。且其老母病重, 亦甚悶憐。上曰, 王者以孝爲治, 還收, 可也。仍命承旨書之曰, 今聞儒臣所達, 不無參酌之道。李垍放其門黜, 儒臣則事近分疏, 推考。仍笑曰, 自御此宮以後, 開陽門內寥寥, 無喝道聲矣。特進官以下遂退出。上曰, 史官出去, 漢學兼敎授來待事, 分付, 通信使軍官輩, 亦爲入侍事, 分付。臣啓英承命出來後, 上笑曰, 禮單中, 紅竹筆以關西糖藁爲之, 甚可駭然。仍命承旨, 書傳敎曰, 交隣何等重也, 而今番通信使禮單御覽時, 筆中紅竹筆, 全以紅糖竹造筆, 以此用於交隣乎? 且馬鞍所掛者, 尤涉無形。此雖有司之不勤, 見侮交隣則大。工曹堂上從重推考, 郞廳令該府處之。綿紬下問, 則例下於進獻云, 而其中有若進獻者然, 此則該郞吏之誤對, 當該郞廳, 從重推考。禮有等分, 關白儲君禮單綿紬, 以其御覽中, 上品類封裹, 執政以下, 今番御覽中, 次品封裹, 而着實以擇事, 分付。已而啓英與信使軍官趙東晉·金柱岳·李吉儒·田光國·李樀·李柱國·曺命傑·李逸濟等偕入, 以次進伏。上曰, 次次進前。東晉先爲進前伏, 上曰, 職姓名何也? 東晉曰, 小臣卽護軍趙東晉也。上曰, 爾曾入侍乎? 東晉曰, 小臣待罪於宣傳官時, 屢次入侍於映花堂矣。上曰, 爾年幾何? 東晉曰, 四十一歲矣。上曰, 汝不以赴此行, 遞其倅乎? 東晉曰, 臣待罪昌城府使矣。因使臣筵請帶去, 故已遞來矣。上曰, 平安前兵使李日躋所築城, 在何處乎? 東晉曰, 西林·塞垣兩處也。上曰, 爾見之乎? 東晉曰, 邊地異於內地, 不得擅離境外, 故未往見矣。上曰, 昌城遞歸時, 不由其處乎? 東晉曰, 本非歷路, 故不得枉路歷見矣。上曰, 塞垣在何地, 而與昌城相距幾何? 東晉曰, 在龜城地, 而距昌城爲二日程矣。又起伏曰, 小臣待罪之邑, 亦築當峨山城矣。上曰, 北伯李宗城, 曾爲關西御史時, 以宜築當峨事, 有所書啓矣。此其城乎? 東晉曰, 然矣。李宗城爲平安監司時, 小臣適除昌城府使下去, 則宗城謂臣曰, 西路關防中, 當峨山城最爲緊要, 而尙今廢棄, 誠爲可惜。到官後詳察形便, 意見相合, 則卽速相報云云。故小臣到任之初, 卽爲馳往詳見, 則距江邊雖稍遠, 而坐地極險要, 在關防甚要害可守。故以臣所見馳報道臣, 道臣又爲啓聞, 自營門劃給財力, 發關知委, 臣亦鳩聚若干財力, 昨春始董築, 未畢之前, 宗城遞歸。畢築後, 前兵使李日躋巡操時, 歷入詳察而稱善, 卽爲狀聞矣。山城旣築之後, 不可無守堞軍, 而軍制猝難創設, 故小臣與道帥臣相議, 境內民兵, 倂皆魚鱗作隊, 附近兩面民兵一千餘名, 劃屬山城, 作爲八哨, 每年秋冬之間, 一次聚操, 使知信兵。且軍餉不可無, 故請報於兩營, 兩營各以小米五百石許劃, 小臣又以小米四百石別備, 竝爲會錄於山城軍餉, 以備緩急之用。以其年年全耗, 爲山城所屬諸將校放料之資, 中軍以下諸將校, 竝爲輪番, 使之守護山城矣。上曰, 山城周回幾里, 所築幾步, 城門幾處耶? 東晉曰, 周回則幾三十餘里, 而後面則天壁絶險, 人跡不通, 故初不築城, 只築三面體城。女城竝築處, 爲二千餘步, 只築女城處, 爲一千餘步。南門以虹霓爲之, 着鐵甲作門樓, 東西兩門, 非常時通行之路, 故不以虹霓, 差小其制, 制如大門狀, 而以全木爲門板, 着鐵甲矣。上曰, 山城有軍器乎? 東晉曰, 只有佛狼器十餘坐, 故小臣遞歸時, 火藥數百餘斤, 爲先備上矣。上曰, 軍器何以爲之乎? 東晉曰, 隣近邑多有軍器處, 量宜移上之意, 小臣已報帥臣, 得其許題, 而兵營報備局, 行會之間, 小臣遞歸, 未及移上, 新府使下去後, 想已移上, 而其爻數, 則未及聞知矣。上曰, 信使幕任, 與他有別。自先朝極擇武弁中可用之人, 而使之帶去者, 意有所在。故今予旣使之各別擇去, 又如是招見面諭者, 意非偶然矣。古人曰, 不爲也, 非不能也。今見爾等爲人, 似無不可爲之事。彼中事情, 知雖無用, 其大小形體, 不可不察。水路遠近, 山川險易, 武藝長短, 人心習俗之如何, 一一詳探以來。爾等還來後, 其所見之淺深優劣, 亦將有探悉之道。今此下敎, 另加體念。東晉曰, 聖敎至此, 心力所及者, 敢不殫竭乎? 上顧承旨曰, 今見諸人, 果善擇矣。昌壽曰, 然矣。上曰, 北道之人, 常見胡人, 故小無畏㤼, 而內地之人, 則聞其名, 便生疑㤼, 此則常時不見形貌之致。今爾輩入去頻接, 似無畏㤼之心矣。東晉遂退伏。柱岳進伏, 上曰, 爾帶軍門乎? 柱岳曰, 軍門已遞, 方待罪訓鍊正矣。上曰, 俄者下敎, 爾亦聞之矣, 宜加體念。柱岳曰, 聖敎如是, 敢不殫竭心力乎? 遂退伏。吉儒·光國·樀·柱國等, 次次進伏告姓名, 上曰, 俄者下敎之意, 爾等亦體念焉。命傑又進伏。告職姓名履歷後, 上曰, 汝居京乎? 居鄕乎? 命傑曰, 曾居水原, 今則居京矣。上曰, 步射六矢, 汝盡能之乎? 命傑曰, 臣雖未善爲, 而皆爲之矣。上曰, 六兩射, 幾許步乎? 命傑曰, 射一百七八十步矣。上曰, 柳箭中幾許乎? 命傑曰, 中二十五六矢矣。上曰, 爾與從事官, 爲同姓乎? 命傑曰, 然矣。上曰, 幾寸乎? 命傑曰, 十四寸矣。上曰, 命字相同, 故已諒之矣。仍下問東晉曰, 爾射柳箭幾許矢乎? 東晉曰, 工夫時中三十餘矢矣。上問柱岳曰, 爾旣直赴, 必不習射, 能中幾許矢乎? 柱岳曰, 直赴後工夫, 果不如前, 今則僅射二十餘矢矣。上又問吉儒曰, 爾亦善射乎? 吉儒曰, 臣汩沒於備郞之役, 不能習射矣。逸濟進伏, 上曰, 故帥臣閔濟長, 能曳使臣之舟, 此誠壯士事也。汝不可以上宣政殿月廊爲壯士, 今行使臣之舡, 或有傾危之時, 汝須竭力扶之。古有黃龍負舟之事, 大海中蛟龍大鯨, 如或作梗, 則亦宜以捕龍斬鯨爲心, 可也。仍謂諸軍官曰, 今此下敎, 非獨謂逸濟而已, 趙東晉以下, 皆以此爲心, 可也。此言便同難題, 在爾等雖若過責, 而責其難事於爾等者, 意亦有在, 爾等須十分體念也。仍下敎曰, 夕講爲之。諸臣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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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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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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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23책_1747_1118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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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二更, 上御興政堂。知事元景夏留待入侍時, 知事元景夏, 右承旨金尙迪, 假注書元啓英, 記注官南溟翮, 記事官李廷重, 以次進伏訖。景夏起伏曰, 御製依下敎編正, 而御製中, 或有小序, 或有小誌, 其小誌體段, 亦似小序, 何以爲之? 其時趙明履編次中, 有一偏空丈, 亦將進編爲一卷乎? 上曰, 進編之, 可也。景夏曰, 向日關王廟御製, 何以爲之? 亦當追錄乎? 上曰, 姑置之。景夏曰, 題凡十餘首, 而竝小序小誌, 依下敎書之, 則體段似題, 而或爲一行, 或爲數行, 何以爲之? 唐詩亦多有如此者矣。上曰, 唐詩旣有如此等處, 則倣古例爲之, 可也。景夏曰, 綸音書處, 亦有一偏空丈, 何以爲之? 上曰, 置之。景夏曰, 一偏空丈, 更當書塡御製, 明日盡下, 何如? 上曰, 依施矣。景夏曰, 如此之後, 似更無釐正者矣。上曰, 然矣。有欲問者, 而後當下敎。重臣先退, 景夏遂退出。尙迪曰, 請出標信, 使之留門出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命承旨書判付。尙迪讀私奴貴萬擊鼓原情, 上曰, 其上典名金球, 是金瑜之族乎? 尙迪曰, 似然矣。上曰, 其所訟冤者, 爲上典辨武斷耶? 尙迪曰, 然矣。仍書判付訖, 又讀箕營試射直赴狀啓, 上曰, 外方以柳箭直赴者, 何如是多耶? 尙迪曰, 柳箭武技中最易, 故得中者多矣。又讀禁漏官原情, 上曰, 申正當來, 而申前卽來, 頗怪矣。然旣與動駕時有異, 則官員豈往告乎? 此不過下人之過也。尙迪曰, 然。仍書判付訖, 尙迪奏一傳旨曰, 此則違牌臺官罷職傳旨也。上命書傳敎曰, 近者耳目之官, 非稱在外, 則違牌爲事。其廳之鎖, 何時開乎?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不可循例踏下, 施以不敍之律。尙迪書傳敎訖, 又讀朴哥犯奸文狀, 上曰, 厥女雖被劫, 而旣已自死, 誠是烈婦也。尙迪曰, 然矣。上曰, 人臣守節, 亦當如是也。尙迪又讀犯越罪人文案, 上曰, 此犯越中尤甚者也。首尾旣二十餘年, 則其間道臣, 皆必有律矣。仍下問曰, 左相何時爲箕伯乎? 尙迪曰, 似在二十年內矣。上曰, 犯越罪人出, 則自前有道臣繩治之法, 故頃者已罪宗城, 而若以此輒罪道臣, 則人將無免出者矣, 安知無五十年前事乎? 續大典初成時, 此法未及消詳矣。上微聲咳嗽, 漸至苦劇, 不能成玉音。良久因下敎曰, 痰結胸膈, 言語飮食之際, 每多如此, 而諸臣常不信矣, 今則諸臣皆目覩之矣。尙迪起伏曰, 夜已深矣, 而聖候又如此, 姑停判付, 何如? 上曰, 何傷之有? 仍命書判付。尙迪讀箕伯狀啓, 上曰, 江界人蔘一年所捧幾何, 而若是其難耶? 尙迪曰, 以臣前所任關東邑觀之, 峽山今則皆爲赭山, 蔘何由生乎? 上曰, 以今摠戎廳材木觀之, 亦不如前矣。仍命書傳敎曰, 今覽關西道臣狀聞,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若此不已, 莫重交隣禮單之蔘, 其將不充乎, 此則前府使之不善擧行之致。時府使之稱以節晩, 以四十斤苟充以上, 封裹不遠, 更待何時? 噫, 江界府使之一年酬應之蔘, 亦將爲禮單之數, 其難貿得, 雖以此充納, 焉敢若是, 而今者報使中, 以謂付蔘十五兩充納云者, 尤涉可駭。前府使其勿勘律, 時府使爲先附過, 封裹前其若不準, 竝繩以重律之意, 分付, 而道臣亦有不能嚴飭之責, 待命爲事, 何時擧職? 勿待命事, 回諭。尙迪書傳敎訖, 又讀日次文案, 上曰, 昔則日次罪人, 不若是多也, 而今則甚多。以此盈獄, 此不過該曹循例日次之致也。內而日次若此, 外而犯越如彼, 此輩後日必將爲鄕導軍矣, 甚可慮也。尙迪曰, 邊民之若此者, 固爲可慮, 而尤可畏者, 流民也。上曰, 比而言之, 若不固門庭以待盜賊, 而徒責豪奴悍僕, 則何益之有? 仍命書判付。尙迪又讀沈德恒文案, 上曰, 沈德恒事, 予甚疑之。若非父讎, 何至於食其肝乎? 故相李浣有言, 烏呑鷄卵, 而重刑婢僕, 則亦爲承款云。凡厥疑獄, 安知其不如此乎? 仍命書判付訖, 上曰, 注書出去, 通文館志持來。臣啓英承命出來後, 上命承旨書之曰, 近者違牌, 已成痼弊, 而閔百祥之無端違牌, 春坊李彝章之他儒臣其行公之後, 一向撕捱, 其何意義? 洪樂性之有除輒違, 分義道理, 俱涉寒心。韓光會其以往事, 一向撕捱, 尤涉太過, 竝只推牌招察任。又命書之曰, 金濰事, 旣已下敎。判付雖下, 拔置。政院若已擧行, 亦爲拔置。俄而啓英還入進伏曰, 移御後, 玉堂書冊運來時, 通文館志未及運來。其一本在於承文院云, 故已使之往問其有無, 而其間時刻差遲, 故入來敢達矣。上曰, 知道。尙迪又讀一丈狀啓, 上命書傳敎曰, 今覽關西道臣狀聞結語, 帥臣之不待道臣指揮, 徑先狀聞, 請以定式, 而又覽帥臣狀聞, 不過推問事實而已。凡帥臣之以習操狀聞推之, 帥臣請行, 道臣爲民請止事。雖有圭角, 各有所管所重而然矣。灣尹實則一守令, 而一邊狀聞, 一邊報于道臣·帥臣。道臣·帥臣一體謄報, 帥臣則與灣尹有間。旣有狀聞之路, 其一邊報巡營以聞, 亦尊體統也。若道臣之狀請, 灣尹·帥臣將無狀聞之事, 而一皆報巡營以聞, 豈制法之意? 犯越何等重也, 亦不緊乎? 此則視若泛例, 其思差矣。且大同一察訪, 猶許直狀啓。此亦非輕道臣也, 重驛路也。末梢稟請者置之。尙迪書傳敎訖, 起伏曰, 日昨筵中有朴奎壽·沈益聖疏批, 後日入侍時, 待令之敎, 故今方持來矣。上曰, 其批讀之。尙迪讀訖, 起伏曰, 儒臣所達之言, 旣知其疏語之失當, 而只以反坐之批爲太過, 其言誠是矣。上曰, 誣父欺君, 此何等罪也? 宜有反坐之律, 而儒臣所達, 大體則是矣。反坐二字, 改以不靖, 末端罷職不敍以上數行, 墨抹之。仍命書傳敎曰, 秋曹時囚中, 勿拘日次者, 例當逐日嚴訊, 而無故之日, 亦不擧行者多, 另加嚴飭。又命書之曰, 近者呈告紛紜, 曾有勿呼望之命, 則若是解弛乎? 此後入達朝報中, 其或若前, 當該承旨宜重飭, 政院知悉。又命書之曰, 近者違牌紛紜, 故擬望者乏少。侍從堂上堂下違罷人, 竝敍用。又命書之曰, 左右史不備者多日, 違牌翰林竝敍用。尙迪書傳敎訖, 一中官來納通文館志。上曰, 通文關誌[通文館志]中禮單之數, 承旨讀之。尙迪進讀, 至紅唐筆, 上曰, 此紅唐筆是紅竹刻以唐字者耶? 此眞紅糖竹耶? 若果是紅糖, 而旣有前例, 則因用之, 可也。仍命承旨書之曰, 今番禮單中龍鞭筆, 予則曾見通文館志, 以畫龍筆知之。今爲龍鞭, 故疑訝取覽其誌, 果是龍鞭, 因此以覽, 又以紅唐竹筆載錄。若此今番造筆時, 泛以紅唐竹爲之者, 不是異事, 當該郞廳勿拿。予意則交隣文字文勝, 故紅竹之間, 雖書唐字, 似是國用紅竹筆, 而旣覽其文之後, 亦不無疑。其令該曹, 紅唐竹紅竹之間, 廣問前例, 依舊例擧行事, 分付。尙迪書傳敎訖, 上曰, 上番兼史出去, 持國書以來。溟翮承命出去, 持國書還入跪進。上曰, 承旨讀之。尙迪讀訖。起伏曰, 以前信使往來後言之, 則爲三十九年, 以殿下登極後言之, 則爲卄載, 此所謂聘問之曠。今垂卄載者, 語涉未瑩, 更爲議定, 何如? 上曰, 與大臣議定, 可也。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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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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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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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奉常寺·歸厚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戊辰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典牲署·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西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丁卯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其時官員, 或陞堂上, 幾皆遞改。或有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倂依例蕩條, 何如? 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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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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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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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復明, 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墓, 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戊辰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內醫院·曲醫監[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西關王廟官員等, 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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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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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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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光毅, 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今己巳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司蓄署[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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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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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己巳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隷院·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 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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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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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0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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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五年庚午六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歡慶殿。大臣·句管備堂引見, 左議政金若魯, 右議政鄭羽良, 禮曹判書申晩, 吏曹判書金尙魯, 兵曹判書李天輔, 吏曹參判金尙星, 行大司成趙榮國, 戶曹參判洪鳳漢, 右副承旨李應協, 記事官崔台衡, 編修官許錫, 記事官金道元入侍, 參覈使南泰耆, 北道御史徐志修, 追後入侍。諸臣進伏訖。若魯曰, 連日陰濕, 夜又雨, 此時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若魯曰, 臍傍核處, 付黃蠟膏後, 益有消減之勢乎? 上曰, 今則幾盡差完矣。羽良曰, 眩氣, 亦何如? 上曰, 日候如此, 故眩氣則一樣矣。向者以宵[天]旱有祈雨之議矣, 今則甘雨反成霖雨矣。若魯曰, 聖體每有痰濕之候, 當此霖潦, 益加節宣, 是所望也。上曰, 頃者亦言于吏判, 而與諸臣酬接之日, 則輒覺憊痛矣。若魯曰, 便於聖體, 則好矣。雖臥接臣僚, 亦何妨乎? 上曰, 予於常時, 亦不設案息而臥, 況於接臣僚之際, 豈可臥見乎? 若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安寧矣。若魯曰, 王世子暑感之候, 日間何如? 上曰, 比向時差勝矣。若魯曰, 領相, 同詣閤外, 遭其親侄服制, 還爲出去矣。上曰, 其侄誰也? 若魯曰, 三陟府使趙載淵也。上驚曰, 然乎? 此是有根基可用之人, 而遽至於此, 甚可惜也。羽良曰, 其人頗有識慮, 且以決科, 登顯爲期。而今至於斯, 誠可惜矣。若魯曰, 其人, 有局量可用矣。上曰, 其兄弟氣稟, 似各不同, 載淵, 似弘, 載洪, 似精矣。其弟又有廢業藏修者云, 然否? 羽良曰, 其弟載溥, 爲人極佳, 性度沈靜, 頗似領相, 而曾爲明陵參奉, 不爲出仕矣。應協曰, 其兄弟氣稟, 雖或不同, 而俱是卓犖之人。載淵, 識度非常, 載洪, 淸秀能文, 曾爲進士壯元, 載溥, 亦沈深有量矣。上曰, 載淵, 經幾處守令乎? 羽良曰, 曾經大丘·高陽, 今以三陟府使身死矣。上曰, 其訃纔至, 則賢嬪, 似未及聞知矣。若魯曰, 領相, 不得入侍, 良役事又難停當矣。上曰, 領相有故, 翰圈, 亦不可爲乎? 羽良曰, 春秋館堂上變通啓辭亦未下, 勢將待領相服制出仕而擧行矣。上命書傳敎曰, 在外同春秋竝遞差, 竝與有闕代, 卽爲口傳擧行。上曰, 參覈使南泰耆, 北道御史徐志修入侍事, 注書出往, 分付。應協曰, 泰耆今日, 入本職刑曹參議, 呈辭而下給由矣。若魯曰, 泰耆今日入侍, 則當爲身病, 出仕肅拜, 本職呈辭, 自歸勿施, 廉隅亦可以得伸矣。上曰, 泰耆以向日臺言撕捱乎? 其所謂情勢, 盡洗於鴨綠江水而來, 今何必更以廉隅爲言乎? 今番覈使之任, 人或以爲不可, 而予則知其可合矣。果然善爲竣事而來矣。臣台衡, 承命出來, 仍爲回奏曰, 臣出往分付, 連爲催促, 而兩人, 各在其家, 似爲遲滯, 故有難久待, 先爲入侍矣。出來時, 上, 下詢良役變通之事, 左·右相及禮判, 已爲陳達。尙魯曰, 臣意則各付道臣, 使之一一括戶分等, 磨鍊戶錢然後, 自朝家, 始令斂錢給代, 爲好矣。天輔曰, 欲行戶錢, 則括戶爲急先務, 而欲爲括戶, 則先令六道道臣, 嚴飭守令, 搜括漏戶, 最爲要法。若送檢籍使, 則徒爲煩擾而已, 決不如付之營邑。或以爲作法, 當在上, 不可付之外方云云。而是則不然。廟堂, 申飭道臣, 道臣, 申飭守令, 小無所害於作法之體段矣。近來, 籍法大壞。臣聞竹山前府使田日祥之言, 則本邑元戶入籍, 不過二千餘戶, 而昨冬親自搜括, 則漏戶爲一千餘戶云。田日祥之向來臺彈, 未必不出於民怨, 而外方漏籍之弊, 則因此可知。遣檢籍使, 搜括竹山一邑, 則其所得, 豈能若是之多乎? 莫如付之守令矣。尙星曰, 臣之區區微見, 則已悉於前後筵奏, 而今此變通者, 關係至重, 毋論戶結與否, 不可不十分愼重。臣見則本來如此, 而戶錢一款, 實多掣礙難行之端。目前隣族之弊, 又將無異於良役。故臣所謂決難輕變者此也。而初意則結戶之中, 結或差勝矣。結亦有多少弊端, 而議者以爲加賦云, 則臣亦無辭自解, 且其雉鷄柴炭雜役條, 不可不區處。而若欲移送於民戶, 則殆近於結戶竝行, 若欲加斂於民結, 則又有重斂之弊。以此以彼, 結亦難行, 累日講究, 臣實莫知其有善策矣。今以戶錢, 付之於六道方伯, 使之擧行, 則其於括戶之道, 雖爲差勝, 而列邑守令, 未必盡得其人, 則中間奸弊, 亦不可不慮矣。上曰, 注書更爲出往, 覈使及御史, 使之速爲入侍, 可也。臣承命出來, 更爲催促, 仍與偕入。應協曰, 聖上, 深軫良役之弊, 方講變通之策, 德意藹然, 孰不欽仰, 近來籍法不嚴, 雖有虛僞隱漏之弊。而所謂漏戶, 卽下戶殘氓, 遷徙無常之流也。今雖括出, 徭役煩重, 則安知其更不流散耶? 如是之後, 戶口又或減縮, 經費無着手處, 則加斂之弊, 勢所必至矣。臣不當干涉於廟務, 而適有區區愚見, 故敢達矣。上曰, 承旨所達, 亦有意見矣。上曰, 參覈使進前。泰耆進伏。上曰, 査官, 似順矣。泰耆曰, 査事多有可問處。而査官, 以採蔘人及蔘包出示事, 使之相符。則其餘, 不爲査問爲言, 二件事相符, 而卽爲完結, 則實爲順便矣。上曰, 其爲人如何? 泰耆曰, 雖爲順便, 而亦不輕易。問目招辭, 皆自口呼, 使從者書之, 而手不停筆, 亦可謂能文矣。奉使日本時, 見關伯以下諸太守, 而未嘗得如許人物矣。上曰, 査事之速完, 蓋由於兩件事之不違於寧古塔將軍所奏之故也。泰耆曰, 出示蔘包事, 臣雖不獲已勉從, 此事不出於罪人之招, 故臣竊有所疑慮矣。俄於閤外, 聞徐志修之言, 北道按覈時, 自有蔘包云云之說, 究問於罪人, 而抵賴不服。故使通事, 問于後春差官曰, 大國人所失者, 何物耶? 差官曰, 人蔘見失矣。又問曰, 見失之數, 幾何耶? 差官, 屈四指而示之, 志修以爲未知其爲四兩·爲六兩矣。果然四十五兩, 擧其大數矣。咨問中, 且掠他物之句, 志修慮有此事, 與弘文提學相議, 而揷入云矣。臣, 初入鳳城時, 譯官金昌祚, 往見徐宗順, 則宗順問曰, 罪人供辭與咨文辭意, 無相左處耶? 昌祚曰, 罪人等犯越時, 以取柴納供矣。移囚京獄, 詳問犯越曲折, 則非取柴也, 乃因逐獐至於犯越云。故罪人供辭, 以此改書而來矣。宗順曰, 此事甚巧矣。不宜與前後咨文相左, 須速改書以待云。故一夜之間, 以初招改書以置矣。査官, 初不覓見, 故臣於狀啓中, 不爲擧論矣。上曰, 予豈不言及乎? 逐獐之說, 未免工巧矣。若魯曰, 聞譯官所傳, 宗順, 有此言後, 一夜之內, 改書供辭云, 處事能爲周密矣。上曰, 査所設於何處耶? 泰耆曰, 設於關王廟矣。上曰, 其制度, 何如? 泰耆曰, 關將軍, 設塑像被甲冑, 廟中四人之侍立, 靑龍刀·僧人·周倉·赤兔馬·壁畫板書, 與我國關王廟無異, 始識我國之制, 依放中國矣。上曰, 事情, 無聞知事否? 泰耆曰, 臣, 只留三日而還歸, 且鳳城, 乃中原極邊, 故雖欲探問, 而似無路矣。徐宗順, 自謂周章凡事, 而有不能知, 但會査之時, 觀其氣色, 則不無顧護之意。臣旣以歸奏朝廷, 前頭受勅東來時, 宜有酬勞之擧, 言及於宗順處。今秋, 有勅使先聲, 渠必隨來。其時令戶曹, 別以某物特爲賜與曰, 汝於會査時, 聞多周旋之力, 故有此酬勞云爾, 則臣於宗順, 可免失信矣。上曰, 以予精神, 何以記得耶? 仍敎曰, 卿等, 臨時分付戶曹, 使之依此爲之。尙魯曰, 非但此也, 如此然後, 前頭宗順處, 有藉力之事矣。若魯曰, 臣等及參覈使在焉, 豈可忘之乎? 上曰, 御史進前。志修進伏。上曰, 北道賑政及民事, 何如耶? 志修曰, 臣於書啓, 已爲備達, 而本道自歲前設賑, 無大段餓死者, 實爲多幸, 而今年若又凶歉, 則誠可悶矣。臣意則嶺南穀移轉事, 不可不預爲講確也。若魯曰, 北道民情, 雖自本道, 善爲賙賑, 而嶺南移穀, 若不得食, 則每爲缺望, 此習, 誠可惡矣。御史習聞北民, 欲食嶺穀之言, 故如是陳達, 而移轉事, 豈可輕易爲之乎? 上曰, 守令之有治績者, 誰也? 志修曰, 此亦已盡於書啓, 而臣以明川府使沈坽爲純褒矣。羽良曰, 其爲人, 似儱侗, 而如是善治, 誠意外矣。志修曰, 外貌雖似然矣。而爲治則剛, 明矣。其次, 卽利城縣監申胤光, 而勤於恤民, 政亦剛明。北靑府使李澤徵, 亦善爲治, 大弊之邑, 幾至復故矣。上曰, 不治者, 誰也? 志修曰, 鏡城判官睦宗夏, 洪原縣監金宇澤, 昏不事事, 政多憒憒。聞御史下去, 頗有修飭之意, 而性本昏劣, 亦不能有爲矣。以已遞者言之, 則定平前府使李殷錫, 還上反作, 已是犯科, 其它政治, 亦無可觀矣。上曰, 殷錫, 吏判曾以軍器精備, 有所陳達, 故特陞其資矣。今聞御史之言, 吏判, 亦不免見欺矣。尙魯曰, 臣未詳其政治, 而軍器則善爲修補矣。上曰, 御史所達如此, 宜有徵褒[懲褒]之典矣。仍命書傳敎曰, 覽其單, 聞其奏。府使沈坽, 治最一道, 其涉可嘉, 特爲加資。前府使李殷錫, 以軍器精備, 特陞其資, 則在渠之道, 尤宜竭心。而其所犯, 俱是不法。此等之類, 不可不嚴懲, 令該府, 依法勘處。其他, 令該曹依例回啓。上曰, 道臣, 何如耶? 志修曰, 新伯莅任屬耳, 舊伯則昨年還上, 嚴令督捧, 能於歲前開賑, 北關運穀, 趁時入送, 無乏絶之患, 但自以任怨, 故取怨而民謗甚多矣。所貴乎任怨者, 以能不顧民怨, 而爲執法之事也。而此則如料理之事, 雖爲賑資, 而海夫被害, 欲改東軒, 而伐木近千株, 多用民力, 此等事, 雖非私事, 而非不可已之事。以此, 怨謗甚藉藉, 雖在京人, 亦必皆聞之, 而臣亦聒聞。及見其文書, 則皆脫空矣。以所聞言之, 則以爲稱以賑資, 三·甲·貂蔘, 貿來私用, 六鎭細布, 貿取上京, 仍不下來, 萬歲橋修理錢, 盡爲取用云云之說, 見其文書, 則皆有去處矣。蓋所謂料理事, 以交濟倉錢一萬兩, 營庫木一百四十同, 取出料販。而遞歸時貿板, 別將輩呈訴以爲二萬財去來文書, 若不成帖, 則新使或有疑問, 無以爲對, 請爲成帖云爾, 則以吾未及見其終, 汝輩之善爲與否, 未能詳知, 何可成帖爲答? 而不許矣。臣有可考事推見, 則以白文文書來納, 而海物料販外貂蔘貿易·細布貿易等事, 皆在其中。以其所出利息, 貿穀於嶺南, 末端, 出已上凡利息萬餘兩, 貿穀萬餘石云云。而賑穀重記, 只取其末端已上穀石數載錄, 則兩件事去處, 自在其中。至若蔘價之落本, 細布之價少, 推問於別將處, 則以爲, 三·甲蔘價甚貴, 故果然落本。厥布則元非盡是細布, 而其中, 有八升·七升·六升至於四升, 或捧五兩·或捧一兩·或捧七八錢, 故都數如是云。臣, 刑推訊問, 而所答如此, 此則雖有隱沒之事, 必是別將之罪矣。萬歲橋修理錢五百兩, 亦以貿穀, 書錄於賑穀重記, 此亦有去處, 民謗, 皆如是難信矣。若魯曰, 以民謗, 罪道臣, 有關後弊, 不可爲矣。羽良曰, 左相所達, 是矣。不可以此罪道臣矣。上曰, 然矣。志修曰, 但臣所未曉者有之, 萬歲橋修理錢及空名帖價之以錢捧者, 及朝家劃給銀錢之屬, 皆爲貿置穀物。而臣離咸興南來時聞之, 則各邑營穀, 多數輸入咸興, 以充其數, 故各邑還上, 致有不足云。數多營穀, 旣入於貿穀條, 則其所貿之價錢, 應爲空中之物。三·甲入防布以錢代捧, 有近例, 亦便於民。而今年, 卽入送之年也, 以錢捧之, 換木而入送時, 布二疋代, 以木一疋入送。而任事者不善, 其木不好, 故三·甲邊將, 今皆報狀請受本布矣。此物料理, 亦必多有所剩, 而不入於賑資傳掌文書中。道內犯罪者, 勿論輕重, 皆捧贖錢, 或云三千兩, 或云四千兩, 而亦不入於補賑文書中矣。羽良曰, 防布價錢, 幾何耶? 志修曰, 三·甲入防布, 及北兵營防軍布有升數之別, 故或有捧七錢者, 或有捧一兩者。又以道理遠近, 計捧駄價, 或捧一錢, 或捧五分, 故未知定數矣。上曰, 此無一定之數矣。志修曰, 此三件事, 臣所未曉, 旣有所懷, 不敢不達耳。上曰, 御史旣已面奏, 至於民謗, 不可以問, 其餘數件事, 不可不問, 亦不可置之糢糊, 令該府處之。上曰, 癘疫, 何如? 志修曰, 自京畿至安邊, 頗爲熾盛, 而漸入北關, 不至如初境之, 甚矣。羽良曰, 臣頃者陳達, 使戶判朴文秀, 專任出幕病民賙恤矣。今聞癘氣, 不無寢息之勢, 而各幕之分給乾糧, 多有虛實相蒙之弊, 亦不可全無限節, 此後則使之精抄分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若魯曰, 今年癘役, 合沒亦多, 麥還收捧之道, 甚爲關慮矣。上曰, 合沒之戶, 何以徵捧乎? 仍命書傳敎曰, 此等之時, 顧恤之政, 不可歇也。闔沒戶麥還, 特爲蕩減事, 令備局, 分付兩都及諸道。志修曰, 臣於今行, 遍見北路, 咸興之於六鎭, 相距絶遠, 方伯號令, 勢所不及。雖有北兵使, 而只摠軍務, 不關民事。民有所冤, 無處可訴。臣謂北評事, 極擇差出, 申飭下送, 使之久任準瓜, 似好矣。榮國曰, 御史此言, 誠有意見, 故相臣金壽恒, 亦爲此論矣。上曰, 卽今評事, 誰也? 羽良曰, 洪重孝, 而除拜已久, 尙不下往矣。上曰, 北評事洪重孝之尙不下往, 甚非矣。兵判, 今方入侍, 各別申飭, 可也。若魯曰, 重孝除拜, 已過累朔, 而尙不赴任, 誠爲駭然。不可自兵曹申飭而已, 拿處, 宜矣。上曰, 依爲之。若魯曰, 鳳城會査事咨文, 當初自盛京禮部出來, 故回咨于盛京, 亦移咨于北京禮部報由矣。日昨自北京禮部, 會査咨文, 又出來, 此事前已咨報, 似無更咨之端。而考見前例, 答我國咨文之外, 禮部咨文出來, 則例有承受答咨矣。此咨文答咨, 令槐院撰出安寶後, 定禁軍下送灣府, 傳致鳳城, 似無妨, 首相之意亦如此,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上曰, 守·摠兩營變通事, 何以爲之耶? 若魯曰, 將待領相出仕, 更爲稟定矣。上曰, 李箕鎭, 尙無動意耶? 羽良曰, 不爲上來矣。上命書傳敎曰, 將任事體, 何等重也, 而尙無動意。頃者下敎之後, 將臣分義, 宜卽卽日待命, 而亦今寥寥。今日紀綱, 因一守禦使而都虧矣。守禦使李箕鎭, 罷職不敍。志修曰, 臣雖以御史入侍, 而旣帶經幄之任, 故敢達矣。聖上, 欲救良役之弊, 連接臣僚, 有所講確。而臣謂若行戶錢, 則不過三年, 其弊有甚於良役。良役則十家之村, 不過爲一二家之害, 而至於戶錢, 則十家皆受其害。變更法制, 決非此時可爲之事也。羽良曰, 臣弟翬良之言, 亦如是矣。若魯曰, 當此末世, 勿變法制, 此是大同之論, 而臣等戶錢之議, 亦出於萬不獲已也。上曰, 南泰耆常時, 似有戶結布料量之事, 達之, 可也。泰耆曰, 臣別無料量者, 而奉使日本時, 阻風於壹岐島, 與洪啓禧, 言及此事。啓禧其時, 主戶布之議。臣曰, 以卽今國綱, 若行戶布, 則其弊無異於良役。至如結布, 則收捧不難, 多田者多出, 少田者少出, 無田者不出, 豈不便好乎? 以此, 相爲復難矣。其後, 啓禧爲忠淸監司, 請行結布, 抵書於臣, 言及此事。臣以此議若行, 則與吾說得行何異, 爲答矣。上曰, 洪啓禧初則果主戶布之議乎? 若魯曰, 果然矣。其狀啓中, 亦及此意矣。羽良曰, 臣聞泰耆有結布磨鍊冊子, 貽書求見, 則答以無有, 不爲送示矣。若魯曰, 聖上, 爲軫民弊, 方令備局講究, 在外備局諸堂, 宜卽上來同議, 而尙多不來, 事甚未安。竝推考, 催促上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若魯曰, 備堂四人之向來所遭, 極是意外, 公議莫不爲駭。臣等, 前以此陳達筵席。自上旣有開釋之敎, 則一向引嫌, 尙不行公, 未免太過。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諸臣退出。上曰, 兵判則進前, 海西騎士事, 達之, 可也。天輔曰, 騎士事, 誠甚可憫矣。渠輩以本土兩班爲補之流, 番次上京時, 傾蕩家財, 備其資裝。及其上來之後, 則大違所望。乃懷怨心, 百般謀避, 實有風吹草動之慮矣。大抵外方土俗, 入於鄕案然後, 始以兩班行世, 此後則自朝家, 著爲令甲。海西騎士, 一次上番之後, 使之許入鄕案, 則似必爲樂從之道矣。應協曰, 所謂鄕案者, 不過鄕風邑俗, 自相成案者, 非朝廷所可指揮與知之事, 何可使之毁舊規而許入乎? 上曰, 承旨所達, 是矣。應協曰, 騎士之弊, 不一于[其]端。而上京立番之際, 渠則傲然不以行伍自居。而爲其將領者, 不過無履歷哨官·把摠之流, 而輒加杖罰, 此輩視若等列, 而遽被折辱, 故輒生怨憤之心。此誠可憫矣。今後則以曾經閫任者, 爲將吏之統領, 則渠輩必當畏憚帖息。而朝家又許內三廳仕路, 使渠之行世, 得如禁族之屬, 則雖使之上番, 必不至如前生怨矣。天輔曰, 承旨所達之言, 誠好矣。所謂騎士, 將不過以堂下僉正之類, 全無履歷, 故此輩之輕蔑特甚。此後則宜以曾經兵使之人爲將, 稍下於禁軍別將, 則必爲彈壓之道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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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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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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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墓·本曹郞廳, 四學, 童蒙敎官, 通禮院·奉常寺·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庚午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歸厚署·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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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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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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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時, 上懿陵幸行時, 行都承旨李益炡, 左承旨南泰溫, 右承旨成範錫, 左副承旨曺命采, 右副承旨尹光紹, 同副承旨魚錫胤, 假注書李厚達·權穎, 記事官金光礪·朴正源, 隨駕。上御玉轎, 出賓陽門, 命采稟捲窓。上曰, 捲三面。上御馬於弘化門內, 以令旗, 召守宮從事趙雲逵, 敎曰, 守宮大將, 謹守信地, 不得暫離, 可也。至東關王廟, 御駕轎, 駕過石串峙, 有一小兒, 路傍呼訴, 金吾捕之。上諭命采曰, 黃口小兒, 以父母俱死, 無以葬埋來訴, 此正四民中無告之人也。其置之勿治, 其根派來歷, 須詳問以啓。駕至陵下, 命采曰, 詳問其兒, 則以爲, 太宗大王七代孫, 本居金川矣, 貧窮無以爲生, 流丐至陽川地, 父母俱死, 而草殯未葬云矣。上曰, 來時不訴本官乎? 命采曰, 小兒, 何以能入官門乎? 本官似不知矣。上曰, 此兒觀其所言, 似知人事矣。左議政金若魯進曰, 霧露中動駕, 不瑕有傷乎? 上曰, 無傷矣。此兒餓死道中不難, 何以則可以拯濟? 錫胤曰, 只當委任本官矣。若魯曰, 略給某物, 還送本官爲宜矣。上曰, 陽川邑治不僻, 而使民不得來訴, 本倅不得無罪矣。若魯曰, 此兒自賑廳, 亦必已有所給矣。此蓋以此爲業之兒, 不足採聽。臣意則本官勿論, 爲宜矣。上曰, 不可無罪矣。仍傳曰, 道傍一孤兒, 哀籲問知, 心甚惻然, 而亦金支後裔, 此正四民中無告之人, 陽川縣監, 爲土民之官, 頃者, 申飭之下, 不能善爲奉承, 又使縣中無告之孤兒, 莫訴於親民之官, 哀籲道傍, 不可無飭。令該府處之, 守令不職, 卽方伯之不察, 當該道臣, 亦爲從重推考。其孤兒, 令該廳, 食物從厚題給, 其父母, 令本縣, 依下敎顧助瘞焉。上曰, 道臣不飭, 則其責又在於予矣。若魯曰, 此正是臣等之罪也。上笑曰, 予漏此一層矣。安聖時曾經相禮乎? 益炡曰, 相禮則似未曾經, 而乃是文人也。錫胤曰, 呼訴之兒, 旣犯淸蹕, 亦不可全然無罪矣。益炡曰, 京兆堂郞及當該部官, 亦難免不能檢飭之失,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若魯曰, 日尙早, 霧氣未收, 差待日高, 展拜何如? 上曰, 當暫休矣。上, 入齋室, 少頃, 以翼善冠淺淡服, 展拜大王陵上, 以玉手指前面曰, 此處莎草, 微似枯損矣。陵官吳載維曰, 近於石際, 故凍解之際, 自然如此矣。錫胤曰, 此陵莎草, 本多如此, 陵官若隨時隨補, 則可致茂盛矣。上曰, 若以爲近於石際而然, 則四面宜同, 而後面又有不然處矣。展拜王后陵。上曰, 後面莎草, 少似有罅, 如此處, 陵官隨卽隨補, 可也。上, 坐於陵前, 周覽四面曰, 樹木則好矣。錫胤曰, 前後陵官, 多方長養, 故自十年以來, 如是茂盛矣。上顧靑龍山脊曰, 此處則無可奈何矣。光紹曰, 石皆露現矣。上曰, 多植樹木以蔽之, 則好矣。錫胤曰, 風水家或以石露爲好矣。上因語及庚戌, 泫然下淚, 因伏地悲愴。良久起坐曰, 同副, 伊時年幾何矣? 錫胤曰, 三十矣。上曰, 今年幾何? 錫胤曰, 五十矣。上曰, 其間幾何? 而已爲五十矣。其時魚錫祚則以草笠入來矣。益炡曰, 日尙早, 霜露沾濕, 許久坐地, 恐致傷損矣。上曰, 予實不自料今日得復展謁, 此後又未知何時復來也。上, 召兩陵官, 敎曰, 今此樹木, 亦以長養故好, 雖莎草, 若種下種子, 善爲長養, 則豈不好乎? 兩陵官曰, 種下種子, 終不成就矣。光紹曰, 當以莎草少許, 以手揷補矣。上曰, 卽今兩陵莎草, 皆不好, 上陵前面尤甚, 而爾兩陵官, 皆除拜不久, 此後三十朔內, 盡心長養, 則可致茂盛矣。上, 奉審碑閣曰, 石品好矣, 此乃碍[艾]石乎? 益炡曰, 然矣。上, 奉審丁閣後面曰, 神路顯然矣, 或云加灰莎底, 而豈有此理乎? 錫胤曰, 豈有加灰之理乎? 陵官或於奉審時見此, 則必有怵惕之心矣。上, 奉審祭器及祭物。上曰, 鍮甁自前有之乎? 益炡曰, 然矣。上曰, 此與宗廟異矣。益炡指一祭器, 謂陵官曰, 此器微似有釁矣。上曰, 此則陵官報于禮曹, 隨卽改之, 可也。祭物則精潔矣。益炡曰, 近來祭物, 則大都極精矣。上, 入幕次, 命召承旨, 錫胤入侍。上曰, 注書出去, 陵司外他陵官召入。臣穎出去, 召陵官鄭槳入來。上曰, 此有果木乎? 槳曰, 前則有之矣, 近多自枯矣。上曰, 果木他陵所無矣。錫胤曰, 光陵亦有之矣。上曰, 此乃京城至近之地, 而樹木如是茂盛, 陵官巡山, 尤宜着實矣。然, 前則曉聞樵軍之聲, 處處而起, 近則不聞矣。錫胤曰, 前則樵軍輩, 爭務此聲矣, 自戊申後, 將臣禁飭此聲, 故不敢爲矣。上曰, 然則雖有樵軍而無聲矣。錫胤曰, 然矣。然此陵, 乃近代陵寢, 京民亦不敢爲樵採計矣。槳曰, 或有樵軍, 而不過掃取落葉而已, 無持斧斤來者矣。上曰, 只掃落葉, 則似無大害, 然或云落葉腐積, 然後樹木得以茂盛矣。錫胤曰, 此陵樹木, 便是方生之勢, 自然茂盛, 不可禁遏矣。上曰, 今後則勿復種植, 可也。上行初獻禮。引儀上來階上, 上曰, 豈可上來乎? 使之下去, 可也。大祝讀祭文。上曰, 今番祭文, 直寫予心矣。金若魯·鄭羽良, 行亞·終獻。上曰, 凡事皆不宜促急, 在幕次時, 聞引儀聲音甚促, 今雖少勝, 而猶未免促急。引儀取才堂上, 推考, 可也。光紹曰, 誤爲上來之引儀, 亦推考, 何如? 上曰, 似是初當故然矣, 置之。上, 入幕次, 命召禮房承旨。範錫入侍。上曰, 注書出去, 東西唱引儀姓名, 問知以來。臣穎出去問知, 入啓曰, 東唱引儀沈得彬, 西唱引儀金澤壽云矣。上曰, 中人乎, 庶孽乎? 範錫曰, 似是庶孽矣。上曰, 前日引儀權琦, 至於被賞, 近者李昌郁·洪處蘭, 亦皆善其職。近日取人而不取唱, 先庶孽而後中人, 故自至如此矣。範錫曰, 古者引儀, 於南山中習唱矣。上曰, 近日此輩, 不屑習唱, 以致如此, 過甚矣。命他承旨入來, 光紹入侍, 命書傳敎。傳曰, 鴻臚唱儀, 事體重矣, 而近來不擇其唱, 先人後唱, 曾已下敎, 今日唱聲尤促, 駭然。當該取才之官, 從重推考, 更爲申飭。引儀習唱, 亦爲另加飭勵, 不習者, 草記請汰。上, 辭陵。益炡曰, 左通禮聲音低微, 推考, 何如? 上曰, 似是初當矣, 勿推。其職姓名爲何? 益炡曰, 奉常僉正朴賢輔也。上曰, 似有鄕音。如此人, 好矣。僉正, 亦槐院出身所爲之職乎? 命采曰, 非槐院也, 乃國子也。上, 將入齋室, 諭命采曰, 問安宮官尙在乎? 命采曰, 問安後卽還矣。上出御製御筆絶句一首曰, 平仄無誤乎? 命采曰, 自省編裏之省字, 高矣。上, 入齋室後, 召命采入侍。上曰, 當初亦慮省字之高, 有預備之句矣。仍改書以下曰, 一本模揭齋室, 一本承旨謄書, 送于侍講院, 使宮官, 入對以達。命采曰, 一本則書送于趙明履乎? 上曰, 依爲之。元本則承旨取之, 可也。仍傳曰, 御製模給禮曹, 卽爲揭板于懿陵齋室。上曰, 注書出去, 召騎判及宣傳官以來。臣穎出召兵判及宣傳官入侍。上曰, 兵判所作祭文, 寫予心矣。俄者御製見之, 可也。天輔奉覽御製訖。上曰, 續兵將圖說成後, 欲爲一試, 留都軍及跟隨則除之, 卿知悉擧行, 可也。天輔曰, 將壇左右多稚松, 略伐枝條, 使可通望, 何如? 上曰, 置之。天輔曰, 禁軍則營號何如爲之乎? 上曰, 禁軍陳中, 不爲號令, 雖無營號, 無妨矣。天輔曰, 訓局則依續兵將圖說, 當爲中營乎? 上曰, 然矣。天輔曰, 先廂軍兵, 先到敎場, 分左右札住, 後廂軍兵, 則大駕入軍門後, 鱗次分左右札住之意, 敢啓。上曰, 依爲之。天輔曰, 大駕入軍門時, 迎接旗鼓, 則當自札住營待令乎? 上曰, 依爲之。諸般擧行之事, 則兵判旣已親承分付。宣傳官以信箭往諭訓將, 使以先廂軍兵, 先去設玄武陣, 仍以旗鼓迎接, 可也。命采曰, 宣傳官生疏, 易至於錯聽誤傳, 臣請以上敎書給。上曰, 依爲之。陞將臺時, 訓將不待信箭, 隨登參現, 可也。上, 出齋室時, 敎曰, 此後陵官, 入處齋室事, 分付。駕至中路, 上曰, 今此觀光者, 何處民乎? 民曰, 楊州民也。上曰, 今年年事何如? 民不對年事, 妄以風水之說仰對。上命退去, 更詢于他民。民曰, 初有豐登之望矣, 中間有旱災, 旱後有再次大水之災, 不能成實矣。上曰, 予今問汝者, 誠也, 汝須直陳, 毋若道臣處所言, 可也。民曰, 大槪免凶矣。上曰, 京畿監司及各邑差使員, 使之來待於閱武所。出駕前下敎 命采曰, 京外癘氣, 猶未快息, 請飭觀光人, 使勿近前。上曰, 置之。命采曰, 迎接旗鼓在前, 請住蹕, 上住馬, 宣傳官稟止鑼。上曰, 知道。敎鍊官曰, 大駕當自陣中, 行送信箭然後, 陣門可開矣。上曰, 旣已旗鼓迎接之後, 何必又送信箭乎? 敎鍊官曰, 若只左右札住而已, 則不必待信箭開門, 而今則旣設玄武陣, 營壁皆具, 必有信箭然後, 可以開門矣。上曰, 然矣。命送信箭。命采曰, 兵判以爲, 騎士變通之後, 當此親閱武之時, 不得與焉, 則似爲缺望云矣。上召兵判敎曰, 禁御兩營騎士·別將, 皆使之來待。天輔曰, 入番騎士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入番騎士, 亦使來待。駕入軍門後, 上曰, 前後侍衛, 皆下馬事, 分付。命采曰, 營將隨後參現, 則中軍亦當一體參現乎? 上曰, 然矣。侍衛外, 駕前駕後, 皆使下馬, 何也? 命拿入敎鍊官。上曰, 汝之大將習操時, 亦不使別武士下馬, 則汝何敢使駕前駕後下馬乎? 決棍六度, 命拿出。命采曰, 大駕將上將臺之時, 駕前駕後抽出環衛之意, 敢啓。上曰, 已知之矣。時原任大臣入侍帳殿事, 遣史官傳諭。出駕前下敎 上, 入幕次, 御甲冑, 出臨帳殿, 領府事金在魯, 左議政金若魯, 右議政鄭羽良入侍。命采曰, 兵判旣無領軍, 當爲中軍, 當先爲參現矣。上曰, 然矣。李天輔參現。命采曰, 宣傳官具世績, 中軍參現時, 誤唱起居, 記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訓鍊大將金聖應, 龍虎大將張泰紹, 參現。上曰, 張泰紹, 初則一儒士也, 今則儼然成武將貌樣矣。宣傳官參現。上曰, 宣傳官參現, 宜在階下, 而今乃上階, 此亦志驕而然矣, 命使下階。命采曰, 諸宣傳官, 一竝記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軍禮旣畢, 上諭天輔曰, 速爲號令, 可也。天輔曰, 臣若下去, 則號令之間, 終有所難便, 只送訓將, 何如? 上笑曰, 中軍反不及營將乎? 依爲之。上曰, 大閱旗, 依續兵將圖說, 橫懸, 可也。上曰, 官騎行甚緩緩, 此後若又如此, 則當爲記過, 此意申飭, 可也。上召駕後宣傳官, 敎曰, 汝以信箭, 往諭訓將, 使之俘執, 但勿使有傷, 可也。命采曰, 落馬者奪箭以來, 記過, 何如? 上曰, 置之。上曰, 砲車今則能善用矣。上曰, 號令止息, 使之爲得勝, 吹後使都監獻俘, 可也。上曰, 獻俘者幾人乎? 命采曰, 別武士四人, 騎牌官一人, 牢子一人, 巡領手一人, 合七人生擒云矣。上曰, 七人令本都監, 分等施賞, 俘倭則解縛放送, 可也。上召兵判, 諭曰, 兩營騎士, 使之上來臺上, 團結而不用信箭, 只以旗幟爲號令焉。待騎士設陣後, 使駕前三十襲禁營騎士, 駕後三十襲御營騎士。上曰, 太僕廏馬一匹待令, 以信箭召訓將以來。上曰, 今見炮車, 果然善用矣。訓將面給廏馬一匹, 命拿入僉正。上曰, 僉正爲誰? 益炡曰, 申㬛也。上曰, 親授事體, 何等重大, 而乃以卜馬, 加紅勒以來, 所當梟示, 而姑爲斟酌, 命決棍五度。上曰, 不施貫耳箭之律, 決棍又止五度, 此寬典之寬典也。速以他好馬換來, 僉正以他馬來。上曰, 下敎之下, 又以劣馬持來, 速換以來, 若又不善, 則當爲梟示, 都監揮子手待令。命采曰, 敎鍊官以爲, 揮子手方在都監陣中, 必送信箭然後, 可以來待云矣。上曰, 旣已旗鼓迎接之後, 汝之大將, 便爲營將, 而敢以將令之說仰達乎? 僉正又以他馬來。上曰, 揮子手退去。上曰, 以藍白二箭, 召兩營騎士別將以來。上, 召訓將, 諭曰, 卿以戎服, 自主號令, 仍爲行營, 可也。上, 諭騎士別將曰, 騎士變通未久, 而今見坐作進退之節, 頗有可觀。今賜爾等弓矢, 以示嘉奬之意。天輔曰, 騎士似不無落莫之嘆矣。上曰, 其中正領, 使兩營分等施賞, 還宮時, 使禁衛騎士在前, 御營騎士攔後, 使無無聊之嘆, 可也。命采曰, 俄者記過諸人, 皆爲拿入乎? 命拿入具世績。上曰, 事當決棍, 而其後事能善爲之, 故姑爲斟酌矣。上曰, 落馬奪箭者及諸宣傳官記過, 一竝分揀。上曰, 畿伯及差員入來。京畿監司柳復明, 水原府使尹潝, 楊州牧使金始熺, 南陽府使柳世德入侍。上曰, 今年農形何如? 復明曰, 初有登熟之望矣, 中間有風水之災, 今則不如初矣。潝曰, 本府沿海處, 水沈之患甚多, 然摠以論之, 則大槪免凶矣。始熺曰, 本州得雨甚晩, 六月望後, 最晩移之畓, 則不可成熟, 然大槪免凶矣。世德曰, 本府染病大熾, 有病之家, 則不能除草, 更無可論。然其有能致人力之家, 則皆逢豐年矣。上曰, 道臣得見均役節目乎? 其中不足之數, 使道臣自當矣。京畿則能無不足耶? 若魯曰, 畿營形勢, 比他道尤難措手, 故別爲區畫, 本無不足之數矣。若魯曰, 終日勞動, 聖體何如? 上曰, 無傷矣。若魯曰, 臍傍則何如? 上曰, 不爲關係矣。上, 入幕次, 御戎服以出。命采曰, 吹打, 以何吹打擧行乎? 上曰, 內吹打則在前進去, 都監吹打, 在駕前吹打。上曰, 還宮時當歷入東關王廟, 而當只以挾輦及前排入去, 先廂軍兵則前進, 後廂軍兵則留住事, 分付。命采曰, 當以信箭分付乎? 上曰, 然矣。刪出駕前下敎 駕至關王廟洞口, 上曰, 蛟龍旗及雲寶劍外, 不緊侍衛, 竝勿入來。上入關王廟, 傳曰, 御筆懸板紗籠, 如是破傷, 而不卽改備, 事極緩忽, 卽令改備。南關王廟懸板紗籠, 一體改備事, 分付。上行再拜禮。命采曰, 臣以信使回還時, 歷入星州, 星州亦有關王廟, 而塑像廟宇, 俱甚剝落, 所見可憫矣。上曰, 分付道臣, 使之卽爲修改, 可也。上入興仁門內鍾閣。上曰, 景福宮前鍾, 則光廟登極後所鑄, 此鍾則有佛像, 必是勝國餘習也。勿爲置門, 改作全壁, 使不得出入, 可也。上曰, 予近來精神尤無形, 犒饋事, 幾乎忘之矣。命召駕後宣傳官, 敎曰, 隨駕軍兵犒饋, 卽爲依例擧行。出駕前下敎 上曰, 宣傳官, 以信箭分付訓將及龍虎大將, 駕入弘化門後, 卽爲解嚴。留都大臣及大將, 亦爲一體解嚴。挾輦哨官, 駕入明政門後, 卽爲解嚴。上曰, 興仁鍾閣事, 更思之, 全塞不通, 則尤似殊常, 置之。命采曰, 禁軍別將解嚴, 宣傳官忘未分付云, 記過, 何如? 上曰, 勿爲記過, 更令往傳。駕入賓陽門, 諸臣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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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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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608020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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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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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60책_1750_0929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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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0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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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傳曰, 素沙興感, 今臨宣武, 愴心一倍。其令禮曹, 依庚申年例, 致祭東南關王廟, 一例致祭事, 命下矣。宣武祠及東南關王廟致祭吉日, 令日官推擇, 則來十月初四日爲吉云。以此日擧行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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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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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609029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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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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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六年辛未五月初四日辰時, 上御明政殿。行閣各陵親傳香入侍時, 行都承旨韓師得, 左承旨尹光毅, 右承旨趙雲逵, 左副承旨金時粲, 右副承旨魚錫胤, 假注書李最中·朴道源, 記事官韓德孚·朴海潤進伏訖。上命右承旨趙雲逵曰, 宗廟祝版, 先爲奉進, 可也。雲逵持進。上展覽訖。敎曰, 祝式來乎? 雲逵曰, 來矣。上曰, 同爲進之, 可也。雲逵, 進讀祝式。上曰, 有告安祭, 則祝文爲二件乎? 雲逵曰, 告由同載於一祝矣。上曰, 光陵爲三日程乎? 陵幸則二日程。而以其熟設, 故祭官前期預往耶? 雲逵曰, 然矣。至惠陵祝。上曰, 惠字如是書之可乎? 雲逵曰, 依本式書之矣。上曰, 四陵香祝, 自京下送耶? 金時粲曰, 香祝, 自京下往, 地方官行祭矣。上降坐階前。諸香祝, 次第傳授。諸獻官受之, 仍出往。上步臨明政殿北階。下板位, 秪伏訖。敎曰, 香陪書吏, 能知次第乎? 密安君焍曰, 在前受香時, 每致紛踏失次, 而今番則頗整齊矣。上曰, 祭官記入之。雲逵持入讀之。至懿陵祭官。上曰, 閔百宗誰也? 雲逵曰, 故相臣閔應洙之五寸姪, 而其父卽興洙也。上曰, 吳載維爲謁者耶? 雲逵曰, 然矣。上曰, 東道則祭官, 暫休於關王廟而去, 例也。諸承旨俱對曰, 然矣。乘輿還入時, 命都承旨書傳旨曰, 當該中官, 越捧五等。魚錫胤曰, 松禾卽設賑邑, 而新縣監, 只經一司署經, 故尙未下送, 民事誠可悶矣。上曰, 一司署經, 亦可謂幸矣。仍命承旨書傳旨曰, 此時官事方殷, 新除守令, 尙不下直者夥然。而今聞一司旣已署經云, 一司除署經, 不多日內辭朝, 其中設賑邑, 其令待朝爲先下直。韓師得曰, 禮判, 方有時急稟定事, 來待矣。上曰, 引見。禮曹判書申晩進伏曰, 日前筵中, 以王世孫五章服後綬, 依冕三綵, 以朱白蒼織造, 而敎命衣, 亦以此用之, 有所下敎矣。取考五禮儀, 則以爲七章服後綬, 與九章服同云, 而皆以赤靑玄縹織造, 然則王世孫後綬, 似不宜只用三綵矣。何以爲之乎? 上曰, 然則依所達爲之, 可也。申晩曰, 敎命衣, 亦以五綵所織用之乎? 上曰, 依爲之。上命尹光毅書傳旨曰, 修撰韓光肇, 牌招來待。上曰, 外人必爲揣知之矣。又敎曰, 尹光毅·魚錫胤·趙雲逵, 姑待閤外。少頃, 上御涵仁亭。命尹光毅·魚錫胤·趙雲逵, 入侍。光毅等進伏。上曰, 禮房, 馳往宗廟·永禧殿, 看審祭物以來。雲逵先爲出去。上謂尹光毅曰, 明陵·翼陵, 爾往奉審, 而只奉審陵上, 可也。雨水頻下, 水道之盈溢與否, 詳爲奉審以來, 可也。將退出之時, 上嗚咽下敎曰, 俄者望見獻官, 一倍愴然, 寄此心以送爾耳。仍敎魚錫胤曰, 馳往懿陵, 奉審以來, 可也。光毅·錫胤, 同爲退出。上敎臣道源曰, 爾等姑勿往直所, 留在近處, 待承旨回還, 更爲入侍。諸臣遂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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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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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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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77책_1751_1215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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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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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漢喆, 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墓本曹郞廳, 四學童蒙敎官, 通禮院, 圖畫署官員等, 今辛未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歸厚署·典牲署·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辛未年春夏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其時官員, 皆已遞改,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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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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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712015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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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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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80책_1752_0314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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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2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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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四日酉時, 上御崇文堂。墓所都監堂上·御將·南原君入侍, 擇日官, 追後入侍時, 墓所都監堂上朴文秀·元景夏, 御營大將洪鳳漢, 南原君KC01826, 同副承旨李彝章, 假注書成箕柱, 記事官全永壽·金宗洙, 以次進伏訖。上曰, 南原進前。KC01826進前伏。上曰, 何如耶? KC01826曰, 臣所曾見處, 而更見尤益好矣。上曰, 回龍顧祖耶? 文秀曰, 非回龍顧祖也。此穴亦鞍峴落脈, 而案往於萬里峴矣。上曰, 卿意則當用卿親山耶? 文秀曰, 臣誠惶恐不敢對, 而臣意則十分恰好, 而元景夏, 則狂於此山, 自穴處至閤外, 口不絶此山之語矣。上曰, 穴頗廣耶? KC01826曰, 頗廣, 閭閻士夫家, 則當用兩代矣。上曰, 閭閻則有勢力家當用乎? 文秀曰, 雖有勢力家, 不敢生意處, 而若在稍遠處, 則用之何論乎? 上曰, 御將之意, 何如? 鳳漢曰, 臣意亦十分恰好矣。上曰, 非徒御將也, 判尹工判之意, 皆洽然, 則更無慮矣。此後則爲我孫無憾矣。此亦渠之八字, 所謂福人逢吉地也。彝章曰, 天慳地祕, 以待今日, 得定吉地, 誠爲多幸矣。上曰, 今日則南原, 當飮之以酒矣。老人, 今日又往, 多勞矣。文秀曰, 御將當爲酒, 故已具酒壺饌器, 退出後欲饋之矣。上曰, 奚但御將爲酒乎? 予之酒, 亦當饋之矣。御將之所具酒饌, 何物耶? 文秀曰, 不過爲酒壺安酒器矣。上曰, 今日予始言懷矣。予不知堪輿, 而予眼則大矣。一則爲除民弊, 一則爲有神人相依之道。雖定於前占處, 而心之一邊, 終爲不足矣, 今則滿心矣。此與保地原相距何如耶? 文秀曰, 不如也。上曰, 比農壇何如耶? 鳳漢曰, 不如也。與東關王廟去相似矣。景夏曰, 有兒塚, 而於穴旣遠, 且雖置之, 不久似當自夷矣。上曰, 似然矣。置之無妨, 掘去何爲耶? 擇日官待令耶? 招入。永壽承命而出, 招擇日官朴全素以入。上曰, 此穴亦可以前定擇日用之耶? 景夏曰, 臣自外已問之矣。日則當用, 而時惟可改云矣。全素曰, 日可用而時則當以巳時改之矣。上曰, 好於葬處則好矣。何可拘於雙飛蝴蝶之格耶? 全素曰, 巳時亦多聚德星吉神, 且欲取火時, 以制官陰符殺矣。上曰, 夏節火方旺盛, 何待火時而制殺乎? 雙飛蝴蝶之格, 亦云巧矣。以初擇日時用之。全素先爲退出。上曰, 都廳招入。永壽, 承命而出, 招都廳尹光纘以入。上曰, 都廳進前。光纘進前伏。上以山圖示之曰, 何如耶? 光纘曰, 臣於外問于看審諸堂, 已詳聞而知之矣。今觀此圖, 極好極好, 誠幸誠幸矣。上曰, 送卿等看審, 而不勝沓沓, 聞是會原君農庄, 俄招海春君問之, 則以爲未嘗見之, 而一過其局外而望見, 則似有好穴云, 豈不疎闊之甚乎? 此眞載平之子, 會原之孫矣。景夏曰, 此宗室素雅潔矣。上曰, 載平則善矣, 而會原則頗飮酒矣。文秀曰, 價則當優給而買矣。鳳漢曰, 衍禧宮則田畓多矣。此處則不過數石落矣。上曰, 今日則予心解矣。南原君先爲退出。不先飮御將之酒, 其飮予酒。KC01826曰, 當依下敎飮之, 而御將酒, 則欲持而歸家飮之矣。遂先退出。上曰, 南原心事坦然, 而但飮酒太過矣。景夏曰, 不飮酒何爲乎? 今日臣等, 爲判尹所誤, 一行多惱矣。判尹以爲知而引一行誤入其後局, 登岡無數行矣。上曰, 踏見來龍好矣。予曾於陵展謁後, 踏龍以上, 諸臣欲請止而隨來, 予已踏盡來龍矣。文秀曰, 踏其後龍, 然後可以詳知矣。上曰, 初占處, 自鞍峴落脈, 而似太近云矣, 此穴則不然乎? 景夏曰, 後節無數起伏而來, 別作圖局, 無太近之慮矣。鳳漢曰, 自前而看, 則所見似不如登穴而看矣。景夏曰, 初定處, 則臣每慮動駕親臨後, 未知聖意之以爲如何矣? 此穴, 則雖動駕親臨, 臣無慮矣。上曰, 工判頗愚於此山矣。仍下詢文秀曰, 今則以入侍之故, 工判若眞爲而爲言耶? 文秀曰, 誠如聖敎矣。景夏愚於此山, 口不絶此山之語, 而以爲勝於昌陵所占處云矣。上曰, 昌陵所占處, 則大氣勢矣。其能勝乎? 景夏曰, 昌陵所占處, 果是大氣勢, 而南原君, 以爲此穴, 亦無不及於昌陵所占處云, 而局勢拱抱如房內, 水勢, 不知其出去處矣。上笑曰, 得之以來, 卿心喜乎? 景夏曰, 喜不可勝籲而最可恨者, 今日陰霏, 不得遠見朝對峯巒矣。鳳漢曰, 初占處, 則所可悶者, 行喪之路在前, 雖環路不見其輀, 而其聲則猶聞矣。此穴則無此患, 別作圖局, 藏穴頗深矣。上曰, 局內開朗云, 龍虎無低微之慮耶? 文秀曰, 龍虎不高不低, 圖局不廣不狹矣。上曰, 然則國葬亦可爲之耶? 景夏曰, 南原君, 以爲當爲國葬之地云矣。文秀曰, 不是大氣勢, 而龍穴局勢, 端的姸妙, 誠相敵於今番矣。上曰, 予意亦求如此之處矣。明日, 出往裁穴封標, 可也。景夏曰, 體端不然, 明日都提調看審入來後, 禮曹官員, 又爲往見而封標矣。上曰, 如是何爲耶? 文秀曰, 事體不然, 不可不如是矣。上曰, 今時事, 有不可知矣。速爲收殺好矣。景夏曰, 聖敎至此, 明日當爲封標矣。上曰, 此亦衍禧宮南麓耶? 景夏曰, 紅牌後洞云, 而地名文字不好矣。上曰, 非紅牌後洞也, 乃洪墳土洞矣。今日予已問而知之矣。仍命承旨書之曰, 衍禧宮南麓新占穴處, 明日都監都提調·提調·觀象監提調, 禮堂, 同往再看審, 封標以來, 南原君·地師, 令兵曹給馬。出榻敎 景夏曰, 領相亦往見, 似好矣。文秀曰, 領相於風水, 亦不生疎矣。上曰, 領相與尹淳之風水, 今番予知之, 而衍禧宮, 亦於將來, 似或爲名穴矣。彝章奉獻魂帛埋安事, 問議。傳敎曰, 傳敎果下於都監, 而都廳奔走於三都監時急擧行事, 姑未及問議云矣。上曰, 先爲問議於在京大臣, 而使之趁速問議。諸臣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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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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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803014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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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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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80책_1752_0315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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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承旨·禮判, 同爲入侍時, 禮曹判書李益炡, 左副承旨李應協, 假注書成箕柱, 記事官全永壽·金宗洙, 以次進伏訖。上曰, 禮判今日入直耶? 益炡曰, 入直矣。上曰, 行錄持入耶? 益炡曰, 持入矣。上曰, 葬于京城西下抹去, 改以楊州鞍峴南麓, 陰記亦依此書之。益炡曰, 埋魂帛事, 尹光纘問議以來矣。上曰, 欲問此而招卿矣。僉議, 何如? 益炡曰, 領議政金在魯, 以爲禮曰魂帛初虞後埋於屛處潔地, 又曰若路遠, 於所館行初虞, 則必須至家三虞後埋之。以此見之, 還家後當埋, 禮意則明, 而以私家言之, 家中未必有屛處潔地, 家舍又數移易, 故倣祧主埋墓之例。初虞後, 卽埋墓上而還者, 固多有之, 從俗恐亦無妨。而但題主後, 以主移奉, 而魂帛箱, 必置其後, 返虞車中, 亦然者, 禮意甚微妙, 欲令神道相合相移之意也。以今番事言之, 葬之當日, 似當返京行虞祭於魂宮, 未行初虞前, 直爲埋安, 有違禮意, 勢當同奉於神主轝還闕中。初虞後, 更奉魂帛出往墓所埋安, 其間節目, 似少難便, 惟在預講而行之。伏惟上裁云。上曰, 領相凡事, 太細密, 故今此獻議, 語甚公巧矣。持來而還爲持去, 何爲太遽耶? 益炡曰, 行判中樞府事鄭羽良, 以爲今此魂帛埋安一節, 領相所論, 禮意精細, 無容更議。初虞後, 更奉魂帛, 出往墓所, 節目則更爲博詢而處之, 似未必有難處之端。伏惟上裁云。領敦寧趙顯命, 以爲題主後置魂箱於主後, 同返虞車者, 禮意微密, 過虞後埋安魂宮, 亦此意也。今則事勢難便, 權埋墓所無妨, 而此與魂宮有異。初虞後卽爲埋奉, 似涉太遽, 過五虞擧行, 恐合禮意。至於奉往時節目, 則比發靷時稍爲減損, 似宜矣。伏惟上裁云。行判中樞府事金若魯, 以爲與領敦寧趙顯命議同云矣。上曰, 領敦寧之議尤長, 而似是矣。仍下詢曰, 埋魂帛似與元孫藏胎有異矣。益炡曰, 然矣。上曰, 無別標乎? 益炡曰, 當於曲墻內埋安矣。閭閻家, 亦於莎城內埋之矣。上曰, 承旨書之。魂帛埋安, 問于諸大臣, 則意皆同也, 而領敦寧獻議中, 五虞後埋安, 予意亦然, 依此擧行, 而禮堂一人陪往, 其儀節, 一依虞主奉安例, 盛轝細仗事, 分付。出榻敎 仍下詢曰, 此去占穴處, 幾爲五里乎? 益炡曰, 無過爲五里矣。上曰, 比東郊保地原何如耶? 益炡曰, 不如也。如去東關王廟矣。上曰, 豈其然乎? 益炡曰, 其然矣。上曰, 幾如去農壇矣。益炡曰, 不如也。上曰, 從新門去, 則尤近乎? 益炡曰, 然矣。上曰, 有大路乎? 益炡曰, 無有矣。上曰, 去與西氷庫似稍遠矣。益炡曰, 不如去西氷庫矣。昨年爲蕩春臺擧動, 而去不過如蕩春臺矣。上曰, 其所謂堂家, 蓋之以草而造鷄置之耶? 益炡曰, 不過草架家, 而無造鷄以置之事矣。上曰, 使渠輩撤去好矣。古有監司, 問六畜於太守, 其太守只擧其四, 不能擧其二, 監司以其太守與太守之妻, 充爲六畜云, 其太守, 必是武夫矣。以有司畜署, 故地名鷄堂矣。益炡曰, 耕牟處, 限葬前待熟刈穫事有下敎矣。種樹一節誠難矣。上曰, 耕牟處置之, 種於田壟, 宜矣。益炡曰, 五里木善茂於卑濕處, 不宜種於山壟矣。上曰, 木多來耶? 益炡曰, 近邑木已多來, 衍禧宮亦多種矣。上曰, 五里木, 其狀何如耶? 懿陵前所種木是耶? 益炡曰, 然矣。應協曰, 地家書, 雖是不經之語, 而神前佛後, 例有所忌, 穴高而堂在下乎? 益炡曰, 神前雖曰有忌, 此穴則旣是神後, 初無可論矣。上曰, 何謂也? 應協曰, 堪輿不經之語矣。上曰, 守護軍已定耶? 益炡曰, 自兵曹定三十名, 已爲入啓矣。仍爲起伏曰, 魂宮三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外三門則可入神輦, 內三門則可入神轝而爲之。益炡曰, 移安廳,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欄干平? 床與屛風例爲矣。依昨年例爲之。仍下詢曰, 守衛官一, 忠義二耶? 益炡曰, 然矣。上曰, 此守衛官, 當陞六耶? 益炡曰, 前例則守衛官陞六, 忠義陞敍矣。宰相子弟, 厭避守衛官之名, 戊戌年改其號曰, 基所郞矣。有臺彈遞易, 復其號之際, 以日淺之故, 守衛官, 不得陞六, 而忠義陞六矣。上曰, 忠義一人則宗室子弟爲之耶? 益炡曰, 然矣。今番亦忠義一人, 宗室子弟矣。上曰, 誰也? 益炡曰, 李廷煥也。卽陽平君之孫矣。上曰, 又其一誰也? 益炡曰, 洪應盛也。卽故海州判官九鼎之子矣。差出屢日, 尙不行公, 故領敦寧靈城君, 皆以爲渠何敢不爲行公乎? 渠若終不行公, 則吾輩子, 當差出云。朴纘新之孫, 不欲行公, 領敦寧, 亦峻責使之行公矣。上曰, 忠義之故然耶? 魂殿忠義則與參奉同矣。仍命承旨書之曰, 曾前守衛官微殘, 故以當爲齋郞者, 申飭擬望, 則銓曹, 檢擬齋郞不飭自陞, 復以忠義爲之之後, 其所陞敍, 非徒甚罕, 近則無之, 一人或再任者, 故今春, 申飭。今番忠義養護之節, 比他守衛官尤重, 一依頃者陵官例, 勿拘朔數。其能善爲養護, 亦勿拘守衛官之次, 卽擬齋郞事, 分付。魂宮忠義, 名雖忠義, 卽一參奉, 末梢承傳, 亦同參奉, 則爲臣子, 焉敢擇其名, 而於戊戌作爲墓所郞者, 亦欲美其名, 國綱寒心。噫, 于今紀綱, 可謂無謂, 而於此喪, 何忍擇燥濕? 然俗習知塾, 分付嚴飭。守衛官, 卽陵參奉, 忠義卽陵忠義, 其於承傳參奉陞六, 守衛官, 宜陞敍。陵忠義付奉事, 墓忠義宜付參奉。而戊戌年忠義之升於守衛官, 必是於墓所郞守衛官之際, 日淺之致, 戊申年不能覺察, 復此今有兩處守衛官。日後承傳, 當依今下敎釐正, 書諸政院故事, 三年後, 命前例書入時, 此敎一體謄入。出榻敎 仍下詢永壽曰, 咸鏡道四陵參奉, 皆卽調遷耶? 永壽曰, 遷者罕有, 銓曹多不檢擬矣。上曰, 賜諡擇日, 何以爲之耶? 益炡曰, 已爲推擇入啓矣。上曰, 然乎? 進香擇日, 則何以爲之乎? 益炡曰, 此則臨葬時, 可以推擇以入, 故姑未推擇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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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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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803015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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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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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84책_1752_0721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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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逵啓曰, 各陵殿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東西氷庫·圖畫署官員等, 今壬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歸厚署·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司領事·提調堂上, 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辛未秋冬等以上, 褒貶多未磨勘。其時官員等, 皆已遞改,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 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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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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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807021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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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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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及本曹郞廳·四學·通禮院·圖畫署·典醫監官員等去壬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歸厚署·典牲署·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內醫院·惠民署·司譯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各其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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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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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901024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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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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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八年癸酉二月十三日卯時, 上詣先農壇。親耕行幸[幸行]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明履, 左承旨南泰慶, 右承旨金致仁, 左副承旨嚴瑀, 留院右副承旨具允明, 同副承旨李之億, 假注書任㻐·鄭尙淳, 記事官李命植·鄭昌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出賓陽門。上曰, 靑箱子, 盡載於車中乎? 明履曰, 然矣。判府事金若魯曰, 風氣甚冷, 衣襨加厚, 何如? 上曰, 不必加厚矣。上出明政門外, 降輿乘輦。上於路中, 召允明曰, 祗迎耆老等處, 以扶杖祗迎之意, 分付, 可也。上又下敎曰, 自中浪浦, 訓局吹螺爲之之意, 分付, 可也。上至壇所入大次。少頃, 上改具遠遊冠·絳紗袍, 詣壇上奉審。上曰, 當自正路登階乎? 致仁曰, 然矣。上曰, 正位神農氏, 配位后稷氏耶? 致仁曰, 然矣。上還出東壝門, 入大次。少頃, 上詣耕籍位, 行五推禮。上曰, 房應文, 亦入此處乎? 曾令兵曹調用矣。今爲農夫樣子, 渠之所着服色甚怪矣。上曰, 今番則土脈深起, 己未年則只起土皮矣。右議政金尙魯曰, 新經雨澤故然矣。明履曰, 五推之推字, 當書以推, 而牌上以椎字書之, 當該官員, 推考, 何如? 上曰, 置之。上行五推禮訖。上曰, 終耕亦有樂章乎? 禮曹判書洪鳳漢曰, 然矣。上曰, 今則議政宗臣, 當爲之矣。若魯曰, 然矣。上曰, 五推亦不近矣。若魯曰, 甚盛擧矣。上曰, 卿是初見乎? 若魯曰, 己未年則不得陪見, 丁卯觀刈時見之矣。上曰, 己未年, 則故領敦爲吏判, 而今則載浩爲之, 甚貴矣。致仁曰, 從耕諸臣, 不待樂章之畢, 先撤推班而退, 似爲輕遽矣。上曰, 所達是矣。大臣外, 從耕諸臣, 竝推考。出擧條 上曰, 軒架撤之, 然後可以終耕矣。明履曰, 軒架, 當進前排設乎? 上曰, 然矣。上曰, 耆民等, 自何處抄來乎? 致仁曰, 自漢城府抄來矣。上曰, 習儀時, 亦行此儀耶? 鳳漢曰, 然矣。上曰, 禮儀使, 親往田畔, 監播穀種, 可也。戶曹判書趙榮國曰, 五推處, 播種, 當於終畝後, 依下敎擧行, 而奉常寺官員, 徑先爲之。當該正及籍田令,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榮國曰, 籍田守護, 或不無虛疎之弊。故己未年親耕後, 限秋成前, 戶曹郞官, 與籍田令眼同, 時時摘奸看檢, 仍監刈穫云, 今亦依此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其時戶判誰耶? 尙魯曰, 兪拓基矣。鳳漢曰, 各壇壇直, 以其壇下居民差定事, 曾有下敎, 故壇直則當部, 以壇下居民定給, 而至於保人, 則戶首例爲望定矣。頃聞渠所訴, 則欲以同部人望定, 則有難覓得, 若得可合之人, 而在於他部, 則該部不施, 未得定保云。事甚可矜, 此後則壇直, 必以壇下民差定, 保人則勿論某部, 一從戶首之自望, 必卽充給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明履, 書御製詩訖。上謂鳳漢曰, 雉城當築處, 使之先爲排立紅旗, 待令, 可也。上曰, 親耕則先朝有志未行, 故今予行之, 是爲繼述, 至若陳賀之不受, 亦爲繼述之意也。尙魯曰, 殿下之不受陳賀, 豈爲繼述之盛意耶? 上曰, 中廟朝已行之禮, 故予亦行之, 而今日之心, 諸臣皆不知矣。若魯曰, 養老之禮, 是國朝典禮。明年甲戌, 是太祖入耆社之年, 亦是聖上周甲矣。豈不貴乎? 上曰, 予於此等事, 豈有受誑之理乎? 如此事, 必欲爲妙理矣。若魯曰, 近來耆老甚多, 亦是國運所關矣。上入大次。少頃, 上還出位。上曰, 注書出去, 召來從耕諸臣, 以爲同參宣醞, 可也。上曰, 禮房承旨出去, 耆老所饋飮食, 推栍以見, 可也。明履曰, 從耕大臣處, 令史官傳諭, 使之入來,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尹光毅善飮無限量云, 同副亦飮酒乎? 致仁曰, 然矣。上曰, 酒房待令香醞一壺及內局酒一壺, 竝爲持來, 可也。左議政李天輔, 進前問候。上曰, 卿以耕根車科擧, 參於今日親耕, 甚貴矣。上曰, 右相及耕籍使·禮儀使, 使之入來, 可也。上曰, 東朝有賜醞, 故宣賜卿等矣。上曰, 時原任同爲來參, 可也。致仁曰, 諸臣皆不脫朝服, 而儒臣以黑團領進參, 推考, 似宜矣。上曰, 不必推考矣。若魯曰, 水剌進御乎? 上曰, 然矣。若魯曰, 粟米飮待令, 還宮時進御, 何如? 上曰, 臨時當進御矣。尙魯曰, 判尹看審城址, 則城外近處, 多有汚穢之物云。不可臨城視之, 五間水門以上, 只觀一雉處, 似好矣。上曰, 然矣。依此爲之, 可也。榮國曰, 耆民等, 各以油紙一張, 依前例出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勞酒畢。上召允明命書傳旨。回鑾時, 當歷臨東關王廟, 以此分付。出榻敎 上又命明履, 書御製詩。上命致仁書傳旨。今聞大臣所奏, 我聖朝入耆社之年, 卽明年也。明年展謁, 其豈晩也, 而以予日復一日之意, 何待明秋? 今秋當展謁健元陵。以此分付該曹, 於八月, 只稟其日, 明年歲首, 當拜耆社, 亦爲分付。出榻敎 致仁書訖。上令鳳漢見之。鳳漢進伏曰, 臣於各陵事, 有稟達者矣。上曰, 達之, 可也。鳳漢曰, 仁純王后葬月, 取考實錄, 則是四月二十八日也。以此定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秋間五陵奉審後, 當拜懿陵, 禮判知之, 可也。仍爲命書傳旨, 今秋健元陵展謁時, 五陵展拜, 回鑾時, 懿陵展拜事。出榻敎 又命書傳旨, 同副承旨, 馳進懿陵, 奉審以來。出榻敎 上又命致仁書傳旨, 曾已下敎, 今番耆民, 依例特加一資。出榻敎 上入大次。少頃, 上改具翼善冠·衮龍袍以出。乘輦時, 兵曹判書金尙星曰, 關王廟歷臨時, 不緊侍衛, 則除之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耆民祗迎處, 稟之, 可也。上曰, 差使員誰某耶? 允明曰, 楊州牧使外, 未知之矣。上到耆民祗迎處。命召最老者二人, 使之進前問曰, 汝年幾何? 二人皆曰, 九十一矣。上命竝爲加資。上命召允明書傳旨。自中浪浦, 至陽山守石橋, 捧上言事。出駕前下敎 右邊導駕都事記過, 明政門待令事。出駕前下敎 京畿監司及差員, 竝來待於明政門事。出駕前下敎 上臨關王廟, 行再拜禮畢。上曰, 勅封協天大帝義勇武安王, 是何時所封位號耶? 召儒臣問之, 可也。校理洪重孝進前曰, 似是皇朝時所封矣。上曰, 題板中顯聖保藩四字, 最善書矣。此是天使所書, 不可不改取色矣。仍命書傳旨, 關王廟懸板丹靑改塗事。出榻敎 上曰, 關王廟御筆懸板紗籠, 若是渝色, 而不爲改備, 極爲寒心。戶曹判書趙榮國, 從重推考。出擧條 傳曰, 今已特臨, 東南關王廟, 一例致祭。出榻敎 明履進粟米飮。上遂進御。重孝曰, 東廟則以聖旨所建, 南廟是私力所建, 而皆天將所作也。上曰, 人雖沒而文與書, 則久而不泯矣。若魯曰, 然矣。上命明履, 讀板上御製詩。上曰, 下邊板上韻, 是予所作耶? 若魯曰, 然矣。上曰, 壬申題字, 極工巧矣。上遂乘輦, 歷臨興仁門。上曰, 一雉之間甚近, 以一百三十步爲之, 好矣。上曰, 五十把一哨甚當。城底芹田, 盡爲陳塡, 可也。以近城芹田之貯水, 故城址甚害, 而御將, 以士夫家耕田, 故不能任怨爲之, 甚爲慨然矣。三門外, 若有雉城, 則士夫家舍, 當多毁撤, 豈惜芹田而不塡乎? 予旣臨城, 親爲下敎, 則兵判·御將, 誰敢怨乎? 御將須令卽爲塡之, 可也。上曰, 東門當爲幾雉耶? 鳳漢曰, 光熙以北, 以六雉磨鍊好矣。上曰, 然矣。上還御明政門殿坐時。上曰, 兵曹節目, 雖以勿禁爲言, 而觀光者甚濫雜, 故駕後所騎馬橫逸至於駕前, 極爲駭然矣。記過禁都拿入, 可也。上曰, 都事誰耶? 瑀曰, 李厚遠, 而卽厚達之兄矣。上曰, 何時爲禁都耶? 其爲人似善, 且似勝於厚達矣。尙魯曰, 厚達爲人亦頗善矣。上曰, 今日異於常時, 放送, 可也。前陪退之。天輔曰, 日氣甚冷, 勞動餘聖體何如? 上曰, 一樣矣。遂命畿伯差員入侍。上曰, 楊州牧使誰也? 尙魯曰, 元景淳矣。上曰, 加平郡守誰也? 尙魯曰, 任行元, 而鳳漢之外三寸矣。上曰, 加平郡守, 使陳履歷職名, 可也。行元曰, 以四山監役, 歷平市監察, 方任加平郡守矣。上謂尙翼曰, 體暮年親耕之意, 益勉勸農之政, 可也。尙翼曰, 聖敎如此, 敢不奉承? 上仍命明履書傳旨。噫, 曾於己未, 已行親耕, 于今暮年, 其豈再行, 而旣已復臨之後, 眷眷者民也。其若眷眷, 重農爲先, 故不憚其憊, 躬臨東郊, 復行五推之禮。咨道臣·守令, 體予此意, 勸農之政, 着意擧行。其所節目, 具在諭書。齊王之烹阿封卽墨, 亦不過田野之闢不闢。另體此意之意, 下諭于八道道臣, 三都留守。出榻敎 傳曰, 噫, 今行此禮, 意蓋爲民, 日淸禮成, 心雖幸矣, 其猶眷眷者, 貢市人弊瘼之尙不釐正也。玆事靈城, 專爲擔當, 而一事惹鬧, 往臥近畿。頃者勤懇之敎, 不爲動念, 事體分義, 俱涉寒心。有下敎者, 靈城君朴文秀, 從重推考, 使之罔夜上來, 待朝入侍。出榻敎 上曰, 此三絜鈴[三懸鈴]之意也。尙魯曰, 靈城非矣。天輔曰, 胥失而靈城尤非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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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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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902013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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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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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92책_1753_0310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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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3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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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入齋室後, 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大王大妃殿, 遣承旨問安入啓, 則答曰知道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哭臨後, 政院·玉堂·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單子問安。答曰, 知道。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宗班單子問安。答曰, 知道。大駕入齋室後,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大駕入南關王廟後,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大駕還宮後, 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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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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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903010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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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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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92책_1753_0310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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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3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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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三月初十日卯時, 上幸懿昭墓時, 具戎服, 乘步輦, 由賓陽門出。行都承旨李喆輔, 右承旨金相福, 右副承旨李奎采, 同副承旨李之億, 注書具壽國, 假注書申應顯, 記事官邊致明·鄭昌聖等, 以次隨後。喆輔曰, 昨日左副承旨具允明, 再牌不進, 只命推考, 而一日三牌, 有傷事體, 不得更請出牌矣。上曰, 今番特除, 出於開釋之意, 違牌爲事, 事體寒心。從重推考, 更爲牌招。出榻敎 兵曹判書金尙星曰, 今番本曹正郞趙曮, 佐郞李錫祥, 雖有實病云, 而當此動駕之時, 終不出肅, 事極未安矣。不可無飭, 禁推, 何如? 上曰, 趙曮則新出六, 而李錫祥則今番及第乎? 尙星曰, 然矣。上曰, 新進怠慢之習, 殊涉可駭。且今番則便是期會不進, 記過, 可也。命書傳敎曰, 兵曹兩郞廳記過, 回駕時待令。出榻敎 尙星曰, 聞趙曮則有實病, 而李錫祥則在外云矣。上厲聲曰, 兵判不能御其郞廳, 又此煩奏, 極涉駭然。命書傳敎曰, 兵判護騎郞, 有關紀律, 記過。出榻敎 判府事金若魯進前問安。上曰, 一樣矣。若魯曰, 久未承候, 而今又動駕, 相距雖不遠, 靜攝中勞攘, 誠爲悶慮矣。昨日以時刻單子事下嚴旨, 至以承志於藥院爲敎。臣雖在藥院, 此事則實不知矣。上曰, 諸臣不知有懿昭, 而只知有新及第故也。靈城君朴文秀曰, 唱榜時刻, 例以巳時爲之矣。若魯曰, 卯時則太早矣。上曰, 不知親臨, 只以昨年放榜例入之, 政院矇然矣。奎采曰, 欲更稟而未果矣。上曰, 卯時唱榜怪矣。若魯曰, 今番則藥院誠冤矣。上曰, 出令旗召挾輦將。挾輦將入來。上曰, 今番則有倭鎗, 挾輦勿驅, 亦勿迫, 隨事分付。上曰, 挾輦將拿入。拿入訖。上敎曰, 軍中聽下敎而不跪。此等事體, 學於何大將乎? 姓名爲誰, 問之。奎采曰, 李道燮云, 而以遲晩爲對矣。上曰, 是李彦燮之弟也。渠亦無辭可答矣。彦燮則勝於弟矣。渠父爲長湍府使時, 故判書李周鎭, 以道燮謂李晤之妖子, 此則過矣。欲使知此等事體, 分揀, 可也。至明政門降輿上馬, 駕至阿峴洪學士家前駐馬, 召奎采敎曰, 一家忠烈孝俱有之, 甚可貴矣。洪粹元是洪學士子乎? 奎采曰, 然矣。上曰, 其妻亦立節矣。奉祀孫爲誰? 奎采曰, 奉祀孫洪侃, 以蔭仕前爲報恩縣監, 遞歸已三年云矣。命書傳敎曰, 回駕後, 洪翼漢家, 遣禮官致祭, 前縣監洪侃, 令該曹錄用。至墓所, 上下馬乘輿, 至大次降輿, 敎曰, 少休後, 當卽上墓所矣。已而, 上以翼善冠·黲袍·烏犀帶出, 上墓所, 敎曰, 作門內方席多入。予則視此墓雖間於陵, 而臣下何敢然乎? 命書傳敎曰, 押班監察記過, 回駕時待令, 持方席百官, 大臣外竝從重推考。上入丁字閣。上曰, 板位何爲不設? 喆輔曰, 中官旣承下敎, 而丁字閣板位, 當設而不設, 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立板位, 命守墓官, 開後門祝簾。上曰, 墓所則直向而立乎? 喆輔曰, 陵所則不敢直向故必西向, 而至於墓所則直向矣。上哭, 諸臣亦哭。哭訖, 上曰, 上墓時, 大臣及其時都監堂上·儀賓隨上事, 分付。上曰, 御將同爲上墓。上上墓所倚墳而哭。諸臣請止哭。而上哭愈悲, 良久揮涕而起曰, 昔孔子哭顔淵曰, 天喪予。今我世孫之喪, 天實喪予矣。上謂右議政金尙魯曰, 此墓所, 卿則初見, 局勢何如? 尙魯曰, 上坐見之, 甚好矣。上曰, 善爲回抱矣。上曰, 守墓官侍墓官, 使之上來, 可也。禮曹判書洪鳳漢曰, 孝純墓所與懿昭墓所, 自兵曹劃送騎兵二十名, 而不爲遞番, 故所劃騎兵, 孝純墓則三年長立, 此墓所則周年長立。不但渠輩之悶迫, 亦非朝家分番使民之意。蓋聞前規, 戊申年則每於當番, 定送十名, 使之遞番, 庚戌年則以雇軍十名, 每當劃送之際, 自陵所募立。今此兩墓所騎兵, 亦當於兩前例中, 取捨裁處爲好, 敢此仰達矣。上曰, 長立之法, 宜有變通矣。尙魯曰, 以十名式爲之, 則於渠輩便矣。文秀曰, 以雇立十名之價劃送, 則於兵曹亦無失矣。上曰, 依庚戌年例, 雇價劃送事, 分付, 可也。抄出擧條 鳳漢曰, 欲速長而種柳, 所見不好矣。若魯曰, 辛夷花木, 剉而種之則必茂矣。上敎守墓官曰, 前後所種幾何? 東陽君㭻曰, 無慮萬株矣。上曰, 不宜遮明堂而種之也。之億曰, 守墓官立聽下敎, 推考何如? 上曰, 勿推。上曰, 海松子自禮曹給之乎? 鳳漢曰, 給之矣。溫陵則十年間樹木甚盛矣。之億曰, 此處亦過數年, 則虎患必難堪矣。上曰, 三門外人, 若以虎患, 盡入城內, 則好矣。鳳漢曰, 墓所守護軍, 皆自鄕移來, 故生涯無路。火巢外近處, 多有京各司位田, 使守護軍等耕作, 依他納稅數納稅, 則京司無所損, 渠輩可以安接資生, 而京各司非但不爲出給, 高其稅額, 比前倍蓰, 事體道理, 誠甚未安。自本曹各別申飭, 使之出給, 何如? 若魯曰, 位田入於兩班, 則捧稅甚難。分給守護軍, 使之耕食而納稅好矣。上曰, 自禮曹卽爲知委擧行, 而前數之外, 或有科外加稅者, 則亦自禮曹草記, 論罪, 可也。抄出擧條 上曰, 今番百官無辭墓之禮乎? 喆輔曰, 無矣。㭻曰, 臣以職掌事敢達。守護軍生涯, 專在於位田, 故趁臣在此時, 必欲定給。前年以慶尙道固城地, 狀請出稅, 而戶曹尙不出免稅關以給, 至今未定。申飭出給, 何如? 上曰, 昨年所定者, 尙不出給云, 戶判從重推考, 卽爲擧行事, 分付。出擧條 鳳漢曰, 今番兩墓所所劃騎兵, 許久長立。渠輩稱冤與否, 姑無論, 其在軫民隱之道, 不可不優恤, 以酬其勤勞, 故敢此仰達。上曰, 令兵曹給價以送, 可也。上又哭, 良久不止。諸臣請止, 已而止哭。上下墓所, 諸臣隨下。命開碑閣。命喆輔讀碑文。上流涕不已。上復上丁字閣。上曰, 祭祀時抄飯, 士夫家皆爲之乎? 文秀曰, 亦有和飯於羹者矣。左議政李天輔曰, 此必靈城家禮文也。尙魯曰, 大體抄飯, 非古禮也。先正臣文元公金長生家, 不抄飯云矣。上曰, 抄飯雖非古禮, 猶勝於朴知誡家之設靈寢臥神主而覆衾矣。此禮文, 元景夏亦學爲之云矣。上曰, 綾昌·夏溪·咸溪及御將, 以執事入侍事, 分付。上入小次, 諸臣退坐班列。夕上食後, 上出乘輿, 召承史, 命喆輔書傳敎曰, 守墓官東陽君㭻, 侍墓官金以載竝加資。又敎曰, 自洞口內至才人巖而捧上言。竝出榻敎 仍呼寫述懷詩曰, 昨年五月今三月, 倏忽光陰十一朔。今日展懷豈意焉? 紅門回首愴冞切。書訖, 命授守墓官, 使揭于香大廳東壁。奎采請出軍號。上許之。敎守墓官曰, 植木雖密, 多枯損處, 更植之, 可也。上曰, 吏判進來。上曰, 俄來時, 見洪學士家有四旌門, 貴矣。故命致祭, 仍令錄用其子孫矣。文秀曰, 尹集家在彼山越邊, 而亦三代旌門矣。上曰, 然乎? 其奉祀孫爲誰? 奎采曰, 尹琰也。上曰, 爲人何如? 奎采曰, 曾經守令, 爲人亦佳矣。上曰, 曾於執事時見之矣。尹泓頃於皇壇祭祀時不進, 故予於其時處分者, 以三學士之孫而不來故耳。故忠臣吳達濟之家, 在於何處乎? 文秀曰, 在苧洞矣。上曰, 此亦道傍矣。吳彦儒其奉祀孫乎? 文秀曰, 然矣。上曰, 吳彦儒今爲何職? 吏曹判書趙載浩曰, 方遭艱矣。上曰, 吳命瑞在時, 咨文使之持來則曰, 臣持來咨文誠難矣。予謂之曰, 然則唐板冊不看乎? 此則分數過矣。又敎曰, 三學士節義誠罕矣。向日金尙迪入瀋陽時, 見三學士所處之窟而來言之矣。上謂載浩曰, 今番都政有窠乎? 載浩曰, 雖違當次者, 此則特敎, 敢不奉承乎? 上曰, 洪侃·尹琰, 盡用,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今聞故忠臣尹集家, 在於洞口外至近之地云。一體遣禮官致祭, 二學士旣命致祭, 故忠臣吳達濟家, 雖在城內, 在於道傍云, 三者褒忠之道, 豈可行二而闕一焉? 一體致祭, 吳學士孫, 旣有冠冕, 尹學士奉祀孫, 依洪學士奉祀孫例, 卽爲調用事, 分付。出榻敎 上指路傍人家祠宇而問曰, 彼誰家祠宇乎? 文秀曰, 故完春君李遂良之祠也。上命書傳敎曰, 旣褒故忠臣, 奚忘今功臣? 故完春君李遂良之祠, 道傍見而不覺愴然。特爲致祭, 其子李殷春, 待闋服卽爲調用。出榻敎 文秀曰, 李殷春九年居喪云矣。上曰, 豐恩弔殷春乎? 載浩曰, 未及弔矣。上曰, 豐恩非矣。同盟家子弟, 何可不相問也? 上曰, 三學士子孫則相往來乎? 相福曰, 尹光柱在臣洞內時, 吳彦儒數來見之矣。文秀曰, 趣味不同, 而能相往來, 可貴矣。上曰, 來時一宗臣, 道傍鳴金。令該府問啓。上曰, 頃年金善行爲水原試才御史時來言, 前宣傳官李慶祉子殷鼎, 以血書訴其父冤云。聞甚矜憐。其時乘白馬入中營呈文者, 非慶祉, 乃思孝云。此等事似涉曖昧, 且咋指出血, 豈不難乎? 予非哭世孫者, 而今爲此行, 或慮戊申有枉罹者。予若不白其冤, 則元良時何以爲之乎? 文秀曰, 此等事, 日後甚難處矣。上曰, 予雖欲脫之, 必欲擧而冒之, 誠難矣。文秀曰, 得公明獄官而任之, 則好矣。上曰, 全恩君墩, 卽完春都正之子, 官服而鳴金, 亦甚可矜。雖有君號, 其父尙在丹書, 將焉用哉? 奎采曰, 聞李萬軾者, 自前冬, 常伏闕門外云矣。上曰, 何故? 奎采曰, 其父死於庚戌獄事。雖不知其事, 而所見甚可矜矣。上曰, 此等事予不決斷, 則元良時, 必以事關先朝, 益難區處矣。若魯曰, 粟米飮進之乎? 上曰, 進之矣。大駕回鑾時, 歷入南關王廟事, 駕前下敎。奎采曰, 來時不得以啓鑼, 取稟, 而還宮時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吹打。駕至南大門前路駐馬, 命拿入宣傳官金柱瑞敎曰, 武臣隨駕時, 雖牽馬可除, 而汝以宣傳官在駕前, 使備局使令, 挾紙袋而隨後。汝於君父之前, 敢恃大臣之勢乎? 仍命依法決棍三度, 命拿出。上入關王廟, 行再行禮, 敎曰, 紅袍比東廟色渝。卽爲改備事, 分付戶曹, 可也。出榻敎 上曰, 有能擧靑龍刀者, 使之入來。別軍職李義培, 拔出於機中, 一揮而復揮。上曰, 壯士。尙星曰, 權廷赫·廷喆等, 召入, 何如? 上曰, 召入。命書傳敎曰, 別軍職李義培, 能擧靑龍刀於其機, 其勇可尙, 僉使除授。駕後權廷喆·廷赫, 以雙生武士, 侍衛多年, 亦有膽勇, 可謂稀矣。特差別軍職。上敎權廷喆等曰, 爾兄弟大射禮時, 一則登科, 一則不爲, 至今爲恨。今同爲堂上可貴, 故竝授別軍職, 今日則雙立於駕前, 可也。上出廟門上馬, 至南門外, 命召尙星敎曰, 俄者宣傳官金柱瑞, 是誰子乎? 尙星曰, 金潗之子也。上曰, 金潗有子矣。受棍後能擧職可尙, 右職調用。又敎曰, 特爲升六。駕至南門內。上敎曰, 彼鳴金兒年幾何? 問之。奎采曰, 十一歲云矣。上曰, 何許人? 奎采曰, 問之則禁府書吏河東漢之子, 以其母冤謫事, 擊錚云矣。上曰, 令該曹問啓。之億曰, 日暮矣。植炬, 何如? 上曰, 已盡來, 置之。上至宗廟前下馬, 敎應顯曰, 俄者金柱瑞事, 當出擧條, 汝其書之於草冊。仍呼寫曰, 宣傳官金柱瑞當初擧措雖駭, 決棍之後, 能擧其職, 特爲陞六事, 分付。上命奎采曰, 拔三色信箭, 令宣傳官傳于三軍門, 使之解嚴, 可也。駕至梨峴洞口, 命植炬, 駕入明政門。殿坐敎曰, 兩騎郞斯速拿入。拿趙曮·李錫祥入伏。上敎曰, 動駕時趙曮, 何不出仕? 問之。奎采曰, 傳敎于曮則以爲, 有實病不得出仕云矣。上曰, 李錫祥以新出身, 君父動駕時, 何敢慢蹇乎? 問之。奎采曰, 傳敎于錫祥則以爲, 以榮掃往其父母墳山, 不得待令云矣。上曰, 今番則倂分揀, 今日內肅謝, 內外司分直。仍命拿出。奎采曰, 兵判及押班監察, 尙衣院官員記過, 何以爲之乎? 命書傳敎曰, 兵判及尙衣院郞廳·押班監察記過, 竝分揀。駕入賓陽門。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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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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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29030100-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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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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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097책_1753_0809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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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九日丑時, 上以戎服, 健元陵行幸時, 行都承旨李喆輔, 左承旨洪益三, 右承旨李奎采, 左副承旨韓億增, 右副承旨安𠍱, 記事官具壽國, 假注書李煒, 記事官趙重明, 記注官洪啓沃隨駕, 上乘輿出明政門, 藥院都提調李天輔, 提調元景夏, 同爲問候。上曰, 宣傳官持令旗, 分付作門哨官, 禁止喧譁。宣傳官沈命錫, 奏語頗做錯。上曰, 此何如宣傳耶? 遂騎馬出弘化門外。命拿入沈命錫。分付後拿出。又命作門把摠哨官拿入。上曰, 當依法, 而方展謁前, 故姑爲斟酌, 若之陵所, 喧譁復如是, 則斷不容貸矣。命拿出。到東關王廟近處, 上下馬乘轎後, 韓億增請捲帳。上曰, 捲三窓。仍敎曰, 承旨年幾何? 億增曰, 五十六矣。兵曹判書申晩曰, 曉氣頗涼, 請遮前面。上曰, 置之。到晝停所。上曰, 敎鍊官豈不稟鳴囉乎? 命召宣傳官, 拿入龍虎大將趙東夏。宣傳官曰, 龍虎大將方領軍, 請出信箭。上曰, 然耶? 謂申晩曰, 可乎? 晩曰, 似然矣。今番則啓稟然後擧行, 故未免差遲矣。上曰, 信箭往乎? 億增曰, 俄已出給矣。上曰, 請信箭者, 誰也? 億增曰, 宣傳官閔鎭說請之矣。遂拿入趙東夏。上曰, 有拿入之命, 則傳于兵判, 而出代將卽入, 可也。而豈遲留待信箭乎? 少年武弁, 太爲放恣, 禁軍別將趙東夏汰去。榻前下敎 命拿出。仍命兵判, 速入龍虎大將望。喆輔曰, 植炬只設晝停以前, 而時尙早, 待天明動駕, 何如? 上曰, 天明後去矣。命拿入宣傳官閔鎭說。上曰, 頃者禁衛中軍拿入時, 汝曾見其無信箭矣。今者不思前例而敢稟, 極爲疎忽, 當決棍而善於傳命, 故姑爲斟酌, 後勿如是。命拿出。遂入幕次。兵曹判書申晩, 請對入侍。晩曰, 右邊捕將趙東夏, 旣汰禁軍別將, 左邊捕將, 使之兼察, 何如? 此事甚急故敢稟。上曰, 左邊捕將, 使右邊捕將趙東夏兼察。榻前下敎 晩曰, 鳴囉啓稟姑未下, 下然後上馬乎? 上曰, 依前例爲之。天明後, 上出幕次, 乘馬到金貴人墓近處。上曰, 今過金貴人墓, 追思愴然, 還宮後遣內侍致祭。出榻敎, 又出擧條 到健元陵洞口。上曰, 五陵白虎邊, 松木甚稀疎, 分付陵官, 使之養木。出擧條 遂入齋室, 改服淺淡服, 乘小輿進健元陵, 詣板位行四拜禮, 遂奉審陵上及碑閣·丁字閣。上曰, 五陵今爲六陵, 思之愴然。參奉李敬甲, 以丁閣有頉處修改事, 仰達。上曰, 禮判召崔天若偕入。天若伏地曰, 此柱四寸上之矣。上曰, 此丁閣, 今爲三百四十年矣。益炡曰, 材木則崔天若, 以爲可用云矣。上曰, 永樂戊子年, 立此丁閣, 近四百年矣。雖無風遮, 而亦無大段朽敗之事, 怪矣, 怪矣。仍摡壁曰, 其堅尙今如鐵矣。益炡曰, 昨年大臣奉審後, 亦有仰達矣。今欲修改, 而無此等材木奈何? 上曰, 撤瓦重大矣。下敎天若曰, 置瓦而亦有改之之術乎? 遂入小次。顧謂禮判曰, 懿昭墓丁閣, 大於此乎? 益炡曰, 然矣。命書傳敎曰, 昔年石物, 遵厚陵制度減制, 聖德至矣。近來丁字閣, 制度高大, 故懿昭丁字閣時, 已下敎矣。今奉審健元陵丁字閣, 體制尤小, 目今材木風遮, 雖不可無, 長廣尺數體制, 此後一遵此陵擧行, 以示予遵聖祖之故制, 體昔年減制石物之聖意。出榻敎 又命書之曰, 古禮, 臣於君前皆坐, 而我國, 侍衛外無此禮。而唯於陵墓, 坐俯伏與坐之間, 其有致敬之道於肅敬之地, 與常時入侍有間。予則曰非禮矣。此後, 申飭。出榻敎 上曰, 卿等曾來此見之乎? 益炡曰, 小臣頃年, 以同副承旨隨駕矣。益三曰, 小臣亦以假注書隨駕矣。上曰, 通禮誰也? 益炡曰, 朱炯質也。上曰, 昭顯宮·彰義宮材木, 則皆堅剛, 而近來則材木無形矣。益炡曰, 咸興本陵有松木, 色黃而甚堅剛矣。上曰, 祭物, 此亦點視耶? 益炡曰, 然矣。喆輔請粟米飮進御。上曰, 徐徐進之矣。喫某物則有其價, 難矣。上遂詣板位拜禮後, 行初獻禮。左議政李天輔爲亞獻禮, 上爲終獻禮。上曰, 陵官號令守僕, 事涉不敬, 當該陵官推考。出擧條 又敎曰, 執樽出酌聲, 當該執樽推考。出擧條 上曰, 祝床本無袱, 而今有之, 道理, 可也。益三曰, 例自古有之矣。上又行四拜禮, 禮畢還入小次。命書傳敎曰, 凡親祭親傳香, 皆曰敬依。而至於陵墓祭文·上玉冊文, 皆曰可, 可字卽諸臣祭文敎書通用者也。無甚差等, 義涉不敬, 今後則何以然後? 可有差等, 而於心穩當乎? 令史官問于大臣以奏。出榻敎 喆輔曰, 水剌尙不進御, 極悶矣。元景夏曰, 非但水剌, 粟米飮亦不進御云, 誠渴悶矣。上曰, 食則有價, 而此則進御矣。遂乘輿詣穆陵板位, 行四拜禮。奉審三陵及碑閣·丁閣後, 徽陵·惠陵·崇陵, 竝如前儀。上曰, 通禮出紅箭門, 當該通禮推考。出擧條 上曰, 喧譁特甚, 禁喧郞廳及禁亂差員, 竝記過。駕前下敎 左議政李天輔, 右議政金尙魯曰, 殿下一息不休, 連爲奉審, 不瑕有傷乎? 請小休。上曰, 改莎草, 入八月節然後爲之耶? 益三曰, 以二十日擇之矣。命喆輔, 書感懷詩二首。喆輔曰, 名雖六陵, 而實則八陵也。一時奉審, 殿下筋力, 臣等一則以喜, 一則可憫矣。上曰, 蓮池之蓮葉甚稀疎, 自內局蓮子, 得給陵官, 使之種養。出擧條 還入幕次。少頃, 上以戎服乘馬, 望見道峯山。召承旨曰, 道峯書院, 幾人入之耶? 億增曰, 先正臣趙光祖·宋時烈入之也。上曰, 金昌協不入耶? 億增曰, 然矣。命召承旨曰, 承旨老矣, 難爲兵房。奉審泰陵以來, 遂入懿陵齋室, 改淺淡服, 詣板位行四拜禮, 仍爲奉審碑閣·丁閣。上曰, 陵官誰也? 安𠍱曰, 李庭梅也。還入齋室。少頃, 以戎服乘馬後, 兵曹判書申晩曰, 陵幸時寶劍差備守門將實預差各二人, 例爲啓下矣。今此懿陵展謁時, 三人皆落後, 只有一人, 兼荷兩寶劍, 事極可駭。當該未及來待人員, 竝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召宣傳官, 拔信箭以來。又命駕後宣傳官, 分付留都營, 使御將隨駕, 兩行排立到將臺。上以甲冑御喬位, 兵曹判書申晩, 具甲冑以軍禮見之。上曰, 訓將來乎? 宣傳官曰, 方來云矣。遂閱武。韓億增, 奉審後回奏曰, 臣承命奉審兩陵, 則別無執頉處矣。上曰, 唯。初更還宮, 遂御明政殿月臺, 命兵判·訓將·御將入侍。又命宣傳官, 持令旗, 往崇禮·興仁兩門, 分付五軍部將, 使觀光者皆入門然後閉門。又命司僕寺官員, 牽一馬賜訓將金聖應。聖應把馬輿四拜。命拿入宣傳官沈命錫。上曰, 師律極嚴, 由汝誤傳於御將, 致此稽緩, 且多做錯, 當依軍律。而以新進故, 姑爲斟酌, 後勿如是。命拿出。上曰, 兵曹禁喧郞廳及禁亂差使員記過, 竝置之。榻前下敎 命御將進伏。上曰, 今日召卿, 而以沈命錫誤傳故如此, 可歎。上曰, 兵判知之, 分輕重論賞。上曰, 明日京畿監司率各務差員入侍。榻前下敎 遂入賓陽門。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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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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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二月初七日卯時, 上幸懿昭墓。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黃景源, 左承旨洪樂性, 右承旨韓光會, 左副承旨趙明鼎, 同副承旨鄭弘淳, 假注書柳戇·李鎭衡, 記事官具允鈺·李壽勛以次進伏, 分左右。上具戎服馬坐, 自明政門, 由敦化門出。上曰, 司僕正有闕之代, 卽爲口傳差出。出榻敎 上曰, 軍兵百官雨具。出榻敎 上曰, 今番道科, 其本漢陽, 今日動駕, 宜恤軍兵。以春塘臺設行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大司諫趙雲逵, 獻納李垍先遞差後, 禁推與前囚者, 一體擧行。出榻敎 趙明鼎啓曰, 新除授司僕正黃柙, 身病猝重, 未參云矣。上曰, 過甚。渠敢以名官, 使驕於我乎? 渠以進鞭差備, 偃蹇不來, 安敢若是? 渠之科擧亦奇怪, 此非予言, 渠嘗自言矣。如此而敢使名官驕氣耶? 此輩合用軍律矣。上曰, 司僕正黃柙, 先汰記過, 回駕時待令。出榻敎 上曰, 司僕正有闕之代, 卽爲口傳差出。出榻敎 上曰, 御製編次人來待。出榻敎 上曰, 兵曹佐郞有闕之代, 口傳差出。出榻敎 上曰, 道科卽命春塘, 武科二所, 依例設場於慕華館事, 卽爲分付。出榻敎 上曰, 今日承牌臺諫, 肅謝於行在事, 分付。出榻敎 上曰, 春坊只有一人, 輔德有闕之代, 以兪彦述除授, 司書代, 以李宜哲除授, 卽爲令招, 先入直後肅謝。出榻敎 上曰, 洪良漢, 能文善說文義, 而昨日事, 不能鶻突, 故使之自處矣。其人則可置春坊矣。承旨進司僕正望。上曰, 李師祚纔以在外, 改差臺諫, 而擬於太僕正副望。吏曹參判趙明履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太僕正先隨駕後肅謝事, 分付。出榻敎 上召別軍職下敎曰, 汝馳往墓所, 分付少留上食, 以待駕到, 若已過則置之。上曰, 自洞口外, 至敦義門外捧上言。出榻敎 上見洪麟漢曰, 麟漢何職? 承旨曰, 兵曹禁喧郞也。上曰, 禁喧得人矣。上曰, 明日試官卽速牌招。明鼎曰, 擬望之人, 今皆隨駕, 回鑾後牌招, 何如? 上曰, 就陣上受進字於牌面好矣, 何必待其還家而召之耶? 上命承旨書御製懿昭墓祭文, 命趙明履讀之。明履讀訖曰, 祭靈之靈字, 改以墓字, 而三年二字, 改以再朞, 似好矣。上笑曰, 別無間隔, 而吏參固執, 不可不從矣。命以祭文付香室。大駕至洞口, 命拿入隨駕金吾郞。上曰, 莫重下敎, 隨駕都事, 佯若不聞, 不卽入來, 事極寒心。隨駕都事, 一倂汰去, 以武兼代塡, 其代, 到墓所後口傳擬入。駕前下敎 拿入隨駕金吾郞申暿。上敎曰, 今此軍行, 而羅將不着笠何也? 暿曰, 臣初當擧動, 未諳規例, 如是做錯死罪。上曰, 爾旣着笠, 何不知羅將之當着笠? 法當重治, 而十分斟酌矣。命汰去拿出。大駕到墓所, 入齋室。傳于鄭弘淳曰, 戶房承旨入侍。弘淳啓曰, 戶房承旨洪樂性, 以大王大妃殿問安進去矣。傳曰, 戶房代房承旨入侍。上曰, 問安承旨, 以右承旨下敎矣, 以左承旨誤傳。當該中官,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升丁字閣曰, 此階神道也, 生人應異路矣。明鼎曰, 此乃正路也。上曰, 吾非有所拘忌也。生人似異路故云矣。上哭臨, 諸臣助哀。上哭臨墓上, 命召守墓官。洪鳳漢曰, 守墓官病不能致身云矣。上曰, 置之, 使之捱過今朔。只召侍墓官·守衛官及忠義, 可也。上謂鳳漢曰, 穴太高乎? 鳳漢曰, 雖高而地形則中焦也。上指莎草缺處曰, 何如是枯損耶? 以種子播之則好耶? 明鼎曰, 莎草無種子矣。鳳漢曰, 今雖如此, 而生新葉則茂密連屬矣。上曰, 三年所種之樹, 何如是不繁耶? 守衛官曰, 所植稚松多枯死, 故如是。今播松子·橡實多生矣。上曰, 養山莫如橡實也。上曰, 士夫家床石大小, 與此床石, 何如? 明鼎曰, 床石不如此, 而文武石則大於此矣。上曰, 此文武石最小者也。上曰, 坐此則見南山烽火矣。都城咫尺, 有如此地, 誠異矣。上指南山曰, 彼宇乃神堂乎? 曾於溫幸時, 見所謂城隍堂者矣。此亦城隍堂乎? 樂性曰, 此乃神堂也。上曰, 城隍則無堂乎? 樂性曰, 城隍者, 卽土地之神, 各邑皆祭之, 而若彼神堂者, 卽氓俗祈禱之處。而俗諺通稱城隍堂, 皆淫祠也。上曰, 關王廟, 今則亦爲淫祠矣。上曰, 三年種樹, 如是稀疏, 土不宜樹而然耶? 彼畓亦妨於所見矣。守衛官曰, 畓則久當自塡, 樹木茂盛, 則亦可蔽之矣。洪鳳漢啓曰, 墓所洞外各司位田, 令守護軍耕作事, 頃自禮曹, 奉聖敎分付之後, 皆卽擧行, 而獨司諫院, 尙今不爲擧行云, 事體未安。更爲申飭, 何如? 上曰, 身爲執法之臣, 特敎之下, 若是相持, 其涉寒心。再朞前卽爲擧行事, 另加申飭。出擧條 上曰, 昔李萬植, 種樹茂盛, 自名萬植。此處守衛官, 久任責效可矣。鳳漢曰, 守衛官數遞, 故皆不盡心養木矣。明鼎曰, 忠義十年久任, 有效則陞六好矣。上笑曰, 如此則少年忠義而後可矣, 若老者則易於忠義作故矣。上曰, 三年之內, 樹木猶一樣, 此時若此, 開月以後何諭? 不可尋常區處。再朞後守衛官, 令勳府另擇望報, 道臣奉審時詳察。此後三年後, 其復若前, 當該望報勳府堂上, 從重推考, 當該守衛官, 施以徒三年律。若有次長之勢, 當該守衛官, 限十年勿遞, 以長鬱爲期, 奉審道臣, 以效爲聞, 勿拘常例, 禮曹草記, 直爲陞六事, 分付吏禮曺及畿營。出榻敎 上曰, 此後守衛官十年久任, 年頗長壽, 然後可得陞遷, 而今此傳敎, 又如是之嚴, 人或疑畏而不願爲之耶? 明鼎曰, 徒三年輕律也。而官職不易得, 豈有不願之慮乎? 上曰, 守衛官人皆爭之, 然後可以有效矣。見此傳敎者, 果有爭爲之意乎。明鼎曰, 無論爭與不爭, 忠勳府自當差出矣。上復哭臨墓上曰, 三年後雖欲來哭, 不易矣。上命開碑閣曰, 碑石好矣。有痕如水紋者, 是本然者乎? 鳳漢曰, 然矣。上曰, 百官無辭墓之禮乎? 鳳漢曰, 無矣。上曰, 然則皆退去。鳳漢曰, 大駕入幕次後退矣。上命下布帳。諸臣退出。行茶禮。上召禮房承旨下敎曰, 百官勿陪祭, 退在班列而隨駕, 可也。命御將及長溪君·海春君入參。上召工房承旨下敎曰, 燭燼墮落, 筵席有傷處, 分付戶曹, 卽速以馬蹄紋席改備。上曰, 挾侍一人, 不爲待令, 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問忠義曰, 守衛官忠義賞典, 前例何以爲之? 忠義曰, 曾未有自上傳敎加賞之事, 未知其例。上又問進止差備。則宜有孝純墓規例矣。忠義曰, 自大內有賞格云, 而未知其詳矣。上曰, 守墓官東陽君㭻, 侍墓官金以載, 竝加資。守衛官李晶煥·李彦藎, 忠義朴台秀, 三載親臨, 其勤可尙, 爲先陞六, 待再朞擧行。進止長番明柱國, 其勤一也, 再朞在來月, 爲先加資。進止差備崔鎭漢, 半熟馬一匹賜給。出榻敎 洪鳳漢啓曰, 日寒且風, 以駕轎還宮, 何如? 上曰, 置之。仍命內乘, 以副望馬待令。上命承旨書御製詩曰, 末句之意, 勖養木也。命刻懸墓閣。上曰, 見此碑陰記者, 雖虎狼, 必泣也。又曰, 孝章墓樹木茂密, 而此處則濯濯, 予甚悲之。墓之有木, 猶人之有衣, 不可不養也。又曰, 若不封世孫, 則予不必若此, 而旣定名位, 則守墓不可不勤。而樹木如是不成樣, 故予欲另飭焉。又曰, 論語云顔淵死, 子哭之慟曰, 天喪予天喪予。予非爲三歲孫慟也, 曾謂欲親敎小學立敎編者, 意有在矣。予非爲人師者, 而志則然矣。上曰, 予於詩末, 飭守衛官矣。鳳漢曰, 亦宜飭勳堂, 使之擇差也。上笑曰, 過矣。雖以樵夫爲守衛官, 善養木則可矣。顧南原君曰, 使南原守衛, 則必善養木, 而但過於飮酒, 難矣。又曰, 南原質實, 非今世人也。俄見其笠上虎鬚倒偃, 其亦醉而然耶? 上曰, 古人云, 讀陳情表無涕者非孝子, 讀出師表無涕者非忠臣。今豈有讀此而出涕者乎? 非今人皆不孝不忠也, 人情久則歇後故然也。予於此墓, 今雖如是, 而日後守衛者, 惟以政官之所親差出, 則豈能長如今日乎? 仍命明履曰, 卿寫御製詩揭板。上召宣傳官一人下敎曰, 拔來靑紅信箭。宣傳官朴載漢, 從旁私語曰, 宜拔紅白矣。上聞之, 命拿入下敎曰, 爾不知君命, 之南之北, 安敢先自指揮, 衒其伶俐, 希望陞敍乎? 決棍三度拿出。上曰, 其爲人頗可, 而其言有甚麽意思, 故抑制耳。命宣傳官持信箭, 馳往興仁·崇禮兩門, 姑爲留門, 待回鑾後軍兵出去閉門事, 分付。上乘馬時, 當該中官不待令。上命拿入下敎曰, 予今上馬, 汝爲當該中官, 何不待令? 中官曰, 惶恐遲晩。上笑曰, 其言不詐, 故斟酌矣。命拿出。上曰, 三門外昔日宰相家, 今皆破壞, 婦女夜汲, 故領敦寧趙顯命, 嘗言之矣。予甚惻然。間或有用之者, 李之億, 卽其中之一也。故判書趙尙絅亦曰, 其祖所爲, 其孫安得知之? 此實善人之言也。今不見公言, 如尙絅者矣。壅之太久則必決, 豈若小洩之使不決乎? 上曰, 曾聞故判書趙尙絅所奏, 予曰賢矣。領敦寧所奏, 其尙矜惻, 數年往來, 躬自目睹。三門外昔之大家, 今則凋殘, 墻垣皆頹, 或有今爲柴扉者, 不覺惻然, 故重臣之奏, 旣曰賢矣, 領敦寧所奏, 尙今不忘。回甲暮年, 目覩光景, 若不諭矣, 豈曰有其君? 其令銓曹, 另爲收拾調用。而若此下敎之後, 其不調用, 是非徒負我, 寔負昔年, 以此嚴飭。駕前下敎 上曰, 西人見此傳敎, 則必以爲用南人而瞋目矣。上曰, 國綱解弛, 雖有爲父訟冤, 或據窓而呼, 或登高而訴, 曾已申飭。則今日申弼誨子, 敢以登高呼冤, 此不嚴懲, 將至於擁輦呼冤。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令該曹從重科治。駕前下敎 上命宣傳官持信箭馳往敦義門, 盡納往墓諸人而後閉門事, 分付。大駕還至明政門。上曰, 植炬事不能, 申飭工曹, 當該堂上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飭已行矣。禁府都事竝勿汰。出榻敎 上曰, 駕前咫尺, 兵曹下吏, 有煖帽者, 其涉寒心。當該堂上,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命拿入黃柙下敎曰, 今日師行, 汝以進鞭差備, 驕蹇不參, 宜梟示三軍。而今日之行, 異於他處, 故代以決棍矣。上命拿入前排次知敎鍊官下敎曰, 軍中無私, 汝畏驕蹇之名官乎? 打之何似戲也。敎鍊官曰, 前排次知敎鍊官在陣上, 臣則以政院待令來矣。上曰, 春塘臺前排行賞時, 次知敎鍊官率入受賞, 今則曰不知耶? 其言詐矣。又命拿入行首宣傳官李邦綏下敎曰, 擇差宣傳官事, 曾已下敎, 而今此下敎之語, 宣傳曰漏其半, 可謂擇差乎? 邦綏曰, 臣則依下敎各別申飭矣。今日見之, 皆不能矣。臣實死罪。上曰, 其言極有人事矣。又命拿入宣傳官金鍾英曰, 予曾申飭於汝矣, 今又何漏傳敎之語? 鍾英曰, 臣實不能, 死罪遲晩。上笑曰, 質實矣。下敎于邦綏曰, 爾言有條理, 故恕之。又下敎于鍾英曰, 汝之傳命不善, 而言則不詐, 故分揀矣。又下敎于前排次知敎鍊官曰, 上年秋挾輦及前排饋酒時, 敎鍊官率入矣, 是乃大將所敎鍊官乎? 駕前敎鍊官乎? 敎鍊官曰, 各有次知, 前排行賞時, 則其次知率入。臣則以政院待令來, 故不知前排事矣。上顧兵判曰, 無時召前排則其次知率入, 若動駕則例有御前前排次知敎鍊官二人, 此言詐矣。命決棍曰, 予不必棍汝輩武士, 而此棍則汝實自買矣。又曰, 張三鹹食, 李四飮水, 以怪底黃柙之故, 敎鍊官受棍矣。上曰, 前排次知敎鍊官不能檢飭, 訓鍊大將金聖應,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下敎于黃柙曰, 汝雖名官, 以該司郞, 偃蹇不進, 安敢如是? 初欲決棍五度矣。使予深夜坐此, 皆汝之罪, 故准杖矣。又下敎曰, 汝曾經講書院乎? 柙曰, 未經也。上曰, 徒以名官而使驕氣, 如彼輩不可不一懲矣。又曰, 渠父則雖驕, 而爲人頗潔矣。渠則徒是滿腔驕氣也。決棍十度後命拿出。上命拿入宣傳官柳鎭說下敎曰, 汝安敢於駕前, 牽馬奔突乎? 鎭說曰, 初當侍衛, 生疏而然, 萬死遲晩。上曰, 汝罪非止決棍而已, 十分斟酌矣。命拿出。上命以令旗分付挾輦解嚴。明鼎, 奉進試官望。上曰, 具侙·田雲祥, 亦學文官而在外耶? 大駕入宮。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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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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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002007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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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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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04책_1754_0319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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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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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九日午時, 上御宣政殿。禮房承旨入侍時, 右承旨金相福, 假注書朴大有, 記注官鄭彙晉, 記事官申應顯, 以次進伏。上曰, 使香室官員, 宣武祠及關王廟祝文規式, 問啓。相福曰, 謹遣臣敢昭告云矣。上曰, 敢昭告則過矣, 謹遣臣, 亦似過矣。承旨曰, 然矣。上曰, 承旨讀宣武祠兩公職號。相福讀訖, 上曰, 更讀之。又命書寧嬪房祝式。上曰, 大臣諭祭與大君·王子, 同乎? 香室官員, 往見而來。牟鏡觀承命而出, 少頃進伏曰, 臣往見祝式則同矣。上曰, 大君屬尊。國有君臣之義, 昔之儲君, 亦似異於諸臣矣。上曰, 廣州留守洪啓禧, 多知此等事。予欲問之而未果矣。祝式之差誤者, 今可釐正矣。仍命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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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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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003019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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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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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04책_1754_0325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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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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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二十五日未時, 上御涵仁亭。京兆官員·宣傳官入侍時, 左承旨南泰溫, 假注書朴大有, 記注官元啓英, 記事官申應顯, 漢城參軍洪鼎猷, 宣傳官田光勳, 以次進伏。上曰, 水道形止所畫先上。洪鼎猷奉而獻之。上曰, 二間水門, 在於二雉三雉之間乎? 對曰, 然矣。上曰, 此水在於永渡橋乎? 田光勳曰, 昨年水缺處, 自戶曹築堤云矣。上謂洪鼎猷曰, 汝與故相洪致中幾寸乎? 對曰, 十一寸矣。上曰, 其近處多田畓乎? 對曰, 或有民田, 或有馬位畓矣。上曰, 馬位畓則怪矣。上曰, 永渡橋何處乎? 泰溫曰, 關王廟之前矣。上曰, 二間水門, 甚於五間水門乎? 承旨曰, 不然矣。五間水門則大川矣。上曰, 若通水道, 田畓見縮, 則其主必厭之矣。泰溫曰, 決諸東邊則, 東者厭之, 決諸西邊, 則西者厭之, 此則順其水性之外, 無他道理矣。上謂洪鼎猷曰, 開水道, 汝能爲之乎? 對曰, 開二間則猶或爲之, 五間力量不及矣。上曰, 五間若通, 則二間雖壅之無妨矣。上曰, 今日多士之言, 必不新奇矣。開川與髢髻同矣。髢髻則一號令間事, 而此則難矣。泰溫曰, 臣見右相則曰, 有五難, 斷然行之, 可也云矣。上曰, 右相入來則必主張矣。仍令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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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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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003025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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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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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07책_1754_0511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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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0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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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柱, 以禮曹言達曰, 因南關王廟守直官所報, 發遣本曹郞廳, 詳細摘奸, 則正殿殿內北邊雨漏二處, 殿外南邊雨漏一處, 仰土三處剝落。南月廊柱木四箇, 椽木一箇, 滲漏傾退, 起畫渝色, 間間折傷, 仰土剝落。北月廊柱木三箇, 滲漏傾退, 起畫渝色, 仰土剝落。北壁三間, 西壁一間傾退, 椽木三箇腐傷。東外月廊滲漏等處, 執頉以來矣。本廟有頉處修改吉日, 卽令日官推擇, 則今五月十七日卯時爲吉云。先告事由祭, 同日曉頭設行, 所用雜物, 令各該司, 急速磨鍊進排。亦令繕工監, 別定監役官, 趁卽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令曰, 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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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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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005011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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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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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07책_1754_0518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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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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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五月十八日酉時, 上御崇文堂。左議政金尙魯入侍時, 左議政金尙魯, 右副承旨鄭弘淳, 假注書李正吾, 記注官宋德基, 記事官申應顯進伏訖。尙魯曰, 近來日氣不和, 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眩氣, 若何? 上曰, 一樣, 而今日甚憊矣。尙魯曰, 昨日徹夜入侍, 臣等憂慮不少矣。聖候大段無受損乎? 上曰, 別無所損矣。尙魯曰, 湯劑進御乎? 上曰, 湯劑甚厭, 故服丸劑矣。尙魯曰, 湯劑進御, 然後聖候, 必顯勝矣。尙魯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臣有死罪, 求死不得。至於今日, 不惟不罪, 反承偕來之命, 臣心魂靡定, 不計廉義, 謹此趨詣, 而惟願速被罪罰矣。上曰, 過矣。予心燥故每有如此之事矣。昔年奉審時, 親促中官, 中官必先大臣而往, 予嘗見此, 故如此矣。因中官之稽滯草記, 予故銳意爲之。故能使大臣, 往而奉審, 而不然則不能往矣。卿之往者撕捱, 亦過矣。今番領相入來, 而卿則不入來。予笑曰, 領相則以一國元輔之故, 有揣量而然耶? 雖以卿之心思之, 先塋有事, 則於心何如耶? 史官之稽滯, 甚矣。曉往而朝不來, 豈有如此道理乎? 中官之中間遲滯, 亦駭然矣。尙魯曰, 領相先見小報, 送言於臣曰, 實難承命云矣。臣答曰, 已行公之大臣, 別無撕捱者, 如賤臣情迹, 決難承膺矣。如是答送之際, 史官來到矣。然而史官之遲滯, 此亦臣等之罪也。上曰, 以命召事觀之, 史官之稽滯太甚矣。卿何引咎乎? 領議政李天輔, 戶曹判書李喆輔, 禮曹判書洪象漢奉審後來待。上命注書臣正吾, 持書啓圖形以來。上曰, 奉審大臣·禮·戶判入侍。出榻敎 上曰, 大臣奉審後, 入來肅謝, 而中官不卽稟, 當該中官推考。出擧條 領相·禮判·戶判進伏。上曰, 莎草頹下處, 爲幾尺耶? 象漢曰, 大王陵上, 開蓋覆奉審尺量, 則上廣二十三尺, 下廣二十八尺, 陷隙處深一尺。王后陵上, 亦爲奉審, 則莎草間有稀疎處, 北邊曲墻外補土頹下處, 長三十四尺, 隙深二尺矣。上曰, 大王陵上頗高峻, 故常有此患矣。尙魯曰, 王者所愼者絲綸, 而殿下於絲綸之間, 或多過中之患。從今以後, 則絲綸之間, 必加審愼, 如何? 上曰, 當留念矣。上曰, 聞左相胥命, 下敎政院者, 雖由於慨然之致, 心或爲過, 儒臣考奏之命, 旋命寢之。今聞相臣所奏, 乃覺其過, 亟收其敎焉。出傳敎 上曰, 開東時傳諭事, 命下。而日高後乃傳, 當該史官, 有禁推之命矣。大臣亦以此難安, 左揆若此, 首揆奚異? 旣示申飭, 傳諭史官, 竝特爲分揀放送。出傳敎 上曰, 莎草頉處, 與陵官所報, 大體一樣矣。然而昨年莎草修改時, 不善爲之, 故今年又有此患矣。天輔曰, 臣於昨年, 看審修改。而今年, 又有莎草頹下處, 臣實惶恐待罪矣。上曰, 不必引咎矣。象漢曰, 新舊莎草交覆之際, 或有易連者, 則雨水易入, 而每致陷隙之患矣。上曰, 莎草陷隙處深入乎? 天輔曰, 泛看則似深, 而細看則不深入, 不過尺許矣。上曰, 莎草頹下, 則以草芚善覆乎? 天輔曰, 善覆矣。象漢曰, 臣於各陵奉審時, 細察莎草枯損處, 則多有凹陷處, 心竊訝惑。細探事情, 則掃雪時, 陵軍輩登陟着足處, 輒有凹陷之跡, 以致莎草枯損云, 事理誠然矣。莎草由此枯損, 誠爲可悶, 而其在事體, 尤爲未安。今後則掃雪時, 造長柄帚用之, 則可無登踏之患, 故敢達矣。上曰, 今聞所奏誠是, 依此擧行事, 分付。出擧條 象漢曰, 崇陵莎草事, 誠非細慮也。前頭修改時, 繕工郞廳, 勿拘該色與當次與否, 各別擇送勤幹人之意, 預爲申飭於繕工提調似好。提調方同入,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禮曹參判·參議改差, 今日政差出。出榻敎 上曰, 明日雖日晴, 慰安祭受香朔試射, 待晴再明日擧行。出傳敎 上曰, 戶曹判書李喆輔, 朔試射試官改付標。出榻敎 象漢曰, 今朝奉審出去之路, 見興仁門有積水之跡, 欲問水勢之如何, 招護軍部將, 則闕直不在, 極爲駭然。東關王廟, 乃是臣曹所句管, 而自前朝家, 亦屢次申飭, 故送人摘奸, 招致守直官員, 則近來元無守直之事, 徒爲空省記云, 事極寒心, 竝宜有警飭之道矣。上曰, 興仁門護軍, 令兵曹決棍, 關王廟守直官, 令該府處之。出擧條 喆輔曰, 東廊役事垂畢, 土役未乾之前, 別無可爲之事, 而本曹別例房郞廳, 最稱多事。自今以後, 則許令出去, 專意於本曹事, 時時入來看檢,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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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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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0050180-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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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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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07책_1754_0520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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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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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五月二十日辰時, 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親臨春塘臺。武臣堂上朔試射時, 行都承旨曺命采, 左承旨李奎采, 右承旨李昌壽, 同副承旨李得宗, 假注書李正吾·鄭光漢, 記事官李壽勛·申應顯, 以次進伏。上由暎花堂, 出御座榻。命采曰, 右副承旨鄭弘淳, 以親病未得入來, 合有變通矣。得宗曰, 已入來矣。上曰, 王者以孝爲治, 許遞, 可也。命承旨書之曰, 右副承旨鄭弘淳許遞, 通政朴師訥除授。又命書之曰, 新除授承旨, 卽爲牌招入侍。竝出榻敎 參試官行兵曹判書李昌誼, 行副護軍具善行·李章吾, 參考官校理南泰會·蔡濟恭, 都摠經歷趙惠慶, 以次進伏。上曰, 日氣蒸鬱如此, 柳葉箭除二巡, 令射八巡, 而軍門大將, 則竝射, 可也。御營大將洪鳳漢趨進曰, 臣以將臣入侍, 而旣帶藥院之任, 敢此問候矣。日氣陰濕, 聖體, 若何? 上曰, 服丸劑後, 痰少愈矣。上曰, 射員盡來, 無懸頉者乎? 得宗曰, 然矣。上曰, 五衛將, 則先射後入侍, 可也。五衛將孫萬才之遠射六兩, 予知之, 末梢當試之矣。命采曰, 雨濕膠解, 武夫恐不能盡其才矣。上謂宣傳官李邦五曰, 汝父有戊申之功, 汝能繼之乎? 李義翼, 以宣傳官, 往視湖中, 遇賊則置標信於靴中, 誤捉而幾見斬於都巡撫陣矣。命承旨書之曰, 宣傳官李邦五, 別軍職差下。出榻敎 上曰, 摠使能一中, 訓將寧不愧乎? 具善行爲人頗佳, 而父子爲一隊, 亦貴矣。得宗曰, 臣爲嶺南御史時, 陳其居統營淸簡之狀矣。命采曰, 亞將中第一人矣。上曰, 其能捉尹用履者, 誠異常矣。上謂善行曰, 統營多瘴氣云, 然乎? 彼承旨爲御史時, 言垂帳云矣。命采曰, 前經統帥者, 輒得病矣。近不如此矣。上曰, 瘴氣何如乎? 善行曰, 有氣如霧, 自海浮出, 其臭腥不可聞矣。上曰, 彼射員李國良, 是昔年爲資憲之人矣。使之入侍。國良進伏。上曰, 汝爲堂上, 朔試射者幾年乎? 國良曰, 三十年矣。上曰, 何以陞正憲乎? 國良曰, 扈衛廳別試射時, 多中柳葉箭而陞資矣。上命拿入韓師協。上曰, 親臨試射, 異於軍門五日射會, 則汝私自挽弓於咫尺之地者, 此何道理乎? 命采曰, 師協爲鳳山郡守, 臣爲道伯時, 以善賑褒啓矣。上曰, 如是而能善賑乎? 仍命拿出。上曰, 武臣朔試射, 大將今必厭之矣。訓將懶甚不射, 不於此時習射, 則何時可肄乎? 摠戎使誠貴矣。若射六巡, 則必四五中矣。上覽海伯狀聞後。上曰, 此古所無者矣。命采曰, 彼人俱無公文, 則尤無可以顧藉處矣。上曰, 彼國曾有追捕之咨文, 又有下陸則干戈從事之語矣。此何畏而至於如此乎? 李鎭嵩·趙威鎭, 予欲除送矣。李鼎輔曰, 上敎誠好矣。上命兵判·御將·訓將及李鎭嵩·趙威鎭入侍。上謂趙威鎭曰, 汝能縛胡乎? 威鎭曰, 赴湯蹈火, 臣所不辭。下陸之胡, 何難縛送乎? 上曰, 趙威鎭, 予旣特用, 則其居下者, 當在蕩滌中。而若善爲於白翎, 則直除水使, 可也。洪鳳漢曰, 李鎭嵩親年之老, 是銓曹之所可知者, 若自上特用, 則亦何敢辭乎? 上曰, 朝家用人, 當如是矣。李鎭嵩果沈滯矣。上謂李鎭嵩曰, 彼欲推長淵府之七名, 則必復來矣。鎭嵩曰, 若來則何難縛束乎? 李昌誼曰, 今日內給馬發送好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更覽道臣狀聞, 水使申思彦, 僉使李栢齡所爲, 萬萬無狀。常時若此, 脫有不虞, 將焉用彼水使·僉使哉? 事當梟示境上, 以礪他人。而今番雖十分參酌, 亦不可尋常處之, 水使申思彦, 初欲令道臣決棍矣。此與軍興時有間, 拿來後送于訓局, 露梁沙場決棍三十度後, 瓮津勿限年充軍, 僉使李栢齡, 勿爲拿來。令新水使, 大張軍儀, 決棍五十度後, 白翎勿限年充軍, 竝勿揀赦典。又命書之曰, 白翎事, 不可不嚴飭。黃海水使申思彦頃者狀聞, 可謂得體, 而不能檢飭邊將, 乃有此擧, 與道臣有異, 不可不嚴處, 令該府處之, 此時豈拘常例? 前牧使李鎭嵩, 黃海水使除授, 前府使趙威鎭, 白翎僉使除授。當日內給馬下送。竝出榻敎 上曰, 雨意如此, 害稼多矣。命承旨書之曰, 雨三日曰霖。今番之雨, 已過三日, 而晩後見陽, 幸其晴矣。今又下雨, 民事可悶。祈晴祭, 令禮曹考例, 稟處。又命書之曰, 騎馬二匹立之。竝出榻敎 宣傳官二人, 承命摘奸後來奏曰, 東關王廟, 有雨漏處, 南山烽燧, 則軍卒與軍器, 竝無闕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東關王廟雨漏處, 分付該曹, 卽爲修補。又命書之曰, 今日親臨試射, 乃所以勸懲, 而當該弓房中官, 弓矢不爲待令, 其涉寒心, 令該府處之, 以不能爲私律施行。又命書之曰, 當該中官擧行, 多有不察之事, 推考。竝出榻敎 命采曰, 鄭翬良, 爲玉署長。近來聖上頻接儒臣之時, 亦宜牌招, 使之登筵好矣。上曰, 予欲下敎矣。昌壽曰, 三年久違之餘, 似當肅謝, 而職名與他自異, 必不遽然行公矣。上曰, 然則以牌招察任爲敎好矣。李昌誼曰, 雖難行公, 在其情禮, 必欲一瞻天顔, 以入侍爲敎好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近日頻接儒臣之時, 副學鄭翬良, 其拜已久, 尙不謝恩, 卽爲牌招入侍。出榻敎 久後, 副學肅單入之。上曰, 副學謝恩矣。卽令入侍, 可也。翬良進伏。上愴然曰, 今日對卿, 與昔有異, 無可言者矣。翬良曰, 臣冥頑不死, 復登文陛。聖敎及於臣之先父兄, 臣心悲感, 當復如何? 上曰, 予自在潛邸, 知卿三代, 今則惟卿獨存矣。自彰義宮以後, 予不欲召見玉堂。而近來儒臣, 或時召見, 卿方帶館職, 入直入侍, 可也。翬良曰, 下敎如此鄭重, 臣實感泣。玉署入直, 臣有自劃, 雖不入直, 此後若有儒臣入侍之命, 則臣當入侍矣。臣三年逖違之餘, 不無所懷, 造次之間, 不敢畢陳。而臣兄雖在大故中, 常以國事爲耿結, 或見朝紙有奮發之敎, 則喜而不寐, 而未死之前, 終不得更瞻天顔。臣今獨爲入來, 臣兄志事之托, 非倉卒所可提達者, 當待淸燕之暇而陳之矣。上曰, 大略白之。翬良曰, 殿下之志, 自期於三代之治, 而歲月晼晩, 聖志不徯, 此皆群下不能奉承之善。臣兄嘗有欲侍殿下一番爲之之語, 殿下前後深示感歎。殿下若追記故臣之言, 則必有所惻然動念者矣。建極之治, 是殿下三十年苦心。而任事之臣, 漸爲凋零, 殿下若不主張, 則必漸解弛, 豈非聖上所當加意處乎? 今日可言之事, 非不多矣。而此臣兄未卒之志, 故臣心痛而陳之矣。上曰, 聞此言興感矣。予三十年所未成之事, 今何可爲乎? 然卿之所達切實, 可嘉矣。聞卿所陳, 如聞卿兄之言矣。翬良曰, 殿下三十年爲此規模, 以爲無效。而聖心, 亦無意趣, 然亦不可謂全無其效矣。殿下苟欲爲之, 何事不做? 殿下如是退托, 實非所望。上曰, 倦勤二字, 猶是堯·舜之事, 予不敢比, 而卽今人心世道, 則全無可爲者矣。翬良曰, 殿下述自省編時, 臣屢爲入侍, 而其時聖志之勤勵, 當如何也? 以述編, 爲貽燕之謨, 此堯·舜心法也。必以其時勤勵之心, 移之今日, 是臣所望。上曰, 爲國事之臣, 今皆作故, 只餘其君矣。得宗曰, 舊臣雖已凋零, 殿下若奮發, 則豈無奉承之人乎? 翬良曰, 雖以淺近之說言之, 才不借於異代, 皐·夔·稷·契之後, 豈無可用之賢臣乎? 卽今大臣, 若爲勉勵, 則豈敢不爲乎? 病不行公之大臣, 於世道, 與他自別, 若敦勉勸起, 畀之以將順助予之責, 則亦豈不奉承乎? 上曰, 其言是矣。其君若欲爲之, 則奉承豈無其人之言, 誠是矣。翬良曰, 近來頻爲夜講, 備堂亦召見, 風采丕變, 人君爲四方之觀感故然矣。昌壽曰, 鄭翬良初登筵席, 所達甚剴切矣。臣六年草土之後, 今始得瞻天顔。聖上, 以賤臣形殼之不如前爲憐, 而臣則仰瞻玉色, 與前不減, 不知有天顔非昔時之歎矣。聖人之血氣或衰, 志氣則不衰, 而尙爲退托之敎, 誠爲悶矣。今所謂奮發者, 非今日如此, 明日又如此。若以不息之工爲之, 則自有其效矣。翬良曰, 緩急疾徐, 人品各異。若無殿下之警飭栽培, 則朝廷, 豈有濟濟之美乎? 雖以建極之治言之, 極本無方所, 無形影, 執其是處而勉勉爲之, 則終必有效矣。殿下若以無效而不飭, 則其害將歸於國家乎? 歸於臣下乎? 殿下若以今日武備董飭之意而爲之, 則無所不成者矣。上曰, 所陳是矣。六十一歲, 無所成之事, 今豈望其有成乎? 翬良曰, 庚申年間, 臣以玉堂入侍, 當時日見殿下之董飭勤勵, 初豈無臲卼不平之事? 而十五年來, 亦不無一分減分數之事。今若堅持勿撓, 復如庚申以前, 則此後十五年, 其效豈但止於已過十五年耶? 上曰, 今使予做國事, 豈非可悶乎? 昌壽曰, 今日爲一事, 明日爲一事則好矣。所謂大奮發大振作者, 豈在他乎? 命采曰, 殿下於調劑, 如均役事, 則豈不大做乎? 昌壽曰, 今日廷臣之如此者, 此殿下之功也。然雖已凝成之事, 心弛, 則不知之中, 自然頹下。況殿下今日之事, 不克爲極工者乎? 得宗曰, 當初規模, 固守不可失矣。昌壽曰, 調劑事, 近來絲綸之間, 漸見其不如初矣。上曰, 後入侍畢陳, 可也。上曰, 彼伏地者誰也? 令兵曹, 考其號牌, 可也。正郞具允鈺進白曰, 臣考其號牌而問之, 則以爲, 戊申有功勞, 願納其文書云矣。命采曰, 極爲猥屑, 査實嚴治, 宜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伏地人朴思敦, 令兵曹從重決棍。金贊, 參酌決棍後, 令該曹各別調用。出榻敎 命采曰, 俄以諭書之遲遞, 有注書拿處之命, 而思其往來之頃, 則果速書來矣。上命承旨書之曰, 當該注書, 莫重諭書, 若是遲滯, 事涉寒心。事過後事變〈假〉注書尹蓍東, 禁推。出榻敎 命采曰, 拿處傳敎則爻周乎? 上曰, 可矣。上曰, 訓將·摠使之俱中騎芻, 甚可貴矣。命入外廏馬二匹, 親賜後下敎曰, 予欲賜饌, 諸將臣, 竝令入侍, 可也。聖應曰, 臣方待罪軍器寺提擧, 故敢以職掌事, 仰達矣。咸鏡道兩名日御甲冑, 今方造成, 而所入物種, 自前給價, 取用於各廛人矣。昨年釐正以後, 不得依前取用, 事體不然矣。莫重進御之物, 使下人手操往來, 誠甚苟艱矣。上曰, 若開此路, 則非釐正之意矣。聖應曰, 臣就議於都提調領府事金在魯, 則以爲, 事體誠然, 不可不一經筵稟擧行云。依尙方貿用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尙方衣襨例擧行, 可也。得宗曰, 宣傳官閔錥, 傳命之際, 有做錯之事,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昌誼曰, 自前朔試射時, 十巡內未滿四矢, 則罷職, 例也。而今番則只射八巡, 未滿四矢之類,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竝特爲分揀, 可也。竝出擧條 上遂還內。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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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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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005020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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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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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08책_1754_0613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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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4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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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六月十三日未時, 上御崇文堂。禮判·御製編次人, 同爲入侍時, 同副承旨李得宗, 假注書李昌燮, 記事官李仁默·趙景觀, 禮曹判書洪象漢, 編次人趙明履進伏訖。上曰, 毓祥宮告由祭, 將欲行之, 而今則事體有異, 故召見矣。吾旣在, 則於贈贊成親不盡, 親旣不盡, 則其埋安, 於情禮, 豈不有欠耶? 象漢曰, 以情則然矣, 而以禮則不然矣。上曰, 所謂最長房, 何謂也? 若有壽字行, 則於贈贊成, 爲最長〈房〉耶? 象漢曰, 最長房之長字, 非長子之長字也, 卽諸宗中, 行列最長之謂也。明履曰, 若有壽字則爲最長矣。上曰, 昨日旣下敎, 而又有崔守基之女云, 何以爲之? 象漢曰, 女子則不數矣。有子然後, 可以承重, 如先正臣李珥, 先正臣金集, 故相臣李曙家, 皆是承重之家也。上曰, 今此告由則不可已矣。象漢曰, 然矣。上曰, 崔壽嵒, 尙未區處, 柰何? 象漢曰, 當初旣無朝家處分, 則到今自朝家, 何必干涉耶? 上曰, 自朝家若不處置, 則將至闕祭, 故以是爲悶矣。象漢曰, 昨日處分, 至當矣。上曰, 昨日處分, 終是耶? 上代區處, 亦無疑耶? 若以崔壽基之情理, 言之, 埋其祖與父, 如何矣。壽基有妹有女, 以有子之故, 不埋壽基神主, 則壽基父神主埋之, 似如何矣。象漢曰, 埋之, 雖或如何, 而若以無位者, 只祭其禰之文, 考之, 則埋之, 亦無所妨。壽基旣死, 則壽基妾子, 自當只祭其禰矣。上曰, 壽基若有妻, 則豈至是耶? 壽基則定以厥妾奉祀, 厥祖與父則當埋之矣。象漢曰, 昨日下敎, 至當矣。贈右相贈贊成, 事體自別, 壽基之祖與父若埋, 則自歸小宗矣。明履曰, 埋其兩代, 則似野俗矣。象漢曰, 埋主之意, 出於不得已。壽基, 無位之人, 埋其父祖, 似不悖於禮意矣。上曰, 壽基之妾, 當祭其祖耶? 象漢曰, 然矣。得宗曰, 似只祭其身矣。上曰, 毓祥宮告由文書下, 今十五日擧行, 獻官以水使崔鎭海塡差。出榻敎 上曰, 宮人或有侍養者, 而其情極矣。生時奉養, 無異己出, 死後亦當奉祀乎? 象漢曰, 侍養奉祀之規, 只及其身, 無屢代之規矣。明履曰, 李德海家, 有外孫奉祀之事, 便同侍養矣。上曰, 誰也? 明履曰, 李德海家, 多善山家庄, 而外孫奉祀者, 次知, 故其祀屢代不絶云矣。象漢曰, 此則外外孫而非外孫也。明履曰, 臧獲旣多, 故雖傳之外外孫, 而其祀世世不絶, 此道似長久矣。上曰, 此如成均館祭安文成之規, 文成之奴, 誠善矣。明履曰, 文成之奴, 亦有求福之心矣。上曰, 然則文成亦爲后土神矣。予往南漢時, 見李曙之神祀於城隍, 此亦異矣。象漢曰, 西路亦有朴曄祠, 民皆祀之。此與南漢之祀李曙, 相似矣。上曰, 所謂付近堂, 闕中亦有, 獨政院無之云, 然否? 得宗曰, 政院·弘文館, 皆有之云矣。上曰, 外司皆有祠屋, 極其豐厚, 誠可怪也。予過果川時, 見城隍祠, 誠甚慨然矣。得宗曰, 城隍, 卽俗所誤稱仙王者也。象漢曰, 城隍亦載於祀典, 而卽今則民不禱之矣。上曰, 不然。民亦有禱之者矣。關王廟亦有淫祀。南廟則不知其如何, 而東廟則便成淫祀矣。象漢曰, 與淫祀有異。今世爲士者, 亦有禱之者矣。上曰, 儒生亦去耶? 巫樂則不敢設行耶? 諸臣曰, 然矣。上曰, 若致祭於朝臣, 則其主雖已祧, 可行於墓所耶? 諸臣曰, 然矣。上曰, 非獨祧主, 雖無子孫, 亦可致祭, 故三韓·高麗之人, 則今亦有致祭之規矣。明履曰, 若祧主則諡宴, 設紙榜矣。上曰, 訓將家, 果如是行之矣。象漢曰, 此則非祧主, 而似聞其祠版在鄕云矣。上曰, 吏郞, 亦往墓所耶? 象漢曰, 可往矣。明履曰, 自朝家有贈典, 則吏郞宣誥時, 主家出其祠版, 祗迎恩命, 如生人肅謝者然矣。上曰, 其位版抱來耶? 配享功臣位版, 亦抱來耶? 象漢曰, 禮官宣讀誥命, 則主家祗受後, 謄書於黃紙, 焚於墓前, 以告贈職之意, 此所謂焚黃也。上曰, 大書於一張耶? 以此觀之, 則贈職極榮, 勝於生時受榮矣。得宗曰, 贈典之榮, 誠如聖敎矣。上曰, 官敎, 本家受之耶? 象漢曰, 受之而必改題主矣。上曰, 祧與不祧, 爲子孫之一也。旣祧之後, 則無祭祀之禮乎? 象漢曰, 埋主前四時祭享, 自最長房爲之, 埋主後則一年一度矣。得宗曰, 親盡則似不祭矣。象漢曰, 一年一祭, 雖十代, 爲之矣。上曰, 國有功則不祧, 如具宅奎家, 功臣爲不祧之主, 則其祭禮, 當如何? 象漢曰, 祭及高祖, 自有程·朱定論, 蓋一廟之內, 不得爲五龕, 故若有不遷之位, 則以次移奉於別室矣。上曰, 今乃覺得, 只欲不爲五龕而然矣。然而若五代俱不祧, 則當柰何? 象漢曰, 功臣, 豈其多耶? 上曰, 若兩國舅兩功臣, 亦豈怪耶? 上仍笑曰, 若一勳一舅, 一從祀一配享, 則雖禰位, 當祧耶? 象漢曰, 此則必無之事, 而禮意, 亦不可如是拘泥矣。象漢曰, 今日之處分, 可謂至當, 而如許文書, 禮曹不敢踏印, 似有立案成給之道矣。上曰, 自禮曹立案成給。上命承旨李得宗, 書徐瑱給牒綸音, 仍敎曰, 此綸音, 不必頒布, 書置一本于禮曹, 一本則書給李道燮, 可也。是日雨來, 上曰, 今日雨善注矣。象漢曰, 似聞外方則雨澤周洽, 姑不待之云矣。上曰, 予曾祈晴, 故或恐因此永霽矣。上命趙明履, 讀戒遊宴綸音。讀訖, 象漢進伏曰, 在外諸功臣, 令本官致祭事, 命下矣, 取考謄錄, 則執事, 雖以守令差定, 而香祝則本曹郞官, 例爲奉往, 元無守令爲獻官之事矣。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舊例爲之。出擧條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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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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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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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墓及本曹郞廳·童蒙敎官·通禮院·典醫監·典牲署·東西氷庫·圖畫署官員等, 今甲戌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歸厚署·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司譯院·內醫院·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四學官員等, 俱爲未差, 亦不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癸酉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其時官員, 幾皆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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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006018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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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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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裕身, 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甲戌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而宗廟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典牲署·司畜司·禮賓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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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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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鄭弘淳曰, 寒食時當爲傳香, 禮房承旨留院, 昨日擬入關王廟, 而夜深未果, 承旨往審, 如有修補處, 後日登對時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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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1020210-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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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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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日酉時, 上御內司僕。親鞫入侍時, 行都承旨申晦, 左承旨李奎采, 右承旨金善行, 右副承旨南泰赫, 同副承旨柳顯章, 記事〈官〉朴相冕·李恒祚·李興宗, 左議政金尙魯, 判義禁洪象漢, 同義禁鄭弘淳·李成中·韓翼謩, 問事郞廳南泰會·洪名漢·蔡濟恭·洪獜漢[洪麟漢]·尹東星·具壽國·李永暉·李蓍建, 持平洪良漢, 正言宋文載, 刑房都事李命遠·李晶煥, 文書都事申暿·金相翊以次進伏。善行曰, 世熙事, 臺請亟正邦刑矣。上曰, 以設鞫嚴問, 出擧條, 可也。上曰, 近來有何上書耶? 善行曰, 有之矣。上曰, 入之。善行曰, 同副承旨柳顯章, 徑出矣。申致雲之書, 纔已退却, 而書中有護逆之語矣。上曰, 怪矣。善行曰, 同副當請牌, 而致雲則各別處分則好矣。上曰, 當處分矣。上曰, 上闕有現告〈者〉耶? 晦曰, 魚有龍·朴弼均·金應福, 俱是老病之人也。罪人林龜夏, 刑問十度。上曰, 假都事柳漢秀, 罪人就捕之際, 不嚴莫甚, 下問之下, 敢亦欺諱, 此不嚴懲, 何以懲礪末世? 茂長縣遠配。出榻敎 弘淳曰, 臣於月前待罪喉院時, 奉承傳敎, 往審東關王廟, 則別無大段有頉處, 而其中帷帳等屬, 聞是新備, 而全不致精, 所見極不似, 宜有申飭之道。所謂守直官亦闕番, 尤可駭矣。臣於其時, 卽爲遞職, 未得入侍稟達, 故今始仰達矣。上曰, 當該守直官, 令該府處之, 該曹堂上推考。出擧條 象漢曰, 在前國〈法〉嚴重之時, 如自點·器遠緣坐之類, 不敢自同平人, 其他人, 亦不敢交通婚嫁, 故仍以永爲庶人, 服事官奴婢之役矣。近來紀綱解弛, 此輩少無懲畏之心, 自處以尋常罪謫, 爲官長者, 亦不照管, 甚至於與士族或品官, 恣爲婚嫁, 因此而敢生希覬之心, 肆行不軌之謀, 國家之憂, 誠不淺矣。上曰, 渠輩之與士族或鄕品官結婚者, 誠駭然矣。使當該守令, 嚴刑以禁, 而此後若復有如此事, 守令亦當嚴處矣。出擧條 罪人龜夏, 加刑準次, 罪人林柱岳, 刑問準次, 罪人羅沈, 刑問準次, 罪人柳漢秀, 刑問五度, 世煦刑問。上命讀諸人上書, 至李堣書, 上曰, 此則是矣。至宋時涵書, 上曰, 處分快正, 王綱已擧, 今何敢復提往事? 而況此非時涵一人之幸也, 卽擧國同憤之事, 則到今處分嚴正之時, 其下語, 已非正大, 命讀, 不覺令人代羞, 且下敎若何, 則欲斷斷[齗齗]舊習於覺悟黨夢者乎? 若此不已, 豈飭寅協之意哉? 事在今日下敎前, 雖不施當律, 其在嚴隄防之道, 亦不可不懲, 宋時涵, 刋名仕版。出榻敎 至韓光協書, 上曰, 欲爲現身, 故窮搜覓得, 苟且莫甚。世間豈有續勘亂錄哉? 奇怪矣。上曰, 今覽韓光協之上書, 此請於戊申, 則可也, 於今日則可謂不先不後矣。噫, 勘亂錄之作, 旣由於不獲已, 況續錄乎? 此非所請者, 亦非稟於予者, 勿下備局, 特勿施焉。出榻敎 至李宜馣書, 上曰, 李宜馣上書, 大覺義理, 心雖美矣, 子曰, 過猶不及, 無乃過乎? 至於四大臣, 業已復官, 曾已致祭, 何對擧於今日乎? 此非稟也, 勿施。出榻敎 上曰, 今聞司直申致雲, 欲上其章, 侵斥喉院, 而語涉無倫。此不嚴懲, 後弊勝言? 亟施削黜之典。出榻敎 上命書右相箚批曰, 省箚具悉卿懇。當初下敎, 意蓋深矣。亦有査實現告, 而予不知其過。今下敎卿箚是矣。業已知之, 不參何傷? 卿須安心勿辭, 亦勿引咎, 其須善攝。仍傳曰, 史官傳諭。上又命書左相箚批曰, 省箚具悉卿懇。箚陳是矣。玆事業已下敎。仍傳曰, 遣史官傳諭。上曰, 罪人戒剛上之。戒剛刑問準次。上曰, 今番處分, 若頃年之大訓, 而夬擧君綱, 倍於其時, 其追坐事, 意雖在矣, 今番下敎之後, 亦有無遺育之義, 其殺則一也。不必更提。今番應坐類參酌事, 爲執法之臣者, 豈無其爭, 而不可人人自衒。至於耉·輝·儒·誼·楷·時·廈·就商·師尙之處分, 光佐·錫恒之允從臺請, 非徒義理快正, 旣已上告下布, 此後則不可續續請加, 而近日欲上其章, 務爲新奇, 若科場之呈券, 非徒事體之屑越, 若此不已, 止泊無日, 此等之章, 政院勿捧。噫, 三十年長夜, 今雖覺夢, 豈不勝於往年, 而今則大歸其正, 此政, 昨敎所云及其成功一者也。包容寅協而後, 國勢永固矣。其若追提往事, 又非乎覺夢者, 妥帖之朝象, 將復紊亂, 黨習因此而將復生, 此上告下布, 反歸於欺。今者宋時涵之章, 可見其影, 此後此等之章, 其亦勿爲捧入。若或捧入, 當該捧入承旨, 先施制書有違律, 勿揀赦典, 投章之人, 非徒直施所奏之律, 敢稱往日之言者, 勿論官職高下, 予雖衰矣, 當施誣人之律, 快正法於當地。今者下敎, 意在刑期無刑之義。末世黨人, 其雖犯刑憲如飮食, 豈自陷於誣人之律乎? 以此洞諭中外, 書入元良, 嚴守隄防, 莫使我其奏其告歸於欺。噫, 此等大義理正處, 其若務鬧, 此耉·輝卽復生也。爲朝鮮臣子, 北面今日, 而豈敢爲此? 豈敢爲此? 吁嗟臣民, 咸須知悉, 而將今敎文及此敎, 添刊大訓。出榻敎 上曰, 親鞫姑罷, 明日殿坐時刻, 以辰初初刻爲之。出榻敎 上還入大內, 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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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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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1030050-0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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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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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22책_1755_0804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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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八月初四日丑時。上幸順康園。隨駕入侍時, 行都承旨 南泰會, 左承旨李永暉, 右承旨 金尙耉, 左副承旨 趙載洪, 右副承旨 洪名漢, 記事官李世孝, 假注書 李溟運, 記事官權穎·李世演, 以次隨駕, 上駐駕于梨峴路上, 敎曰, 今日宮官上下番, 持大學章句, 天明後, 卽爲入對于東宮, 永刺時少退, 而卽又求對, 終日講論文義, 以待予回駕, 可也。上詣園所奉審後, 仍行親祭。上曰, 禮房承旨, 曾有加資謄錄乎? 端宗大王入廟時謄錄, 亦可傍照矣。泰會曰, 臣未能詳知前例, 謹當從容考出後仰奏矣。上曰, 慶嬪墓, 旣在此咫尺之地, 當展禮矣。卽以步轝, 上墓展拜訖。上曰, 墓前豎碑, 地方官爲之乎? 禮曹判書李鼎輔曰, 然矣。上命楊州牧使李重祜入侍。敎曰, 爾之勤勞可嘉矣。載洪曰, 莫重御乘, 不善着鐵, 致有路次拔鐵之擧, 事極寒心。當該內乘, 記過, 何如? 上曰, 內乘不必記過, 提調推考, 可也。洪鳳漢曰, 提調旣已推考, 則內乘終不可無警, 令該府處之, 似宜矣。上曰, 然則依左副所奏, 記過, 可也。上曰, 今番挾輦軍狹道侍衛, 令訓將, 北營鳥銃一次試放後施賞, 其中貫三中者書入。出傳敎 上曰, 別監李震郁, 道路次知兼司僕, 待闕差出, 可也。出擧條 兵曹判書洪鳳漢曰, 今番工匠別單中, 石手十三名, 公然落漏, 而當入於二等者, 令該曹, 米布一體題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傳曰, 慶嬪墓·義昌君墓·龍城大君墓, 有莎草修補之事, 則本官與內需司官員, 同爲擧行, 三墓及慶嬪墓後小墓, 雜草雜木, 令守奉官, 分付。守護軍, 隨卽去之事, 分付。又傳曰, 慶嬪墓, 遣內侍致祭, 義昌君·龍城大君墓, 遣承旨致祭, 仲春歷臨, 而今來咫尺, 寧嬪墓, 亦爲遣內侍致祭。傳曰, 百官插羽, 仍命回鑾, 到園所洞口, 見有路傍祗迎者下詢, 則對曰宋楷也。上以調用之意下敎, 又見其傍有祗伏者。上曰, 誰也。對曰, 愼鼎明, 而自坡州移來矣。上曰, 爾名鼎字, 改以正字, 可也。仍命承旨書之曰, 守奉官二員, 依承傳, 待闕卽爲陞六, 洞口外宋楷家立旌門, 故頃者來時特問。今又過門, 又爲祗迎, 其涉希有, 令該曹, 守奉官窠特爲調用, 而聞其父奉祀人, 尙未闋服云。待闋服, 令該曹卽爲調用, 幼學愼正明, 以來居之人, 下問之際, 其心可尙。今番守奉官, 有闕一員, 代亦爲調用, 呼寫訖。仍敎宋楷·愼正明曰, 爾等各別奉職, 可也。皆對曰, 敢不盡心乎? 上曰, 順康園·香炭山, 依守僕所告, 以加平於乙里山山腰以上, 無主陳荒處劃給。出駕前下敎 上駐駕于作門, 敎兵判曰, 卿等每稱具善行有將略, 今日欲見其陣法, 如何? 鳳漢曰, 聖敎好矣。但禁衛營方爲後上, 難以先爲排陣於晝停所矣。上以信箭招禁將敎曰, 武備全書, 登壇必考, 旗號新書中, 拈出一法, 排陣於沙於里, 可也。又以信箭, 號令於都監陣, 使之聞命處駐陣, 使禁衛營, 先拔整陣以待, 可也。傳曰, 京畿監司及各務差員, 明日入侍。上曰, 禮房承旨進去, 懿陵奉審以來。駕前下敎 上曰, 駕前不爲前進, 兵曹堂郞, 推考, 可也。出擧條 大駕到沙於里將壇, 命兵判以大中軍行軍禮。載洪曰, 中軍當跪告, 而今立告, 記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禁衛大將, 敢於陣前, 牽馬往來, 記過, 可也。禮房承旨金尙耉, 懿陵奉審後復命曰, 臣謹受命奉審, 則陵上丁字閣無事, 香大廳略有渗漏處, 故陵官方報於禮曹云矣。上曰, 兪。上宣醞于侍衛諸臣及入侍諸臣, 閱武訖。上曰, 雨勢如此, 百官軍兵雨具, 關王廟歷入事, 分付。出駕前下敎 上歷入關王廟, 行禮後還宮。命禁·御兩將, 入侍于明政門。上曰, 隨駕軍兵, 犒饋事, 公付。出傳敎 上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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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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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108004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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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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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22책_1755_0806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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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八月初六日未時。上御涵仁亭。編次人入侍時, 編次人趙明履, 左承旨李永暉, 假注書任珹, 記事官李興宗·李世演進伏訖。上曰, 注書出去, 多持草紙來, 臣珹遂出來, 持草紙入去, 上親製順康園記, 命永暉書之。上曰, 泰陵夢兆, 乃是垂簾之時耶? 明履曰, 然矣。上曰, 予未嘗爲質言, 而曾於皇壇, 有所下敎, 趙領敦寧亦有仰達者矣。今番上墓時, 微雨霏霏, 此豈非相感之致歟? 寫畢, 上曰, 必如是而後, 有勝於申飭于守奉官者, 此所謂人存政擧者也。命明履讀之。上曰, 此記刻, 卿可寫之矣? 又命永暉, 書慶嬪墓祭文訖, 明履讀之。上曰, 咸溪君, 爲慶嬪子孫, 而李廷煌則爲宗孫矣。又命永暉, 書義昌君墓祭文訖, 明履讀之。上曰, 安興君頗疎通矣。頃日入侍時以爲, 姑爲攝祀, 攝祀云者, 欲於將來移定於他人之意矣。又命永暉, 書龍城大君墓祭文訖, 明履讀之。上曰, 龍城有福矣。卽今壽進宮之支撑者, 以有龍城祭位故耳。又命永暉, 書寧嬪墓祭文訖。明履讀之。又命書東關王廟祭文, 明履讀訖。上曰, 此則遣武臣, 可也。明履曰, 二品武班中差送乎? 上曰, 然矣。上曰, 予頃於, 武安廟, 顧承旨洪名漢曰, 予拜武安廟, 誠愧矣爲敎矣。上曰, 南關王廟雖儼然, 終不如東關王廟之開朗矣。明履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具善行爲人英銳, 差遣祭官宜矣。因命書傳旨, 慶嬪墓, 遣宗臣咸溪君致祭, 義昌君墓, 遣左承旨致祭, 龍城大君墓, 遣同副承旨致祭, 寧嬪墓, 遣昌城尉致祭, 東關王廟, 遣禁衛大將具善行致祭事。竝出榻敎 明履曰, 頃夜筵話, 書之儉獄下, 而懸註則似仔細矣。上曰, 何必書之? 若書此, 則只知有此事而已, 不如不書之爲宜也。明履曰, 其入侍筵說亦難矣。上曰, 其時注書誰耶? 永暉曰, 李世孝也。上曰, 其夜筵說, 使之盡拔於日記中, 可也。明履曰, 順康園記板刻, 令戶曹爲之乎? 上曰, 然矣。粉陽刻而黑漆之, 可也。慶嬪墓·寧嬪墓·義昌君墓·龍城大君墓·東關王廟致祭, 以今初九日擧行事。出榻敎 諸臣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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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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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1080060-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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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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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22책_1755_0807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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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八月初七日巳時。上御崇文堂。迎接都監堂上·金吾堂上, 同爲入侍, 禁衛大將, 追後入侍時, 迎接都監堂上李喆輔·洪象漢, 判義禁具聖任, 左承旨李永暉, 假注書任珹, 事變假注書趙武範, 記事官李興宗·李世演進伏訖。上曰, 判金吾則後日使之入來, 而何爲入來耶? 永暉曰, 有金吾堂上同爲入侍之敎, 故入來矣。上曰, 以禁衛大將入侍下敎, 而中官誤傳之矣。判金吾, 姑爲退出, 而禁衛大將具善行, 入侍事, 分付。出榻敎 勿出朝報 上曰, 注書出去, 禁衛大將, 使之催促入侍。喆輔曰, 近日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喆輔曰, 湯劑今日連爲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予不欲進湯劑, 而勅奇在前, 予若有所爲事, 則强爲進藥矣。喆輔曰, 八味元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茶飮尙有餘貼, 日次再明爲之事, 分付。出榻敎 上命永暉, 讀遠接使狀啓, 至皇太后加上尊號。上曰, 又上尊號乎? 至西㺚獲捷, 喆輔曰, 果大捷云矣。至除宴享軒架等事, 上曰, 除軒架, 而只設儺禮, 則無舞童才人乎? 所謂軒架, 與儺其有異乎? 俗所謂場戱云者, 乃庭戲耶? 喆輔曰, 軒架卽山戲也。舞卽庭戲也。今番彼人, 許令盡除此而只使設儺禮, 儺者卽木馬上, 使才人嘯戲而呈才者也。上曰, 才人輩已上來耶? 喆輔曰, 已上來云矣。上曰, 軒架不設, 則將給其價耶? 象漢曰, 臣等亦嘗知其例爲給價, 而今始詳聞, 則未有給價於勅使之規, 所謂給價云者, 通官輩, 每以勅使之除弊, 謂我國亦不可無謝禮, 以此徵價云矣。上曰, 彼旣除宴享, 則接待之除, 必善爲供饋, 可也。象漢曰, 彼人元不食宴床之饌矣。蓋彼人, 以我國爲禮義之邦, 恐或露醜拙, 故至於館所親享之時, 勅使不敢下箸, 唯視自上所進御者, 渠亦啖之矣。上曰, 果如是矣。喆輔曰, 渠則以我〈國〉爲禮義之邦, 而我國人之所以待彼者, 則誠歉然矣。上曰, 彼人則果爲順便, 至於天使往來時, 則爲弊甚多云矣。象漢曰, 天使則遠接使, 亦皆決棍矣。上曰, 果至於決棍耶? 象漢曰, 然矣。上曰, 享禮凡七次, 而至於下馬宴及翌日宴, 不可不爲也。喆輔曰, 勅奇又有云矣。今勅來時, 又獲西㺚之巨魁云矣。上曰, 豈以一事再來乎? 象漢曰, 㺚有四部落, 昨年冬至使回還時, 彼中人言若克㺚, 則當有勅行云, 今日勅果來矣。彼國通官輩, 則以頻有勅行, 於朝鮮爲幸云矣。喆輔曰, 徐宗順今又出來, 而自稱別通官, 以額外每每出來, 作弊誠難堪矣。上曰, 可決棍也。徐宗順甚陰譎, 而以靈城爲難者, 稱以頰穿宰相云矣。至於徐宗孟, 則頑悍, 甚矣。象漢曰, 宗順尤無狀凶惡矣。上曰, 比之劉萬權, 則猶勝矣。萬權面目, 尤可憎矣。象漢曰, 此兩通官無, 然後始可堪也。喆輔曰, 通官所給之物, 已爲下送, 而只以三通官所給者送之矣。宗順又來, 則所給之物, 亦當追後送之矣, 上曰, 通官處, 皆有所給之物耶? 象漢曰, 迎接都監堂郞, 皆有所贈之物矣。喆輔曰, 宗順所給之物, 撥馬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戶曹追送平壤書吏, 騎撥下送事。榻前下敎, 勿出朝報 喆輔曰, 軒架爲弊於市民及方外之民者甚多, 而今除之, 誠爲多幸矣。彼旣如是順便, 則我之所以待之者, 亦當自別, 故凡宴享之需, 供饋之具, 臣當各別申飭, 而躬自監視矣。上曰, 所達是矣。永暉曰, 關西人以爲, 勅使則待接之道不難云矣。上曰, 遠接使接待, 必尤難矣。喆輔曰, 聖敎至當矣。俗云給三十兩銅, 而無遠接使, 則可以支勅云矣。上曰, 海伯何以使帥臣, 代行狀達耶? 象漢曰, 海伯回避勅使故耳。上曰, 事體不然, 不可無飭矣。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自古有許, 令, 果如此, 則報備局從容擧行, 其何晩也? 而不此之爲, 臨時稱恙, 以帥臣代行狀聞, 藩臣事體不然, 此等末世, 宜守紀綱, 黃海監司金陽澤, 從重推考, 該掌承旨, 其宜請推, 而循例捧入, 亦宜飭也。推考。出榻敎 上曰, 順康園所屬, 奉仁寺賜給田給, 以今番所得者, 自戶曹推移以給, 可也。喆輔曰, 奉仁寺僧, 今方來呈戶曹以爲, 諸宮家, 各自分執, 故本寺所屬, 只是五結云矣。其各處衿分文書取考, 然後可以給代矣。永暉曰, 具善行差祭, 於關王廟, 而將臣不可經宿於門外矣。上曰, 當改差矣。承旨書之。傳曰, 東關王廟獻官, 以將臣, 命下矣。更思之, 將臣佩命召, 故非徒摠府入直, 曾已除之, 勿差獻官事, 亦有下敎, 亞將中塡差事, 分付。勿出朝報 喆輔曰, 臣以繕工外都監變通事, 曾有仰達矣。今已査定, 而非但臣之多事, 臣之情勢, 不敢爲稟定等事, 故尙今未達矣。上曰, 達之。喆輔曰, 外監貢物, 一自革罷之後, 國用木物, 策應無人, 故不得已姑爲募得江民六七人, 名之以外都庫, 大小木物, 隨用隨貿, 已至七八年, 名色甚不正, 事體亦苟簡, 此非永久之計, 而況且舊貢人等, 頃於詢瘼時, 以復設事, 有所呼籲, 已有下敎, 以此以彼, 不可不及今變通, 而大抵此貢之自前不能保者, 人不勤幹, 債如山積, 今若仍其人, 只復其貢, 則安得無如前渙散之弊乎? 本貢人及外都庫人中, 另擇其可合者, 通同復設, 使之策應, 而貢人之當初公私債所負者, 其數不貲, 今於復設之初, 若一時竝起而督徵, 則必不免難保之患, 勿論公私債, 貢物成樣間, 限五年停捧, 而過五年後, 每於受價中, 公債則五分一, 私債十分一式, 流伊收捧事, 定式施行, 而定式外, 如有加徵之弊, 則自臣曹這這草記請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喆輔曰, 外監之從前弊破者, 非但公私債之難堪, 專由於諸宮家·各衙門·各軍門之多般侵責, 不勝支堪之致, 今此復設之後, 又復如前侵責, 則其弊又當如前, 此後若更有如前之弊, 依外都庫例, 自臣曹這這草記論罪,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禁衛大將具善行入侍。上曰, 禁衛大將進前, 善行遂進伏。上曰, 今日禁衛大將入侍筵話, 雖承史, 不可相傳也。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十三日明陵傳香, 秋夕祭傳香, 十七日崇陵傳香, 兩宮傳香當親行, 而服色仍爲之, 令儀曹擧行 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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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八月二十七日卯時, 上御翼善冠·衮龍袍, 幸慕華館, 送勅擧動。行都承旨南泰會, 左承旨李永暉, 右承旨金尙耉, 左副承旨蔡濟恭, 右副承旨沈鏽, 記事官柳戇, 事變假注書沈勗之, 記事官權穎·李世演, 同爲入侍時, 上出明政門乘輦, 南泰會進曰, 大臣送言于臣曰, 伴送使洪鳳漢, 妻病尤重, 勢難遠去云矣。上曰, 爲嬪宮不可出送矣。泰會曰, 其代, 以趙明履替送事, 停當云矣。上曰, 好矣。仍命書傳敎曰, 伴送使洪鳳漢許遞, 其代, 趙明履差送。出榻敎 泰會曰, 隨駕則當爲之矣。上曰, 卽令自外退歸事, 分付。上至慕華館, 入幕次時下敎曰, 還宮時, 令訓局吹打, 勅使近到, 預爲外辦啓請。上曰, 勅使前陪爲幾雙? 濟恭曰, 八雙矣。上曰, 來時接待甚草草, 今則過矣。頃見着冠帶疾馳而來, 今則徐徐而爲常着矣, 旣就位。上謂通辭曰, 當行再拜禮, 勅使辭謝請除禮, 三次往復, 始行揖禮, 上命通辭, 請行宴禮, 先行茶禮, 宴禮時, 司饔提調綾昌君橚啓曰, 勅使宴饗時, 假郞廳武兼宋載仁, 進饅頭時, 失手致覆, 彼人所見, 事涉不謹,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大臣入侍。出榻敎 上曰, 彼輩無賦詩之事乎? 李喆輔曰, 自古明雪樓, 多勅使題詠, 而今勅則不但無詩, 亦不登玩其題詠矣。上曰, 彼必不文之武官耳。彼於乾隆, 爲幾寸親耶? 對曰, 上勅爲五寸親, 副勅爲上勅之大父云矣。左議政金尙魯曰, 彼人極細瑣, 聞昨夜燃燭達宵, 親自結駄, 銀器皆折銀, 而以銀換紙, 沒數載去, 而至於陶甕之屬, 亦皆持去云矣。上曰, 彼謂皇親, 而所爲乃如是耶? 彼國頒勅之國, 爲幾許耶? 通辭問啓曰, 十三省及琉球·蒙古國云矣。宴訖, 勅使問進賀之期, 上曰, 宗順又造化矣, 以利渠之故, 每每生出此等事, 可痛, 仍命首譯, 往察其動靜曰, 彼輩若決棍四五度, 則彼必㤼矣, 昔年聖祖在瀋陽時, 輒決棍彼輩, 彼輩每曰, 朝鮮大君難矣云。仍命書傳敎曰, 進賀兼謝恩使, 政官牌招開政, 以宗臣備擬, 冬至兼謝恩使, 依前擧行。金尙魯啓曰, 進賀使旣已別出, 使之趁十月, 先節使發行, 而行期促急, 資裝決難及辦, 在前如此之時, 多有京盤躔備給之例, 今亦依此例上下事, 分付該曹該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所啓, 日昨筵中, 有慶源開市合設請咨出草之命矣, 此與例咨有異, 令提學撰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喆輔曰, 彼人欲得淸心丸矣。上曰, 上勅新差, 淸心丸及蔘料, 優數送給, 可也。上曰, 我國使於彼國, 座次, 何如? 濟恭曰, 居首云矣, 故相臣柳成龍, 皇朝時, 以朝鮮衣冠之國, 當在上列, 爭之甚力, 皇帝右之, 先正臣李滉, 貽書柳成龍, 深與其功, 亦事在文集中矣。上曰, 先正有畫像乎? 諸臣曰, 無之矣。上曰, 西涯有畫像乎? 濟恭曰, 有之矣。喆輔進伏曰, 動駕後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 而精神索莫, 酬酢都忘, 此必痰之所致也。喆輔曰, 茶飮連爲進御乎? 上曰, 然矣。尙魯指床上鷄卵曰, 是不泥滯乎? 上曰, 尋常矣, 自前無礙滯之事矣。伴送使趙明履辭陛。上曰, 久在纂輯廳, 甚鬱寂矣, 今則公然出去, 可以疏暢, 勝在纂輯廳矣。尙魯曰, 近來洪啓禧入來, 故明履頗閑矣。上曰, 明履曾爲灣尹而已乎? 尙魯曰, 爲殷山矣。上曰, 補外時矣。勅請出, 上命通辭, 請行再拜禮, 勅使曰, 甚荷厚恩, 當以此歸奏, 而國王玉趾有勞, 請除禮, 往復三次, 上從之, 勅使往復時酬酢說話, 詳載事變日記中, 兵曹禁喧郞廳記過事。榻敎 旣送勅, 上入幕次, 問安罷。傳曰, 諸司預備, 還宮時, 歷臨關王廟事。出榻敎 前排待令於乘輦所, 記過郞廳待令。出榻敎 傳曰, 自作門至紫煙巖, 捧上言, 關王廟歷臨時, 前後廂, 留住路上事。出榻敎 傳曰, 還宮時作路, 以弘化門爲之事, 分付。出榻敎 命拿入記過郞廳。上曰, 送勅時喧譁, 極爲駭然, 而今姑酙酌, 後勿如是, 命拿出。遂引見北道別武士李混·黃墪於駕前, 問其才藝, 混對曰, 初業儒, 故無他才藝, 今始新射矣。墪曰, 臣略射六兩, 頗能用身矣。上曰, 後當更爲招見矣。命退出, 召武所試官及入門官, 上曰, 入門數爲幾何? 對曰, 八十三字, 而一字爲五十人矣。上曰, 今番是慶科, 入門錄名, 若有虛僞之事, 當從重科罪, 各別擧行, 可也。顧謂試官曰, 以何技先射乎? 對曰, 日字甚急, 以平材先試矣。上曰, 好矣, 以此爲之。泰會曰, 判金吾有實病, 難於行公云矣。上曰, 然則判義禁具聖任許遞。出榻敎 上命蔡濟恭, 令捕校路上譏察, 駕至新石橋, 上曰, 過此心甚愴然, 禮房承旨, 進去懿昭墓, 守衛官及樹木茂盛與否, 摘奸以來。至南門外, 顧謂李遂良祠堂曰, 戊申帶勵勳臣, 卽今凋零, 輦過其祠, 心甚愴然。完春君李遂良家, 遣禮官致祭。至關王廟, 上行再拜禮, 見壁上有明燭圖曰, 關王好讀春秋, 此必明燭達朝時也。左壁又有關王畫像簇子, 書贊于其上。上曰, 畫品不庸常, 而贊則甚詭文矣。上見王甫·趙累等四像, 顧謂諸臣曰, 與寺門四天王, 大小如何耶? 此處是藪也。此下是鵲鵲洞, 而其下爲靑坡乎? 關王有知, 必使周倉, 縛此類而致之矣。仍敎曰, 館宇則此爲宏傑, 而開爽則東勝於此也。此爲內南山之外, 而外南山之內乎? 廟基極好, 誰所創也? 泰會曰, 唐將以壓勝法創之云矣。上曰, 關王顯聖幾次耶? 泰會曰, 南原曾有顯聖之事, 亦有關王廟矣。上曰, 武安忠義凜凜, 我國無忠義, 不但無忠義, 世祿之臣, 亦多誤入, 今日拜此顔實愧矣。上見廟內有皷, 招問廟直, 對曰, 以皷爲開閉門矣。上曰, 獻官以何職來, 以何服祭耶? 對曰, 兵水使已行者以甲胄, 執事以戎服矣。上於門外乘輦製祭文, 傳曰, 回駕後, 例[依]東廟例, 遣禮官致祭。出榻敎 上曰, 押韻時易忘韻字, 科場雖搜挾韻冊, 固難禁矣。泰會曰, 自前韻冊不禁之故, 輒劈冊丈, 多寫東人私集云矣。上曰, 以頃日草龍珠帳見之, 臺上之所不知, 臺下盡知之, 此決非儒生之胸中流出者, 皆出於冊子中矣。尙耉復命曰, 守衛官皆備在, 樹木亦茂盛, 衛官以爲, 初裁[栽]八萬餘株, 上樹萎五之四, 下樹, 盡活云矣。上至水閣橋, 命禮判李鼎輔, 奉審儲慶宮, 使還宮後復命, 宗廟前路下輦, 自弘化門入陞明政殿, 卽令各軍門解嚴。問安罷,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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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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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1080270-0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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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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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23책_1755_0905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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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5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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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五日酉時, 上御熙政堂。將臣入侍時, 御營大將鄭纘述, 禁衛大將具善行, 右承旨金尙耉, 假注書李鎭恆, 記事官李世演·金和澤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問具善行曰, 頃日所布陣何名? 對曰, 直陣也。上曰, 直陣, 何如? 對〈曰〉, 直陣則隊伍易成, 機勢便好矣。大凡各營陣法, 大將中軍居內, 以馬軍追擊而已。若衝突一處, 則有難防禦矣。雖九軍八陣, 排布層列, 尙或打入, 況一行直陣乎? 上曰, 卿知八陣法乎? 對曰, 八陣小成法, 則流傳於世, 而無行之者矣。上曰, 旣有火砲, 何以衝突? 對曰, 雖五次輪放, 或不無衝突之隙也。上曰, 卿知六花陣法乎? 對曰, 奇花六枝, 合七軍也。用黑旂, 象玄武之類是也。上問鄭纘述曰, 都監砲手行軍時, 藏藥丸乎? 對曰, 行軍時, 不納藥丸, 臨時用之矣。上曰, 或有不虞, 如此軍兵, 將安用之? 對曰, 朝天放則行路上亦用之, 而鳥銃則隨後用之, 用藥二錢半, 十步之內, 當之者必死矣。上曰, 注書, 命入直哨官, 捧入鳥銃, 臣傳命入伏曰, 哨官當此昏夜, 愼地不得輕離, 而有下敎故, 小臣不得已捧入閤門內矣。上曰, 所奏誠是則是, 而史官持此, 事面如何? 推考。上問善行曰, 兵家所謂十合二十合相戰云者, 何謂也? 將卒混戰乎? 對曰, 兩陣相對, 二將交鋒之謂也。一戰爲一合, 二戰爲二合也。古有不用甲而用戰袍者, 此非砲手放火於相戰之時也。上曰, 兵刃可入鐵甲否? 對曰, 鐵甲不如銅銀甲之堅固也。上曰, 卿用何甲? 對曰, 銅甲矣。上問, 纘述曰, 卿用何甲? 對曰, 綿甲, 而此甲, 不入鐵丸云矣。大抵今人, 無衣鐵甲者, 且馬亦不勝其重矣。上曰, 予有宋孝宗鐵杖木馬之意, 而中夜不寐, 召卿等矣。今之司僕馬, 一日可行百里乎? 對曰, 反不如我國常馬中小者矣。臣有一小馬, 三月自龍仁, 聞急報上來時, 一日能行百里矣, 其馬, 亦非久死矣。上曰, 何謂斥堠? 善行曰, 所謂前茅也。上曰, 皮船何物? 對曰, 木罌之類也。上問纘述曰, 卿所管城役幾處乎? 對曰, 十二處矣。二將退出。上問承旨曰, 頃日東關王廟致祭時, 祭官用何服色乎? 尙耉曰, 必官帶也。上曰, 注書出召其時祭官之在武兼一人入侍。臣傳命, 與曺命哲入伏。上曰, 出召將臣復入侍, 臣傳命入伏。上命承旨, 讀武試所臺臣徐命膺等上書畢。上曰, 注書捧入東宮批答。臣傳命捧入。上命承旨讀畢曰, 此等微細事, 何必以稟大朝答之乎? 注書出召春坊官員入侍。臣傳命, 與輔德李基敬入伏。上曰, 基敬進伏。基敬進伏, 上曰, 東宮近來, 似不能逐日開講, 書筵何日爲之乎? 對曰, 八月二十二日爲書筵, 二十三日休日, 爲召對而近以泄候微愆, 不得進講矣。上曰, 其前, 自何時停講乎? 對曰, 其前則蓋久矣。上曰, 注書捧入基敬上書。臣傳命入伏曰, 前假注書 李溟運, 爲修日記次出去云矣。上曰, 輔德自誦可也。對曰, 時日稍久, 不能記誦, 而大志, 以丹書之敬勝怠, 怠勝敬, 禮記之莊敬安肆等語, 略陳仰勉之忱矣。上曰, 持中庸入對後, 爲此者, 似有甚意思, 奏達可也。對曰, 臣別無意見, 其日進講中庸時, 告東宮以大朝常在靜攝中, 而今又園幸, 勞動可謂至矣。睿候雖愆, 此時何可自逸乎? 雖無聖敎, 正合引接宮僚, 使之進講, 而況聖敎如此, 尤宜自强, 盡心講討也。退出後, 餘懷耿耿, 略以草草數語, 陳筵席未盡之意矣。上曰, 輔德此意果是矣。對曰, 當日寂寥一語, 何足以塞宮官一日之責, 而乃蒙致勤聖敎, 臣惶蹙無地矣。上曰, 其時以輔德上書乎? 尙耉曰, 其時則弼善矣。上曰, 自弼善陞輔德乎? 對曰, 然矣。上曰, 是何如人也? 基敬曰, 臣之六代祖, 卽故名臣李廷鸞之弟, 而官縣監矣。上曰, 是果廷鸞傍孫矣。尙耉曰, 故相臣李尙眞, 亦爲其傍親云矣。基敬曰, 非直派傍親, 而臣高祖之七寸姪也。上曰, 居在何處? 對曰, 家在全州矣。上曰, 元景夏, 常眷眷於湖南人矣。一家皆在全州乎? 對曰, 本來在全州, 而近或散居京中及湖西矣。上曰, 有卽今立朝者乎? 對曰, 近來盡爲零落, 而今無立朝矣。上曰, 誰也? 對曰, 故相臣之姪延德, 曾經承旨, 而今則死矣。上曰, 始悟與延德爲一家矣。此外無之乎? 尙耉曰, 判決事李以濟, 亦其遠族也。上謂基敬曰, 初不爲入侍, 而曾未經注書乎? 對曰, 臣登科, 直出六品, 不得爲 假注書, 丙寅年以兼史, 入侍四十餘次矣。上曰, 多入侍矣。對曰, 其時殿下, 頻御經筵, 且贊善朴弼周, 以冡宰入來, 故入侍頻矣。上曰, 今已十年矣。其時予亦年已過五十, 而尙且輕氣, 頻爲經筵, 此亦可令東宮聞知也。輔德年幾何? 對曰, 四十三矣。上曰, 唐太宗勵精爲治, 群臣迭進箴規, 此意當使東宮知之, 輔德持貞觀政要, 入對講筵, 可也。尙耉曰, 今已夜深, 且以睿候入診矣。上曰, 以予意言之, 臥內略干爲之好矣。仍命承旨, 書傳敎曰, 頃者弼善李基敬, 錫弦弓之後, 今日取覽其後上書, 停筵許久, 廟謨多滯, 宜乎匡救, 末今末世, 亦豈無官師相規, 而柏府亞長, 請李再春聯名書外, 無一可觀書。噫, 以此推之, 邦內無事可知, 於予自可無虞, 而於耳目之臣, 其不愧乎? 吁嗟諸臣, 其須自勵, 一以輔元良, 一以扶頹世。上曰, 關睢章, 文王所作乎? 宮人所作乎? 予則以爲, 文王之意, 宮人述之也。諸臣各言志。尙耉曰, 聖敎是矣。世演曰, 如上敎矣。和澤曰, 宮人作也。臣起伏曰, 非文王作而本宮人歌詠也。基敬曰, 本註, 子朱子曰, 宮人作也。上曰, 趙明履曾謂, 宮人所作, 權抗曰, 文王作也。同明履之說者多矣。上命承旨, 書傳敎曰, 事雖關係科場, 此等微細之事, 當初啓稟, 已爲張大, 而再春所爲, 若是無據, 則一律之外, 旣命代理, 請刑請配, 宜請元良, 而請稟大朝, 看作重事, 元良下答, 由此而然。幺麼之事, 皆管攝於予, 是豈代理之意乎? 然昔丙吉, 問牛喘, 濫爲保擧, 予不足問, 而爲將臣則雖曾經閫任者, 不敢慢也。卽三百年古規, 微末武弁, 焉敢罵將臣乎? 不可尋常處之, 令該府, 決杖一百後, 嶺沿定配。非徒將臣, 試官若是見侮, 試所宜乎草記, 而寂然無聞, 若此而何以樹紀綱? 當該諸試官, 竝從重推考。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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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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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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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26책_1755_1226_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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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圖畫署·司畜署·禮賓寺·奉常寺官員等, 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掌樂院·承文院·觀象監·校書館·典牲署·歸厚署·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東西氷庫·內醫院·惠民署·典醫監·司譯院官員等, 今乙亥年秋冬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乙亥年春夏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 皆已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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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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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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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37책_1756_1009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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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十月初九日申時, 上御崇文堂。儒臣入侍, 大臣·均堂追後入侍時, 校理洪梓, 副修撰南泰著, 左承旨沈墢, 假注書南玄老, 記事官李鎭恒·李仁培, 領議政李天輔, 右議政申晩, 判尹閔百祥, 諸臣進伏訖。上曰, 大臣·均堂入來乎? 墢曰, 入來矣。上曰, 注書出去, 使之入侍。玄老傳命出去, 領議政李天輔, 右議政申晩, 判尹閔百祥追後入侍。天輔曰, 日寒如此,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天輔曰, 大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差勝後一樣矣。儒臣·承旨, 各讀詩傳一章。在傳命未入來前 上命史官讀之, 玄老讀鴻雁章, 仁培讀鶴鳴章, 上又命梓, 復讀鴻雁章, 上曰, 以鴻雁自比者, 何也? 因所見以起興乎? 梓曰, 然矣。上曰, 鴻雁知時, 春北秋南, 各得所止, 而噫, 彼吾民, 顚連饑饉, 終歲勞苦, 未有安集之時, 豈不大可矜愍乎? 鴻雁章, 可謂今日卽景也。上曰, 以鴻雁章, 曾有下敎於儒臣矣。梓曰, 車攻章後, 有鴻雁章, 聖人編次之意, 夫豈偶然哉? 宣王之中興大業, 在於勞來安集, 文王四民之中, 獨先鳏寡, 今殿下至誠愛民, 惠澤普洽, 實同符於古昔哲辟矣。晩曰, 儒臣所達, 誠是矣。上曰, 先王之政, 不過使民安集而已。秦始皇之衡石自程, 隋文帝之衛士傳餐, 徒勞而不得其要矣, 然聖人一食三哺, 爲政之道, 亦不在於勤字乎? 梓曰, 日昃不遑, 視民如傷, 文王之德, 可謂至矣盡矣。上曰, 有實心然後, 有實效矣。上曰, 各門下鑰, 金虎門留門。玄老傳命出去, 泰著曰, 近日雷異示警, 殿下責躬之敎, 誠意藹然, 在廷臣僚, 孰不欽頌聖德乎? 伏願益加勉勵, 以副臣民之望焉。上曰, 災異之來, 孰任其責? 此實予之過也。泰著曰, 臣新從畿邑來, 目見畿甸年事, 未免荐歉, 閭里蕭然, 誠可矜惻。舊逋停捧之命纔下, 德意如春, 跛躃皆舞, 而第有一弊, 自經今春饑癘以來, 流亡闔沒, 處處居多。其所逋官納, 勢將侵徵於隣族, 朝家若不蠲減, 則爲守宰者, 必將準捧乃已, 民間以此騷然矣, 下詢廟堂, 速使變通, 則可紓生民一分之急也。天輔曰, 此事, 臣將欲仰達, 而時尙早, 故未及爲之矣。晩曰, 方當捧糴之時, 特施蠲減之典, 爲好, 但時若早, 則恐不無虛實相混之弊, 此則各別申飭, 宜矣。百祥曰, 此係窮民大惠, 莫如申飭諸道道臣, 早爲區別, 爲好矣。天輔曰, 朝令早下, 則恐有寅緣幻弄之患矣。百祥曰, 奸欺之弊, 不在早晩, 專在於道臣·守令之覈察勤慢, 必須另飭道臣而早許之, 宜矣。上曰, 以民事欲爲下敎, 儒臣所達, 誠是, 大臣·均堂之言, 如此, 闔沒之類, 特爲蠲減事, 分付道臣, 而亦不無虛實相蒙之弊, 各別申飭, 可也。 出擧條 上曰, 趙曮, 旬望間辭朝云, 事甚稽滯, 交濟倉摘奸, 事面甚重, 改以御史, 亦不妨耶? 梓曰, 交濟倉摘奸, 非御史則莫可以評事擧行, 則恐多有掣肘者矣。天輔曰, 臣意亦如是矣。上命墢書之曰, 北評事趙曮, 更以思之, 事面有掣肘者, 交濟倉摘奸, 亦非評事所爲, 大臣之意亦然, 特寢評事之名, 爲北關按査及兼南北關交濟倉摘奸御史, 而此乃聞命卽行者, 昨於入侍, 旬望間辭朝之奏, 其涉稽忽。亦欲下敎者, 其令明日辭朝, 先按査而狀聞後, 摘奸而復命。上曰, 宮中府中, 俱爲一體, 予業欲下敎而未果矣。宗國有二大事, 元孫輔養及王孫敎導, 一日爲急, 南有容得人, 李台重亦好矣, 庶可輔導元孫, 而南有容, 稍柔, 李台重則稍勝矣。閔遇洙, 已作古人, 誰可矜式? 元孫殊可惜也。李台重, 旣已陞資, 輔養官, 誰可代之? 天輔曰, 有數三人商量之事, 而徐志修爲人醇實, 而方爲外任, 不必擧論, 金陽澤有文學, 且端良耿介, 黃梓亦好矣, 而已作古人矣。上曰, 金陽澤, 甚好矣。大抵輔養官, 當觀德望乎, 當觀文學乎? 天輔曰, 此是極選, 文學德望兼備, 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 師傅之職, 比諸輔養官, 不無差等矣。世子·世孫師傅之職品, 旣載大典, 而至於元孫師傅, 則元無酌定之事, 以正二品差出, 可乎, 以從二品差出, 可乎? 天輔曰, 元孫師傅, 與元子師傅, 固有間, 而視輔養官體貌, 亦當自別, 定以從二品, 似宜矣。晩曰, 此無前例之可據者, 而臣意亦以亞卿差出, 爲宜矣。上曰, 輔養官, 便是師, 使輔養官敎小學, 可乎? 天輔曰, 輔養官亦是師, 豈不敎之乎? 上命入續五禮儀吏卷, 玄老傳命出去, 上曰, 大君·王子之子, 付職之前, 私有外傅以敎之, 至於內侍童蒙, 皆有敎官, 而王孫則付職之前, 元無設傅受學之例, 此實欠典, 不可不及今定師敎之人以盡蒙養之方, 俾知愛親敬長之道, 則不但成就王孫, 亦將有裨益於元孫矣。國朝有此等典例之可以考據者乎? 天輔曰, 聖意深軫宗支早敎之義, 有此下敎, 臣等竊不勝欽頌, 而旣無前例, 則豈有文獻之可考者乎? 上曰, 當依童蒙敎官例, 設置師敎之人, 而以王子師傅之傅字, 童蒙敎官之敎字, 合而名之曰敎傅, 可也, 而此是創開之事, 不可輕易議之, 令禮官問于大臣擧行, 可也。上曰, 講規, 當以童蒙先習爲先乎, 以孝經爲先乎? 予則先讀孝經, 次讀先習, 皇兄亦先講孝經矣。上命入東宮進講置簿冊子, 玄老傳命出去, 上曰, 元良先讀先習, 今番宜用近例矣。上命墢書之曰, 今覽春坊進講冊錄, 世子講錄, 讀者不書, 重講者亦不錄, 其涉忽略, 前後春坊官員, 竝從重推考。上命入童蒙先習, 玄老傳命出去, 上命墢, 讀童蒙先習序, 又命讀先正臣宋時烈所撰跋, 又讀諺解, 上曰, 自五歲就傅, 可乎, 六歲就傅可乎? 諸臣, 各陳所見。天輔以五歲爲對, 晩·百祥·泰著及梓, 以六歲爲對, 上曰, 後世嗣王, 豈能皆如元孫乎? 五歲太早矣。上命入大學, 玄老傳命出去, 上曰, 古者兒生六歲, 則始敎方名, 而然今之兒, 豈待六歲乎? 由是觀之, 則古今懸殊矣。閭家之兒, 五歲或有吮乳者乎? 天輔曰, 或有之矣。上曰, 注書出去, 春坊上番使之入侍, 玄老傳命出去, 弼善尹東昇入侍, 上曰, 周甲暮年, 爲幼孫勸學矣。上命墢書之曰, 漢之賈誼, 請文帝以早諭敎, 雖匹庶, 諭敎重也, 況帝王乎? 今日悠悠萬事, 善導元孫, 卽第一也。年今五歲, 知覺無異成人, 此時輔導, 豈可少忽? 小學抄已畢講, 童蒙先習, 三日爲日次始講, 而與法講胄筵有間, 除凡頉稟, 講讀無過二三行, 務從簡諒。噫, 元孫敎養之道, 旣已定式, 而以宗親言之, 宗學, 卽宗親敎養之師也, 其官有師敎之義, 太學, 卽靑衿敎養之館也, 其官亦有師敎之義。且大君·王子, 皆有師傅, 內侍童蒙, 俱有敎官, 國朝設置, 其非偶然, 而至於王孫, 無敎養之官, 所謂王孫者, 指世子之衆子庶子也, 此無他, 世孫之外, 非王子之比, 其若付職, 不過宗臣年長之後, 自有宗學而然也。然大學序, 豈不云乎? 自王宮國都, 以及閭巷, 莫不有學, 人生八歲, 自王公以下, 以至於庶人之子弟, 皆入小學。以此觀之, 成童之前, 豈無敎乎? 宗親之子, 則付職之前, 各有其師, 而其於王孫, 付職之前, 長在闕中, 有何師乎? 內侍則入內學者, 自有敎官, 而其外設東西敎訓, 內侍府作錄二窠, 授祿而訓之, 倣童蒙敎官之義, 而卽無職而有祿也。國初設置, 非比尋常, 而惟於王孫, 無師敎之人, 此反不若內侍童蒙也, 非徒爲事體而言, 卽重蒙養之義也, 定例之後, 世孫以下王孫供上, 次序井井, 其成屬耳, 自庚午至于今, 按而行之, 飮食衣服, 末也, 而其猶定制, 敎養, 豈無其制? 不然, 付職之前, 長在於婦寺之手, 而莫知其學, 焉能知愛親敬兄之道乎? 此非細故, 予則曰, 付職就學之前, 依童蒙敎官例, 設其師, 名曰王孫敎傅, 付職後, 減下處所, 凡節, 依王子師傅例, 廳名曰, 講學, 隷則有一人, 而亦依王子師傅例。王子雖多, 與大君·王子有異, 勿論世子衆子嫡庶, 一人兼焉, 則體貌尊敎養實, 而況王孫之師? 今方講定, 元子·元孫, 顧不重也, 而豈無定制? 輔養之官, 不過能笑能語後輔導者, 而其無師傅之名, 因此定制元子元孫初年設輔養官職品, 元子輔養官, 旣載續大典, 而元孫輔養官, 從二品堂上, 正三品通融以差。元子·元孫, 年至六歲設師傅, 而職品元子師傅正二品, 元孫師傅從二品擧行, 則事理似然, 而此是新創, 國制重焉, 令禮官問于大臣, 登對稟處。世子·衆子·嫡庶, 付職之品, 載在大典, 年限無載, 比諸大君·王子, 宜有差等, 與凡宗親, 示不可混同, 何以然之? 世子·王子之子, 事體異焉者也。此則文獻無憑, 令春秋館, 詳考實錄定制。上命墢書之曰, 輔養官李台重陞資, 代以禮曹參議金陽澤差下, 其令卽行相見禮。上曰, 此豈小事? 國之治亂興亡, 亶係於斯矣。上命墢書之曰, 有實錄考來之命, 而曝曬史官, 方在江華府, 卽爲分付, 其令仍留, 春秋館堂上, 明朝辭朝, 下往考來。上曰, 撤夜寒殿, 召見卿等者, 蓋爲民事也。昔漢文帝, 減田粗[田租]之半, 當此飢饉之年, 若坐視吾民之盡劉, 則豈爲人君之道乎? 向者洪鳳漢, 以結錢事, 有所陳白, 卿等, 宜思善處之道焉。天輔曰, 京畿·嶺南尤甚邑, 減半, 似宜矣。百祥曰, 畿甸·關東, 連値大歉, 深可矜念, 三南則雖不如畿甸·關東之慘被災害, 而沿海邑, 雨暘不調, 多有未免凶歉者云矣。上曰, 京畿·關東尤甚邑全減, 之次減半, 三南則比諸京畿·關東, 有間, 只尤甚邑減半, 可也。上命墢書之曰, 今年農事, 異於初料。噫, 自前冬勸農, 非不勤也, 而已無其效, 因予誠淺, 不能感孚, 雨暘不調, 畿甸·關東, 可謂寒心。三南尤甚邑, 亦爲矜惻, 其雖衰耗, 爲民一心不衰, 此豈他哉? 仰覩昔年而然矣。顧蔀屋之民, 玉食奚甘? 今日召大臣·均堂, 有下敎者, 而然入侍前, 令儒臣先讀詩傳, 其中有鴻雁章, 豈偶然哉? 噫, 宣王能勞來安集, 故其民奠居作此詩, 而予則無此實政, 若不着意安集。噫, 彼元元其將荷擔而顚連, 其於鶴鳴章, 亦有惻然, 彼鶴之聲, 猶聞于天, 吁嗟元元, 雖滿腔抱冤, 何以能徹九重? 王者, 體天行仁, 而使吾民不若彼鶴, 蒼蒼俯監, 列祖昭臨曰, 有其君有後昆乎? 思之及此, 非徒若恫在己, 悚然懍然。舊逋停捧, 旣有命, 而噫, 彼結錢, 豈忍括民而然耶? 實爲民之意, 而此等之歲, 亦豈忍謂以昨年參酌而默默乎? 畿甸·關東尤甚邑全減, 之次減半, 三南尤甚邑減半事, 令備局卽爲分付, 俾勿眞僞相雜, 道臣·守令, 體此勤懇之意, 凡諸撫摩安集之政, 着意擧行。噫, 旣飭勸農, 其若傍觀, 賑政, 是豈爲人君之道乎? 諸道設賑處, 深體此意, 竭意濟民, 一民雖顚連, 是負予也, 一民雖不濟, 亦負予也。其若慢忽, 奚比勸農? 當繩以重律, 而亦莫曰濟民旁午撫摩之餘, 何能勸農云, 凡人日有百事, 豈可勤此而慢彼? 其所勤慢, 予有繡衣, 自當廉問, 停捧減令, 俱皆親執擧行, 道臣亦躬自檢察, 俾有實效事, 令備局分付于諸道及三都。上曰, 方今飢饉荐臻, 民不聊生, 遙想蔀屋, 玉食奚甘? 昔唐明皇, 當祿山之亂, 車駕幸蜀, 皇孫有飢色, 至於爭飯之境, 爲人君者, 豈謂國家無事而安逸於上乎? 予常時不着揮項, 慈聖有下敎, 故耐寒然後, 一着矣。晩曰, 當此嚴沍, 衣襨必從厚焉。上曰, 予已許身於民國, 今則爲民事, 常進御八味元, 頗覺有效矣。上曰, 貴矣。李台重, 今當出仕行公耶? 天輔曰, 卽今有實病, 臣日前往問其病, 則咳喘苦劇, 妨於酬應云, 故不得見, 而使其子出傳曰, 湖西事, 甚可悶, 廟堂不可不軫念講究云矣。上曰, 病中猶如此, 善矣, 氣質甚脆, 而年已暮矣。晩曰, 權爀與此人同庚, 而病甚重, 近來漸至差愈之境云, 若果差愈, 則朝家得一宰臣矣, 爲兩藩而尙無第宅, 淸簡可知, 且本不好言議矣。上曰, 誠然乎? 若病愈, 則雖夙夜之任, 可任乎? 晩曰, 似可當之矣。梓曰, 前司諫李基敬, 以大臣犯馬引避, 在於災異前, 而混入於不言臺諫現告中, 喉司有不審之失, 當該承旨推考, 臺臣分揀, 何如? 上曰, 承旨推考, 臺臣分揀, 可也。出擧條 晩曰, 筵體至嚴, 左史之有奏語, 雖是生疎所致, 而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晩曰, 向者雷異示警, 古語云, 災不虛生, 咎徵之來, 自古皆然, 臣昨陳短箚, 敢暴悚懍之忱矣。如臣無似, 冒據鼎席, 一味尸素, 輔相之不得其人, 此實致災之道, 乞賜早退, 以安私分焉。上曰, 卿之拜相屬耳, 何爲過自引咎乎? 上曰, 結錢蠲減及敎傅設置, 實非國家少事, 大抵世間事, 欲爲而無盡時, 以實事求實效, 可也。晩曰, 此實弭災之道, 而臣不能對揚休命, 誠甚愧悚矣。上曰, 摘奸宣傳官二員入侍。玄老傳命出去, 宣傳官洪相寅·李喆運入侍, 相寅曰, 臣依聖敎, 摘奸東關王廟本宮, 則皆無頉, 而仍往御營廳·新營東營勞問, 則軍兵皆好在云矣。喆運曰, 臣依聖敎, 摘奸南關王廟·南山峯燧宣武堂·儲慶宮, 則皆無頉矣。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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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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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41책_1757_0202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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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駕, 關王廟歷臨時,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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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二月初二日辰時, 上具戎服。行宣武祠·懿昭墓入侍時, 行都承旨 南泰耆, 右承旨 李奎采, 左副承旨 韓光會, 右副承旨 金孝大, 同副承旨 李最中, 假注書朴師海·安杓, 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 以次隨駕, 上臨宣武祠, 具翼善冠·衮龍袍, 先行揖禮, 三上香奠酌, 行揖禮, 讀祝訖, 復行揖禮。上曰, 此廟司誰耶? 孝大曰, 禮賓參奉金履一, 卽首醫金履亨之從弟也。上曰, 東征諸將中, 邢軍門之功最多, 宜爲主壁, 而反在楊經理之左何也? 泰耆曰, 楊經理初頭出來, 其戰勝之功, 雖不及於邢軍門, 意外橫罹讒誣, 被拿而去, 東人憐之, 立此去思碑, 此祠專爲楊經理而設, 故以經理爲主壁者此也。邢軍門之竝享, 必在建祠之後也。上曰, 似然矣。泰耆曰, 臣於日前承命奉審時, 見此楊經理去思碑, 欲爲陳達而未果矣。經理之功德, 東土之人, 至今思慕不已, 立此片石, 而碑文乃逆黯所撰也。以逆臣所作, 揭示後世, 其在事體, 極爲不可, 臣意則更令館閣之臣, 撰進一本, 而不必改豎他碑, 磨去後面而鐫之好矣。上曰, 其言是矣。上臨碑閣, 使承旨李最中讀之。下敎曰, 筆則善書, 誰書之耶? 泰耆曰, 吳始復書之矣。上曰, 海州胎閣碑, 誰撰之耶? 泰耆曰, 此亦逆黯所撰, 故先朝果爲改豎, 更令故相臣李觀命撰進矣。上曰, 誰書之乎? 泰耆曰, 故參判李正臣書之矣。上曰, 是李喆輔之父也? 泰耆曰, 然矣。上曰, 宣武祠碑, 令藝文提學, 更爲撰進, 只後面磨石而刻。出傳敎 上入小次, 命諸承·史侍衛, 皇朝死節人子孫及皇朝人子孫, 竝入侍。上命取祭用二杯而來, 先執一杯。嗚咽下敎曰, 今日此杯, 是不忘皇朝之意也。東土遺民, 幾不知皇恩之如何, 故君臣同杯, 卽喚醒東民之意也。上先進一杯, 少許後, 以其所進之餘酒, 移斟他杯, 命承旨宣賜諸臣。諸臣以次巡飮之際, 刑曹判書吳彦儒, 以摠管序進。上曰, 忠臣之孫, 當與皇朝人子孫, 別杯賜飮, 姑爲退立, 彦儒退座。諸臣飮訖。上命承旨, 取第二杯酒, 改斟他杯, 宣賜彦儒曰, 卿之潔淨之心, 予不欲汚濁, 別酌以饋, 予之心卿亦知之矣。彦儒曰, 聖念之委曲至此, 臣誠不勝感泣, 不知死所也。上曰, 予飮此酒, 輪宣諸臣。又以他杯, 別餽忠臣子孫與大明人子孫者, 蓋有意矣。黃河不淸, 世人皆濁, 予以今日祭用之酒, 欲洗其心, 各自勉勵焉。上出祠門時, 泰耆進曰, 卽者, 忠淸監司, 以假都事馳達以爲, 稷山縣監金昌運, 爲御史李仁源所封庫, 御史依聖敎, 方權知邑事, 其代, 各別擇差, 斯速下送云矣。上曰, 然乎? 上曰, 稷山縣監有闕之代, 口傳差出, 除署經仍卽給馬下送。出駕前下敎 上曰, 宣武祠守僕庫直等賞格, 依懿昭墓守僕例, 卽爲上下。出駕前下敎 上詣懿昭墓。墓上看審時, 左議政金尙魯, 藥房都提調申晩, 提調李益炡, 同爲入侍。上曰, 樹木頗長養矣。尙魯曰, 京城咫尺之地, 如是長養亦難矣。上曰, 飭已行矣。當該守衛官及山直守護軍等, 竝放送。出傳敎 上入幕次, 諸臣退出。上還宮時, 上曰, 歷臨南關王廟, 以此分付。出傳敎 上曰, 自洞口外, 至崇禮門捧上言。出傳敎 上曰, 新除授稷山縣監金謹行, 入侍于明政門。出駕前下敎 上曰, 懿昭墓齋室, 依前入處。出駕前下敎 上曰, 不善抄飢, 西部·北部當該官員, 令該府處之。出駕前下敎 上曰, 奉恩寺折受遂安田, 令度支嚴飭本邑, 卽爲依打量出給。出駕前下敎 上曰, 編次人, 來待明政門。出駕前下敎 上曰, 南漢扈從人子孫。令該曹米布題給。出駕前下敎 上歷臨關王廟, 行再拜禮訖。上曰, 武安曠世興感, 繼述先志。況今日入拜, 意亦非偶, 回駕後, 遣將臣致祭。出傳敎 上還宮時, 上曰, 彼祠宇誰家耶? 益炡曰, 讓寧大君祠宇, 而自朝家建設者也。上曰, 然乎? 讓寧大君, 海東之泰伯也。上曰, 讓寧大君祠宇, 同副承旨卽爲進去, 看審以來, 致祭時, 同副承旨進去。出駕前下敎 上御明政門, 諸臣進伏。上曰, 稷山縣監金謹行來待耶? 光會曰, 聞在郊外, 未及入來云矣。上曰, 催促, 使於明朝辭朝。上曰, 宣傳官, 持信箭出往, 解嚴可也。上曰, 南關王廟, 遣禁衛大將具善行, 不卜日, 今初四日致祭。出傳敎 上曰, 今見讓寧大君祠宇, 不覺興感, 遣近侍, 不卜日初四日致祭, 祭文以製下者用之, 其奉祀孫, 令該曹調用。出傳敎 上曰, 讓寧大君祠宇, 令度支卽爲修葺。出傳敎 上曰, 今日大臣所管處外。噫, 望七暮年, 興感此歲, 特臨宣武祠, 又臨世孫墓, 爲今海東之臣, 焉敢自便。人君之飭, 惟在其綱, 各司不參首堂, 一倂越廩一等。出傳敎 上還宮,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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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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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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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41책_1757_0203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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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7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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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二月初三日巳時, 上御養心閤。諸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 南泰耆, 左承旨金尙重, 左副承旨韓光會, 右副承旨金孝大, 同副承旨李最中, 假注書安杓, 記事官李仁培·李東泰, 以次進伏訖。上曰, 諸承旨分持上言, 以其梗槪達之, 可也。泰耆曰, 此卽崔盛大上言, 而其五代祖, 以壬辰年扈聖功臣, 朝家賞賜奴婢田畓, 而子孫殘微, 不得受出, 願依賜牌例劃給云, 事涉猥雜, 拔去何如? 上曰, 勿拔而下之。泰耆曰, 崔盛大又爲上言, 其辭意, 與己下上言一般, 而末端以爲, 昨年多有籍沒田畓奴婢, 願以此受出, 此固可駭, 而一人疊呈上言, 尤爲無據矣。上曰, 此是疊呈耶? 泰耆曰, 外方奸民, 一日之內, 疊呈議送所志者, 皆此類也。上曰, 極爲駭然, 竝與已下者而拔之, 可也。泰耆曰, 此乃黃海道水鐵匠人等, 以三合爐口進上, 將有難支之弊爲言矣。上曰, 都承旨必知其弊端矣。泰耆曰, 事係進獻, 謂有弊端者, 極爲惶悚, 而其弊則果如上言內辭意。古則水鐵所産之地甚多, 匠人之數亦多, 故進上一節, 自無弊端矣。近年以來, 水鐵所産, 不及於前, 匠人輩亦多流散, 只以四五所産之邑, 無以堪當, 今則無論産鐵與否, 乃以二十三邑, 輪回卜定, 所産之邑, 則匠人雖少, 猶可艱辛封進, 而至於不産之邑, 則其勢不得不收斂於民戶, 而買得封進, 且磨精之價, 糜費夥然, 臣酌定所入, 幾至半減。而大抵爲一道莫大民弊, 故至有上言之擧矣。尙重曰, 臣亦纔經海西守令, 故深知其弊, 誠如都承旨所達矣。上曰, 述編旣云, 雖一尾之魚, 一握之菜, 弊其不少, 而昔年阿多介之爲豹皮, 石湯罐之爲黃毛, 卽爲民除弊之盛意, 而近年除細網簑衣, 其亦體昔年之意也。今覽黃海道水鐵匠上言, 曾經道臣守令, 適以承宣入侍故問之。今日乃知其弊不貲矣。此後正朝方物外, 特命減除, 雖正朝, 除阿里金封進事, 分付。出傳敎 泰耆曰, 此乃義州人張天翰, 以其父拯活之勞, 敢請恩典, 此則臣待罪灣上時, 報于監營, 至於狀聞而, 賞典旣已不下, 此亦勿施何如? 上曰, 若論報監營, 則似當目見而爲之矣。泰耆曰, 壬申年大水之時, 江邊島中人家, 將有墊溺之患, 天翰之父采顥, 乘一葉舟, 掉越波濤, 出力拯濟之狀, 臣果無異目擊, 故其時論報道臣矣。上曰, 果若目見, 則今請勿施, 何也? 泰耆曰, 爲守令時, 則其在激勸之道, 不得不論報請賞, 而今入筵席, 則事體有異。且拯活上言, 皆已拔去, 事當一體勿施, 故仰陳矣。上曰, 義州閑良張天翰上言, 卽拯活事也。都承旨南泰耆, 前爲灣尹時, 報營門狀聞, 今請猥拔, 意雖在矣, 前後矛盾, 推考。出傳敎 泰耆曰, 此卽黃海道白川居喪人李範宇上言, 而渠因父命, 陞嫡奉祀矣。族屬中一人, 稱有渠之亡父遺言, 使其子, 定爲養子, 立爲喪主, 公然奪宗, 其時道臣査覈後, 卽令罷繼矣。卽今都事趙台祥, 受其請囑, 嚴關本郡, 使之更定爲養子, 以此稱冤矣。上曰, 怪矣。泰耆曰, 臣待罪海藩時, 辨定之事, 彼此與受, 旣無文蹟, 故使之罷養矣。上曰, 莫重立後, 都事焉敢擅斷, 今覽李範宇上言, 都事趙台祥所爲, 極涉無據, 令該府處之。出傳敎 上曰, 各司移差書吏之稱有功勞, 請蒙賞典上言, 一倂勿下, 可也。光會曰, 此等上言, 皆下該曹, 輒蒙恩典, 故今引前例而上言, 其時該曹之覆奏論賞, 極爲非矣。上曰, 果然矣。該曹曲循, 而謬開其路, 故如是紛紜矣。泰耆曰, 此乃故兵使趙爾重之孫夢臣上言而以爲, 其祖壬寅年間, 誣被貪贓之罪, 至於籍沒家産, 其後有出給之命, 而不得受出云矣。上曰, 此乃趙洽之子耶? 渠何敢上言? 上曰, 趙夢臣上言, 非徒猥濫, 放恣莫甚, 令該曹從重勘處。出傳敎 孝大曰, 此乃向化人紙貢上言也。上曰, 曾已下敎, 則明昇之孫, 以向化人侵徵, 其涉不可。況昨年下敎之後, 木綿爲紙, 其猶羈縻, 此豈宗伯之司, 所可爲哉? 不可使聞於隣國, 此後向化人外, 一切勿捧事嚴飭。出傳敎 上曰, 京兆纔已飭勵, 則況遐方乎? 歙谷私奴乙民上言, 下送本道, 毋論成案未成案, 親執詳査擧行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昨年推恩加資者, 一付實職, 則今覽上言, 猶有漏者, 近萬人中, 雖不是異事, 不可無飭, 兵判推考, 下上言釐正啓下。出傳敎 上曰, 今番上言不多, 故特召承旨令奏, 大抵上言雖少, 關係民隱者宜下, 而混入猥濫。雖宜置猥濫者, 倖下濫被者多, 時或召承宣令讀, 意蓋此也。今番命下者, 勿論違格, 一體下該曹。出傳敎 上曰, 昨日下敎, 領府事之篤老, 領敦寧之尙不行公, 業已知矣。非徒爲大臣, 予意在焉? 其何尋箚。其他事雖實恙, 年老外, 其在分義, 焉敢陳章? 嚴飭撕捱, 政院切勿呼望。出傳敎 上曰, 注書出去。上下番儒臣, 持詩傳曹風卷, 使之入侍。臣杓承命。招入洪麟漢·洪景海進伏。上曰, 上番則讀匪風章, 下番則讀下泉章, 可也。儒臣讀訖。麟漢曰, 昨日躬臨宣武祠, 今朝召臣等讀下泉章, 聖意所在, 有以仰揣, 臣等實不勝感涕自零。上曰, 每想日暮途遠之批, 自不覺中夜起坐, 小註陳氏之說虛矣。若如陳氏之說, 則黃河之淸, 豈若是其無期耶? 最中曰, 聞聖上此敎者, 苟有秉彝之心, 孰不感泣? 景海曰, 讀至郇伯勞之, 尤覺襯着於今時矣。上曰, 其言是矣。昨日歷臨武安廟者, 亦有意矣。最中曰, 聖敎至此, 我國獨有日月矣。上曰, 中國若河淸, 則必來取法於我國矣。然見今國綱之頹圮, 無異於曹魏矣。麟漢曰, 豈可比擬於曹魏耶? 上曰, 卽今外民之見困於貪吏及土豪者, 甚於周室諸候之侵困, 如稷山事, 亦可以觀矣。如不至於難堪, 則御史豈親自爲知縣事耶? 稷山倅金昌運誰耶? 麟漢曰, 不知矣。上曰, 稷山新倅, 何至今不爲辭朝耶? 孝大曰, 聞自郊外, 姑未及入來矣。上曰, 稷山縣監金謹行, 今日內辭朝。出榻敎 上曰, 禁衛大將, 命召仍佩往來。出傳敎 上曰, 雖一夜之間, 將臣體重, 御將兼察。出傳敎 上曰, 以關王廟行祭笏記推之, 疎忽可知, 五禮儀·續五禮儀所載外, 諸祀典笏記及祭物圖, 令奉常寺作爲一卷, 置諸本寺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經書新刊之役, 幾許爲之耶? 景海曰, 此冊字樣, 與他冊有異, 寫字官二人外, 皆不能書之, 故書役自然遲滯, 尙未盡畢, 周易·孟子·中庸, 則雖已畢, 而詩傳·書傳·大學, 則今將垂畢, 論語則未及始刊, 而此亦非久當了當云矣。上曰, 已刊冊子, 先爲印入,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參試官無人, 司諫有闕代, 輔德鄭純儉除授, 牌招進參。出傳敎 上曰, 內官金益齡, 身爲內侍, 猥濫上言, 令攸司科治。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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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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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3020030-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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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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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42책_1757_0317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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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70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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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三月十七日酉時, 上御璿源殿齋室。摠護使·都監堂上, 藥房三提調同爲入侍時, 摠護使李天輔, 都監堂上李益炡, 都提調申晩, 提調李KC02539, 副提調金相奭, 假注書柳敍五, 記事官白大成·安兼濟以次進伏訖。天輔曰, 東朝氣候漸勝云, 伏幸。上曰, 今日進湯劑稍勝, 幸甚。晩曰, 使醫官, 劑入蔘橘茶五錢重矣。進御乎? 上曰, 藏之矣。晩曰, 諸醫以爲東朝當更以六君子湯劑入云, 敢稟矣。上曰, 承旨書之。上曰, 慈殿進御六君子湯, 依前煎入。上曰, 都監函, 用舊件乎? 曾見函樣太大, 適中僅用, 宜矣。上曰, 承旨書之。上曰, 今番凡諸函, 量其容入, 比前太減爲之, 尺寸亦載於定例事, 分付。天輔曰, 徐志修賑堂差下, 而軍職未付, 請付軍職, 何如? 上曰, 徐志修, 令該曹, 卽爲口傳付軍職事。榻前下敎 天輔曰, 備局有司堂上, 方有闕, 前參議朴相德, 待窠儲養之意, 臣與僚相, 頃有筵達, 副提調差下, 使之練習廟務。全羅道句管堂上有闕代, 行司直金漢喆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承旨書之。上曰, 此時度支, 豈可一日曠焉? 戶判有闕代, 以司直李喆輔除授, 待開門牌招察任, 惠堂有闕, 代前監司洪鳳漢差下, 仍爲兼察均廳事, 分付。上曰, 承旨書之。上曰, 國葬都監堂上, 乃是例兼, 戶判李喆輔差下, 使之察任。晩曰, 臣等焦遑, 已至二日, 而診候進藥, 尙此靳允, 不勝悶迫。天輔曰, 臣等, 亦豈有退去之意哉? 與藥院稍間, 故方欲暫退, 而誠極悶迫矣。上曰, 卿等如此, 予以進慈殿之六君子湯, 劑入也。晩曰, 聖體有損, 則何以侍湯乎? 聖躬和平然後, 是爲慈候復常之道, 豈待臣等區區之請哉? 今已二日停藥, 聖慮中, 必有氣候頓減之知覺矣。豈不悶哉? 上曰, 入拜慈顔, 則焦煎而已矣。予已無陽世之念矣。天輔曰, 殿下恐未察外間物情矣。自卿宰以至士庶, 莫不遑遑矣。上曰, 憎予者困予, 愛予者困予, 予豈鐵哉? 今則予猶恐彼之自現。自現則當進藥, 而進藥, 亦難矣。彼指使迥修者, 必欲入鼎鑊, 何哉? 今若自現, 雖入鼎鑊, 猶爲臣分, 予直言之矣。自現則當不烹鼎鑊矣。彼必非位低之臣也。晩曰, 苟有指使者, 其心不知臣分者, 必不自現, 而將來則必自然彰露矣。聖上之進藥與否, 豈在渠之現不現乎? 上曰, 予過南門外靑坡時, 入關王廟, 思其顯聖之靈曰, 戊申, 何不使周倉, 捉凶徒而誅之? 然矣。今若自現, 則予不以龍紀律處之矣。予若不然, 則有愧於唐太宗矣。彼不自現, 則甚於雲·䥃矣。雖木牌在前, 若自現, 則知臣分者也。上曰, 其書機括, 卽一氣字也。天輔曰, 臣雖不得已退去, 而明更求對矣。相奭曰, 諸承旨及玉堂求對不得命, 誠焦迫矣。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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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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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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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56책_1758_0523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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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8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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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五月二十三日辰時, 上行幸先農壇。祈雨祭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明鼎, 左承旨李奎采, 右承旨尹東暹, 左副承旨安允行, 右副承旨尹得養, 記事官洪錀, 假注書李時逸, 記注書徐秉德, 記事官柳叙五,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 步出賓陽門, 至明政殿月臺乘步輿, 命明鼎讀祈雨祭祭文。上曰, 祭文中社壇二字, 當書之於極行矣。藥房提調李成中曰, 太社於國則重, 於后稷則反輕矣。上曰, 然矣。上曰, 自昨日氣甚熱, 異哉異哉。人君爲民之意, 豈不重與? 民若不重, 則焉有代犧之事乎? 上曰, 奉審後當省器省牲事, 分付。上曰, 分付訓·御·龍虎將, 道傍若有傷害禾穀之事, 則當記過矣。以步輿出弘化門, 住輿板前橋。上曰, 內醫院依例隨駕事。駕前下敎 上曰, 此仍齋戒之日, 百官以下各別禁草, 若有見捉者, 則當重治矣。輦過關王廟時。上曰, 申飭關王廟官員, 使除庭前草, 回鑾時當摘奸矣。上詣農壇奉審後, 上曰, 承旨書之, 勿論大中小祀, 位版奉安往來時, 典祀官陪行事申飭。出傳敎 上詣省器位, 命召奉常寺守僕。臣時逸, 承命出召入伏。上曰, 一尊稍小, 代以他尊。仍詣省牲位, 省牲後入幕次。未時禮房承旨入侍時, 上命東暹讀祭報府。上曰, 隷儀乎? 東暹曰, 然矣。上曰, 注書出去, 召禁喧郞。臣時逸承命出, 召李迪輔入伏。上曰, 禁喧郞出去, 摘奸壇內外不潔處。上曰, 注書出去, 召奉常寺郞廳, 臣時逸承命出, 召奉常寺郞廳入伏。上曰, 百畝之田, 種子各異乎? 對曰, 然矣。上曰, 幾日耕? 對曰, 八日耕矣。上曰, 一頃, 一日耕乎? 對曰, 一日耕, 一頃有餘矣。上曰, 籍田所出, 只用於薦新乎? 對曰, 薦新而有餘, 則給民矣。上曰, 親耕時所着衣在此乎? 對曰, 在濟用監矣。東暹曰, 東籍田則猶少矣。臣嘗觀西籍田, 甚廣好矣。上曰, 承旨書之。無論大官小官下人, 若有飮草而見捉者, 則竝與官員, 而各別重繩, 以此申飭。出傳敎 上曰, 承旨出去, 摘奸進陪官員入來。東暹退出, 摘奸後入伏奏曰, 果無闕矣。申時都承旨入侍時,上曰, 注書出去召禁喧郞入來, 臣時逸承命出, 召李迪輔入伏。上曰, 摘奸則何如? 迪輔曰, 果無不潔之處矣。上曰, 承旨書之。今日吏曹入省記各司官員, 明日明政殿待令事, 分付。出傳敎 戌時左承旨入侍時, 上曰, 禮房承旨左右相入侍時, 左尹率農民入侍事。出榻敎 上曰, 注書出去, 召宣傳官, 臣時逸承命出, 召宣傳官入伏。上曰, 巡視東門外訓·御·龍虎將處, 勞以予意。上曰, 注書出去, 召禁喧郞。臣時逸承命出召李迪輔入伏。上曰, 方今日昏, 更爲摘奸壇內外不潔處。左議政金尙魯曰, 日氣甚熱, 動駕後終日勞動, 其無損傷之節乎? 臣等不勝憂慮矣。右議政申晩曰, 昨日求對, 蓋出於臣等區區之忱, 而反承嚴敎, 臣等不勝惶恐。聖體康寧然後, 可以爲民。殿下, 何不顧聖體耶? 茶飮進御然後, 聖體可以康寧, 聖體康寧然後, 可以爲民矣。上曰, 今聞卿言, 卿等之請, 固是矣。予之所執, 亦是矣。尙魯曰, 今日烈陽, 不爲張傘。殿下, 何爲如是耶? 聖體不安, 雖欲爲民, 得乎? 上曰, 卿之憂, 似過矣。更勿慮焉。上曰, 藥院問候, 不爲提稟, 當該中官越俸一等。出榻敎 上曰, 廣平大君祠宇致祭乎? 尙魯曰, 問於李成中則可知矣。李昌壽率農民三人入伏。上笑曰, 此眞農民也。上曰, 普濟院籍田水決後築者, 曾於筵中有奏, 而自畿營築之者乎? 對曰, 是矣。上曰, 圻民, 爲東部民築筒者, 甚可異也。晩曰, 凡煙軍調發極難矣。上曰, 承旨書之。今因召見農民, 以保濟院防築事, 用軍當以二千云。以此推之, 則凡諸築筒事, 泛稱調用煙軍, 不識幾辭, 么麽所築, 用二千之軍, 廣闊築堰, 莫知幾千。在上者循例啓下, 許多近萬民人, 荷擔赴役, 宜王者審愼處, 然有與民俱利者, 此則雖難一切禁之。設或本畓作者同力而築者, 藉其重而有用民者, 此不可不審愼於初者, 況孟浪請築, 用許多民力, 築以一匱者, 豈使民以時之意哉? 鄙諺云, 築筒愚事。此後舊筒修築處, 用作者用煙軍, 量輕重許之, 其餘新築處十分無疑者外, 一切嚴禁事, 分付備局。出傳敎 上曰, 備坐之意, 何如? 昌壽曰, 新築筒一切嚴禁, 則誠好矣, 而凡法令期於必行, 此後如有不得已許築之事, 則奈何? 上曰, 李昌壽之言, 是哉。備堂誠得其人矣。四更一點親祭時, 上詣壇上板位, 先行四拜禮, 行酌獻禮。四拜後, 上曰, 祈雨祭時固不用雨具, 而至於壇上神位奉安處, 不可無油遮日, 此後則社壇郊壇一體擧行事, 出擧修定式, 可也。出擧條 禮畢後, 還入幕次, 改具翼善冠視事服乘輿。上曰, 自僧房坪至梁山石橋, 捧上言。駕前下敎 輦過興仁之門內, 上命召御營廳敎鍊官。臣時逸承命出, 召入伏。上曰, 植木長幾許? 對曰, 能可隱人矣。上曰, 造山在於何處? 對曰, 在南邊矣。於義宮歷臨時, 上曰, 領相家在於何處? 李奎采曰, 此相距近矣。上曰, 領議政李天輔家, 左承旨馳往傳諭, 仍卽偕來事。駕前下敎 奎采承命傳諭, 與領議政偕來入侍。上曰, 不見卿, 久矣。今見如此, 稍慰予心。天輔曰, 臣之厄運甚怪, 疾病一向無差, 若有一分少愈之道, 則今此殿下親禱之日, 豈敢偃處? 揆以分義, 罪合萬死, 而特承傳諭, 臣不勝惶恐矣。上曰, 方今國事積滯, 苦待卿之病差, 而今來近地, 故要卿一見, 自今以後, 來往廟堂可也, 天輔曰, 臣之眩症, 乃是非常之症, 尤可憫者, 若於兦侍時擧措蒼黃, 則竊恐殿下之震驚矣。上曰, 一驚之後, 豈可每驚, 方今文衡甚急, 卿何以爲之乎? 天輔曰, 數日內, 當往來廟堂矣。上曰, 今日, 隨駕, 何如? 天輔曰, 臣不勝鞍馬之勞, 似難承命矣。上曰, 領相旣已承命偕來, 史官卽令入來。出榻敎 天輔曰, 累月之後, 今始入侍, 願一仰瞻焉。上曰, 依爲之。天輔曰, 天顔頗不如前日矣。上曰, 承旨書之。大臣政府東西壁六曹堂上, 明朝命招, 文衡圈點, 圈點後牌招察任。出傳敎 還宮時, 御明政殿月臺, 命召各司入直官員, 吏曹佐郞李厚達, 戶曹佐郞李晟鎭, 禮曹正郞曺敬脩, 兵曹正郞朴相喆, 刑曹佐郞沈翔雲, 工曹正郞沈公猷, 司錄鄭文柱, 宗廟令朴宗亮, 社稷令尹泰衡, 永禧殿參奉尹晧, 宗親典簿鄭錫百, 忠勳都事趙載世, 儀賓都事洪大源, 敦寧參奉金泰柱, 備邊郞金養慶, 訓局郞廳尹彝遜, 禁府都事韓師梯, 漢城參軍鄭僑良, 監察洪夏九, 司評朴行源, 司成安復駿, 奉常奉事金守咸, 宗簿直長李性源, 校書校理李命啓, 司僕僉正趙載得, 內資奉事尹遠東, 內贍奉事任璘, 司導長直柳澐, 禮賓主簿文必燁, 軍資奉事李養和, 濟用奉事李復圭, 繕工副正金東鎭, 司宰直長權瑜, 掌樂僉正李在, 廣興守金東鉉, 平市奉事李道翼, 長興奉事辛宅寧, 義盈奉事柳義養, 掌苑別提具世德, 司圃直長許紞, 養賢奉事朴孝源, 中學訓導張達星, 西學訓導吳泰章, 中部都事李命楫, 東部都事趙載履, 南部都事黃稙, 西部都事李顯白, 北部都事金令澤, 承文校檢李重玉等, 以次進伏。上各問職姓名職掌留財所懷, 繕工奉事金東鎭曰, 本司設貢之初, 下人無相換之事, 故無弊矣。中間書員, 有房長相換之事, 貢人不勝支當, 甚爲可憫矣。宗親府典籍鄭錫百曰, 宗親府私進香, 崇品宗室則善矣。貧寒宗室, 最難支堪, 臣意則減之似宜矣。上曰, 似然矣, 各司官員, 以次退出, 明鼎曰, 明日文衡圈點時左右參贊, 似亦與之矣。上曰, 政官牌招開政, 政府西壁差出事, 出榻敎 上還入大內,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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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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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8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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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五月二十五日卯時, 上御崇文堂。都承旨率宣傳官入侍時, 行都承旨趙明鼎, 假注書李時逸, 記注官徐秉德, 記事官柳敍五, 宣傳官李厚坤·柳大源·任屹以次進伏訖。上曰, 厚坤, 汝往東郊, 奉審先農壇, 視雨澤, 如何? 大源, 汝往西郊, 視牟麥及雨澤, 屹, 汝往南郊至果川, 視牟麥及雨澤。明鼎曰, 今日似不必回還,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明日還來, 可乎? 上曰, 今日此雨, 稍慰予心。明鼎曰, 至誠親禱, 豈無孚格之道乎? 上曰, 時猶過矣, 而往視門外, 異於所聞矣。明鼎曰, 然矣, 而今則不可無報謝之道矣。上曰, 然。古則報謝祭, 行於秋, 而予則以爲不然矣。上曰, 承旨書之。親禱後, 該曹不敢循例取稟, 顧我元元, 其何顧身? 今若不雨, 明欲復行, 雨勢若此, 當觀一兩日下敎, 以此分付, 昨日傳敎, 姑置。出傳敎 上曰, 領相入來云, 予不覺欣喜矣。明鼎曰, 領相, 誠得大體矣。上曰, 然。左右相則專疑於眩氣之過, 而予則以爲不然也。明鼎曰, 信曲盡下情矣。上曰, 瀋陽, 亦有關王廟乎? 明鼎曰, 有之矣。上曰, 何如? 明鼎曰, 甚雄偉, 而譯官多有祈禱者矣。上曰, 比於南關王廟, 何如? 明鼎曰, 南關王廟則蔑以加矣。明鼎曰, 都提調與諸御醫, 來待矣。上曰, 欲爲問候乎? 明鼎曰, 非徒問候, 欲爲入診矣。上曰, 注書出去, 使之入侍。臣時逸承命出, 與都提調金尙魯, 提調李成中, 醫官金履亨·皮世獜·許礈·金德崙·李興門·金世選·秦興白同爲入來進伏。尙魯曰, 夜間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殿下不顧聖躬, 衝冒烈陽, 親禱郊壇, 得此喜雨, 臣等尤不勝欣幸矣。上曰, 此豈予所致? 上天生我元元也。釋衰服吉, 予何心焉? 昨日於義本宮, 實欲臥矣, 而爲軍兵不得如意耳。尙魯曰, 胡下如此之敎乎? 以殿下至誠, 上天, 豈無感應之理乎? 上曰, 今日之雨, 乃高高彼蒼, 生我元元也, 今若以得雨爲足, 則明日又旱矣。上曰, 提堂, 誰也? 尙魯曰, 今日備堂, 多有提堂矣。尙魯曰, 欲爲入診矣。上曰, 依爲之。履亨·世獜·礈·德崙·興門·世選·興白以次進診退曰, 脈候左右三部沈微, 而右三部虛軟矣。上曰, 蔘橘茶五貼製入。出榻敎 上曰, 承旨書之。噫, 卅載否德, 生民嗷嗷, 夙夜懍惕, 臨深履薄, 昨歲報登。今年麥熟, 非予之致, 吁嗟蒼蒼, 眷顧元元, 一旱浹月, 雨意愈邈, 三次祈雨, 彼蒼猶高, 其於四次, 宜行閟宮, 而噫, 眷恤元元者, 卽我列聖, 雖因予否德而召, 其何敢貽戚陟降? 方在諒闇, 而此心焦灼, 釋衰代犧, 何望孚格? 行祀之夜, 見星無雨, 廻駕之後, 烈烈猶杲, 顧我農民, 良欲無言, 祭時拜殿, 心猶恧焉, 曉聞雨聲, 是誰之賜? 皇天曁陟降之賜, 吁嗟明神, 其豈佑我? 實爲元元, 昨意則其觀今日, 若復漠然, 北郊親行, 雖已命焉。亦豈敢循例代犧? 凡事, 雖有先後, 今予則昨今年支撑所依者民, 民若劉矣, 何顔歸拜? 故只知有民, 不知有身, 欲先減三日之膳, 待明躬詣。噫, 其若沛然, 吾民庶幾, 則身何顧惜? 悠悠此心, 可質彼蒼, 今者之雨, 寔是料外, 寔是料外。噫, 我元元, 皇天若是眷佑, 陟降若是眷佑, 明神若是眷佑, 而不能仰答, 則此負皇天也, 負陟降也, 負明神也。噫, 述編旣云若以得雨而放心, 今日之雨, 明必復旱, 予雖衰矣。何敢得雨而解心乎? 明日定式入侍, 進定今日, 意蓋此也。且雖近傅會, 昨日龍興之宮, 面諭領相, 三公卽三台, 幾月國無元輔, 而昨朝承命, 叢脞之事, 其將修擧, 其無感應之理則已, 否中爲泰, 此亦一道, 吁嗟, 內而大小臣工, 外而方伯·守令仰體眷佑之意, 保民恤民之政, 孜孜講究, 政事堂舊塵, 其洗於今雨, 旣許診筵, 當服茶飮, 不憚其衰, 亦當自强, 咸體此敎, 莫替予意。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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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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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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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56책_1758_0526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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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東暹, 以禮曹言啓曰, 發遣本曹郞廳二員, 分送東南關王廟摘奸, 則南關王廟正殿仰粉土間間剝落, 左右諸將衣色渝色, 後面門一隻折傷, 左右壁畫色渝, 北月廊椽木一箇折傷, 仰土剝落, 橫箭木三箇朽傷, 南月廊仰土二庫剝落, 四面墻垣蓋瓦庫庫破傷, 碑閣箭木一箇折傷, 鎖金一箇破中, 月廊左右壁剝落, 丹靑漫漶, 道里滲漏, 椽木二箇朽傷, 東關王廟正殿仰帳庫庫渝色, 右邊月廊壁畫色渝云, 竝令該曹改備修補事, 分付,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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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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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56책_1758_0526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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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五月二十六日午時, 上御涵仁亭。禮判·禮房承旨入侍時, 禮曹判書洪象漢, 禮房承旨尹東暹, 假注書李時逸, 記事官李海鎭·柳敍五以次進伏訖。上曰, 農民來乎? 東暹曰, 隨後入來矣。上曰, 農民進立庭下, 各奏姓名。農民以次對曰, 洪萬奎·李斗萬·李百根·金儉同·邊益泰·劉德奉也。上曰, 汝等, 居在何處? 對曰, 或居關王廟前, 或居枉尋矣。上笑曰, 此眞鄕民也。汝等, 方爲何事而來耶? 對曰, 或移秧或除草矣。上曰, 今此雨澤, 何如? 對曰, 僅至一犂雨, 而奉天畓則不足矣。上曰, 今年牟麥, 與前年, 若何? 對曰, 稍勝矣。上曰, 彼方爲事而來, 退去, 可也。象漢曰, 渠以農民, 召入殿庭, 宜有賜給之道矣。上曰, 是哉, 承旨書之。噫, 恒日君民, 便若宵壤, 悶旱之中, 其雖得雨, 猶不霈然, 而事神之道, 其宜誠實, 五次祈雨將過, 一兩日姑觀之限, 故召問農民, 頃者父老, 外飾衣表, 而今日之民, 誠是農漢, 旣見之後, 其宜顧恤, 此是漢城人, 六人令惠廳厚給農糧。出傳敎 上曰, 昨日出去宣傳官, 入來乎? 注書出去召入。臣時逸承命出, 率宣傳官李厚坤·任屹·柳大源入伏。厚坤曰, 奉審農壇則無汚穢之事, 而水田若有水根處, 則僅可移秧矣。屹曰, 南郊則雨澤僅一鋤雨有餘, 田中根耕則洽足, 移秧則未能爲矣。臣問時之早晩則曰, 今年民事尙早, 而較諸昔年, 則猶未晩云矣。大源曰, 西郊則雨澤僅一鋤雨, 而水田移秧, 頗不足矣。象漢曰, 西郊, 本是旱乾之地, 東郊最上, 南郊次之, 西郊則末矣。上曰, 報謝祭, 不可遲滯, 而姑觀今日爲之矣。象漢曰, 今者一斗水, 勝於暴雨二斗水矣。上曰, 北郊則姑觀一兩日, 可乎? 象漢曰, 然矣。上曰, 停與不停, 姑舍之, 以俟今月, 可乎? 象漢曰, 雖來月初, 猶未晩也。上曰, 承旨書之。昨日, 更觀一兩日事, 下敎, 而今問農人, 猶有雨意, 更待下敎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承旨書之。明日先農壇傳香時刻, 以辰正三刻擧行。出傳敎 上曰, 禮判, 申飭奉常寺官員, 進陪位版, 可也。象漢先退出, 上曰, 注書出去, 知金吾開坐與否入來。臣時逸承命出, 知入奏曰, 金吾堂上不備, 故尙未開坐云矣。上曰, 金吾堂上, 誰耶? 承旨書之。特敎之下, 其非議讞, 備二員, 足可行也, 而草記煩稟, 尙今遲滯, 事體寒心。金吾行公堂上, 從重推考, 其令卽爲擧行, 而知義禁權爀, 同義禁徐命臣許遞, 前判書申晦, 知義禁除授, 行司直李之億, 同義禁除授, 卽爲牌招察任, 申飭行公, 堂上, 申時前開坐, 口招, 其令卽爲求對。出傳敎 上曰, 承旨書之。都承旨有闕, 代都憲魚錫胤除授, 卽爲牌招察任, 承旨房次仍前。出傳敎 上曰, 權相一, 居嶺南何邑? 海鎭曰, 居尙州地矣。上曰, 如此之人, 予不爲通淸, 而其誰也? 上曰, 承旨書之。都憲有闕, 代行司直權相一除授。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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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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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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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57책_1758_0616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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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8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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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禮賓寺·司畜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戊寅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奉常寺·歸厚署·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去丁丑秋冬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 幾皆遞改, 或爲身故,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答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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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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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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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59책_1758_0805_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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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發遣本曹郞廳二員, 分送東·南關王廟摘奸, 則東關王廟塑像面部塗金三處, 有微傷, 殿外東北邊二處, 西邊月廊北邊二處, 中大門東南邊三處, 外大門北邊二處滲漏, 內外墻垣, 庫庫崩頹, 南關王廟正殿東邊, 六張付地衣一件, 殿外諸處方甎, 庫庫破碎, 四面墻垣, 間間崩頹, 外大門西挾西壁顚仆, 南邊階砌石傾退云, 兩廟有頉處, 待快晴, 卽爲擇日修改,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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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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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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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64책_1759_0110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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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掌樂院·通禮院·奉常寺·典牲署·歸厚署·觀象監·典醫監·司譯院·東西氷庫·圖畫署官員等, 去戊寅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內醫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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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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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65책_1759_0225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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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二十四年己卯二月二十五日未時, 上御涵仁亭。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李渙, 侍讀官南綺老, 假注書任一源, 記事官柳敍五·李蓍廷, 以次進伏訖。上讀心經敬齋箴, 因命諸臣, 輪讀其下。上曰, 求放心, 雖在最下, 而此實心經一篇之宗旨也。南綺老曰, 聖敎至當矣。存心莫如求放心, 此與中庸抑戒詩, 互相表裏也。蓋道心至微, 而衆慾乘之, 比如藤薛弱國, 間於齊楚之强敵, 日受其鋒, 若不痛加操存之工, 則鮮不失之矣。上曰, 注書出去, 問心經初講與否而來。臣一源, 承命趨出, 以今番初講之意入告。上曰, 先儒之註說雖好, 而未免用力於其末, 濂·洛之外, 未見眞儒者, 亦坐於此也。綺老曰, 今日文義, 別無更陳者, 而臣於前秋待罪館職時, 有區區仰勉者矣。自上或記憶乎? 朱子亦曰, 不可在武公之下, 武公雖賢, 比之於堯·舜則不啻落下數層, 臣等竊附朱子之義, 猥進頌祝之辭, 聖人血氣雖衰, 志氣則不衰矣。伏願更加竿頭一步, 必以堯·舜爲準的焉。上曰, 所陳是矣, 而武公亦豈易人哉? 予無武公抑戒之工, 況敢望堯·舜乎? 實有愧於君師之位也。上曰, 承旨所讀冊子中, 圖書何字也? 綺老曰, 篆字之故, 不能詳知也。上曰, 上邊則無不敬也, 下邊則伊洛淵源也。綺老曰, 又其下則似是藏書家學也。上曰, 此必唐板也。圖書一件, 自玉堂摸置, 可也。予當觀之矣。柳敍五曰, 臣以太白山曬史事, 明將辭陛, 奉列聖誌狀及御製冊出去時, 以京儀仗陪衛, 至東關王廟, 還爲入送後, 距楊州境, 尙且稍遠。其間不可無陪衛之威儀, 故臣與楊州牧使金時默, 累次往復, 而臣則問例於本館, 以楊州大旗幟先後射隊, 宜待於關王廟爲言, 時默則引例於本州, 宜待於境上爲答。今方相持, 不可不一番, 仰稟矣。上曰, 此與璿源錄奉安之行, 同矣。敍五曰, 璿源錄奉安之行, 必有舊例之可據矣。上曰, 依舊例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左右捕將入侍。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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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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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5020250-0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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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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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69책_1759_0619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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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允鈺, 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寢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奉常寺·觀象監·典醫監·司譯院·東西氷庫·司畜署·典牲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己卯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歸厚署·東西活人署·內醫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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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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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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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2책_1759_0815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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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9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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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駕歷入南關王廟後,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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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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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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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2책_1759_0815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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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八月十五日丑時, 上行幸明陵時, 行都承旨元仁孫, 左承旨尹東暹, 右承旨鄭尙淳, 左副承旨尹坊, 同副承旨趙榮進, 記事官朴相老, 假注書李在簡, 記事官李台鼎·金載順, 以次隨駕。上具戎服出端輝門乘馬, 至敦化門外, 御乘猝然驚逸, 至紅馬木內。上, 下馬御軺床入侍時, 王世子入侍問候, 上曰, 予氣如常, 爾其入去。王世子退出, 藥房都提調李KC02539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已知其殊常, 故預爲下馬, 無驚動之事矣。KC02539曰, 令醫官入診, 何如? 上曰, 止之。副修撰鄭遠達曰, 御乘何等愼重, 而今番出宮時, 致有驚逸之患, 事極寒心。一提調外, 提調及當該內乘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遠達曰, 此時醫官, 不卽待令, 首醫令該府處之, 提調亦有不飭之失。提調·副提調, 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遠達曰, 擧動時凡事, 兵房承旨例爲主管, 而莫重御乘, 不善申飭, 致有驚逸之患, 當該承旨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兩首醫記過, 晝停所待令, 承旨金孝大解由勿拘。出榻敎 上自敦化門外乘駕轎, 詣晝停所, 尙淳曰, 俄者以軍兵饋飯, 不爲知入, 初吹尙不爲之, 有當該承旨遞差之命, 而軍兵饋飯, 卽已知入, 初吹取稟, 入之已久, 而尙不下矣。上曰, 然則中官不稟之故也。當該承旨勿遞事。出榻敎 上自晝停所乘馬詣齋室, 上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 乘輿詣陵上奉審, 行親祭。上曰, 今日執事, 儒臣不可爲, 明日問郞, 竝減下, 可也。上曰, 喧嘩特甚, 禁喧郞廳記過。出榻敎 上曰, 申飭之後, 又如是喧嘩, 兵判記過。出榻敎 上詣翼陵奉審, 上曰, 寶劍差備, 曾前則以崇品爲之, 今番以品卑者爲之, 而中官宋獻徵, 百事慢蹇, 推考申飭。出榻敎 上曰, 承旨書之, 三年後, 初行陵幸, 而前排服色, 不爲鮮明, 訓將推考。出傳敎 在外承旨許遞事。出榻敎 上詣敬陵奉審, 詣齋室, 上具戎服乘馬, 詣晝停所, 首醫二人分揀事。出榻敎 參奉安載健在京, 使之來待闕下事。出榻敎 兵判·兵曹郞廳記過分揀事。出榻敎 藥房三提調請對入侍, 掌令任鏡觀請對入侍, KC02539曰, 湯劑今方待令, 進御, 何如? 上曰, 入之。遠達曰, 臣以首醫之不卽待令, 請推藥房提調, 以兵房承旨之未及來待, 請罷矣, 追後聞之, 則首醫已爲待令, 兵房承旨, 亦無未及來待之事云, 急遽之際, 不爲詳審奏達, 極爲惶恐矣。上曰, 所陳是矣, 前擧條勿施。上曰, 兵房承旨罷職, 置之, 仍察。出傳敎 KC02539曰, 敦化門外大駕下馬時, 侍衛中無入侍之人, 此豈侍衛之意哉? 寶劍則無向後之規, 不可一例論之, 而臣見兵判, 先爲入侍矣。令兵判査出未及入侍者, 勿論堂上·堂下, 一竝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KC02539曰, 今番事, 前所未有, 當該內乘, 儒臣旣請罷職, 而不可罷職而止。請先罷後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KC02539曰, 馬醫·司僕·養馬·理馬·牽夫等, 當該下人, 請令攸司囚禁, 嚴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仁孫曰, 旗軍洗馬後, 前後內乘, 似宜一體處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鏡觀曰, 御乘驚逸之患, 挽近所無, 雖賴百神之護持, 幸免玉體之傷損, 而思之及此, 心骨俱驚, 不可以尋常薄勘而止。請內乘則施以竄配之律, 至於理馬·養馬以下, 各別嚴刑定罪, 何如? 上曰, 所陳得體, 已下敎于大臣矣。出擧條 KC02539曰, 朝者因儒臣陳請, 有司僕·一提調·外提調罷職之命矣。苟有其罪, 豈以大官而容貸乎? 領相必以此大段不安矣。遠達曰, 臣之當初區別, 以其不參旗軍·洗馬也。上曰, 承旨書之。今番之事, 不可不嚴飭。當初所請, 以旗軍·洗馬進去, 今番隨駕提調爲請, 其雖得體, 大臣所陳, 其亦是矣。其若飭勵, 宜先大官·二提調, 儒臣旣請律加, 司僕·一提調, 特施罷職之典, 今番事, 曾所未聞, 今朝晝停, 身爲臺官, 宜請加律, 而今乃請焉, 其涉不戢。掌令任鏡觀遞差, 雖在悤遽之中, 請推之時, 何敢分疏? 諸承旨一竝推考。噫, 今番謁陵, 三年後卽初也, 身爲臺臣, 司諫李廷喆, 應參不參, 其涉寒心, 罷職。出傳敎 校理李潭曰, 司僕·一提調, 旣有罷職之命, 二提調, 則以旗軍·洗馬進參之人, 實有不善調習之失, 不可罷職而止。請其時當該司僕·二提調, 削職,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 遠達曰, 今此司僕官員處分傳敎, 稽滯不出榻敎。當該承旨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畿伯·各務差員, 使之入侍。京畿監司金相福, 楊州牧使李之億, 長湍府使具鼎煥, 竹山府使李碩儒, 南陽府使崔晟, 高陽郡守李泰遠以次進伏。上曰, 有欲陳達爲之之事, 與道臣相議爲之, 可也。仍命退出, 內乘及養馬以下勘律時入侍事。出榻敎 上曰, 御營廳先往, 結陣於綠樊, 大駕臨過後, 仍爲後廂之意, 分付, 可也。上自晝停所乘駕轎, 至綠樊駐駕轎, 使駕後十名出前推擊。上曰, 鄕軍如此, 誠貴矣。上至迎恩門, 替馬所乘馬, 南關王廟歷入事。出榻敎 上入關王廟行拜禮, 上曰, 龍袍改造事, 分付戶曹, 可也。上乘馬還宮, 御仁政殿月臺, 上曰, 承旨書之。明日兩司, 不可不備員, 掌令有闕代, 左通禮具壽國除授, 司諫有闕代, 前掌令李壽鳳除授, 牌招入侍。出傳敎 仁孫曰, 安載健來待云矣。上曰, 入侍。載健進伏, 上曰, 弘陵有餘穴乎? 載健曰, 有之矣。仍命退出, 上曰, 御將入侍。御營大將鄭汝稷進伏, 上曰, 今日見之, 鄕軍誠不偶然矣。予用嘉之, 特以熟馬一匹面給, 卿其祗受。汝稷退出, KC02539曰, 首相罷職, 臣實發端, 臣心不安, 明日亦難入侍矣。上曰, 卿言過矣。明日, 豈可無大臣? 卿其入來。上曰, 承旨書之。噫, 三年內, 謁本陵, 已是六次, 而其初, 卽因山時隨詣也。噫, 丁丑暮秋, 豈料五次謁陵, 而其六, 望七釋縗後初行也。寔萬萬夢想之外, 戊申出征將士, 已命承旨, 敦化門外犒饋, 況今番乎? 旣知勤勞, 若不顧恤, 亦豈仰體陟降之意乎? 二十日訓局·禁衛營·御營廳·龍虎營大將以下, 當親臨敦化門犒饋, 侍衛只入直擧行, 承·史依例入侍, 軍兵勿爲待令, 入直禁軍及禁衛營入直軍百名, 挾輦軍六十名, 前陪各五雙, 以隨駕外侍衛事, 分付。出傳敎 上還入大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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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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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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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八月十七日酉時, 上御熙政堂。都承旨·兵判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元仁孫, 兵曹判書趙雲逵, 假注書安寬濟, 記事官李台鼎·金載順以次進伏訖。上命注書出去, 持犒饋綸音草以來, 賤臣持入, 上命承旨書犒饋節目。雲逵曰, 吳道亨·李策, 勿汰仍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雲逵曰, 自前犒饋時, 各營大將至哨官, 例以平盤設饋, 將校軍兵, 則用展布, 而今番則親臨, 事體自別, 其在與士卒同甘苦之意, 不可異同, 臣意則大將以下, 皆用展布, 似好矣。何以爲之乎? 上曰, 臺上進參者及予供, 以盤爲之, 可也。雲逵曰, 龍虎營犒饋, 自前肉太外, 亦以果品饋之, 而他軍門元無此例。今此親臨時, 四軍門不可異同, 龍虎營實果除之, 何如? 上曰, 所達是矣, 依爲之。上命承旨, 書南關王廟致祭文, 上曰, 南關王廟, 十九日遣武臣具善復致祭。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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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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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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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2책_1759_0818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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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9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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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榮進啓曰, 將任塡差城外祭官, 則往還間, 都提調兼察, 命召仍佩往來事, 曾有定式矣, 禁衛大將具善復, 今方以南關王廟祭官進去矣。都提調兼察事, 發牌郞廳, 分付兼任, 右邊捕盜大將無摠察之人, 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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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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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2책_1759_0818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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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八月十八日卯時, 上御熙政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李KC02539, 提調閔百祥, 副提調元仁孫, 記事官朴相老, 記注官李台鼎, 記事官金載順, 醫官金履亨·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德崙·金履貞·鄭允協以次進伏訖。KC02539曰, 日氣不佳,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KC02539曰, 寢睡·水刺諸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KC02539曰, 湯劑亦連進御乎? 上曰, 强進。KC02539曰, 近來日候, 朝冷晝暖,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安過矣。KC02539曰, 王世子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KC02539曰, 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安在。KC02539曰, 王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無恙。KC02539曰, 請令醫官診察, 何如? 上曰, 唯。履亨入診退伏曰, 脈候不數不滯, 度數亦調均, 而右寸關胃脈, 虛軟沈遲, 則比前一樣矣。泰輿·礈·以楷·德崙·泰遠·允協, 以次入診, 所奏同焉, 上曰, 理中建功湯前方中, 白芍藥·桂枝·乾薑依前前方, 加劑五貼以入, 自今日爲日次事。出榻敎 KC02539曰, 依前下敎, 一體煎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明陵丁字閣事, 洪鳳漢所幹事, 極爲周詳縝密, 亦用此術於他陵, 則尤好也。召見安再健詳問, 則弘陵白虎邊, 有一處, 頗入意云, 果然則幸甚。上曰, 卿向奏請遞扈衛大將之任, 而乃以意外事作窠, 世間事類多如是, 誠異矣。KC02539曰, 臣所請遞之任, 卽爲許遞, 誠合事面矣。仁孫曰, 右捕將具善復, 以關王廟獻官進去, 出城外, 兼察之人, 何以爲之乎? 上命書曰, 右捕將獻官進去, 代令左捕將兼察。出傳敎 仁孫曰, 昨日傳敎中, 有慶之慶字考見, 則非慶字, 乃喜字矣。上曰, 昨日傳敎中, 勿藥有慶之慶字, 以喜字改下。出榻敎 上命書之曰, 領相前兼都提調, 提調當仍兼, 以此分付銓曹。出傳敎 KC02539曰, 臣待罪禁衛營都提調, 故敢達。槍劍軍, 例自禁衛營待令, 而只用於城內擧動時, 故今番陵幸時, 無隨駕之事, 而昨日下敎中, 槍劍軍亦入犒饋矣。旣不隨駕, 則似不當竝入於犒饋中矣, 何以爲之? 上曰, 旣不隨駕, 則置之, 可也。KC02539曰, 昨日禁將以都提調隨率軍, 有所仰達, 而此是若干名矣。上曰, 數雖小, 軍兵則豈可不犒饋乎? 此則一體犒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他承旨入侍, 玉堂上下番, 持召對冊子入侍。出榻 臣相老趨出, 引同副承旨趙榮進, 校理鄭光漢, 修撰金華鎭, 持入近思錄第三卷進伏, KC02539·百祥·仁孫, 率醫官退出。上命光漢, 讀自伊川先生曰, 慰亦不安矣, 華鎭讀之, 榮進讀之, 相老讀之, 台鼎讀之, 載順讀之, 至一留是而已, 上曰, 陳文義。光漢曰, 大中行狀, 多有可觀處, 而其家法之謹嚴, 尤可法矣。上曰, 我朝家法, 亦至嚴矣, 下番闋服後, 今始入侍, 而容貌言音, 恰似乃父, 予思乃父, 怳若故事, 於心感愴矣。華鎭曰, 自古聖主時, 必有無臣之歎, 今也有君無臣之歎, 又復如古, 致敬盡禮而招來賢士, 則于于而進, 必有濟濟之美矣。上曰, 巖穴之人, 亦不得見面目, 何以招致朝廷乎? 上掩卷, 榮進曰, 臣有所懷, 敢此仰達。湖南·湖西·咸鏡南道帥臣以捉虎人加資事, 連有狀聞, 而湖南帥臣, 則一狀之中, 殆近十人, 事甚猥越, 此固流來謬弊, 而一人之捉五虎, 已不成說, 況非境內人, 皆是京人, 則尤極無理。金玉之濫雜, 亦甚可悶, 故臣竝不捧矣。上曰, 所陳誠是, 退却亦得宜, 此後若有如此狀聞, 則當該道帥臣, 各別重繩之意, 令備局申飭, 可也。出擧條 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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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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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2책_1759_0821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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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八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李KC02539, 判敦寧李昌誼, 行司直洪鳳漢, 左參贊李喆輔, 廣州留守鄭翬良, 戶曹判書李益輔, 行副司直吳彦儒, 刑曹參判尹東度, 行副護軍具善復, 戶曹參判趙明鼎, 左副承旨趙榮進, 持平姜必履, 副校理李潭, 假注書安寬濟, 事變假注書許洉, 編修官洪敍箕, 記事官金載順以次進伏訖。KC02539曰, 日氣陰冷,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KC02539曰, 寢睡·水刺之節, 一向平順乎? 上曰, 一樣矣。KC02539曰, 昨日煎進湯劑, 果卽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予衰暮靜攝之中, 日三講筵, 又爲次對, 而備堂多懸病者, 誠甚未安矣。KC02539曰, 趙榮國以判義禁, 呈辭入達而不入, 趙雲逵似以其父之不入而不進矣。上曰, 趙榮國, 呈辭太忙矣, 呈辭勿施, 今日不進諸堂, 竝從重推考。出擧條 呈辭捧入, 承旨遞差。出榻敎 注書出去, 引他承旨入侍, 左副承旨洪良漢入侍。KC02539曰, 此咸鏡監司徐命臣申本也。以爲, 工曹下送新尺, 頒布列邑, 公私行用, 而新尺·舊尺, 長短懸殊, 今當兩邑開市之年, 各邑布木, 以新尺輸納, 則各種換貿之際, 必多有不足之數。至於元贈給禮單之物, 若以新尺計給, 則彼必嫌短, 決無順受之理, 終以舊尺贈給, 則將未免臨時窮急生事之慮, 令廟堂急速稟處, 爲請矣。鳳漢曰, 蓋此新尺, 卽編輯廳稟處者, 而出於同律度之意也, 然而新舊之長短稍異, 古今之事勢不同, 保布, 親兵衣資也, 大同, 各司貢價也。眞若一切裁損, 無所留難, 則軍兵之稱冤, 貢人之難支, 有不可以勝言, 而當初未及關由於廟堂, 該曹循例先布於諸道, 以致掣礙之至此矣。上曰, 諸道道·帥臣, 不請稟處, 竝從重推考, 當初循例分送, 矇然不察, 當該堂上, 從重推考。以此觀之, 惟正之供, 不若開市之重乎? 當該道臣罷職, 鍮尺, 分付諸道, 上送該曹, 以前尺用之。KC02539曰, 此卽全羅監司洪獜漢[洪麟漢]狀啓也。以爲, 道內以陳爲起之守令, 所當依傳敎, 査啓論勘, 而抑有事勢之難處者, 今此空起, 蓋不但虛報之致, 近來則徒責還起, 不許其還陳, 故一報還起, 不復許頉, 以至於多年白徵者, 其來久矣, 非徒一二邑爲然, 道內各邑, 殆莫不然。若必窮覈, 則數十年來, 五十州守令, 得免勘處者, 恐無幾人, 縱令詳覈, 而重勘, 無補於旣往, 而徒致目下之紛紜, 守令査治, 今姑參酌, 自今以後, 嚴立科條, 雖片土以陳爲起, 雖一把以起爲陳, 俱以其律罪之, 則所謂虛起, 自可永絶, 請令廟堂稟處矣。以起爲陳, 以陳爲起, 俱以其律罪之者, 已在年分事目之中矣, 此則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KC02539曰, 嶺南御史李潭所啓, 今年嶺南年事, 可謂大登, 而且有陳田給災之事, 前頭覆審, 不可不付之道臣, 敬差官下送一節, 姑停似好, 而臣不敢直請, 令廟堂稟處, 何如? 上曰, 不無意見, 明日大臣入侍時稟處事, 下敎矣。臣與僚相意見各異, 臣則以爲宜付道臣, 領相則以爲宜送敬差, 而臣今獨入, 不敢權對, 下詢諸堂, 何如? 上曰, 諸堂各陳所見。昌誼曰, 今年穡事, 眞俗所謂穴農也, 正宜擇送敬差官, 使之遍審精覈, 而以大體言之, 則毋論敬差與道臣, 唯在於得人, 今因嶺南御史陳達, 旣欲專付於道臣, 則其餘諸道, 恐不宜異同矣。鳳漢曰, 敬差官之間間差送, 槪出存羊之意, 而常年固未見其實效, 至於今年, 方當査陳之時, 田政磨勘, 又當付之於道臣, 以責其成效矣。喆輔曰, 此事已於閤外相議矣, 敬差官終是有名無實, 臣意亦以付諸道臣, 爲宜矣。翬良曰, 臣於頃年, 待罪地部時, 廟議欲差送敬差官, 故臣以不當送之意, 爭之矣, 臣意本以爲, 勿論常年·凶年, 敬差官覈審, 不如專委於道臣矣。益輔曰, 臣於頃日筵中, 以敬差官差送事, 定奪, 而諸臣之意, 皆以勿送敬差, 爲便好, 且今年卽査陳之時, 道臣亦當詳知其災實, 付之道臣, 亦似無妨矣。彦儒曰, 敬差官若得人, 從災實善覆審, 則豈不好也, 而得人固難, 不能逐邑遍審, 而徒貽廚傳之弊, 則反不如付諸熟手之道臣, 且今年穴農, 道臣似有預先商量於田政者, 臣意則今年年分, 毋寧付之道臣, 爲宜矣。東度曰, 敬差官之無實效, 諸堂所奏皆然, 臣意亦同矣。明鼎曰, 敬差之行, 逐邑巡審, 親自査勘, 故災實之區別, 似有勝於道臣之勒令比摠矣, 然此惟在得其人。且今年則三南, 皆行査陳, 雖專付道臣, 何妨乎? 上曰, 今年異於他年, 敬差官之名實不同, 業已知之, 豈徒嶺南? 他道一體, 令道臣擧行。KC02539曰, 嶺南御史李潭啓曰, 近來軍丁之難充, 實爲民邑之巨弊, 而變通無策, 臣於今行, 略聞嶺南物情, 則軍摠有加於戶摠之邑, 而小邑尤甚, 以數小之戶摠, 充數多之軍額, 其勢必有不可行。今若通融一道, 量其戶數, 而平均分排, 無使軍額, 踰於戶摠, 則軍額無減削之慮, 各邑有支保之望, 令道臣通一道, 比戶摠釐正, 實合便好, 而事係大變通, 俯詢廟堂而處之, 何如? 上曰, 令備局稟處, 此則備局亦已爲之, 而所奏得宜, 依此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KC02539曰, 嶺南御史李潭所啓, 慶州額外私募屬事, 已爲論列於書啓中, 而不特慶州爲然, 道內各邑, 必多有如此處。令道臣一一比准於刊冊實摠及營門磨勘案, 額外之數, 盡爲釐正, 何如? 上曰, 令廟堂稟處矣。私募定數, 雖不入於刊冊之中, 而曾自備局已定其額數, 額外數, 宜卽釐正, 依所陳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KC02539曰, 嶺南御史李潭所啓, 嶺南各營屬沿海各邑, 封山禁松, 而本爲造船材木設置, 而間或以稚松五六株始生處, 亦稱封山, 烙印摘奸往來之際, 多有弊端, 封山近處, 民不願居, 故良田美畓, 或不無陳廢之患, 可合船材處外, 不緊封山。令道臣一一摘奸, 啓聞存罷, 何如? 上曰, 令備局登對稟處矣, 旣爲船材封山, 則法意甚重, 固難存罷, 而烙印摘奸之際, 其爲弊端, 誠如御史所奏矣。自前所封之山, 只有五六株, 則其不能禁養, 據此可知, 而摘奸之弊, 至於民不願居, 則常時之不能檢飭, 尤爲可駭。當該帥臣, 從重推考, 另加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此後封山處, 令備局摘奸後封標。KC02539曰, 此廣州留守鄭翬良狀啓也。以爲, 本府出鎭以後, 一城之內, 三處官府支放難繼, 故其時守臣, 不得不加定納米軍千餘石, 本府軍額, 本自過多之中, 更添此數, 甚至於兒弱黃口, 無所區別, 又重以軍餉斂散之弊, 流亡督徵之患, 逐歲轉深。今雖不能盡罷納米之法, 而至若庚午加定之額, 不可一日留置也, 兒弱亦不可不稍減也, 然此皆有實數, 不可不充代, 而他無推移之勢, 抑有一事變通者, 結錢固是諸道通行之例也, 本府民之應田大同者, 一如他邑, 則結錢本無獨免之理。且境內田畓, 盡是土豪及京中士夫之土, 一結五錢, 必無招怨之理, 依他邑收捧, 令均廳計給加定軍革罷之代, 則民瘼可以少紓, 府弊可以少祛。況水原結錢之中間還徵, 亦爲減軍保充代之地, 則今於本府, 何可爲拘哉? 令廟堂稟旨指揮, 爲請矣, 水原結錢, 亦已許之矣。加定軍額之弊, 若因此而可以變通, 則似爲便好, 結錢給代一款, 下詢均堂而處之, 何如? 上曰, 均堂陳之。鳳漢曰, 當初良役減半時, 守禦廳元不給代, 仍令出鎭山城, 其時守臣, 以其營門需用之近於無麵不托, 加定軍官以爲支過之地, 以此之故, 廣州之民, 獨不知均役實效, 蓋其免結錢之益, 反不及於加軍額之苦故也。水原則引廣州之例, 初減結錢矣, 旋因該府所請, 減其摠戎廳收米軍額, 更捧結錢, 仍爲給代, 隋民之爲惠莫大, 今此守臣之又引水原例, 而請其變通者, 實爲官民俱便之政, 而又可無結錢或捧或不捧參差之弊矣。上曰, 軍官減數之代, 若行結錢, 則可以相當耶? 翬良曰, 此則臣已通融計量, 始敢狀聞, 給代之數, 大體無不足之慮矣。鳳漢曰, 以本州結錢之數, 較之於軍官當減之額, 則設如守臣之言, 而無不足之患, 均廳則貽害不些, 蓋給代, 則元無加減, 結錢則間或蕩減, 蕩減之年, 均廳自當損失, 以均廳利害言之, 所當防塞, 而本廳設立, 旣爲均民役之地, 則些少損益, 有不可顧, 故守臣相問時, 臣亦勸成矣。上曰, 旣已詢問, 依狀請施行, 可也。鳳漢曰, 軍官所減之額, 及給代磨鍊之數, 自本廳往復酌定後, 草記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KC02539曰, 此東萊暗行御史李潭別單也。捉得潛商人, 嚴問後, 以爲館守差備譯官玄商禎家所捉, 人蔘二斤六兩中二斤, 則雖諉公文所付, 而六兩則無辭遲晩, 四斤蔘之潛商買賣, 受銀受金, 旣已承款, 居間通事金正貴, 隨從通事朴渭太·金重華等, 亦皆遲晩, 竝依律處置, 斷不可已。別差譯官金重禹所捉人蔘四錢, 雖謂被執所餘, 而許多金銀之潛出, 渠旣遲晩, 贓物亦已現捉。雖以前被執之價, 作爲自明之端, 旣不載於出門記, 則其潛相與受之罪, 自有當律, 則訓導譯官朴宗大, 人蔘四兩四錢, 雖爲現捉於設門之內, 渠以補縮所用納招, 而禮單蔘茶禮未行前, 不由地方官, 潛自預給之狀, 不可無罪。商賈金行健, 蔘銀出處, 雖不明白, 商賈去來, 不是異事, 似不可以潛商, 一例論斷, 竝令廟堂, 分輕重依法勘斷, 而地方官及訓別以下論罪, 一依續大典施行, 倭人責諭一款, 亦令照例稟處, 爲請矣。潛商玄商禎, 則御史旣捧遲晩矣, 竝與訓別通事等, 俱各有當勘之律, 而其外罪人, 不無可問之端, 令道臣更加究覈狀聞後, 與元犯一體勘處, 何如? 上曰, 所奏是矣, 令道臣當査者更査後, 一倂更爲稟處。鳳漢曰, 牛廛, 亦一仰哺之都民應役, 與各廛同, 又有駝駱牛進排之役, 而近來懸房人, 直爲買賣於松坡場, 故本廛則公然失業。且懸房之每牛一隻, 給稅五錢, 卽流來舊規, 而乙丑年因典僕呼訴, 自廟堂減定二錢, 廛人已多稱冤。頃日國子長陳達, 竝與此二錢稅而又減, 雖出於曲念典僕之意, 廛人則外而旣不禁松坡之亂廛, 內而又失此懸房之納稅, 則罷廛之外, 更無他道。依乙丑年例, 勿減其稅, 何如? 上曰, 旣已顧恤之事, 其雖存仍, 令備局特減其半。翬良曰, 臣莅任以後, 詳察本府事勢, 則各樣所捧, 雖在平年, 量入計出, 尙患不足, 而若當災年, 則屯結之減縮, 軍額之懸頉, 勢所必至, 留守每等內添餉事, 已有定式, 而臣意則有所不然。蓋本廳出鎭之後, 營樣凡百, 破壞旣想, 率是以往, 本廳必將自革而後已, 故其後守臣, 長慮却顧, 作爲新件事例, 大小零瑣, 無不分排酌定, 使不得加減移動, 今之僅僅挨過者, 亦此效也, 然以其餘地無存, 着手沒策。且各屯所捧穀價, 定以凶年市直, 仍爲定式遵行, 故每當平歲, 則太半見縮, 此則留守勢當自備塡充, 然留守亦何以無中生有耶? 其勢不得不料理辦, 而南漢至狹之地, 若開此路, 則其弊止於何境? 臣意則每等內添餉一款, 決是行不得之事矣。惠堂深知本府事情, 一番下詢, 則可以仰達矣。上曰, 重臣達之, 可也。鳳漢曰, 小臣待罪本府時, 與御史營府式例, 承命釐正, 此蓋防舊儲之濫用也。至於一年所捧, 較諸一年所用, 不無不足之慮, 而硬定規式, 使之節用遵行, 前後守臣之以此爲難, 實有所據, 而旣定之法, 不可小撓, 至於式例外添餉一款, 誠是行不得者, 如或强以行之, 則必開料理害民之患, 此亦不可不念矣。上曰, 豈可以此, 以開料理? 添餉一節, 置之, 可也。翬良曰, 本府諸般公廨與寺刹, 殆至數千餘間, 其中寺刹, 是軍物器械所儲置之所, 曾前義僧立番之時, 則修補之事, 渠輩自當矣。卽今雇僧變通之後, 營門不得不照管, 而旣無事力, 一任頹廢。且行宮殿閣翼廊, 擧皆傾圮, 頃年寧陵行幸時, 自上亦嘗駐蹕本城, 其櫛比之狀, 想已俯察矣。一自出鎭之後, 十年之間, 頹垣破壁, 滿目蕭然, 所見誠甚可悶, 及今略略修補, 勢不可已, 而臣知朝家事勢, 雖欲請得某物, 決無得施之理, 若得空名帖, 則可以從便隨毁補葺。且僧徒輩春秋賞試射及三十年久居僧, 例給僧帖, 自是節目, 近來此請之非賑恤勿許, 臣非不知, 而前留守時, 亦旣請得, 故敢此仰達, 而其數則亦不敢多請, 加設同知帖三十丈, 加設僉知帖三十丈, 納粟堂嘉善帖二十丈得之, 則庶有經紀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雖有定式, 南漢則與他有別, 依爲之。翬良曰, 近來舊逋蕩減之令, 連下本府, 各樣舊還, 皆入其中, 而流來量縮米八百餘石, 皆是指徵無處, 而以其名色之稍異, 故不得入於蕩減, 此旣罪錄, 不可不及今釐正, 故敢達。上曰, 一體蕩減, 可也。翬良曰, 本府營將, 旣兼討捕使, 其任不輕, 而只以狀聞啓下, 初不關由於兵曹, 故事面苟簡, 不成鎭營體段, 自今以後, 自本府自辟備望, 送于兵曹, 使之出付政事, 作爲落點差出之窠, 似宜, 故敢達。上曰, 依爲之。益輔曰, 郡主房元結, 頃有一百結劃給之敎, 又有內需司移文中, 免稅三百結啓下, 而續大典, 郡主房結數, 無酌定之事。下詢大臣, 處之, 何如? 上曰, 依前下敎, 只給百結, 可也。喆輔曰, 尙衣院郞廳, 當以取漆事, 發送, 而僉正有闕未差, 主簿刈柴事出去, 直長受由下鄕, 姑未上來, 院中只有別提一人, 若以取漆出送, 則院直將空, 不可無變通之道。僉正有闕代, 令該曹口傳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方甚多事, 直長亦以閑官換差, 可也。潭曰, 臣於頃日入侍時, 以蔚山·豐基兩邑事, 陳達, 有大臣入侍稟處之敎矣, 其後大臣久未登對, 尙未稟處, 當此秋務方殷之時, 一日曠官爲悶, 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KC02539曰, 蔚山, 不必永作蔭窠, 依晉州例, 勿拘文·蔭, 通擬擇差, 似好, 豐基則今已出代, 而聞銓曹亦擇擬云矣。上曰, 誰也? KC02539曰, 柳萬健云矣, 旣已新除, 以此試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以上出擧條 上曰, 尙衣僉正有闕代, 令該曹口傳擧行, 直長亦以閑官換差。上曰, 判義禁呈辭勿施, 當該捧入承旨遞差。上曰, 凡事有循環之理, 王者用人, 體元而行, 晉州·蔚山, 旣作蔭窠, 其代昔蔭窠, 而可作文窠者, 令備局別單啓下後, 分付該曹。上曰, 北道當該道臣罷職。以上出榻敎 鳳漢曰, 晉·蔚變通之代, 令備局別單之命, 臣實欽仰。蓋遐方文官, 其數甚多, 而因其窠窄, 實無沾祿之望, 向日平市令之作蔭窠, 雖出於趁念市民之政, 而文官則又失一窠, 必益抑鬱, 亦宜以他職, 有移施之道矣。上曰, 令備局一體擧行。必履曰, 臣有區區憂愛之忱, 敢此仰達矣。我殿下寶算, 已登七耋, 方在靜攝之中, 保嗇頤養, 實爲第一急務, 而殿下不以衰老自居, 每當事務, 過自憂勤, 臣民憂迫, 曷有其極? 以近日事論之, 陵幸時御乘驚逸, 玉體幾至損傷, 省拜園·陵, 終日勞動, 侵夜回鑾, 又復歷臨關王廟, 旋又親臨帳殿, 累日鞫囚, 再昨一日三講, 昨又親臨犒饋, 連日勞悴, 聖躬不瑕有傷? 雖强壯之年, 尙難支吾。矧在倦勤之日, 若是勞攘, 豈無虧損天和之慮乎? 臣昨年待罪郞署時, 以兼史與侍衛, 昵侍耿光者, 半年有餘, 今夏又累添陪班, 仰瞻天顔, 則一歲之間, 顯有非昔時之歎, 臣之私心隱憂焦慮, 有不可勝喩矣。卽今悠悠萬事, 無過於保護聖躬, 繼自今頤養精神, 保嗇筋力, 凡係勞動之事, 一切勿爲, 無貽損傷之憂, 千萬伏望。上曰, 大體是矣。以上出擧條 上仍笑曰, 臺臣所懷, 大體則雖是, 喝導聲, 誠可愧矣。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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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九月三十日辰時, 懿陵擧動入侍時, 都承旨蔡濟恭, 左承旨李永暉, 右承旨李泰和, 左副承旨金光國, 右副承旨兪漢蕭, 假注書洪景顔·趙文宇, 記事官李長泰·金載順隨駕上具戒服, 出自暎花堂乘馬。藥房提調洪啓禧進曰, 日來猝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啓禧曰, 茶飮連爲進御乎? 上曰, 今當進御矣。光國進曰, 吹打取稟。上曰, 停。上出明政門外乘轎, 由弘化門詣陵所。上曰, 吏曹判書閔百祥牌招, 懿陵參奉口傳差出。出駕前下敎 上入齋室, 具淺禫服乘步輿, 詣紅箭門板位, 行禮訖。上曰, 懿陵參奉李復永勿遞。出駕前下敎 上步詣陵上奉審, 次詣碑閣奉審後, 仍詣丁字閣奉審。上曰, 柱塗紙渝色, 令戶曹改塗事, 分付。出擧條 上入小次後, 禮曹判書洪象漢, 都承旨蔡濟恭, 左承旨李永暉, 右承旨李泰和, 左副承旨金光國, 右副承旨兪漢蕭, 假注書洪景顔·趙文宇, 記事官李長泰·金載順, 以次進伏訖。上曰, 奇哉, 道峯之峯巒也。書院在其中耶? 光國曰, 不深入而有院矣。上曰, 書院有扁額乎? 光國曰, 未詳矣。上曰, 詳問以奏之, 可也。上曰, 校理金應淳入侍。出榻敎 上行酌獻禮訖, 還詣齋室。上曰, 兵曹判書李昌壽入侍。出駕前下敎 兵曹判書李昌壽進前。上曰, 以旗鼓延接, 閱武於沙河里事, 分付, 還宮時, 上具戎服乘馬。上曰, 自雨裝峴至興仁門, 捧上言。出駕前下敎 回鑾時, 歷臨關王廟事。出駕前下敎 上曰, 西北人之兩廳, 於渠足矣。今者上言, 又請加設一廳, 猥濫甚矣。狀頭人, 使之待令於將臺。出駕前下敎 上曰, 新除宣傳官, 點墨未乾, 而使之傳命, 行首宣傳官付過。出駕前下敎 上詣沙河里, 到作門外, 兵房承旨金光國, 稟旗鼓延接在前, 請駐蹕, 宣傳官止螺後, 放信砲三聲, 上詣幕次, 具甲冑登將壇, 都承旨蔡濟恭, 左承旨李永暉, 右承旨李泰和, 左副承旨金光國, 右副承〈旨〉兪漢蕭, 假注書洪景顔·趙文宇, 記事官李長泰·金載順, 以次入侍, 光國稟小開門吹打, 宣傳官行號令, 兵曹判書李昌壽, 具甲冑先行參現禮, 光國稟召各營大將, 宣傳官持信箭召來, 各以軍禮現, 昌壽稟吐丸號令, 宣傳官行號令, 昌壽稟放升帳砲升旗, 宣傳官行號令, 昌壽稟行聚官旗聽發放, 待官旗齊到, 直到壇前傳云, 官旗過來, 待官旗齊跪, 壇前暫跪, 先報發放, 宣傳官行巡視發放畢, 昌壽稟官旗下地方, 宣傳官行號令, 光國稟鳴鑼, 宣傳官行號令, 昌壽稟放肅靜砲, 宣傳官行號令, 昌壽稟掌號下營, 宣傳官行掌一號後, 兩營敎鍊官壇前跪稟行營號令, 上命駕前駕後衝突, 行營間追擊後, 放信砲一聲, 立紅令旗收入, 駕前駕後, 仍爲行營, 昌壽稟落旗, 宣傳官行號令。上曰, 西北狀頭人, 自兵曹決棍, 可也。上曰, 日勢已暮, 道臣償典[賞典], 自政院擧行。上曰, 還宮時植炬事, 分付。上曰, 地方官明日入侍。出駕前下敎 上曰, 兵曹判書李昌壽, 訓鍊大將金聖應, 龍虎大將田雲祥, 入侍于春塘臺。出駕前下敎 上乘轎歷臨關王廟行禮訖, 乘馬還御春塘臺, 兵曹判書·訓鍊大將·龍虎大將入侍時, 兵曹判書李昌壽, 訓鍊大將金聖應, 龍虎大將田雲祥, 都承旨蔡濟恭, 左承旨李永暉, 右承旨李泰和, 左副承旨金光國, 右副承旨兪漢蕭, 假注書洪景顔·趙文宇, 記事官李長泰·金載順, 以次進伏訖。上命昌壽·聖應·雲祥進前。上曰, 兵判則昨夕新除, 能不生疎於軍旅之事矣。訓將則久於將任, 頗鍊熟於用兵矣, 龍虎大將則承上接下之際, 軍法頗熟矣。仍命親授熟馬各一疋, 光國曰, 御史金應淳待令矣。上曰, 入侍。應淳承命進前。上曰, 役民與否, 果廉察乎? 應淳曰, 臣奉命往廉於民間, 則以爲楊州牧使三更量, 始聞動駕之報, 而馳進待令, 則大駕已抵陵所, 何暇役民云矣。上曰, 水刺間所入, 能不取用於民間耶? 應淳曰, 皆自京司取用云矣。上還入大內,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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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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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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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5책_1759_1113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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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9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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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卯十一月十三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尙魯, 左議政申晩, 行知中樞府事李益炡, 行司直金聖應, 判敦寧李昌誼, 行戶曹判書洪啓禧, 行司直洪鳳漢, 行左參贊李喆輔, 行禮曹判書洪象漢, 兵曹判書李昌壽, 吏曹判書韓翼謩, 漢城判尹閔百祥, 行副司直吳彦儒·申晦, 刑曹判書金尙翼, 漢城左尹具善復, 開城留守南泰齊, 行訓鍊都正鄭汝稷, 漢城右尹朴相德, 大司憲黃景源, 右副承旨成天柱, 司諫李厚達, 副校理鄭晩淳, 假注書李永中, 事變假注書兪彦脩, 記事官金載順·申益彬, 以次進伏訖。金尙魯曰, 冬至後日候不適, 聖體, 若何? 寢睡·水刺之節一樣乎? 上曰, 一樣矣。尙魯曰, 連爲善寢乎? 上曰, 鷄鳴後則全不睡矣。申晩曰, 瓊玉膏進御乎? 上曰, 進御矣。尙魯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魯曰, 王世子, 曁嬪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尙魯曰, 王世孫氣候, 亦何如? 上曰, 善過矣。尙魯曰, 卽今日氣乖常, 夜霧甚不佳, 徽寧殿望祭, 必欲躬行, 恐有失於審愼之道, 頃聞筵臣所傳, 來月則不欲躬行云, 苟以有損聖躬爲慮, 則奚待來月而已乎? 伏乞亟寢成命, 以副區區。上曰, 予非欲固執, 雖不親祭, 每日往觀, 故禮判頃有所奏, 而亦不允從矣。尙魯曰, 不但親祭, 自內觸冒躬臨, 亦非節宣之道矣。上曰, 不但爲貞聖, 蓋欲復踐舊殿, 頃以必來之意, 已答于眞殿, 此非徒爲情禮也。況明日, 卽孝純忌日, 一倍愴然矣。尙魯曰, 終靳允許, 誠慨然矣。上曰, 非但卿等慨然, 予亦爲卿等慨然。藥房都提調右議政李KC02539, 追後入侍進伏曰, 今日旣是日次, 令醫官入診, 何如? 上曰, 其止之。KC02539曰, 醫官金履亨·許礈·金德崙以守令, 今方爲入診待令矣。上曰, 然則注書出去, 率入, 可也。賤臣率入進伏訖。上曰, 其診之。履亨診左右脈候而退伏曰, 左三部稍勝, 右三部則頗沈微矣。礈與德崙鱗次進診, 所言與履亨同。KC02539曰, 近來脚部痰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每欲一焫而未果矣。KC02539曰, 令醫官診議, 而受焫則好矣。上曰, 阿是穴受灸, 則終涉重難矣。上顧謂尙魯曰, 卿見德崙之子乎? 尙魯曰, 見之矣。上曰, 其父則不細密, 而其子頗精詳, 頓勝於其父, 可謂奇矣。仍謂德崙曰, 爾莅邑已久, 何以治之? 德崙曰, 一心撫濟矣。上曰, 好矣, 勤則優優矣。上又曰, 頃日爲見漣川倅柳重臨治否, 而送繡衣矣, 繡衣則得蔡膺祜[蔡膺祐]而來矣。柳重臨甚勤實, 近來無酒, 故尤有勝矣。KC02539曰, 再明日徽寧殿親祭時, 湯劑自外煎入乎? 上曰, 唯。仍顧謂曰, 守令醫官, 先爲退出, 而卽爲下去, 可也。上又曰, 近來雜技, 金玉遍滿, 實不貴而濫矣, 不可不出擧條而禁之矣。仍命成天柱書傳敎曰, 爵賞, 人君御世之大權, 而近年以來, 濫雜莫甚, 若不規正, 金玉將遍滿於國中, 雲觀·譯院及寫字官, 有領事都提擧有功者自當奏加奏賞, 唱準懲勸, 亦在法典。當依舊例施行, 直赴殿試付標之際, 有做錯者, 則亦有將臣自可奏而釐正, 良吏褒加, 公廳軍器修補狀聞賞典, 亦有舊典。此後守僕·弓矢人及工匠中年七十勤勞國役, 有例上言者外, 非特敎則凡諸請加請直赴上言, 一切嚴禁, 若是定式之後, 其門宜正, 禁旅中騎芻五中, 先馬帖而後上言。直赴者, 原單子中依軍門例草記, 別單書入直赴殿試, 御筆封進, 其事雖重, 設意則干恩, 窮尋求得, 褻越莫甚, 此則旣聞之後, 卽令奉入, 勿施其賞, 子爲其父, 奴爲其主, 以孝請褒, 事體大不然。抄猥濫之際, 一倂拔去, 永付司果之法, 非特敎則一切嚴禁事, 政院·銓曹·禮曹, 捧承傳施行, 而此後拘於顔面, 凡於上言, 或有例下, 或有循例回啓, 或有草記之事, 則備局隨聞草記, 勿施, 當該承旨·該堂, 施以制書有違之律, 備局雖不卽聞, 耳目之官, 其宜規警, 名官之以軍器公廨狀聞陞資, 名武之以雜技及捉虎陞資, 名器不重, 濫觴莫甚, 往事勿論, 此後若此者, 勿許淸職, 納粟以階嘉善者, 亦勿許實職事。捧承傳施行, 以示予重官方·杜濫賞之意, 而此下敎, 政院·該曹, 大書以置, 凡於抄上言回啓之時, 遵而擧行。KC02539曰, 傳敎中名官名武兩款語, 恐涉, 如何? 上敎不必以名字稱之, 改之, 似好矣。上曰, 名官或不免帶羞乎? 諸臣耳目之意, 何如? 領左相曰, 不必如是, 稱名字, 然後可以飭勵矣。景源曰, 名官不專指侍從, 則恐不必改之矣。厚達曰, 臣亦與都憲之意同矣。晩淳曰, 改以侍從, 則似好矣。上曰, 侍從之說太突矣, 大抵此敎, 似近於野俗, 故詢問矣。晦曰, 名字亦有戒飭底意, 則不必改之矣。汝稷曰, 今此下敎誠好矣, 而雜技若皆防塞, 則恐或難便矣。上曰, 予亦知其然矣, 聞此下敎, 渠輩將一場落莫矣。今後則蔭官, 若非爲侍從之父, 加資亦難, 而今番一張下敎之後, 朝鮮金玉, 將全減矣。翼謩曰, 開政有命, 臣方先退, 心有所懷, 故敢達矣。忠淸監司李思觀, 纔遞灣尹, 移拜藩任矣, 旣非在職, 移職則宜拘解由, 而臣乃矇然不察, 昨纔陳書首罪矣。追聞新灣尹林象元, 亦未出靈光解由云, 解由法意, 本自嚴重, 宜有處分, 敢此仰達。臣旣做錯至此, 惶恐待罪。上曰, 解由勿拘, 可也。晩曰, 吏判筵中所奏, 近於辭免, 筵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顧刑判曰, 金始炯曾爲何官? 天柱曰, 爲判敦寧矣。上曰, 刑判頗恰似矣。尙魯曰, 此京畿監司金相福狀啓也。以爲本道二十四邑査陳田, 爲一千五百七十結四十五負一束。先行隨起隨稅之法, 起則收稅, 陳則不稅, 如水田之爲, 而逐年査檢, 行之數歲, 然後乃許降續, 則民無白稅之冤, 地有漸闢之效。今年則給災, 自明秋收稅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通一道査陳, 其數不多, 可見其査政之精約, 至於隨起隨稅之請, 亦有意見, 使之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此平安監司李成中狀啓也。以爲戶曹所用大差倭禮單蔘, 曾有分定於西·北兩道者, 其時北道道臣, 以卜定之數, 卽已拮据爲辭, 而今忽移定於江界者, 此何故也? 本道京納之數, 合爲一百二十二斤十五兩, 豈有餘儲, 更備十五斤乎? 北關卜定蔘十五斤, 勿爲移送本道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西路蔘政, 轉益艱貴, 旣納百餘斤之蔘, 而今又責出十五斤者, 果爲江民難支之弊, 至於北關, 初不卜定則已。已卜定之後, 尙令不納, 殊涉未安, 而以此蔘, 移送於關西, 使之加納, 恐不可爲也。道臣之如是爭執, 不是異事, 此則依前卜定, 令北道上送, 何如? 晩曰, 臣於頃日下詢時, 略陳愚見矣。北關與江界有異, 我地則無可採蔘處, 十五斤卜定, 似無準數覓納之路, 而雖曰有前例, 臣則以爲北關卜定, 一切嚴防宜矣。閔百祥曰, 關西所覓之數, 尤可以接待大差。且大差出來, 不過譯舌輩云云, 其所必來, 亦不可期, 姑以關西前覓之數備待, 北關十五斤姑置之, 以觀來頭, 似好矣。上曰, 戶判之意, 何如? 洪啓禧曰, 大差倭之必來, 臣亦固不能知之, 而聞對馬島主, 傳於其子云, 然則大差倭當來, 大差倭還後, 送渡海譯官, 則彼又送來大差, 卽今所儲蔘, 僅可接待一大差。若又有渡海大差之往來, 則必太半不足, 不能預備, 而臨事狼狽, 則豈不萬萬可悶乎? 洪鳳漢曰, 大差倭眞若出來, 則單蔘之猝難覓繼, 誠有可慮者, 而如或不卽出來, 已貿之蔘, 歸於閑漫需用, 而又復臨急更貿, 則國體之顚倒, 邊民之至冤, 當如何哉? 今此北蔘之當貿與否, 姑捨勿論, 已貿之數, 別爲典守, 施至年久, 則以新捧者次次換用。由舊蓄新, 無減其數, 必爲大差倭接濟之資而乃已, 則地部始可有辭, 經費亦可無匱矣。尙魯曰, 馬島云云之傳說, 不可準信, 而國家事, 貴在深思遠慮, 該曹所預費者, 雖數優, 豈不愈於臨急難辦乎? 北道已卜定之蔘, 使之上送宜矣。上曰, 依領相所陳, 卽令北關輸納, 可也。尙魯曰, 此濟州牧使許瑬災實分等狀本也, 以本州及大靜·旌義分坊里爲尤甚·至次[之次]·稍實, 而陳島中慘被災荒之狀, 以爲羅里舖[羅里鋪]所儲米, 限三千八百七十五石, 準數劃給, 種太一千石, 亦爲區劃, 舊還上一竝停捧, 新還上分等減捧。各寺奴婢身貢米減一斗, 均役米減一斗, 大同米減一升, 山屯馬驅點, 待年退行, 軍兵操鍊, 姑爲停退, 各邑逃老故病廢雜頉, 從便塡充, 式年束伍, 改都案, 待明年擧行, 推奴徵債, 一切防禁事,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依狀請施行, 絶海窮島之連歲歉荒如此, 誠極可慮。羅里舖[羅里鋪]米三千石, 特爲劃給, 種太一千石, 以本道沿海邑常賑太擇給, 無論米太, 令道臣依近例別定差員, 以本道地土船及本島船, 待開春卽爲裝載入送, 以爲及時齊運之地, 其餘各件事, 旣有災年前例, 竝亦依狀請施行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耽羅非徒仰體, 昔年庚子·丁丑, 來赴陵役, 其所竭心, 予所目睹, 羅里舖[羅里鋪]設置, 專爲本島, 何惜剩數? 竝依狀請許施, 今年歲貢馬, 特令停捧, 以示予意。已上竝出擧條 上曰, 柑橘進上, 尙無消息, 恐致漂風, 予甚用慮矣。仍笑曰, 儒生則其所待來, 有甚於予矣。柚子亦不來矣。天柱曰, 見濟牧狀聞, 則本島早霜, 柑橘全不成實云矣。尙魯曰, 再昨筵中, 戶判以慶尙監司趙曮狀請, 水沈川反浦落災名事陳達, 有令備局卽爲稟處之命矣。災名之不許於事目之外者, 乃所以重田政·杜後弊也, 而此則異於是, 雖許此三災名, 自可了當於該曹所許災摠之內, 則在朝家不必靳難, 使之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尙魯曰, 因江原新監司金孝大, 以木禁事, 昨有筵奏, 限三年嚴禁事, 命下矣。近來本道木政, 不勝其奸弊, 惟當依此擧行, 而第歸厚署內用板, 及繕工外監進排木物, 雖一年, 決難防塞, 此則爲杜奸弊, 旣有定數節目, 不可不依節目許之。摠廳爲修北漢行宮及公廨, 纔有請貿之報, 故備局參酌減許, 而卽今摠廳事勢, 如不得貿用於水上, 則無以鳩材修葺。況行宮體重, 事在令前, 此亦不可不許之矣, 此外則限三年一切嚴防,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而歸厚署, 則節目定數中, 折半許之, 可也。已上竝出擧條 尙魯曰, 判義禁李鼎輔, 病且勤仕久矣。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比金聖應行公久速, 何如? 尙魯曰, 有勝矣。上曰, 李鼎輔許遞, 其代今日政, 一體擧行。出榻敎 上顧賤臣而問曰, 注書誰也? 天柱曰, 李永中矣。上復問此誰也? 李益炡曰, 李成中·最中之中字行矣。天柱曰, 前龍潭縣令徐有祜, 爲其甥侄矣。上曰, 然乎? 尙魯曰, 灣尹林象元, 催促下送, 然後新湖伯可以交龜, 故敢達矣。上曰, 催促下送, 可也。仍命天柱書傳敎曰, 義州府尹林象元, 不多日辭朝。出榻敎 尙魯曰, 日昨因戶判所奏, 有田稅過限不納守令拿處之命。其中晉州·咸安兩邑, 則以稅穀之初不入倉。又將就拿, 二罪竝發, 非所可論, 至於金海·昌寧·河東·靈山·興陽六邑, 則或爲災邑, 或有漕倉之役, 此時曠官, 誠可悶, 而拿來後雖勘律, 亦不至遞職。今番則不可無爲民邑參酌之道, 勿令拿來, 竝姑從重推考, 待緘辭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鳳漢曰, 六邑守令中, 興陽縣監李文德, 前以他罪, 方在拿囚中, 而大臣旣以從重推考仰達, 則似無更爲勘律之擧矣。待其供辭, 卽爲放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魯曰, 臣於僚席事, 有慨然者敢達矣。右相頃者勉出之後, 只入內局日次, 而賓廳備坐, 一不進參, 自上宜有勉飭之道矣。上曰, 過矣。使入內局日次者, 欲與之會同矣, 頃者左相尋單, 故纔已勉出矣。晩曰, 右相雖日次入侍, 至於廟謨, 無一言可否矣。上曰, 過矣過矣。可謂固執矣。首揆則病臂, 左揆則病腰, 右揆則病脚, 三公俱有病焉, 其亦怪矣, 右相若勤行, 則必愈矣。KC02539曰, 僚席之間, 情志不孚, 有此, 仰達。臣實愧忸, 臣有實病, 不能入次對, 而若內局則無可推諉, 故自力入來矣。尙魯曰, 右相所奏如此, 誠幸矣。李昌壽曰, 日昨講筵, 臣以北之吉州·明川等四邑, 西之宣川·郭山等七邑人, 不可混付於邊地武士之意。陳達蒙允, 而其中三水·甲山·富寧三邑, 旣是沿江極邊, 則其地人, 獨爲見漏, 必有稱冤, 此三邑武士, 付料及所任差定久勤遷轉等事, 一依六鎭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晩曰, 伏聞日昨筵中, 以別付料廳久勤極邊與內地輪回用之事, 有所下敎云, 臣意則此廳之設置, 專爲西北極邊武士地, 則極邊自是主人。今若輪回用久勤, 則殊有違於當初設廳之本意, 依前下敎, 極邊久勤二次用之後, 內地久勤一次用之, 似宜矣。上曰, 依所奏施行。南泰齊曰, 官帽節目成出之後, 因今春回還, 上使長溪君棅所達地部四分一七十八隻, 關西三分一一百七隻, 有分授松都之命, 而近年以來, 本府商民, 漸益窮敗, 不能成樣, 故臣於今夏, 抄出商賈外稍實民戶, 無論願受與否, 一倂分給, 貿銀還納之際, 不無呼冤之端, 當初使行之以本府民願受陳達者, 臣實未曉也。至於關西, 則富商甚多, 分俵甚易, 故臣與道臣, 私相往復, 原數中三十三隻半, 初不持來, 此意曾已論報備局矣, 以本府如掌之地。每歲辦出萬餘兩銀貨, 實爲難支之端, 臣謂地部四分一, 依前因給松都, 關西三分一, 則自本道全數區處, 以除松民一分之弊, 恐合事宜矣。鳳漢曰, 無論松民之願不願, 旣已分排之後, 猝然還給於關西, 以致關西之爭難, 則亦有傷於事體, 一番更問便否於該道後處之, 何如? 上曰, 所奏是矣, 依爲之。已上竝出擧條 黃景源所懷, 自近日以來, 時氣乖常, 冬候甚暖, 至日已經一旬, 而片雪不下, 江河百川無成氷, 此雖與形見之災有異, 而春秋亦以無氷爲戒焉, 安知仁愛之天, 不以是告戒於殿下哉? 伏願聖上, 克篤修省之道, 以答天戒。上曰, 當體念矣。又所懷, 臣頃於晝講入侍時, 以陵幸時乘馬事, 有所陳戒矣。其後懿陵展拜時, 殿下歷臨關王廟, 以甲冑行軍禮而還, 方內無警急之憂, 而人主躬擐甲冑, 非所以身敎東宮也。俄者以重宰禁推, 不可示元良爲敎。嗚呼, 聖子神孫, 以殿下一動一靜爲儀則, 而殿下不自愼重, 乃喜爲軍旅之事, 至御甲冑而馳驟之, 何以示東宮·世孫也? 臣竊惜之。且關羽雖有忠義, 而其位不過漢諸侯耳, 雖使羽親見殿下, 固當用賓主之禮, 則殿下何可具甲冑, 行軍禮於羽之前乎? 書之史冊, 則天下後世之議, 當如何也? 而伊時三司諸臣, 無一人論其不可者, 臣誠不勝其慨然也。且日昨歷臨宗親府, 逕路至狹, 侍衛不能成列。嗚呼, 殿卜如欲臨宗親府署, 則宜令該部, 淸道而後行, 可也。豈宜以至狹之路, 倉卒歷臨乎? 臣待罪近密時, 嘗以殿下心氣暴發, 冒陳憂愛之言, 幸蒙開納矣。近年以來, 聖心之暴發, 甚於前日, 雖朝廷大事, 往往有不問大臣而直行者, 固知殿下聖學高明, 閱天下之義理, 亦已多矣。然仲虺之誥曰, 以義制事, 以禮制心, 垂裕後昆, 凡聖心所發, 必制之以禮, 然後動靜云爲之間, 無一不合於道, 而可以垂裕於後昆矣。上曰, 所陳是矣, 此後當留心惕念焉。又所懷, 賞格釐正, 不過微細之事, 身爲留守, 所當任怨減削, 如或有難便之端, 則稟議廟堂, 可也, 而今者筵席之上, 至以松人斥呼閔百祥之說, 上達宸聽, 極涉猥屑, 筵體不嚴, 莫此爲甚, 請開城留守南泰齊, 從重推考。上曰, 依爲之。李厚達所懷, 陳賀國之盛禮, 在前如此之時, 雖在外諸臣, 情病外竝入來進參矣。今番陳賀時, 多臺皆稱在外, 一不進參, 其在國體, 不可無飭, 臣以爲抄選未交龜外, 在外諸臺罷職, 可也。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又所懷, 向來被罪臺臣, 有放送之命, 而尙在付籤中, 今則日月已久, 罰亦行矣, 用之而復有罪, 則罪之, 可也。特命甄敍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誰也? 厚達曰, 尹蓍東·柳戇·徐迥修三人矣。上曰, 付籤意有所在, 咫尺眞殿, 已有所奏, 臺臣所達誠非矣。上曰, 今日抄選未交龜外, 在外臺臣, 臺臣旣請罷職, 依啓。其代今日政, 一體擧行。出榻敎 大臣及備堂諸臣, 先爲退出, 承史留後。上曰, 似已開政, 注書出去, 諡望先爲持入, 賤臣持入。上拆見問承旨曰, 金慶餘誰也? 天柱曰, 丙子名人而斥和後, 仍爲廢官矣。上見奉朝賀金在魯諡望, 以御筆取首·末望兩末字而落點曰, 此諡可謂合矣。仍命天柱書傳敎曰, 凡諡號, 宜循實事。噫, 金奉朝賀固辭文任, 予已知矣, 若金致仁之書陳中先諡辭樂也。近卅載輔相, 款款其忠, 休致而享望八, 可謂寬樂令終, 合首末望兩尾字點下, 以遂相志, 以表予意, 此亦知遇之意也。上曰, 注書出去, 召都承旨以來, 蔡濟恭進伏, 上命書徽寧殿望祭祭文訖。又命改書金奉朝賀致祭祭文訖。上曰, 祭文製下, 金奉朝賀家宣諡日, 遣近侍致祭, 而同副承旨進去。天柱曰, 都承旨入侍, 臣則先爲退去之意, 敢達。上曰, 唯。上曰, 諡望點下, 待下批, 兩司令招, 卽爲署經。濟恭曰, 宗親府揭板, 將以今二十日爲之, 諸宗臣爲迎板將設宴而請臣, 故敢達矣。上曰, 金奉朝賀之殯, 在其只尺[咫尺], 設宴則不可矣, 勿爲事分付, 可也。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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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 四學童蒙敎官·觀象監·通禮院·掌樂院·內醫院·司譯院·典牲署·司畜署·禮賓寺·曲醫監·東西氷庫·圖畫署官員等, 今己卯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歸厚署·東西活人署·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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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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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512022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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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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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7책_1760_0104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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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0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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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四日巳時, 上御熙政堂。承旨入侍。編次人追後入侍時, 左副承旨安𠍱, 假注書具庠, 記事官申益彬·金夢華, 以次進伏訖。命安𠍱書曰, 都承旨·都憲, 旣已三度留院云, 都承旨朝參相値, 都憲卽編次人, 一體許遞, 都承旨有闕代, 行司直具允鈺除授, 牌招察任, 承旨順房。出傳敎 上曰, 注書出去, 編次人如已入來, 卽爲入侍。庠出來, 卽與編次人同入進伏訖。上命編次人進前。具允明進前伏。命𠍱書庚辰歲首正門受朝參日綸音, 書至躁競浮囂, 敎曰, 躁競浮囂, 各有其人, 世道若不至此, 則予何必入此節乎? 劃今世之人, 而以此爲贊, 則正襯着矣。又敎曰, 世道日下, 黨習漸痼, 如柳戇之所爲, 尤豈非可痛乎? 頃過關王廟, 予心以爲, 關王若使周倉, 掃除黨人, 則庶幾少息矣。書訖。命編次人校正, 仍命卽爲編次。諸臣將退, 上曰, 注書寫此綸音於帖子, 以入, 可也。其父校正, 其子寫之, 實希有之事矣。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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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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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6010040-0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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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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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9책_1760_0302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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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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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三月初二日午時, 上御熙政堂晝講。戶判·判尹同爲入侍時, 知事洪象漢, 特進官李吉輔, 參贊官李重祜, 侍講官任㻐, 檢討官徐命天, 假注書任煜, 記事官申益彬·鄭彦暹, 武臣金致龜, 行戶曹判書洪鳳漢, 判尹洪啓禧, 以次進伏訖。上讀大學經一章, 㻐讀傳一章, 上又讀傳一章, 㻐進奏文義曰, 此章內五新字, 甚有意味, 先儒亦於小註, 已解說, 而新字之要, 毋越乎敬之一字, 不敬則大學之道, 無以自得矣。方今聖上頻開講筵, 聖學高明, 而敬之一字, 或有小忽, 則毫釐之差, 謬以千里矣。伏望殿下, 益加敬字工夫, 則自底於無所不用其極之域矣。上曰, 中庸以誠, 大學以敬, 而一念之差, 至於不敬, 且或有浮念矣。頃見柳謇之大鼻, 幾乎吐笑, 僅僅莞爾而笑, 如此之際, 以其有浮念故也。㻐曰, 斯須之間, 不忘敬字, 則浮念無間而入矣。上曰, 所達, 是矣。命天曰, 大學主於敬字, 而經一章頭腦, 在於明字, 聖上於明字上, 已極造詣, 而今日焉明之, 明日焉明之, 益加明字之工, 則是臣區區之望也。且時當淸明之節, 則尤宜着工明字之時也。象漢曰, 常懷兢惕, 不自滿足, 則誠正格致之效, 自可翹足而待矣。上曰, 朝廷百執事如濬川, 則可無懈弛之時矣。象漢曰, 聖敎誠好矣, 而何可易也? 㻐曰, 前席煩稟, 極爲惶悚, 而下番直次, 甚苟艱矣。上曰, 再昨處分, 予示微空矣。仍命書傳敎曰, 今番下敎, 字在勸文臣讀書之字, 而昨日經幄之臣, 今日讀書囹圄, 非有恥且格之義, 附過放送, 其令依下敎畢讀玉堂後替直。上曰, 使之姑陞入直, 可矣, 而幾月則可盡誦乎? 漢學不通, 猶之, 可也。尙書不通, 豈不歉然乎? 㻐曰, 書傳爲五十餘篇, 則期以月餘, 似當盡讀矣。啓禧曰, 一月則庶可誦之矣。鳳漢曰, 只在人之聰與不聰, 不必預度矣。上曰, 金華鎭之獄中讀書, 可謂繼乃父矣。乃父曾於年前, 不通漢學講而滯囚矣。象漢曰, 此非金華鎭之父也。乃金相福·林象元二人矣。上曰, 然乎? 鳳漢曰, 金相福, 其時習熟漢語, 而至今收用云矣。上曰, 夏侯勝獄中讀尙書矣。象漢曰, 然矣。上曰, 漢語易矣? 鳳漢曰, 頃者臣於漢人與譯官酬酢之際, 半日聞之, 則庶可自解其語矣。啓禧曰, 漢學校正不難, 而久不行, 甚可悶矣。五倫全備·博通事[朴通事]·老乞大, 兼爲講習, 則好矣。上曰, 彼重臣無不知之事矣。儒臣先退, 上命書傳敎曰, 近者從謬習違君命, 墜古制莫甚之中, 臺臣之詣闕不傳啓, 尤爲寒心, 初則誤循謬習, 宜須參酌, 今番之事, 寒心之中, 尤爲寒心, 故不可不嚴處, 而噫, 君不能樹綱, 有此慢蹇, 此政董子所謂自君心正, 至正萬民者也。君臣猶父子, 比諸父子, 若父不能敎其子, 使其子爲頑童也, 究其本, 卽其父之過也。旣不能正心, 嚴法而繩下, 非顧末世之道也。噫, 海島, 卽極律之次也。此後君以此爲法, 臣以此高致, 其流之弊, 將至於何境? 噫, 群下雖無狀, 其君當思乃祖乃父, 今者處分, 可謂寬典, 而其弊則近荊棘也。噫, 白首暮年, 豈忍開荊棘於縉紳? 思而不謂, 非再昨年恭默之意也。大靜, 改以海南, 旌義, 改以康津, 濟州, 改以興陽, 倍道二字, 特爲刪去, 噫, 此等謬習, 焉可無懲, 而若是下敎者, 非爲曲軫也, 意則深矣。其君若此之後, 其臣不爲悛舊習, 非予飭, 可謂見犯也。投諸四裔, 何惜之有, 吁嗟, 今日, 以謬習爲師, 不顧君不顧典之類, 其須革心, 其勿自陷於邦憲。上曰, 見此傳敎, 則可見予之用心矣, 臺臣事誤矣。寧臣負我, 我不負臣也? 啓禧曰, 今此處分, 出於聖上之曲念, 臣實欽仰, 而竊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若當初處分, 止於如此, 則豈不尤有光於聖德乎? 上曰, 重臣之言, 是矣, 而臺臣不知父不知君, 時體重於君父, 豈不寒心乎? 在上者有過, 則爲臺臣者, 固當諫諍, 而不此之爲, 徒事慢蹇, 其曰, 可乎? 參鞫之臺, 夜入而曉出, 則托以日早姑停, 猶之, 可也。至於日朝而入來者, 亦直爲出去, 此亦托以日暮乎? 象漢曰, 以傳達爲羞恥而然矣。啓禧曰, 或有連啓, 而妨於自己利害之事, 則似或不爲傳達, 而卽今則無此等事, 只傳謄古紙, 而亦不爲之, 是乃仍襲前轍而然也。重祜曰, 非以爲羞恥而然矣。上曰, 有人陷於濬川所, 則亦必有效之而自陷者矣。啓禧曰, 必無如此之理矣。上曰, 陷於川渠, 而其日有入堂圈之機, 則必將隨跟而從之矣。頃見禁推儒臣着布敝衣, 脫冠立庭, 其樣愁痛矣。啓禧曰, 古者玉堂禁推, 在於長房, 而原情書納於府座, 故視禁推不難矣。上曰, 故判書閔鎭厚, 謹守國法, 而若玉堂禁推, 則速爲開坐矣。上曰, 愼哥, 不了了矣。後彭, 無識甚矣。象漢曰, 然矣。上命書傳敎曰, 帳殿欲爲處分, 而其在勵末世之道, 其雖不下一杖, 末梢更欲處分, 更以思之, 後彭, 卽李敬中也。旣率後一而來, 則其無更問, 而不過其書中措語之不擇, 觀其爲人, 名雖士子, 無識可知, 渠雖無識, 愼龜重妻之聞其言, 令其子率領就京, 其志可尙, 以其母之有識, 宜參酌乎其子, 何待十日不顧倚門之望, 其令該府, 愼後彭, 特爲放送。上曰, 後彭之母有識矣。卿須親爲坐起, 詳傳予言而放之, 可也。重祜曰, 難愼獄情之道, 恐不當如此矣。上曰, 渠走何處乎? 愼龜重, 何如人耶? 卿等見之乎? 鳳漢曰, 亦不有勝於其子矣。重祜曰, 若如人, 則豈不通淸乎? 象漢曰, 臣當依下敎先退坐起, 而旣承聖敎, 雖無次堂, 可以擧行矣。上曰, 可矣。象漢先退, 上命濬川堂上進前。上曰, 昨日雨後, 能無沙崩之患, 而今日亦始役乎? 鳳漢曰, 小有此患, 而初項橋·二項橋, 稍有疏通之效矣。投軍一齊來會, 惟願速赴, 其誠可嘉矣。上曰, 進後自願軍, 幾何? 鳳漢曰, 初爲十二萬矣。今則爲十三萬餘名, 且昨日又有自願, 今日又有自願, 此後不知又得幾許名也。頃者高陽郡守, 送言於臣等, 以爲本郡多有自願, 而自上旣有勿聽之敎, 則或恐得罪於朝家, 先爲送言矣。啓禧曰, 高陽倅之意, 則或慮朝家以爲奪民農時, 而受其自願矣。上曰, 此則不必爲慮矣。鳳漢曰, 院谷朴生員家, 送女婢及兒奴於本所, 以爲朝家大事, 雖寡婦家, 何敢安坐, 而不動念乎? 兒奴甚虛疎, 故玆送女人云, 據此而可知京外之一心供役矣。上曰, 殘忍矣。誰乎? 啓禧曰, 聞是陵昌君之一族云, 而未及詳知, 方欲問於重臣李益炡而未果矣。鳳漢曰, 頃者牛隻, 果已烙印, 三軍門皆知之矣。上曰, 幾隻乎? 啓禧曰, 六隻矣。上曰, 六十七歲, 始行齊宣之事, 齊王則旣捨一牛, 又以小易大, 予則不易羊而又是六隻, 則可謂差勝乎? 上曰, 以幾朔爲期乎? 鳳漢曰, 三十餘日則庶可訖役矣。啓禧曰, 臣則每以多費日少, 用力爲言矣。近聞都廳輩言, 則五月則日熱, 難爲執役云矣。鳳漢曰, 見今器械不足, 或不能多役軍丁, 而四月亦難赴役矣。元重會則以爲揷枺爲好云, 而諸堂之意則不然矣。上曰, 領相以石築爲言, 而此則不可矣。啓禧曰, 期以二十年則庶可以石築之, 而此則猝雖辦得, 至於廣通橋, 則大駕數過, 且彼人歷見之處, 則以枺揷之, 似有疲軟之歎, 雖不知將來之爲幾許步, 而其處則石築, 好矣。上曰, 此亦難矣。啓禧曰, 士夫家毁撤處, 或有可買石堦, 而遷延時日, 亦似不難矣。上曰, 予欲於畢役後, 往見永渡橋而來矣。啓禧曰, 似無殿座處矣。上曰, 不必殿座, 當歷見矣, 其路何由? 鳳漢曰, 自關王廟西邊路矣。上曰, 不必治道矣。啓禧曰, 道不待治而坦平矣。上曰, 又登水門乎? 鳳漢曰, 登覽水門然後, 可以遠望矣。上曰, 然則往見永渡橋, 以水門爲晝停所, 仍見廣通橋而來矣。鳳漢曰, 廣通橋亦無殿座處矣。上曰, 不當殿座而直還矣。鄕軍自願者, 皆持器械而來乎? 鳳漢曰, 仁川人外, 無持來者, 故自本所辦給器械矣。上曰, 頃者內下之物, 盡給仁民乎? 鳳漢曰, 若盡給則後來者, 似或有希覬之心, 故姑此趑趄矣。上曰, 初來者尤可見其志, 須盡給仁民, 可也。一石米三十斤藿, 於十八名, 何多之有? 後來者則自當有處置之道矣。鳳漢曰, 僧人多有自願者, 此則自上旣有稟告之敎, 何以爲之耶? 上曰, 前果有此敎, 而不必如此, 須自本所題給胡椒及米升, 可也。鳳漢曰, 或有古靈寺僧上來者, 則此異於他處,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若有分別, 則是有嫌於挾私, 須與他處僧同處好矣。上曰, 淸衍房免稅已爲給之乎? 鳳漢曰, 未及施行, 而家結外民結, 則無給之之事矣。宮房免稅, 若給元結, 則軍兵放糧, 次次減縮, 此亦可憫矣。當有一定之法而後, 可杜後弊矣。上曰, 然矣。仍命書傳敎曰, 此後啓下民結免稅者三手糧, 則依結錢例勿爲免稅事, 定式施行, 今者下敎, 意蓋深矣。戶判旣請, 且承下敎, 此後有司之臣, 若有不計先後矇然以請之事, 令內需司將年條啓目事, 一體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頃者江原監司辭朝時, 木商嚴禁事, 奏請依允矣。其後因領相所奏, 摠戎廳則只斫取之木許施流下矣。今覽內需司啓目, 非徒憑藉于此, 又稱歸厚署等下處, 此則應爲取用者, 不可比諸摠戎廳, 果若摠戎廳, 曾許麒麟面質木, 請以流下, 則容或可也。曰, 以麒麟面所在木, 不合於內用, 又以淮陽木請以流下, 禁令之下, 更請他處, 專爲木商而然, 啓目雖不下, 當該次知中官, 宜有申飭, 越俸三等, 木商令攸司從重科治。又命書傳敎曰, 延安南大池, 古稱之處, 自古有欲爲作畓者而莫敢矣。近者一中官, 不稟手本, 而混下本官幾乎擧行, 而晩聞特爲置之, 其在杜[社]後弊之道, 不可不嚴處, 當該中官施以永不敍用之律。又命書傳敎曰, 此後赴燕時擇差書狀官, 持老乞大·博通事[朴通事]·伍倫全備, 與漢學譯官, 較正訛誤, 作一冊子以來, 啓禧先退。上曰, 宣傳官入侍事。出榻敎 臣煜承命出引宣傳官入, 上使宣傳官招禁·御兩營入直軍, 使鳳漢問濬川自願與否, 及各邑農形豐凶, 兩營軍, 各盡條對, 上命退去, 鳳漢亦先退。上曰, 注書出召編次人, 可也。臣煜承命出, 引李喆輔·元仁孫入。上謂喆輔曰, 卿入耆社, 休致調養, 意謂差勝, 而衰老轉甚矣。顧謂仁孫曰, 卿父筋力, 如何? 仁孫曰, 臣父尤爲衰老矣。上曰, 鄭彦儒亦衰老矣? 仁孫曰, 不甚衰矣。喆輔曰, 筋力甚强, 而貧寒特甚云矣。上曰, 鄭彦儒入直政院, 不使燃堗矣, 年老則衰, 例也。予亦不知之中, 漸覺衰耗矣。承旨之父雖甚矍鑠, 而近甚衰老云矣, 黃仁儉之年, 幾何? 仁孫曰, 五十矣。上曰, 見之凜然矣。右相頃言見其立樣, 稱其癯奇云, 而其病, 聞甚可悶矣。重祜曰, 仁謙之病, 比之年前, 似差勝矣。上曰, 石潭登科乎? 仁孫曰, 然矣。上曰, 做何官乎? 仁孫曰, 經吏·兵判及文衡·贊成矣。上曰, 先正之母畫草蟲云, 卿等見之耶? 仁孫曰, 臣未見元本, 而關東倅或有摹來者, 故見之矣。喆輔曰, 臣則見之矣。仁孫曰, 江陵地有烏竹軒, 而先正生於其處矣。上曰, 先正之家乎? 仁孫曰, 先正之外家矣。喆輔曰, 五歲見石榴而作文曰, 紅皮囊盛碎紅珠, 據此一言, 而可見其不泛[凡]矣。上命重祜, 書石潭書院致祭文以下。上曰, 蔡濟恭, 今日或有如何之心, 而不入來乎? 仁孫曰, 方有身病不得入來云矣。上曰, 有何如之心乎? 故奉朝賀崔奎瑞, 有再度如此之事, 蔡濟恭亦如之矣。後彭者, 不於他人, 而必於蔡濟恭來告, 可謂窮極矣。蔡濟恭何不入門內乎? 仁孫曰, 蔡濟恭, 有同安土重遷矣。上曰, 蔡濟恭生長門外乎? 重祜曰, 然矣。喆輔曰, 今在於吳光運舊家矣。上曰, 吳光運亦在門外乎? 喆輔曰, 然矣。上曰, 何處乎? 喆輔曰, 藥峴矣, 上曰, 是懿昭墓歷路乎? 喆輔曰, 往懿昭墓之狹路, 而前日動駕時, 一由其路而行幸矣。上曰, 然矣。南泰耆兄弟, 尙在門外乎? 仁孫曰, 然矣。上曰, 何不入來乎? 仁孫曰, 自然難爲入來矣。上命臣煜持入栗谷集年譜卷, 及天道策卷, 使仁孫讀天道策一番, 讀訖,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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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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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603002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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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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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9책_1760_0307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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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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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三月初七日辰時, 上具遠遊冠·絳紗袍, 出延喜門, 大報壇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具允鈺, 左承旨洪樂性, 右承旨李永暉, 左副承旨韓光會, 右副承旨李裕身, 假注書任煜·申光輔, 記事官金夢華·鄭彦暹, 諸臣以次進伏訖。上仍命書昭寧園忌辰祭文訖, 又命書傳敎曰, 卄五謁陵, 抑何而然? 今逢此月, 一倍予心其何忍過, 三明日當展拜毓祥宮, 三嚴辰初三刻爲之, 元良祗迎禁·御兩營留陣置之, 步軍三哨馬軍二哨禁軍二番隨駕, 連日齋宿暎花堂, 伊日行回, 當由春塘軒架安徐, 又命書傳敎曰, 明日回塗延喜門親傳香, 儀注安徐, 又命書傳敎曰, 卽第二件事, 而預爲下敎然後, 方添入節目, 竣事後動駕自有頻數, 其當見矣, 而濬川之後, 此心靡解, 三明日回駕時, 先見廣通橋, 訓局龍虎營軍, 道上留住, 次見永渡橋, 訓局先廂兩行, 排立於興仁門外, 後廂兩行, 排立於興仁門內, 登水門後, 待諸司預備以後爲前進。前事, 其令添入節目, 咫尺連有呼邪之聲, 輦過其傍, 詣永渡橋時, 當拜東關王廟, 此則儀注置之, 臨時擧行, 右議政閔百祥曰, 禁軍則扈從至永渡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兵曹判書李昌壽曰, 節目何以爲之? 上曰, 置之。上謂李永暉曰, 祭文書寫後, 禮房承旨先去代押。上曰, 三明日動駕時, 路由弘化門事下敎。上詣齋殿, 改具冤服, 仍詣大報壇行望位禮訖, 省牲省器, 還到齋殿門外入侍時, 禮曹判書趙雲逵曰, 臣以京畿監司尹汲, 今春各陵奉審啓本, 有稟定者, 敢此仰達矣。啓本中以爲昌陵陵上, 莎草間間稀疎, 翼陵陵上前面莎草間間稀疎, 所見未安。昭寧園園上莎草間間稀疎, 曲墻外西邊莎草枯損, 弘陵陵上莎草間間稀疎, 所見未安執頉, 而莎草稀疎與枯損有異, 此則依前定奪, 令各其陵官·園官, 及時播種, 春後茂盛與否, 牒報本曹之意, 各別申飭, 而至於昭寧園曲墻外西邊莎草枯損處, 似當趁今修改。今此本園丁字閣樑上塗灰剝落處, 擇日告由, 修改時一體兼告由修補, 事甚便宜, 而臣曹不敢擅便,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一體兼告由修改,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奉俎官以下諸執事, 承旨摘奸以來上入齋殿, 諸臣以次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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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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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6030070-0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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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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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79책_1760_0310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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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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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三月初十日辰時, 上詣毓祥廟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具允鈺, 左承旨洪樂性, 右承旨李永暉, 左副承旨韓光會, 同副承旨洪良漢, 記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金夢華·鄭彦暹, 以次隨駕。上具翼蟬冠·衮龍袍, 乘輦於暎花堂前, 左議政李KC02539請對入侍曰, 夜來, 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KC02539曰, 今日日氣頗好矣。上曰, 然矣。KC02539曰, 臣於向日處分, 極有惶凜者, 伊日口奏奏語, 臣未及聞知, 故小次入侍(入侍)矣。今聞臣等亦入於口奏中, 臣等罪實大矣, 亟賜譴罰, 臣實望之。上曰, 亦涉旣往, 何必更提。KC02539曰, 臣等與領相不可異同矣。上曰, 此豈大臣之過哉? 然事體甚重, 所奏誠得體, 因命書下傳敎曰, 皇壇旣已口奏, 大臣所奏可謂得體, 於敵其猶踐言, 況莫重乎? 左議政李KC02539, 右議政閔百祥竝免相, 李KC02539卽爲退出。上曰, 免相只遞相職, 提調則依舊矣。具允鈺曰, 藥院提調亦自在乎? 上曰, 然矣。上曰, 大臣旣命免相, 處置政事, 當日爲之。出傳敎 大駕至靑陽門外, 韓光會曰, 輦輿去橫杠取稟。只請明光·崇智兩門, 而靑陽門內輕先去杠, 事甚未安。當該內乘宜乎警責。上曰, 已下敎於兵判, 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大駕至弘化門外下敎曰, 喧譁甚。作門哨官記過, 內侍府政院下人, 令都監決棍, 大駕至梨峴敎曰, 藥院誰爲隨駕。光會曰, 都提調似不敢隨駕, 而提調趙榮國有實病云矣。上曰, 藥院無人, 提調趙榮國遞差, 其代, 兵判李昌壽除授。出傳敎 大駕至宗廟前路下輦所, 下敎曰, 遠接使已定其人乎? 允鈺曰, 牌文入來後當差出矣。上曰, 牌文入來, 則當出去, 此等事須當預定, 亦可以治行裝, 而無窘急之弊矣。遠接使沈星鎭, 伴送使韓翼謩, 差遣事, 分付。出傳敎 上命召宗廟守僕下問曰, 大祭時簠簋開蓋, 臨時爲之乎, 預爲之乎? 守僕金處漢對曰, 預開矣。上曰, 預開果宜於禮乎? 處漢曰, 於禮非矣, 而其勢不得不然矣。上曰, 籩豆則預開之, 簠簋則臨時開蓋亦無妨乎? 陳設則何時爲之。處漢曰, 烽火時也。上曰, 今番壇事專由守僕之生疎也。大臣有何過乎? 然予於俯伏口奏時, 領相宜乎上來而不來矣。允鈺曰, 領相以上來之意, 相議於僚相, 差失時刻, 而及其上來之時, 聞禮畢之聲, 拘於後四拜, 仍爲下去云矣。上曰, 此所謂議論定時虜已渡江, 可爲之人事, 卽當爲之, 何必議論也? 然則亦拘於後四拜, 不爲胥命乎? 大駕仍詣毓祥廟, 展拜後入齋室, 諸臣少退, 午時, 上命直入還宮時刻, 諸臣依前隨駕, 大駕至腐橋。上下敎曰, 輦過其傍, 贈贊成家, 遣禮官致祭, 贈領相家, 一體致祭, 祭文當製下矣。出傳敎 大駕歷臨廣通橋, 覽東西濬川形址, 送洪樂性·李永暉於廣橋東川, 勞問役軍, 又送韓光會·洪良漢於廣橋西川, 亦勞軍焉。上曰, 禁喧郞不知禁喧, 毆打百姓。予之今日之幸, 實爲民事, 兵判拿入前排, 拿入李昌壽, 上下敎曰, 禁杖軍士毆打光觀之民, 當禁者不知禁, 不當禁者如是打逐, 事極駭然, 汝出去禁喧郞決棍三度, 仍命拿出。上又曰, 訓將來待濬川所, 中軍代領。出傳敎 大駕自廣橋幸興仁門外, 歷拜關王廟, 仍御永橋橋上, 覽濬川, 仍由城底路入興仁門, 御五間水門上, 濬川堂上戶曹判書洪鳳漢, 禁將金漢耉, 判敦寧李昌誼, 判尹洪啓禧, 訓將具善行竝入侍。鳳漢曰, 役軍點心, 今已備待。上曰, 饁之可也。上入幕次, 諸臣竝入侍。上下饌於承史侍衛濬川堂上, 諸臣皆食訖。上曰, 海興君猶思飮酒乎? 對曰, 今則已忘矣。允鈺曰, 自無酒以後, 海興之顔色頗勝矣。上曰, 黃仁儉亦勝矣。上曰, 以否德卅載臨御, 一無惠政, 而于令鉅役, 予豈樂爲意實爲民, 夙宵用心。今日臨見事半功倍, 此誠非初料之及此者, 諸堂之盡心, 都廳以下之竭力, 吁嗟, 元元之惟昔子來之致也。予無惠政, 民旣若此, 而予當暮年, 何以報民, 興惟及此。予心一倍, 今則其功過半, 五間水門以下防築之外, 今已訖功, 咨諸堂體予此意, 日明後乃役, 日夕卽撤, 使我元元, 知予顧恤之意, 外方之民, 僧軍赴役, 亦非初料畢役後厚給回糧, 以酬其勞焉。都民應役外, 其他雜役, 限今年勿侵, 亦示予意, 貢價從厚上下事, 分付度支及惠廳。出傳敎 大駕廻鑾由弘化門至暎花堂。李永暉曰, 副修撰元義孫今日以侍臣隨駕, 而入直省記之後, 以其親病之猝重, 自外徑歸, 而亦不陳書, 依例禁推傳旨捧入, 而他儒臣別省記入直,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元義孫今番則勿爲禁推, 從重推考, 可矣。出擧條 上曰, 親鞫以明日巳初初刻爲之。出傳敎 上還入大內, 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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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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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603010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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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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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81책_1760_0510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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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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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五月初十日辰時, 上御養心閤。藥房入診, 戶判·判尹·編次人同爲入侍時, 副提調李應協, 記事官李性遂·申益彬·鄭彦暹, 戶曹判書洪鳳漢, 判尹洪啓禧, 編次人蔡濟恭, 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金履貞·鄭允協·慶絢, 以次進伏。李應協曰, 昨日竟日勞動之餘, 聖體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旣問候, 診脈可矣。方泰輿診候後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 雖不數, 度數虛軟, 有不足之欠矣。許礈曰, 左右三部, 雖不數, 亦甚不調, 右寸關則一樣虛軟矣。李以楷曰, 脈候左右三部, 度數不調, 右三部則虛軟, 顯有不足矣。金履貞曰, 脈候左右, 度數遲緩, 而又有不調, 右寸關虛軟, 則有加矣。鄭允協曰, 脈候左右三部, 雖無數候, 右三部則虛軟不足矣。慶絢曰, 脈候左右三部, 雖不數, 右三部則虛軟一樣矣。應協曰, 診候已訖, 湯劑何以爲之耶? 上曰, 湯劑依前, 加劑五貼以入。今日旣已入侍, 以此爲日次問候。出傳敎 上曰, 副提調先退, 他承旨入侍。同副承旨任㻐追後入侍。上曰, 懿昭墓樹木茂盛, 前有十年後出六之敎矣。十年前樹木茂盛, 故特除參奉, 參奉於渠幸矣。鳳漢曰, 然矣。上曰, 濬川節目, 示於大臣乎? 鳳漢曰, 示之矣。上曰, 川邊所柵木, 能支幾年乎? 鳳漢曰, 閭家以小木爲之者, 亦支十五年, 此則可支三十年矣。上曰, 南門外大路, 亦有狹小處, 可怪。鳳漢曰, 雖鍾樓大路, 年復年小小侵出, 故比前稍狹矣。上曰, 豈然乎? 鳳漢曰, 閭家之新造時, 則每每稍侵, 故實然矣。上曰, 予前日下敎曰, 鍾樓大路路廣, 人民漸多, 路傍若割許人民, 則國必亡矣。近來道路, 甚狹云, 寒心矣。開陽門, 乃是朝臣所行之門, 而頃見門路, 則寒心矣。人家接於宮墻, 故墻外巡邏, 巡行於厥漢家外, 豈不寒心哉? 鳳漢曰, 濬川所, 權設都監似好, 而別定衙門則有弊矣。三軍門有直房, 逐年分定於軍門直房, 則下人輩便有待令處, 輪回於三軍門直房, 而兵曹·漢城府, 則擧行事甚多, 似難同入於輪回中, 故拔之似好矣。上曰, 輪回於三軍門, 好矣。上曰, 濬川圖, 今已爲之耶? 啓禧曰, 臣等姓名當列書, 而戶判又製跋文, 而未及正書矣。上曰, 跋文若持來, 則讀之可矣。鳳漢讀之。上曰, 好矣。啓禧曰, 臣等所持者, 則畫之, 而郞廳與軍士輩, 知以原從錄, 至有納價欲得之人, 而欲以畫給, 則不可勝數, 故不得已入梓刻畫, 以爲印本以給之計矣。上曰, 印本則似無難矣。鳳漢曰, 然矣。上曰, 今日卽聖祖忌辰也。年年雨來, 故名之曰太宗雨。今年則今日又不雨, 聖祖豈忘此民哉? 以予否德, 故如此矣。鳳漢曰, 臣於闕門外, 見郊民問之, 則以爲七八日內, 若雨來, 則猶可及之云矣。鳳漢曰, 東門外燕尾亭之水, 連於永渡橋上, 日漸堙塞, 若値大水, 則汎濫於關王廟西墻外, 此亦不可不一體疎濬, 故頃與禁·御兩營大將, 已爲停當。該營新番軍, 限數日, 依前除中日私習, 赴役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官帽變通, 實是殘譯回生之至渥, 依節目遵行, 則可以永久蒙惠, 但奸猾之類, 漏洩於彼人, 不無高價操縱之慮。再昨與昨年, 則因使臣之嚴飭, 能免刀蹬[刁蹬]之弊, 而如無救弊之策, 則使臣之空言申飭, 將無實效。此後彼人若有高價之意, 則行中所費, 直以官銀中劃給五六千兩, 至於帽子, 則更不貿來, 以杜其弊。而如是定式之後, 若或增價買賣, 則使臣論罪, 首譯施以當律, 使彼我國人, 曉然知節目之至嚴, 斷不可已。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出擧條施行, 可矣。鳳漢曰, 然則添入於節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今番勅使時, 通官凡於贈給銀及雜物折價之銀, 謂之天秤, 輕於渠之稱子, 責徵稱縮之銀, 名之曰加計, 蓋其創規, 亦已久矣。今番則使譯官邊憲, 居間責諭, 使不至如前作弊, 而大抵各種別求請, 雖或有之, 銀貨之加計, 名不正, 貢市人之貽弊亦極矣。上曰, 此後如有加計之事, 譯官繩以重律事, 出擧條,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卿等先退, 可矣。洪鳳漢·洪啓禧退出。上曰, 編次人進前。蔡濟恭進伏。上製述懷, 命濟恭讀之, 仍命校整。濟恭校整後仍退出。上曰, 宣傳官二人入侍。宣傳官進伏。上曰, 汝一人往東郊, 一人往西郊, 看審農形以來。宣傳官先退, 承史繼又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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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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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605010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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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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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81책_1760_0528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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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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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五月二十八日辰時, 上幸南壇。擧動入侍時, 都承旨洪樂性, 左承旨鄭尙淳, 右承旨洪良漢, 左副承旨李思觀, 右副承旨任㻐, 記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鄭彦暹·尹師國, 以次隨駕。上具冕旒冠·絳紗袍, 以步輦出賓陽門。領議政金尙魯進曰, 連日勞動, 聖體, 若何? 上曰, 氣則好矣。尙魯曰, 雨意如此, 當大霈矣。此乃郊外擧動, 切望乘輦矣。上曰, 予以身已許軍民, 如有活民之道, 則亦不自恤矣。尙魯曰, 雨傘則臣不敢請, 而至於日傘, 則實無所關於得雨與否, 而亦爲去張, 臣切焦迫矣。上曰, 蒼蒼監臨, 予已矢心矣, 決難聽之矣。李思觀曰, 內吹打停稟, 亦依前爲之乎? 上曰, 此宣傳之所稟耶? 頃日觀農時, 亦爲停吹, 今此祈雨之行, 豈可更稟耶? 宣傳官誰耶? 思觀曰, 李邦和也。上曰, 此乃不知以匙食者之人事也, 汰去, 可矣。上顧謂兵曹判書李昌壽曰, 李彦忠, 頃因璿源譜略聞知, 而前日又入於末望云。宣傳官有闕代, 首擬以入, 可矣。上至明政殿階下, 下敎曰, 天之錫雨, 予也, 不錫雨, 亦予也, 惟在予之誠一字, 而俄者領相所奏非矣。如此慢忽, 故來雨亦不來, 天監昭昭, 感應捷於影響, 事神豈可如此耶? 因降輿, 露立庭中曰, 得雨然後更出宮矣。尙魯進曰, 臣愚迷不識, 只恐聖體之或損, 故不勝焦迫, 敢有所稟矣。臣伏聞聖敎嚴截, 以臣所奏, 至於來雨卽止之敎, 又露立於泥濕之中, 臣罪至此, 萬死無惜, 臣何敢隨駕, 而亦何敢參祭乎? 當歸身司敗, 以俟處分矣。上曰, 所奏則非矣, 如此則過矣。上曰, 我國無郊天之禮, 而南壇卽事天之所也, 恐或不潔, 而又恐其誠敬之未盡, 以是恐懼, 不敢數行於南壇, 壬寅年予以亞獻參之, 辛亥一次親祭之後, 今始祭矣, 予心常憧憧, 惟恐誠意之不盡也。予於前年, 過豐陽, 知其有壇後, 降轎步過, 事神之道, 必以誠爲之矣。李昌壽曰, 農民之望雨, 不至時急, 而聖體以此勞瘁, 故群臣切迫之意, 反有甚於望雨, 領相所奏, 實出於區區之意也。上曰, 事天之道, 當以一誠字爲之, 而我國人皆取便, 故常時語品皆然矣, 領相之言, 亦率口而發也。洪良漢曰, 壇祭則省牲·省器, 無前例矣。上曰, 雖無前例, 亦當爲之。上曰, 香室守僕, 奉位板前行乎? 良漢曰, 然矣。上因步升月臺, 只排單席於泥濕中, 向殿俯伏曰, 中官中有茹葷者, 承傳色摘奸以奏, 挾侍各嗅諸宦之口, 終不得。洪樂性曰, 或出於朝臣中乎? 上曰, 不然矣。出於左邊挾侍中矣。藥房提調洪啓禧, 副提調洪樂性進伏曰, 如此泥濕中, 只排單席, 水氣上徹, 必有傷損之節矣, 豈不切悶乎? 上曰, 天之不雨, 必由於予之氣好, 雖濕何妨? 得雨與否, 姑勿論, 當盡予誠矣。啓禧曰, 聖體必有損矣, 加布褥席切望矣。上曰, 雖致損傷, 如活百姓, 予何自愛? 啓禧曰, 殿下此擧, 若出於過擧, 則臣當牽裾折檻以諫, 而今日之事, 聖意實出於至誠, 但恐聖體之或損, 如是仰奏, 加排褥席, 千萬伏望矣。上曰, 三十年, 此壇之祭, 只二次也, 此乃太操心之故也。如可得雨, 予可步往矣。啓禧曰, 雨意漸止, 當急詣壇所以待之, 爲宜矣。上曰, 判尹此言則是矣。旣爲謝過於天, 亦當起去矣。中官中茹葷者, 尙未現出, 此若率入於壇中, 則豈非不潔之甚乎? 雖用一律, 渠當自現, 而今以落後爲敎, 則何敢如是也? 諸中官, 復爲相覈, 終未現出。上曰, 此或汗臭耶? 洪鳳漢以爲居齋諸生, 汗氣成臭, 甚妨於傍人, 故不得滿圓點, 而徑出云云, 汗臭或似然矣。上卽乘步輦, 出弘化門下敎曰, 太廟親祭時, 稱頉不參人, 今番勿爲隨駕, 亦勿參祭之意, 分付。上至宗廟前路, 降輿北向俯伏, 有所口奏, 而諸臣不得聞。少間, 上復乘轎詣前路。李思觀奏曰, 卽者禁府都事來言, 領議政金尙魯, 今方待命于金吾門外云, 係是大臣去就, 敢啓。上曰, 勿待命隨駕事, 遣史官傳諭, 命召又當隨至, 亦使史官, 卽爲還授也。上至壇所。思觀奏曰, 領議政金尙魯以爲, 所遭萬萬惶悚, 而此時與他時有異, 當隨後進去, 以俟進退之命云矣。上詣壇上奉審時, 上曰, 三位位板排設, 以一字爲之, 似涉, 如何? 風雲位, 屬於上天, 山川·城隍, 乃是國中之神位, 似不當竝列矣。良漢曰, 五禮儀, 無此設位圖矣。上曰, 領右相·判尹·禮判入侍。領議政金尙魯, 右議政閔百祥, 漢城判尹洪啓禧, 禮曹判書沈星鎭, 以次進伏。上曰, 禮判考奏五禮儀, 可矣。星鎭持五禮儀奏曰, 見圖本則有竝設神位之規矣。啓禧曰, 我國無郊天之禮, 當考大明會典, 則可以知之, 此無冊子, 亦不可考矣。上曰, 宜有等級, 大臣之意, 何如? 尙魯曰, 差等設位, 似好矣。上曰, 然則差前乎差後乎? 尙魯曰, 此則臣亦未知也。上曰, 以品字設位, 何如? 百祥曰, 旣爲主壁, 則差等之體, 當用品字矣。上曰, 然矣。仍命以品字設位。上因入幕次, 下敎曰, 編次人·戶判·判尹入侍。承旨任㻐, 編次人趙明鼎·蔡濟恭, 戶曹判書洪鳳漢, 判尹洪啓禧, 進伏。上命任㻐書悶旱綸音曰, 噫, 卅載臨御, 一無繼述, 一無猷爲, 尋常懍惕, 夙夜罔懈, 其雖衰耗, 一念軍民, 牟麥旣登, 又望有秋, 其雨其雨, 一旱浹月, 其於近日, 豈曰無雨, 而終靳一霈, 親禱太室, 雖伸追慕, 微誠未徹, 益切焦悶。昨日之雨, 陟降攸賜, 而因予否德, 尙未周洽, 徹宵油然, 朝來下雨, 小濕其衣, 月臺見霽, 密雲雖集, 甘霔何時, 何敢釋衣? 惟望雲漢, 日已向夕, 心焉惔灼, 今玆致旱, 是誰之咎? 寔予之咎。過爲戒懼, 恐或欠潔, 莫重郊祀, 卅載之間, 僅得兩行, 此予之咎。雖親圭璧, 衰耗誠淺, 莫能感孚, 此予之咎。祭不能虔誠, 綱不能檢下, 白首親祭, 逡巡執事, 其君若誠, 臣何忍此? 此予之咎。追慕于中, 月雖三講, 書自我自, 莫能實踐, 此予之咎。月三次對, 不過觀瞻, 政弛民困, 一無其效, 此予之咎。莫能導率, 侈風日盛, 財用日窮, 此予之咎。表若其端, 影何不直? 躁競之習, 日甚月盛, 此予之咎, 御下幾年, 其若擧直, 孰敢浮囂? 非不嚴飭, 而其弊轉甚, 究厥所由, 咎在一人, 此予之咎。綱紀日頹, 恬愒成習, 若能擧綱, 何至于此? 此予之咎。私勝于公, 慾勝于義, 若問其咎, 咎在厥辟, 此予之咎。以此觀之, 郊壇曠禮, 其咎一也。衰耗誠淺, 其咎二也。莫能檢下, 其咎三也。講學不篤, 其咎四也。政弛民困, 其咎五也。侈盛財窮, 其咎六也。躁競不戢, 其咎七也。浮囂不悛, 其咎八也。不能擧綱, 其咎九也。公墜義掩, 其咎十也。咎在寡躬, 民何其辜? 思之及此, 心焉悚懍, 以此之故, 許多軍兵, 方當盛暑, 連爲驅馳, 此豈恒日體昔年恤軍兵之意乎? 此亦予咎, 此亦予咎。悶旱飭躬, 奚止一二, 而竟夕瞻漢, 若是焦心, 其循例套, 何以仰謝? 自今日爲先, 限得雨減膳, 明日回駕, 當召見近畿民人於南門外, 例捧上言, 不若親問困窮, 其令京兆畿營知悉, 金吾·秋曹輕囚, 一竝放釋, 以示予悶旱之意。上因命編次人校正。啓禧曰, 聖意若此, 殆同成湯之六事自責也。上曰, 濬川事實及御製序文, 作諺解以入, 可矣。鳳漢曰, 東門親臨時, 軍門使役牛五隻, 別爲留養事, 前承下敎, 聖意蓋由於見其生, 而特推蓋帷之恩也, 置諸軍門, 亦足善養, 不必送於內農圃, 而政院所傳下敎, 與臣所承聞有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何擇於軍門與內農圃? 只使之勿爲屠殺也。鳳漢曰, 然則旣是軍門之牛, 仍置各該軍門, 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又曰, 濬川節目, 有遺漏者, 故敢此仰達。參軍巡川時, 家前民人之事關巡川者, 勿論上司所屬與軍門軍卒, 無使進來, 直爲推治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命承旨書傳敎曰, 今番國內山川, 親製祭文中已悉。噫, 神可欺乎? 川渠旣已濬之, 其本在於禁松, 令濬川司, 嚴加申飭參軍。上曰, 關王廟越邊樹木下大家, 是誰家耶? 鄭彦暹曰, 此讓寧大君家也。上曰, 大君祠宇, 在於路邊, 今日始知, 而大君節義卓然, 實我國之泰伯也。彦暹曰, 大君祠宇, 以至德祠賜額矣。上曰, 然乎? 上曰, 孝寧大君亦賢矣。讓寧之崇佛, 是亦有意而然也。孝寧之自處以佯狂, 亦有意也, 誠難矣。啓禧曰, 孝寧大君, 長時擊鼓自樂, 讓寧大君笑曰, 何事可樂云, 則孝寧答曰, 生爲王兄, 死爲佛兄, 是可樂也。其時雖吏曹判書, 過門不下馬, 則讓寧大君, 捉來歐打云矣。上笑曰, 大君若然, 則雖吏曹判書, 亦無奈何矣, 此蓋避世之道矣。啓禧曰, 然矣。上曰, 欲雨不雨, 可怪矣。鳳漢曰, 湖南則聞今成霖, 而但湖西右道·畿內不足云矣。上曰, 此壇, 乃祀天之壇也, 事體至重, 予之操心, 尤切矣。俄者領相所奏, 亦率口發者也。予俯伏於月臺, 以爲謝過, 領相亦胥命於金吾, 如此然後, 可謂謝過矣。群下之以予勞動, 爲之悶切, 予豈不知? 昨日予以領相望雨之眼欲穿爲敎, 君·相之間, 豈有礙滯哉? 上又曰, 事神之道, 不可不誠, 明日回鑾, 歷臨太常, 奉審神室矣。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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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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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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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81책_1760_0529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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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祭罷後,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 知道。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大駕歷臨關王廟後, 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 知道。大駕歷臨太常寺, 神室奉審後, 政院·玉堂·藥房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還宮後, 政院·玉堂·藥房·朝廷二品以上·六曹堂上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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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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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81책_1760_0529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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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五月二十九日四更一點, 上親祭南壇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樂性, 左承旨鄭尙淳, 右承旨洪良漢, 左副承旨李思觀, 右副承旨任㻐, 記事官任希孝·李性遂·鄭彦暹·尹師國, 以次入侍。上具冕旒冠·絳紗袍, 出幕次入詣壇所, 行初獻禮。亞獻官領議政金尙魯, 終獻官右議政閔百祥, 以次行禮。上詣望燎位, 望燎後還入幕次, 命任㻐讀昨日所下悶旱綸音。洪啓禧曰, 辭敎如此, 臣僚不勝惶恐矣。上曰, 三風十愆, 究厥所由, 皆予之咎也。洪樂性曰, 是皆群下之罪也。上命任㻐書下傳敎曰, 金吾有下敎, 然後可以擧行。吏曹正郞李蓍廷, 中官金命佑, 竝分揀放送。至德祠, 遣承旨致祭, 祭文當製下矣。回駕時, 歷臨太常, 奉審神室事, 分付。以上出傳敎 上曰, 諸司預備。上以步輦還宮, 過關王廟前路, 上, 下敎曰, 豈可過其門而不入乎? 因歷臨, 行再拜禮, 還御步輦, 出桃渚洞。王世子遣宮官問安。答曰, 知道。王世孫遣講官問安。答曰, 知道。上因下敎曰, 此後凡動駕時, 常例問安外, 歷臨處, 勿爲問安事, 分付侍講院·講書院。出傳敎 大駕至崇禮門外, 召農民與坊民, 問農形及民瘼。一民進曰, 方以冒錄充軍事, 閭巷有騷動之言。上曰, 可怪矣, 判尹必知之矣。洪啓禧曰, 此不無苗脈, 而充軍云云者, 亦訛言也。蓋以癸亥例, 欲爲修正坊役, 而閭間誤知騷動矣。上命書傳敎曰, 今聞冒錄成冊稱冤之說, 下詢判尹, 果有苗脈。噫, 濬川始役時, 已有下敎, 濬川時成冊, 亦已洗草。子曰, 民無信不立。民可欺乎? 今年則凡諸係民者, 一切勿問, 使民安堵, 而癸亥節目, 不先不後, 欲爲施行, 豈不若此? 訛言之本, 在乎京兆, 不可無飭, 該府堂上, 從重推考。啓禧曰, 傳敎中, 添入坊役二字, 然後可以解惑矣。上笑曰, 判尹自爲分疏, 推考, 可也。大駕入崇禮門, 詣太常寺, 上奉審神室, 行再拜禮, 上見大明征東陣亡官軍神位板。敎曰, 此位板, 前未聞知矣, 今忽見之, 蓋異矣, 然置之神室, 似涉不當, 移置宣武祠, 似好矣。上曰, 初意則神室, 不能如此云矣, 今見之, 果精矣。奉常提調兪最基進曰, 自臣待罪之後, 親自奉審, 故自然如此精潔矣。上顧謂廟司曰, 神室如此精潔, 可喜。廟司曰, 奉朝賀金在魯, 改建神室, 頻頻申飭於入直官及守僕等處, 故能得如此精潔矣。上曰, 金奉朝賀甚勤幹, 每事誠有難及處矣。上曰, 廟司爲人, 亦甚精矣, 姓名誰耶? 對曰, 本寺主簿金鳳著也。上命書傳敎曰, 旣拜神室, 卽三百年初有之事, 其所精潔, 誠非恒料, 入直郞廳主簿金鳳著, 守令陞敍, 守僕等, 令該曹米布題給。上還御步輦, 出夜晝峴, 至于宗廟前路, 降輿俯伏, 見洪樂性奉審廟內。洪啓禧進曰, 濕氣如此, 加布褥席, 區區所望也。上曰, 兩日不進水刺, 暫時伏此, 亦何害也? 右議政閔百祥進伏曰, 勞動之餘, 俯伏於濕處, 臣切悶焉。上曰, 予過咫尺之地, 先后想必以予之來此, 有敎矣, 予則以都承旨奉審, 予有何心? 小兒之顚跌, 不呼父而必呼母, 至慈之故也。予心常如小兒, 亦何堪哉? 樂性奉審後還奏曰, 殿內無事, 入直官及守僕等, 皆無頉闕矣。上還御步輦, 由梨峴洞, 入弘化門, 御明政殿月臺。命承旨書傳敎曰, 圭璧南壇, 冥應愈邈, 瞻望雲漢, 如惔如灼, 親祭之後, 該曹不敢例稟, 業已奏矣, 何敢顧身? 觀今日若不霈然, 初三日, 當代犧復禱於社壇, 令儀曹知悉, 祭文當製下矣。又命書傳敎曰, 南壇親禱而回, 仍詣太常, 奉審神室, 北有一位板, 書曰大明東征官軍。嗚呼, 何見之晩也? 丙·丁越二年見此, 予心一倍。噫, 彼官軍, 隨皇將而來, 戰亡於我東。興惟及此, 冞切愴然, 予有所思, 此則當追後下敎。明日露梁設壇, 令副護李泰祥, 爲獻官致祭, 而祭文待製下擧行, 大祝以宣傳官李萱爲之, 李泰祥卽忠武之孫, 李萱卽李提督之後也。上曰, 內局日次, 明日爲之。上還入大內, 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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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五月二十九日申時, 上御養心閤。承旨·編次人同爲入侍時, 右承旨洪良漢, 記事官李性遂·鄭彦暹·尹師國, 編次人趙明鼎, 以次進伏。上親製祈雨祭祭文。趙明鼎曰, 昨日纔行親祭, 姑觀今日, 明日製之, 似好矣。上曰, 雖製下, 若甘霈, 則亦當止之, 何害之有? 上製祭文訖。上曰, 昨見奉常寺, 金奉朝賀之功, 不少矣, 奉朝賀甚勤故然矣。明鼎曰, 臣亦聞金奉朝賀修理之言, 以爲有功於國家矣。上曰, 奉常寺址基, 亦好矣。洪良漢曰, 自古有名, 以爲無學所占處云矣。上曰, 官軍位版, 幾百年後, 今日始顯, 可異矣。明鼎曰, 靜而思之, 則亦有感愴者, 此是無主之鬼, 今其所置, 又是不當之處, 而累百年後, 殿下因此旱氣, 始爲見之, 顯晦之理, 豈非偶然, 而亦似有感應之道矣。上曰, 此亦有理矣。洪樂性以爲, 關王廟有靈驗, 故村巷婦女, 爭集祈禱云, 此亦似有理矣。壬辰年顯聖之事, 果信乎? 洪良漢曰, 野史有之矣。上曰, 然則精魄, 尙今不泯矣, 可異也。上曰, 丁丑年, 慈聖以皇曆示予, 此則慈聖寶藏之久矣, 而宮中又有玉璽, 此則自何處來耶? 兪奉朝賀以爲, 聞申晦言, 則黔川民, 得之以納云, 黔川民, 亦何處得之耶? 可怪也。良漢曰, 安知非新羅·高麗間所做耶? 上曰, 書以廣公之寶, 此豈偏邦所做耶? 必是中國玉璽也。良漢曰, 我國又有皇帝塚矣。上曰, 是則有之, 五穀城, 有之矣。良漢曰, 於關西, 又有之矣。上曰, 是則初聞也。果是誰皇帝耶? 良漢曰, 所謂皇帝則亦不知云矣。上曰, 官軍位版, 欲置於宣武祠, 問於騎判, 則以爲配食, 似好云, 卿等之意, 如何? 明鼎曰, 一朝廷之人, 同是壯士, 則配食無妨, 若有甲乙之論, 更建一間, 移置之, 亦似好矣。良漢曰, 小臣之意, 則將卒有同甘苦之義, 配食少無妨矣。上命承旨書下傳敎曰, 豈意幾百年後, 見東援官軍位版於太常神室乎? 事非偶然。噫, 昔年宸心愴惜, 制版設祭, 而一祭之後, 藏於神室, 甲申與頃年, 有司不奏, 徒勞其版, 只祭雨漏, 名實不副, 可謂貿貿。予意則或配享宣武祠, 或建一間宇於宣武祠庭東, 宣武祠設祭日, 一體行祭, 一則繼述先志, 一則不忘皇恩, 而今者詢問者, 配食與建宇, 其令宗伯之臣, 往問於在京時任大臣以奏。上又親製至德祠祭文, 明鼎較正後, 同與承史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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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82책_1760_0619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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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0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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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鏽, 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奉常寺·觀象監·通禮院·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司譯院·典醫監·東西氷庫·圖畫署官員等今庚辰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內醫院·典牲署·歸厚署·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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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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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606019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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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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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84책_1760_0804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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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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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八月初四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晝講入侍時, 特進官金聖應, 同知事金相福, 參贊官沈鏽, 檢討官鄭晩淳·李瀰, 假注書申光輔, 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 武臣李光國, 諸臣以次進伏訖。上命沈鏽, 書聖節望拜綸音曰, 噫, 昔有聖節使, 而雖逢此月, 奉表無路, 尊周之義, 何時少伸? 風泉之懷, 一倍難抑。噫, 字小之德, 再造之恩, 思漢之心, 惟在一拜, 每年九月十八日, 八月十七日, 十二月二十五日, 體昔年禁苑行望闕禮之事, 三聖節日, 當行望拜禮於殿庭, 政院儀曹知悉擧行。上講讀未半, 李瀰曰, 似錯一字矣。上曰, 一字果誤讀矣。當竝讀, 釋以示悔矣。講旣訖。上曰, 尊周之心, 常結於中, 而俄者呼寫綸音, 懷尤難抑矣。皇明之亡, 專由於李自成, 而俄者所講章句中, 有自誠二字, 故忽然心惡, 不能尋常讀過, 拔自字而讀之矣。常時不必如此也。中庸以誠字爲主, 而上言自誠, 下言至誠, 輕重可見矣。晩淳曰, 自學問以至于化, 惟自强功夫。伏願聖上, 以是加勉焉。上曰, 所奏是矣。至誠如神之義, 豈不緊着乎? 似是效驗矣。金相福曰, 然矣。上曰, 誠不誠, 皆有見於外者, 豈不可愼乎? 因命儒臣退, 夕講只入正時, 只貼自止, 單子則勿爲入之。顧謂光輔曰, 王世子還宮後, 分承旨使之入侍, 光輔承命, 分付。上曰, 都承旨李景祜入侍, 編次人入侍。榻前下敎 命鏽書百世君鑑, 因謂光輔曰, 都承旨似已到閤外, 爾須出去偕入來。光輔承命出, 召景祜入侍。上謂景祜曰, 元良問安下令, 允合道理矣。雖然, 浴溫之餘, 多日驅馳, 若來此而終日, 則非調息之道, 且相當在不遠, 直還休息爲宜, 而軍兵累日勤勞, 早爲罷遣, 於予心便矣。以此意, 往傳元良行次所可也。景祜承命退出。上命鏽書曰, 十六日之間, 爲軍兵夙宵用心, 早放其軍, 使予心便, 豈不勝於起居乎? 書訖, 上謂光輔曰, 以此敎, 傳授於都承旨處, 竝與俄者下敎, 傳之, 可也。光輔承命傳授。上曰, 若已習講, 儒臣使之入侍, 可也。夕講入侍時, 特進官金聖應, 同知事金相福, 檢討官李瀰·鄭晩淳, 以次進伏, 講訖。李瀰曰, 此章, 亦以誠爲主矣。蓋誠在方寸之中, 而至誠則至於博厚高明矣。鄭晩淳曰, 至誠無息, 則可以與天地參矣。殿下每以自强爲學, 伏願以是加勉焉。上曰, 彼天亦自强不息矣。天若有息, 晝夜將必換錯, 而日月亦何以往來乎? 相福曰, 聖敎誠深切矣。上曰, 都承旨如已往來, 則入侍。榻前下敎 因命儒臣退, 謂光輔曰, 都承旨想已回來矣。出去召入。光輔承命, 召景祜入侍。上謂景祜曰, 傳命於何處路, 而元良乘轎乎, 乘馬乎? 景祜曰, 傳命於南大門外蓮地前路矣。王世子乘轎, 而聞有下敎, 稅轎後使傳之矣。臣以下敎陳奏。則令曰, 下敎如此, 當依敎爲答矣。上曰, 有前排乎? 景祜曰, 有之矣。上曰, 六角亦有之乎? 景祜曰, 無之矣。上曰, 守令署經, 已爲之耶? 景祜曰, 四邑守令, 已署經云矣。上命書傳敎曰, 今聞守令, 旣一司署經云, 一司除署經, 皆令明日辭朝, 次對同爲入侍。因命景祜退, 謂鏽曰, 殷太甲, 是諡耶, 名耶? 鏽曰, 未能詳知矣。上笑曰, 退出後, 令儒臣考出, 可也, 謂光輔曰, 編次人催促入侍可也。光輔承命召編次人, 元仁孫入侍。上曰, 分承旨, 王世子還宮後, 催促入侍。命仁孫讀百世君鑑後, 因爲校正, 訖命退。命鏽書傳敎曰, 以堤堰事, 被囚諸守令, 飭已行矣。竝分揀放送, 其令明日, 一體入侍。書傳敎訖, 上曰, 分承旨及軍門將校, 已來待耶? 注書出去問之。光輔承命回奏曰, 皆未及待令云矣。鏽曰, 凡係田政, 俱不可歇後, 而至於踏驗, 尤難覈實, 每患見瞞, 以臣待罪江原道時事言之, 原州近處, 其年秋事, 頗爲善成, 而原州牧使鄭夏彦, 謂臣曰, 各面農形之報, 有甚於乙亥, 極爲罔措矣。臣疑其見瞞於面任, 卽爲躬率面任, 單騎往審, 則農形, 與文報大相不同。臣詰責面任曰, 朝家信道伯之狀聞, 道伯信守令之牒報, 爾何爲欺罔本官, 若是之甚耶? 面任無辭伏罪, 故刑推懲勵矣。今年農形, 尤不可不詳審, 申飭面報, 似好矣。上曰, 承旨確矣。謂光輔曰, 將官軍卒頭目, 似已來到矣, 爾須出去問之。分承旨何尙今不來耶? 使之催促。光輔承命出來回奏曰, 分承旨未及來到, 故連爲催促, 而將官則率正領旗隊摠已爲來待矣。上曰, 使之入來。禁軍將閔百福, 都監把摠尹弼德·徐行德, 哨官李鉉相, 李運弘, 禁衛千摠任時倜, 把摠朴聖煥, 哨官李延喆, 朴敦行, 行御營千摠金天相把摠趙垕, 哨官鄭運樞·李珍聃, 以次入侍于階上, 正領旗摠挾輿隊長, 入于庭下。上曰, 諸軍皆無故回還耶? 百福等齊奏曰, 皆無病故矣。上謂百福曰, 軍士無事回還, 予心始弛矣。爾須以此敎, 傳諭於所領禁軍, 可也。因命百福率正領退。謂弼德曰, 軍士交替入番耶? 弼德曰, 交替矣。上曰, 十六日之間憂念諸軍寢食不便, 而幸賴天雨開霽, 意外涼生, 諸軍得以無事回還, 予可自今宵安寢矣。爾須將此敎, 傳諭於在庭旗隊摠, 旗隊摠退出後, 各自傳諭於凡軍, 可也。命弼德·行德, 率哨官旗隊摠退。謂時倜曰, 爾參聽諭訓局之敎矣。依敎詳爲傳諭, 可也。因命時倜, 率把摠·哨官旗摠退。謂天相曰, 依諭訓局之敎, 一一傳諭, 可也。因命率把摠·哨官旗摠退。謂光輔曰, 分承旨似已來到矣。出去召入, 守御廳隨輿敎鍊官, 亦爲召入。光輔承命, 召分承旨任瑋·李心源, 敎鍊官張斗樞·崔尙逵入侍。上謂斗樞·尙逵曰, 爾等所領軍士, 亦皆無故往還耶? 斗樞曰, 皆無病故矣。上曰, 爲爾等憂念不淺矣。今聞無事回還, 予心始弛矣。因命退出。謂瑋·心源曰, 東宮連爲乘馬, 而氣候則何如耶? 瑋曰, 不爲乘馬矣。心源曰, 氣候則連以一樣, 答問安矣。上曰, 無乘馬之事乎? 瑋曰, 水原邑後, 路甚平坦, 故只乘馬十里許矣。上曰, 旣乘馬則旋復乘轎, 何也? 或有自下稟請耶? 心源曰, 無自下稟請, 而下令復乘轎矣。上曰, 何故而然耶? 心源曰, 似以調攝中, 乘馬不如乘轎之便故也。上曰, 出宮時, 至西氷庫乘馬耶? 心源曰, 然矣。上曰, 上馬之際, 不爲艱澁耶? 心源曰, 臣等侍立之處稍間, 故不能詳知矣。瑋曰, 稍間故不能詳知矣。上曰, 前排, 自何處立之耶? 心源曰, 節目, 定以自闕外立之, 故自宣仁門外立之矣。上曰, 來時則何以爲之耶? 心源曰, 亦依前至宣仁門外矣。上曰, 節目雖如此, 而其後以鍾閣前路下敎矣。心源曰, 此下敎, 則臣等未及承聞矣。上曰, 六角, 自何處立之耶? 心源曰, 節目中, 定以五里程, 而京城外則元無五里指的處, 故臣等相議, 以關王廟前路立之矣。上曰, 乘船後吹六角耶? 心源曰, 依行路例, 爲之矣。上曰, 道路觀光者多乎? 心源曰, 不甚多, 而邑站近處則稍增矣。瑋曰, 觀光者少矣。上曰, 溫宮近處有一峙, 其名云何? 心源曰, 未能問知矣。上曰, 其處觀光人, 亦如何? 心源曰, 比他處爲多, 而以勿踏禾穀事, 申禁至嚴, 故無遍散之事矣。上曰, 素沙則何如? 瑋曰, 亦不多矣。鏽曰, 今番大水, 道路不通, 故似未及多聚矣。上曰, 無呈訴之事乎? 心源曰, 道臣, 預以此爲慮, 來問於臣等。故臣等曰, 今此溫行, 專爲浴溫, 而方在調攝之中, 若有煩瀆, 則誠可悶矣, 道臣善爲禁之則好矣。道臣果爲申勅, 故無呈訴之事矣。瑋曰, 雖有道臣之禁, 民若有冤, 則豈盡見阻於道臣, 而不得呈訴乎? 上曰, 往時渡津也, 何以爲之耶? 心源曰, 其時江水大漲, 故僅成船倉, 而右右排立之船, 則輒爲水勢所驅, 不得穩立, 而繕工監, 且不納武索, 故不能曳之矣。上曰, 武索則非繕工之所納矣。然則何以渡涉耶? 心源曰, 其時京畿監司及楊州牧使來言, 使諸船俱張帆席, 引索結之於上船, 因風行船, 則可以利涉云。故依此爲之, 而適會西風, 遂得直泊於越邊船倉矣。上曰, 然則賴此耶? 瑋·心源曰, 然矣。鏽曰, 臣亦聞直至船倉矣。上曰, 船上平穩乎? 瑋·心源曰, 平穩矣。上曰, 彼兩承旨, 行路困頓之色, 見於外貌矣。因命諸臣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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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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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608004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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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5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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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86책_1760_1017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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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0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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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十月十七日巳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右議政閔百祥, 禮曹判書李益炡, 兵曹判書金聖應, 左參贊洪鳳漢, 行司直洪啓禧, 工曹判書金尙翼, 戶曹判書尹東度, 司直鄭汝稷, 知訓鍊具善行, 大提學金陽澤, 司直金相福, 工曹參判元仁孫, 司直朴相德, 承旨李廷喆, 校理李瀰, 假注書金宅洙, 事變假注書黃樸, 記事官李在簡·姜趾煥, 以次進伏。閔百祥進曰, 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一樣。又曰, 寢睡·水刺之節, 亦如何? 上曰, 如昨。又曰, 中宮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又曰, 昨以瓊玉膏劑入之意, 仰勉矣。其已進御乎? 上曰, 姑停矣。上曰, 今日兩司, 無一人入侍, 豈不寒心乎? 百祥曰, 朝體之寒心, 極矣。百祥啓曰, 此黃海監司鄭玉災實分等狀本也。海州等三邑, 置之尤甚, 載寧等八邑, 置之之次, 康翎等十二邑, 置之稍實, 仍以爲, 地部比摠外餘結, 僅爲二千八百七十七結, 以此實無分劃之勢, 限千結特許加給。當年條新還及田稅詳定, 勿論尤甚之次·稍實邑, 一倂準捧, 舊逋, 尤甚邑, 全數停捧, 之次邑, 折半停捧, 稍實邑, 三分一停捧, 還上中禾穀豆太, 俱未免歉, 此三色穀, 勿論三等邑, 以精實相當穀, 竝許折半代捧。詳定米, 固當依新令, 當春沒捧, 而禾穀失稔, 民力殆盡, 明年條, 姑許依前春秋分捧。海州等十二邑今年條田結詳定, 依昨年例, 以純小米許令收捧,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竝請廟堂稟處矣。分等甚精, 使之依此施行, 災結則限五百結加給, 舊逋則海西最豐於諸道, 稍實邑則準捧, 之次邑三分之一, 尤甚邑折半停捧。還上代捧, 不但諸道之所不許, 旣非歉歲, 則不當輒開倖路, 置之。詳定米, 春秋分捧一款, 當年條之盡爲收殺於翌年春, 而不爲拖至翌秋, 諸道應行事例, 設有本道之謬規, 有司之臣, 旣已定式, 則今不可撓改。今年條詳定, 依昨年例, 以純小米收捧一款, 詳定乃是大同, 他道則勿論田畓, 純捧大米, 而本道之大小米參半, 當初事目, 旣出參酌, 則以昨年一時所許, 每援爲例, 亦關後弊, 竝置之。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 依請施行, 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此京畿監司尹汲災實分等狀本也。水原等十四邑, 置之尤甚, 積城等十五邑, 置之之次, 長湍等八邑, 置之稍實, 仍以爲舊還上·舊軍餉·舊拯米·舊身布·奴婢身貢舊未收, 毋論稍實·之次·尤甚, 限明秋停退, 敗船拯穀, 毋論新舊, 限明秋停退, 守禦廳牙兵保米, 依三軍門及摠廳例, 米錢間, 從民願以納,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尤甚·之次邑, 不可不待春設賑, 常賑耗四千石, 營賑穀一萬石, 特爲許劃事, 請令廟堂稟處。分等則依此施行, 各樣舊逋之毋論稍實·之次·尤甚, 竝請停退太過, 稍實邑則折半, 之次邑則三分一收捧, 只尤甚邑, 使之停退, 拯穀之一竝停亦過, 使之捧新停舊。守禦牙兵米, 當初朝令, 旣無區別之事, 該廳之勒捧純米, 極爲不當, 一從摠廳例, 從民願收捧之意, 依請分付。推奴徵債, 一體防塞, 開春設賑, 雖是不可已之事, 而賑穀多, 則抄飢亦有不精之慮, 於所請之數, 限折半先爲劃給, 似好矣。上曰, 分等雖過, 畿甸異於他道, 依爲之。左參贊洪鳳漢曰, 道內常賑穀物甚少, 今此賑資, 全以營賑穀, 充數劃給,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洪鳳漢啓曰, 惠廳三萬石, 每年換送戶曹之規, 特敎禁斷, 而今番貢物釐正時, 以八千石米, 名之以庚辰作米, 逐歲劃送事, 定式矣。貢物釐正之擧, 旣已還寢, 所謂作米, 自在勿施中, 而戶曹形勢, 若不得此八千石, 難以措手。且溸計數十年減貢之數, 亦足爲此數, 此則依前定奪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洪鳳漢曰, 今番貢物釐正節目, 旣命還寢, 臣方自訟, 何敢更爲開口, 而事闕[關]國計, 不可恝視。且有不可不明白稟定者, 釐正之時, 元無節目, 各貢裁減與換作之數, 單子啓下, 此外小小變通者, 擧條啓下矣。單子與擧條啓下者, 竝當勿施乎? 抑單子啓下者, 雖在勿施, 擧條啓下者, 則仍爲擧行乎? 自下有難擅便矣。上曰, 單子啓下者, 勿施, 擧條啓下者, 則竝擧行, 可也。右議政閔百祥啓曰, 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災實分等狀本也。原州等四邑, 置之尤甚, 洪川等六邑, 置之之次, 江陵等十六邑, 置之稍實, 仍以爲各衙門·各宮房折受屯田, 或分數裁減, 或酌量停退, 尤甚之次邑, 新還中米租豆太木麥, 以相當穀, 折半代捧, 舊還, 尤甚之次邑停退, 稍實邑, 乙亥條千石以上則三分一, 千石以下則折半收捧, 百石以下則準捧, 各年吏逋, 毋論尤甚之次, 竝令準捧, 推奴徵債, 限明年防塞事,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則甚〈精〉, 使之依此施行, 屯田稅之分數裁減, 酌量停退一款, 旣無指的之事, 亦無可據之例, 置之, 還穀代捧一款, 旣非歉歲, 則不當輕許, 置之, 舊還則尤甚·之次之竝停, 太過, 尤甚三分之二, 之次折半, 使之停捧, 稍實邑乙亥條之分排收捧之請及各年吏逋準捧之請, 所論得宜, 竝依此施行,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 亦爲許施,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折受屯田分數裁減, 曾無其例, 想必眩亂, 此時民弊, 不可不顧。今年勿送差人, 自本官, 從應捧捧納事, 分付。戶曹判書尹東度曰, 今當十月望後, 差人之下去, 必已久矣。今若逐送, 則其先已侵漁之弊依舊, 而又自本官, 期於準捧上納, 則民之兩處受困, 誠可矜悶矣。上曰, 依爲之。戶曹判書尹東度啓曰, 洪鳳漢啓下節目中, 以嶺南各宮房火田免稅, 屬之地部出稅, 而代給元結, 免稅爲定式, 而其中司饔院·司圃署, 亦有火田免稅矣。各宮房, 則有無土免稅劃給元結之例, 而至於各衙門之劃給代土元結, 事面, 如何? 敢此仰稟。右議政閔百祥曰, 必也正名, 戶判之言, 是矣。左參贊洪鳳漢曰, 宮房之火田免稅, 固可罷, 而衙門之民結免稅, 亦不可開路, 司饔·司圃火田免稅, 依前置之, 事涉便矣。上曰, 依爲之。右議政閔百祥啓曰, 此江原監司金孝大狀本也。備陳本道農形被災之狀, 仍以爲該曹比摠外餘結, 除上年永災, 則只爲二百六十結, 以此俵災, 萬無其望, 限七百二十結, 更爲加劃事, 請令廟堂稟處。本道畓摠旣小, 則今此加請太濫, 限四百結加給, 似好矣。左參贊洪鳳漢曰, 年分事目, 臣之擧行事也。關東年事, 雖未大登, 不至大失, 當初比摠, 雖或不足, 道臣加請之數, 終未免太過, 三百結加給, 似精矣。戶曹判書尹東度曰, 左參贊之言, 甚精。上曰, 依二重臣所奏, 許施, 可也。閔百祥啓曰, 此咸鏡監司李彛章災實分等狀也。茂山等十五邑, 置之稍實, 富寧等八邑, 置之之次, 仍以爲推奴徵債, 一倂限明秋防塞, 往還上, 竝準捧, 而從自願, 折米代捧, 以紓民力, 鏡城以北六鎭及三甲內寺奴貢米, 之次邑三分一裁減, 而身米布各樣舊逋, 毋論稍實, 一倂停退, 鏡城以南十四邑貢物中, 濟用監等六司, 人蔘·牛黃價及其他歲幣等各樣所納, 稍實邑外之次邑, 竝三分一裁減, 明川以南進捧吏, 姑許停止事, 竝請令廟堂稟處矣。分等旣精, 所請又約, 竝依狀請施行, 至於身米布之一竝停退則過矣。此則三分之二, 許令停退, 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閔百祥啓曰, 掌令金永燮, 持平洪相直, 旣已出肅, 而只行署經, 今日次對, 違牌不入侍, 不但臺體之極爲未安, 此亦有關於朝綱, 行公兩臺臣, 竝罷職不敍, 何如? 上曰, 此所謂適中其願, 其在國體, 不可不飭, 依爲之。又啓曰, 上言之猥屑者, 自政院直爲拔去事, 前後飭敎申嚴, 則南關王廟近處人, 以關王廟庫直永定事, 敢有上言, 其所無嚴, 莫甚於此, 而政院不爲致察, 循例下該曹, 事〈極〉駭然, 當該承旨罷職, 上言人, 令秋曹, 照法科治, 有不可已矣。上曰, 聞極寒心, 依爲之。又啓曰, 徽寧殿祭物, 以藥果床加磨鍊時, 以還作條中推移加定矣。今番貢物釐正, 雖或歉於益上而還寢, 本司旣有許多所餘, 又爲加給貢價, 事理誠極不當, 此則就本司有餘物種中換作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勿復增之, 仍舊貫換作爲之。左參贊洪鳳漢啓曰, 黃海道詳定每年條之退捧於翌年秋後者, 不過多力要譽守令之謬習, 道臣拘於守令好勝之議, 年年狀請, 誠非所望, 而其在事體, 亦甚未安, 宜有推考示警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戶曹判書尹東度啓曰, 內資寺所屬水芹田·土蓮田, 向來濬川時, 多被築堤廢棄, 提調柳復明, 上書請受代土價, 如司圃·太常內農圃之例, 達下本曹矣。聞司圃等諸司, 則自濬川所給價云, 此便成一例也。內資, 亦當自濬川所給代價, 不可不稟定, 故敢達。上曰, 下濬川所稟處, 可也。右議政閔百祥啓曰, 江華留守元景淳, 老母之病, 不宜於海島, 一番往來之後, 不欲更爲將往。以其獨身, 勢難相離, 情理所在, 有不可强迫, 向與前領相, 以從近陳稟之意, 有所停當矣。今固許遞, 還差備堂,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戶曹判書尹東度, 新當度支於久曠之餘, 事務比前繁劇, 兼管他職, 有妨於專心聚精之道, 所帶金吾之任, 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禮曹判書李益炡啓曰, 來十一月初六日, 毓祥宮冬享祭親行事, 命下矣。王世子亞獻之禮,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左副承旨李廷喆啓曰, 日前, 以諸臣罷職及遞差, 奉傳旨擧行事, 命下矣, 遞差則可以傳旨擧行, 而至於罷職, 則以合牌直踏達字, 故更無捧傳旨之事, 此一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則依前, 以令旨擧行, 可也。出擧條 傳曰, 內局提調李昌壽, 其於往事, 更無撕捱之端, 而況特遞本職, 爲保護之任, 伸其廉隅, 可謂兩盡, 而尙無動意, 分義事體, 俱涉寒心, 從重推考, 其令卽爲行公, 守禦使李益輔, 旣受密符, 今日次對, 不爲入侍, 聞陳書云, 將臣事體, 其涉過矣, 從重推考, 待下答牌招察任。出傳敎 傳曰, 近來耳口寥寥之中, 聞憲臣陳書云, 故取覽, 則雖謂官師相規, 其猶可也, 而然譏斥兩宰臣與東壁, 語不渾厚, 意亦不美, 而李禧遠·趙濟泰, 擧往事而斥今日, 其涉過矣。此不過一飭, 此時守令也, 於兩宰臣一儒臣, 豈可以此而過爲撕捱? 爲守令者, 下敎若此之後, 尤焉敢曠職? 嚴勅察任。出傳敎 傳曰, 噫, 設置禁軍, 聖意非偶, 而近者寒心, 非渠之辜, 爲將者, 循私之致, 爲蔭之稱。近者乃聞, 其涉寒心, 業已申飭, 而若是苟差, 請以都試, 此恩歸於下, 怨歸於上也, 不可不端本。此後實預差啓下後, 或有試, 若或不爲取才, 循私苟充, 又或違越新節目擧行者, 則雖擧國循私之際, 領七百都下禁軍之將, 循私而乃能爲國乎? 當令兵判, 郊外示諸軍後, 邊遠充軍, 雖抱將才, 遇赦蒙宥, 勿通將望, 爲兵判而片或循私, 予豈以位高而容貸乎? 一體嚴飭。江華留守元景淳許遞, 備堂還差事。出榻敎 戶曹判書尹東度, 兼帶知義禁許遞事。出榻敎 傳曰, 來月初五日動駕時, 步軍五哨, 馬軍二哨, 禁軍三番隨駕事, 分付, 自崇賢門, 道由夜晝介, 禁御兩營留陣, 置之。傳曰, 春坊多官禁推中, 今聞兼輔德鄭光漢亦在云, 分揀放送。傳曰, 宣傳官李毅壽, 曾已下敎, 而爲人純實, 其令該曹, 右職調用。傳曰, 頃者下敎, 不過交勉, 予則分等, 而今聞差等錯焉。其時下敎中, 特解見任四字, 更以特解其職, 昨日署經, 今日不入侍臺諫, 竝罷職不敍事。出榻敎 傳曰, 前副校理金應淳, 牌招入侍, 令該曹, 口傳付軍職。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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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鏽, 以禮曹意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典牲署·司蓄署·禮賓寺·圖畫署官員等, 今庚辰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掌樂院·奉常寺·校書館·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典醫監·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歸厚署·惠民署·東西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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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司畜署·典牲署·校書館·東西氷庫·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今辛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觀象監·司譯院·內醫院·東西活人署·歸厚署·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大臣衙門外, 不爲磨勘, 各該堂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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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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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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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96책_1761_0825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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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八月二十五日卯時, 上還宮入侍時, 行都承旨金器大, 左承旨鄭尙淳, 右承旨鄭存謙, 同副承旨沈履之, 假注書宋鍈·李惠祚, 記注官崔昌國, 記事官姜趾煥, 以次隨駕。上具雅靑戎服, 以步輦出齋室, 詣洞口外小次, 行徽陵忌辰祭香祗迎。引見京畿監司蔡濟恭, 楊州牧師李思觀, 賜濟恭豹皮一領, 思觀弓矢。命召問安講官尹勉憲下詢曰, 世孫讀史略, 今至幾許? 勉憲對曰, 至周武王章矣。上曰, 世孫讀史而云何? 勉憲曰, 仰問則答曰, 似古談有滋味爲敎矣。上曰, 有滋味然後可以將進。然恐忘小學滋味矣。仍命書問世孫文下敎曰, 持此問, 回傳世孫, 明日入侍, 來待可也。上曰, 今日還宮時, 東關王廟歷臨事, 分付。出駕前下敎 還宮後, 訓將及禁將, 率禁衛中軍入侍事, 分付。出駕前下敎 沈履之曰, 興陽申姓人, 以畫簇與敎書, 前後輒敢呼訴於駕者, 萬萬痛駭, 不可勿施而止, 宜有令道臣從重科治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中官記過及禁漏官科治傳敎, 置之。出駕前下敎 上曰, 頃者下敎試才未過, 今番隨駕軍, 其亦經夜, 依下敎, 過齋後一體擧行事, 分付。出傳敎 上歷臨東關王廟, 以御筆, 書萬古忠節·千秋義烈八字, 命揭板。上曰, 追憶昔年欽慕之聖意, 旣拜廟中, 東·南關王廟, 一體致祭。祭文當製下。東關王廟祭官尹泰淵, 南關王廟祭官張志恒啓下事, 分付。出傳敎 上曰, 明日內局入診, 編次人, 同爲入侍。出駕前下敎 李昌誼曰, 在前陵幸後, 因傳敎試射放時, 軍兵外隨駕各差備, 如蛟龍旗·標旗奉持人, 及內吹·扈輦隊·有廳等, 各樣名色, 亦有許試之例, 而今番下敎中, 無處分, 此類竝置之乎? 上曰, 一體許試, 可也。出擧條 昌誼曰, 試射時, 御乘牽馬陪, 近有一體許試之例矣。此則與本曹所屬有異, 似當赴試於都摠府, 依中日例擧行之中, 而下敎中無處分, 此亦置之乎? 敢稟。上曰, 此亦許試於中日例擧行之中, 可也。出擧條 昌誼曰, 今番試射放後, 駕前·駕後之四中者, 挾輦軍·前排軍之五分者, 及凡軍射手之五中者, 砲手之六分者, 當依下敎別單書入, 其餘入格人, 依例施賞事, 亦命下, 而無何年例擧行之敎,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以戊寅八月, 明陵幸行後, 試射時施賞例, 擧行, 可也。出擧條 具善行曰, 都監軍兵, 在前則全數隨駕, 而近來因聖敎, 有輪回休息, 更番參陣之事矣。今番隨駕軍兵, 非頃日幸行時隨駕軍也。試射一節, 不可混同擧行,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一體擧行可也。出擧條 上曰, 明朝右相命招, 使之卜相。出傳敎 上曰, 明日開政事, 分付。出傳敎 詣廣達門外, 下馬乘輿, 入大內後, 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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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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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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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196책_1761_0826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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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八月二十六日未時, 上御景賢堂。藥房入診, 編次人·講書院官員, 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洪鳳漢, 提調韓翼謩, 副提調金器大, 編次人趙明鼎, 左贊讀尹勉憲, 假注書李惠祚, 記注官崔昌國, 記事官姜趾煥, 醫官金履亨·皮世麟·許礈·李以楷·李泰遠·慶絢·金光國, 進伏訖。上命金器大進前, 書下手札於左右相, 命讀一遍後, 使入侍兼春秋崔昌國, 往諭于右相, 注書李惠祚, 待入侍罷後, 傳諭于左相。出傳敎 提調韓翼謩問候, 上曰, 差勝。此莫非皇兄之賜也。兩廳首醫金履亨·李泰遠診候訖。自今日湯劑一貼煎入。出榻敎 上命左贊讀尹勉憲入侍, 下詢曰, 昨日御製, 傳之於世孫, 而亦果釋而陳之乎? 勉憲曰, 臣奉而傳之, 則世孫下席跪受, 安之丌上矣。上曰, 此亦豈不善乎? 勉憲曰, 世孫展讀一遍後, 臣以其方在沖年, 恐未及洞解文義, 故臣請進讀一遍, 仍以御製中數段仰質矣。上曰, 問何語耶? 勉憲曰, 臣仰問曰, 御製中, 以一朔之內, 兩行忌辰祭, 爾亦知予心乎爲敎, 大朝之兩次親祭, 出於何意乎? 世孫沈吟良久, 乃手拈御製中孝悌曰, 此乃親行兩祭之意也。小臣曰, 閣下所見, 果是矣。親祭於明陵者, 孝也, 今又親祭於懿陵, 悌也。臣又以御製中若何二字仰問, 則世孫又良久乃言曰, 此則大朝, 又以孝悌之道, 勸勉於我者也。上笑曰, 果知之, 而皆能善對矣。勉憲曰, 臣又仰問曰, 閣下旣知大朝勸勉之意, 在於孝悌, 則當何以奉承耶? 世孫答曰, 問寢視膳以禮, 且不貽憂, 則其庶幾乎云爾。上擊節歎曰, 奇哉。此答甚善矣。不曰悅豫, 而曰不貽憂云者, 豈不好耶? 勉憲曰, 臣又仰陳曰, 今此御製, 閣下或失意而對, 當大朝下詢之時, 不得不以實仰對。今閣下能認得大朝勉諭之意, 明日回奏, 與有幸矣。趙之襄子, 戰國之凡主, 而三年之後, 誦其簡甚習。以閣下將就之工, 承大朝訓戒之辭, 豈敢不銘心服膺乎? 世孫答曰, 當服膺勿失, 而亦當熟讀之云矣。上曰, 不貽憂之言, 所見甚好。孝之許多節目, 皆在是中矣。趙明鼎曰, 問寢視膳, 禮也, 不貽憂, 養志也, 可謂略而盡矣。上曰, 然矣。明鼎曰, 臣在外時, 聞講官之言, 世孫之進講先朝勸學文, 亦甚貴矣。上曰, 然乎? 講官進達, 可也。勉憲曰, 頃日傅洪象漢參講學, 多陳勉戒之語, 又引朱子勸學文, 莫謂今日不學, 有來日之句曰, 此文甚好, 令講官書入, 朝夕警省爲好矣。其日午後, 召見小臣, 世孫命入勸學文所載古文眞寶, 令小臣陳文義。其卷首, 有宋仁宗勸學文, 世孫下問曰, 帝王亦有此文矣。小臣曰, 自古明君哲辟, 未有不好學者。且學一字, 卽我朝家法。肅廟亦有御製勸學文, 載列聖御製矣。世孫使臣持入, 細陳文義, 仍留中不下矣。其後講學時, 因文義論難處, 或引御製文以證之矣。上曰, 可知其存心不忘矣。命講官退出時, 又下敎曰, 非知之難, 行之難, 以此傳予意。且廟謁在近, 當其入廟時, 以洋洋如在上之意諭之, 可也。講官先退。上製下撫安·廣平兩大君致祭文。下敎曰, 璿派中廣平子孫最盛多, 立朝者多矣。明鼎對曰, 彼注書亦其子孫矣。上曰, 昨日已聞之矣。明鼎曰, 癸亥年貞陵幸行時, 致祭於撫安·廣平·永順君三代。永順君則世祖朝敵愾功臣也。上曰, 今番則只命致祭於兩大君矣。又製下東·南關王廟致祭祭文。明鼎曰, 命揭御筆八字, 字畫稍異於前, 而果善成矣。上曰, 予初學晉體, 或臨蜀法, 晉善君以爲自有國體云, 故予果習國體, 筆畫間有酷似穆陵畫法處矣。命承旨讀一二所監試初試一等試券。上曰, 任瑋之所出詩·賦題, 皆好矣。命讀榜目, 至金頤柱·鄭厚謙之名, 下敎曰, 享年誠亦貴矣。予三見外孫之初解。朴相喆登第, 前亦以詩參解矣。上曰, 昨日祗迎班, 見李喆輔, 儼若少年, 予以休置爲可惜矣。明鼎曰, 喆輔爲人沈靜, 近者休官閑居, 持身如儒素, 其精神筋力頓勝, 似於做官時矣。上曰, 政廳承旨入侍。出榻敎 上曰, 呈由申飭之下, 昨日薇垣長李吉輔, 散班祗迎, 故心甚訝之。今聞再度留院云, 一何曲循? 捧單承旨, 從重推考。初意則辭單勿施, 監試官欲爲點下, 今聞其果實𧏮云。再度給之, 特許調理。上曰, 兩司在外人, 一倂許遞, 以在京無故人備擬, 待下批卽爲牌招, 試望修整以入。學兼敎授, 今日政一體擧行。已上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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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金器大曰, 關王廟懸板陪進, 南關王廟, 左副承旨進去, 東關王廟, 同副承旨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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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沈履之曰, 關王廟揭板後, 進去承旨, 晝講同爲入侍, 致祭卽爲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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兪漢蕭啓曰, 左副承旨·同副承旨, 東·南關王廟御筆懸揭後, 來待矣。傳曰, 入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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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 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東西氷庫·典醫監·司畜署·典牲署·歸厚署·東西活人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辛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觀象監·司譯院·內醫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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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六月十一日卯時, 雩祀壇擧動還宮入侍時, 行都承旨曺命采, 右承旨金始煐, 左副承旨李邦曄, 右副承旨宋瑩中, 同副承旨李彦衡, 記事官金和中, 假注書安寬濟, 記事官李致中·洪檢隨駕。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出幕次, 至雩祀壇西神門外乘輿。上曰, 金吾·秋曹輕囚放釋, 待令于惠政橋。出駕前下敎 上曰, 自泰峴, 至崇禮門, 捧上言。出傳敎 上曰, 歷臨關王廟。出駕前下敎 大駕歷臨關王廟, 至廟宇前降輿, 行再拜禮, 出楹外乘輿。大駕至惠政橋殿座, 刑房承旨李彦衡入侍。上曰, 羅將排立, 金吾·秋曹輕囚竝拿入, 金吾時囚六人, 刑曹時囚六人拿入, 判義禁李鼎輔追後入侍。鼎輔曰, 未及拿來者, 亦四人矣。上曰, 誰也? 鼎輔曰, 朴光胄等四人矣。上曰, 未及拿來朴光胄·李壽德·呂善應·柳匡國, 竝放。出傳敎 鼎輔持李之晦·盧聖中配所單子入。李彦衡讀奏。上曰, 關西爲文臣預備乎? 纔已下敎, 事體寒心。判義禁罷職, 其令更爲擧行。上曰, 金吾·秋曹時囚, 當爲勘律, 而今當天旱特放, 意有在矣。汝等其知之, 時囚等竝謝恩而退出。彦衡讀奏任煜·姜必履配所單子。上曰, 今當疏釋, 竝削職勿配。大駕入建明門, 廣達門外殿座。上曰, 挾輦將卒解嚴先退。上曰, 貢市人待令, 貢市堂上, 亦爲來待。出榻敎 上曰, 左右捕將入侍。出傳敎 十六行刀割 命召入農民。上曰, 卽今農形, 雨澤後, 何如? 農人等對曰, 姑未周洽, 而數日內得雨則多幸矣。命退出。上曰, 噫, 否德誠淺, 徒勞我三軍, 未得一霈, 究厥所由, 卽在一人, 萬人何辜? 況目覩田疇, 惔灼二字, 可謂歇後語耳。其何循常, 亦何曠日? 曾亦有例, 不卜日十三日, 南壇則遣大臣祈雨, 社壇, 當親行祈雨。今番禁衛大將, 率禁衛軍三哨隨駕, 而標下軍, 一依今番訓局例擧行, 挾輦軍·馬軍一哨·禁軍一番, 以今番不爲隨駕者替行, 侍衛守宮仍, 除副輦減儀仗, 今亦一體擧行, 留營·留陣置之, 祭文當製下矣。出傳敎 上曰, 右承旨金始煐許遞, 其代前參議李溵, 敍用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承旨李邦曄, 依前兵房。出傳敎 上曰, 理中建功一貼, 晩後更爲煎入。出榻敎 上曰, 編次人留待。出榻敎 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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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07책_1762_0621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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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基敬, 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掌樂院·通禮院·校書館·禮賓寺·成均館·奉常寺·司畜署·典牲署·歸厚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觀象監·圖畫署官員等今壬午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司譯院·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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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806021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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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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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08책_1762_0723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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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七月二十三日辰時, 上幸墓所。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南泰會, 右承旨鄭存謙, 左副承旨李邦曄, 右副承旨尹東昇, 同副承旨李溵, 假注書李亨元·李若采, 記事官李致中·洪檢諸臣, 以次陪從。上具戎服, 乘輿出廣達門外, 乘駕轎時,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 請進湯劑, 命進御。存謙曰, 昨日直赴傳旨未下矣。命書傳敎曰, 居首生員辛應三, 直赴殿試, 之次進士李好讓·許霮, 各給二分。上曰, 昨日敍用兩重臣, 復差備堂。出傳敎 東度曰, 兩重臣, 旣有備堂還差之命矣。洪象漢關西句管堂上之任, 仍爲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入宣傳官, 以信箭招入直將官, 下敎曰, 守宮大將無之, 凡事宜着實擧行, 大駕出興仁門, 到安巖洞口外, 館學儒生祗送, 班中, 有白衣人, 命停擧, 路傍有民人呼訴。駐駕下詢曰, 汝是何處民人? 對以富平·高陽·通津·廣州民人, 而今年慘凶之故, 將不免顚連溝壑, 敢此呼籲於法駕之前。上下敎曰, 汝等守令, 不善撫養, 使汝等至此, 守令則有密符官外, 皆拿處, 而汝等居在近畿, 豈可使至於餓死乎? 宜速還本土, 命畿伯記過待令, 速上密符。仍於轎上, 呼寫傳敎, 大駕到懷陵峴, 命拿入畿伯洪啓禧。下敎曰, 爲道臣, 使民人來訴, 何也? 啓禧曰, 民人上來京中者, 臣必飭令下去, 守令等處, 日日行關申飭, 而不意有此犯駕呼訴之擧, 臣實甘受其罪。上曰, 罷職之命還收, 其民人率去其邑, 此後無使民習如此。上曰, 今日必爲此擧然後, 可無如此之事也。此必土豪輩, 使之上去, 欲免當年還上矣。大駕到墓所齋室門外降轎, 命書傳敎曰, 噫, 今番畿甸, 雖有尤甚者, 而予雖否德, 豈不濟活, 而今日道傍, 高陽·富平·通津·廣州四邑之民呼訴, 此意在當年條, 亦請目今賑恤也。此乙丙所無之事, 無他, 上豪之輩, 嗜此等事之類, 煽動嘗試之意, 初則道臣欲爲罷職, 所奏詳悉, 故參酌, 而不能撫摩安集, 守令之過也, 不能裁抑此輩, 亦守令之過也。四邑中佩密符者, 爲先令該曹緘辭, 從重推考, 其餘守令, 一倂拿處。上曰, 左副承旨李邦曄許遞, 其代, 前承旨金孝大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上曰, 今番泠川以上道水, 無異頃年, 黔巖則當該部官, 宜待道傍, 而不爲來待, 當該導駕堂上, 從重推考, 部官拿處。出傳敎 上曰, 東部都事記過, 還宮時待令。出傳敎 上曰, 轝士軍, 何以來到? 鳳漢曰, 實軍, 故無事得來矣。上曰, 畿伯今年六十而尙少, 頭髻甚大矣。上入齋室, 諸臣退次。上具淺淡服, 乘輿上丁字閣行哭, 命都監堂郞入侍。(以下四行刀割) 命編次人入侍。上周覽曰, 此天作也。世上事皆有待矣, 正朱子(子)所謂藏風向陽之地也。諸臣曾謂局勢小, 而以予所見不小矣。上呼寫祭文曰, 文出於心, 故如此矣。(以下六行刀割) 祭文呼寫畢, 洪獜漢[洪麟漢]讀奏, 命香室官柳煥德書之。上曰, 善寫矣。禮判申晦曰, 奠酌親行後, 朝廷問安, 何以爲之? 上曰, 以奉慰問安爲之, 當依法爲之矣。上曰, 都監堂郞及隨駕百官陪祭。出榻敎 上曰, 四面所見, 皆絶妙矣。比如人小而有力量者矣, 局小而闊矣。鳳漢曰, 親祭當用畫燭矣。泰會曰, 香亦用沈香矣。上曰, 竝依爲之。鳳漢曰, 植炬, 乃其人例當之役, 而今番都監凡百, 無一貽害於貢市人, 獨此其人, 大雨中十里植炬, 以其本末所當之役, 而無所顧恤, 或似斑駁, 故仰體聖意, 敢此仰達, 雖或別施恩典, 似無爲例之慮矣。上曰, 所奏誠是, 自都監量宜擧行。出擧條 鳳漢曰, 都監無今日參行之規, 自虞爲始, 而今有百官行禮之命, 故都監亦參矣。上曰, 內資進排祭物不精, 當該官員, 令該府處之。出榻敎 上曰, 祭物果品器小矣。當該司饔院提調, 從重推考。出榻敎 親行奠酌時, 大祝姜必履讀畢, 上哭, 百官紅箭門外哭行禮, 承史閣上哭助哀。上下敎曰, 予上山後, 仍上墓上, 上墓所周覽, 仍上主峯, 命相地官安載健入侍。上曰, 所見極妙矣, 如人作也。命進湯劑, 進御。未時, 梓室進奉退壙, 解結裹後, 上撫梓室而哭良久。鳳漢曰, 勞動之餘, 聖體易致傷損, 伏望停哭。上下山入吉帷宮(帷宮)。上曰, 題主官以誰爲定也? 鳳漢曰, 堂上, 無可合人, 故以徐命臣爲之矣。上曰, 以予親題, 故失一加資也。上親寫龕中訖, 召鳳漢視之。對曰, 視懿昭墓親寫之時, 少無所減矣。書主面訖, 命諸臣視之, 上入齋室。上曰, 還宮時刻單子置之, 以諸司預備擧行。出傳敎 上具戎服, 乘馬還宮時, 上曰, 作門哨官記過。出傳敎 東關王廟歷臨事。駕前下敎 上曰, 神輦傳語稀疎, 當該分軍部將記過, 傳語申飭。出傳敎 上曰, 自洞口至興仁門捧上言。上曰, 虞主床進排官, 令該府處之。出榻敎 上歷入關王廟行禮後, 上馬到廣達門外下馬。東度請進湯劑, 命湯[進]御。上曰, 當該部將記過, 分揀。出榻敎 上曰, 白衣停擧儒生解停。出榻敎 上曰, 禮判, 明日出往墓所, 垓子定界後, 明日晝講入奏。出傳敎 拿入東部奉事韓錫恒, 以非其職掌, 命拿入東部都事金哲行, 下敎曰, 道路多水則當來稟, 而禾穀方茂之時, 陵夷阡陌而傷之, 何也? 對曰, 觀光人, 必踐踏矣。上曰, 汝以年少書生之故參酌, 汝今出去, 如金滕築起偃禾, 晝講入侍以奏, 可也。善爲而來, 則拿處當分揀矣。亢旱餘苗, 豈可害一粒乎? 命哲行入侍, 故相臣金尙容五代孫, 故參判洪益三甥姪也。命李明煥入侍。上曰, 汝弟晶煥, 爲懿昭墓守衛官, 受馬牌乎, 加資乎? 對曰, 三年後出六事, 承傳矣。命書傳敎曰, 守墓官安豐君KC02237, 侍墓官文道器加資, 守衛官李厚兆·金載七, 忠衛尹浣, 詳考壬申前例施賞。上還內, 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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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七月二十四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晝講, 藥房三提調·領左相·編次人·御史·兩司, 同爲入侍時, 特進官洪象漢, 知事尹汲, 參贊官尹東昇, 侍講官李瀰, 檢討官洪樂純, 假注書李若采, 記事官李致中·洪檢, 武臣閔趾烈, 領議政申晩, 左議政洪鳳漢, 都提調尹東度, 副提調南泰會, 禮曹判書申晦, 編次人洪麟漢, 東郊御史姜必履, 持平尹冕東, 正言姜趾煥, 中部都〈事〉金哲行, 醫官金履亨·皮世麟·李以楷·金德崙·慶絢·金福齡·金季良, 諸臣以次進伏訖。上讀新舊受音, 儒臣陳文義。汲曰, 素謂順受也。象漢曰, 所謂居易以俟命也。樂純曰, 無入不自得之義, 好矣。近日殿下, 過於憂勤惕慮, 恐有損於聖體, 而亦恐有欠於聖學也。上曰, 居易俟命正好, 爲當今躁競者之戒也。冕東啓曰, 請英梅·宅履·德喜等, 更命王府, 嚴訊得情, 以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彦杓·陽祚·柱泰·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孝曾等守仁, 竝命王府, 更加嚴刑, 期於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酌處罪人錫殷, 亟寢成命,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宋文鉉·李世豪·申大源·黃宅中等, 竝令王府, 依法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頃已諭, 其何循前? 勿煩。又啓曰, 臣於臺閣之任, 自知難冒, 而頃旣副急於試事, 繼又黽勉於陪班, 而法講同入之命, 又下此際, 不暇他顧, 顚倒登筵, 傳啓之時, 有所做錯, 已欠臺體, 而且末端諸罪人, 雖不過謄傳故紙, 究其罪犯, 不可不快正王章, 故區區微忱, 冀賜允可。及承批旨, 反以何可循前爲敎, 臣於是, 益不勝瞿然之至。今何敢苟冒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無做錯, 而强謂做錯, 下款引嫌, 尤爲太過。勿辭, 亦勿退待。趾煥啓曰, 臣之庸陋, 本不合於臺閣之任, 而向者薇垣除拜, 適在於復政之初, 分義是懼, 章皇出肅, 以屢日寥寥, 至承責敎之截嚴, 雖聖度包容, 特除復辱, 臣之負職之罪, 臣亦自解不可得, 更何敢揚揚冒進於已試蔑效之地? 而監試有命, 義在往役, 黽勉承膺, 又値動駕, 急於陪扈,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頃者飭敎, 其有深意, 勿辭, 亦勿退待。請罪人時蕃·天大等, 依律處斷,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恒延·命垕, 亟命王府, 嚴鞫得情。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罪人匡師·來復, 更加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請趙甲彬, 極邊遠竄。措辭見上 上曰, 律名之乖當, 頃已諭, 勿煩。請移配罪人錫殷, 亟施知情之律, 快正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頃已諭, 其勿更煩。請罪人文鉉·世豪, 快施知情之律, 大源·宅中, 更加嚴鞫得情, 以伸王法。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啓曰, 前司諫柳脩, 移配罪人錫殷擬律之否, 初旣以快正王法仰請, 及夫移配命下之後, 只請依前島配者, 未免顚錯, 有損臺體, 請前司諫柳脩罷職。上曰, 依啓。又啓曰, 臣於傳啓之際, 有所做錯, 臣不勝瞿然之至。何敢苟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長鎖臺閣之餘, 一時做錯, 其可所傷? 勿辭, 亦勿退待。又啓曰, 前掌令李養源, 名係抄選, 宜自謹愼, 而鄙悖之擧, 不一而足, 囑頉安姓人之良役, 勒占其家基, 逐歲受糶, 多至於二百餘石, 而請囑彌縫, 無意還報。且其居鄕不善, 專事豪强, 隣近之人, 擧皆受苦, 世豈有如許抄選之人乎? 聽聞所在, 誠極駭惋, 請前掌令李養源, 永削抄選案。上曰, 旣見其人, 已知其人。今者所聞, 無乃浮囂風聞, 更加詳思, 俾無目今杜招邀之路。又啓曰, 臣於李養源事, 切有所駭惋者, 草草陳啓, 而及承批旨, 乃以浮囂風聞爲敎, 此由於臣之言議, 不能見孚於君父之致, 臣不勝慙悚之至。何敢蹲冒於職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一日三引, 無乃太過, 勿辭, 亦勿退待。又啓曰, 理山府使李達海, 以年少武夫, 素稱驕蹇, 彈墨未乾, 遽除外邑, 廉隅一節, 雖不責之於渠輩, 而豈敢略無顧忌, 肆然冒赴, 以益其放恣之習乎? 又況邊上重地, 尤宜愼簡, 決不可付之於如此驕妄之人, 請理山府使李達海罷職。上曰, 武臣處義, 異於他人, 豈可以繩墨非之? 雖然, 今者所請, 臺體則然, 依啓。上曰, 似聞此言而然矣。夜夢有講書院, 將爲侍講院, 山野之士, 宜可招致。三相進伏。晩曰, 聖候若何? 上曰, 一樣矣。以下三行刀割孝昭殿親題後, 三日臨視, 昨日事非偶然也。盥手而題者, 亦是精神矣, 而歸後慮有龕中遺漏字矣。七十之年, 豈意書龕中乎? 上曰, 今番所騎馬甚高大, 而友莫甚矣。鳳漢曰, 獺馬出來, 直爲御乘, 則有譯官施賞之例有無, 有考稟之敎矣。自前或有自本院論賞之規, 今番譯官金昌祚, 亦令依此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晩曰, 眼部, 若何? 上曰, 夜則甚苦, 而晝則差勝矣。寢睡之節, 若何? 上曰, 每夜必頻覺矣。水刺之節, 若何? 上曰, 差勝矣。脚部, 若何? 上曰, 難矣。泰會曰, 昨見關王廟行禮時, 左脚部似不安矣。醫官等診視後, 皆曰, 左右三部似弱, 而度數頗順矣。上曰, 八道皆如東郊則好矣。鳳漢曰, 見南伯私書, 比之辛壬則大勝, 而比乙亥則未知如何云矣。上曰, 民習可惡, 今年條, 亦欲免矣。上進御湯劑曰, 今日後, 當服二貼矣。履亨曰, 仰瞻天顔, 大勝於前, 此是三貼之效。聖敎何敢不爲奉承? 而稍過四五日後, 二貼似好矣。上笑曰, 又爲憎聲矣。仍下敎曰, 理中建功湯, 依前煎入。出榻敎 晩曰, 昨日畿伯拿入, 出於飭勵而似過矣。上曰, 以懲厲民習之意也。自前多有如此事矣。必履進伏。上曰, 皆無弊乎? 對曰, 三都監皆無弊矣。上曰, 予雖申飭, 不過如此矣。命必履持入明史。上曰, 今番又以御史使之, 可用人也。晦進伏。上曰, 已爲之乎? 晦曰, 都監堂上洪樂性, 親承聖敎, 依聖敎爲之矣。上曰, 東關王廟, 一依南關王廟例, 明日遣武臣致祭, 祭文當製下矣。出傳敎 晦曰, 墓所定界後, 垓子卽當鑿, 所入軍丁, 分付然後, 可以擧行矣。鳳漢曰, 轝士軍, 旣不用坊民, 故禮判之意如此。掘垓之役, 亦欲自都監雇使矣。上曰, 自都監雇使, 可也。出擧條 鳳漢曰, 墓所道路廻出之時, 京兆堂郞當親審擧行, 而此與垓子定界無異, 禮堂一體往見, 甚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晦曰, 墓所今已定界, 鑿垓一節, 分付京兆, 使之卽速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鳳漢曰, 墓所洞口外田畓, 當入於火巢內, 而聖意持難, 有以仰認, 然雖不可陳廢, 尋常民人之如前耕墾, 事體終涉未安。若使守墓軍, 依崇陵白虎外田畓例, 而起耕作, 爲香炭位田之需甚好, 甚[其]種落石數, 令該曹尺量給價事, 分付於戶·禮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哲行進伏。上曰, 已注水乎? 對曰, 注水後, 偃禾起而束之矣。上曰, 汝多受苦矣。當該部官拿處, 置之。晩曰, 今番動駕時, 道路適値雨水, 有非人力所可容, 而間有濁流汗漫, 幾至沒膝處, 其在事體, 萬萬駭然。當該橋樑次知繕工監官員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日祭文書寫官柳煥德, 弦弓一張賜給。出榻敎 上曰, 明日次對相値, 晝講以朝講爲之。出傳敎 上曰, 樂善堂養正閤, 令該曹從容鳩聚材木擧行。勿出朝報 以下二十字刀割鳳漢曰, 於昭帝爲從祖矣。上曰, 無一代矣。鳳漢曰, 古有以叔爲姪者, 只以承統爲重矣。上曰, 何以稱號? 鳳漢曰, 世子·世孫一也。有世子則不可, 而若太甲建文, 則稱東宮矣。上曰, 禮判所請敎命, 不緊矣。上曰, 高皇帝立建文後, 稱號如何? 晩曰, 觀太孫之稱, 則可知也。上曰, 昌城尉祭映嬪, 當曰敢昭告矣。樂善君爲義昌君後, 亦無一代矣。上曰, 儒臣見明史, 有稱嗣王孫乎? 樂純曰, 此則祝文也。不見矣。鳳漢曰, 當稱嗣王臣矣。端宗爲上王時, 於世祖有父子之義矣。上曰, 然矣。今日留諸臣, 意有在也。各陳所見。象漢曰, 必博詢廣議, 以至在外儒臣問議, 而節目間事, 亦必愼之。上曰, 極是矣。晩曰, 請招致兪奉朝賀而問之。上曰, 好矣。鳳漢曰, 只稱世孫, 則爲世子之世孫, 而非繼體之世孫也。上曰, 非統朝鮮之世孫也。儒臣之意, 如何? 瀰曰, 儲君東宮之稱, 無容可議者矣。上曰, 予之昨日往來圓滿矣, 題主, 意有在也。命儒臣, 讀明史皇太孫章。上謂必履曰, 儒臣意, 如何? 對曰, 一日不可淹, 乞早定。上曰, 今日當處分, 兪奉朝賀宜使入來。晩曰, 鄭領府事亦令入來, 好矣。命書傳敎曰, 兪奉朝賀及原任大臣入侍事, 遣史官傳諭。上曰, 以前是繼世子之世孫, 以後是繼予之世孫也。汲曰, 十三日前, 則國本之世孫也。上曰, 是矣。上曰, 世孫誕生時, 人謂之元孫誕生非矣。命少退, 編次人及承史姑留, 命臣若采, 持入南關王廟祭文, 更爲入侍。命讀昨日祭思悼世子祭文, 呼寫祭東關王文。兪奉朝賀進伏。上曰, 卿知召見之意乎? 對曰, 臣已聞知矣, 處分實好矣。侍講院·講書院官制, 輕重不關, 而定位號, 則速可爲之矣。上曰, 稱東宮, 可乎? 謂儲位, 可乎? 對曰, 稱東宮, 宜矣。震爲長子, 故稱東宮矣。節目間事, 亦宜務從愼重。命書傳敎曰, 子曰必也正名, 噫, 頃者卽當下敎, 而莫知故事, 尙今遲徊。今則三月已過, 昨日臨墓時祭文已諭, 以下十字刀割 今則儲嗣重矣。一依皇明故事, 世孫稱東宮, 講書院爲春坊, 衛從司爲桂坊, 而儀節與凡諸等事, 皆依例擧行, 以此令該曹知悉。其所擧行, 當在於來月初三日, 伊日政官牌招入侍, 開政擧行。此乃一遵辛丑乙巳丙辰例, 按而擧行, 而其中一件事, 有下敎者, 世子宮別監, 古則十六人, 丁酉聽政後, 爲二十人, 辛丑乙巳丙辰年, 誤循此例, 爲二十人, 今番則亦復古例事, 分付。儀仗加造者, 勿設都監, 令戶·工曹擧行。上曰, 今日事, 非徒爲官制而已也。上曰, 二十八日殿試時, 崇政殿殿坐懸題, 武科殿試, 一依頃日例, 建明門爲之, 而文科課次, 入侍爲之。出傳敎 上曰, 關王廟致祭祭官, 以李柱國塡差事, 分付。出傳敎 李養源事。上曰, 古有山林而遭此辱者乎? 晦曰, 故參判李尙逸, 亦有此事, 李翔亦見此辱, 此則洪啓禧之外祖也。上曰, 學者不食還上乎? 鳳漢曰, 貧儒豈不食還上乎? 上曰, 顔子陋巷單瓢, 而想不食還上矣。鳳漢曰, 還上是逐戶分給者, 雖單瓢, 亦似受食矣。上曰, 予嘗見之, 其人精矣。晦曰, 左相見之而頗好云矣。讀書之士, 宜有勝矣。上曰, 予嘗謂故贊成朴弼周曰, 山林經學之士, 與隱者異矣。上曰, 彼下番翰林誰也? 其人好矣。東度曰, 故應敎廷弼之姪, 唐原尉之子孫也, 頃者自上致祭也。上曰, 其人祥吉矣。不祥吉之人, 必爲才操矣。東度曰, 都承旨之壻也。上曰, 其根本, 好矣, 爲人且實也。命兪奉朝賀先退。上令中官, 扶扼下階曰, 老矣。貴哉, 國之黃耉也。如此人在京, 實爲鎭壓國人之道矣。上曰, 坐直承旨入侍。出榻敎 更爲入侍。同副承旨李溵, 追後入侍。溵曰, 墓所都監書啓, 累度催促, 終不來呈, 事之稽緩, 不可無警。當該郞廳, 推考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晩曰, 說書之當初定式, 必以翰林中擬差者, 專由於參下之陞六, 不由翰林之弊, 而翰林則朝除說書, 暮還本職, 間或翰林不備, 而望亦苟簡, 說書長作剩窠, 豈不可悶乎? 當此復設春坊之時, 不可無從長變通之道, 此後則以翰圈被選人擇差, 而畢竟三次召試後始議, 如可區處, 似爲得宜, 敢達。鳳漢曰, 此事, 臣曾累次陳達矣。只防自說書陞六之路, 則誰敢圖避於翰圈乎? 首相今又陳白, 依此施行, 然後春坊輔導之地, 可無瘝曠之慮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呈告申飭之下, 大司諫初度無端捧入, 原單給之, 當該承旨推考。出傳敎 命臣若采, 知入丁丑年誌文書寫官賞典, 命書傳敎曰, 長生殿都提調領議政申晩, 熟馬一疋賜給, 三都監都提調左議政洪鳳漢, 鞍具馬一疋面給, 提調判書申晦·金相福, 拭梓室官印篆文書寫官右參贊金陽澤, 初銘旌書寫官行副護軍鄭夏彦, 誌文書寫官承旨鄭存謙, 各熟馬一匹賜給。壙中銘旌書寫官綾恩君具允明, 代奠官茂春君堉, 都廳副應敎鄭晩淳, 副司果金應淳, 上字書寫官順悌君烜, 封閉官掌令閔塾竝加資, 長生殿提調判書李益輔, 參判鄭弘淳·金時默, 提調判書金致仁, 陪往大將行副護軍李柱國, 曳梓室官趙𡷗·李燁·沈KC00680·具世德, 各半熟馬一匹, 提調判書洪象漢, 兒馬一匹賜給。三都監郞廳中終始者, 陞敍, 十日以上者, 兒馬一匹, 十日以下者, 各上弦弓一張, 三都監監造官竝陞六, 已陞六者陞敍, 各差備官各加一資, 資窮者代加, 頓遞使右尹鄭宲, 虞主造成日進參堂上鄭宲·申晦, 取土承旨金孝大, 諸大祝·侍講院·翊衛司官員·領率衛將·從事官, 各兒馬一匹賜給。凡諸執事, 各加一資, 資窮者代加, 看役人卞興瑞·崔鎭岡, 各弓矢賜給, 領役部將, 竝邊將除授, 攝相禮等掌儀以下, 及陪香官·記注官·注書·忠義·奏時官等, 各上弦弓一張賜給, 三都監算員以下員役·工匠等, 令該曹米布分等題給, 而一人雖兼數事, 其勿疊授, 命讀上言。命書傳敎曰, 頃者李彦秀事, 予則曰臺請, 過矣。至於李彦忠, 則不過其時都事, 重鞫體而見汰也。以此之故, 其後又及彦秀, 心尤過矣。今覽其子謙煥上言, 七年之說, 三次仍任之說, 非徒脫空, 問名差任, 則所謂親密者, 不亦過乎? 頃者以李元翼畫像取覽事, 已見其人, 若使人置諸䵝昧之科, 則非予特諭之意, 彦忠尤無可論, 循例調用, 彦秀特爲給牒敍用, 亦令銓曹, 無礙調用。又命書傳敎曰, 島民高翊大上言中, 所謂浦稅二字, 均役之後, 其涉怪駭, 令備局査問本道, 果有是事, 當該守令, 從重勘處。上曰, 曳梓室官, 例爲二人, 而今番以四人差下, 其涉不察, 推考。出傳敎 命書傳敎曰, 今覽安命赫奴上言, 其涉可疑, 而入侍承旨, 其時府使, 故問其曲折, 其妻亦涉可矜。雖若上言, 逼殺亦償命, 其令道臣, 與時府使, 更爲詳細盤問啓聞後, 承旨持奏。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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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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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807024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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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東昇, 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廊廳·四學童蒙敎官·奉常寺·典牲署·通禮院·觀象監·禮賓寺·內醫院·司畜署·歸厚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壬午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掌樂院·司譯院·惠民署·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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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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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二月十九日戌時, 上御思賢閤。左參贊入侍時, 左參贊洪啓禧, 左副承旨金應淳, 假注書金煊, 記事官李崇祜·韓後樂進伏訖。上命應淳, 讀宋述孫·尹學東·趙康逵供辭之際, 傳諭史官鄭夢弼書啓入來, 應淳讀訖。上曰, 眞所謂三命而進, 一揖而退者也。不然則書啓中, 必有史官先歸, 而俟小間進去之意爲言, 而不有此意, 甚可訝也。啓禧曰, 似是不慣於啓規而然也。先正承召之時, 士友皆以爲, 曾所不經, 而何其熟也。此固未易也。上曰, 此人亦豈不知規例而然乎? 仍書下傳旨曰, 纔命史官, 更鼓已下, 意或偕來, 遙望東門, 望霓之心切矣。未聞偕來, 書啓到焉。大違所料, 愕然之極, 良欲無語, 噫, 今予此擧, 若謂待儒賢之例套, 則其雖誠淺, 暮年自强之時, 決不爲此, 決不爲此, 其若敦迫, 今日史官, 奚止江頭, 蜀漢昭烈, 爲興復, 其猶三顧, 自[白]首爲宗國自强之時, 豈忍一敦諭而謂之伸禮乎? 況郊外累舍, 使爾經宿, 何心便寢, 不聞入城之報, 雖漏撤, 難以交睫, 旣到城外, 何惜前進, 深夜裝束, 朝衣其難, 來闕外, 雖待朝詣闕, 此則亦不敦迫, 而顧予此意, 仍爲詣闕, 其欣何言, 今者此諭, 亶由于中, 須諒須諒事, 更爲傳諭, 期於偕入。出傳敎 上曰, 金麟瑞調用事, 前已下問, 而以南行調用於軍門, 果有前例乎? 啓禧曰, 有之矣。上曰, 然則令軍門調用, 可也。仍下傳旨曰, 頃者, 以金麟瑞事下問矣。今聞果有前例, 南行哨官, 令軍門, 卽爲調用。出傳敎 上曰, 明日朝講, 元良當爲侍坐, 畢講後, 令讀所講冊子, 與前贊善, 同爲問難, 明日書筵停, 春坊官員, 持冊子同爲入侍。出傳敎 上命承旨, 讀兩湖監運御史尹師國狀啓。上曰, 此人不偶然矣。曾爲翰林時, 雖被補外權管之譴, 其人地則奇矣。今爲監運之使, 狀啓頗詳明矣。啓禧曰, 然矣。仍下傳旨曰, 昨夜風勢乖常, 五道運船之若何, 心在滄海, 今覽兩湖監運御史狀聞, 若踰關東, 東風其果順矣, 而近者一刻之間, 或東或西, 朝爲順風者, 夕或逆風, 是可悶也, 而況北道未運者多, 此則東西之風, 反焉, 若順三南, 東北是悶, 若順東北, 三南亦悶, 昨夜之風, 何以經過否, 令備局, 分付諸道, 指路護送, 其令另加着意。出傳敎 又命讀江華留守沈星鎭狀啓, 仍書下傳旨曰, 江都·南漢保障, 予豈不顧? 況江都軍餉之大縮, 心常悶矣。今者許惠廳, 其豈樂爲, 非徒爲經費, 此亦關係都民故也。頃者, 南漢狀聞, 旣命置之, 今者, 江都狀聞, 事勢誠然, 而都民貢價, 亦不可不顧, 何待覆啓, 依前分付擧行事, 令備局分付。出傳敎 又命讀金郊前察訪宋述孫供辭。上曰, 大體乘轎之禁, 非徒中官輩, 雖文官亦有之, 堂下之官, 若果有實病而不能騎鞍馬, 則其將奈何? 草轎則不爲犯禁乎? 應淳曰, 雖草轎, 非私馬而駕於官馬, 則爲犯禁矣。上曰, 夜已分矣, 而傳諭史官, 尙無消息, 甚可訝鬱, 注書出往閤外, 問知而來奏焉。賤臣煊, 承命出來, 則果無消息, 故以此入奏。上曰, 甚是異事也。興仁門外仁昌坊, 遠近果何如耶? 啓禧曰, 臣亦不能詳知, 而似是門外至近之地也。上曰, 注書出去, 詳問遠近而來奏焉。賤臣煊, 承命而出, 詳問入奏曰, 仁昌坊, 卽關王廟近處云矣。上曰, 然則至近之地, 何至今寂然耶? 實是異事也。啓禧曰, 臣有區區私懇, 欲一陳而未果, 今適從容, 謹當冒昧陳之, 臣以菲才薄識, 猥荷鴻恩, 致位崇顯, 而臣之前後遭罹, 每一靜思, 寢驚夢愕, 殿下, 亦何以盡燭乎? 庚午減疋, 是殿下爲民之至誠, 臣旣有前後陳請, 當聖上大振作之時, 必欲竭力將順, 因此而積怨取謗, 召拳惹踢, 其時景色, 殿下必記有之矣。畢竟亮濟之凶書出, 體粟膽栗, 五內震蕩, 直欲卽地滅死, 而殿下乃以凶書, 俯示賤臣, 恩意鄭重, 俾勿引嫌, 臣感激隆私, 不敢爲胥命之計, 而亦不敢因仍蹲冒, 故均役事目了當後, 投疏逬出, 自擬爭[畢]命田野, 其後罪人斯得, 卒受誣告之招, 其招曰, 殺此人然後, 均役有可罷之望, 漁箭有可復之道, 故有此誣告云, 蓋亮濟, 曾爲逆抗家漁箭導掌, 而均役後失之故也。其時殿下, 敎以洪啓禧, 自今以後, 更不當言退矣。臣於是, 只自感泣而已。乙亥承命, 與聞於闡義昭鑑纂修之事, 始則故判書趙明履, 主其事, 及趙明履奉命在外, 而末梢整頓, 臣實當之, 此役關係至重, 臣欲竭心殫誠, 雖一句一字之間, 未嘗不兢兢然致審愼之意, 而趙載浩, 聞中間浮言, 忽有求對, 以一邊人, 將盡成廢族爲辭, 又加之以罔測之說, 臣胥命於弘化門外, 又胥命於金吾門外, 只俟金木之誅, 而乃蒙殿下俯察其無罪, 拔之坑坎, 置之衽席, 臣於是, 只自感泣而已。辛巳五月事, 左相頃有所陳白矣。臣不敢復提, 而臣之此事, 只出於一腔熱血, 蓋自謂莫如我致, 而遭罹不幸, 惶怖震越, 載浩, 以何心腸, 大加咆喝, 至擬赤族之誅, 平日知臣者, 無不與之相絶, 頭粘頸上, 而不敢以生人自處, 殿下俯察而曲加全保, 至于今得延一縷, 臣於是, 只自感泣而已。凡人賜之以生, 則必欲報之以死, 臣之所自期者, 固在於竭忠殫誠, 死而後已, 而仍據膴仕, 自同無故, 則亦臣私義之所不敢出, 故自壬申以後, 累陳私懇而不知止, 伏想殿下, 亦必俯念而哀矜之矣。頃年, 故判書元景夏致仕時, 臣在入侍, 不勝欽歎, 其時元景夏之年六十, 今臣年六十一, 直請致仕, 未爲猥濫, 而臣有未忍便訣之意, 不敢以此爲請, 本職及兼帶經筵, 可以呈告得遞, 不必仰請於前席, 備堂則員數自多, 旣無妨賢之慮, 臣不欲辭, 只得退居江郊, 歌詠聖澤, 有時入城, 則以備堂入賓筵, 以特進入講筵, 得以瞻望耿光, 區區所願, 只在於此, 惟望聖明之特賜允許也。上曰, 卿意予已知之, 左相曾言卿以爲, 寵辱已極, 不可不退, 予聞而惻然矣。然旣有七十之君, 卿豈可任便行之耶? 啓禧曰, 嘗責臣以不遠遊之義, 故不敢請致仕, 不敢請永退, 雖云退去, 有時來登筵席, 則與在京何異耶? 臣有胸膈痼疾, 欲服江心水, 置屋子於江上者以此也。且臣於書冊, 有土炭之癖, 多有欲爲而未能者, 若歸靜閒之地, 則可以卒業, 許臣退去, 取服江水, 以治疾病, 整頓書帙, 以諧夙願, 則豈不爲幸耶? 上曰, 江心之水, 飮之則好耶? 啓禧曰, 臣於頃年, 數月服之, 頗有效矣。漢水自五臺山來于筒, 水品味極佳, 知水味者, 在江中流, 亦知其水脈云矣。上曰, 其言似虛矣。啓禧曰, 宣廟朝名臣柳希春, 還鄕後, 承命考校朱子大全等書, 臣雖退, 或以此等事付之, 則臣可以效勞矣。臣待罪藩任時, 見金和澤之請終養而蒙許, 歎曰, 此昭代美事也。近來美事甚多, 而獨無求退而退者, 若使賤臣求退得退, 則亦可以備昭代一美事, 遂擬援據懇請而未果, 今始仰達矣。上曰, 卿雖欲去, 予豈捨之耶? 啓禧曰, 唐玄宗, 許賀知章之歸, 贈之以詩, 且賜鑑湖一曲, 史氏書之, 稱爲盛事, 如此盛事, 臣何敢望, 而臣嘗讀史, 爲之感歎, 玆敢仰達矣。上曰, 卿意雖如此, 終不可許矣。啓禧曰, 鳩杖銘賡進編印本, 承命進之矣。其末端, 略記顚末, 亦猥入乙覽, 惶恐矣。上曰, 文字好矣。賴此而不至泯沒矣。啓禧曰, 御製書以楷字, 則無以別於諸臣之作, 故書以小篆矣。上曰, 篆則誰其書之耶? 啓禧曰, 臣雖知篆而不能善書, 故使臣子纘海書之矣。上曰, 善書矣。纘海, 曾見於其童子時, 今則老蒼而善爲長成, 他日必爲國家之用矣。上曰, 明年又當甲申, 時序節候, 將欲考見, 雲觀其已推步否。啓禧曰, 雖未必其精微盡推, 而大綱則似已算測矣。上曰, 然則注書出去, 招問雲觀吏, 使之持入, 而如或未及盡推, 而雖有分刻相左之弊, 此則不必爲罪, 以此分付, 雖未盡推一歲之運, 隨所推持納于政院之意言之也。賤臣煊, 承命而出, 以此招問於雲觀書吏, 則以爲, 未及盡推而有四五朔推步者云, 故以此入奏。上曰, 呂氏春秋, 有考覽處, 注書出去持入, 可也, 賤臣煊, 承命而出, 招問玉堂書吏, 則以爲, 冊子在於下闕而未及持來云, 故以此入奏。上曰, 明日持來以入之意, 更出言之也。賤臣煊, 承命而出, 以此分付, 還爲入奏。上曰, 史官書啓, 尙不入來, 甚可鬱也。夜如何其, 注書出去, 知更鼓而來奏也。賤臣煊, 承命出來, 夜已四更末矣。以此入奏。上曰, 然則出坐閤外, 俟其書啓之來, 而勿爲正書, 以其草持入, 可也。賤臣煊, 承命出來, 坐門久待, 則書啓果入來, 而時已五更矣。以其草持入以奏。上曰, 此是儒賢之自寫乎? 應淳曰, 似是史官之筆也。上親覽啓草曰, 聞其來住城外, 而欲於此夜相見, 分付城門, 勿爲下鑰, 連爲回諭於史官矣。今見書啓, 暗昧求對, 顚倒衣冠等語, 果爲是矣。且有朝服待朝之語, 夜已艾矣。朝將至矣。更爲回諭於史官, 使之先爲入來, 坐於侍[待]漏廳, 待贊善之入來, 入奏也。上曰, 更鼓已罷, 夜將近曙, 諸臣退而休矣。諸臣遂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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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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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902019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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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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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19책_1763_0615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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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3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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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承文院·奉常寺·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司譯院·惠民署·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 今癸未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校書館·典牲署·歸厚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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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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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20책_1763_0716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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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七月十六日午時, 上詣石隅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具允鈺, 左承旨沈墢, 右承旨尹東昇, 左副承旨鄭存謙, 右副承旨尹得雨, 同副承旨申𣷯, 記事官李惠祚, 假注書閔游, 記事官李東顯·李崇祜, 以次陪從。上御翼善冠·衮龍袍, 崇賢門外降輿乘轎。藥房都提調洪鳳漢, 提調李益輔, 副提調具允鈺進伏曰, 夜間聖候, 若何? 寢睡·水刺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得雨曰, 持平李一曾請對矣。上曰, 入侍, 可也。一曾曰, 殿下一心, 惟在元元, 不憚聖躬之勞, 冒炎動駕, 欲觀稼穡, 臣固欽歎之不暇。第節序雖已處暑, 日氣猶爲蒸鬱, 此時動駕, 不瑕有損於玉體乎? 顧今寶算已高, 而又在靜攝中, 日再進湯劑, 而不顧玉體之勞動, 乃至於此, 臣民之情, 豈不可悶乎? 特下還內之命,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奏雖是, 而與虞人期獵, 尙不失期, 今日專爲農民, 旣令來待, 民無信不立, 不可中止矣。大駕詣石隅, 降轎臨水田, 上命召靑坡民人等, 先問農形。民人等曰, 昨年旱乾處, 今年則皆有登熟之望矣。上曰, 此墩臺何爲耶? 民人等曰, 昨年御座所故, 設起墩臺矣。上入幕次, 大臣·備局堂上·畿伯入侍事, 下敎。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尹東度, 備局堂上金漢耉·李益輔·趙雲逵·黃仁儉·李溵·趙曮, 京畿監司洪名漢進伏。鳳漢曰, 請進湯劑。上進御。上曰, 畿伯進前。鄕民來到者, 幾邑民乎? 名漢曰, 水原等八邑民來待矣。上曰, 各問其邑年事。仍以傳敎諭民曰, 日再服湯劑, 而來問之意, 專爲民事, 汝輩專以實對。水沈之田, 豈爲收稅乎? 民人等以次仰對。上曰, 可惜矣。若非水災, 豈不大豐乎? 鳳漢曰, 姜必履亦初以元在外, 合有分揀之道, 而未及入之云矣。上曰, 令政院詳考以奏, 可也。上命承旨宣諭于民人等曰, 爲民事而來問, 猶有水沈, 爲民祝有年而歸矣。上曰, 當該中官越捧一等事。出駕敎 傳曰, 諸司預備。出傳敎 上曰, 觀光人勿禁, 自舟橋至京營口, 捧上言。出駕敎 上曰, 禮房承旨, 奉審關王廟後, 看審宣武祠, 入侍以奏。右副承旨, 奉審車洞碑閣後, 入侍以奏。駕前下敎 大駕還宮時。上曰, 當該中官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隨駕大臣·金吾堂上·兩司, 竝入侍。大臣持文案入侍。駕前下敎 大駕至崇賢門外, 降轎乘輿, 還入大內。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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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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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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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20책_1763_0716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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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3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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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七月十六日酉時, 上御景賢堂。大臣·金吾堂上·兩司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尹東度, 判義禁金陽澤, 同義禁李應協·邊致明, 右承旨尹東昇, 右副承旨尹得雨, 大司諫李廷喆, 持平李一曾, 假注書閔游, 記事官李東顯·李崇祜, 以次進伏訖。鳳漢進前曰, 冒炎動駕,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東昇曰, 臣奉審關王廟, 看審宣武祠, 皆無頉矣。得雨曰, 臣奉審車洞碑閣無頉矣。廷喆進前。上曰, 擧末, 可也。廷喆曰, 請罪人天大依律處斷,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一曾曰, 請罪人彦杓, 依律處斷, 夬正王法。上曰, 勿煩。請陽祚·柱泰·昌翼等, 竝命王府, 更加嚴問, 以伸王章。上曰, 勿煩。上曰, 黃海水使請操狀啓, 何如耶? 鳳漢曰, 本道年來連豐, 今年又將稔矣。陸操旣令設行, 水操又何異焉? 使之依例擧行,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承旨書之。傳曰, 噫, 大歉之餘, 初則蒼蒼眷顧元元, 幾曰, 雨而雨, 曰, 暘而暘, 庶望有秋, 諸道狀聞中水沈之處, 聞甚慘然, 不沈者猶若何? 一欲省野, 而爲軍兵未果, 氣益衰心愈悶, 今日只率宿衛之軍, 特臨南郊。噫, 昨年悶旱臨此, 今年再臨, 比昨年誠可謂不可同日而語, 而召見畿民之來者, 問其差等, 其亦豊矣。噫, 今年雨暘, 其若初, 近講漢史, 見紫陽書, 有年爲民深慕, 吁嗟, 海東史氏, 庶紀有年, 而覽此田水沈處, 若恫在己, 來時有水沈處, 民方疏滌, 故問之, 果然來問, 卽水芹田云, 彼水沈處, 其皆若此, 心尤矜惻。噫, 彼此田疏滌之後, 更種其可食也, 而噫彼田畓, 今雖疏滌, 特何及哉? 噫, 其水沈處外, 來頭若無他災, 其可無憂, 雖然被災處民, 此正有庳之民奚辜者也。今秋踏驗時, 尤宜詳審處, 而回時爲民, 祝有年而來。噫, 晩後雨暘之不適, 專由寡躬, 今者祝有年之願, 仰體昔年御詩, 莫云所見不過二三畝, 何以知八道? 雖見數畝, 若見諸道, 吁嗟, 方伯與字牧之人, 體予暮年盛暑勤懇之意, 凡於爲民助民之事, 竭心着意, 莫替予卽日申申之諭事, 下諭于八道道臣·兩都留守。出傳敎 傳曰, 述編旣云, 其雖衰矣。敬先之心, 猶恐或怠, 故於御帖, 雖譜略中所載者, 不冠不見, 不敢置褻處, 而至於禮曹祭享單子祭文, 則不盥手則不敢執也。昔朱夫子, 以餕餘飭其子孫, 況至敬至重所書者乎? 雖政單功議見不敢投, 昨日秋曹粘單, 有勿論功議者, 故命啓下之時, 泛以投授, 怳然而悚, 更執復授。此雖由於氣衰難耐之事, 欲起而然, 悚然之心不能自已, 其後酬應, 仍以不爲命, 承宣持去復奏, 而其他酬應不獲已者外, 俱不爲少伸此心。頃者已下敎, 廚院素膳單子, 昔則皆書至敬之號, 今則只書陵號, 宗簿推考緘答, 以國初開創於宗臣, 皆以垂功啓目中, 只書功臣議親。此後粘連楷書關文中旣書, 付標中俱不書至敬之號, 只某人功臣議親, 某人只議親, 某人只功臣, 或餘非功臣議親, 皆非功臣議親書塡事, 分付秋曹·金吾則亦不書至敬之號, 功臣則只書某勳·某人·某代孫議親, 則只書某大君·某君·某尉·某府院君·某代孫事, 分付。出傳敎 傳曰, 噫, 今年湖南之穀, 卽南民之膏血, 五道運穀, 亦無臭載, 其所敗船, 一何多乎?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噫, 經今年之大賑, 千餘石穀運, 以年少監官載船, 守令之心, 其便乎? 古阜郡之添載, 尤爲無狀, 長城府使洪應辰, 前古阜郡守金得煋, 竝令該府從重勘處。出傳敎 上曰, 恒延文案入之。傳曰, 恒延嚴囚, 待命垕就捕更稟。出傳敎 上曰, 倉穀摘奸戶曹郞廳·備邊郞入侍。出榻敎 戶曹正郞兪彦鉉, 備邊郞孫相龍進伏曰, 二千石混置, 故盡爲摘奸, 而七石有頉, 而米品持來矣, 上曰, 此乃粒粒皆辛苦者也。東度曰, 捧俎官朴師沃, 聞以瓦署公故, 以致差晩云矣。傳曰, 覽其供辭, 意或周遮, 判付今聞大臣所奏, 事狀果若此, 朴師沃特爲分揀, 金和中以不應爲公律勘處。出傳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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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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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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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25책_1763_1215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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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3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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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歸厚署·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氷庫·典牲署·內醫院·典醫監·司譯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圖畫署官員等, 今癸未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東西活人署·承文院·惠民署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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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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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39120150-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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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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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30책_1764_0518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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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五月十八日寅時, 上還宮入侍時, 行都承旨尹東暹, 左承旨洪良漢, 右承旨李彦衡, 左副承旨權噵, 右副承旨金華鎭, 同副承旨洪趾海, 記事官李益烍, 假注書李鎭復, 記事官林德濟[林德躋]·朴師崙, 以次隨駕。上見館儒祗迎曰, 予四十載臨御, 無所敎導, 而汝等居賢館, 睡歟, 寢歟? 班首魚必溟曰, 此從享事耶? 從享公議潝然之後, 可爲矣。上命勿限年停擧, 卽令逐送漢江外。上曰, 烹桑弘羊, 天乃雨, 我國烹一爲黨習者, 天必乃雨矣。上入關王廟, 行再拜禮訖。上曰, 俄者, 館學班首誰爲? 承旨曰, 魚必溟。上還宮時, 歷入奉常寺, 奉審神室後還宮, 上曰, 奉常都提調·提調入侍。出傳敎 上曰, 禁衛哨官李濟雯, 決棍十度, 汰去, 都監哨官金德淳, 決棍十度, 李光紹, 汰去。出傳敎 上曰, 城中曾有前例, 自此至興化門, 捧上言。出傳敎 上曰, 隨駕文蔭武雜技出身外, 竝待令建明門, 當殿座承旨, 以時服入侍, 侍衛只入直擧行。出傳敎 上曰, 身爲經筵官, 莫知其君, 徒知其黨之時, 何用鑞佩? 鑞佩使令, 分付該堂, 減去。出傳敎 上曰, 植炬苟且, 工曹堂上推考。出擧條 洪鳳漢曰, 本寺大廳前路與中門之神輿出入, 終涉難便, 曾以此陳達, 依舊路擧行, 而神輿所(所)不由之門, 爲本寺仍置, 亦不安, 此門毁去, 築以短墻, 以爲稍廣神輿奉行之路,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入大內, 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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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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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六月初九日未時, 上御先農壇幕次。承旨·編次人入侍, 禮房承旨·漢城判尹同爲入侍時, 右承旨金華鎭, 左副承旨李潭, 編次人元仁孫, 漢城判尹趙雲逵, 假注書沈頤之, 記事官朴師崙·李延伋, 以次進伏。上命判尹進前。上曰, 李尙喆, 何許人也? 雲逵曰, 居在永興云, 而其行止極殊常矣, 探其囊, 則有書札, 而其語亦怪矣。上曰, 年幾何? 雲逵曰, 三十三矣, 考籍則有之, 而無外祖矣。上曰, 此非大段之漢矣。命判尹先退。華鎭曰, 油芚改設後, 摘奸諸執事, 則竝無頉矣。上命先退, 命招入典樂, 使之持笏記入來。上命潭, 讀奏樂章, 上下詢典樂曰, 親耕亦用此樂章乎? 對曰, 然矣。上命退出。上命潭, 書農壇問答御製訖, 命仁孫編次。編次後, 命書傳敎曰, 明日還宮時, 關王廟歷臨事, 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旣已下敎, 明日關廟歷臨後, 當觀永渡橋水之淺深, 前後廂軍護龍旗, 百官道上留住事, 分付。駕前駕後扈衛置之。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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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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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4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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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六月初十日卯時, 上自壇所, 還宮入侍時, 行都承旨尹東暹, 左承旨洪良漢, 右承旨金華鎭, 左副承旨李潭, 右副承旨洪趾海, 同副承旨李福源, 記事官金容, 假注書沈頤之, 記事官朴師崙·李延伋, 以次隨駕。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出壇所乘小輿, 至普濟院前路, 捧上言, 命承旨讀奏, 命書傳敎曰, 今番許訴駕前, 意蓋爲民, 寔體昔年也。上言中其可詢問者, 付諸政院, 而沈瑬父壽增伊時事。覽上言, 其猶記也, 旣不載於昭鑑, 今何置乎丹書? 特令疏雪, 金瑞龜頃者放未放伊後疏決時欲放, 而恐或謀首不放。今覽上言, 不無參酌, 特放事分付該府。至柳䋱與朴趾文女上言。上曰, 領相入侍。領議政洪鳳漢進駕前。上曰, 柳䋱事冤矣。鳳漢曰, 臣亦知其如此, 每欲一奏, 而其時臺諫請仍之事, 故事甚重難未果矣。命書傳敎曰, 柳䋱事, 予已洞知, 伊時爲按撫使朴師洙從事官隨往, 公然被拿, 終至杖斃, 心常惻然者, 頃者伸雪, 意蓋此也。意外陳章, 其命遽寢。今覽爲父訟冤之文, 若問至冤, 捨此誰先? 住輿問於大臣, 特爲復官, 令承宣仍諭。噫, 人無信不立, 聖人所訓。噫, 悶旱此擧, 住輿旣諭, 以千乘之君, 豈忍欺哉? 其令該曹, 回駕前, 卽爲口傳啓下。上曰, 承旨解釋, 言及於上言女人可也。路傍有人曰, 此非柳䋱女也, 乃朴趾文女也。上命書傳敎曰, 朴趾文事, 柳䋱處分時一體矣。此亦因意外陳章, 遽寢其命, 若問今日之抱至冤者, 捨此二人而誰先? 且曾聞故重臣之言已知, 今覽景像, 無異漢之緹縈, 前參奉朴趾文, 特爲復官, 其令該曹, 卽爲擧行。鳳漢曰, 兩人之一時復官, 誠異矣。領相先退, 至幼學李齊孟上言, 命書傳敎曰, 今覽李齊孟上言, 王子奉祀, 事體至重, 三絶而三續, 其在體三朝敦睦之盛意, 何可循例? 令該曹回啓, 其雖回啓, 自在情雖可矜置之中, 啓下該曹, 其令特爲立後。上詣關王廟, 再拜奉審後, 門外乘輿, 藥房提調李之億, 泣請張傘, 上許之。上詣永渡橋住輿, 下詢水源後, 回輿還至關王廟前路, 命書傳敎曰, 今覽朴召史上言, 其祖弘德功勞, 有此下敎, 正若贖漢人率來, 命處於於義東村者也, 其雖百代, 孰敢生意? 當初金夏英事, 極涉無據, 當該次知中官, 事當重勘, 而決得已久, 其雖參酌, 亦不可全然無飭, 令該府, 施以製書有違私律勘處。崔廷漢等事, 若無和應, 豈有是事? 該宮次知小次知, 令該曹該府, 施以製書有違三等之律。崔廷漢等事, 當刑配, 而方當悶旱, 參酌除刑, 當日內三水府定配, 此後若或復有此弊, 於義不應, 毛將焉傅? 當該次知中官, 令該曹, 隨聞草記後, 送于該府, 亟施邊配之典事, 奉承傳施行。又命書傳敎曰, 南廟地形, 曾已聞知, 而於東廟, 不知若此。今日初見, 其下穿鑿者多, 此後申飭該部, 嚴禁更鑿。又命書傳敎曰, 夏陵君之居, 在東門咫尺之地, 曾已聞之, 而莫知何處, 昨日始見其祗迎, 父子三人, 皆至一品, 而所居若是朴陋, 其可貴也。令該曹, 衣資食物, 特爲題給, 庸表予意, 頃年亦有命, 令該署, 參補之劑輸送事, 一體分付。上曰, 禁軍不爲作隊, 兵判從重推考, 上歷臨興仁門內碑閣, 仍詣水門, 下詢水之淺深後, 仍詣水標橋, 下詢水標幾尺, 命禮房承旨, 永禧殿奉審以來。上曰, 濬川都廳記過, 還宮後待令。命書傳敎曰, 身爲士子, 寫給上言, 此等士習, 不可不規正, 分付成均館, 幼學兪漢龍, 拔去靑衿錄。上曰, 市民農民, 待令於闕下。上還御崇賢門, 命入禁營前排, 拿入濬川都廳李文德, 下敎曰, 雖在常時, 猶可着實濬川, 況當悶旱之時乎? 事當決棍, 而特爲安徐, 今日內濬滌, 而若摘奸而不善, 則當令兵曹決棍矣, 仍命拿出。又命拿入沈雲成下敎曰, 以武夫, 不能上馬, 焉用如此武夫? 令兵曹決棍矣。仍命拿出。上曰, 守門將沈雲成, 令兵曹決棍十度。上曰, 水標橋, 今日內濬滌, 畢役後卽稟, 若未及擧行, 則都廳, 當令該曹決棍, 以此分付。命書傳敎曰, 今日欲見水標橋, 道上復見故相家。噫, 予則復見, 而故相莫見, 今日予心愴焉。明日遣承旨, 致祭於贈領相李㙫, 祭文當製下矣。又命書傳敎曰, 贈領相李㙫家致祭時, 左副進去。命潭, 更讀農壇問答後, 下敎一通, 卽爲書入, 可也。命書傳敎曰, 今年亢旱, 可謂異常, 欲雨不雨, 終靳一霈, 五次親禱, 靈應愈邈, 靡不用極, 今日密雲聚散觀之, 焦迫曷諭? 噫, 元元何辜? 咎實厥辟, 將諭之意已諭, 自今日, 不御正殿, 減膳已命, 亦爲撤樂事, 卽爲分付儀曹。又命書傳敎曰, 連五次隨駕大·中殿武藝別監, 令兵曹, 木一疋賞給, 轎子差備人, 加給一疋事, 分付。又命書傳敎曰, 已下敎于領相, 明日食後, 來會賓廳, 反復消詳, 必得其人然後, 來復入侍。藥房都提調洪鳳漢, 提調李之億入侍。鳳漢曰, 兩日不進湯劑, 誠萬萬焦迫, 不知所達。上曰, 得雨前, 何可服之? 鳳漢曰, 農壇問答末句, 有可稟達者矣。上曰, 卿等每於此等處, 如是矣。仍還入大內, 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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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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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006010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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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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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31책_1764_0611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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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4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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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六月十一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三大臣·禮房承旨·編次人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尹東度, 右議政金相福, 編次人洪獜漢〔洪麟漢〕, 禮房承旨金華鎭, 假注書沈頤之, 記事官朴師崙·李延伋, 以次進伏。鳳漢曰, 湯劑入之乎? 上姑止之, 命書傳敎曰, 久旱之餘, 得此甘沛[霈], 是誰之賜? 吾民庶幾, 祈雨祭停止事, 分付儀曹。又命書傳敎曰, 旣已入拜, 東關王廟遣禁將李章吾, 南關王廟遣摠戎使具善復, 十三日致祭事, 分付儀曹, 命召密符, 已有前例, 其仍佩往來, 禁衛營, 其間令都提調摠察事, 分付郞廳。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 摘奸宣傳官竝入侍, 右副承旨入侍, 命書關王廟致祭祭文, 編次訖。鳳漢曰, 今則沛然[霈然]矣。上曰, 初七日之雨, 豈偶然乎? 鳳漢曰, 三南皆如此, 誠萬幸矣。上曰, 卿等勿以得雨弛心, 可也。鳳漢曰, 不敢弛心, 而惟以稍寬聖心, 爲幸矣。上命中官, 持來喜雨識, 親自刪改後, 命獜漢讀奏, 仍命三相進前, 同覽讀訖, 命一件書入, 一件書入東宮, 鳳漢進湯劑。上曰, 理中建功湯前方中, 去香附子, 乾干減五分。鳳漢請明日診候, 上曰, 依爲之。獜漢曰, 今此喜雨識, 當編入御製矣。上曰, 不必爲之矣。鳳漢·東度曰, 此則許之好矣。上曰, 不緊矣。東度曰, 御製文字, 不可棄之, 而至於喜雨識, 尤不可棄矣。上曰, 然則書置, 可也。上曰, 秋曹文案, 有冤者乎? 鳳漢曰, 別無可冤, 而或有起疑處矣。上曰, 大臣小退更入。摘奸宣傳官進伏曰, 雨澤皆周洽而均矣, 水標及北門, 皆善濬矣。命宣傳官退出, 藥房提調李之億, 持湯劑入侍, 上進御。之億曰, 旣得大霈, 自前有報謝祭設行之例, 曾於庚辰年下敎, 有立秋後擧行之命, 今則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依前下敎, 立秋後設行, 可也。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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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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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0060110-0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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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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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31책_1764_0612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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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40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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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六月十二日午時, 上御景賢堂。三大臣·秋曹·三堂·三司考案入侍時, 領議政洪鳳漢, 左議政尹東度, 右議政金相福, 行刑曹判書洪象漢, 參判徐命膺, 參議趙KC01300, 右副承旨●●●[洪趾海], 校理李命植, 司諫鄭恒齡, 掌令李壽勛, 假注書沈頤之, 記事官朴師崙·李延伋, 以次進伏。上曰, 嶺南多來, 誠萬幸矣。鳳漢曰, 聖上至誠祈禱, 豈無感應之理哉? 上曰, 非予之誠, 卽如五月初十日之雨也。上曰, 秋堂進前奏之。趾海讀奏文案, 至非甘, 上曰, 僉議旣同, 仍之。至柳東基, 上曰, 僉議, 何如? 鳳漢曰, 雖無必殺之意而致死, 故臣以爲難矣。東度曰, 勒負松枝, 而不聽故打之矣。相福曰, 無疑矣。象漢曰, 故殺矣。命膺曰, 故殺矣。KC01300曰, 看訂明白無疑矣。恒齡曰, 看訂明白, 且有傳敎矣。壽勛曰, 論以情法, 理無可據矣。命植曰, 有戕害二人之心, 情法俱難容貸矣。上曰, 仍之。至李二江, 鳳漢曰, 此文案, 當詳審矣。道明之逃可疑, 道明旣未捉得, 故二江之發明, 每每如此矣。東度曰, 臣等聚見, 而諸議皆同矣。相福曰, 文案不知其分明, 而以二江, 直驅之於正犯, 如何矣? 象漢曰, 終始疑獄矣。命膺曰, 若有疑處, 則驅人正犯, 如何矣? KC01300曰, 不知何漢爲正犯, 而終不釋然, 乃是疑案矣。恒齡曰, 終有疑矣。旣無道明, 則二江之說, 何可信也, 而傷處則分明矣。壽勛曰, 終歸於二江, 有疑矣。命植曰, 被殺則分明, 而正犯, 則歸於二江, 終是疑矣。上命書傳敎曰, 二江事, 曾聞再次判付者, 而玆事, 吳召史則老昏, 受其私和, 令漢壽囑太星·儉同, 放二江者, 而其本在酒, 故洞任之漫漶, 亦由於此。此則業已處分, 而其私和之時, 道明等皆逃躱, 只有二江, 若問其私和者, 非二江誰? 其子不顧倫理, 作此無狀之擧, 而殺人償命, 三尺所載, 謂以道明等毆打, 其若參酌於二江, 則屍親私和, 王法終無施, 具格究問者, 蓋此也。今因僉議之起疑, 更思之, 屍親私和, 其雖無狀, 王者用法, 惟在其事, 以本事言之, 果有疑端, 若梁崇事, 此等之事, 不可不詳審者, 尤驗矣。道明等, 其雖捕捉, 本事已漫漶, 都不過刑訊周問而已, 今者僉議之起疑亦然, 本事已可疑, 惟輕之論, 書經攸載, 予之初意, 屍親雖私和, 三尺豈可低仰? 只持其一, 不辨刑訊, 非審愼之意, 今當親臨審理, 豈可徒執前意, 特付惟輕之典遠配。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提調李之億, 進湯劑, 上進御。命書傳敎曰, 以柳東基觀之, 此弊予已稔矣, 以此觀之, 雖不至於殺人, 必欲呈課, 作此駭擧者, 亦莫知幾人, 若無其辜, 其雖一棍, 豈非小民之冤乎? 果若此, 此非被捉之犯禁, 卽犯松者之犯禁, 申飭軍門, 此等之處, 其令詳覈以決, 禁松者之犯此者, 反坐其律事, 一體分付。之億曰, 臣方赴禮曹貶坐, 監煎使, 副提調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至金五金, 上曰, 僉議, 何如? 鳳漢曰, 傷處狼藉, 別無起疑之端矣。東度曰, 臣意亦然矣。相福曰, 看訂分明矣。義漢曰, 便同邂逅致斃矣。命膺曰, 情法俱無所得矣。KC01300曰, 率醫療治, 不無粧撰矣。上曰, 情法俱無可恕乎? 恒齡曰, 旣有爭端, 不可謂無情矣。壽勛曰, 雖與逼殺有異, 而正犯則分明矣。命植曰, 肌膚已冷之後下鍼, 尤無狀矣。上曰, 更何如? 囹圄中人族屬, 皆懸望於闕門, 盡吾心求不得然後, 可以殺之矣。諸臣皆曰, 與前無異矣。上曰, 仍之。至曺豐老味, 上曰, 僉議, 何如? 鳳漢曰, 女人之自打胸撞頭而死者, 決無其理矣。東度曰, 臣意與領相同矣。相福曰, 其言何可信也? 象漢·命膺曰, 似無疑矣。KC01300曰, 看證如出一口矣。恒齡曰, 殺則分明矣。壽勛曰, 巧惡, 特甚矣。命植曰, 難逃三尺矣。上曰, 仍之。至李大福, 象漢曰, 姑未完決矣。上曰, 此等處, 正有可觀矣, 僉議, 何如? 鳳漢曰, 獄事無可言矣。東度曰, 此近於故殺矣。上曰, 予則以爲故殺也。相福曰, 奴婢與否, 雖不可知, 而與他人打殺有異矣。象漢曰, 臣則未知其故殺矣。命膺曰, 狼藉打殺, 出於不足惜之意也。上曰, 此言精矣。KC01300曰, 近於故殺矣。恒齡曰, 打殺之際, 其用意豈非故殺乎? 壽勛曰, 出不足惜之意, 則豈非故殺乎? 命植曰, 傷處狼藉, 謂之邂逅則難矣。上命書傳敎曰, 李大福, 究其情則無可恕之端, 究其律則無償命之事, 大抵其償命不償命, 在於故殺與否也。僉曰, 都下此弊不戢, 後弊難禁云, 而予則曰不然。使大福之妹, 其若下手至此, 故殺無疑, 而此則因其妹之勤囑, 因其母之助成, 作此擧措, 若問其本, 卽其妹也。所謂故殺者卽心也。以此觀之, 欲殺之心, 在於其妹乎, 在於其娚乎? 雖百次刑訊, 於渠決無故殺承款之理, 於父亦無償命之義, 其曰此必故殺, 杖殺後已, 則此誠鄒聖所云以刃刺人, 非我也刃也, 其殺則一也。雖應償之律, 其猶付諸惟輕, 其應不償之律, 必欲加律, 以一故字, 斷其人, 置律文於他地乎? 蓋置法之道, 其宜虛心觀之, 膺着一故字, 殺人於桁楊之下, 是豈王政之所宜也? 今不處決, 將登啓目, 作爲囹圄之鬼, 非所可忍也。予則曰, 其若審理, 捨此誰先? 以殺朞功以上親奴僕之律, 卽爲勘處定配。噫, 一妬字之弊, 其何甚也? 以秋官所奏觀之, 德輝, 可謂僅具人形者, 而猶有慾意, 潛奸其婢, 㤼於妬婦, 匿於遠處, 以成其亂。及其妻娚之受囑毆打, 以至于此, 則又㤼其妻, 欲爲漫漶, 此則豈可以人理言之? 而大福之母, 則非徒不禁, 反助其妬, 勸囑大福, 有此擧措, 其妬可謂傳授者, 欲正風敎, 若不刑此, 何以礪末世? 而雖然, 以子之故, 刑推其母, 王政, 若何? 其雖勿問, 大福之妹, 則身爲亂本, 其娚之償命, 視若尋常, 昨日許駕前訴冤之時, 亦何潛伏? 尤涉叵測,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此有甚於定禮, 在逃之定禮, 雖不卽刑配, 此何置之? 大福之妹, 德輝之妻, 勿拘日次, 嚴刑三次後, 黑山島定配。命諸臣少退。申時更入侍。至柳再興·李信坤, 上曰, 無可言者, 竝仍之。至玄光垕, 鳳漢曰, 白文璧與玄光垕一也, 而文璧生出, 則臣以此, 以爲如何矣。上曰, 僉議, 何如? 鳳漢曰, 別無疑端, 而白旣白放, 臣以此有疑矣。東度曰, 僞造御寶至重, 不可容貸矣。相福曰, 使白文璧, 捧價發買, 則恐不可輕重矣。象漢曰, 與文璧較重矣。命膺曰, 文璧白放, 臣則以爲如何矣。上曰, 文璧酌處傳敎持來, 可也。至崔道弘·韓昌輝·金弘福, 上曰, 俱是難者, 竝仍之。至崔二金·李春培, 上曰, 竝仍之。至金希文·申重輝, 諸臣皆曰, 自上或可處分, 而自下無可奈何矣。上命書傳敎曰, 噫。桁楊之下, 何求不得? 俗云不服捕廳者, 卽亦强竊, 於此等處, 心常審愼, 故凡於疏決啓覆, 此等之類, 酌處者多, 人或曰, 若此僞造御寶與印信者, 其無正法之人, 此則不然。殺人卽三章之法, 而其不償命, 被殺者抱冤故也, 而此則律雖重, 比諸殺人, 或不置法, 無致冤之端, 其不審愼於此而何? 金希文·申重輝, 覽捕廳啓目, 此輩若於秋曹不服, 國法將無所施, 故其令爲卽捧遲晩招, 持供以奏, 此弊熟知以下敎嚴截之意。漏通於渠, 自知雖不服, 無可奈何。初招遲晩, 希文·重輝, 嗣服後初見也。噫, 此等僞造, 日次者何限, 而獨於此囚, 先爲勘斷, 心有不忍, 亦因下敎, 而然故其日, 雖直命捧結案, 其何不可, 而措辭判付, 意蓋在焉, 其果推托於捕供所無之人, 仍命刑推。噫, 此等酌處者非一, 初招直供, 於二囚乃見, 而旣作葛藤, 貸其晷刻之律, 則今於審理, 不無參酌之道, 而雖然於事端則若此, 於僞造則無疑, 以一時寬貸之心, 仍以酌處誠過矣。噫, 渠若有所犯, 感其君不忍遽置法之意, 其宜自服, 反生欲免之計, 漫漶其供, 則此正殺無赦之人也, 其初自服果是歟, 今者變辭果是歟? 於此於彼, 其若直供, 其有酌量, 以此問目, 更加反覆嚴問後, 登對以奏。上曰, 渠若自服, 有可規矣, 命膺考出玄光垕酌處傳敎讀奏, 命書傳敎曰, 玄光垕事同謀, 白文璧旣已酌處, 獨於玄光垕加刑, 其涉殊常, 取覽其時處分下敎, 則文璧比諸朴昌壽, 此則昌壽之斗支, 無異其家故也。覽其處分, 似是文璧之所受, 而覽其光垕捧招, 則非文璧也, 卽光垕也。以此觀之, 光垕之家, 爲昌壽之斗支乎, 文璧之家, 爲昌壽之斗支乎? 亦涉䵝昧, 令該曹, 詳考前後文書後, 登對以稟, 至孫守大, 上曰, 僉議, 何如? 鳳漢曰, 刑參起疑矣, 薄待其母, 且淫奔, 則年少者之乘憤作此擧, 不是異事矣。東度曰, 情有可恕之端, 守大之刺股, 其中有可惜之意矣。相福曰, 當女[常女]之事, 往往有之, 與奸所捕捉有異, 則何可以此刺殺乎? 象漢曰, 臣意與右相, 同矣。命膺曰, 旣薄待其母, 且淫奔, 其子飢饑而死, 則守太[守大]之如是, 非異事矣。KC01300曰, 左相之奏, 甚明矣。恒齡曰, 右相之奏, 甚明, 守大多無據之事矣。壽勛曰, 以文案觀之, 無可言矣。命植曰, 戕殺狼藉, 無可生之道, 而乘憤爲之, 則不是異事矣, 薄待其母, 便是別罪, 不干於此獄矣。上曰, 薄待其母之罪, 宜乎入於此等處, 可見天道矣。雖然以此殺之, 則過矣。命書傳敎曰, 孫守大事, 近者嚴飭, 承款者多, 雖勝於滯囚桁楊, 意猶於審愼, 何云? 其中此囚殺人則無疑, 究其情, 別無欲殺之意, 何則? 時禮辱其姑, 使其二歲兒, 絶乳而斃, 逃歸其家, 若此而愚夫其欲推尋, 反爲詬詈, 乘憤下手, 此等常漢, 不是異事, 意若必殺, 何刺其股乎? 亦近邂逅, 故意謂今番啓覆中, 其若參量情法, 守大爲其一, 而猶不先下敎, 僉議亦有參恕之論, 雖結案, 凡外方啓聞結案之來者, 有更査之事, 亦有酌處不置啓覆者, 特貸一律, 而見其母被囚, 不卽自現, 倫理都盡, 亦不可尋常酌處, 嚴刑三次後遠配。上曰, 臺臣想必爭執, 刑配間姑不得施, 而只示予處分之意也。至江阿只, 上曰, 仍之, 至廉大福, 上曰, 僉議, 何如? 鳳漢曰, 非奸所捕捉, 誠難矣。東度曰, 臣以富起爲造謀, 大福爲加功矣, 而擅殺之罪則有之矣。命膺曰, 臣等只守法而已。KC01300曰, 旣非奸所捕捉, 則難矣。恒齡曰, 臣雖在執法之地, 春太事, 誠絶痛矣。壽勛曰, 臣亦以爲絶痛矣。命植曰, 富貴白放, 大福償命, 冤矣。上命書傳敎曰, 廉大福事, 昨冬有持草供以奏之命, 頓忘矣。今日復聞, 其果瞭然, 富貴之執捉春太於奸所非一, 而視若尋常, 與春太甘爲二夫, 不可以人理言之, 比諸德輝, 尤無可論, 其能何心, 率去洞人, 亦何心, 執春太之兩手乎? 大福則當初隨富貴而往, 其無必殺之意, 而轉轉乘憤, 以至殺人, 比諸孫守大之邂逅殺人雖較重, 凡殺人償命, 爲被殺者之洩冤, 春太, 非徒大福, 洞里齊憤, 豈特此也? 潛奸四寸之妻, 可謂殺之無赦, 大福其若置法, 此爲春太而洩[雪]冤, 寧有是理哉? 昨冬雖有敎, 今年未能覺, 及其結案, 不爲下敎, 今日乃覺, 守大旣已參酌, 大福仍其律, 輕重倒焉, 參酌定配, 富貴之妻, 淫奸其夫之四寸, 以渠之故, 奸夫被殺, 從娚受刑, 其雖償命, 亦不足惜也, 而律文所無者, 雖不下敎, 亦不可置之, 嚴刑三次, 絶島爲婢。上曰, 禮房承旨, 摘奸入來, 使之入侍, 右承旨金華鎭, 以摘奸東·南關王廟, 則祭官竝皆無頉矣。上曰, 畿伯黃處太狀聞, 留置政院, 可也。命膺曰, 昨日上言中訓局砲手金乭伊·兪彦興事, 有秋堂筵奏之敎矣。兩人以家舍駔儈之類, 因宋家賣買事, 敺打申命羲, 傷處甚重, 氣息昏昏云, 辜限間囚禁兩人矣。出擧條 上曰, 若是辜限間囚禁, 則置之可也。東度曰, 秋曹逐日開坐然後, 訟獄可以無滯, 宜加申飭矣。上曰, 依爲之。相福曰, 洪象漢方帶經筵, 時或有妨於曹坐矣。出擧條 上曰, 經筵許遞, 可也。恒齡曰, 請寢東呂·址淳等遠配之命, 更加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恒齡曰, 請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 還收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辭竝見上 恒齡曰, 大司諫具允鈺, 以臣見識凡庸, 言議骫骳, 本不合於淸朝諫長之任, 從前數次登筵, 只爲粗伸微分, 而適値悶旱, 考案有命, 我聖上恤囚之德意, 實不勝欽仰, 在臣奉行之道, 固當趁早來待, 昨伏見傳敎, 有明日食後來會之命, 今日詣闕, 自未免差晩, 及承聖敎, 誨責備至, 下情惶蹙, 靡所容措, 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引嫌而退, 一時飭敎, 蓋出匪怒, 不可以此, 經遞諫臣, 請大司諫具允鈺出仕。上曰, 依啓。壽勛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李尙默等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伸王章。上曰, 勿煩。壽勛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遠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措辭竝見上 壽勛曰, 大司憲蔡濟恭, 以臣志氣消沮, 無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都憲之任, 而草土三年之餘, 犬馬轖結之情, 只爲一覲耿光, 冒沒出肅, 隨行逐隊, 自顧多慙, 今因賓廳考案之差晩來到, 致勤聖敎, 我聖上, 一念悶旱, 滂沱之澤, 及於囹圄, 區區下情, 豈不勝欽歎之至? 其所奉行, 豈敢少稽? 而昨伏見傳敎, 有明日食後來待之命, 故今日詣闕, 未免差晩, 聖敎誨責備至, 臣惶霣踧踖, 措躬無地, 其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引嫌而退, 雖勤飭敎, 寔出匪怒, 以此爲嫌, 無已太過, 請大司憲蔡濟恭出仕。上曰, 依啓。壽勛曰, 新除授執義李憲默, 時在慶尙道慶州地, 持平朴師海, 時以按覈御史, 奉命在忠淸道結城縣,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朴師海竣事後, 自當上來, 勿爲下諭。鳳漢曰, 昨今疏決, 出於爲民, 聖德, 好生之德意, 孰不欽仰? 而酌處之中, 論以情法, 豈無可爭者? 而臺臣無一言, 誠甚慨然矣。上曰, 有一二可爲者而不爲, 不善爲之矣。鳳漢曰, 欽仰聖德, 而守法, 則宜矣。恒齡曰, 臣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耳目之列, 而今日疏決, 不得不冒昧入參, 乃以今番酌處中, 一無爭執, 大寮筵斥, 至有慨然之言, 臣之溺職之失, 於是乎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昨日開坐擧行之命, 意蓋在矣, 而旣損臺體, 大臣亦斥, 其在國體, 事難例批, 依啓。壽勛曰, 臣於臺地, 自劃有素, 適値悶旱, 疏決有命, 冒沒入來矣。今番酌處中, 一未爭執, 大僚筵斥, 至有慨然之言, 臣之溺職之失, 於是乎著矣。其何可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旣諭諫臣, 依啓。命諸臣先退, 上曰, 明日晝講爲之。上曰, 果川·陽川守令入侍。命書傳敎曰, 頃者已爲下敎, 日次之中, 或登啓目, 或有不登者, 以外方言之, 同推之後, 皆令登啓聞, 京曹則雖完決, 刑推至於百次, 不登者多。噫, 梁崇雖登啓目, 以妻證夫, 大違倫常, 而若是完決, 而幾十年, 予未能察, 況不登者乎? 凡京外決訟, 隨其時官之低仰心思, 其各不同, 雖若有梁崇者, 咫尺京曹, 日雖刑推, 九重何聞? 此後完決之後, 啓目, 入啓。承旨與秋堂, 持奏後施刑事, 定式施行, 元啓目外, 今日所仍者, 旣登前席仍者中已完決者, 竝登啓目事, 分付。命書傳敎曰, 悶旱審理, 王政之所宜, 可爭而爭, 臺臣體例, 若此之故, 昨今卽爲擧行之命, 其使當日踰囹圄之意, 於執法之臣, 其中不無一二可爭者故也。末梢咸皆默默, 予亦異之, 相臣所奏, 是矣。故竝皆例答, 兩司若以此, 一竝爭持, 非予之意也, 亦涉過矣, 不可不諭意矣。果川縣監尹得宣, 陽川縣監李普漢進前, 上曰, 近日農形, 何如? 得宣·普漢曰, 旱氣孔酷, 皆枯損, 民事萬萬悶迫矣。上命先退, 命書傳敎曰, 前司諫鄭恒齡家, 令該署, 相當藥物, 卽爲題給, 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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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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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31책_1764_0615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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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4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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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社稷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歸厚署·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司蓄署·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觀象監·內醫院·惠民署·司譯院·圖畫署官員等, 今甲申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校書館·成均館·奉常寺·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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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33책_1764_0817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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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祜, 以承傳色口傳啓曰, 臣奉命馳往崇陵奉審, 則祭物·祭器·祭井, 皆精潔, 獻官諸執事, 竝待令。健元陵·懿陵奉審, 則丁字閣·碑閣·曲墻·石物無頉, 入審關王廟, 則竝皆無頉之意, 敢啓。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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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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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八月十七日辰時, 上御仁政殿庭。香祗迎入侍, 行都承旨洪麟漢, 左承旨李翼元, 右承旨張志豐, 左副承旨李重祜, 右副承旨李潭, 同副承旨李命植, 記事官李益烍, 假注書姜俒, 記事官李延伋·宋志淵,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乘輿出仁和門, 至仁政月臺, 香祗迎訖。命月林守進前。上曰, 爾月善之族乎? 仍命摠管慶興君進前。命改着黑團領, 仍差崇陵獻官。仍命書曰, 噫, 予於癸巳年二十歲, 本陵初求獻官, 今五十二年, 七十一歲, 此日香祗迎, 噫, 昔年受香崇政月臺, 今年祗迎於仁政殿庭, 是豈夢想? 且其年資政殿中受敎, 怳若昨日, 且拜西郊, 粵三日, 今日祗迎東郊傳香, 遙望兩陵, 微忱益切。昨聞獻官塡差記, 以堂上差定, 故心焉, 若何? 于今更思, 其難泯默, 慶興君構, 旣已摠府入直, 代差獻官, 以伸追慕之意, 典祀官兼大祝, 亦以修撰李碩載差遣。出傳敎 命李碩載入侍, 親命進去。上曰, 爲人忠實矣, 渠父曾爲明陵獻官矣。乘輿還至仁政殿西邊月臺, 命醫官入診, 仍進湯劑, 方泰輿診候訖。泰輿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順矣。皮世獜·許礈·李以楷·金德崙, 以次診候訖, 所奏上同。上曰, 禮房承旨進前, 李重祜進前。上命馳往崇陵·健元陵·懿陵, 奉審以來, 來路歷入關王廟, 入審以來, 以承傳色口傳啓之, 可也。命讀徽寧殿祭文, 禮判李之億曰, 酌獻禮時, 王世孫陪參一節,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置之。旣命城外祗迎, 闕內行禮, 亦置之, 則外間必疑之, 而予所不許, 意蓋深矣。仍命鴻山幼學趙毅鎭進前, 令自讀其上言。上曰, 所陳七條, 有弊無捄不堪用矣。上曰, 終非純實之民矣。上曰, 汝歸爲良民, 可也。毅鎭退出, 命召農民, 問農形。又命書曰, 二十一日國忌相値, 徽寧殿奠酌禮, 以二十三日擧行, 世孫行禮置之。出傳敎 上還入大內。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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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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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校書館·通禮院·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氷庫·活人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甲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歸厚署·奉常寺·掌樂院·典牲署·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司譯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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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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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吏曹言啓曰, 本曹褒貶, 今月十一日開坐修啓, 而佐郞李長老, 當日在拿處中, 不得參坐, 依例置之中考, 此與蒙放後引嫌不參者有異, 而旣已中考之後, 本職自在應遞之科, 更爲修啓一節, 何以爲之? 惶恐敢稟。無批答, 又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奉常寺·敎[校]書館·掌樂院·東西氷庫·典牲署·通禮院·歸厚署·內醫院·司譯院·觀象監·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東西關王廟官員等, 褒貶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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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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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命膺, 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校書館·通禮院·典牲署·掌樂院·東西活人署·歸厚署·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今乙酉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司畜署·禮賓寺·東西氷庫·觀象監·內醫院·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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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鎭, 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校書館·通禮院·歸厚署·奉常寺·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典牲署·禮賓寺·司畜署·內醫院·惠民署·典醫監·觀象監·圖畫署官員等今丙戌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掌樂院·司譯院·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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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62책_1766_1215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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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校書館·通禮院·東西氷庫·歸厚署·禮賓寺·司畜署·東西活人署·典醫監·惠民署·圖畫署官員等, 今丙戌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典牲署·掌樂院·內醫院·司譯院·觀象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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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7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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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二月二十八日午時, 上詣南郊。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尹得雨, 左承旨李翼元, 右承旨李宜哲, 左副承旨兪漢蕭, 右副承旨任㻐, 同副承旨尹蓍東, 記事官南胄寬, 假注書任希簡, 記注官文始龍, 記事官姜俒, 以次隨駕。上乘駕轎出自資政門, 至廣通橋, 命宣傳官看審水標字, 濬川司都廳·郞廳入侍事。出駕敎 上曰, 今已解凍, 而疏鑿之役, 尙不始之, 都廳及郞廳拿入, 可也。仍命決棍各五度, 使之當日內始役, 至南郊親行田畔, 命備堂侍立, 仍招農民, 下詢農糧有無曰, 予當補其不足矣, 皆以麥前裕足之意, 仰達。上曰, 此是屢豐之效矣。上還詣幕次, 命大臣·備堂引見,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行刑曹判書尹汲, 判敦寧李昌壽, 禮曹判書申晦, 戶曹判書趙雲逵, 吏曹判書鄭弘淳, 開城留守金善行, 行副護軍李潤成, 刑曹參判徐命臣, 戶曹參判金時默, 江華留守李溵, 吏曹參判趙曮, 漢城右尹鄭存謙, 大司憲安允行, 司諫李迪輔, 校理趙㻐, 以次進伏訖。翼謩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翼謩曰, 日氣和暖, 耕禮順成, 今又親臨省耕, 實是爲民盛德, 臣等不勝感祝矣。上命世孫, 更進田畔看審後, 又命春坊官員入侍, 文學李奎緯, 司書金載祿進前。上曰, 世孫, 招見農民乎? 奎緯曰, 世孫親問農作之節勞苦之狀矣。上曰, 善爲之矣。翼謩曰, 日昨親耕, 今又省耕, 朝下御製, 懋本憂民之意, 溢於辭表, 卽者, 躬履隴畝, 勤咨種糧之有無, 甚盛擧也。臣實欽仰, 而此皆近畿之民所業, 旣是負郭田, 近年年穀, 又幸稍登, 種糧之不至匱乏, 果是實狀, 而遠邑遐土窮蔀小民, 樂歲終身苦, 朝夕饑餓無種無糧者, 當爲幾人, 懷保撫恤之道, 專在於方伯·守令, 若能察其饒乏, 時其緩急, 及期分糶, 俾不失時, 則補不足之道, 莫大於是。且民間農牛甚貴, 貧民之有耕牛者無多, 必使有牛者, 許借無牛者, 使之通功易事, 有無相濟, 則其於勸農之政, 必有大效, 兩都留守, 今方入侍, 以此意申飭八道道臣, 使之各別擧行, 俾有實效,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八都[八道]兩都, 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尙喆曰, 纔行親籍之禮, 又有此省耕之擧, 猗歟, 務本之盛意, 若是勤懇, 則凡係農桑之政, 水旱之備, 爲方伯·守令者, 孰敢不至誠仰體, 而鄒聖所云, 勿奪其時, 最爲勸農之要道, 此時役民之弊, 毋論巨細, 固宜一切申禁。至於直路, 各邑間用民力, 比他尤甚, 其有妨於東作, 大矣, 隨其現發, 論罪勿饒之意, 爲先各別嚴飭於諸道, 俾有實效, 爲好, 敢此仰達矣。上曰, 所奏誠是, 一體申飭, 可也。出擧條 晦曰, 皇壇祭享攝行命下, 則望位禮別爲取稟事, 曾有定式傳敎矣。今番則纔經奉審行禮,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纔已行禮, 今番置之, 可也。出擧條 昌誼曰, 今此親耕省農之擧, 亶出於重本爲民之盛意矣。第念, 田野耕墾, 專藉農牛, 牛禁一節, 近來諸路各邑, 亦豈放忽? 而習熟仍循, 公私宰屠之禁, 或不無稍弛之弊, 自前應設屠處外, 更加嚴飭, 何如? 上曰, 所奏誠是, 依爲之。今日此擧之後, 爲守令者, 焉敢弛心? 另加嚴飭, 可也。出擧條 允行曰,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允行曰, 請還寢定配罪人者斤萬酌處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伸王章。上曰, 勿煩。措辭竝見上 允行曰, 執義呂善應, 以臣於見職, 卽是蔑效之地, 豈有一分可堪之勢? 日前新除之下, 亦不敢遽然承膺, 恭俟召牌, 進參陪班, 而嚴敎特下, 罰止譴罷, 臣之惶懍悚蹙, 至今未已, 聖度包荒, 過加曲貸, 收回成命, 職名如舊, 臣誠感霣怵惕, 置身無地。臺閣去就, 自與庶僚有異, 旣罷旋仍, 有乖格例, 義分雖懼, 廉防亦關, 陳疏見阻, 盛禮仍迫, 不得已冒沒出參, 而壞損臺體, 則大矣。因仍蹲冒, 斷無是理, 以此情勢,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掌令申一淸, 以臣於向日恩除之下, 待牌陪扈, 自速譴罰, 縮伏訟愆, 無地自容, 聖度包荒, 成命旋寢, 惶霣冞切, 情地益縮, 略控短章, 見阻喉院, 盛禮隔日, 義分是懼, 黽勉隨參於侍臣之列, 而念臣所坐, 旣涉逋慢, 末乃冒出, 亦損臺體, 不可以聖慈之曲貸時日之稍移, 晏然蹲仍也, 明矣。昨日僚臺之登筵, 拘於入侍格例, 不得同辭自引, 今始來避, 臣之情勢, 轉益難安, 臣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 竝引嫌而退, 旣罷旋仍, 遽然行公, 揆以臺體, 不免苟艱。請執義呂善應, 掌令申一淸竝命遞差。上曰, 依啓。出擧條 迪輔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措辭見上 命承旨書之曰, 今日次對, 異於便殿, 則旣諭之後, 謄傳故紙, 不過處置, 其所飭勵, 捨都憲誰? 所謂苟艱之名, 予則曰, 爲都憲準備也, 大司憲安允行, 施以不敍之典。出傳敎 又命書之曰, 旣不商量, 臨渴而何以尋井? 雖然, 兩司奚異? 司諫李迪輔, 一體施以不敍之典。大司諫沈墢, 再昨旣參, 今日不參, 飭何異乎? 一體施以不敍之典, 其令中外, 小知國有耳目之官。出傳敎 藥房都提調金致仁進前曰, 勞動之餘, 聖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請進湯劑, 上許之, 仍命回駕至舟橋, 命趙㻐入侍, 給馬牌, 㻐奉命退出, 南關王廟歷入事。出駕敎 至洞口內, 御步輦入廟門, 行再拜禮訖, 命承旨書之曰, 生平我愛壽亭公, 仰覩昔年御詩也。噫, 麥城事, 其令不讀, 何敢忘也? 追憶昨春夏, 此廟復臨, 豈夢想攸料? 再昨過後途不拜, 心常悵然, 今日臨拜, 寔是料表, 武安忠魂, 其能感予否? 東·南廟龍袍, 令該曹其令新備, 明日東·南廟, 遣官致祭, 祭文製下矣。出傳敎 又命書之曰, 東關王廟祭官, 以訓將鄭汝稷塡差, 南關廟祭官, 以禁將李潤成塡差, 諸執事, 另擇, 祭物精備, 兩將其令仍佩往來, 其夜令兩軍門都提調·摠察·捕將, 令左邊捕將兼察事, 分付郞廳。出傳敎 遂還宮, 歷入宗親府問安廳, 拿入侍令中官, 旋爲拿出, 小頃, 乘輿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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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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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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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64책_1767_0229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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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㻐啓曰, 右邊捕盜大將鄭汝稷, 東關王廟差祭, 以左邊捕盜大將兼察事, 命下矣。左邊捕盜大將李泰祥, 卽爲牌招, 以爲聽傳敎之地,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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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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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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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65책_1767_0302_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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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7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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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于尹蓍東曰, 今番東南關王廟致祭獻官, 訓將·禁將使之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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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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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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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65책_1767_0302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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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三月初二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 訓將·禁將同爲入侍時, 都提調金致仁, 提調南泰會, 副提調尹得雨, 記事官南胄寬, 記注官文始龍, 記事官姜俒, 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玄處明·金孝儉·許溫, 訓鍊大將鄭汝稷, 禁衛大將李潤成以次進伏訖。致仁曰, 夜間, 聖體調攝, 若何, 寢睡,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進湯劑後, 泰輿等診脈候曰, 左右三部調均, 滑體亦如前矣。上曰, 訓將·禁將進前。汝稷·潤成進伏, 上曰, 關廟祭節次, 如何? 汝稷曰, 諸執事皆甲冑矣。潤成曰, 手旗亦插之矣。上曰, 纛祭, 卿等亦見之乎? 汝稷曰, 臣則未能見之矣。潤成曰, 臣則見之, 而亦甲冑矣。上命汝稷·潤成先退, 上曰, 注書出去, 知入關王廟祝文規式及傳香立傳跪傳與否, 胄寬出來, 以祝規及立傳香入奏。上命承旨書之曰, 東·南廟, 昔年歷臨時, 下詢大臣, 行揖禮, 揖禮不可宜行, 拜禮之意, 伊後載於下敎, 其後在於靜攝, 未及若禮, 故嗣服後, 仰遵遺意, 行再拜禮, 今日乃問于香室, 立傳云, 此若玄冥氏解氷祭時立傳, 有司未及覺悟者, 旣行拜禮, 其何立傳? 此後東南, 皆跪傳事, 分付。出傳敎 上命承旨書領相箚批, 上曰, 無心事矣。李思觀則老矣。得雨曰, 鬚髮雖白, 精力尙健, 當多做國事矣。上曰, 李喆輔, 難於入侍乎? 得雨曰, 春夏間則似可入來矣。上曰, 尹東昇之母, 亦精健矣。得雨曰, 已遭故矣。上曰, 然乎? 尹東晳爲守令乎? 得雨曰, 爲淸風府使, 遭故矣。上曰, 然乎? 上命承旨書之曰, 噫, 精神索漠, 雖聞旋遺, 欲諭旋忘, 近者特甚, 今日因問乃悟。噫, 若此而其曰, 追慕? 雖然, 今月乃悟, 無乃陟降, 令予悟乎? 冞切興愴。其尤異者, 昔於辛丑歲, 於慶恩府院君家, 見其面聞其名, 而嗣服後, 未能記名, 入初入仕望而遺點, 晩後特拜部參奉, 今日之事, 正若此矣。甚矣, 衰也, 甚矣, 誠淺, 旣覺之後, 何循常例? 特製祭文以下, 令禮官致祭於故左尹尹勉敎家, 其子尹東晳, 仍令存問待闋服特爲右職調用, 該曹, 雖已擧行, 依頃日宗臣家例, 令該廳祭需輸送, 以示予意。出傳敎 上命承旨書之曰, 噫, 宣懿王后同氣, 卽李普祥之妻也。年今七十, 追憶昔年, 予心一倍, 前郡守李普祥, 特爲加資。出傳敎 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 提調持湯劑進伏, 上進湯劑訖, 上命退, 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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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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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3030020-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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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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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78책_1768_0321_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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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8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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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三月二十一日寅時, 上幸獻陵。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宋瑩中, 左承旨李翼元, 右承旨李壽鳳, 左副承旨徐有大, 右副承旨魚錫定, 同副承旨趙KC01600, 假注書蔡弘履·韓德厚, 記注官申熤, 記事官韓錫大, 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 出通陽門·延和門外, 降輿乘轎。藥房都提調尹東度, 提調鄭弘淳, 副提調宋瑩中, 持湯劑進伏。上進御訖, 命召守宮從事官進前。上曰, 姓名誰也? 有大曰, 金致恭也。上曰, 從事官旣守宮, 須禁雜人。致恭退出。上曰, 無應聲而出去, 誠極駭然, 金致恭拿入。上曰, 汝釋褐後, 名紙墨未乾, 而聽傳敎無應聲, 頗無嚴矣。守宮大將, 使從事官銜枚乎? 金致恭汰去。仍命拿出。上曰, 守宮從事官事體重, 故前任·時任玉堂差定, 例也, 而纔通淸之人, 苟充塡差, 耆舊大將, 老昏而然耶? 從事官旣已汰去, 則大將李益炡, 不可無飭, 從重推考。出傳敎 上曰, 重修都監草記讀奏。有大讀畢。上曰, 西欄已修矣。上曰, 今番擧動時, 在外不來人, 昨命捧傳旨, 而如是稽緩, 中官金完碩拿入。上曰, 如彼年少中官, 操弄人君乎? 今日有所重, 故十分參酌矣。命拿出。上曰, 昨日在外諸臣遞差傳旨讀奏。有大讀畢。上曰, 今番動駕, 爲海東臣子者, 若有一分臣分, 此時焉敢在鄕? 以此下敎, 則傳旨之捧, 其涉稽滯, 其充數者, 不過名在軍銜者, 而亦有耆舊人分揀之敎, 則混同捧傳旨。金會元雖稱親恙, 旣無護焉之批, 則何敢分揀? 其涉不察, 當該承旨, 從重推考, 此傳旨置諸政院, 回駕後待下敎捧入。出傳敎 上曰, 今番陵幸, 與前有異, 如或喧譁, 則禁喧郞廳, 及作門哨官, 當治罪矣。上至昌德宮進善門外, 降轎乘輿, 萬安門外降轎[輿], 入眞殿後, 還出萬安門外, 乘輿出進善門外, 降輿乘轎, 至宗廟前路降與[輿], 俯伏。少頃, 上還爲乘轎。至興仁門外駐輦, 命拿入宣傳官李潤春。上曰, 李潤春誰也? 有大曰, 李邦一子也。上曰, 啓螺雖不爲之, 啓晝停胡不爲之, 欲於何處稟之耶. 初欲除之耶? 潤春曰, 欲於關王廟前路, 啓稟矣。上曰, 癸丑年擧動時, 亦於關王廟前路, 啓晝停乎? 潤春曰, 癸丑前例, 未能詳知矣。上曰, 所奏矇矓矣。命拿出。上曰, 訓鍊都監敎鍊官進去, 前排軍兵, 使之先爲渡江, 而速爲回奏。上曰, 復命稽緩敎鍊官拿入。上曰, 軍兵渡涉與否, 仔細見之乎? 敎鍊官姓名誰也? 有大曰, 李泰郁也。泰郁曰, 詳見其渡涉而來, 故時刻差緩矣。上曰, 拿出。上曰, 旣有前例, 中軍留陣, 兼察御將, 入侍于晝停所之意, 以信箭往傳。上入廣津晝停所幕次, 諸臣問安後, 上曰, 從容給食于軍兵, 來奏。過食頃後, 上離幕次乘輿。藥房都提調尹東度, 提調鄭弘淳, 副提調宋瑩中, 持湯劑進伏, 上進御訖。左議政韓翼謩, 判府事徐志修進伏曰, 靜攝之餘, 侵夜勞動, 聖候何如? 上曰, 別無所難矣。翼謩曰, 雨意似晴, 多幸矣。上曰, 然矣。上御龍舟, 王世孫侍坐。上曰, 船上補添, 比他船高乎? 有大曰, 最高矣。上曰, 此江比他江, 最廣乎? 瑩中曰, 名以廣津, 則似必廣於他江矣。上曰, 船幾到陸乎? 諸承旨曰, 未及渡泊矣。忽有砲聲。上驚曰, 砲聲起於何船, 知入。宣傳官還奏曰, 軍器寺別破陣誤放矣。上曰, 軍器寺官員記過。諸承旨同聲仰奏曰, 兵家耳目, 在於旗鼓, 而砲聲尤重, 不可輕治, 宜施軍律矣。兵曹判書李景祜曰, 方當金鼓行船之時, 誤放軍砲, 震驚天聽, 罪係不輕, 宜用軍律矣。上曰, 軍器寺官員拿入。仍下敎曰, 砲聲何等重也, 而敢誤放耶? 津頭回示三匝。有大曰, 大旗幟當排立乎? 上曰, 排立, 可也。有大曰, 訓鍊都監旗幟已先發, 御營大旗幟入之, 何如? 上曰, 御營旗幟入之, 宜矣, 而旗鼓相接, 則訓鍊都監旗幟, 何其遠去也? 景祜曰, 龍舟到泊時, 前排卽發矣。上曰, 軍器寺官員誰也? 有大曰, 副奉事宋重晉也。上曰, 方入御營旗幟, 訓鍊都監旗幟置之。景祜曰, 罪人回示時, 該營大將, 例爲擧行, 而今則臣代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景祜曰, 升正砲後, 例有肅整砲, 以此擧行乎? 上曰, 肅整砲·面灰砲除之, 只結縛砲·貫耳砲爲之。上曰, 今番不爲習陣, 而其代巧有此事矣。景祜進稟罪人貫耳。上曰, 兵判稟事時, 不把手旗, 推考。出擧條 上曰, 兵判年幾何? 瑩中曰, 六十五矣。上曰, 頗實矣。景祜曰, 殿下特推好生之德, 只命回示宋重晉, 其誤放者之罪, 則何以處之乎? 上曰, 誤放該軍牌頭, 回駕後, 令該營決棍, 當該官員, 宜施軍律, 而今日故參酌, 巨濟府充軍。出傳敎 上以步輿, 下龍舟, 降輿乘轎。壽鳳讀重修都監草記訖。上曰, 觀光人幾何? 瑩中曰, 漫山蔽野, 不知幾萬矣。上曰, 如此衆人, 何以禁喧? 翼元曰, 宣傳官, 妄逐觀光人, 事甚該然, 記過,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命左副, 往諭觀光民人等曰, 汝等宜乎欲見老君, 而農務方殷, 速往勤業。有大宣諭訖。上曰, 莫重動駕, 軍器寺官員, 以疲劣之人待令, 其軍亦都監軍, 於此於彼, 豈可無飭? 訓鍊大將兼知訓鍊事鄭汝稷, 越捧一等。出傳敎 上曰, 此後則信砲差備, 以本寺行首擧行。出駕前下敎 上曰, 昔年挾輦軍, 不過一時誤着之事, 而其時儒臣·臺臣, 至請軍律, 雖施寬典, 此故將申汝哲也, 今日擧措, 非比于此, 則處分與酌處, 默無一言,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 一竝從重推考。出傳敎 上至獻陵洞口, 降轎乘輿。上曰, 都監都提調, 何處祗迎耶? 有大曰, 似於紅箭門外爲之矣。上命召祗迎陵官, 降輿入齋室。諸臣問安後, 上具翼善冠·淺淡服, 出齋室門乘輿, 詣紅箭門降輿, 就板位四拜訖。上與王世孫, 步詣陵上。都監都提調金致仁, 提調李昌誼·黃柙等進前。上曰, 何處修改乎? 致仁曰, 大王陵西邊下磚石已修改, 而王后陵上引石, 方修改矣。上曰, 引石持來。致仁曰, 舊引石頗不堅硬, 而新引石, 則好矣。上曰, 引石幾尺乎? 致仁曰, 五禮儀, 六尺矣。上以手摩挲曰, 眼暗不能詳見矣。致仁曰, 頃已陳達, 行步甚艱, 何以不息而上陵乎? 上曰, 常時步甚艱矣, 至此能運步, 陟降似有助矣。致仁曰, 聖候康健, 臣等不勝慶幸, 而過時不進水刺, 連爲處濕, 下情悶迫。暫就小次, 許進湯劑, 伏望。上曰, 欲食而不下咽, 處濕而不知疲矣。致仁曰, 湯劑與茶飮, 皆不許進, 如是處濕, 恐有損於玉體矣。上曰, 此陵坐向何也? 致仁曰, 乾坐巽向矣。上曰, 役軍始役, 領相看審焉。上曰, 三物灰不爲石所壓乎? 昌誼曰, 成石則甚堅矣。上曰, 新引石何以上之耶? 昌誼曰, 以算輪轉上, 則如轆轤狀矣。上曰, 妙矣。誰爲此計? 昌誼曰, 都提調與別看役, 相議爲之矣。上命召本陵參奉及重修都監郞廳, 下詢三物法。郞廳曺允亨曰, 沙土等分, 而灰爲重矣。上曰, 誰也? 昌誼曰, 故參判曺命敎子也。藥房都提調尹東度進伏曰, 展拜陵寢, 克伸聖孝, 地勢高峻, 而不休登陟, 今已向午, 不進湯茶, 久爲處濕, 恐損聖體。暫就曲墻外小次, 許進湯劑, 伏望。上曰, 自入齋室後, 腰痛少減, 今已奉審, 而不知虛乏, 誠異矣。上曰, 禮房先去, 慰安祭陳設爲之。東度曰, 時任大臣及原任大臣, 在紅箭門外, 相欲奉審矣。上曰, 徐判府差勝於重臣時, 而左相入侍則喘急, 似難登陟, 勿來, 可也。瑩中曰, 聖上不少休息而上陵, 實爲慶幸矣。臣雖年少, 尙多顚躓矣。上笑曰, 卿體鈍, 故如是矣。上曰, 明陵陵役, 濟州民來矣。昌誼曰, 海外蚩氓, 出於至誠矣。上曰, 今番陵役, 卽丁丑後復有之事也。石手·莎土匠及今日赴役募軍等, 一倂以賑廳米磨鍊, 別爲題給,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領相凡事精詳, 無異故領相矣。東度曰, 通明周詳, 實如聖敎矣。上曰, 來此路傍, 有大君·相臣墓乎? 瑩中曰, 廣平大君墓, 在陵洞口數里宮村, 故相臣李濡墓, 亦在宮村矣。上曰, 然乎? 上奉審碑閣後, 俯伏幕次外, 下敎曰, 陵上補莎塗灰後, 領相當下來, 可以行禮矣, 注書往諭。賤臣德厚, 承命往傳。都提調竣事下來後, 上詣丁字閣樽所, 命禮房讀祭報府, 壽鳳讀訖。上曰, 執樽有咳唾之聲, 推考。出擧條 上親祭後, 詣望僚位, 仍詣紅箭門板位, 與王世孫行拜禮, 仍爲乘輿, 詣齋室門外。上曰, 今臨此處, 心懷難抑, 諸承旨推考, 諸中官記過, 竝置之。出榻敎 上還入齋室, 諸臣問安後, 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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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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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78책_1768_0322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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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三月二十二日卯時, 上還宮。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宋瑩中, 左承旨李翼元, 右承旨李壽鳳, 左副承旨徐有大, 右副承旨魚錫定, 同副承旨趙KC01600, 假注書蔡弘履·韓德厚, 記注官申熤, 記事官韓錫大, 以次隨駕。上具戎服乘輿, 出齋室門外乘轎。上曰, 時·原任大臣·藥房都提調入侍。出榻敎 領議政金致仁進伏曰, 展禮後日氣和暢, 昨夜之雨, 大有益於莎草, 誠幸矣。上曰, 雨來幾何? 左議政韓翼謩曰, 雖未周洽, 足沾於莎草根矣。上曰, 時任·原任, 昨欲陵上奉審云, 而慮難登陟, 不許矣。藥房都提調尹東度曰, 勞動之餘, 湯劑不可不進御矣。上曰, 今日決不可進御, 還宮後當服之矣。致仁曰, 昨已行禮, 宜體陟降眷顧之意, 許進湯劑矣。上曰, 不敢坐輿服湯矣。下輿伏地, 進御湯劑訖。致仁曰, 聖孝光前, 望八謁陵, 實爲稀貴矣。上曰, 追憶吹笛之敎, 能行此禮, 猶且幸矣。上曰, 今番陵幸, 右相不得參矣。致仁曰, 聞祗送于東大門外云矣。上曰, 然乎? 差病可知矣。兵曹判書李景祜曰, 軍兵道上排立, 從便仍地形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仁曰, 盡爲修掃陵上, 明日可以復命矣。上曰, 卿則落後焉。上曰, 世孫自陵洞口, 至宮村乘馬。上曰, 甲子·戊子, 是豈偶然? 八字御製, 已下領相, 而御筆, 當揭齋室矣。上曰, 奉審兼春秋, 速爲出去。上曰, 申飭陵官, 莎草種種灑水, 自戶曹給水壺。出駕前下敎 上曰, 重修都監都提調方落後, 申飭陵官莎草灑水之意, 傳于都提調。上曰, 來此後, 心尤倍矣。雨後春秋牟何如, 召農民問之。有大召問農民後, 仰對曰, 春牟善立苗, 秋牟方茁長矣。上曰, 虎網子軍, 令各其邑試放。出駕前下敎 上曰, 今番布帳訓局·御營軍·挾輦·挾輿軍前排回駕後, 令本營試放, 貫三中人書入, 其餘依例施賞以奏, 以示予體昔年愛恤軍兵之德意。出傳敎 上曰, 渡江後, 當爲入軍門節次, 大旗幟待令事, 以信箭, 傳諭于御將。上詣晝停所入幕次, 諸臣問安後, 過食頃, 上離幕次乘輿。藥房都提調尹東度, 提調鄭弘淳, 副提調宋瑩中, 持湯劑進伏, 上進御訖。兵曹判書李景祜曰, 誤放別破陣, 令該曹決棍事, 命下矣。別破陣, 非屬訓局軍兵, 自何營擧行乎? 上曰, 自騎曹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諸處船皆來待, 此江渡涉後, 當卽送矣。上降輿御龍舟, 王世孫侍坐。上曰, 兵判入之, 津頭迎接, 而渡江後, 當爲軍禮, 只旗鼓擧行, 御營則吶喊後開轅門, 可也。龍舟渡泊後, 上乘輿。上曰, 工曹判書入侍。出駕前下敎 李之億進前。上曰, 俄已下敎, 諸船卽爲解送。上曰, 以信箭, 命御將入侍, 廐馬一匹待令。上曰, 御將入侍, 廐馬一匹面給。出駕前下敎 上降輿乘轎, 命召駕後牌頭, 下敎曰, 汝以駕後軍, 往襲前排都監軍, 三進三退後, 回信地。上曰, 畿伯, 虎皮一令賜給, 地方官處, 弓矢賜給。出傳敎 上曰, 廣平大君墓, 遠近, 何如? 有大曰, 墓在宮村, 距陵所數里許, 而距晝停所數十里云矣。上曰, 頃年則未聞, 今番動駕, 乃聞廣平大君墓在近云, 故相李濡墓其亦近云。回駕後, 大君墓, 遣承旨致祭, 故相墓, 遣禮官致祭, 而祭文, 當製下矣。出傳敎 上曰, 回駕之路, 當歷臨關王廟, 寶劍·承史外, 不緊侍衛, 道上留駐。出駕前下敎 上歷臨關王廟行拜禮, 還爲乘轎, 至興仁門入小次, 還爲乘轎。上曰, 有辟除聲, 左右考喧都事記過。出駕前下敎 上曰, 御營大將解嚴後, 延和門入侍, 畿伯明日入侍。竝出駕前下敎 上至宗廟前路, 降轎命進茶, 還爲乘轎。上曰, 右副承旨馳往懿陵, 奉審以來。出駕前下敎 上〈曰〉, 降轎于延和門外, 乘步輿入崇政門, 駐輿于東月臺。上曰, 二十五日, 當香祗迎, 儀注置之, 時刻依前待下敎, 只入正時。出傳敎 上曰, 中官·宣傳官·禁喧郞廳·左右考喧都事記過, 竝置之。出駕前下敎 藥房都提調尹東度進前曰, 遠路回鑾, 聖體不瑕有欠損之節乎? 湯劑今方待令, 進御, 伏望。上曰, 氣不甚憊, 而服湯則實厭矣, 今姑置之。上曰, 噫, 當今年, 此心一倍昨年, 實錄奉考後, 吹笛之敎, 夙宵嗚咽。甲申年健元陵丁字閣修補時, 躬詣監董, 今年獻陵鋪引石時, 亦爲躬自監董, 甲申年予年七十一歲, 寔是望外, 今年七十五, 春謁尙未行, 而展謁本陵, 此意何? 此陵何陵, 追慕何事? 此時石物有頉, 何敢付諸敦匠故也? 雖然, 其何能監董, 亦何能行禮? 其能奉審, 亦能行禮, 而頓勝於近日, 是誰之賜? 陟降攸賜, 而且日氣淸明, 重事順成, 心雖幸, 今年此心, 焉可弛也? 況本陵追排神道碑, 卽甲戌八月始役, 乙亥畢役者, 而于今不肖, 萬萬夢想之外復拜, 遙望暮雲, 此心冞切。文已謝, 故只以戊子三月二十一日來二十二日回, 小孫至願, 同年月日, 拜手謹識, 親書以揭, 代以親押, 書揭於本陵齋室。此心少伸, 回駕之後, 何抑耿耿? 駐輿以諭。嗚呼, 今日大小臣僚, 仰體國初祖宗盛德, 使今日滌舊心於廣津, 輔我暮年。噫, 隨後者誰? 卽予世孫。雖負于予, 豈負陟降? 亦負我孫。呼寫到此, 不覺掩抑。以世祿之臣, 若非鐵石心腸, 今日此敎, 忍負忍負? 雖不愧于予, 若于沖子, 豈不愧乎? 然予見多矣, 予見多矣。今予又投石于廣津。出傳敎 上曰, 日氣連好, 無撓往返, 實爲多幸。以信箭, 各傳于諸軍門大將, 留都軍兵及隨駕軍兵, 卽爲解送。上還入大內, 諸臣問安後, 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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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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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82책_1768_0710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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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承傳色口傳下敎曰, 兩關王廟守直, 何如? 而以今日觀之, 極爲駭然。此後自騎曹時時摘奸, 有闕則草記以奏, 使軍開門, 極爲駭然。庫直明日從重決棍事, 分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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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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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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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七月初十日午時, 上詣石隅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名漢, 左承旨李在協, 右承旨嚴璘, 左副承旨趙德成, 右副承旨韓必壽, 同副承旨金光國, 假注書李羽逵·崔景岳, 記事官金致九·柳德申, 以次序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 乘駕轎出資政門, 至崇政門外。藥房都提調徐志修進前曰, 聖候若何? 上曰, 一樣矣。志修曰, 湯劑待令矣。上進御訖。上下敎于宣傳官曰, 日熱如此, 勿爲馳逐事, 分付, 可也。由敦義門至崇禮門外。上曰, 關王廟當歷臨, 軍兵路上留駐。出駕敎 至桃濟洞, 上降轎乘步輦, 至關王廟重門前降輦, 步詣入廟門內行拜禮。還詣重門外乘轎時, 上曰, 有守直官乎? 德成曰, 有守直官云矣。上曰, 守直官進前, 可也。守直官進伏。上住駕下敎曰, 汝何不待令, 而使軍士開門乎? 對曰, 小臣方祗迎, 故門外待令矣。上曰, 汝門外待令, 則何不開門? 極爲巧詐矣。對曰, 臣方久勤, 欲得承傳, 爲邊將奉職, 豈可緩忽乎? 上曰, 君前承傳之言, 極爲過甚。爲先記過, 分付兵曹, 拘留, 可也。上仍詣石隅入幕次。上曰, 戶房承旨與畿伯, 率農民入侍。出榻敎 左承旨李在協, 京畿監司南泰齊進伏。上曰, 畿伯召百姓, 戶房問農形, 可也。泰齊召水原·高陽·仁川·楊州·廣州·果川·坡州·龍仁·南陽·安山等民進前, 在協問農形。各邑民以次對曰, 早餘得初四五日雨, 禾穀漸得回蘇, 以今所見, 可勝於昨年矣。命退出。上曰, 俄似雨下矣。今又開霽矣。上曰, 近仗軍率農民, 入于畓中, 乾濕與否, 看審以奏。近仗軍還奏曰, 有濕氣矣。上曰, 此畓與東郊, 如何? 對曰, 不及於東郊矣。上曰, 玉江萬戶差出乎? 兵曹判書韓光會曰, 未及爲之矣。上曰, 改擬望以入, 可也。此後有闕, 則道路事知, 以洪道明爲之, 可也。上曰, 直赴人洪道明, 已下敎而今番忘却, 雖此等人, 人君豈欺於今? 昔之有料者, 今非無料, 且已諭爲人可堪。諸軍門中, 爲先相當窠, 卽爲調用。出傳敎 上召兵判曰, 三百初試, 無乃過乎? 光會曰, 小矣。上曰, 今番庭試·初試規矩, 依昨年初試規矩擧行事, 分付。出傳敎 命小退, 更命大臣入侍。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判府事金陽澤, 都提調徐志修, 副提調洪名漢, 以次進伏訖。志修曰, 勞動之餘, 聖體若何? 上曰, 爲觀農形而至此矣。予眼所視, 如是靑靑, 似可矣。今試予氣, 十五日似難成樣矣。翼謩曰, 雖退以初一日, 觀其時而又難, 則更退, 似好矣。致仁曰, 大體夏月, 難於冬矣。志修曰, 蔘苓茶待令矣。上曰, 先爲診候, 可也。方泰輿·金季良診候, 退伏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 而似稍大, 滑體一向矣。上曰, 何以而然乎? 泰輿曰, 以暑氣而如此, 茹藿湯, 好矣。上曰, 是矣。此湯於予好矣。上曰, 茹藿湯一貼, 加人蔘二錢煎入。出榻敎 上進御蔘苓茶。致仁曰, 腹中輪囷乎? 上曰, 今日裝束故然矣。陽澤曰, 盛暑則猶可, 而晩暑尤難矣。志修曰, 提調趙雲逵, 以病不入來矣。上曰, 當許遞矣。上曰, 內局提調許遞, 其代兵判爲之。出傳敎 上曰, 咫尺勞動, 病勢如此, 豈有如此之人乎? 致仁曰, 聖候偶然以痰候而然矣。以聖上寶算, 筋力異於常人矣。翼謩曰, 不先出令, 卽刻動駕, 如匹庶之出入, 果爲悶迫矣。上曰, 八月初一日, 無事展謁, 亦未的知矣。今番退定, 而慮或有可行之勢, 而輕先退定, 深以爲悔, 觀今筋力, 是則無恨矣。上曰, 飮食之臭甚難, 怪異矣。翼謩曰, 今夏之後, 加有是症乎? 上曰, 夏後然耳。陽澤曰, 暑症或難飮食之臭矣。致仁曰, 進御之時, 則無是症乎? 上曰, 進御之時, 則不然矣。翼謩曰, 暑退則勝矣。命時·原任退出。上曰, 左相實無肥KC10335, 而汗亦不出矣。名漢曰, 然矣。上曰, 今番試取, 終始如一, 果得實才矣。名漢曰, 皆實才矣。上曰, 今番不分考, 而命官獨考, 果精矣。名漢曰, 都提有誠之人, 每事以誠爲之, 豈有不得實才之理乎? 上曰, 大臣中左相年多乎? 名漢曰, 然矣, 而右相爲其次矣。上曰, 然乎? 上曰, 關王廟面帳渝色, 令該曹修補。出傳敎 命讀松都·海西·關西狀聞訖。上曰, 松都旣設, 令該曹下送香祝酺祭, 一體設行。出傳敎 上曰, 藥房三提調持湯劑入侍。出榻敎 志修·光會·名漢, 持湯劑進伏。上曰, 頃服六和湯時, 腹部似如何矣? 今服此湯則勝乎? 志修曰, 以暑症而然則勝矣。進御訖。上曰, 吐之則, 似好矣。志修曰, 腹部之氣, 雖吐之, 無益矣。上曰, 更煎一貼, 還宮時進御則, 似好矣。命退出。上曰, 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 志修曰, 其間未及煎之矣。上曰, 茹藿湯一貼, 還宮後更爲煎入。出榻敎 還宮乘轎時, 致仁·翼謩·陽澤·志修進前曰, 俄間腹部之氣,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志修曰, 聖候如此, 臣等, 當率醫官直宿矣。上曰, 不必直宿矣。上曰, 都承旨入直本院。出駕敎 上曰, 內局待下敎入侍。出駕敎 上至建明門內, 拿入關王廟守直官。下敎曰, 當決棍而斟酌矣。仍命拿出。上曰, 莫重動駕, 承旨不爲隨來, 該房承旨傳命之際, 事多輕着, 一倂遞差, 其代參議洪晟, 前承旨李瀰承旨除授, 待開門牌招察任, 房順房。出傳敎 上仍入大內。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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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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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82책_1768_0711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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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兵曹言啓曰, 依傳敎, 南關王廟庫直全厚建, 從重決棍十五度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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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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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4070110-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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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82책_1768_0712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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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七月十二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儒臣持警世問答入侍時, 校理金致恭, 修撰趙載俊, 同副承旨洪晟, 假注書崔景岳, 記事官金致九·柳德申, 以次進伏訖。上命儒生·承史輪講問答訖, 命儒臣先退。上曰, 注書出去, 大臣使之入侍。賤臣景岳, 承命退出, 與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有司堂上金時默, 偕入進伏。致仁·翼謩曰, 俄見內局批答, 下敎以夬愈, 凡節若何? 上曰, 再昨之餘毒猶難矣。上曰, 西伯狀聞中, 大有爲之言, 何如? 致仁曰, 此句非但復雪, 亦可用於至治。翼謩曰, 孟子曰, 將大有爲之君, 亦有所不召之臣, 此非關係之言矣。上曰, 其經綸, 好矣。致仁曰, 臣未知形便, 而置鎭留屯一節, 可謂陰雨之備, 而其中亦有難事矣。二千石所捧, 營用爲八百石, 以其營用, 區劃於留屯矣。上蹶然起坐曰, 賢矣。予爲民起坐矣。上命兵房入侍。晟曰, 兵房以先正臣致祭事出去矣。上曰, 主家何在? 致仁曰, 在於門外矣。上曰, 卿等亦往參乎? 致仁曰, 欲往之際, 有入侍之命, 故直爲入來, 退出後當往參。上命注書曰, 以從容徐緩行祭之意, 馳傳于致祭所承旨, 可也。致仁曰, 沁都之雨霈然云矣。翼謩曰, 兩南差員, 皆言雨澤洽足云矣。上曰, 兩道差員使之入侍。上曰, 百姓之不得雨, 猶予之渴矣。今夏淸川江之水, 高於二丈云矣。致仁曰, 臣等不知, 而堤高則與水亢故易壞, 低卑則順理故無弊矣。時默曰, 今年之役, 與昨年有異, 前則高而薄, 今則低而厚云矣。上曰, 是矣。上曰, 注書出去, 入直中首宣傳官, 使之入侍。臣景岳奉命出來, 與宣傳官尹載大進伏。上命宣傳官曰, 汝馳往安州, 看審水行形止, 且諭兵使秋巡時, 審視東西林形便, 狀聞之意, 分付, 可也。上曰, 此行異於凡行, 紅衣羽笠, 先文下往, 可也。上曰, 同副承旨之父, 眼彩不白乎? 晟曰, 不白矣。上曰, 難矣。予則不辨人之姸媸, 但知人與獸之別而已。頃往關王廟, 能知塑像之大小, 亦知面帳之渝色矣。翼謩曰, 聖上眼視, 必當復明矣。上曰, 寧有是理? 左相緩予而爲德談矣。志修曰, 左相言是矣。臣等, 私處酬酢時, 左相亦爲此言矣。上曰, 昨日昏昏, 今夜則穩睡, 以老人而如是難矣。致仁曰, 非聖上筋力, 則豈如是乎? 上曰, 淸川江事, 洪領府事常以爲慨矣。致仁曰, 此相卽主人矣。上曰, 箕伯之八百石事, 都提以爲如何? 志修曰, 難矣。上曰, 奚啻難也? 以戶曹言之, 則八百石剩餘, 亦似難矣。以此觀之, 西藩之富, 可知矣。今聞領相所奏, 屯軍欲裹糧而來云, 顧何如? 志修曰, 禁·禦上番軍給保人, 納米於京, 爲上番時料, 故禁·禦軍自願上番者多矣。一自減布之後, 自願者小云, 此正類於關西事, 今雖願罷納米, 欲爲裹糧, 而日後安知其又不以裹糧爲弊乎? 上曰, 此言是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翼謩曰, 臣未詳見, 而裹糧而來云者, 臣以爲, 寧欲裹糧而來之意也。致仁曰, 此則不然矣。皆其本意矣。分付道臣, 從便酌定, 更爲狀聞則好矣。時默曰, 當初則騎步兵裹糧而來矣。均役後, 以資裝係而上來, 下去時給錢一兩錢以爲便矣。自備糧之事, 事體似涉, 如何矣? 上曰, 守平壤·安州之言, 何如? 致仁曰, 此正論矣。有此然後, 爲輔車之勢矣。翼謩曰, 臣以爲寧邊不可廢者也。脫有緩急勝負之勢, 可以時刻而判矣。置兵營於寧邊, 關坊之大者也。致仁曰, 徐判府以爲, 將帥豈可深處爲言? 曾以此事, 與左相相爭矣。上曰, 爭之乎? 如此好矣。上曰, 摠戎使予或慮其寬矣。其後觀其奏語, 凡百皆詳矣。乃父之子也。致仁曰, 其可用之狀, 今不必更達, 而臣與之同事知事, 而凡干事務, 多細密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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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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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287책_1768_1215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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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應淳, 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社稷署本曹郞廳·童蒙敎官·四學通禮院·歸厚署·東西氷庫·惠民署典醫監·東西活人署·內醫院·典牲署·司譯院·圖畫署官員等, 今戊子年秋冬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弘文館·藝文館·承文院·觀象監·成均館·校書館·奉常寺·掌樂院·禮賓寺·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 而本曹及所屬各司官員等, 今戊子春夏等以上褒貶, 多未磨勘, 其時官員, 皆已遞改, 有難憑據等第, 竝依近例勿論, 何如? 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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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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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 奉常寺, 典牲署, 掌樂院·內醫院·東西冰庫, 東西活人署, 禮賓寺, 通禮院·惠民署·典醫監·觀象監, 圖畫署官員等, 今己丑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司隷院·歸厚署, 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一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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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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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十二月初四日辰時, 上詣延和門外, 香祗迎入侍時, 行都承旨蔡濟恭, 左承旨洪良漢, 右承旨李命植, 左副承旨徐有良, 右副承旨朴起采, 同副承旨徐有寧, 記事官李範濟, 假注書韓德厚, 記事官兪漢謹·金夏材,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黑圓領袍, 乘輿出通陽門, 詣延和門外, 香祗迎訖, 隨香詣興化門乘輿。濟恭曰, 內局請承候矣。上曰, 入侍。藥房都提調韓翼謩, 提調趙暾, 醫官許礈進伏。翼謩曰, 夜間, 聖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翼謩曰, 寢睡·水刺之節, 何如? 上曰, 如前矣。翼謩進湯劑, 上進御訖。翼謩曰, 再貼湯劑, 晝講後入之乎? 上曰, 依爲之。仍命讀崇陵忌辰祭報府, 濟恭讀畢。上曰, 曾前特敎陞六, 先皆調用, 而近者其法解弛, 今聞祝史趙載翰之名, 乃覺其弟, 尙衣院官員陞六之後, 今已歲暮, 而尙未擧行, 若如姜必敎提醒, 然後乃擧行耶? 事體寒心, 當該政官, 從重推考, 其令都目前卽爲擧行。出傳敎 上曰, 鍮硯, 一番御用後改造則有弊, 此後雖御用, 勿爲改造, 可也。各司殿最, 幾何來乎? 濟恭曰, 吏曹·兵曹·禮曹外, 幾皆爲矣。上曰, 講罷後, 當詣承文院, 奉覽皇朝馬牌, 承文院官員及尙瑞院官員, 待令於槐院, 可也。上曰, 承文院歷臨。出榻敎 上曰, 禮房承旨, 馳詣崇陵, 奉審以來。出榻敎 上曰, 禮房, 東五陵及懿陵, 皆爲奉審以來。命植承命出去。上更命進前曰, 獻官例於關王廟食朝飯, 緩緩出去, 勿使淸恩君飢也。仍命排立砲手退去, 詣崇政殿行朝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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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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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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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0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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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閏五月初五日辰時, 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御崇政殿。常參·朝講入侍時, 行都承旨金華鎭, 左承旨尹東昇, 右承旨李性遂, 左副承旨邊得讓, 右副承旨李萬恢, 同副承旨金鍾秀, 假注書權偀·金重燮, 編修官金聖猷, 記注官金致恒, 以次進伏訖。東西班序立庭下, 呼唱俯伏興平身四拜訖。權偀立階前曰, 有啓事官陞殿, 無啓事官退出。東西班竝退。惟領事金致仁, 特進官趙雲逵, 知事朴相德, 參贊官李性遂, 執義李正吾, 司諫申大脩, 侍讀官金魯淳, 檢討官金基大, 進伏于前。上講大學, 自子程子曰, 至經一章訖。金魯淳讀, 自子程子曰, 至于經一章。上曰, 陳文義。魯淳起伏曰, 物有本末, 事有終始, 又曰, 其本亂而末治者否矣, 二本字, 非但爲學問之本, 修齊治平之本, 皆本於此, 此實加勉處也。上曰, 所奏, 好矣。下番亦陳文義也。金基大曰, 三綱領八條目, 實爲大學之次第, 而不外乎誠意正心四字之工, 凡百事爲, 皆從誠字上做去, 是臣所望也。上曰, 所陳, 好矣, 當留意焉。上曰, 領事陳文義, 可也。金致仁曰, 臣於侍講, 別無所奏, 而上番所陳本字之義, 下番所陳誠字之義, 俱是學問之要道, 治平之宗旨, 益加留意, 是臣所望也。上曰, 所奏, 好矣。以次陳文義, 可也。趙雲逵曰, 臣別無所陳矣。趙明鼎曰, 本末終始, 連次陳奏, 而昨召童蒙, 敎以小學, 固知聖意之有存矣。且使大宗伯, 以四孟朔, 敎以小學, 成均亦有月講, 亦爲申講, 無廢古例, 則庶有將就之益矣, 是亦務本誠意之實學也。朴相德曰, 大學與小學, 實爲學問之本末終始, 而蒙以養正, 則小學之敎童蒙, 爲當今之本務也。李性遂曰, 諸臣已奏, 臣則更無所陳矣。申大脩曰, 敎小學便同常道, 而政令施措之間, 別般加勉, 使之薰陶德性, 是臣之望也。上曰, 所奏俱好, 當猛省矣。朝講罷後, 上曰, 夕講爲之。出榻敎 致仁進前問候。上曰, 一樣矣。又問寢睡·水刺之節。上曰, 予則寢睡, 自前不然, 今則坐必昏睡矣。都提調韓翼謩曰, 終日酬應故然矣。仍問中宮殿氣候。上曰, 近來則稍勝而過矣。翼謩請進湯劑。上曰, 進之。請診候。上曰, 依。方·許以下, 入診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調均, 而滑體不足如前矣。翼謩曰, 自前盛夏時, 減干[薑]桂矣。上曰, 予則干[薑]桂不可廢矣。入此屬然後, 服中安矣, 依前煎入, 可也。致仁曰, 三貼, 上心厭進, 故或有可進之時, 而亦不爲命進, 是實伏悶。上曰, 日氣如此, 行步亦艱, 如此而國事可做乎? 致仁進前曰, 昨行次對, 今無可奏, 而秋判特敎之下, 今亦不來矣。上曰, 校正方張, 徐命膺摠管之任, 許遞。出榻敎 元仁孫曰, 各邑騎步價布之過限未納者, 其數不少。過期未納守令論罪, 自有朝家定式, 使各道帥臣, 依朝令申飭列邑, 催促上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金鍾秀, 讀蔡濟恭疏。至無形容沒把捉等句, 上曰, 果然矣。命書批答。致仁奏洪奉朝賀鳳漢, 有內局同爲入侍之敎, 故方待令於外矣。上曰, 注書出去, 使之入侍, 可也。賤臣承命傳諭。鳳漢進前曰, 日炎甚酷,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刺之節, 亦何如? 上曰, 晝夜昏睡, 而水刺則難矣。又問中宮殿氣候, 若何。王世孫氣候, 亦復如何。上曰, 皆一樣矣。上曰, 昨日使之入城, 而今日見卿, 予心愴然。鳳漢曰, 昨下勤懇之敎, 而又及臣弟, 實是曠絶之異恩也。上曰, 都門一閉, 則卿心如何? 鳳漢曰, 此則豈不如聖敎, 而非欲爲艮止之計, 意欲視自家而久居矣。上曰, 此是卿之家乎? 鳳漢曰, 曾與御將, 殆若戱言而欲借矣, 今果依前言, 勿限年借居矣。上曰, 亦有泉石遊玩處乎? 果在何處? 鳳漢曰, 在於東大門外關王廟近處, 而別無可觀景致。然頗有野老耕作之趣矣。上曰, 承旨更讀他疏。鳳漢仍爲退出。讀金應淳·趙瑍等疏, 命書批答。又讀江原監司·江陵府使柳世德査狀。上曰, 誰所爲也? 致仁曰, 申大脩之所彈, 而見方入侍矣。至囫圇把捉等句, 上曰, 其可爲囫圇乎? 致仁曰, 別無把捉之事矣。至吏校推治等句, 上曰, 此則頗有苗脈矣。讀訖, 上曰, 快爲白脫矣。致仁曰, 柳世德自是別人, 曾於臣等之家, 亦不往來, 素以廉謹有稱, 江陵人心不淑, 故風聞之訛言, 似入於臺言而然矣。上曰, 似然矣。卽爲判下于該府。李正吾進前。上曰, 欲捉五得乎?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措辭見上 又啓曰, 罪人五得所犯, 實是前古所無之變, 偸出情節, 萬萬凶獰。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意, 論以國法, 不可容貸,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臺臣今乃執法, 其所得體, 而當初酌處, 意亦在焉, 不允。又啓曰, 新除授掌令李師曾, 時在忠淸道海美地, 持平鄭槃, 時在江原道原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申大脩啓曰,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啓曰, 罪人五得, 其所負犯, 關係至重, 揆以王章, 自有當律。酌處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好生之德, 而三尺至嚴, 不可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旣諭府啓, 不允。又啓曰, 新除授行大司諫李基敬, 時在全羅道全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金魯淳·金基大啓曰, 五得罪犯, 關係莫重, 決不可容貸, 臣等伏願, 亟從臺請焉。上曰, 儒臣則得體, 而已諭府院。金華鎭曰, 左承旨尹東昇, 有實恙, 勢難行公云矣。上曰, 左承旨許遞, 其代, 李碩載敍用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金鍾秀奏吏曹參議李命植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 只推。上曰, 仍行夕講。侍衛退去。上講大學衍義, 自曰若稽古帝堯, 至黎民於變時雍訖。魯淳又讀。上曰, 陳文義。魯淳曰, 協和萬邦, 卽致中和之極工也。心和則氣和, 氣和則形和, 形和則天地之和應矣, 萬邦之和, 惟在於一心之和, 伏願和字上留念焉。上曰, 所奏, 好矣。基大曰, 萬邦之協和, 雖出於一心之和, 而若無欽字之工, 豈能致和字之效乎? 伏願欽字上加勉焉。上曰, 所奏, 好矣。明鼎曰, 文思安安, 乃大聖人安而行之之安, 而又加安字之工於安字之上, 此等處, 別般留意而安行處也。相德曰, 允恭克讓, 帝堯之德, 至矣盡矣, 而又加以允字於恭字之上, 加克字於讓字之上, 允字與克字, 尤有精神矣。上曰, 所奏, 好矣。性遂曰, 臣別無所奏矣。上還內,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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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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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605105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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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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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06책_1770_0615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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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0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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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勉東[尹冕東], 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 四學童蒙敎官, 通禮院·歸厚署·校書館·奉常寺·東西永庫·禮賓寺·內醫院·惠民署·司譯院·圖畫署官員等今庚寅年秋[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掌樂院·觀象監·典醫監·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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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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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6060150-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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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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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07책_1770_0702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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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00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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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七月初二日巳時, 上詣石隅。擧動入侍時, 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以步輿, 出通陽門詣延和門, 降輿乘駕轎。行都承旨李重祜, 左承旨尹東昇, 右承旨具庠, 左副承旨李壽鳯, 右副承旨朴弼逵, 同副承旨邊得讓, 假注書李馨德·李祖源, 記注官柳翰申·金致恒, 以次隨駕訖。命書傳敎曰, 三陵監役若草草, 則禮郞當下敎, 紅箭木役致精, 塗灰別爲致潔事, 分付。上詣壇上, 東宮侍立, 命畿伯入侍, 問農形。榮進曰, 風後雨卽來, 百穀皆蘇, 民事誠幸矣。命各邑農民進前, 問農形。對曰, 雖風卽雨, 故風不爲災矣。命諸農民退去, 命時原任大臣入侍。上曰, 今番各陵風災, 誠怪異, 而陵官之慢報, 亦極切痛矣。致仁曰, 下敎誠然矣。翼謩曰, 連日勞動, 聖體不瑕有損, 下情甚悶迫矣。致仁曰, 曾有下敎, 雖時任玉堂, 同參隷儀, 未知何如。上曰, 依爲之。明日隷儀後, 次對爲之事, 駕前下敎, 關王廟歷臨事, 駕前下敎。傳曰, 諸司預備, 回駕時, 自石隅至崇禮門, 捧上言事, 駕前下敎。上詣關王廟, 拜禮罷後, 卽乘輿臨廟門。上曰, 曾聞至德祠, 在於近處, 相距幾何? 重祜曰, 不遠矣。命書傳敎曰, 傳曰, 子曰太伯, 其至德也。夫我國讓寧, 周之太伯也, 故昔年建祠, 命名至德, 猗歟盛矣。昔年來此, 望見其祠, 故今日特命致祭。今聞其祠, 在於其孫任所云, 特命道臣, 定祭官致祭, 祭文當製下矣。又命書傳敎曰, 豈意近八, 瞻拜此廟? 過秋享後, 初八日遣官致祭, 祭文當製下矣。命書傳敎曰, 頃者申飭, 而咫尺乘馬之前, 何敢推托, 而無一人應命,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其雖近八, 六承旨何不申飭? 一竝遞差。又命書傳敎曰, 前承旨具允鈺, 前參議李在簡, 前承旨柳善養, 前參議魚錫定, 前承旨崔台衡·李碩載, 承旨除授牌招, 先隨駕後謝恩, 三院副提調, 房順房。彰義〈宮〉歷臨事, 駕前下敎。上詣彰義宮後,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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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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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6070020-0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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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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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07책_1770_0704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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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0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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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七月初四日申時, 上御德游堂。儒臣入侍時, 校理趙昌逵, 修撰李命彬, 承旨李碩載, 假注書李祖源, 記事官柳翰申, 記注官金致恒, 兵曹判書元仁孫, 吏曹參判鄭存謙, 追後入侍進伏訖。上誦陟岵章三遍, 匪風章二遍, 下泉章二遍訖, 命儒臣·承史輪讀。昌逵讀匪風·下泉章, 命彬讀匪風·下泉章, 碩載讀匪風·下泉章, 祖源讀匪風·下泉章, 翰申讀匪風·下泉章, 致恒讀匪風·下泉章訖。昌逵曰, 臣有區區仰逹者矣。數昨下敎中, 有玉堂勿問安之敎, 臣等實不勝惶蹙靡措。語未畢, 上厲聲命書傳敎曰, 頃者擧措, 其涉寒心, 故下敎, 則大臣與承旨, 其陳, 可也, 他儒臣陳箚, 亦可也。當之者, 焉敢若此? 事體寒心。校理趙昌逵, 修撰李命彬, 特施不敍之典。命書傳敎曰, 噫, 礪恩君梅, 戊申嘉其忠, 而特賀[加資]至一品, 而所奏皆向國, 其弟雲川君, 頃年以獻官抱祝而來, 故亦爲加資。今見其弟雲封副守, 予心愴然, 特爲加資封君, 今日內下批, 雲封副守入侍事。榻前下敎 命書傳敎曰, 居山察訪, 政官莫知, 誤雜擬望, 雖點下勿施, 更爲擬入, 贈職其有猥雜者, 其單亦勿施, 更爲詳察贈職, 吏兵批政官, 入侍親受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事。榻前下敎 編次人元仁孫入侍事。榻前下敎 宣傳官一員入侍事。榻前下敎 命書傳敎曰, 關西下等守令, 此時豈可稽滯? 令次官今日政備擬。命書傳敎曰, 至德祠, 初命定祭官, 更聞監營, 不過二日程云, 道臣親詣替酌事, 分付。今日新除邊將, 明朝一竝謝恩事。榻前下敎 命書傳敎曰, 今番南廟龍袍, 雖不渝色, 予視何恃? 令戶曹郞廳, 明日東南關王廟奉審, 其若渝色, 卽爲重修草記事, 分付。命書傳敎曰, 南關王廟致祭, 令訓將李章吾, 初八日替酌, 大祝諸執事, 皆以時任宣傳官塡差, 至德祠明日傳香。藥房進湯劑。上曰, 此堂卽庚戌居廬之處, 建功盛以磁器持入。上服湯劑訖, 命藥房先退, 宣傳官朴光翰進前, 命往見鍾閣流丐人, 分付惠廳, 使之糊粥, 流丐如無之, 不必覓得, 可也。光翰承命退出, 承旨讀奏己丑庚寅年廚院提調郞廳姓名訖。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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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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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607004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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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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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07책_1770_0705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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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0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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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七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 知事元仁孫, 特進官鄭光漢, 參贊官柳善養, 侍讀官沈觀之, 檢討官林鼎遠, 假注書李祖源, 記事官柳翰申, 記注官金致恒, 司諫李仁吾, 持平洪彬, 綾州牧使具壽國, 价川郡守李尙直, 滿浦僉使鄭彦弼, 防踏僉使李東彧, 委曲僉使崔昌憲, 追後入侍進伏訖。上先讀傳三章, 觀之繼讀傳三章, 鼎遠讀補忘章[補亡章]。上命陳文義。觀之曰, 克明峻德, 顧〈諟〉天之明命, 二明字俱是自明之意, 而皆自明之皆字, 甚有意, 伏願留神焉。鼎遠曰, 用力之久久字, 深有意, 學問之道, 久然後乃可豁然貫通, 伏願於久字上留神焉。上曰, 文義, 俱好矣。仁孫曰, 經一章, 大學全體備矣。補忘章[補亡章], 不過推衍未卒之意, 伏願於此等處加思焉。光漢曰, 臣則更無仰逹者矣。善養曰, 明德之下, 又有明命, 德字命字, 可見聖人用工之妙矣。上曰, 諸臣文義, 俱切實矣。命經筵先退。善養讀奏忠淸帥臣狀聞訖。命書傳敎曰, 今覧忠淸帥臣狀聞, 鎭岑縣監之不以實監色騎船,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前縣監李彦煥待遞來, 令該府嚴問以奏, 新官若未辭朝, 當日內其令辭朝。命書傳敎曰, 來署經守令, 旣一司署經云, 夫馬已到守令, 皆令待明朝辭朝。命書傳敎曰, 今見畿伯狀聞, 韓錫恒, 不體特爲調用之意, 有此不法,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 令該府卽爲口招, 持草供以奏, 旣下敎, 判義禁卽爲牌招察任, 詣臺臺臣入侍事。榻前下敎 藥房提調, 持湯劑入侍事。榻前下敎 翼謩進湯劑問候。上曰, 一樣矣。命兩廳首醫診候訖, 命藥房先退。正吾進前啓, 請還寢鍾城府爲奴罪人天大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洪彬進前啓,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上曰, 勿煩。又所啓, 請還寢定配罪人金柱泰減等之命。上曰, 其勿復煩。又所啓, 請還寢東呂·址淳等還配之命,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勿煩。又所啓, 新除授持平任希簡, 時在江原道原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禮曹判書李景祜所啓, 東南關王廟龍袍修改, 今方爲之, 南廟則初八日致祭時, 兼告由事, 旣承下敎, 東廟告由祭, 亦於同日, 一體設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留待守令·邊將入侍事。榻前下敎 壽國進前。上曰, 近侍則予不問七事矣。承旨讀宣諭及別諭訖, 命退去。尙直進前, 誦七事訖, 承旨讀宣諭及別諭, 命退去。彦弼進前, 承旨讀宣諭訖, 命退去。東彧進前, 承旨讀宣諭訖, 命退去。昌憲進前, 承旨讀宣諭訖, 命退去。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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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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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6070050-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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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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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07책_1770_0706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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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0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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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七月初六日巳時, 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 知事元仁孫, 特進官安𠍱, 參贊官魚錫定, 檢討官沈頤之·林鼎遠, 假注書李馨德, 記注官柳翰申·金致恒, 以次進伏訖。上講小學, 自古者小學, 至初章末大文訖。上命上番讀之, 頤之讀訖。上曰, 〈陳〉文義, 可也。頤之曰, 小學雖是童子之學, 而修齊治平之要, 不外是書。殿下不以寶算之已高, 聖學之已至, 而益有所加勉, 則豈不休哉? 上曰, 所奏, 好矣, 當加勉。又命下番讀之, 鼎遠讀訖。上曰, 文義, 可也。鼎遠曰, 朱子之蒐輯是書, 大有補於風化, 人主之體驗躬行者, 必以是書爲本, 則風化自底於三代之隆矣。惟殿下體念焉。上曰, 所奏, 好矣。上曰, 知事文義, 可也。仁孫曰, 自灑掃應對, 推以至窮理修身, 此小學所以與大學相爲表裡也。講是書而知所以爲大學之本, 則日用常行之間, 自多有躬行心得之效矣。上曰, 所奏, 是矣。上曰, 特進文義, 可也。𠍱曰, 殿下凡於政令施措之際, 動靜云爲之間, 得之是書者, 其在臣隣, 孰不欽誦, 而古人云, 念終始典于學, 殿下方當帝堯倦勤之時, 益勵大禹惜陰之誠, 而典學之工, 終始如一, 則不但爲殿下聖益聖之道, 其於裕後之謨, 亦不外是矣。上曰, 所奏, 是矣。上曰, 參贊官文義, 可也。錫定曰, 諸臣各陳文義, 臣無可陳之事矣。上曰, 蓼莪·風泉·陟岵章, 常欲讀之, 故頃日德游堂, 講陟岵章矣。上又講陟岵〈章〉, 次講風泉章訖, 命頤之讀陟岵章, 又命鼎遠讀之。鼎遠讀訖, 上曰, 經筵先退。命書傳敎曰, 南廟旣下敎, 東廟, 禁將具善復爲獻官, 訓禁兩將, 皆仍佩往來, 東廟時任宣傳官, 亦差大祝齋祝。上曰, 金化縣監, 禧陵直長, 今日肅謝事。出榻敎 上曰, 藥房提調, 持湯劑更爲入侍。出榻敎 都提調韓翼謩, 提調元仁孫, 副提調具允鈺, 醫官方泰輿進伏訖。翼謩進理中建功湯, 上進御訖。翼謩曰, 中宮殿患候, 何如? 上曰, 甚悶矣。翼謩曰, 聞醫官之言, 香薷異攻散, 似好云矣。上曰, 然乎? 泰輿曰, 香薷異攻散, 臣等會議已定, 進御, 似好矣。上曰, 汝輩會議乎? 泰輿曰, 然矣。上曰, 香薷異攻散, 加木香五分, 五貼自今日劑入事。出榻敎 上命騎判, 讀關王廟祭文。上曰, 大臣聞之乎? 中原亦祭之云矣。翼謩曰, 然矣。中原則家家爲之云矣。上曰, 應製人皆敍用乎? 翼謩曰, 盡爲敍用矣。上曰, 臺諫未盡敍用乎? 允鈺曰, 然矣。命書傳敎曰, 前後處分臺臣, 一竝敍用, 當給牒者, 給牒敍用。上曰, 金履亨爲人實矣。仍命書傳敎曰, 今仍此乃聞。噫, 憶金履亨欲諭, 心甚惻然。金履固, 令該曹凡諸等事, 依金履亨例擧行。上曰, 曾於興政堂差備待令, 類錫馬仰覩, 故今年自內例賜寢者意在。內局輪回定式入侍之人, 令太僕知其數, 貢馬擇待, 皆令差備親受。出榻敎 上命書傳敎曰, 講製一也。昨日旣到記儒生處講, 明當七夕, 當於崇政殿月臺, 先受廚院謝箋, 仍爲試士, 試官右相·騎判·前都承旨李重祜·尹東昇·李命植, 今日入直兩儒臣爲試官, 承旨·都承旨入侍, 侍衛只入直待令, 懸題後入, 當於集慶堂科次, 儀注安徐。上曰, 坐直承旨入待。出榻敎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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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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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6070060-0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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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07책_1770_0708_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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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七月初八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入侍時, 都提調韓翼謩, 提調元仁孫, 副提調具允鈺, 假注書李馨德, 記注官柳翰申·金致恒, 醫官方泰輿·許礈·李以楷·慶絢·金季良·吳道亨[吳道炯]·柳光翼等, 以次進伏訖。翼謩曰, 徹曉酬膺[應],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翼謩曰, 水刺之節, 亦如何? 上曰, 一樣矣。翼謩進理中建功湯, 上進御訖, 翼謩請醫官診候。上曰, 依。泰輿·礈·以楷·絢·季良·道亨[道炯]·光翼等, 以次診候訖, 退伏曰, 脈候左右三部, 度數調均, 滑體亦一樣矣。翼謩曰, 中宮殿患候, 何如? 上曰, 可怪矣。雖粥飮, 未得善下, 且脈候浮沈, 醫官知之矣, 以暑氣然乎, 脾胃弱乎? 泰輿曰, 以暑氣然矣。香薷異功散, 治暑之劑, 而有益於補脾, 先入藥盡用後, 次次繼進, 爲宜。翼謩曰, 諸醫之言純同, 盡用先入藥然後, 更進, 似好矣。上曰, 世孫今則實矣。翼謩曰, 果如聖敎矣。下情不勝慶幸矣。上曰, 自今日, 湯劑二貼進御, 可也。翼謩曰, 當此換節之時, 二貼進御, 實爲可悶, 不知不覺之中, 自多得效, 更爲下敎, 伏望矣。上曰, 諸僚似爲悶矣, 而連爲進御實難, 雖飯二時, 藥何三貼乎? 翼謩曰, 連進三貼, 而今又停進, 臣等不勝悶鬱矣。翼謩曰, 摠府, 宿衛重地, 而昨日闕直, 闕直摠管罷職, 何如? 上曰, 依。上曰, 今日入直, 誰也? 仁孫曰, 海溪君朝前入直云矣。上曰, 差獻官之代矣。允鈺曰, 慶興君亦入直云矣。上曰, 承旨誤矣。何不請牌乎? 上曰, 注書出去, 昨日坐直承旨知入。賤臣承命出來, 知入以奏。上(曰)命書傳敎曰, 曾聞在直摠管, 因請番不應, 胥命金吾, 雖是故事, 闕直今乃初聞, 若此內禁將, 軍門將官, 亦闕直乎? 關係非細,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此卽雲山君, 特命獻官而然也, 尤涉駭然, 慶興君·雲山君·海溪君外, 一竝下金吾, 勿爲捧供, 皆以制書有違私律勘處, 摠府闕直, 門限已過, 則坐直承旨, 以請推爲彌縫, 不爲請牌, 溺職乎, 否乎? 當該承旨, 竝施不敍之典。以臺臣言之, 有此事則豈不聞也, 而啽啊度日, 不可以昨日不卽參班, 特遞而止, 亦施不敍之典。多臺有闕, 摠管多闕,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內局批答未下, 而殿座則例有微稟而不稟, 亦有內局入侍之命, 則當該承傳色入侍亦不提,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 承傳色中官申德龍, 越捧[越俸]五等。出傳敎 上命書傳敎曰, 承旨處分, 代, 前承旨尹東昇·具顯謙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具顯謙爲軍士房, 東道摘奸禮郞鄭弘德, 追後入侍, 弘德進伏。上曰, 各陵紅箭門, 皆無頉乎? 弘德曰, 馳往奉審, 則皆無頉矣。仍命退出。判尹徐命膺, 副司直申景濬, 追後入侍, 進伏訖。上曰, 監印幾許爲之乎? 景濬曰, 姑未盡了矣。上曰, 笙簧之聲, 近日則頗勝矣。命膺曰, 抄出六人, 隷習笙簧之後, 六人幾皆成就矣。上曰, 凡事莫如習熟也。命膺曰, 向有依軌範, 序列笙簧之敎矣。今則笙簧所習與民樂, 皆已和諧, 依軌範, 序列于殿庭軒架,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膺曰, 前後部鼓吹, 則軌範中無笙簧,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則置之, 可也。命膺曰, 臣又有仰達者矣。凡業無不精於隷習, 而樂院二六之坐, 若或於當日, 有事不行, 則未嘗追後行之, 故至於一朔, 全闕者多矣。今後則二六日, 或不得行, 必於其次日, 次次日追行, 俾無闕其一朔六次之數, 如何? 上曰, 依爲之, 而樂之所重, 在於舞, 故書亦曰, 舞干羽干兩階, 舞不中節, 則樂云乎哉? 曾見佾舞之人, 俯仰周旋, 全不合於節湊, 二六坐時, 亦令隷習於庭, 務合節湊, 可也。出傳敎 入格儒生李赫胄·李會遂·李尙履, 追後入侍, 赫胄進伏。上命讀科策, 赫胄讀訖。上曰, 善誦矣。命退出。會遂進伏, 又命讀科策, 會遂讀訖。上曰, 善誦矣。行文誦之難矣, 汝曾見象緯考乎? 會遂曰, 未得見, 而曾見舊傳矣。又命退出。尙履進伏, 又命讀科策, 尙履讀訖。上曰, 此亦難矣。上曰, 汝在鄕乎? 尙履曰, 在京矣。又命退出。上命書傳敎曰, 再昨下敎, 附此下敎, 未能推尋, 今乃得焉, 然再昨下敎, 已悉予意, 正月八日之下敎, 當在勿論中, 禮曹與政院知悉。噫, 因此以思, 登科者雖十人, 其人端則其何浮囂躁競, 雖一人, 若不端, 則方以類聚, 其能成百? 以此觀之, 豈專在於其科? 雖然, 旣除捧袖擧案, 製述亦不開不時僥倖之試, 則一年之內, 只三試而已, 其雖庭試, 若故承旨李秉泰之言, 戒其廣聚, 自可救弊矣。噫, 因一弘烈, 使千百靑衿抱鬱也哉? 今番定式, 蓋由於此也。承旨讀兼司書洪相簡牌不進罷職傳旨。上曰, 只推。宣傳官朴載文, 追後入侍, 載文進伏。上曰, 關王廟行祭時, 皆服甲胄乎? 載文曰, 甲胄矣。仍命退出。上曰, 飭已行, 前校理趙昌逵·李命彬, 竝敍用。出傳敎 上命承旨, 讀禮曹草記訖。命書傳敎曰, 前判書蔡濟恭, 敍用付軍職, 而與今日加資人, 一體口傳下批。噫, 往事若毛將傅焉, 豈可一向過爲撕捱? 爲先備堂還差, 申飭行公。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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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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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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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07책_1770_0708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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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七月初八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晝講入侍時, 知事金漢耆, 特進官沈墢, 參贊官邊得讓, 侍讀官沈觀之, 檢討官林鼎遠, 假注書金重燮, 記注官柳翰申·金致恒進伏, 上講小學, 自子思子曰至子夏曰訖, 沈觀之讀至國有學。上曰, 下番讀之。鼎遠讀自孟子曰訖。上曰, 陳文義, 行有餘力, 則以學文云者, 誠格言也。觀之曰, 遜友視志之志字, 則志于學之志也, 且有志者事竟成, 爲聖爲賢, 不外乎一志字上做去矣。鼎遠曰, 小學之編次, 一節深於一節, 以子夏曰, 編於下端者, 可見聖意之有在矣。上曰, 所奏好矣。漢耆曰, 如此則生子形容端正, 才過人矣。古人已有胎敎, 而能言能食, 敎以三物之道, 大學又曰, 作新民, 又加鼓舞振作之化, 故克致濟濟之美矣。上曰, 所奏好矣。沈墢曰, 臣則別無所奏矣。得讓曰, 小學自能言, 至于灑掃應對, 究其本則不外乎敬之一字, 敬者, 爲上爲下, 徹上徹下之工也, 於此加勉焉。上曰, 所奏好矣。經筵官先爲退去, 內局提調與禮郞徐命膺·申景濬入格儒生, 皆令入侍。賤臣承命傳命後, 晝講。承旨先退, 賤臣復命後亦退。此後當在上注書日記矣。內局入侍事。出榻敎 禮曹郞廳入侍事 出榻敎 判尹徐命膺及申景濬入侍事。出榻敎 入格儒生三人入侍事。出榻敎 關王廟大祝宣傳官入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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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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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07책_1770_0709_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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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七月初九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晝講, 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知事元仁孫, 特進官鄭光忠, 參贊官李碩載, 侍讀官沈觀之, 檢討官林鼎遠, 假注書金重燮, 記注官柳翰申·金致恒, 領議政金致仁, 左議政韓翼謩, 右議政金尙喆, 行司直韓光會·具兼復, 行副司直金孝大·李潭·洪趾海, 掌令任瑎, 事變假注書崔鈺, 以次進伏訖。上講大學, 自子程子曰至序次如左訖。觀之讀之。上曰, 陳文義。觀之曰, 知止而後, 能靜定慮得五字, 深有意味矣。鼎遠曰, 爲學次第, 獨賴此篇。此篇卽經一章, 大學之條理節目, 承上接下, 莫不備具於經一章, 而其中近道二字, 尤有深意矣。上曰, 所奏好矣。仁孫曰, 人之爲學次第, 莫如大學, 故曰入德之門矣。光忠曰, 臣則別無所奏矣。碩載曰, 其本亂而末治者, 否矣。本末厚薄, 各有推見者矣。上曰, 然矣。三相進伏。致仁曰, 夜朝異候,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寢睡·水刺之節, 亦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中宮殿問安, 何如? 上曰, 極爲悶悶, 今年之熱, 予則莫知, 而誠是罕有之熱矣。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好在耳。減一貼, 於予心, 尙不快矣, 苦哉苦哉。翼謩進建功湯。上曰, 昨日始思之, 再昨年經宿而回, 今日亦爲祗迎, 而猶有間焉, 故只祗迎而還入矣。此後藍色袍, 無更着之日矣。頃者高皇帝忌辰問答, 問以今日服色何異云矣。祗迎以五月初十日例爲之, 隆冬盛暑亦不廢, 予非曰能矣, 而少伸微忱矣。尙喆曰, 日月開講, 儒臣雖無生新文義, 而其有益於治道則大矣。上曰, 亦有生新處矣。翼謩曰, 此乃道之本源, 故自有推去處矣。致仁進啓曰, 監印堂上洪名漢金吾兼任, 郞廳洪纘海之春坊實職, 俱有妨於監印之役, 竝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此咸鏡監司趙榮順狀啓, 而枚擧南北兵使所論烽燧事, 請令廟堂稟處, 仍以爲待秋巡躬審後, 更爲論列, 啓聞矣。今雖別送武臣, 道臣躬審, 尤合於重邊事之道, 依狀辭, 使之詳審後, 狀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此江華留守黃景源, 平安兵使李殷春, 黃海兵使尹泰淵, 京畿水使金範魯, 忠淸兵使尹僖東, 永宗防禦使朴奎熀, 水陸操別武士·鄕騎士·武學都試·營將巡點等事, 取稟狀啓, 及京畿監司趙榮進, 巡牙兵習操請行狀啓也。詰戎之政, 不可每停, 至於畿營巡牙兵習操, 定式以後, 尙未一行, 竝令依狀請擧行, 而營將巡點, 行操之年, 不必竝擧, 此則置之爲宜。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此咸鏡監司趙榮順狀啓也。以爲每式年文武科試所, 分南北輪回擧行, 而茂山以中年新設之邑, 官樣草創, 不爲擧論矣。到今土廣民衆, 甲於六鎭, 今式年爲始, 試所, 依他邑例, 定於茂山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茂山是新設之邑, 其不入於設場輪回之中, 意蓋有在, 而今則土廣民衆, 官用最優, 各邑輪應之役, 何可一向獨免乎? 自今式年, 依狀請施行, 宜矣。上曰, 依爲之。又啓曰, 卽見京畿監司趙榮進報備局牒呈, 則以爲今秋幸行時, 凡諸等事, 依丙戌年例擧行事, 下敎, 而丙戌年則各邑植炬, 兩晝停水刺間, 皆因傳敎, 不爲待令, 請卽稟旨分付矣。植炬之全不待令, 已甚未安, 至於水刺間, 事體尤爲不然, 今番則不可不分付擧行矣。上曰, 動駕回駕時植炬, 皆以黔巖擧行, 水刺間民弊已知, 置之, 可也。又啓曰, 北兵使李邦綏, 南兵使李漢昌, 熢燧摘奸狀啓, 今始上來, 而北關則請罷森森坡堡東峰·牟德兩間烽, 而移設一新烽於松峰, 俾便傳准云云。南關則以爲安邊沙古箇·鐵嶺兩峰之間, 相距遼遠, 宜別設一烽於老嫗峰, 鐵嶺之於淮陽對烽之間, 亦宜加設一烽, 利城之城門烽, 因地形屬之端川, 移設其武士器械於豆應峙新烽, 罷端川沙器日彦烽臺, 而亦移其武士器械於城門烽, 俾除兩邑加設之弊。永興城隍烽臺, 基址凹䧟, 亦爲革罷, 而使德峙烽, 直准於熊望山烽云云矣。今此兩帥臣論列, 雖似得宜, 莫重烽燧, 不可以幕禆摘奸之言, 遽議變通, 須遣曉事一武臣, 更審兩帥臣所論諸處後, 方可稟處矣。上曰, 欲遣者, 何武臣耶? 致仁曰, 曾以張志恒仰對, 而諸議或以爲, 只當使南北帥臣看審, 不必別送武臣云, 下詢處之, 好矣。上曰, 閫帥巡審, 亦難矣。左右相亦奏焉。左議政韓翼謩曰, 朝家之托重外方, 惟有道臣·帥臣。烽路梗澁, 不過數處, 今使道帥臣, 從便釐正, 其中望遠而難瞭者, 或設間烽, 或移舊烽, 則不費多日, 可矯其弊, 然後發遣知邊武臣, 考其便否, 則豈不事約而政擧乎? 臣意則如此矣。右議政金尙喆曰, 向來首相, 請送武臣之時, 臣適未登筵, 其後首相言此事, 故臣以爲此不過數處舊烽之移設·新烽之間設而已, 有異關防之大變通, 則雖送知邊之武臣, 不過審察其形便, 採取其物情而已。未知其必有別般意見, 付之道·帥臣, 使之親審爛商, 兼爲變通, 未爲不可云, 而朝家雖欲別送武臣, 烽燧主管, 卽帥臣也。武臣之獨自登審, 帥臣之不得參看, 論以國體, 終涉未穩。臣意則武臣雖或下送, 不可不使帥臣, 眼同看審日決定矣。致仁曰, 帥臣又以爲擧火時限, 每値日暮, 千餘里轉應之際, 勢未及於京烽, 時限自火底, 差早擧烟傳准, 而日暮之後, 始擧火相應, 則事涉便宜云, 而大抵有邊警, 則在晝擧烟, 在夜擧火, 例也。今於無事之時, 以烟氣相應, 未知其得宜, 而況雲晴之日, 則烟氣之難辨, 有甚於擧火矣。上曰, 烟氣有事時所用, 而平時以烟, 則有事時, 又將以何而相應乎? 翼謩曰, 傳光之速, 莫如烽火, 雲陰而失瞭者, 容或有之, 路遠而遲滯者, 未之聞也。乘昏之火光, 猶爲雲陰所翳, 則差早之烟氣, 獨不相混於雲陰乎? 且外方烽臺, 備置狼烟, 亦未可知, 擧烟之說, 臣未知其爲宜矣。尙喆曰, 西邊之統軍亭擧烽, 雖在日没之後, 路不過一千餘里, 故其傳也速, 北路之初烽起處, 比西倍遠, 今此擧烟之請, 欲在日未昏烽未燃之前, 爲早擧早傳之計, 而若値雲暗之日, 則其所難准, 烽與烟, 似無異同矣。上曰, 擧烟與武臣下送當否, 備堂皆陳之。行副司直韓光會曰, 首相所奏, 出於愼重, 而朝家旣以一道之責, 畀之於道臣·帥臣, 則今於此等事, 使之專委釐正, 可也, 何必別遣武臣, 以益其紛紜之弊乎? 帥臣設施, 或有相左之端, 則更議變通, 恐無不可矣。擧烟之說, 以北京言之, 晝則以烟, 夜則以火, 自是不易之規也。兵曹判書元仁孫曰, 烽燧, 卽邊情之重者, 南北關帥臣, 莅任旣久, 移設·間設之利害便否, 想必熟諳, 今雖送武臣, 未必勝於使兩帥臣, 專管釐革矣。至於烟氣, 當初設施, 爲緩急之用, 今若以京烽之路遠難准, 遽設烟氣, 則日後雖或有邊憂, 將何以示警乎? 此則似不可輕議矣。行副司直具善復曰, 今此烽臺看審, 別遣知邊之武臣固好, 而本道亦有道帥臣, 南北關帥臣, 先爲詳察舊烽之可革, 新烽之間設, 然後道臣秋巡時, 更察形止之便宜, 亦是愼重除弊之道。以此以彼, 別無得失。烟氣相准之議, 雖出於早擧早傳之計, 而此乃有事時所用, 則平時之以烟代火, 終非古人謹熢燧之意。且自前北路烽火, 間多有入京之時, 而近來則終不如前, 臣意則各處烽燧將卒, 亦不無稽緩之弊, 各別嚴飭, 似好矣。行副司直金孝大曰, 別遣武臣, 恐不如道帥臣詳細料量, 而至於烟氣一事, 如非雲暗, 則有來准京烽之時, 然則此不係於火底之早晚, 因古規而申飭則恐好矣。行副司直李潭曰, 熢燧變通, 邊政之重者也。別遣武臣, 未爲不可, 而帥臣旣是主管之人, 則委而責之, 亦一道也, 惟在上裁之如何。至於烟氣相應, 一路之內, 或以烟或以火, 恐未妨於嚴約束之道。且若非雲暗之日, 則北烽亦未嘗不來准, 此豈專由於路遠不早擧之致乎? 臣意則烟氣一節, 似難輕議也。行副司直洪趾海曰, 道帥臣, 旣專管本道, 使道帥臣看審, 固好矣, 而道帥臣則自有民事軍務, 恐不免相妨, 終不如擇送武臣, 專一看審矣。至於烟氣之設, 初非所當狀請者也。當初設烽時, 必有所審量者, 間或有來准京烽之時, 則每每稱以雲暗者, 不專在於道里之遼遠, 自朝家只當另加嚴飭而已。上曰, 烟氣之請, 莫重熢燧, 豈可參差? 不必論也。看審事, 獻議中, 專一云者誠是。於今狀聞齊到, 依卿初奏, 武臣張志恒, 特除訓鍊都正, 看審以來, 待秋涼辭朝, 許軍官二人, 今有事焉。時任訓鍊都正, 今姑許遞。口傳啓下, 南北兵使, 各其道眼同看審事, 一體分付。已上出擧條 上曰, 更點則何如烽燧? 善復曰, 烽燧則速於更點矣。上曰, 各別申飭, 可也。上曰, 關王廟祭, 用甲胄乎? 曰, 然矣。其拜則用四拜禮乎? 曰, 然矣。致仁曰, 永柔縣臥龍祠, 用甲衣者誠怪矣。上曰, 臥龍祠, 以軍裝云者, 是誠何意, 果然否? 金孝大曰, 行祭時, 雖不見, 而傳說則然矣。上曰, 武夫守直, 故欲爲堅守而然矣。臥龍祠創設, 與凡諸等節, 令禮官持謄錄, 夕入侍(入侍), 曾經本縣守令二三人入侍事。出榻敎 致仁曰, 丙戌年水刺間, 不待於晝停所者, 事涉如何矣。翼謩曰, 望八展禮, 古豈有哉? 實是曠世之慶也。上曰, 昔年溫行, 諸道茶啖, 皆合停之, 而至於菜蔬, 亦皆廢之矣。一釣露民之受弊也, 多矣。必有禮木, 望八暮年, 豈遺民廢也? 上曰, 庚子五月居廬, 工曹進二筆一墨, 予至今裹置, 以表居廬之儀, 薜里之以此應求於鄕里, 尤爲無狀。致仁曰, 聖慮洞燭, 無微不及, 而其弊則誠然矣。上曰, 豈爲一尹弘烈, 爲迫切之言乎? 今番科額, 何如? 致仁曰, 精抄矣。上曰, 雖然, 講經勝於製述之數矣。又曰, 摠府所爲, 何如? 致仁曰, 誠萬萬駭然。上曰, 古有牌招, 而予嘗除之矣。如是則內禁將軍門, 皆如是乎? 致仁曰, 昨日洪梓, 亦爲晚後出去矣。上曰, 慶興君亦有術焉, 不爲請推同僚, 而合有變通云矣。請番錄事, 果是重任, 以大君王子請番故然矣。尙喆〈曰〉, 雖次第行之, 而當次者若有故, 則以此生梗矣。上曰, 宗班則怨文官矣。文官之不爲入番尤甚, 黃宷誠過甚。若思建明門事, 則渠之爲摠管, 何如? 別欲下敎, 而不可獨拈武臣, 故置之矣。上曰, 許宇德游堂入侍, 能製詩矣。李憬之八字誠貴矣。以受米之行, 至於此者, 莫非命也。致仁曰, 㕑宴自是應行之事, 而參預諸臣, 則實不勝慶幸矣。上曰, 來後年爲就邸回甲, 似不勝諸臣之固請矣。致仁〈曰〉, 李養遂, 以微罪補外黃山, 已多日月, 合有內擬之道矣。上曰, 文官處分, 已爲之乎? 翼謩曰, 三司外, 仍持敎被罪者, 尙多遺漏矣。命書傳敎曰, 頃者下敎時未覺, 黃山察訪李養遂, 令該曹其令內擬。因此而思, 曾經侍從遺漏者必有, 令該曹書呈, 承旨持奏, 刊名侍從之類, 一體書納, 已故者勿論。尙喆曰, 永刊仕版者不入, 而其中只一人矣。致仁曰, 除名侍從者, 亦入之乎? 上曰, 此則渠輩皆以爲好矣。翼謩曰, 輕重間, 豈有以罪爲幸者乎? 臺啓因齋日姑停, 監印堂洪名漢, 許遞金吾, 監印郞洪纘海, 許遞春坊事。出榻敎 上曰, 頃者之風, 此心憧憧。海西一般, 而其後下雨, 庶可洗滌。纔聞湖西狀聞, 湖西則無此風, 而今聞大臣所奏, 三南亦然云, 果然, 予心可弛。不待齊報, 其風有無, 爲先狀聞事, 令備局分付諸道。岀傳敎 訓鍊都正李泰祥遞改, 張志恒口傳啓下事。出榻敎 守令·邊將入侍事。岀榻敎 晝講, 內局次對同爲入侍事。出榻敎 上曰, 前參議趙榮曾, 以耆老科之人, 今作古人, 聞甚惻然。噫, 是誰之子? 豈可循例致賻? 令該曹特爲加給, 其子卽故相之孫, 待闋服調用, 以示予意。出傳敎 上曰, 諸道漕運, 今朝畢乎? 令戶曹·惠廳草記以聞。出傳敎 上曰, 右相道彬, 予嘗拜相, 而其子耆科而至此, 予甚愴然。以吏曹參議金相翊牌不進罷職傳旨, 傳曰, 只推, 更爲牌招。以輔德李晉圭罷職傳旨, 傳曰, 只推。命讀李迪輔·李重海疏, 書批答。守令·邊將, 以次進伏, 具壽國·申大俊·李敬玉。上曰, 以侍從故, 不問七事矣。宣諭後, 命退去。至洪彦喆, 命讀其兩次製進之表, 至于再項下長句訖。上曰, 汝至官, 一如汝文而爲官, 可也。命退去。至洪秀輔, 上曰, 不問七事, 便養而好在, 可也。命退去。价川李商直進伏。上曰, 末望乎, 首望乎, 誰代乎? 曰, 曺允彬居下代也。上曰, 居下代爲之, 善爲之。金觀柱不問七事。至黃仁廉。上曰, 思汝父汝兄而爲之, 努力善爲之。其餘邊將, 進告職姓名後, 次次退岀, 而至成歡察訪柳薫。上曰, 予有深意而爲之, 努力爲之。餘皆次第退出, 諸臣亦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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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五月十三日辰時, 上詣石隅。觀稼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嚴璘, 左承旨李碩載, 右承旨朴師訥, 左副承旨宋載經, 右副承旨李廷壽, 同副承旨李興宗, 記事官李祖源, 假注書金重燮, 記事官李在學·李度默, 以次侍立於通陽門外。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自通陽門乘轎, 至延和門外乘駕轎。都提調金陽澤進伏曰, 夜來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 進蜜棗後, 上曰, 今日當進三貼, 一貼待令於石隅, 一貼回駕時待令於延和門。駕轎至追慕洞口外, 下駕轎, 以玉轎入追慕洞, 至追慕碑前。上於碑東, 只設草席而行四拜禮, 世孫亦於碑閣西, 行拜禮訖, 仍奉審前後左右, 仍御轎。上命書傳敎曰, 今臨此洞, 予懷何抑? 昔則多人, 今有主人一人, 其亦愴然。前都事閔台烈, 令該曹卽爲復職調用, 如有闕, 今日擧行。命閔台烈進前, 台烈着笠俯伏, 上曰, 冠乎? 曰, 然矣。上曰, 似無職名而然矣。命退出, 又命書傳敎曰, 其時承旨, 旣已復授, 而翰注中一人, 其誰處分, 兼春秋·翰林·注書, 一竝敍用, 翰林令該曹口傳付職, 其令隨駕。仍詣關王廟, 上與世孫行再拜禮後, 奉審左右前後, 出御轎。上命書傳敎曰, 嗚呼, 武安, 萬古忠義, 臨廟拜禮, 昔年已命, 遵敎行禮, 卽自嗣服, 豈意暮年, 復拜此廟? 祭文製下, 明日受香, 東·南廟一體致祭, 東廟李泰祥爲獻官, 南廟工判具善行爲獻官。上曰, 旣下敎, 何中止? 前御將張志恒敍用, 牌招, 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出傳敎 御營大將張志恒口傳付軍職事。駕前下敎 禮賓主簿閔台烈帳殿謝恩事。駕前下敎 命碩載書祭文訖, 命書傳敎曰, 明日香祗迎, 依前擧行, 禮房知悉, 仍詣石隅入幕次。少間, 上御觀稼之臺, 時·原任大臣·備局堂上·畿伯入侍事。出下敎 領府事金相福, 左議政韓翼謩, 判府事金陽澤, 右議政金尙喆, 行司直申晦, 行戶判蔡濟恭, 禮曹判書元仁孫, 刑曹判書沈鏽, 行副司直洪名漢, 吏曹判書朴相德, 左參贊李景祜, 行副司直具善復·金孝大, 行護軍張志恒, 以次侍立曰,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野色正好, 周洽而然乎? 相福曰, 然矣。上曰, 今日霧氣, 何如? 曰, 麥事已熟, 霧亦何傷乎? 上南指曰, 是何處也? 曰, 果川靑溪山也。上曰, 南郊之壇, 在於何處? 曰, 在於路越邊矣。都提調金陽澤進湯劑訖, 翼謩曰, 今見郊外麥農, 猶勝於所慮矣, 亦可謂登熟矣。上曰, 眼界闊乎? 曰, 然矣。上曰, 田間有農民乎? 曰, 見方移秧矣。上曰, 此是移秧者乎? 曰, 然矣。上曰, 何無水而土見耶? 曰, 新移故小其水而然矣。上曰, 苗色靑靑, 必是周洽矣。上曰, 彼皆麥田乎? 曰, 然矣。仍命鄭純采·李鉉澤二宣傳拿入曰, 隨來前排, 其何入之? 分付後退出, 仍命回駕, 至延和門外。都提調金陽澤, 提調李思觀進湯劑後, 上還內。諸臣問安後, 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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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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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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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17책_1771_0514_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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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五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崇政殿庭。香祗迎入侍時, 行都承旨嚴璘, 左承旨李碩載, 右承旨朴師訥, 左副承旨宋載經, 右副承旨李廷壽, 同副承旨李興宗, 記事官李祖源, 假注書金重燮, 記事官李度默·閔養烈,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降輿, 步詣庭下各殿, 與東南關王廟致祭香祗迎, 鞠躬平身後, 仍詣崇政殿殿座後, 載經稟經筵官未及入來矣。上曰, 某人中先來者塡入, 禮房以翼陵告由祭傳香而然乎, 擇日則十六〈日〉乎? 曰, 然矣。上曰, 李命彬爲上番乎? 曰, 然矣。上曰, 備堂中先來者促入, 不計次序而入來, 可也。又曰, 關西守令, 誰有之乎? 璘曰, 問之而未及知矣。上曰, 泰川守尙在乎? 曰, 然矣。西民誰有來者乎? 令漢城府知入。讀左相箚後, 命書箚批, 命書傳敎曰, 噫, 暮年夙宵用心, 一則爲民, 昨聞臺臣三字說, 徹宵豈心弛? 果有此事, 豈問新伯, 舊伯不知, 令政院前監司趙曮處, 本事與否, 卽爲緘問以奏。上曰, 曾於湖南康津云, 故送御史, 此則無可問處, 李宗榮年幾何? 曰, 近五十矣。上曰, 年前關西米, 似過爲作錢矣。曾遣李日躋, 用馮驩故事矣, 不數十年, 又如此矣。今則幾盡捧乎? 璘曰, 不知矣。或有富商先售價以買, 故米價自高矣。碩載曰, 西民來京者五人云矣。上曰, 經筵官入來, 知入, 宋聚行年幾何? 曰, 五十六矣。上曰, 家近者誰也? 鄭弘淳何在? 曰, 倉洞矣。上曰, 申晦爲知經筵乎? 右相亦必復爲, 而以路遠尙不來矣。近來批下之前, 不出疏槪, 故雖入疏中者, 全不知矣。又曰, 南賈勝於其君矣, 已知關西之如此, 輻湊入去云矣。今番之雨, 於莎草, 果然善雨矣。李景祜何處? 曰, 鑄洞矣。上曰, 此則遠矣, 命進西民立庭下。上曰, 無乃與道臣偕來者乎? 碩載曰, 似有之矣。上曰, 田米幾何斗爲十兩云耶? 曰, 十五斗田米一石價至十兩矣。年事前年則果凶年, 而今麥則免凶矣。上曰, 關西有人相食云, 果然否? 曰, 在鄕時不聞此等說矣。上曰, 昨年市價詳奏, 三南米商之下去者, 以其米貴也。曰, 龍川·鐵山小米一石, 價至十兩, 寧原則大米一石, 十兩矣。上曰, 宋臺不虛言矣。兵判李翼元曰, 平壤獨檣船, 善回長山串, 故常常往來於三南矣。命西民退去, 璘曰, 殿座已久, 先進湯劑, 何如? 上曰, 持來。陽澤進伏曰, 聖體, 若何? 寢睡·水刺之節, 亦何如? 進湯劑, 上曰, 造物必來云矣, 果來而此則物之大者也。知事李景祜, 特進官李思觀, 參贊官宋載經, 侍讀官李命彬, 檢討官李養遂, 以次進伏。上讀自子程子曰, 至序次如左訖, 命彬讀。上曰, 陳文義。命彬曰, 慮而後能得, 安而後能慮, 非安無以慮, 非慮無以得。此是聖學之極工, 堯·舜之爲堯·舜, 孔·孟之爲孔·孟, 不出於此五箇字矣。上曰, 所奏, 好矣。養遂曰, 物有本末, 事有終始, 於物則必稱本末, 於事則必稱終始者, 事與物, 亦有間隔分數故也。景祜曰, 上下番旣已詳悉, 而大學之三綱領八條目, 重言復言, 而不過逆推順推而已。思觀曰, 無過不及, 中庸之極工, 而明明德止至善, 亦中庸之道也, 此是相爲表裏之極工也。載經曰, 臣則無所奏矣。畢講後, 上還內,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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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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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20책_1771_0803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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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八月初三日巳時, 上動駕于義禁府, 殿座入侍時, 行都承旨金華鎭, 左承旨尹坊, 右承旨李瀰, 左副承旨李在簡, 右副承旨任希敎, 同副承旨尹勉升, 記事官鄭澤孚·閔鼎烈·柳雲羽·呂萬永, 領府事●●●[金相福], 領議政金致仁, 判府事金陽澤·李昌誼, 判義禁具善行, 同義禁李得宗·尹得養·柳脩, 正言任希曾, 問郞金基大·●●●[李昌任]·趙宗鉉·李養遂·李𡊠·李宅鎭·金尙集·朴相岳, 別刑房都事李尙烈·趙廷瑗, 文書色都事金克行·徐有綱, 事變假注書韓鼎運, 以次序立訖。上乘駕轎, 藥房提調, 泣而勸進湯劑。上曰, 予不復入闕, 予之辨誣, 世孫將爲之, 不御湯劑。申晦泣曰, 聖躬其於宗社將奈何, 而不爲自愛? 上不聽, 上曰, 予子不必至於斯而有誤之者, 此臣下之過也。華鎭等曰, 惟願自愛聖躬。上曰, 予不忍處於闕內, 故有此動駕之擧矣。景祜曰, 願其時說話, 勿爲提起。上曰, 予留此二日, 不以一盃酒, 奠我子我婦矣。上曰, 思其二字之說, 不覺心寒而骨淸, 夢中思想, 不能無於悒, 更請進御湯劑。上曰, 進之, 誦孔聖三嗅之言而覆之于駕前, 至禁府大門, 上降駕轎乘步輿, 以入御于大廳之上, 命李在簡, 讀奏罪人囚徒記, 命問郞金基大, 書罪人問目, 當該都事拿處事, 下敎問郞汰去事, 下敎。傳曰, 判義禁從重推考, 諸禁堂越俸一等, 紫門監下人, 令騎郞決棍三十度。又曰, 判義禁罷職。傳曰, 今者●●●[沈儀之]其所不道, 甚於●●[韓鍮], ●●[韓鍮]猶立隻人, 其不擇言, 猶可參酌, 不過不道, 今者儀之所謂殿下豈不知之云, 此眞箇逆賊也, 堂古介亟施逆律。傳曰, 今者●●●[沈儀之]萬萬陰慘故, 雖施逆律, 此與關係大逆者有間, 應坐之人, 特爲除一律, 爲奴竄配, 依例擧行。上問罪人●●●[李道燦]曰, 汝與●●[韓鍮], 相知於何年, 而儀之亦知於何年? ●●道燦]曰, ●●[韓鍮]曾所不知, 因沈儀之, 去月晦始知, 儀之果自前親知矣。上曰, ●●[韓鍮]事, 何如? ●●[道燦]曰, 奇特矣。上曰, 見於何處? ●●[道燦]曰, 逢于南關王廟, 而●●●[沈儀之]謂來故往見矣。上曰, 二字刀削 二字汝知之乎? ●●[道燦]曰, 未能知之。上曰, 未能知之, 有何㤼乎? ●●[道燦]曰, 見其逆賊鳳漢云, 故心寒矣, 鳳漢之貪權誤國, 實可斬故是●[鍮]之言矣。上曰, 洪奉朝賀, 何憎於汝而擧姓名斥之? ●●[道燦]曰, 貪權誤國, 擧一世皆惡, 故臣亦絶痛矣, 臣之未能言, ●[鍮]能言之, 以是爲是, 一有侵斥者, 將不免粉骨碎首故, 有父母者, 畏而不敢言矣。上曰, 此則薄物細故, 直招其二字。上曰, 汝交厥漢, 可謂忘父母者也, 如此而不爲正法乎? 命鞫問訊杖二十度。道燦曰, 若與●●[韓鍮]論二字刀削 二字則請殺之, 更訊十杖, 上曰, 今亦知其奇特乎? ●●[道燦]曰, 未知其奇特也。上曰, 汝旣見之。一字刀削 云何? ●●[道燦]曰, 未賭其原疏, 只見其草本而本來見書甚悤, 卒未能詳審矣。上曰, 一字刀削 於汝心似何? 道燦曰, 實不知也。上曰, 是則然矣, 而斥洪鳳漢則甚矣, ●●[韓鍮]汝果奇特於心矣。●●[道燦]曰, 臣本畏於刑杖, 故未能爲之, 若不畏刑杖, 何讓於●●[韓鍮]乎? 上曰, 二字刀削 二字斯速告之。●●[道燦]曰, 此則實未知也。上曰, 終不知之乎? ●●[道燦]曰, 問于●●[儀之]可知也。訊杖十度。上曰, 二字刀削 二字雖不知之, 與奉朝賀, 有何怨乎? 前者鍮及儀之, 特爲減死, 而今又若是, ●●[道燦]如或生置於覆載之間, 後必如是, 殺之何惜? 更杖二十度。傳曰, 噫, ●●[韓鍮], 萬古所無, 一猶異也, 況●●[儀之]而自初咆哮, 末乃句語, 萬萬叵測, 雖已正法, ●●●[李道燦]竝三而生, 見●●[韓鍮]陰慘之章曰, 以奇特, 此正一而二, 二而一者也, 今者親問卽二字, 而渠果不知, 二次嚴訊, 可以知矣, 而此正不與同中國者也, 黑山島, 限己身充軍, 倍道押付。噫, 稱鍮以奇特, 今充軍于鍮初配所, 意亦非偶。傳曰, 儀之其雖萬萬叵測, 聞其外祖名, 予心, 若何? 其弟一人, 其庶弟一人勿爲奴, 定配庶弟一人, 卽十歲云, 勿論, 判義禁罷職及諸禁堂越俸置之事, 下敎。藥房持湯劑入侍, 藥房提調, 持湯劑更爲入侍事, 湯劑一貼, 亦爲封入事, 下敎。今下弦弓一張, 宣傳官朴光迪處賜給事, 下敎。傳曰, 諸司預備。上曰, 儀之三日傳屍勿爲事, 分付。上回駕, 入于日閑齋, 大臣諸承宣史官入侍, 玉堂亦隨入。諸大臣及藥房問候, 上曰, 氣則一樣而自聞二字, 不覺心骨之寒也。上曰, ●●●[李道燦], 與其叔●●[吉儒]不同矣, 吉儒爲人好矣。致仁曰, 然矣。上曰, 當時處分, 雖出於爲宗社, 亦無奈何, 而以二字刀削 二字云者, 思之慟心矣, 自前聞辱多矣, 而今者鍮之辱, 不覺心寒骨冷矣。藥房, 請進湯劑, 上牢拒不聽曰, 不服藥, 可以報垂恩矣。十一字刀削 上曰, 湯劑其持來。提調等跪進, 上曰, 子路不知孔子之意, 射雉而進, 孔子三嗅矣, 予當用其例矣, 朝者覆諸駕轎之下, 今又如是矣, 覆之。致仁曰, 仰覩天顔, 大異於日昨之入侍矣, 臣等可謂進退俱難也。上曰, 此所謂羝羊觸蕃, 進退維谷者耶? 諸臣以次退出。藥房及玉堂, 更爲求對, 命當該承旨李碩載遞差, 命玉堂禁推, 以傳旨之未卽書入, 當該承旨李在簡遞差, 當該注書昏殘忒甚, 遞差, 賤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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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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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20책_1771_0828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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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八月二十八日酉時, 上御集慶堂。左承旨入侍時, 左承旨李在簡, 記事官閔鼎烈·柳雲羽·呂萬永, 以次進伏訖。在簡, 讀奏李邦榮疏, 上優批, 讀奏朴師訥緘辭, 命功減一等。上命右副承旨入來率入, 賤臣承命出率以入。李廷壽進伏曰, 淨業院自東關王廟, 相距不遠, 而近無所居人, 本鄭哥之基址, 而在於深谷間矣, 曾前有塔, 今則無之, 問于近傍居民, 皆曰, 未知云矣。仍爲退出, 承史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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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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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708028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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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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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21책_1771_0906_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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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九月初六日卯時, 上詣昌德宮。仍詣淨業院, 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具庠, 左承旨李在簡, 右承旨趙KC01600, 左副承旨李廷壽, 右副承旨尹勉升, 同副承旨鄭象仁, 記事官閔鼎烈, 假注書李基崧, 記事官柳雲羽·呂萬永,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乘輿出通陽門, 詣延和門外, 降輿乘駕轎時, 藥房三提調進前問候。上曰, 一樣矣。請進湯劑, 上進御湯劑後, 命宣傳官分付守門將曰, 日明尙遲, 宮門姑閉, 待明還開。仍詣昌德宮進善門外, 降駕轎乘輿, 入眞殿後, 命諸司預備, 上出仁政門。命承旨呼寫御製後, 仍步詣進善門外, 乘駕轎, 詣宗廟前下馬所, 禮房承旨奉審太廟事, 下敎。上仍俯伏移時, 奉審復命後, 乘駕轎。鄭運維待令事, 下敎。命書傳敎曰, 今日宗伯之臣, 焉敢稽謝? 禮判趙曮, 卽爲牌招隨駕。上詣淨業院洞口, 自岸下步詣至碑閣前。上曰, 東望峯在何處? 戶判蔡濟恭, 指案對高山而對曰, 此山矣。上曰, 其峯高大且麗矣。濟恭曰, 臣往見彼峯, 則巖石上, 有柶板痕跡, 當時宮人輩登遊時所爲, 尙今流傳云矣。上仍命石枰形容印入事, 下敎。上仍坐碑閣前, 以燕尾亭山勢廻抱, 林石淨潔。上稱賞不已曰, 長壽而見此奇地矣。仍命右副承旨馳詣思陵, 莎草奉審以來事, 下敎。命書傳敎曰, 噫, 今月此洞口, 宜思世臣, 頃者下敎, 不過申飭, 前判府事李昌誼, 仍付西樞, 大臣仍付, 事體異焉, 政官牌招, 與政官耳目儒臣, 今日政一體擧行, 三試官敍用付軍職, 申晦且有下敎, 一體敍用。又命書傳敎曰, 前捕將張志恒, 復授前任, 牌招, 傳授命召及大將牌·傳令牌。又命書傳敎曰, 前禁將具善復, 御將張志恒, 復授前任, 牌招, 傳授命召。上謂戶判曰, 碑刻印出乎? 戶判蔡濟恭對曰, 印出矣。上曰, 二件內入, 一件入世孫宮, 可也。上命鄭運維入侍, 問曰, 府院君子孫今無云, 然耶? 運維對曰, 礪良府院君族譜, 只書其曾孫, 而曾孫以下則無矣。上御筆書前峯後巖於千萬年八字。命戶判讀之, 仍命刻板, 揭于碑閣。命書傳敎曰, 嗚呼, 今臨淨業院舊趾, 二百五十餘年後, 微忱曷可勝道? 將入洞口, 已知奇矣。至於建閣處, 若奉昔年, 微忱雖伸, 其欲推恩, 噫, 礪良府院君孫, 前後雖尋杳然, 海平十代孫鄭淳慶, 雖有闋服後調用之命, 其亦杳然, 鳴呼, 來此, 無施意而回, 思陵陟降, 曰有後昆乎? 海平府院君家, 再明日遣承旨致祭, 祭文製下, 副司直鄭運維以海平八代孫, 父子登科, 況其父甲午登科, 予嗣服後緋玉腰金, 其子亦同, 其欲施惠, 捨此誰先? 且非此人, 建閣基址, 幾乎誤矣。特爲加資, 口傳下批, 於此謝恩。上命藥房入侍, 進御湯劑, 碑閣訖役後, 上行再拜禮, 展拜時, 百官行禮安徐事, 下敎。王世孫隨行再拜後, 上命書傳敎曰, 幾百年後建此, 遙望思陵, 追慕一倍, 淨業院碑閣營建時監董戶判加資, 郞廳李敬倫府使除授, 監造官元羽孫陞六, 書寫寫字官洪聖源, 旣已資窮, 熟馬一匹面給, 畫員算員高品付料, 員役·工匠令該曹米布題給。命時·原任大臣入侍事, 下敎。左議政韓翼謩, 判府事金陽澤, 承命入侍時, 上命入觀碑閣, 兩大臣承命奉審後進伏, 左相以誕日受賀之意, 屢屢陳請, 上固辭不許。又命禮判入侍。禮判趙曮承命入侍時, 上曰, 諸陵未及碑役者幾處? 趙曮對曰, 四陵矣。上曰, 今年秋則思陵立碑事, 先爲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命毓祥宮歷臨事, 下敎, 仍命諸司預備, 自幕次乘輿, 詣岸下, 降輿乘駕轎, 排設司鑰徐仁錫·崔鳳文, 各弦弓一張賜給事。出駕敎 東關王廟歷臨事, 下敎。上詣關王廟, 行再拜禮後, 命主第歷臨事, 下敎。海平府院君古家, 今爲淸衍郡主坊, 故有此歷臨之敎矣。自關王廟回駕時, 奉上言事, 下敎。出駕敎 上詣主第時, 前後廂軍, 不爲留駐侍衛, 直過洞口前。命拿入兵曹佐郞蔡弘履, 分付出送。仍命書傳敎曰, 前後廂留駐標信, 下敎, 則其若留駐侍衛, 其何前進? 必也聞命前進而然, 訓將·龍虎將記過。又命書傳敎曰, 前後廂軍, 其雖留駐, 諸承旨焉敢乘馬而留? 一竝遞差, 其涉寒心。又命書傳敎曰, 鄭運維·金致讓·李壽鳳·申尙權, 通禮呂善德, 承旨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又命書傳敎曰, 今番擧措, 無異於昔年, 誤向將臺, 兵判焉可無飭? 兵判施以不敍之典, 禮判趙曮, 兵判除授牌招, 傳授命召隨駕。又命書傳敎曰, 今番擧措做錯, 專由該房承旨, 當該承旨施以不敍之典, 申大顯除授牌招隨駕, 房順房。仍詣主第後, 命諸司預備, 仍詣毓祥宮下馬碑前。上降駕轎時, 召御營廳敎鍊官, 上問軍門標信傳令例後出送, 仍步詣外門前, 命龍虎大將拿入, 訓將竝命拿入, 皆分付出送。又以標信宣傳官誤傳標信事, 宣傳官柳鎭豊, 亦命拿入, 分付出送。上乘輿入外門內, 命都承旨書傳敎曰, 鳴呼, 今日予懷少伸, 此亦世臣, 其宜參酌。前兵曹判書具善行, 前承旨李廷壽處分, 下敎, 諸承旨, 下敎, 一竝安徐。上仍呼寫御製後, 又命書傳敎曰, 今日承傳, 豈可踰日? 監役承傳人, 今日內口傳啓下, 今聞府使卽文官窠, 李敬倫待當窠, 卽爲懸註調用。命右副承旨馳往太學, 夕到記取來事, 下敎。還宮時, 路由夜晝介事, 下敎。上仍乘輿入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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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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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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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十月二十一日戌時, 上御資政殿東月廊。左副承旨入侍時, 左副承旨沈頤之, 假注書金致信, 記事官呂萬永·李普天, 進伏訖。上命宣傳官一員入侍。出榻敎 命書傳敎曰, 孔子云, 父母之所愛亦愛之, 父母之所敬亦敬之。嗚呼, 武安王萬古忠節, 昔年御詩平生我愛壽亭公, 卽所愛者揖禮, 爲再拜卽所敬者, 嗚呼, 武安王忠義, 萬古誰比? 頃者詣淨業院時, 其雖望見, 猶入拜, 況道過乎? 明日回駕時, 當拜南關王廟, 前後廂道上留住事, 分付。嗚呼, 餘慕未盡, 此亦追昔年之意也。又命書傳敎曰, 旣奏殿中, 明日同日乘船, 到前船倉後, 見動駕仍乘此船, 當坐船而回, 以此分付。動駕時乘船吹·擧艇吹·下艇吹, 代以螺, 回駕時代以囉叭事, 分付宣傳官廳, 回船時挾船偃幟安徐事, 分付都監。諸臣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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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22책_1771_1022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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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1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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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十月二十二日卯時, 上御資政殿。酌獻禮入侍時, 行都承旨具庠, 左承旨尹坊, 右承旨任瑎, 左副承旨沈頤之, 右副承旨沈觀之, 同副承旨趙昌逵, 假注書金致信, 記事官呂萬永·李普天, 以次侍立訖。上具遠遊冠·絳紗袍, 行酌獻禮。禮畢後, 親奉位板, 奉安彩轝, 陪出崇政殿殿庭, 復奉安于神輦。因爲隨後, 自崇政門外乘駕轎, 到西氷庫津頭, 奉神輦于龍舟, 上亦陪後登船。命書傳敎曰, 神輦渡涉時, 儀文宜備, 偃旗吹打, 自畿營擧行。又命書傳敎曰, 龍虎將記過, 先設帳幕, 軍門竝記過。出駕敎 又命書傳敎曰, 今日渡涉時, 訓將·龍虎將領標下軍, 左右挾船, 堂上侍衛, 挾輦軍乘船, 百官堂下侍衛及百官軍兵, 竝勿渡涉。出駕敎 又命書傳敎曰, 百官軍兵留住江頭。出駕敎 渡江後, 神輦離發, 上下船於沙場, 俯伏拜辭, 良久, 旋乘龍舟, 還爲渡涉, 乘駕轎回還。命書傳敎曰, 禮堂從重推考, 侍臣刊版。出駕敎 命書傳敎曰, 今到關王廟, 再明日致祭, 東廟獻官李柱國, 南廟獻官李昌運爲之, 祭文當製下矣。命書傳敎曰, 承旨與都監堂上入侍于南關王廟。命書傳敎曰, 通禮汰去。出駕敎 命書傳敎曰, 二十八日三明日皆祗迎, 以此分付儀曹, 儀註安徐, 只入正時, 禮房依例知悉。命書傳敎曰, 前奉常正付軍銜, 通禮及龍虎將記過, 分揀。出駕敎 命書傳敎曰, 今日此擧, 古豈有哉? 神輦前後部鼓吹, 令戶曹賞給, 內吹令兵曹賞給, 京畿監營吹打, 亦令本營施賞, 而道傍觀光, 以予視能見, 況郊外動駕? 自有前例, 回駕時自西氷庫至崇禮門捧上言事, 分付該府。命書傳敎曰, 神輦侍衛守僕十八人, 令該曹米布賞給。命書傳敎曰, 神輦侍衛挾輦軍, 明日中日廳, 摠府·兵曹, 眼同試放, 書啓。命書傳敎曰, 禮堂及承旨·騎曹·摠府侍衛回來時, 依例給馬。命書傳敎曰, 神輦侍衛金德耉·鄭尙五·申宅夏各熟馬一匹, 洪廷采·池好文·車德周各半熟馬一匹賜給。命書傳敎曰, 新羅始祖墓祭文當製下, 遣承旨致祭, 承旨, 以今番隨神輦大祝承旨, 事畢後擧行。命書傳敎曰, 旣用其孫, 豈無表意? 平壤伯趙浚, 杞城府院君兪泓家, 遣承旨致祭, 祭文當製下矣。命書傳敎曰, 平壤伯家左承旨, 杞城府院君家同副進去。命書傳敎曰, 今明日朝廷問安, 勿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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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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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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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27책_1772_0405_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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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2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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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百順啓曰, 右邊捕盜大將尹泰淵, 以東關王廟獻官, 今方受香出去矣, 在前如此之時, 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 今番則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左將兼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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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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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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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27책_1772_0405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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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2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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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四月初五日辰時, 上詣流霞亭。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尹得雨, 左承旨李碩載, 右承旨安兼濟, 左副承旨林鼎遠, 右副承旨尹勉升, 同副承旨閔百順, 記事官李鼎揆, 假注書申在善, 記事官申禹相·李基崧,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乘輿出通陽門, 詣延和門外, 降輿乘輦時, 藥房都提調韓翼謩, 提調蔡濟恭, 持湯劑進伏曰, 夜來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進湯劑後, 上命兼濟, 書御製流霞亭記, 仍詣替馬所, 拿入內乘與中官, 仍詣流霞亭入幕次, 命兵·戶判入侍。蔡濟恭·李思觀進伏。上命濟恭, 讀御製流霞亭記, 上命思觀, 修築流霞亭。命書之曰, 兩堂序, 亦令金領府事書進。上曰, 侍衛·承史皆雨具。上曰, 南壇雩祀壇禮房承旨馳往奉審以來。上曰, 禮房承旨馳詣永禧殿, 奉審以來。命書之曰, 初意動駕在近, 凡郊外動駕時捧上言, 例也, 而今番其欲安徐, 臨此處宜通人情, 自流霞亭止桃楮洞奉上言。上曰, 回駕時, 歷臨關王廟·儲慶宮歷拜, 其時前後廂路上留住。出榻敎 上曰, 禮房承旨入侍, 兼濟進伏, 問奉審事, 還詣關王廟展拜。上曰, 依昨年東關王廟例, 西關王廟, 遣武臣, 明日致祭。出傳敎 命鼎遠書之曰, 南關王廟, 判尹具善復, 東關王廟, 行副護軍尹泰淵爲獻官。上曰, 諸司預備, 還詣儲慶宮。上曰, 百官行禮, 置之。出榻敎 上曰, 藥房提調更爲入侍。上進御湯劑, 仍行展拜後, 還宮, 至延和門, 下輦乘輿時。上曰, 藥房提調持湯劑更爲入侍。上進御湯劑後, 上曰, 朝廷問安, 勿爲之。出榻敎 上還入大內,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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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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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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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28책_1772_0517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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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2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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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五月十七日申時, 上御集慶堂。坐直承旨·儒臣入侍時, 右副承旨趙宗鉉, 假注書朴思機, 記事官申禹相·李基崧, 校理徐逈修, 副修撰李宅鎭, 以次進伏訖。上命儒臣, 講警世問答, 逈修先講, 宅鎭次講。上命承旨讀之, 次命賤臣進講, 禹相·基崧, 以次進講訖。上問宅鎭曰, 卿曾爲書狀往來, 硏鑑齋, 在何? 宅鎭曰, 未見矣。上曰, 九月臺, 幾層? 宅鎭曰, 九層, 而其一間之大, 可當吾邦殿二間。上曰, 其朝會之處, 殿乎, 室乎? 曰, 楹外置四香爐, 下層設十四香爐, 皆燒沈香, 故至臺下, 則香煙擁目, 不辨殿與室矣。上曰, 儀仗, 何如? 曰, 自月臺至五門, 皆有儀仗軍, 所着皆紅錦, 而與我國儀仗軍, 略同矣。上曰, 有黃涼傘乎? 曰, 無而只有圓扇數十, 五門外立大象而駕黃屋, 其大比間數, 則長可數間, 廣可間半矣。上曰, 見萬壽山乎? 曰, 不及於我國南山, 而自闕後, 由北門出, 則在皇城之內, 有五龍亭, 所刻無非龍, 山色輝煌矣。上曰, 太學所蓋之瓦, 例瓦乎? 曰, 例瓦, 而多植檜木, 其國登科人, 皆立碑於學中, 而又有石鼓, 可三四尺, 有力人可擧矣。上曰, 大聖殿內, 如我國文廟乎? 曰, 有位版而無櫝, 配位與七十子, 與我國同, 而六哲亦陞附矣。天柱堂所畫, 皆活畫, 而聞之則西洋國畫也云耳。上曰, 琉球國人服色, 如何? 曰, 大袖, 而制度與深衣大帶略似, 人物良順, 西洋國則碧眼大鼻, 㺚子則其鼻可當凡人三鼻, 蒙古亦如此矣。上曰, 夷齊廟, 有香火之事乎? 曰, 祭之云, 而首陽山乃淸風臺案山, 而今無一木一草, 採薇之事, 誠杳茫矣。上曰, 見文山廟乎? 曰, 堂宇古矣。上雨旁風, 氣像寥落, 皇朝時所衣之衣, 皆已弊且黑矣。上曰, 見關王廟乎? 曰, 閭家及寺刹皆有之, 而所謂東岳廟·北鎭廟, 最其大者矣。上曰, 山海關懸板, 橫書乎? 縱書乎? 曰, 橫書, 而李斯筆也。臥佛寺, 李太白筆也。上曰, 皇朝則不然, 而今則崇佛乎? 曰, 閣老以下荷珠矣。上曰, 我國廣銀之貢, 可悶。初定式後, 今番使行, 似難矣。宅鎭曰, 潛商之弊誠難矣。雖四千兩, 以三千兩爲券, 又受彼手記, 則何以知之, 而至於雜物, 則尤難知之矣。摘奸宣傳官, 入侍事, 下敎。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 率宣傳官鄭雲達以入。雲逵進伏曰, 觀牟麥則其莖尙靑, 卄五日當刈云矣。上命出,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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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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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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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33책_1772_1215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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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2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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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典牲署·禮賓寺·東西活人署·通禮院·歸厚署·校書館·內醫院·觀象監·司譯院·圖畵署官員等, 今壬辰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東西氷庫·掌樂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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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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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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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36책_1773_0318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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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3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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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載俊啓曰, 禁衛大將具善復, 東南關王廟奉審後, 依下敎來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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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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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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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39책_1773_0511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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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五月十一日午時, 上詣石隅。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鄭尙淳, 左承旨徐浩修, 右承旨林鼎遠, 左副承旨趙宗鉉, 右副承旨申景濬, 同副承旨趙英鎭, 假注書李儒慶·李時秀, 記注官卜台鎭, 記事官申熤, 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袞龍袍, 以步輿出延和門, 乘駕轎。藥房都提調申晦, 請進湯劑, 上進御。上曰, 前排入之, 行首承傳色拿入。拿入後, 上曰, 予方動駕, 而中官敢着時服, 今番則予姑容恕, 此後各別操心, 可也。仍命拿出, 上詣石隅, 殿坐于省耕臺上, 命大臣·備堂·畿伯入侍。上曰, 見此野色, 可知其周洽矣。上入幕次, 命隨駕二品以上入侍, 又命農民皆召入。上曰, 戶房承旨, 饋酒農民, 必令均賜, 無或遺漏, 可也。浩修, 承命饋酒。上下詢于農民曰, 今番之雨, 如何? 對曰, 今番則快周洽矣。兵曹參知丁範祖, 帳殿謝恩, 上命入侍, 命製喜雨賦, 回駕後以奏。上命浩修, 寫御製詩。上曰, 注書持此, 遍示入侍諸臣, 使之賡進。賤臣, 承命輪示訖。上命回駕, 歷臨于關王廟, 行再拜禮, 遂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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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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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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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39책_1773_0512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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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五月十二日辰時, 上御集慶堂。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金相福, 左議政金尙喆, 右議政元仁孫, 行戶曹判書蔡濟恭, 禮曹判書趙重晦, 行司直李章吾, 兵曹判書具允鈺, 吏曹參判尹得養, 行副司直張志恒, 行副司直徐命善, 大司諫趙德成, 掌令辛應三, 副校理洪鳴漢, 右承旨林鼎遠, 右副承旨申景濬, 假注書李時秀, 事變假注書鄭宅東, 記注官卜台鎭, 記事官申熤, 以次進伏訖。上命政院, 先讀賡韻, 命書關王廟致祭祭文。上曰, 與沖子旣拜, 何無表意? 南關王廟, 遣摠戎使致祭, 祭文製下矣。出傳敎 又命書傳敎曰, 其雖爲民心欣, 氣薾無餘, 故昨見吏曹回啓, 循例踏下, 其於上言, 亦命爻周, 中夜興思, 不覺歉然, 俄者已下敎而亦遺焉。贈領相贈贊成, 若大君妻父贈相, 王子妻父贈贊成, 雖云當時雖王妃父贈領相, 則前代自有贈職, 嬪父贈右相, 則亦有前代贈職。嗟哉政官, 此等事何以洞知? 雖然, 當初贈此時, 其時政官, 宜乎覺也, 而矇然見此上言, 然後回啓, 必曰臣曹莫察, 今見上言, 其在事體, 宜乎許施爲請, 而不覺乎此, 其問下吏, 示諸續大典, 以此爲防遮之啓, 無狀刀筆吏, 於昔雖白徒人, 贈本兼受囑, 輒皆太濫, 故曾已較正, 而噫加資, 其君所授, 一官敎祗受, 必受段疋, 於外方官敎, 亦操縱而給, 頃者, 聞已嚴飭, 於此渠輩無利手, 故嗚呼, 沖子外先, 其敢若此, 雖然, 此見欺而然, 亦當初矇然而然。噫, 此人已下敎, 其豈陷於淸流而然也? 當該吏房, 亦曾經銓曹者, 而本非昏者, 此專由乎當初不察, 而無狀下吏, 以續大典爲證故也。然關係則重, 吏曹判書李潭, 特施不敍之典, 都承旨鄭尙淳, 不過聽言而奏, 只遞其職。相福曰, 聖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昨日事太康。相福曰, 中宮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相福曰, 王世孫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吏判誰可爲之? 戶判則姑不欲遷移矣。又命書傳敎曰, 都政在近, 其無長官, 左贊贊[左參贊]韓光會, 吏曹判書除授。又命書傳敎曰, 尹泰淵因佩往來。又命書傳敎曰, 今聞吏曹回牒, 朝者, 當下敎爲敎, 則待勘之官, 焉敢回啓? 循例其呈下吏, 令攸司決杖, 矇然捧入承旨, 從重推考, 此上言給之。又命書傳敎曰, 判尹李翼元, 爲內局提調, 前都承旨具㢞, 承旨除授, 牌招察任, 房順房, 三院副提調例兼。又命書傳敎曰, 特命來待, 意蓋若何, 而不參者多, 事體寒心, 其何借口於臺臣? 無故不參備堂, 一倂從重推考。又命書傳敎曰, 曾經備堂減下者外, 未差者, 其皆復差。又命書傳敎曰, 徐行德其見久矣, 故纔已申飭, 尙未經防禦使云, 用人之道, 豈若此? 申飭銓曹, 而此人年限必也近, 相當窠, 令西銓卽爲調用。又命書傳敎曰, 頃年議政·贊成下敎時, 凡諸等節, 依例擧行, 而不喩有此葛藤, 其時銓官, 若有今在者, 施以刊版之典, 若已故及孫, 則過其子勿許淸職, 以示予抑淸百世之意。上曰, 今日臣子, 若有北面沖子之心, 豈敢如此乎? 以續典爲證者, 皆政吏之罪也。此輩與中官符同, 中官事則必不如是矣。內侍府, 舊有玉佩, 予使去之矣。李崇祜頃日之事放恣, 鄭宇淳亦非矣。仍命書傳敎曰, 噫, 其所加資是誰, 卽君也, 而此則予見多矣, 中官加資, 執吏受賂, 近聞外方加資, 必受賂然後給官敎云, 故亦已嚴飭, 此後若有此弊, 當該政色·書吏, 隨現雖施一律, 何可惜也, 而人命重, 以三令五申之意, 付諸都監, 決棍六十度, 其若再犯, 草記亦付都監, 沙場梟示, 貢馬在近, 馬籍色書吏, 受其私囑, 僉正亦隨其言, 其不管由於提調, 自闕中區處者多, 心常爲駭, 此後僉正, 若是放恣者, 禁錮三十年, 必也準限。又命書傳敎曰, 校理鄭宇淳, 以講體駭然, 令下番替讀, 則文義不奏, 抑何意思? 領事所奏, 可謂得體, 亦有見處, 而答以重推, 意亦在焉。靜而思之, 臣子此等之習, 不可不嚴飭, 亦不可違牌傳旨, 例踏而止, 特施不敍之典, 以嚴君君臣臣之義。上曰, 昨日鄕儒上言二張回啓之該堂, 注書出去, 問之以奏。重晦曰, 臣曹回啓該堂, 卽臣也。上命書傳敎曰, 頃者嶺儒之批, 予意雖深, 噫, 一自金稙之後, 賢關已妥帖, 則鄕儒雖有三頭六臂之人, 焉可違君命? 今番數張上言, 皆未諳本事而然, 則該曹回啓時, 必曰, 一自嚴飭太學之後, 本事妥帖, 則何敢若是上言? 置之回啓, 可也, 而怯於鄕儒, 以嶺儒初批答, 謄諸兩回啓, 其涉多事, 亦涉苟且, 當該宗伯, 施以不敍之典, 使八方多士, 咸知其君嚴飭之意。又命書傳敎曰, 旣下敎之後, 未擧行者, 事當同爲擧行, 而若是姑息, 有君乎有臣乎? 今日開政銓官, 亦施不敍之典, 判書牌招, 只擧行于此。上曰, 臺臣進前。德成·應三樂[啓]曰, 請慶興府定配庶民罪人趙榮順, 按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業已諭, 亟停勿煩。又曰, 請黑山島庶民罪人金稙, 依前處分, 亟正邦刑。措辭見上 上曰, 業已諭, 今觀擧措, 雖不依啓, 其何四字之批? 勿煩。德成曰, 請大靜懸爲奴罪人仲義,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曰, 請還寢僞造罪人金道弘等酌處之命, 更加嚴刑,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其勿復煩。又曰, 前吏曹判書李潭, 今番之事, 誠極放恣矣, 不敍之典, 猶是薄勘, 請前判書李潭, 亟施削職之典。上曰, 依啓。又曰, 前執義李崇祜, 向者陳疏, 萬萬駭然, 今此處分, 亦是猶輕之典, 請前執義李崇祜遠配。上曰, 依啓。應三曰, 請黑山島爲奴罪人五得,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曰, 請還寢張翼標島配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勿煩。又曰, 請還寢一奉等遠配之命, 更加嚴刑,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其勿復煩。又曰, 請還寢徐祖修酌處之命, 依律處斷。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還寢東夏特雪丹書之命。措辭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又所懷曰, 前吏判旣已處分, 則吏曹政吏, 宜有刑配之典矣。上曰, 依啓。上曰, 海運君·關西道臣入侍。賤臣, 承命出來, 海運君槤及關西前道臣尹東暹, 同爲入侍。上曰, 見卿久矣, 西路農形, 何如? 東暹對曰, 今旣得雨, 沿路農形, 皆有可望矣。上命先退, 命讀備局草記。上曰, 郡縣陞擬者, 皆爲其人, 豈有爲民之心乎? 相福曰, 字牧甚難, 必擇初仕然後, 字牧得人, 苟得其人, 則自可無數遞之患矣。上曰, 然矣。昨日左相, 箇箇擇之言, 誠好矣。上命書傳敎曰, 前吏判, 旣允苟且, 臺啓則以曾經銓官爲該房者乎? 不聞則已, 旣已酬酢, 焉可不知? 遞差太輕, 前都承旨鄭尙淳, 施以不敍之典。又命書傳敎曰, 其不入侍則已, 入侍聞此之後, 其宜代臺爲啓, 必曰, 今聞下敎, 今日海東北面臣子, 孰不崩心隕墜云, 而不此之爲, 伈伈措語, 以韓必壽·尹勉升爲戒, 彌縫爲事, 予雖衰也, 豈莫知此等心態? 今日入侍諸臺, 爲先削職, 永刊侍從案, 使海東食祿臣子, 咸知八十其君亘中之懷。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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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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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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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40책_1773_0615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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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3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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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修, 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東西氷庫·禮賓寺·內醫院·司譯院·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掌樂院·觀象監·圖畫署官員等, 今癸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成均館·承文院·校書館·奉常寺·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禮曹言啓曰, 今此本曹褒貶所屬各司官員等參謁時, 成均直講趙斗謙, 稱以受由在外, 不爲來參, 事甚未安。以本館褒貶之不爲, 雖不得等第, 不可置之, 令吏曹中考施行, 何如? 傳曰, 其涉駭然, 下考施行。又以禮曹言啓曰, 今此本曾褒貶時, 掌樂院主簿鄭國仁與參議臣宋淳明, 有應避之嫌, 不得同議磨勘, 別啓本等第以入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又以兵曹言啓曰, 本曹今癸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 磨勘以入, 而所屬典設司·訓諫院官員等褒貶, 因各其司提調及堂上有故, 不得一體磨勘, 部將等去壬辰年秋冬等褒貶, 其時官員, 已多遞易, 依例蕩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傳曰, 殿最分裹時不察兵曹草記, 置諸吏曹殿最, 當該中官曺壽喆, 從重推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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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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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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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 童蒙敎官·四學通禮院·校書館·歸厚署·禮賓寺·掌樂院·東西活人署·典牲署·觀象監·司譯院·內醫院·典醫監·圖畵署官員等, 今癸巳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承文院·成均館·奉常寺·東西氷庫·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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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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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F49120150-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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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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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47책_1774_0122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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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𡊠啓曰, 右邊捕盜大將李國賢, 以東關王廟祭官, 今方受香出去矣。在前如此之時, 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 今番則何以爲之? 敢稟。傳曰, 兼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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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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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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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51책_1774_0512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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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4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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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五月十二日辰時, 上詣垂恩墓擧動時, 行都承旨洪良漢, 左承旨沈翔雲, 右承旨徐逈修, 左副承旨崔KC01640, 右副承旨金若行, 同副承旨韓光綮, 假注書姜忱·李顯默, 記事官南鶴聞·曺遠振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黑團領, 出延和門外, 命召前排羅立。下敎曰, 今日興化門·開陽門着實守直事, 分付。仍御駕轎出興化門外駐駕轎, 下敎曰, 喧譁特甚。命召入前排禁喧郞及宣傳官·屛門把將一竝拿入。下問曰, 兵郞, 誰也? 承旨奏曰, 李中權也。宣傳官, 誰也? 奏曰, 李翼鉉也。上曰, 汝等姑爲安徐。仍下敎曰, 一樣喧譁, 騎判記過。出榻敎 大駕歷入東關王廟行禮, 以兵判之有召命, 未卽待令, 下敎曰, 兵判記過。出榻敎 已而兵判記過安徐事, 下敎。命書傳敎曰, 下敎後更思, 光恩副尉·興恩副尉事, 勢固然, 下敎中爻周。大駕出東大門外數里許, 駕轎馬後蹄暫蹶, 上駐駕道上, 命拿入司僕僉正及內乘下敎曰, 司僕僉正·內乘汰去, 權道隨駕。出榻敎 仍詣墓所, 入紅箭門內降輿, 卽命宣傳官二員, 摘奸木根, 仍乘玉轎詣墓上, 還入幕次, 又命王世孫奉審墓上。已而上臨丁字閣殿座床卓後, 面命祭官行奠酌之禮, 王世孫, 於丁字閣階下西邊行禮, 禮畢後, 命祭官及承史退出, 仍命王世孫入侍丁字閣內, 良久, 上還入幕次, 下敎曰, 畿伯虎皮一領, 地方官弓矢賜給。出傳敎 又命書傳敎曰, 嗚呼, 壬午年後, 今來奠酌, 予懷曷勝? 贊禮熟馬一匹, 諸承旨各半熟馬一匹, 左右通禮·相禮·春坊官員·執禮·大祝·祝史·齋郞各兒馬一匹, 引儀各上弦弓一張, 守衛官·直長·承傳·守僕米布賞給。上曰, 左相勿待命, 命召傳援。出榻敎 副應敎洪相簡, 校理林得浩·李奭輔, 副校理徐有防, 修撰南絳老, 副修撰李會遂·徐有慶啓曰, 莫重動駕, 路馬失足, 玉體驚動, 群情駭遑。內乘·僉正旣有先汰權隨之敎, 方俟處分, 而提調若善檢飭於平時, 豈致顚躓於今日? 國體攸關, 不可仍置, 臣謂本寺提調, 當施罷職之典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大駕還出紅箭門外, 駐駕道上, 下敎曰, 騎判記過。出榻敎 又命書傳敎曰, 今日擧措, 萬萬可駭。莫能檢飭, 騎判·當該承旨, 亟施不敍之典, 禁喧郞廳, 海南縣充軍, 作門哨官, 南海縣充軍。動駕時, 豈無騎判? 判書尹東暹, 兵判除授牌招, 傳授命召。大駕行至數里許, 又駐駕道上, 下敎曰, 內乘三人, 竝喬桐府充軍。出榻敎 宣傳官李翼鉉汰去。出榻敎 又命書傳敎曰, 除授兵判, 亦太僕提調, 其代, 以禮判閔百興爲兵判, 牌招傳授命召, 隨駕承旨有闕, 代校理李奭輔爲承旨, 牌招隨駕, 房順房。又傳敎曰, 今日回駕時詣舊闕, 只予當拜文昭殿, 前後廂軍, 道上留駐, 動駕時, 同副承旨先詣懿陵奉審以奏, 回駕時當捧上言, 預爲分付。此體昔年皆許訴駕前御詩也。大駕詣舊闕, 行四拜禮于文昭殿, 王世孫行禮後, 上命世孫奉審殿內, 仍爲回駕, 暫入守宮所少歇, 仍卽乘輿, 由延光門還宮。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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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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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命善, 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童蒙敎官·四學·通禮院·校書館·歸厚署·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禮賓寺·掌樂院·內醫院·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 今甲午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觀象監·司譯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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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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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童蒙敎官·四學·通禮院·歸厚署·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氷庫·掌樂院·禮賓寺·觀象監·司譯院·內醫院·圖畵署官員等, 今甲午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典醫監·惠民署·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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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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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5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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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二月初四日申時, 上御集慶堂。藥房入診時, 都提調洪麟漢, 提調鄭尙淳, 副提調李𡊠, 假注書朴天行, 編修官鄭謙濟, 記事官宋銓, 醫官方泰輿·吳道炯·鄭允說·柳光翼·康命徽·徐命緯·白文昌, 以次進伏訖。麟漢進湯劑, 上進御。上曰, 今日日氣甚冷, 且酬應頗煩, 當進二貼矣。命提調持湯劑, 更爲入侍。出榻敎 上曰, 今日則世孫所患, 何如? 麟漢〈曰〉, 幾乎復常矣。命書金養心大靜縣充軍傳敎畢。𡊠曰, 金養心旣已處分, 他承旨當請牌入直矣。上曰, 金養心果已肅拜入直乎? 𡊠曰, 俄者肅拜, 今方坐直矣。上曰, 中官矇然矣。予以爲不爲入來矣。俄書傳敎入之,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金養心, 雖謝恩入侍事下敎, 而若悍馬一中官, 其人其涉異常, 引渠氣像, 傳諭於政院輿㒗後抑其氣, 於今若庸懦者, 故昨日雲觀之報掩置, 亦由於此, 其豈能忍? 今日輕先對答亦本色, 其涉駭也。越俸一等, 因此以聞不臆思聖人訓, 雖或然, 掩匿付過亦王者之政。嗚呼, 八旬暮年, 頒此敎, 置此人於何? 其下敎命入。嗚呼, 此心可質彼蒼, 雖使養心聞也。其豈無頓然悔悟乎? 又命書傳敎曰, 噫, 一二承旨, 雖未能周旋, 猶可恕也。入直兩儒臣, 其果矇然, 而業已處分, 而開東前, 諸承旨皆牌招, 此修省意擧承牌, 而閔百奮違牌, 其於分義, 極涉寒心, 自曉牌招, 必也違牌, 此何事體, 此何道理? 豈可循例? 下遂其願, 亟施刊版之典。尙淳持湯劑更入, 麟漢奉進, 上進御, 內局先退。命騎馬三匹立之, 宣傳官三員入侍。出榻敎 宣傳官三員進伏, 命往東南關王廟·纛所摘奸以來。命書傳敎曰, 承旨有闕代, 前宣傳官李得濟爲承旨, 牌招察任, 爲軍士房。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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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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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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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64책_1775_0615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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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5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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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百奮, 以禮曹言啓曰, 社稷署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 童蒙敎官·四學·通禮院·校書館·歸厚署·禮賓寺·掌樂院·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觀象監·內醫院·圖畵署官員等, 今乙未年春夏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司譯院·典醫監·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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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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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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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72책_1775_1219_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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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養鼎, 以禮曹言啓曰, 各陵殿園墓及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歸厚署·校書館·東西活人署·東西氷庫·掌樂院·禮賓寺·圖畵署官員等, 今乙未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觀象監·成均館·司譯院·奉常寺·典牲署·典醫院·內醫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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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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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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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慶, 以禮曹言達曰, 明日東關王廟展拜時, 儀註安徐事, 命下矣。行禮時服色, 當以袞龍袍磨鍊, 而曾前動駕時, 每因特敎歷臨, 故出·還宮時服色, 或以戎服, 或以袞龍袍擧行, 而展拜時行再拜禮矣。今此王世孫展拜東關王廟, 出·還宮時服色及行禮節次, 何以擧行乎? 敢稟。令曰, 此是城外, 旣無特敎, 出·還宮時服色, 依例以戎服擧行, 奠酌時服色, 更爲考例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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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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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達曰, 今此東關王廟展拜, 出·還宮時服色, 以戎服擧行, 奠酌時服色, 更爲考例稟處事, 令下矣。本廟祭官, 行祭時服色, 雖以甲胄擧行, 至於奠酌禮, 則與行祭時有異, 事當以袞龍袍擧行, 而曾前旣無親行奠酌之例, 則自下不敢指的臆對, 徽裁, 何如? 令曰, 旣無特敎, 則自下有難擅便春秋祭享之禮, 今爲可據, 依此磨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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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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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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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76책_1776_0225_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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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載紹, 以兵曹言啓曰, 明日王世孫, 東關王廟展禮時, 軍兵磨鍊, 依近例擧行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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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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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府事金陽澤箚曰, 伏以臣疾病沈痼, 近添河魚之症, 若歇無常, 間値不得已之公故, 時或强策, 而歸輒呻痛矣。今日大朝入侍有命, 力疾趨詣, 路中觸冷, 癖氣衝亘, 痛勢方劇, 雖以前進, 遂不免徑歸, 甚悚甚悚。伏聞明日邸下, 有關王廟奠酌之令, 而賤疾如此, 末由參班, 惶懍冞切, 玆敢短箚控籲。乞垂俯諒, 亟降郵罰, 俾得以安意調治, 不勝大願。取進止。答曰, 覽箚具悉卿懇。卿之美疢雖祟, 一時風寒, 爲卿悶焉。卿須安心勿辭, 加意將攝焉。仍令曰, 史官往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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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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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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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376책_1776_0225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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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二月二十五日巳時, 王世孫座尊賢閣。諸承旨持公事入對時, 行都承旨徐浩修, 左承旨蔡弘履, 右承旨徐有慶, 右副承旨金文淳, 同副承旨李養鼎, 假注書柳孟養, 編修官徐有防, 記事官李心淵, 以次進伏訖。浩修曰, 夜間睿候, 若何? 令曰, 善爲調理, 故小勝矣。令曰, 兵判, 胡不入來乎? 浩修對曰, 與參判有世嫌, 故不得入來云矣。令曰, 參判若移他職, 則好矣, 有當窠否? 浩修對曰, 左尹有窠云矣。令承旨各讀公事。令曰, 本曹多有擧行之事, 亦有下詢者, 兵曹判書李徽之牌招入對。出令旨 令曰, 吏判其將入來乎? 浩修對曰, 初旣違牌, 若出再牌, 則似當陳章矣。令曰, 關王廟大祝, 以訓正爲之乎? 浩修對曰, 以文官, 差訓正擧行矣。兵判李徽之進前, 令曰, 兵判兼文衡, 戰鋒·筆鋒, 爭輝眼前矣。徽之對曰, 臣無才無能, 兼此重任, 感激恩寵, 罔知所措矣。徽之曰, 俄見傳敎, 則軍儀甚單薄, 步軍·馬兵及旂幟, 皆依例擧行之意, 草記似好矣。令曰, 依。令曰, 諸執事, 當以武官差定, 擇差以入, 訓正, 亦以來頭用履歷者, 口傳擬入, 可也。有慶讀嶺伯狀聞訖。達曰, 卽伏見慶尙監司金載順, 有旨祗受狀達, 則職名書之於第一間, 有違格例, 推考警責, 何如? 令曰, 依爲之, 此狀達, 還爲下送, 可也。出擧條 令曰, 行禮在明, 本曹多有擧行之事, 況有特敎牌招, 則銓官似不當一味違召, 自政院申飭, 卽爲膺命事, 分付東銓。出令旨 令曰, 出·還宮時, 當以紅衣·羽笠爲之, 行祀時, 竝與承史甲胄事, 分付。令曰, 海西推刷官, 以安岳事, 有啓目而必由於作弊, 有此葛藤矣。下番翰林, 能知事狀乎? 心淵對曰, 臣自安岳上來者屬耳矣。令曰, 略陳其委折, 可也。心淵曰, 推官之留本邑, 已爲六朔, 而當其空官, 推捉良民, 大行刑杖, 醜聲狼藉, 民多呼冤, 及臣父到任, 呼訴滿庭, 而推官請見臣父, 而臣父拒而不見矣。令曰, 果如余之所疑, 不知此事狀而啓目若入徹依施, 則西民其將謂何? 令書令旨曰, 內需司, 以黃海道推刷官之呼訴事, 今日有啓目之事, 奉命異於奉令, 啓目異於申目, 故雖不徑自勘斷, 余意必是刷官之瞞報, 方欲嚴處, 今聞該邑事實, 果如所料, 乘其空官之時, 半年逗遛, 貽害良民之罪, 不一而足, 則不有朝禁, 不有法紀, 反以反實之說, 肆然訐訴者, 究厥情狀, 萬萬痛駭, 當該推刷官, 爲先捉來, 嚴囚草記, 該吏聞已上京云。過齋後囚禁, 亦爲草記事, 分付刑曹, 刷官之作弊該邑事實, 令監司詳査後卽爲狀聞事, 下諭于該道監司。海西如此, 則他道可以推類, 若有此等之弊, 趁卽狀聞論罪事, 一體下諭于推刷官下去諸道監司。令曰, 此後外方貽弊小勝乎? 有防對曰, 此下令, 若布八道, 則顯有效矣。養鼎曰, 檢閱李心淵, 雖承下詢, 奏對之際, 語次蔓延, 其在筵體, 殊欠敬謹, 推考警責, 何如? 令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令曰, 祭物, 依大祭例爲之, 以單獻行禮事, 分付。令曰, 大祝, 旣以武職爲之, 則訓鍊正, 不可不擇差, 時任正, 今姑改差, 旣有前例, 令該曹文臣中, 卽爲口傳差出。出令旨 令曰, 都承旨, 待訓正入來入對。令退去,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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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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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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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二月二十五日申時, 王世孫座尊賢閣。都承旨·訓鍊正, 同爲入對時, 訓鍊正洪國榮, 行都承旨徐浩修, 假注書柳孟養, 記事官李商進·李心淵, 以次進伏訖。令曰, 舍人坐起, 未畢而來乎? 國榮對曰, 已畢而來矣。令曰, 吏判入來乎? 浩修對曰, 一次陳疏後, 似當入來矣。令浩修讀關王廟祭文。令曰, 行禮, 以四拜爲之乎? 浩修對曰, 再拜云矣。令書令旨曰, 旣有配享分獻之敎, 此是親祭, 分獻官, 以將臣塡差, 大祝, 亦以武弁中擇差, 分獻祭文, 令藝文館卽速撰進, 仍令正書。令曰, 今政有何窠乎? 浩修對曰, 別無他窠, 而兵參與大成矣。大成則似當通淸矣。令曰, 宮官不可不備, 新除授兼文學李秉模, 牌招察任。出令旨 令曰, 吳載紹推考, 近來稍息矣。令曰, 司書與翰林, 爲幾寸乎? 商進對曰, 爲十五寸矣。翰林則故相臣李厚元子孫矣。令曰, 知尹鐫者乎? 商進對曰, 然矣。令退去,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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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孫詣關王廟入幕所後, 政院·玉堂口傳問安。答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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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二月二十六日卯時, 王世孫詣東關王廟。擧動入對時, 左承旨蔡弘履, 左副承旨吳載紹, 右副承旨金文淳, 假注書柳孟養, 記事官金憙·朴祐源, 以次陪立訖。王世孫具羽立靑天翼, 出今在門, 由廣達門·建明門, 出興化門, 詣東關王廟入幕次。令曰, 兵曹參議金漢老, 先隨駕後謝恩。出下令 王世孫具甲胄, 詣神門內, 再拜詣神位前, 展幣獻酌, 降復位, 再拜訖, 還幕次。令曰, 諸司預待。出下令 令曰, 騎馬四匹立之。出下令 王世孫還宮, 入廣達門還內, 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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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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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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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國榮, 以禮曹言啓曰, 社稷署·各陵殿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典牲署·掌樂院·禮賓寺·歸厚署·通禮院·東西氷庫·奉常寺·校書館·司譯院·典醫監·觀象監·圖畫署官員等今丙申年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宗廟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東西活人署·內醫院·惠民署·東關王廟·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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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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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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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宮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氷庫·活人署·歸厚署·禮賓寺·內醫院·司譯院·東南關王廟·圖畵官員等, 今丙申年秋冬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掌樂院·觀象監·典醫監·惠民署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領事·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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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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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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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七月初七日午時, 上御尊賢閣。奉審承旨入侍時, 左副承旨徐有防, 右副承旨李鎭衡, 假注書朴長卨, 記事官林錫喆·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右副承旨李鎭衡進前曰, 臣敬奉聖敎, 馳詣南關王廟·東關王廟奉審, 則祭器·祭物, 極爲精潔, 而東關王廟, 甲冑出見, 不善藏置, 多有傷汚處, 故擇其鮮好者用之之意, 申飭而來矣。上曰, 令軍器署, 改造, 可也。左副承旨徐有防進前曰, 臣敬奉聖敎, 馳詣風雲雷雨雩祀壇, 奉審則壇上淨潔, 祭井·祭器及牲牢粢盛, 極其豊潔, 獻官·諸執事處, 致敬將祀之意, 各別申飭而來矣。上曰, 右副, 亦申飭獻官乎? 鎭衡曰, 臣亦申飭而來矣。上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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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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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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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0책_1777_1215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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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國榮, 以禮曹言啓曰, 宗廟署·各陵殿宮園墓·本曹郞廳·四學童蒙敎官, 奉常寺·典牲署·東西氷庫·東西活人署·掌樂院·通禮院·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典醫監·圖畫署官員等, 今丁酉年秋冬等褒貶, 等第以入, 而社稷署·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成均館·校書館·司譯院·惠民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褒貶, 各其司都提調·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一時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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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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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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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4책_1778_0227_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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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二月二十七日未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加減交濟湯入侍時, 副提調洪國榮, 記事官柳孟養·徐龍輔·金勉柱, 醫官慶絢, 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 上進御。上曰, 軍中信箭標信, 非不好矣, 而猶有虛疎之慮, 脫有緩急, 不可以此爲驗, 予意則別有符驗以置無妨矣。國榮曰, 聖敎誠然矣。臣亦以爲信箭·標信·令箭, 極甚虛疎, 或當不幸之時, 不逞之類, 假作以示, 實無憑考之道, 臣意則如密符樣, 別造一件, 以爲憑合之地好矣。上曰, 此亦好矣, 而與密符有雜亂之慮, 猝不可變通矣。國榮曰, 似然矣。上曰, 兵曹節目中, 陵行時以筒介磨鍊, 何以爲之乎? 國榮曰, 向日旣以只佩劍事下敎, 而節目旣如此, 當自上處分矣。上曰, 旣無虎鬚, 則何必佩筒介乎? 國榮曰, 旣無虎鬚, 則兵曹之以筒介磨鍊, 似未得當矣。命讀禮曹關王廟祭官磨鍊啓目, 國榮讀奏, 命書判付。上曰, 實錄廳草記, 每以春秋館郞廳書之者, 無他, 本廳郞廳, 不欲來呈, 使翰林替呈之故也, 甚不誠實, 故翰林皆以實錄郞廳稱號事, 下敎矣。國榮曰, 此甚便好矣。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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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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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G0202027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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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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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4책_1778_0228_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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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8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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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民始啓曰, 右邊捕盜大將李國賢, 以南關王廟祭官, 今方受香出去矣。在前如此之時, 有他邊大將兼察之例, 今番則, 何以爲之乎? 敢稟。傳曰, 兼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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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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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G02020280-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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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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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4책_1778_0228_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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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二月二十八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國榮, 記事官柳孟養·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國榮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讀公事, 國榮讀奏。上曰, 上番翰林馳詣東南關王廟奉審後, 獻官以下摘奸, 犠牲, 亦爲看審以來。龍輔承命先退, 上曰, 皆有窩所藏書籍, 久不考閱, 亂籤散秩, 不可不一番點檢, 今日適從容, 日氣且和, 當與卿往見後, 整齊好矣。國榮曰, 當依下敎陪往矣。上詣皆有窩, 承史隨之, 上御大廳, 命內侍整頓冊秩。國榮曰, 書冊多則聞見必博, 雖閭卷學究猶然, 況帝王臨萬機應萬事, 日用常行之事, 無非古聖王柯則模範, 若不博涉, 今古參酌通變, 則行政有疎虞之患, 臨事有自用之弊。殿下之學問, 本自卓越, 不待加毫而萬善, 雖足記誦之學, 不如目覩而心究, 聖賢學問之次第, 帝王政令之得失, 盡在此冊中, 萬機之暇, 時閱日檢, 深究其蘊奧, 則聖學日進, 治道益明, 可不休哉? 多置書籍, 看讀若闊, 則與程子所云書肆之訓, 何異哉? 伏望益加勉勵焉。上曰, 卿言甚是, 當加意自修也。上曰, 注書與翰林, 持此冊置簿, 隨秩考準, 可也。賤臣與勉柱, 考準冊秩訖。龍輔還奏曰, 臣敬奉聖敎, 馳詣東南關王廟, 摘奸獻官以下則皆無頉, 犠牲看審則亦肥腯矣。上還入資始門, 諸臣遂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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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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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5책_1778_0313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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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三月十三日戌時, 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國榮, 記事官柳孟養·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國榮曰, 終日風氣甚惡, 駕轎勞動之餘, 聖體得無損憊之節乎? 上曰, 不甚勞憊矣。命書傳敎曰, 今日旣歷拜修改畢後, 宜遣將臣致祭, 擇日擧行, 東南關王廟同日受香。上曰, 南關王廟墻垣, 亦已畢役乎? 國榮曰, 今已畢築矣。上曰, 曾於過去時見之, 則墻垣頹圮, 廟貌全不成樣矣, 今則頗成廟貌矣。國榮曰, 因國家之多事, 未遑於修改之役矣。今則廟貌重新, 實爲多幸矣。上曰, 臺諫之駕後喝導, 此前所未有之事, 誠甚駭然矣。國榮曰, 不察警蹕之遠近, 任其皁隷之喝導, 極涉疎率矣。上曰, 此雖倉黃中事, 身爲執法之官, 有此駭擧, 可勝寒心。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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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5책_1778_0313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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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三月十三日丑時, 上詣元陵。擧動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國榮, 行左承旨鄭民始, 右承旨李鎭衡, 左副承旨李秉模, 右副承旨李敬養, 同副承旨申應顯, 記事官柳孟養·鄭東浚·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陪從。上具黑笠淺澹天翼白皮靴, 乘輿出仁化門, 至仁政門外。左通禮啓請降輿乘駕轎, 上降輿乘輦, 由敦化門, 至宗廟前路下輦所, 上下轎, 仍興乘轎, 出仁門。上曰, 城內外動駕時, 駕前駕後, 管轄一節, 聽宿衛大將指揮, 一依衛內軍兵例擧行。出駕前下敎 大駕入晝停所降轎, 入幕次少間。上曰, 外辦入之, 仍乘馬進發, 詣元陵洞口, 上降馬乘輿, 仍詣齋室。少間, 上改具翼善冠黲袍·烏犀帶·白皮靴, 乘輿至元陵紅箭門外降輿, 詣紅箭門內板位。左通禮啓請俯伏哭, 上俯伏哭, 左通禮啓請四拜興平身, 上涕泣不止, 移時, 四拜興平身, 仍詣陵上奉審訖, 俯伏陵前, 涕泣不已。國榮曰, 酌獻禮時刻已至矣。上還詣碑閣奉審, 仍詣小次。左通禮啓請行禮, 上就板位北向立, 左通禮啓請俯伏哭, 上俯伏哭。左通禮啓請止哭興四拜, 上止哭興四拜, 仍詣盥洗位西向立, 左顯[應顯]承水, 秉模沃水, 鎭衡進巾, 民始受巾。左通禮啓請詣樽所, 上詣樽所北向立, 民始酌酒, 敬養受酒。左通禮啓請詣神位前, 上詣神位前俯伏, 應顯捧爐, 秉模捧香, 上三上香, 秉模進爵, 上受爵, 以授國榮·國榮奠爵, 上俯伏興少退跪, 大祝鄭志儉讀祝訖。左通禮(禮)啓請降復位, 上降復位, 亞獻·終獻, 如初獻禮。左通禮啓請俯伏哭, 上俯伏哭, 左通禮啓請止哭興四拜, 上止哭興四拜, 仍行望燎禮。左通禮啓請辭陵禮, 上就板位, 俯伏涕泣移時, 行四拜禮。仍詣紅箭門外乘輿, 詣健元陵降輿就板位, 行展拜禮, 詣陵上奉審, 又奉審碑閣訖, 親行酌獻禮, 次詣顯陵, 行展拜禮。仍奉審陵上·丁字閣·碑閣, 次詣穆陵, 行展拜禮, 仍奉審陵上·丁字閣·碑閣, 次詣徽陵行展拜禮, 仍奉審陵上·丁字閣·碑閣, 次詣崇陵行展拜禮, 仍奉審陵上·丁字閣·碑閣。次詣惠陵行展拜禮, 仍奉審陵上·丁字閣·碑閣訖, 還詣紅箭門外乘輿, 至齋室。上命書傳敎曰, 禮房承旨馳詣永祐園奉審以來。又命書傳敎曰, 京畿監司率各務差使員, 晝停所入侍。少間, 左通禮啓請外辦, 上乘輿至洞口, 降輿乘馬進發。上曰, 自元陵洞口, 至興仁之門捧上言。出駕前下敎 上曰, 東關王廟當歷入。出駕前下敎 大駕詣晝停所入幕次, 上曰, 京畿監司各務差使員入侍。京畿監司鄭尙淳, 廣州府尹洪益弼, 竹山府使柳春彬, 驪州牧使李文源, 以次進伏。上曰, 當此設賑, 又當陵幸, 雖以儲置米會減, 能無弊端乎? 尙淳曰, 姑無所聞矣。上曰, 驪州卽設賑邑云, 姑無捐瘠之患乎? 文源曰, 姑無捐瘠之患矣。上命賜賜物訖, 仍命退。少間, 大駕進發詣關王廟展拜, 仍乘馬入興仁門, 至敦化門。民始曰, 大駕未入進善門之前, 臺諫之喝導入闕, 事體所在, 誠極未安, 大司諫徐有防,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宣傳官持此標信, 往各營解嚴, 可也。仍詣仁政門外, 降馬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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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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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三月十五日酉時, 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國榮, 記事官柳孟養·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上曰, 關王廟修改監役誰也? 國榮曰, 曺命俊云矣。上曰, 俄已處分, 而身旣奉命, 地又敬謹處, 則但當誠心看役而已, 豈敢率妓戲謔, 若是無嚴乎? 良可駭然。國榮曰, 雖是微末小官, 莫重之地, 作此駭擧, 誠爲寒心矣。上曰, 從今以後, 各營軍卒, 不敢出入闕中乎? 國榮曰, 傳敎嚴飭之後, 豈可有如前雜亂之弊乎? 聞各營大將, 今方嚴束云矣。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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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6책_1778_0321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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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兵曹言啓曰, 依傳敎, 訓鍊都監將官·將校, 一倂拿致嚴査, 則各人等所供內, 馬兵差官右別武士鄭興周, 行陣之際, 馬上果爲飮草云, 而鄭興周, 捉來査問, 則渠亦遲晩, 而與馬兵左右哨官趙毅鎭, 同爲飮草云。故嚴問於趙毅鎭處, 則札駐時, 下馬飮草的實納招龍旗後佩筒箇隨行者飮草云, 故宣傳官從行內吹, 捉來嚴問, 則所告內, 宣傳官南愼五, 大駕歷臨東關王廟時, 蛟龍旗留駐道上, 下坐飮草, 而騎馬後, 亦爲橫竹的實云矣, 敢啓。傳曰, 知道。馬兵差官及哨官·龍旗宣傳官之陣上橫竹者, 一倂從重決棍後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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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G0203021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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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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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6책_1778_0330_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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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三月三十日未時, 上御誠正閣。藥方副提調入侍時, 副提調洪國榮, 假注書李兢淵, 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 醫官康命吉, 以次進伏訖。命吉奉進湯劑, 上進御。上曰, 俄見兵曹都案廳文書, 則近來國役雖多, 豈如是過濫乎? 此是該堂不能檢察之致也。國榮曰, 吏胥弄奸之弊, 自古伊然, 爲官長者, 有難盡察矣。上曰, 予於凡事, 非欲苛察, 而每爲矯弊, 不無下行有司之事者, 是誠可悶矣。國榮曰, 此果可悶矣。爲治之道, 不在於躬親細務, 而在於挈其綱領。大抵人君, 得人而任之, 則庶務自治, 百度俱貞, 而苟未得人, 則以一人之聰明, 何以摠察許多事務乎? 惟當以擇才授任爲務矣。上曰, 卿言, 是矣。國榮曰, 關王廟修改, 已爲畢役矣。上曰, 別單入之。賤臣承命捧入, 上命書賞典判付。上命退,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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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G02030300-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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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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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7책_1778_0402_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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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四月初二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國榮, 假注書李兢淵, 記事官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國榮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命奏公事。上曰, 黃海水使之呈遞, 果是實病云乎? 國榮曰, 然矣。上曰, 關王廟祭報府持入。賤臣承命奉進, 上命讀奏。上曰, 御將之病, 近果差勝云乎? 國榮曰, 御將之病, 以脚痛不能拜跪, 故屢次賓對皆不得入參, 似難爲祭官矣。上曰, 然則祭官, 不可不改差耶? 國榮曰, 勢將變通矣。上曰, 以已通將望之人, 更爲塡差事, 分付。賤臣承命出傳。上曰, 訓將亦差祭官, 行祭間, 訓將之任, 卿可兼察, 而旣承筵敎, 不必牌招聽傳敎矣。國榮曰, 轎子造成, 方命尙衣院爲之, 而物力則當自戶曹劃送乎? 上曰, 當下敎矣。仍命退,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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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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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G02040020-0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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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17책_1778_0412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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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四月十二日戌時, 上御誠正閣。都承旨入侍時, 行都承旨洪國榮, 記事官柳孟養·徐龍輔·金勉柱, 以次進伏訖。上曰, 東·西關王廟修理之役, 已畢乎? 國榮曰, 皆已畢役矣。上曰, 墻垣亦皆改築乎? 國榮曰, 亦已畢役云矣。上曰, 修改後, 尙未一番奉審, 卿旣是將臣, 明日兩廟出去, 奉審, 可也。國榮曰, 兩處奉審, 其間來往頗久, 宿衛暫曠, 亦涉未安矣。上曰, 霎時之曠, 亦何妨乎? 命讀諸道狀啓, 國榮讀奏, 命書判付。上曰, 鹵簿郞廳, 當以兵郞爲之乎? 國榮曰, 然矣。上曰, 然則郞廳中二人, 元定以置, 習其圖式, 好矣。國榮曰, 聞兵判, 已爲擇定云矣。上曰, 不通人, 初欲禁推矣, 雖是勸課, 有嫌督過, 今番則特爲分揀矣。國榮曰, 其在勸課之道, 不可無闊狹矣。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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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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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G02040120-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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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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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四月十三日未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副提調持加減交濟湯入侍時, 副提調洪國榮, 記事官柳孟養·徐龍輔·金勉柱, 醫官慶絢, 以次進伏訖。絢奉湯劑進前, 上進御。國榮曰, 臣敬奉聖敎, 馳往東·西關王廟奉審, 則廟內外皆無頉, 而修理處亦極盡矣。上曰, 墻垣所築, 何如? 國榮曰, 墻垣亦皆一新矣。命讀配享諸臣敎書, 國榮讀奏。命退去, 諸臣以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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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G02040130-0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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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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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曹所屬本曹郞廳及宗廟署·社稷署, 各陵·殿·宮·園墓·成均館·四學童蒙敎官·通禮院·東西氷庫, 典牲署·掌樂院·禮賓寺·觀象監·內醫院·典醫監·惠民署·圖畵署·東西活人署·東南關王廟官員等, 今春夏等褒貶等第以入, 而弘文館·藝文館·春秋館·承文院·奉常寺·司譯院官員。各其司都提調堂上有故, 不得同爲磨勘之意, 敢啓。傳曰,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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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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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c-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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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_1423책_1778_윤0605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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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禮曹言啓曰, 卽接南關王廟守直官所報, 則今番大雨, 本廟正殿西南邊墻垣十一間許頹圮云, 正殿至近之地, 有此頹圮之患, 不可無慰安之擧, 慰安祭, 不卜日, 今初七日設行, 有頉處, 擇日修改, 何如? 傳曰, 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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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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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jw.history.go.kr/id/SJW-G02061050-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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